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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蛇蝎_青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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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未免太高看我,”东平王挑眉,“我像是在意什么狗屁情义的人吗?”
    “那你能出卖父兄,看着我和阿爷死吗?”广平王问。
    东平王沉默半响,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意思?”
    “太后正在联络藩镇,”广平王道,“据我所知,她已经和宣武节度使接上了头。宣武留邸的那位进奏官似乎正在积极促成此事。”
    “宣武……姚潜?”东平王目光一闪。
    “正是他,”广平王点头,“都说神策军在太妃手里,若是太后能笼络住藩镇,两人合力。阿弟觉得阿爷和我还能抗衡么?”
    “这……”
    广平王续道:“我知道你对我和阿爷有很多不满,觉得我伪善,觉得阿爷有非份之想。但我问你一句,你真心觉得太后和太妃是适合治国的人吗?”
    东平王没作声。
    他的沉默让广平王更有把握,趁热打铁道:“太后连诸司如何运作都不清楚。上次食利本钱之事,她已经闹了笑话,日后还不知会出多少纰漏。至于太妃……为人粗鄙、目不识丁,让她涉政只会更加不堪。且她们都是深宫妇人,比起辅国重臣,她们更愿意亲近宦官。她们得势会重用什么人,可想而知。而国朝数代以来,宦官擅权,几经丧乱,如今才刚刚恢复些元气,阿弟放心把朝廷交给她们?”
    东平王长叹一声,虽然仍没开口,但神色之间已有些松动。
    广平王上前一步:“阿爷至少结交的都是南衙重臣,也有抑制宦官之意,难道不比她们强些?你感念先帝固然不错,但你别忘了,天下不是先帝一人的天下。奉养你的是千千万万的百姓。祸乱一起,受尽颠连的是他们。试问他们又有何罪?”
    “姚潜……”良久,东平王终于艰涩地开口,“和徐太妃的一名宫人私下有来往……”
    广平王有些不解:“阿弟的意思是……”
    “你刚才说太后试图拉拢宣武节度使?”东平王道。
    广平王顿时醒悟,大喜过望:“崔先生果然没看错阿弟!”
    东平王却只是苦笑,果然还是躲不过,该来的到底是来了。

  ☆、第22章 危机

陈守逸在宫中廊道上飞跑,引得四周宫人一阵侧目。这位服侍徐太妃的宦官一向注重仪态,在人前表现得从容自若。这般慌张可不寻常。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陈守逸却顾不得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行色匆忙地回到徐九英居所,微微平气后走入内室,向徐九英道:“出事了。”
    此时徐九英正和颜素一起逗小皇帝玩,正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听得此言,徐九英抬眼看向陈守逸,见他表情严肃,明白他不是开玩笑,当即收敛了笑意,转向乳母吩咐:“先带青翟出去。”
    乳母慌忙抱起不愿离开的小皇帝,一边小声哄着一边带他出去。
    等一众人走得差不多了,徐九英才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问:“什么事啊,火烧眉毛似的?”
    “就是火烧眉毛了,”陈守逸急切道,“宣武留邸的进奏官,太妃可有印象?”
    “没印象,谁啊?”徐九英很干脆地回应。
    陈守逸有片刻停顿,然后拖长了语调问:“那……姚潜这个名字呢?”
    听到姚潜二字,一直默不作声的颜素抬起头,甚是惊讶地看了两人一眼。
    “姚……”徐九英瞠目结舌,转了转眼珠,“他怎么了?”
    “有人弹劾姚潜行为不检,与太妃的宫人私通。”陈守逸道。
    徐九英又认真审视了陈守逸一遍,确定他不是说笑后,才疑惑道:“私通?太妃宫人?”她想了想,又道:“不会说的是我吧?”
    陈守逸脸色微变:“等等,太妃的意思难道是……和姚潜有私的不是什么宫人,而是你?”
    徐九英气呼呼道:“你干的好事,又问我做什么?而且我和他就是凑巧见过一次,哪儿有什么私?”
    想起这事,徐九英更来气。她见过姚潜就去找陈守逸算账,谁知又牵扯出陈守逸偷藏好酒这桩公案。让他一打岔,她竟然就把这事忘了。现在陈守逸倒一脸无辜地来问她了。
    “奴婢何曾干过什么好事……”陈守逸疑惑,但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追究细节的时候,决定拣重要的先说,“这就更奇怪了,他们指证的人不是太妃,而是三娘。”
    徐九英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三娘?”
    相较徐九英和陈守逸,颜素还算得上镇定。她站起身,问陈守逸:“你方才说姚潜?”
    陈守逸点头,又问她:“三娘识得此人?”
    颜素摇头:“我与他素不相识,不过确实有过一段渊源。”
    “怎么回事?”徐九英问。
    陈守逸和颜素都道她是在询问自己,两人同时开口回答。
    颜素说:“是奴在汝州时的事。奴那时常随家母去寺中布施……”
    陈守逸则道:“今日延英奏对,有人弹劾姚潜,想来是赵王授意……”
    “停停停!”徐九英大声道,“你们别一起说,一个一个来。”
    陈守逸和颜素互相看了看,还是陈守逸先开了口:“就像奴婢先前说的,有人指认姚潜和侍奉太妃的宫人有私情,据说帮他传递信物的中人也招认了。因为前朝变乱,宫中一向禁止朝官与宫人私下接触。现在赵王并几位重臣已把姚潜召到延英殿对质。姚潜是宣武节度使的人,身份敏感,又事涉太妃,奴只怕赵王会趁机大作文章,此事看来难以善了。”
    颜素接着道:“奴少时随父住在汝州。家母笃信佛法,常去山寺布施,奴也因此经常随母出入佛寺。奴曾在一处寺院壁上见过一个人的题诗。奴一时兴起,便与此人和过数首。这人文才出众,是以事隔数年奴都还有印象。那几首诗的落款正是姚潜。只是奴与他虽有过唱和,却是素未谋面,这些年更是不曾通过音讯,私通之事实不知从何说起。”
    徐九英干笑:“是这么回事……上元那天,我和陈守逸私自出宫游玩,碰到过这个人。”
    “什么?太妃私自出过宫?”颜素震惊。
    徐九英心虚道:“上元那几日好多宫人出宫,我就想出去凑凑热闹……”见颜素脸色不好,她急忙道:“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颜素不敢说徐九英,转而埋怨陈守逸:“你也是,明知太妃喜欢胡闹,怎么不多劝着她,反倒纵着她的性子?”
    陈守逸苦笑:“当时哪知道会闹出这么多事。”
    徐九英皱眉:“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不过我觉着奇怪……上元那日我是遇见姚潜没错,可我又没告诉他我的身份。出宫这事只有我和陈守逸知道,我和姚潜在宫中见面也就我、他还有递消息的中人这几个人知道,是怎么扯到三娘头上的?”
    “想必中间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陈守逸苦思一阵,忽然想起一事,“奴记得太妃说姓姚的那天捡到了太妃的钱袋?”
    “对呀。”徐九英点头。
    “那钱袋现在何处?”陈守逸问。
    徐九英随手从妆台上拿起一个绣袋递给他:“喏。”
    颜素却道:“这是上个月新做好的。上元那时太妃用的应该还是奴以前的那个。”
    “对,我差点忘了。”徐九英翻箱倒柜,最后从柜子角落里拽出一个绣袋,交给了陈守逸。
    陈守逸将两个钱袋一并接过。新旧两个钱袋十分相似,都由素色锦缎所制,正面也都用银线绣着卷草纹。背面却有些差别。新做的这个背面也以卷草纹为饰,纹饰布满整个表面。旧的那个只在边缘处绣了少许花叶,袋子中心却是一个银线绣的暗圈,圈内用同色的银丝线绣了一个古朴的图案。陈守逸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个篆体字。
    他举起旧钱袋,让徐九英看上面的字:“想必就是这个让他误会了。”
    “这是什么?”徐九英问。
    “是颜字。”陈守逸回答。
    “颜字?”徐九英道,“我看着怪好看,还以为是个什么古怪的花样呢。”
    “旧的这个绣袋本是奴婢自己用的,”颜素解释,“所以绣着奴婢姓氏。因太妃见了喜欢,便赠与了太妃。不过奴后来觉得太妃用奴婢旧物有些不妥,便想做一个新的,将太妃那个旧的换下来。因这几个月宫中事忙,直到上个月奴才将这新的做好。上元时太妃应该还在用这个旧的。”
    陈守逸想了一遍,点头道:“这就解释得通了。那日奴婢对他说过我们是徐太妃的人,他又捡到绣着颜字的钱袋。他是进奏官,许是知道些宫中的消息,便一厢情愿地将太妃认作了三娘。”
    “你的意思是……他认错人了?”徐九英总算弄清了前后因果。
    陈守逸颔首:“奴婢是这么推测的。”
    徐九英咬着指甲想了一阵,忽然又想起一事,回过身自柜中取出一封信来:“那这封信……”
    颜素接过拆开,先见开头“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之语,不由哂笑。待看到“踏歌清夜月,归去烛花红”一句,她神色渐趋严肃,向徐九英和陈守逸点了下头:“这是奴当年与他唱和的诗句。”
    陈守逸就着颜素的手飞快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冷笑道:“此人也真是大胆,竟敢找人往宫中递信。他一个朝官,难道不知这是犯忌的事?幸好这封信没让赵王截住,否则咱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不过……这信怎么到了太妃手上?”
    徐九英道:“有天我去找三娘说话,结果三娘不在。刚好那时有人送信过来,我就接了。我可不知道信是姚潜写给三娘的,还以为是……”
    “是什么?”听徐九英突然没了声,陈守逸不由追问。
    “反正这事现在说不清楚,”徐九英不好意思说是她误会陈守逸喜欢颜素,含糊道,“我们还是先想对策吧。这把柄落到赵王手里,你说他想干什么?”
    陈守逸果然不再纠缠细节,皱眉道:“必是想打击太妃。朝官与宫人私下传信已非小事,何况与他见面的还是太妃。这消息若是泄露出去,后果可比奴之前想的还要严重。”
    “我和他并没什么关系,”徐九英蹙眉,“他们总不能强行给我扣罪名。”
    陈守逸道:“宫中法度森严,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就算太妃和他没有情愫,你们私下见面也犯了禁。他又是进奏官,指不定人家会觉得太妃在图谋什么。依奴婢之见,太妃不出面的好。”
    “我不出面,这事怎么解决?”徐九英问。
    陈守逸没说话,只是瞟了颜素一眼。
    颜素收到陈守逸的暗示,垂下目光。他话说得含蓄,但颜素很明白他的意思。宫人违背宫禁,徐太妃承受的顶多只是御下不严的指责;若与外官有私的是徐太妃本人,宫中必定大乱,甚至会影响到年幼的皇帝。徐九英绝不能这时候出来当靶子。可赵王已把这件事闹了出来,必要有个人出来揽下责任。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徐九英此时也听明白了陈守逸的意思:“你是说让三娘去顶罪?”
    片刻之间,颜素脑中闪过种种念头。她很快有了决断,对徐九英道:“太妃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绝不让太妃为难。这件事奴婢会一力承担,请太妃放心。”
    陈守逸淡淡地赞了一句:“三娘果然深明大义。”
    他刚松了口气,却听徐九英表示异议:“慢着。”

  ☆、第23章 对质

延英殿上,太后正听赵王与姚潜对质。姚潜突然被召至宫中,似乎还有些弄不清状况。赵王则有些咄咄逼人。
    因前朝有过宫变之事,朝官和宫人私下接触向为国朝所忌,但这显然不是赵王针对的根本原因。
    姚潜在京中并非无名之辈。环顾帘外,在场诸人多少有些尴尬,却也有一部份人不住地点头,不时附和两句。太后暗暗记下了附和的几个人。显然他们是赵王最亲近的党羽。
    姚潜听了许久,总算明白了赵王来龙去脉,几次想开口申辩,却都被人打断。
    太后垂目。被指认的姚潜和颜素,一个是她和宣武军沟通的渠道,一个是她布置在徐太妃身边的眼线。无论怎么处置,最终受到损失的都会是她。
    赵王及其党羽指责许久,终于都有些口干舌燥,有了短暂的空档。太后把握机会,及时开言:“姚潜,你可有话说?”
    姚潜得了说话的机会,忙道:“启禀太后,臣与颜三娘子确有神交,也曾见过,但是……”
    太后听了他第一句话就皱起了眉头。姚潜能力不差,但经验略有欠缺。他这句话只会给对方更多的口实。
    果然赵王斜睨了一眼姚潜:“那就是说姚司马承认与太妃宫人有过接触了?”
    “某与三娘子虽然见过,却一向清白。”姚潜忍不住道。
    赵王一声冷笑:“清不清白,却不是你说了算。”他转向太后:“太后执掌宫禁,想必熟知宫中法度。不知朝官、宫人私相授受,当如何惩处?”
    太后有些为难。她自然明白该有什么后果。姚潜和颜素不但传信,甚至还私下约见。无论他们有没有情谊,都难逃非议。于姚潜,是仕途受损;于颜三娘,更是性命之忧。颜素本就是罪没入宫,不同于一般宫女,再加上触犯宫禁,必要从重处罚。明面上,她不可能褊袒二人。
    若是先帝在时,倒可一笑置之,甚至将颜素赐与姚潜,成就一段佳话。她却不行。纵然已执掌内宫多年,但只要她还是女人,就需要有所顾忌。何况她初掌朝政,威信不足,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她在朝臣中的声望。这局面倒真有些进退不得。
    正踌躇不决,忽见两名宦官匆忙上殿。太后有些诧异,却还表现得不动声色:“何事?”
    二人向帘后的太后行了礼,当先一名宦官道:“启禀太后,徐太妃请求入殿。”
    太后尚未说话,赵王先变了脸色,喝道:“岂有此理!这是讨论军国大事的地方,是她来得的么?”
    “若真是军国大事,”跟在后面的年轻宦官不卑不亢地道,“太妃绝不敢有所置喙。然事出突然,又涉及太妃宫人,总该给太妃一个辨明真相的机会。还请太后与诸公通融一次。”
    认出这人是陈守逸,太后心里有些隐约猜测,微微颔首:“言之有理,我看便破例一次,请太妃上殿吧。”
    太后开了口,众人也没有再反对的理由。陈守逸低头领命,退了出去。待他重新上殿时,却并不见徐太妃的身影,却是一队宫女跟在陈守逸身后鱼贯而入。
    一行人在殿中站定。众人看着这队年纪有大有小、高矮胖瘦各有不同的宫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后问陈守逸:“太妃这是何意?”
    陈守逸向太后一揖,却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转向了姚潜:“姚司马。”
    姚潜抬头看了他一眼,认出他就是上元夜遇见的那个宦官。只是这宦官如今面带微笑,温和有礼,全无当日的嚣张气焰。
    无视姚潜的困惑,陈守逸温和道:“不知姚司马第一次见到颜三娘子是什么时候?”
    姚潜有些疑惑。那日这宦官也在场,何以明知故问?不过他仍清楚地回答:“是上元节的晚上。”
    “那司马可还记得三娘子的样貌?”陈守逸又问。
    姚潜点头:“在下记得。”
    陈守逸微笑着指向身后这队宫人:“可否请司马指认一下?”
    ***
    三刻钟前,徐太妃殿中。
    “不行,”徐九英不同意让三娘顶罪的做法,“不能让三娘去。”
    “弃车保帅是最明智的做法。”陈守逸劝道。
    徐九英斜睨了他一眼:“先不说三娘在这件事里全然无辜,没有让她顶罪的道理。就算我过得了自己这关,我也不觉得你这法子行得通。”
    “为何行不通?”陈守逸问。
    “你别忘了,当日是有个中人替姚潜送信的。他认得我。赵王既然敢把这件事翻出来,很可能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人。如果那个人出来指证和姚潜见面的人其实是我,三娘不就白牺牲了?”
    陈守逸一愣:“这……确是奴婢考虑不周。”
    “你考虑不周的何止是这点,”徐九英续道,“我和姚潜见了面,出了事却让三娘替罪,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我?”
    “这……”陈守逸语塞。
    徐九英冷笑:“在他们心里我本来就又蠢又坏了,现在还要再加一条没种。出了事自己不敢担,全推给别人。如果外人对我都是这样的印象了,你说我还找得到人为我办事么?蠢和坏我都能忍,甚至可以拿来当伪装,但绝不能是软弱。一旦有人觉得我软弱可欺,我和青翟就离死不远了。”
    陈守逸思量许久,才小心道:“太妃的顾虑也有道理。只是这样一来,事态会愈发复杂,让奴婢很难预测最终的结果。”
    “预测很难么?”徐九英斜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太妃有何良策?”陈守逸问。
    徐九英沉吟片刻,回头唤道:“三娘?”
    “太妃有何吩咐?”一直没有发言的颜素上前一步。
    “我记得上元那日你好像没随其他宫人出宫?”徐九英问。
    “奴婢那日一直在宫内。”颜素肯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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