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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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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上一段路,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锦奴悄悄看着叶泠兮脸上满足的笑意,低头沉沉一叹,难得瞧见自家公主如此在意一个人,偏生自家公主就是不愿意迈出那一步,她该如何去帮她呢?

    禁卫营,即便是烈日当空,依旧在进行着日常操练。

    沈之淮老远瞧见几名宫卫跟着子鸢踏入禁卫营大门,不禁疑惑地迎了过来,“大人,你这是……”

    “今日惹了大祸,自然是来领罚的,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儿杖打我二十。”子鸢说得轻描淡写,可手却忍不住揉了揉被叶泠兮抽打的地方——掌心处的伤口依旧啧啧生疼,如今又将添上些旧伤,回去让苏折雪瞧见了,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如当初一般心疼?

    子鸢心头一酸,低头发出一声轻叹。

    沈之淮迟疑地看了一眼子鸢,“大人,你确定要杖责二十?”

    “不错……”

    “本宫说,免了!”

    叶泠兮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

    沈之淮眸光一闪,脸上忍不住浮起一丝贪恋的喜色来,他连忙带着一干禁卫营兄弟迎着叶泠兮一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叶泠兮挥手示意众人起身,笑眸定定落在了子鸢今日被抽打的地方,笑容逝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关切,“今日权宜之计,还请祁都尉莫要怪本宫。”

    “若不是公主解围,只怕今日微臣是怎么都脱不了身了!”子鸢摇了摇头,又对着叶泠兮一拜,“子鸢多谢公主大恩!”

    叶泠兮挥手示意子鸢莫要再客气,只是促狭地一笑,“祁都尉,如今你欠了本宫一个人情,若是本宫日后要你还恩,你可不能说不字。”

    子鸢正色道:“公主吩咐,微臣岂敢不从?”

    “那就好,你先下去上药养伤吧。”叶泠兮点头一笑,似是得了一个最好的承诺,笑然瞧了一眼锦奴,“锦奴,随本宫回宫。”

    “恭送公主!”

    禁卫营上下对着叶泠兮一拜,目送叶泠兮走远。

    子鸢眉心一蹙,心头莫名的一凉,这大云皇室实在是一个比一个可怕,沈贵妃今日这云里雾里的设局已是阴影,这欠下叶泠兮的人情,又该用什么来还呢?

    沈之淮冷眼看了看子鸢,又看了看叶泠兮的背影,悄然握了握拳,心道:“祁子鸢,我不会再输给你半分!”

    叶泠兮低头一瞧掌心处的沁血丝帕,默然抬眼望向前方深宫斗拱飞檐,心底喃喃道:“祁子鸢,抽你三鞭,本宫亦自罚自伤,本宫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一个人痛的。”    午时,烈日当空,暑气逼人。

    皇城之中,鸣蝉依树而歌,添了几许喧嚣。

    子鸢换了身常服来到锦兰宫外,手中还捧着早晨送来的锦盒。

    待宫女通传之后,沈贵妃宣子鸢入宫觐见。

    “微臣拜见贵妃娘娘。”

    沈贵妃斜倚在雕花栏边,远远眺望着小亭外的景色,听见子鸢的声音,只是轻轻挥手,示意左右退下,“你们都下去吧。”

    子鸢愕了愕,一时猜不透沈贵妃今日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沈贵妃站了起来,一双凤目含笑上下打量了子鸢一眼,最后落在了锦盒上,“祁都尉,你今日此举,倒让本宫想不明白了。”说着,沈贵妃伸出了手去,指尖轻轻拂过锦盒,“本宫的原话是,若是祁都尉喜欢这礼物,今日来见。可现在看来,祁都尉似是想要把这礼物退回?既然如此,为何不差人来退,何必走这一遭呢?”

    子鸢嘴角勾笑,“这件战甲甚是好看,微臣确实喜欢,可是这战甲里面藏了一句诗句,于情于礼又实在是不宜收下,所以,今日只好将原物送还。”说着,子鸢将锦盒放在了小亭石桌上,对着沈贵妃拱手一拜。

    沈贵妃轻轻一笑,“祁都尉不妨先听本宫讲个故事,再决定退与不退此礼?”

    “愿闻其详。”

    沈贵妃目光悠远,侧目远远地瞧了瞧小亭外的柳色如烟,“这身铠甲有个名儿,叫做雁翎锁心甲。”

    “二十年前,这具雁翎锁心甲本是一名少年将军的爱物。不论是朝廷要求剿匪,亦或是随军征伐外乱,这少年将军俱是军中翘楚,闪耀的好像是天上星辰。”

    “最难得的是,他还是个痴郞,一颗心如同这锁心甲名字一样,锁住一个女子的心,便一世不离不不弃……”

    沈贵妃突然停了下来,笑容一深,忽地不发一言。

    子鸢琢磨着沈贵妃说这个故事的深意,心底暗暗猜想,莫非那少年将军曾与沈贵妃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最后……那位将军去了何处?”

    子鸢低声问了一句。

    “自古将军百战死,他本来死在沙场之上,偏生没有死得其所。这件锁心甲本该锁住一颗真心,可惜,最终只是个镜花水月的笑话。”沈贵妃自嘲地回过头来,将桌上锦盒往子鸢面前推了推,“本宫送此甲给你,并非是为了让祁都尉着甲上阵,只想让祁都尉把这具锁心甲埋在应该埋的地方。”

    子鸢迟疑了一下,这沈贵妃突然送礼,居然只为了让她把宝价带到寒西关掩埋?

    想来想去,还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沈贵妃究竟想做什么?

    “怎的?不愿为本宫做此事?”沈贵妃脸上笑意一僵,挑眉冷冷看了子鸢一眼。

    目光如刀,子鸢知道沈贵妃素来不是好招惹的主儿,如今虽然猜不透她想做什么,但是此事若是拒绝了,必定会与沈贵妃结下什么梁子,于日后行事实在是大大不好。

    “微臣愿为贵妃娘娘办成此事。”子鸢低头,拍了拍锦盒。

    “很好,那就先退下吧。”沈贵妃挥手示意子鸢可以退下。

    子鸢抱起锦盒,低头拜退。

    锦兰宫门前,身穿金丝红裳的景柔公主急匆匆地带着两名宫女走来,才踏入锦兰宫门,便瞧见了子鸢双臂端着的锦盒,不由得脸色一沉,鼓着红彤彤的双腮怒然拦住了子鸢的路。

    “又是你!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乱动本宫的东西!”

    子鸢一怔,低头看了一眼锦盒,“公主殿下的东西难道是这锦盒中的雁翎锁心甲?”

    “你竟然知道这甲衣的名字!”景柔公主怒叉小腰,更是气极,“你给本宫放下!放下!来人!给本宫拿下这个小贼!”

    子鸢听得一头雾水,“等等,公主殿下这话微臣实在是听不懂!”

    “你这个无赖!把本宫的东西还来!”景柔公主见左右实在是动得太慢,忍不住自己出手,准备去抢子鸢手中的锦盒。

    沈贵妃听见了外间的动静,悠悠地走了出来,似是不准备阻止景柔与子鸢的冲突,只见她眉眼往景柔身边的贴身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宫女悄然在景柔公主脚下伸出了脚尖,景柔公主一个不察,整个人重心不稳,便朝着地上栽去。

    “公主小心!”子鸢连忙放下锦盒,伸手去拉景柔公主的手臂,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身子一个不稳,原本已拉住景柔公主,却因为这一绊,整个人往景柔身上扑去。

    “你!”景柔公主又羞又怒,想要推开子鸢,偏偏根本推不了动她分毫,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鸢扑倒在了自己身上。

    “放肆!本宫要摘了你的脑袋!要你凌迟处死!”景柔公主惨声大呼,两名侍卫上来扯起了子鸢,将子鸢拉到了一边。

    “祁都尉,你好大胆子!”沈贵妃怒声大喝,锦兰宫上下跪倒一地。

    子鸢错愕无比地看着沈贵妃,恍然明白,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沈贵妃设下的局。

    若是今早没有收下锦盒,又岂会出现还盒后事,又岂会听沈贵妃说的那些云里雾里的话,稀里糊涂地答应什么埋甲之事。

    “母妃!”景柔公主挣扎起身,委屈无比地跑向沈贵妃,哭着紧紧地抱住了母亲。

    “贵妃娘娘,微臣方才不是故意唐突公主殿下,方才只是一个意外,何况……何况……”子鸢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锦盒上,“这雁翎锁心甲不是娘娘你嘱咐微臣,要带去寒西关掩埋么?”

    “呜呜……这雁翎锁心甲是本宫打造来送……送……未来驸马的!母妃怎会……怎会……”景柔公主越听越委屈,突然一顿足,怒指子鸢,“你这个无赖!无赖!”

    沈贵妃冷冷看着子鸢,“祁都尉,为何你会有这个锦盒呢?”

    “这……不是娘娘你送给……”子鸢的声音突然停下来,此时此刻,她已清楚,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也终究是徒劳。

    “本宫才听见有人通传你来送礼,却不想一出来便瞧见你那班欺负缨儿!”沈贵妃一脸惊异,“不对啊,这锦盒既然是缨儿送给未来驸马的,为何你要退回?难道是你们两人私下吵闹,所以你才准备退回?”

    这个沈贵妃,再如此说下去,只怕是越说越黑,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她祁子鸢与景柔公主早已两情相悦,今日不过是来胡闹而已。

    锦兰宫外,探出了几个围观的宫女脑袋,笑瞧着这里面的动静。

    自古宫中的是非传得甚快,今日锦兰宫的这场好戏又岂会让宫娥们错过?

    不多时,几乎整个皇宫都知道了祁都尉今日负气退还定情信物,现下正在锦兰宫大闹呢。

    “不好了,公主殿下,祁都尉好像惹上大事了。”锦奴急匆匆地赶回宫中,通报叶泠兮。

    “什么事?”叶泠兮蓦地一惊,回宫才小憩了一两个时辰的她,脸上带着些倦容,听见子鸢有事,眼底俱是沉沉的忧思。

    “好像是祁都尉今日退回了景柔公主送他的定情信物,沈贵妃正准备重罚祁都尉呢!”

    “怎么会?”叶泠兮心头一凉,连忙提裙快步朝殿外走去,“锦奴快随本宫来。”

    “公主殿下,这万万不可强闯锦兰宫的!”锦奴思来想去,这后宫早已有不成文的规定,谁也不敢去插手锦兰宫的大小事务,公主若是赶去锦兰宫解围,那可是犯了大忌的!

    “你只须告诉本宫事情始末,本宫便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

    可是锦奴又怎么拦得住叶泠兮?只好边走边向叶泠兮禀告今日听到的一切。

    一刻之后,叶泠兮已来到了锦兰宫外,略微整了整双鬓发丝,叶泠兮已含笑端然走入了锦兰宫,“楚山拜见贵妃娘娘。”

    沈贵妃目光一沉,没想到楚山会突然出现,“楚山,你怎么来了?”

    子鸢瞧见叶泠兮,急声道:“公主你来得正好,你知道……”

    “祁都尉,什么都不用说,由本宫来。”叶泠兮示意子鸢放心,笑然上前,挽住了景柔公主的手臂,怜惜地给景柔公主擦了擦眼泪,柔声道:“皇妹不要伤心,都是皇姐没处理好,才让皇妹你受委屈了。”

    “三皇姐,你要为我做主!”景柔公主心头一酸,抱住了叶泠兮,呜呜大哭起来。

    叶泠兮对着沈贵妃再福身一拜,笑道:“贵妃娘娘,今日之事,想来只是一个误会,究其缘由,都是因为楚山处事不周,才累及皇妹声名,令皇妹遭了如此大的委屈。”

    “哦?”沈贵妃冷眸在叶泠兮身上转了转,“本宫倒想听听看,究竟是怎样的处事不周?”

    叶泠兮点头轻笑,拍了拍景柔公主的手背,对着她眨眼一笑,附耳低声道,“一会儿依着皇姐来,皇姐帮你出气。”

    “嗯!嗯!”景柔公主狠狠瞪了子鸢一眼。

    叶泠兮沿着景柔公主的视线瞧去,对着子鸢微微低颔一笑,扬声道:“祁都尉,此事若是不解释清楚,你犯上的可是欺君大罪!”    “微臣遵命。”子鸢略微低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引着叶泠兮来到绝壁之下,扯住一根蔓藤,“公主请!”

    叶泠兮嘴角一抿,脸上是一个安心的笑容,她从子鸢手中接过那根蔓藤,对着子鸢点头一笑。

    子鸢拉住另外一根蔓藤,翻身往上腾起数尺,待稳住下坠的势子,这才用力扯动叶泠兮那根蔓藤,带着她往上移动数尺。

    绝壁之下,叶桓悄然一笑,望着叶泠兮脸上隐现的红晕,心底暗道:“皇妹,可别怪皇兄,皇兄如此做,只为了你好。”他无声转头,瞧向了身侧的苏折雪,“苏姑娘,不如……由本殿下带你上去?”

    苏折雪抬眼瞧了瞧子鸢,眉心一蹙,却突然感觉裙角似是被谁轻轻扯了扯,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瞧见阿翎抱膝坐在那儿,对着她轻轻摇头。

    她所顾忌的,苏折雪又岂会不知道?

    苏折雪想到方才子鸢的难过,心头又暖又痛,可是,事到如今,她怎能错失这个好机会?她暗暗咬了咬牙关,扬起脸来,脸上浮起一个明媚欢喜的笑来,她艰难地抬起手来,对着叶桓笑道:“折雪多谢殿下好意,有劳殿下了。”

    叶桓激动无比地握住了苏折雪的手,心神一荡,就好像是天下最珍贵的宝贝如今被他牢牢握在了手心,他点点头,“苏姑娘,请!”

    “折雪……”阿翎虚弱的呼唤,根本阻止不了苏折雪决定做的事。

    待子鸢将叶泠兮带上绝壁,刚欲缒绳而下,却瞧见了叶桓搂住苏折雪的腰肢,带着苏折雪爬上了绝壁。

    心头一酸,子鸢不禁握紧了双拳,浑然不知眼眶里已闪起了泪光,“姐姐?”

    苏折雪不敢去看此刻子鸢的双眸,只见她安然踏上绝壁顶之后,身子终究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拉开了自己与叶桓的距离,哑声道:“子鸢,师姐还在下面,你……”

    “好。”浓浓的鼻音透过这一个字传出,子鸢没有过多的迟疑,扯住一根蔓藤,便往绝壁下跳去。

    只要是姐姐要她做的,她怎会不做?

    若是姐姐真的恼她,真的不愿再与她亲近,那她便听话。

    眼泪在子鸢安然落地的瞬间,从眼角流出,只见她干脆地抹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都尉大人,您这是……”

    子鸢只觉得掌心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疼痛,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双掌,今日被蔓藤勒开的伤口,如今再次被蔓藤划开,她苦涩地笑了笑,转头回答绝壁下的宫卫,“没想到这些蔓藤划破的地方如此疼,让你们见笑了。”

    “十指连心,又岂会不痛?”宫卫们笑然回答,“都尉大人您先上,我们殿后保护。”

    “嗯。”

    子鸢弯下腰,向阿翎伸出了手去,“我带你上去。”

    月光之下,泪痕隐隐,双眸通红,她眉间紧锁的伤心,就宛如这里斑驳的树影,点点都是痛。

    阿翎岂会感觉不到?

    阿翎温柔地握住了子鸢的双手,所有的怜惜都化成了指尖的轻轻摩挲。

    “我没事……”

    子鸢猛地一带,将阿翎背上了后背——这样的情景,又一次重演。

    犹记得,那是她们第一次离开这片桃源,那时候对这里是带着无限的眷恋,可是这一次,不论是她,还是折雪,亦或是子鸢,只怕谁也不想再回到这里了。

    阿翎勾紧了子鸢的身子,附耳轻声道:“臭丫头……你哭起来的样子……”

    “不好看,是吧?”子鸢自嘲地一笑,扬起头来,望着绝壁上的蔓藤,“其实就算是笑,也笑得不好看了。”

    “别怪……折雪……”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怪姐姐,只怪我太弱,护不得你们周全……”子鸢沙哑地说完,微微侧过脸去,低声道,“萧栈雪,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阿翎惊愕无比,她记得她只说过,她的名字里有个“雪”字,却想不通子鸢为何会突然知道她的名字?

    “若是你大事得成,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子鸢缒绳而上,压低了声音道。

    “……”

    “护我一家远离蛊祸。”

    阿翎怔了怔,“你一家?莫非你已想起……”

    “今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能保你安然一世。”

    “……”

    阿翎心头一暖,口头却凉凉地道:“你……这是……命令我?”

    “是求你。”

    只要阿翎在她视线之中,她便能护她周全,阻止她的其他哥哥继续暗杀阿翎,如此一来,便不会再有亲人离开世间。

    待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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