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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蛇蝎_青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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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戎内乱已久,”姚潜犹自辩解,“非复往日之盛。何况这次使君谋划多时,有必胜的把握。”
    太后忍不住冷笑:“我虽为妇人,也知战场凶险,胜负难测。中原对阵西戎已近百年,胜负之数几何,姚卿又岂能不知!”
    几句话便将姚潜堵得哑口无言。他虽曾与太后打过交道,却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犀利的言辞,一时之间,竟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太后似乎也觉得自己话说得过火,顿了一顿,话锋却又一转:“我并非不知维州的重要,也绝非胆小怕事,不敢出兵。我既柄国政,就对天下万民负有责任。此事关系重大,更加不能轻率,须与诸位宰辅商议,再做决断。希望卿能理解我的苦心。”
    姚潜听闻此言,倒是精神一振:“臣明白。”
    既然要与宰相商议,说明出兵一事不是完全没有转寰的余地。太后疏于兵事,未必懂得其中厉害,宰臣之中,总会有明白的人。不仅南衙重臣,就是神策军的两位护军中尉也都不妨一试……
    他想得出神,连太后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听到。直到太后唤了他好几声,他才猛然回过神,向太后告罪。
    太后宽宏,并不计较他的失礼。虽然立场不同,但姚潜为国之心她并非不能体谅,此时反而还有几分歉意。她温和道:“五日后,宫中赐宴西戎使臣,卿既然在京,不妨同来赴宴。”
    姚潜正打算回去和张世维商议,再找机会进言,赐宴倒是个可以利用的时机,也就答应下来了。

  ☆、第51章

款待西戎使臣的宴饮设在了太液池西侧的麟德殿。
    麟德三殿建在高地台基之上,楼阁廊屋以飞桥互相连接,四周又有廊庑环绕,远远看去,气势恢宏,却又错落有致。
    此殿历来是国朝君王赐宴之所。朝官多以能出席此处的饮宴为荣。姚潜这次虽然受邀赴宴,却并没有兴高采烈,反而有些心事重重。
    五日以来,他和张世维试图游说几位重臣支持西川收复维州的提议,可惜诸臣都怯于西戎雄兵,不敢轻易应承。请求出兵一事,竟比他想象中的情形还要艰巨。照这个趋势,这次西川恐怕很难如愿。
    “咦,你不是那谁么……”一个女声令姚潜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
    他循声望去,却是徐太妃盛妆华服,在宫女、宦官簇拥下,从庑廊上走了过来。
    姚潜止步,向徐九英施礼:“姚潜见过太妃。”
    徐九英打量了他一阵,含笑问:“不是说你去西川了?”
    姚潜回答:“是。这次某是奉节度使之命,回京奏事。”
    徐九英“哦”了一声。
    姚潜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便客气地问:“太妃也会列席今日之宴?”
    照理说,她并不需要参与这样的场合。
    “我听说这次要用浑羊殁忽招待西戎使节,就来凑个热闹,”徐太妃笑嘻嘻道,“反正太后现在不会说我的不是。”
    所谓浑羊殁忽是将整鹅宰杀洗净,除去五脏,再在鹅腹填入用调好五味的肉及糯米等物。接着将填鹅置于剥皮去肠的整羊腹中,缝合之后上火烤制。进食之际却将外面的全羊弃之,只取食其腹中熟鹅。
    这本是宫中名菜,不过因先帝不喜,这些年宫中已极少烹制。徐太妃入宫多年,对这道声名在外的佳肴也只有耳闻,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因此一听说要以此馔款待西戎使臣,她就向太后要求出席。太后无奈,只得破例让她参加。
    姚潜听了,心里却是灵光一现。
    虽然远在西川,但他仍然关注着京中局势。窦怀仙赐死、陈进兴接任神策中尉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也曾听说,并且为此疑惑过许久。
    回京后,他便向张世维打听事情经过。张世维所知也不多,但他毕竟身处京中,终归听过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细节。在他的帮助下,姚潜总算解了部份疑惑。再凭借他任进奏官时对太后、太妃、赵王等人的了解,多少推测出一些内情:陈进兴多半早就被徐太妃拉拢,所以他一当上神策中尉就明确表示了支持太妃的态度。如今再没人敢将徐太妃等闲视之。
    “恕某冒昧,”他没时间再作犹豫,果断开口,“太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九英诧异于姚潜的主动。她还记得上次哄骗姚潜进宫时,姚潜所表现出的不悦态度。不过惊讶归惊讶,她并不拒绝姚潜的要求。在示意身边人原地待命后,她就和姚潜走到了廊外空旷之处。
    “有什么话就说吧。”徐九英爽快地说。
    “不瞒太妃,”姚潜道,“某这次回京,除了述职,还负有其他使命。”
    他将西川欲复维州一事原原本本向徐九英道来。
    “西川百姓盼复维州久矣,”说完后姚潜又道,“然而朝中苟且偷安者甚众,难遂使君壮志。某恳请太妃助某一臂之力。”
    徐太妃微微皱眉:“这件事……你该同太后说。”
    “某一到京即向太后进言,惜乎太后惧战,无意进兵。”姚潜回道。
    徐太妃微微迟疑,最后还是道:“朝政上的事是太后在管。她要是觉得不可行,我也不好插手。”
    “太妃!”见她转身要走,姚潜急了,“维州要冲之地,不可不复。何况收复此地,利在太妃,请太妃三思。”
    徐九英果然止步。她环顾四周,在离她不远的栏杆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才甚有兴趣地问:“你说说看,怎么符合我的利益了?”
    姚潜侃侃而谈:“维州地势险要,以国朝、西戎目前的形势而言,可说是哪方占据此地,哪方就握有优势。自从维州落入戎人之手,国朝在西疆一直陷于被动。为了防备戎人,不得不屯驻大量兵力,不但对朝廷是个沉重的负担,也限制了朝廷可动用的兵力。元宗大乱以来,藩镇割踞,屡有节镇不听号令。如今虽说有神策军弹压,但一来神策军由宦官掌控,本身也可能成为乱源;二来神策军现在的战力也是远不如前,当真出了事,未必抵挡得住各藩精兵。国朝如能夺回维州,边境压力便能减轻。以后再逢变故,朝廷可从西疆调兵,岂不是便利?”
    徐九英听完,眼帘微垂,认真思考着姚潜的提议。浓密的睫毛在她眼前形成了一小片阴影。
    姚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试图探查她的想法。
    良久,徐太妃却只是发出一声轻笑。
    “太妃?”这反应让姚潜有些不安。
    “姚……郎君,”她并不记得姚潜的职级,含糊其辞地称呼他,“打仗的事我是不大懂,但是你不要以为我就很好糊弄。”
    姚潜连忙道:“姚潜绝无此意。”
    徐九英笑了笑,继续道:“你描绘的图景确实很美妙。但是打仗本身就是件风险很高的事。你刚才也说了,之前朝廷几次出兵都没能把维州收回来。朝廷花这么大力气都收不回来,你怎么保证这次就能收回?还是说你明知道有风险,却故意不对我提起?”
    姚潜想不到她会如此回答,一时愣住。
    “我从一个扫地的宫女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有我的本事,”徐太妃站起身,在他胸膛上一拍,轻声笑了起来,“和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
    回廊的另一边,陈守逸注视着在远处交谈的徐九英和姚潜。
    他不能不留意到,谈话中的两人都有极为出色外貌,站在一起的时候简直称得上是交相辉映——如果他们不是太妃和臣子的话。
    陈守逸微微黯然。他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差,但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永远无法像姚潜一样坦然地与她并肩而立。
    须臾,徐九英就终结了和姚潜的谈话,向陈守逸走来。
    “走吧。”她若无其事地对陈守逸说。
    姚潜却又不死心地追了过来:“某并非故意向太妃隐瞒此事风险,而是某认为太妃不是听到风险就裹足不前的人。”
    徐九英回头看了他一眼,浅淡一笑:“的确不是。但那不代表我会忽视风险。”
    说罢,她直接将姚潜晾在一边,迈步向殿内走去。
    陈守逸见姚潜尴尬,倒是有心打个圆场,但他并不知晓两人谈话的内容,最终也只能不痛不痒地安慰两句,然后就急急追赶徐太妃去了。
    “奴婢没记错的话……他就是以前追求过三娘的那个人?”追上徐九英时,陈守逸问道。
    徐九英对他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可惜今日三娘没来,不然倒是他们的机会。”陈守逸似乎甚感可惜。
    “我问过三娘不止一次了,”徐九英笑道,“但凡她有一点意思,我早撮合他们了。这件事终归要看他们自己,你就别多事了。”
    陈守逸听她这么说,也就略过不提了。
    不多时他们就进到殿内。太后、鸿胪寺诸官并吐蕃使臣都已到场。徐九英被安排在了太后身边的席位上。过了一会儿,姚潜也由宦官引了进来,却是陪坐末席。见宾主都已到齐,太后即令开宴。
    无论姚潜如何作想,朝廷目前的立场仍是想积极促成与西戎的会盟,故而在招待使团时格外用心,不但有浑羊殃忽、飞刀脍鱼这样的名菜,还有各种精心烹制的水陆奇珍。美食之外,席间又有歌舞、百戏助兴。在观赏伶人们精湛表演的同时,一道道精美馔食流水一般呈上来,令吐蕃使团大开眼界,尤其是为首的小论(注1)赞松,对着中原风物赞叹不已。
    然而姚潜观察之下,却觉得朝廷现在的举动极不明智。戎人本已因为妇人执政而看轻朝廷,再见识了中原的物产丰沛,只怕更激起他们的贪欲。在看到赞松打量殿中陈设时隐隐流露出的热切表情,姚潜便知自己的猜测没错,对此愈发忧虑。就算会盟,也不能是在这种情况下。
    除了姚潜,酒宴倒还算得上宾主尽欢。太后知道戎人喜爱马球,酒宴之后又特意安排了马球赛,请他们观赏。
    麟德殿前就有一个巨大的马球场。宴罢,众人随太后移步景云阁观看球赛。
    宾主坐定,分着红、黄两色队服的中原健儿骑马入场。双方先遥向太后等人行礼,接着一响锣响,球赛即使开始。
    “小论可还尽兴?”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太后客气地询问赞松的观感。
    “中原人骑术不精,”赞松却轻蔑地说,“球也打得软绵绵的。不像马球,倒像女人打架。”
    他身旁的通译面有难色,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句话翻译出来。
    太后虽然不懂戎语,但看他神情,也知不是什么好话,顿时有些尴尬。偏偏徐太妃还在旁边追问:“他说什么?”
    陈守逸轻轻拉了一下徐九英的衣袖,向她摇了下头,让她不要多问。
    经他提示,徐九英也回过味来,斜睨了赞松一眼:“那你倒让我们见识见识,这球该是怎么个打法?”
    通译战战兢兢地将徐太妃的话译给赞松听。赞松冷笑一声,神情倨傲地回道:“有何不可?”
    他向身边的西戎亲随吩咐了几句。那人很快就下了楼阁,向使团的其他人走去。几句话后,便有十来个西戎人出来应战。
    赞松挑衅地看向太后:“太后可愿较量一场?”
    太后有些犹豫。
    徐九英却在她身后小声道:“这种时候,可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太后于是点头:“那就比试一下吧。”
    她让人中止了正在进行的比赛,从场上换下了一队人马,改由西戎骑士上场。双方约定先入三球的一队获胜。
    一场观赏性质的比赛忽然变成了西戎、中原的两国较量,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西戎骑士上场前,赞松却忽然向他们做了个手势,接着一队人就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西戎骑士个个人高马大,一上场就对中原骑士形成了巨大的威压。才刚开球,便有一名戎人抢上前去,凭借身体之利,硬生生从中原骑士手里夺下球来。他一挥杆,那球便直向另一名戎人飞去。那个戎人接球,又是快速一击,传给了第三名队友。最后接球的这个戎人带球飞驰,最后用力一击,将球打入门中。
    不过片刻,西戎便进一球。中原这边不免压力倍增。不多时便又让西戎把球截走。
    一名中原骑士迎上前去,试图争夺球权。那戎人看见,也不回避,竟直接撞了过来。两骑交错的瞬间,那戎人竟然球杆一斜,击中了中原人的马腿。那马正在急驰,受此一击,身子一歪,连人带马翻倒在地。
    变故陡生,阁上观战之人皆是一声惊呼。徐太妃霍然起身,怒视赞松:“你们什么意思?打球还是打人?”
    赞松斜了她一眼,傲慢道:“马球是勇士的游戏。中原人这么怕受伤,唱唱歌,跳跳舞就好,打什么马球?”
    此语一出,不但徐太妃气得发抖,连太后也是脸色铁青。她正要说话,一直位于末座的姚潜却忽然手持球杆,越众而出。他缓步走到赞松面前,向他从容一揖,淡淡道:“彭州都知兵马使姚潜拟奉陪。”

  ☆、第52章

阁楼上忽然一阵寂静,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姚潜身上。
    通译也因为惊讶,忘记为赞松翻译。赞松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官吏,微露疑惑之色。
    姚潜没等到任何回应,目视通译,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彭州都知兵马使姚潜拟奉陪,可乎?”
    通译终于回神,赶紧将他的话译给赞松听。
    赞松这才明白姚潜是想上场的意思,眼珠转了转,笑得不怀好意:“没想到还有个不怕死的。”
    姚潜才要答话,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宦官陈守逸拟奉陪。”
    景云阁上一片哗然。
    姚潜的举动虽然出人意料,但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大家还不觉如何。这陈守逸却是个宦官。让一个宦官代表中原上国对阵西戎,未免有失体统。
    徐九英也想不到陈守逸会跳出来,急得扯他衣袖:“陈守逸你行不行啊?不行不要瞎凑热闹,这不是好玩的事。”
    刚才戎人那么野蛮的打法,景云阁上谁不气愤?陈守逸定然也气得不轻,才会这么冲动。可认识陈守逸这么久,她从来没听他说过会打马球,这不是找死么?马球的激烈程度远胜蹴鞠,受伤的人也多得多。严重的时候,断手断脚、脑袋开花都是有的。那几个戎人下手又重,要是也照刚才那样往陈守逸身上招呼,他缺胳膊断腿只怕都算是轻的。
    赞松略识中原服色,听完译言,再看陈守逸一身宦官打扮,勃然变色:“中原上国,竟要派阉奴上场么?”
    陈守逸被他羞辱,依然面不改色,淡淡反问:“击鞠可曾有禁止宦官参与的规则?”
    这当然是没有的。
    赞松暴跳如雷:“你一个残废的贱奴,怎么敢和西戎勇士较量?”
    “节下说得不错,”陈守逸微笑回应,“奴婢只是一介贱役。可是连一个半残之人都敢叫阵,堂堂西戎勇士倒要怯战么?”
    赞松气得浑身发抖。这些中原人,打不过西戎球手,竟然派一个阉奴来羞辱他们!但赞松终归是西戎副相,被激怒以后,他反而冷静下来,脸色阴沉地盯了陈守逸半晌,最后一声冷笑:“好,我倒要看你一个阉奴,到底有几分本事!”
    姚潜没料到除了自己,还会有人挺身而出,且站出来的还是一个宦官。惊奇之下,他不免认真地打量陈守逸。这个宦官还是他以前见过的样子,眉清目秀,举止斯文,嘴角永远带着看似谦卑的笑容。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有如此勇气,令他刮目相看。察觉到姚潜的审视,陈守逸微微侧头,坦然迎向他的目光。
    姚潜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最终,他也仅仅只是对陈守逸点头致意。闹到这一步,陈守逸不上场也不行了,劝阻的话,说之无益,倒可能打击己方士气。
    姚潜的友善倒让陈守逸有些疑惑。他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姚潜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他却总对此人有些敌意。方才出头,除了回击戎人,他未尝没有和姚潜较劲的意思。可是姚潜对他的挑衅毫不在意,反而大方地向他表示敬意。陈守逸顿时泄气,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就在此时,陈守逸脑后突然被人拍了一掌,接着徐九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陈守逸!”
    陈守逸回头,果然看见徐太妃叉着腰,正狠狠地瞪着他。他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奴婢没和太妃商量就自作主张,实在罪该万死。”
    “宫里马球供奉多的是,要你抢着出头?”徐九英气得直拧他胳膊,“想死你倒是早说啊,我一定成全你!”
    陈守逸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温言宽慰:“太妃放心,奴婢早想好了。有奴婢在场上,中原无论输赢,都不会丢了脸面。他们不过赢了一个宦官,想来也没脸出去夸耀;输了,堂堂西戎,连中原一个阉奴都打不过,又有什么脸逞威风?怎么都吃不了亏的。”
    徐九英冷哼一声:“你就逞能吧!”
    虽是这么说,但她何尝不知,到这一步,息事宁人是绝无可能了。就连最持重的太后也只是叹息一声,就让人带姚潜和陈守逸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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