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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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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行武略微垂眸,将酒杯塞进灵暄若手里轻声道,“嫂子,弟弟知晓你心里苦。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弟弟陪你喝个痛快可好?”
  灵暄若又惊又喜地点头,捧着酒杯一饮而尽。
  梅行武看着灵暄若那张淡雅的小脸,忍不住眯起了眼眸。
  在留香阁里,灵暄若自然不是最美的。可比起梅香等风尘出身的女子,却带着股子纯然的诱惑。
  梅行武喝得半醉,却忽然抓起灵暄若的小手往怀里拽。
  灵暄若慌乱推却道,“弟弟,不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梅行武捏着灵暄若的小脸低吼道,“为何不可,你本该是我梅行武的妻子,何况抱你入花轿的是我,拜堂成亲的也是我,若儿,你是我的,是我梅行武的,是天地见证过的,乖,若儿,你从了我吧。”
  灵暄若渐渐软倒在梅行武的怀里,但听杯盘狼藉之声,两人倒毫无羞耻之感,便在那方石案上折腾了起来。
  灵珑回到皇宫,阵法钻研自然是首要的,祥妃的栖身之所却也忍不住细细查探。
  没错,祥妃还活着,不但还活着,且就隐匿在京都的范围之内。墨连玦派遣了许多人出去寻找,恨不能将京都掘地三尺,却始终未能发现祥妃的踪迹。
  灵珑当日观象时便发觉,祥妃虽就在京都,却像是被人藏匿了起来,少不得多试探几次,总归是多一份希望的。
  这一日,灵珑难得得趣,铺陈了画纸为梅贵人绘制那塑像,却见楚芊芊闯了进来,颇为急切道,“灵珑,这阵子,我五妹可曾来过?”
  灵珑纳罕抬眸道,“楚蔓蔓?没有啊,约莫有三五日未曾见过她了!她怎么了?”
  楚芊芊急得直跺脚,“五妹不见了。乾清宫里不见五妹,康公公便来西岚宫里寻找,奈何找了这两日,五妹竟是完全失了踪迹的。”
  灵珑手下一抖,梅贵人那双勾魂摄魄般的眼睛立时便糊了,她将那画纸揉成一团,抱着楚芊芊的手臂凝眉道,“楚姐姐,你再想一想,除了西岚宫,楚蔓蔓可有其他常去的地方?”
  楚芊芊慌乱地摇头道,“五妹才进宫不久,乾清宫里差事又重,五妹那般安静的性子,就算出来逛逛,也不会两日未归的。”
  灵珑咬紧唇瓣,迟疑开口道,“楚姐姐,楚蔓蔓何时的生辰?”
  楚芊芊惊愕抬眸,愣头愣脑道,“九月初九!可是,这会子问生辰又有何用呢?”
  灵珑垂眸摇头道,“楚姐姐,我与你一同去找,将冰儿和翠浓姐姐也派出去找找,兴许一会子便能找到呢。”
  楚芊芊忙不迭地点头,索性带着西岚宫所有的宫女丫鬟,四处去找寻。灵珑虽跟在身后,却隐约觉得,楚蔓蔓怕是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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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5。死不瞑目

  楚蔓蔓果然寻遍不到了。
  又一位阴时阴历的女子失踪了。
  灵珑遣了暗卫去查,得来的消息却是,楚蔓蔓未曾踏出过乾清宫。
  乾清宫?乾帝?
  灵珑顿时心凉半截,抱着楚蔓蔓的画像便翻上了屋顶。
  月明星稀,不是观象的好时机,然而灵珑顾不上这些,仔细分辨好星宿的位置,迎着月色闭上了眼睛。
  良久后,灵珑睁开眼,正欲抬起衣袖擦拭额际的汗水,却见一条印着合欢花的丝帕递到了眼前。
  灵珑接过丝帕,垂首悠然道,“墨连漓,你说楚姐姐去了哪里?”
  墨连漓没有回答,执起长箫吹奏着引眠曲。
  引眠之曲本该是最舒缓、最放松的,灵珑却莫名听出了几丝凄凉。她将短笛掏出来,放到唇边应和着墨连漓。这一笛一箫,一隐一显,一低吟一悠扬,倒让彻夜难眠的人们难得早早入了梦乡。
  两日后,左御史夫人在御史府发现了楚蔓蔓。她就躺在自个儿的闺阁中,被为女儿例行收拾的御史夫人发现。发现时,身子早已冰寒僵直。
  乾帝着令刑部严密彻查此事,刑部尚书惶惶不安,墨世钧便主动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包揽了过来。
  是夜,灵珑在墨世钧的掩护下猫到了刑部,看到楚蔓蔓的那一刻,险些落下泪来。那般鲜活的女子,如今却躺在满是稻草的刑房里。
  灵珑正欲踏进刑房,墨世钧却扯住了她的手臂劝阻道,“表妹,你还是别进去了,楚小姐的死相……”
  灵珑愤怒地瞪着墨世钧,墨世钧无奈,只能松手臂开放灵珑进去。
  灵珑趔趄地奔到床前,但见楚蔓蔓双眼惊恐圆瞪,身子僵直,右手却堪堪指着正前方,显见是被害前发现了什么,连死竟也不能瞑目的。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灵珑夺门而出,蹲在过道上呜咽地哭着。她观象时,她分明还活着。她以为她会同祥妃一般,只是被隐匿了起来,却不料,再见时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墨世钧轻拍着灵珑的头颅安抚道,“表妹,且回去吧,表哥定会努力侦破此案,不让楚小姐枉费了性命。”
  灵珑用衣袖抹了把眼泪,颇为坚定地摇头道,“不,表哥,我要进去,楚姐姐或许还有话与我说的”,说罢,抬脚便再次踏进了刑房。
  楚蔓蔓双眼充血,眼角灰白,虽早已黯淡无神,那惊恐和指控之意,却越发分明了起来。
  灵珑颤抖地将小手放在楚蔓蔓眼睑上,沉声低喃道,“楚姐姐,你安息吧,灵珑定会查明真相的。”
  灵珑的小手温柔地划过楚蔓蔓的脸颊,那惊恐的眸子便缓缓闭了起来,连高举的右手也怦然掉落,突兀地令灵珑抖了抖心脏。
  墨世颇为震惊,起初发现楚蔓蔓时,楚御史和御史夫人想尽办法,始终不能令楚蔓蔓瞑目,不曾想,灵珑只清浅的一句话,楚蔓蔓便闭上了眼睛,可见她对灵珑是多么的信赖。
  灵珑回身吩咐道,“表哥,我要替楚姐姐脱衣验尸,你先出去吧。”
  墨世钧迟疑摇头道,“表妹,表哥背过身子可好,绝不搅扰你?”
  灵珑勉强笑道,“表哥,你放心吧,我不害怕,这是楚姐姐啊。”
  墨世钧嘴唇翕动,但见灵珑态度坚决,只能留下一道悠长的叹息之声。
  灵珑将楚蔓蔓的右手拿在手上,那手紧握成拳,食指却僵直地指着前方。灵珑吸吸鼻子,凑近楚蔓蔓的耳际轻声道,“楚姐姐,灵珑要为你脱衣服了,或许会有点冷,你忍一忍好吗?”
  楚蔓蔓自然不会回答,灵珑朝着床榻躬身三叩首,这才虔诚地解开了楚蔓蔓粉白色的衣裙。可是,衣衫滑落的那一刻,她却腿软地扶靠在床榻边,抱着楚蔓蔓冰冷的身子,狠狠地哭了一场。
  半个时辰后,灵珑脚步虚浮地踏出刑房,尚不及开口,便被一个坚实的臂膀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灵珑闻着那熟悉的墨香之气,软在墨连玦怀里无声地哭泣。
  墨连玦将灵珑打横抱起,朝着墨世钧略微点点头,刹那间便消失在暗黑的过道里。
  墨世钧耸耸肩,本欲抬脚看一看楚蔓蔓,想着那般惊恐的眼神,忍不住打了退堂鼓,索性前后脚地离开了刑部大牢。
  墨连玦抱着灵珑回到了靖王府,本想将她放在榻上,灵珑却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撒手。
  墨连玦轻拍着灵珑的背脊,朝着颜松打了个眼色。颜松躬身告退,墨连玦便将灵珑严严实实地拢进了怀抱里,抚触着她的肩头道,“珑儿,别怕,一切都有本王在。”
  灵珑一动不动躺在墨连玦怀里,仿若睡着了般,那双小手却紧紧抓着墨连玦的衣摆。
  墨连玦无比心疼,却只是爱怜地摸着怀里的小身子。
  颜松端着汤膳进来,掀开盖子给墨连玦看了一眼,是松仁乌鸡汤。
  墨连玦轻轻点头,颜松便将汤膳盛了一碗端给墨连玦,这才躬身退出卧房。
  墨连玦拍了怕灵珑的小脸,轻声唤道,“珑儿,乖,起来喝点汤膳好不好?”
  灵珑缓缓睁开眼,但见那冰蓝色的眸色里充满着担忧,本欲咧嘴笑笑,却不知那笑容,竟比哭还令人心痛。
  墨连玦举着汤勺靠近灵珑唇边,灵珑偏头躲过,倒将那汤碗捧在手里慢慢啜饮。许是真的饿了,许是需要那份温暖,一整晚汤膳转眼间便见了底。
  “可还要?”墨连玦柔声问道。
  灵珑思索般地点了点头,墨连玦本欲将她放在榻上去盛汤,灵珑却扯着他的手臂慌乱地摇头。
  墨连玦无奈,像抱孩子一般将灵珑抱在右手上,另一只手却有些艰难地盛着汤。
  灵珑但见墨连玦如此忙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臭丫头,只有你敢折腾本王”,墨连玦嗔怪,略微用力地拧了拧灵珑的小屁股,心底却忍不住松了口气。
  灵珑跃下墨连玦的手臂,捧着汤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时不时还喂食墨连玦一两口。
  墨连玦微微凝眉,却强忍着恶心感喝下。臭丫头定然是故意的,知晓他讨厌鸡汤的腥气,却一直灌他喝。可他宁愿被她磋磨,倒好过她不言不语。
  一钵汤膳吃得干干净净,灵珑满足地舒口气,坐在墨连玦膝头轻叹道,“墨连玦,让世子表哥进来吧。”
  灵珑话音刚落,墨世钧便推门而入,哭丧着俊脸抱怨道,“表妹,你可真忍心,你和九哥躲在屋里喝汤,倒叫表哥在庭院里喂蚊子。”
  灵珑虽恢复了精神,却没兴趣斗嘴,索性捧着墨连玦的脸颊挑唆道,“墨连玦,方才你盛汤的时候,表哥进来过。”
  墨连玦阴鸷地看向墨世钧,恨不能用眼刀子将墨世钧戳得千疮百孔。
  “臭丫头,你不地道。”墨世钧指着灵珑笑骂,灵珑立时笑倒在墨连玦怀里。
  墨连玦见灵珑开怀,少不得勾了勾唇角,看向墨世钧的眼神却依旧算不得和善。
  墨世钧咽了咽口水,舔着脸子笑道,“九哥,九哥,虽然有损你英明神武的形象,但是姨娘若知晓你如此疼宠表妹,嘶,估摸着不等表妹成年,便能抱得美人归了。”
  墨连玦挑眉,倒懒怠与墨世钧计较。
  墨世钧松了口气,却将视线转移到了灵珑身上。
  灵珑渐渐收敛神色,声音颤抖地说,“楚姐姐生前被侵犯过,而且她全身筋脉尽断,心头处却有一个极细的针孔。”
  灵珑攥紧小手,难以形容发现楚蔓蔓被侵犯时的感受。那具纤瘦的身子上布满了淤青和乌紫,尤其是两条腿,竟被人硬生生地撕扯脱臼,软趴趴地落在榻上。她那么小,那么倔强,竟在生前遭受了这般禽兽不如的对待。
  墨连玦强行将灵珑的小手打开,但见指尖之下隐隐的血迹,忙从怀里掏出丝帕擦拭,凝眉怪责道,“再敢这般,本王便不准你插手了。”
  灵珑怒目而视,但见墨连玦那般温柔地为她包裹着小手,立时便软了心神,讷讷开口道,“嗯,我知道了。”
  墨世钧疑惑开口道,“为何会筋脉尽断?谁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子下如此重的手?还有那针孔?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灵珑缓缓摇头,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楚蔓蔓身上分明没有伤口,没有遭受击打的痕迹,那筋脉又是如何断的呢?至于那针孔,恰好出现在心窝处,难道是……
  墨连玦察言观色,凝眉沉声道,“珑儿,你是怀疑,那针孔是用来取心头之血的?”
  灵珑颓然地点头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心头血?”墨世钧诧然道,“一个小小的御史之女,被侵犯,被震断筋脉,还很有可能被人扎针取血,这般诡异的案件,查探起来只怕不容易。”
  墨连玦冷哼道,“这些你无须理会,若然能弄懂楚五小姐如何会出现在御史府,一切便能真相大白。”
  灵珑摇头道,“墨连玦,暗卫说楚蔓蔓从未踏出乾清宫,可是她却忽然出现在御史府,是不是暗卫消息错误,楚蔓蔓早被人带出了皇宫?”
  “不可能!”墨连玦斩钉截铁道,“这点能耐都没有,本王要他们何用。”
  灵珑惊诧,墨世钧却严肃地颔首,室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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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邂逅乾清宫(二更,晚了)

  明卫暗卫都动用了,楚蔓蔓最后出现的地方,依然还是乾清宫。
  乾帝震怒朝堂,责令刑部七日内勘破此案。刑部尚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墨世钧却只是象征性地查一查。毕竟,矛头指向了乾清宫,又涉及到阴时阴历这般敏感的生辰,没有确凿的把握,谁也不敢拿乾清宫说事儿,况且墨连玦也怕打草惊蛇,倒妨碍了祥妃的安全。
  七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刑部最终没能破案,下至刑房侍卫,上至侍郎、尚书,均被乾帝罚俸三年,且五年内不得升迁。刑部从众怨声载道,刑部尚书却觉得无比庆幸,他还有三年便要告老还乡,就算要愁也是墨世钧发愁。
  墨世钧确实发愁,可他愁得不是刑部的事儿,而是手里那道明晃晃的圣旨。御史府痛失爱女,楚御史多日称病未曾上朝。乾帝体恤楚御史之痛,特将御史府嫡女赐给七皇子墨连辞为妃,这就算是变相的补偿了。
  灵珑嗤之以鼻,这般的补偿,只怕御史府不会待见的。且莫说七皇子风评如何,单凭墨连辞十八岁还是个皇子,便知乾帝对这个儿子的亲疏。用爱女之死换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妃之位,楚御史除非脑袋被门挤了,否则,是不会甘愿接受的。可不管他甘不甘愿,点滴之露皆是皇恩,楚芊芊只能等着礼部择吉日出嫁了。
  楚芊芊离宫那日,灵珑特意相送,自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女子打趣楚芊芊攀了高枝,楚芊芊昂首挺胸地踏出西岚宫,却在绕过高墙时,忽然间软了肩膀,朝着灵珑哀戚道,“灵珑,可愿陪我走一走?”
  “嗯”,灵珑微微颔首,率先拐进了旁边的小径,那小径偏巧是楚蔓蔓平日里最爱走的,她尤其喜爱那随风飘展的垂柳树,说渴望那般自由自在。
  楚芊芊靠在一颗垂柳树上,眼神悠远道,“灵珑,平日里我恨极了五妹。恨她比我漂亮,恨她样样比我出彩。可这会子,五妹尸骨未寒,我却要喜气洋洋的嫁人,你说五妹会不会恨我?”
  灵珑失笑摇头道,“楚姐姐,在你心里,楚蔓蔓便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吗?”
  “不,她不是。”楚芊芊悲苦地摇头道,“她打小就宽厚,只我总不承认她是真的宽厚,倒显得我工于算计、品德低劣罢了。”
  灵珑悠然地叹口气,将手里的丝帕塞给楚芊芊,敛着衣袖缓步离开。她与楚芊芊并不熟稔,不过看在楚蔓蔓的情面上略送一送,可听了楚芊芊那般不算忏悔的忏悔,倒有些后悔相送了。
  西岚宫里又少了一个人,日子倒似乎没有任何影响。楚蔓蔓下葬了,因着是少女身份,只简单地设了灵堂,便安安静静地葬了。
  灵珑很想去送一送,可她尚未找到凶手,便觉得没有颜面去送楚芊芊,便在冷宫西北角偷摸烧了些纸钱。
  这一夜,灵珑尚在翻看《阵法全宗》,便听庭院里熙攘开了。冰儿起身去看,折返回来时,却是捏着帕子,久久不肯言语。
  翠浓拈着绣线打趣道,“可是被猫儿吃掉了舌头,没见小姐等着你回话吗?”
  冰儿跺跺脚,侧身嘟囔道,“小姐,士大夫家的二公子和太尉家的大小姐,被崔嬷嬷堵在了西北湖,小姐们都赶着去看热闹了。”
  灵珑诧然抬眸,这一男一女被堵在一处,除了那点子事情,倒不会有其他了。灵珑将书卷捧起,挥手吩咐道,“早些锁门歇了,倒不去凑那些个是非。”
  冰儿和翠浓齐齐应声,收拾好手里的活计便离开了卧房。
  灵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十日了,整整十日了,似乎查探不到心头血的相关消息。她隐约觉得,无论是祥妃,还是楚蔓蔓,只要解开心头血之谜,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灵珑咬了咬下唇,抬眸看了眼冷宫的方向。自从知晓佟妃欺骗了她阵法之事,灵珑便未再去探望过佟妃。可今时今日,她忽然想去看一看佟妃。
  灵珑吹熄蜡烛飞往冷宫,刚堪堪停靠在墙角处,那陈旧的门扉却传来了咯吱的声响,接着便是那明黄色的衣袍。
  灵珑屏息凝神,看着乾帝靠近,听着乾帝嘲笑佟妃。本欲起身离开,康汉却在乾帝身后食指交叉比了个“十”字。
  那“十”字,旁人不明所以,灵珑却知晓,康汉指的是乾清宫,乾清宫的结构便是纵深的十字形。
  灵珑悄然滑下墙垣,直奔乾清宫而去。但见乾清宫内一片安静,竟连禁卫军也没有,便暗自以为康汉打点好了一切。
  灵珑略微松口气,侧过身子便闪进了殿内。她估摸着乾帝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索性从书房内端了一个烛台,小心翼翼地猫到了卧房内。可一进卧房便有些傻眼,那般冰蓝色瞳眸的男子,不是墨连玦又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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