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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曲:金陵梨雪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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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这个消息激动地乐不思蜀,“爸爸许久都不曾来看我了,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早知会我一声。”数月未见父亲的诗暄,心底是十分想念父亲,所以油然而生了愉快的心情。
冯敬怡本是懒懒地昏昏欲睡,瞧见诗暄那一副模样,不尽笑道,“你还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诗暄很快收拾好行装,冯敬怡陪着她一路从院子转来绕去,终于出了阔气的大门。只见白雪皑皑的路上停了四辆轿车,皆是整齐地排列。
那轿车的车轮上都拴有铁链,引得路上出现道道醒目的痕迹,门前的清道夫正在奋力扫雪,在府门两旁砌起谷堆似的丰雪。车外四周站有几个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各个神色肃穆,不停地扫视四周的景象,看起来很是警惕。
冯敬怡看见这些人,还是忍不住纳闷,这些保镖也未免过了吧,由此,她料定车里的人地位不低。
她陪着诗暄朝其中的一辆车门走去,因为马上可以看见诗暄的父亲,不禁好奇了起来,车外的人看见她们走来,都转过身来倾身致敬,“小姐。”
习诗暄探头过去没见到父亲,沈沐风倒是从车里出来了,她甜甜地唤了一声,“沈叔叔。”
沈沐风笑脸相迎,“小姐,快上车吧。”
习诗暄又转头为沈沐风介绍冯敬怡。
沈沐风非常和蔼,对不甚好奇的冯敬怡礼貌的一笑,“您好,冯七小姐。”
冯敬怡听后,脸上一愕,他怎么知道我在家排行老七?可容不得她细想,沈沐风已经让诗暄先上了车,冯敬怡低头告别之际,从车窗外隐约瞧见,车里还有位男士。
来不及看个周细,沈沐风已替习诗暄与她告别,“小姐在此多有打搅,下次一定登门道谢,我们走了,再见,冯七小姐。”
车门一抖,轿车吱呀吱呀地压过厚雪,沿着一道被碾过的痕迹绝尘而去。冯敬怡回想刚刚那位没有出来打招呼的男士,又想那些脸上没有表情的保镖,这些人怎会令她有熟悉感,那姿态和。。。。。。倒有几分相似。还有,车里坐着的神秘男人到底是个何许人物呢?会不会……是诗暄的父亲?
既然是诗暄的父亲,为何又不出来打声招呼?冯敬怡想着想着,就越发好奇心膨胀,但到底是个无心计的小丫头,想深了,就脑子犯疼。加上一宿未眠,越发觉得头痛欲裂,赶紧跑回闺房去补上一觉。
轿车一路踏雪而行,绕过市区繁华街道往僻静处稳稳开去。
一路上,习诗暄坐在车上一直缄默,看起来有些不悦,她方才本是因父亲亲自来接自己而满怀欣喜,没想到,轿车刚一启动,就被父亲狠狠训了一顿。
她心里想,爸爸现在年纪来了,越发火光大了,动不动就对她严词训斥,唉,她还以为两人不常见面,父亲会对她耐心一些。
习暮飞还车里絮絮叨叨。。。。。。无非就是怪她不顾孔知河的劝阻,执意留宿冯家花园三日的事。他训斥她不懂时局危急,她这才知道这几日,孔知河已派人在冯家四周监视,已防她遭遇危险,被人这样过度保护,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只雏鸟,根本没有长大的机会。
听得耳朵起茧,她不想再听下去,索性作出反击的姿态,“爸爸,我都已经长大,你们这样紧张作甚?难道我自己不知道保护自己吗?”
习暮飞听后不悦,挑高了眉,“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世道?”
诗暄将脸撇开,摆出一副叛逆的模样,“又是这些老调陈词!我听都听腻了!”
“习诗暄,想当初你是如何应承我的?!若不是你答应听我的安排,我绝不会放任你一人在天津为所欲为!”习暮飞将手中的皮手套重力一摔,狠狠地落在她的脚边,她这才转过头,冷言相讥,“这里岂止我一人,到处都是你安排的人!我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好!你好极了……”习暮飞见女儿句句与自己争锋相对,顿时被气坏了,说话的声音已然变了。
坐在前座的沈沐风再也看不下去,他转过头看着正欲辩驳的诗暄,“小姐……司令全是为你好。天津不比金陵,司令管不了这样远,小姐你又天真善良,毫无心机,有些事还是早些防范为妙。”
“我能受到什么威胁?!” 每次听到的就是这些词,危险,危险,她不是习暮飞的女儿,不就不危险了吗?!说到底,还是因为习暮飞是她的父亲!她想到这些理由,不禁越发不耐烦,“这里的同学不知对我多好,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父亲,我根本不会遭遇危险。”
“大小姐……你不知道人心险恶……”
“你既是这般不听话,我只好将你带回金陵,守在身边,方可安心!”习暮飞的胃病突然又犯,绞痛地直让他额角冒汗。
他用手拼命地压住胸口以下的部位,诗暄见了,知道是父亲的老病犯了,心下又为方才的行径后悔,便将语气软下来,“行了,爸爸,你别和我生气。暄暄以后全听您安排总可以了吧。”
“沈叔叔带药了没有?” 习诗暄急切地看向正在找药的沈沐风。
沈沐风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品西药,忙回头将药递上去,习暮飞只用手挡开去,拼命压制着自己的痛楚,“你若是早点嫁人,我自是早些放手……我呀。。。。。。也懒得再为你操这份心。”
“爸……”诗暄双眉微微拱在一块,露出无奈的声音,“沈叔叔……”
沈沐风忙向习诗暄摆头,示意她必须忍下去。
“司令,总要给年轻人一点时间嘛,别操之过急。”
诗暄极度郁闷地把药接过来,递给习暮飞,又取了水来,逼他咽下去,“爸爸,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然后你一个人孤老无依的?”
习暮飞把药粒仰头吞下,然后紧闭双目,靠在车背上逐渐放缓了声音,他说:“从古至今,女子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好夫婿,我巴望着你得到幸福,你还不乐意。”
她别扭了一下才说,“我哪有不乐意啊,人家现在还没想这些事嘛。。。。。。”
“你啊,就是太不懂事。”习暮飞轻悠悠地从嘴里吐出这句话,然后就疲惫地皱眉不愿意再说话,也正是这个时候,诗暄才看见父亲脸上的憔悴。
她张了张口,改口道,“好啦好啦,爸爸,你休息一会,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她发现习暮飞的脸色还没有恢复,不想让他激动。
放缓了音,她说,“沈叔叔,爸爸看起来很疼,最近一直这样吗?”
“司令这是老毛病,年轻时犯下的,吃了药过一会就会好,别担心。”沈沐风宽慰道。
沈沐风想起习暮飞最近的操劳,遂压低音量对诗暄说,“司令连赶几日车程,疲惫至极,一赶到这,又听闻你不在家,那火气直冒。。。。。。否则,也不会赶着清早就到冯家去亲自接你回来……”
“让他躺会吧。”还想说几句话的沈沐风,被诗暄满是懊悔的表情制住。
听了沈沐风的话,习诗暄又瞥了瞥一脸倦容的父亲,不禁为自己方才的犟嘴而后悔不已,毕竟这世上也只有爸爸最疼她,为她担忧为她懊恼,全权因为她是他珍爱的女儿。
难道,她就不能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去哄他开心吗?就算是虚的,父亲也会快乐的。这些话,沈沐风就曾对她说过,放软一点,说不定,她和父亲都会得到轻松。
这一刻的她,觉得沈叔叔的话有几分道理。
她发现他的额头上隐约显露了一道深深的纹路,原来,爸爸果真老了,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待他们回到家,大厅里的来客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位身穿宝蓝色云锦旗袍的女子一见她,就开心不已地迎面扑来,抱着她的时候,欢快地像一只百灵鸟,“暄暄,好久不见你了。”
诗暄刚想打趣那女子,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女子身后矗立的男子身上。
男子今日穿了件淡灰色西装夹克,看起来英姿不减,这一年余不见面,越发添置些了些成熟稳重。
男子见到习暮飞,毕恭毕敬地立正行礼。
习暮飞知道这些年轻人肯定有话要聊,为了给他们空间,他说,“你们聊一阵,我先上楼休息。暄暄,他们专程来看你,这几天陪着到处转转。”
活泼乱跳的秋凌,亲昵地拉住诗暄的手指,径直走到男子面前,似嗔非嗔地看着男子,“铭哥哥,你楞在这干什么,难道都不认识暄暄了吗?”
“不……不是……”
杨踞铭看起来还是那样容易脸红,容易促狭,别人无意中的一句话,他总是当做真,此时的他,说起话来,都连不成句子。
诗暄眼中的他还是没变的,变的只是他给人的感觉而已。
他的眸光闪烁,映得他星目朗眉,好不意气风发。
“暄暄,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未婚夫
三人相谈甚欢,朋友间的嘘寒问暖,把诗暄困顿的情绪渐渐转移,到底是个未满二十的小姑娘,在与秋凌谈笑的时候就将那件烦扰抛掷脑后,时不时还露出欣悦的铜铃笑声。
清脆,干净。
秋凌本也是个活泼的女孩儿,说起在金陵的女子大学读书时遇到的奇闻怪事,亦是眉飞色舞。但秋凌总较以前是有所收敛的,毕竟旁边坐着杨踞铭,她总时不时走神。
聊着聊着,她又再说起从前认识的一些富家子女朋友,说那些人,留洋地留洋,嫁人地嫁人……。
“反正,到了这个岁数,若是能遇到个如意郎君,还是趁早嫁人为妙”秋凌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可能她期望有人会懂她的用心。
她们谈到一个商号老板的女儿,这个两人都相熟的女子,因不肯早早嫁人,每日就是闭门读书,她的学识渊博,文采四溢,她心气又高,总想挑个各方面条件好的,才能与自己匹配婚姻,一拖就到了三十岁,至今还未出嫁,就连她自个儿如今也淡定不了了。
秋凌嘲弄此女子的悲哀,“若是我,挖空心思也要找个合心意过日子,才不要孤孤单单地一人老死。”
“你不用挖空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号称是金陵四少之一的鲁家少爷对你是追地紧着呢。”
秋凌白了诗暄一眼,“别提那个鲁少爷,人长得跟马桶似的,又蠢又笨,就只会买东西来哄我,好像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家有钱似的。”说着,还忍不住拍在胸口,以示噁心的感觉。
“人家那是一片深情。”诗暄剥了一粒百合果,递到秋凌的嘴里。
“我才不要他的深情,我自有值得深情的人。”秋凌和诗暄会心一笑,模样甚是傲意。
诗暄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面坐着沉静不语的人,特意抬高了声调,“秋凌,听你这么一说,自是找到了合心意的,快说,是谁?!”
秋凌没料到诗暄会当面来质问自己,圆润的脸蛋瞬间就红过了一半,她扯了诗暄的衣裳,就装埋怨说道,“你这个小蹄子!我哪里说过我有……”说着,又想去窥视杨踞铭的表情。
诗暄也不肯轻饶她,话锋一转,“铭哥哥,你是不是知道?快点告知我?我好早些作准备。”
杨踞铭一直在专注地吃中式早餐,并没在意她们的话题,只略带笑意地从中点缀一下,算是配合她们的氛围。诗暄乍然一问,倒真是把他难住。
他都不知道,她们方才说些什么事宜,叫他如何回答?
于是,他只好顺着话走,清俊的面孔上满是尴尬,“做什么准备?”杨踞铭一心只扑在习诗暄的身上,也没有听见她们到底为何那样乐不思蜀的,这会被习诗暄一问,只觉莫名。
“铭哥哥,你别听她胡说一气……”秋凌见状,赶忙伸出手指,捂住诗暄正欲张开的嘴,又回头佯装狠样,暗示道,“暄暄,你再说,我可真恼了!”
桌上的白米粥被她们这一拧,泼洒了桌布一大片。杨踞铭不明就里,拿起旁边的纸巾就去擦拭,听见她们还在嬉闹,就嘟嚷着,“你们真会闹。”
“反正我是要做秋凌的女傧相。”终究秋凌没把诗暄的嘴捂严实,还让诗暄把话抢在前头,“铭哥哥,你讲讲看,到底同意不同意?!”
这一话出口,秋凌反倒不闹了,一双秋波凝眸直视着对面的人。
杨踞铭这才恍然大悟,在这个关口算意识到诗暄那句句话里的含沙射影,也不知何故,想起她的字字句句,心里愈来不知所谓,没有边际,胸口变得苦涩难过。
“只要秋凌同意,我这个旁人有什么好说的。” 杨踞铭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说出口,令整个餐厅里的空气都被冻结,就仿佛从热水管里冒出来的暖气不是暖气,而是冷冰冰的寒气。
气氛让人觉得尴尬,诗暄窥见他极其不悦的神情,她还没见过他摆这样的脸色,心下唏嘘而又变得担心,这人怎么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难道,她的话引错了?秋凌则用幽怨的眸子望着他,郁结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
没有办法,诗暄只得硬着头皮出来为两人缓一缓,“铭哥哥,秋凌,你们从金陵赶来这里,路途遥远,想是很累了。我昨夜抄写了一夜的古文,手都酸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到房间去睡下。”
杨踞铭这才深深望了她一眼,惊觉她的眼睛底下挂着两个青色半黑的眼圈,确显得很是疲惫。
“嗯,我们都各自去歇息罢。”
第二日,严教导员满意地检查过诗暄和敬怡的罚写,叮嘱她们,以后不可在学校胡闹,这才放她们出教导处。两人吁叹一逃大劫,好歹是顺利交了差,若非如此,严教导员定要给他们记下一个大过,到时被父母这边知道,那就糟透了……
这一日下午早早下了课,诗暄和敬怡、香曼三人并行走在校园的侧门大道上,时不时有吹哨的男同学,骑车从她们身边飒飒飘过,驰骋在未被清理干净的碎冰路上,看起来,这些男同学还真是骑术非凡。
呼呼地一闪而过……
偶尔而过的教师,穿得竟比学生还要寒酸,三人遇见,忙礼貌地打了招呼,立于学校大道的树干上覆盖了冰雪,层层叠叠的,远远看去,俨然是一个又一个的巨型大伞。
稀散的学生们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结冰的路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个大跟头,只有她们三人最是调皮,尤其是习诗暄和冯敬怡,领头在雪地里轻舞飞扬,边走还能转圈,活泼的身影,惹得紧跟其后的香曼也颇为向往。
之后,香曼往宿舍的方向离去,当诗暄和敬怡走到学校的侧门口,此时的她们刚刚运动过了,脸上呈淡红色,神韵非常亮透。
一辆轿车早停在门外,等待她们的出现,一贯喜欢找借口来接妹妹的冯敬文,最先看见两人,便高高地扬手,招呼她们过来。
习诗暄四处寻觅,看到自家的轿车安安静静地停在另一边,便狡黠地勾唇,这时从轿车下来了一个人,趁冯敬文没过来之前,她抓紧时间朝人走了过去。
淬不及防地,诗暄挽紧杨踞铭的手腕,十分的亲热,更别提那模样如此的娇羞。
她说,“铭哥哥,你来接我了啊。”声调都变了,杨踞铭不明白,她何时学了秋凌那一口金陵腔。
冯敬怡站在原地,打量着一套靛蓝色袄衣长衫的杨踞铭,只见他清儒的外表下隐隐透着不俗的气质,又见习诗暄与之亲密的模样,猜到此人定是习诗暄的意中人。
冯敬怡再回头和冯敬文对视,只觉得两人倒是各占千秋,想到无形的硝烟即将上演,敬怡抿嘴一笑。
“四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杨踞铭。”这一出人意料的话,让身边的人一时之间皆缓不过神来,包括冯敬文,习诗暄的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他比想像中要镇静,可能在杨踞铭现身之时,他就感到了危险,所以,他勉强堆了笑。
敬文和杨踞铭居然同时伸出手来,相互问好。
“铭哥哥,这位是我在南大的同学,冯敬怡,这是她四哥,冯敬文。”习诗暄的手一刻不离杨踞铭,甚至有意识地拉近他,几乎就要把头歪歪的倚靠在他的肩头,这些举动,无不透露了。。。。。。让有的人看了,心里很不成滋味。
待四人约定一道去别苑吃饭后,这才各自上了车去,之前的种种寒暄,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不自然,除了敬怡之外,其他三人各怀心事,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闷感。
冯敬文目视那道窈窕丰姿钻进车内,心底的酸气越发直冒,整个人竟站在车身边,半步不挪,直至冯敬怡探头出来把他叫醒。
车子启动后,冯敬文没有松开拧紧的双眉,耷拉着脸,漫不经心地一路开车,冯敬怡见状,心中偷笑,有心要打趣他,“四哥,你这么别扭干嘛?诗暄只要没嫁那人,你就有权力追。”
“你。。。。。。以前知道诗暄有未婚夫吗?”敬文重力地踩下油门,紧跟上前面的轿车。
“唔……”
其实冯敬怡倒是听诗暄提过,不过也没当真,今日见到此人,也深感意外,她回念一想,说道,“倒是听说过,不过我没当回事啊。”
妹妹如此说来,冯敬文心中越加醋意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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