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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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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帝爽朗挥手道,“罢了。你辛苦这些日子,却未曾见过成品,这套佛龛,朕便送于你了。”
  灵珑瞬间欢喜,微笑叩首道,“臣女谢皇上赏赐。”
  乾帝眼梢轻转,康汉忙将那佛龛细细装好,捧到了灵珑跟前。
  灵珑双手接过,本欲屈膝道谢,乾帝却挑眉轻笑道,“听闻你同礼梵主持下棋了?”
  灵珑垂眸敛色,轻轻颔首道,“是。那夜臣女带着苏频陀尊者的绘图给主持方丈鉴赏,恰逢主持犯了棋瘾,倒玩起了左右互搏,臣女便与主持下完了那棋局。”
  乾帝双手置于桌案,挑眉凝视道,“哦?那么,礼梵主持与朕,谁的棋艺更高?”
  灵珑诧然抬眸,若论棋艺,自然是师叔祖更高,可她瞅着乾帝嘴角那一抹邪笑,倒不敢实话实话了。
  灵珑咬了咬下唇,轻声开口道,“灵珑不曾与皇上下过同样的棋局,自然评论不出高低。只当日与礼梵大师下棋,臣女却是险胜一子的。”
  乾帝拍案朗笑道,“礼梵竟也输给了小丫头,唔,不赖,不赖。”
  灵珑缓缓舒了口气,抱着佛龛的双手,却忍不住紧了紧。
  乾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灵珑,故作随意地问,“据说灵珑丫头的师父是个书生,可有此事?”
  灵珑凝眉摇头道,“在臣女心中,书生之气,或儒或雅,却皆好文墨。可臣女的师父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日里却不爱钻研。是以,臣女觉得,师父倒算不得书生。”
  乾帝继续问道,“你师父安在?”
  灵珑颓然摇头道,“自从回到京都,臣女便再也没见过师父。想来师父脱了我这累赘,倒尽享自在去了。”
  乾帝沉默片刻,忽然勾唇轻笑起来,“若改日见了你师父,定要替朕引荐引荐。”
  灵珑忙不迭地颔首,乾帝垂眸拿起奏章,灵珑便捧着那佛龛,退出了乾清宫,却在经过康汉身旁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多亏了康汉提醒,否则诧然听乾帝问起师父,只怕会慌了神儿。
  灵珑回望一眼乾清宫,敛着衣裙缓步离开。
  铜雀街后巷的一处小院内,琴声悠扬,曲调婉转,墨发飞散的白衣男子端坐石案,轻挑慢拈间,流淌出的曲调依然是那首《春江花月夜》。
  曲毕,男子敛袖起身,抬眸轻笑,但见一白衣白裙的少女坐在屋檐上晃荡着小脚,望着苍茫的夜空发呆。
  男子挥袖飞身,翩然落在女子身旁,失笑叹息道,“珑儿,师父一直在等你。”
  灵珑皱了皱小鼻子,轻哼不满道,“珑儿若不来,师父是不是永远不见珑儿了?”
  介修负手而立,声音悠远道,“不,你若不来,师父便会去找你。”
  灵珑微勾唇角,故作娇嗔道,“那成,珑儿先回去,等着师父大驾光临。”
  介修握住灵珑的腰身,足尖轻点间,旋身落在地上,牵着她的小手无奈道,“可是吃定为师不会罚你?”
  灵珑憨笑,忽然扑进介修怀里撒娇道,“师父,珑儿好想你。”
  介修抚摸着灵珑的头浅笑,那句“为师也想你”却未曾说出口。
  少时,灵珑吃着绿豆酥,本欲将佟妃及血祭之阵说给介修听,但见介修脸上并无讶然之色,不由开口道,“师父,你都知晓了?”
  介修颔首道,“知晓,十年前便已知晓。可即便知晓也不能如何。”
  灵珑但见介修脸上的悲哀之色,咽了咽口水,讷讷开口道,“师父,那阵法下,可是隐世家族的人。”
  介修抬眸轻叹道,“是,血魂下皆是隐世家族的人,非内息圆满之人不能入阵。”
  内息圆满便算半个高手,能聚齐二十八个高手入阵,灵珑对这布阵之人却越发好奇了。
  介修却轻蔑地勾唇道,“他本是师尊,哄骗弟子又何须武力,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未曾想过,竟会成为最后入阵的血魂。”
  灵珑张口结舌,介修忽然将她拉入一处阵法里,将那血祭之阵娓娓道来。
  乾帝从望天涯离开,带走的人不单有介岚,还有隐世家族的师叔祖怀仁。怀仁是族长怀慈的师弟,自小便比怀慈聪明,阵法和秘术也学得最快,本以为族长之位非他莫属,师父却在弥留之际将族长之位传给了怀慈。怀慈敦厚慈善,很快便得到族众的认可,唯有一人自此消弭,便是与族长之位失之交臂的怀仁。
  怀仁怀恨在心,族里事务常常与怀慈作对,怀慈包容宽大,怀仁却变本加厉,终因偷取先师的辛秘阵谱,被打入崖底面壁,一面壁便是十余年。
  怀仁从面壁室出来,勤修苦练,广收弟子,族内一时呈现和乐美满的氛围。然而未曾持续多久,乾帝便摔下了望天涯,隐世家族彻底变了天。
  怀仁跟着乾帝回到苍玄国,朝政治理出谋划策,收复失地信手拈来,一度被乾帝捧为上宾。怀仁难免膨胀,竟不顾弟子的劝阻,替乾帝卜算命相,不但算出乾帝弑父篡位之秘事,还算出乾帝天命之年归天的命数。
  乾帝惶惶不可终日,整日缠着怀仁询问解救之道。怀仁闭关月余,出来时便告知乾帝有了逆转之法。原来,当日怀仁虽被抓获,却将血祭之阵铭记于心,这次闭关,便是修习那血祭之阵去了。乾帝自然欢喜,怀仁却提出以皇位换命数的条件。乾帝愤然离去,隔天却将玉玺之物俸给了怀仁,只望怀仁能善待苍玄的朝臣和百姓。
  怀仁将玉玺收入囊中,开始以各种缘由招纳弟子入宫,而古灵儿便是那段时日离开了望天涯,却不知为何没有入宫,竟是消失了踪影。怀仁为这血祭之阵准备半年有余,这半年里,朝中但凡有大事发生,乾帝必会以怀仁的意见为重,让怀仁越发积极的布置阵法。
  介岚自然阻拦过,她虽深爱乾帝,两年的相处,足以让她知晓乾帝凶残的本性。怀仁本想留着介岚,毕竟她是隐世家族少数修习失传秘术的弟子,可眼见介岚阻挡他的称霸之路,私下便与乾帝商议,让介岚替代原本留给古灵儿的位置。乾帝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却在阵法开启的最后一刻,联合介岚将怀仁骗进了阵法里。
  灵珑感叹于怀仁的异想天开,乾帝既敢弑父夺位,显见是沉迷权势之人,又岂会轻易将帝位拱手他人。奈何怀仁被权势迷失了心智,竟不惜用弟子的血魂做赌注,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漏算了乾帝的心狠手辣。
  一抹伤感袭上心头。
  灵珑伤感于隐世家族的没落,伤感于佟妃的欺骗,最最伤感的便是如今的莫可奈何。怀仁死不足惜,可惜那么多宗族高手,竟莫名其妙地入了那血祭之阵,若找不到阵法替代,怕要生生世世困在阵下,直至血脉净尽而亡了。
  介修将灵珑揽进怀里,抚触着她的脊背叹气道,“珑儿,为师和你娘亲都不愿你卷入隐世家族的纷争中,可你是隐世家族的命定之人,由不得我们舍不舍得。”
  灵珑看着介修脸上的疼宠,勉强笑道,“可是师父,珑儿又能做什么呢?珑儿不精阵法,不懂秘术,要如何解救族众呢?”
  介修温柔地抚摸着灵珑的小脸沉声道,“珑儿,‘逆天而为,祸患苍生’,隐世家族此番隐忍,何止是为了族众。”
  灵珑缓缓靠近介修的胸膛,看着纷繁落下的如雪梨花轻笑道,“师父,珑儿刚回京都时,觉得自个儿分明不是大家闺秀,却偏要缓着步子,假装大家闺秀。后来珑儿学得有模有样,却没有从前畅快了。珑儿以为是自个儿变了,后来才明白是牵挂多了。牵挂父亲娘亲,牵挂丞相府上下,这会子又多了隐世家族和师父口中的苍生。”
  介修忧虑地看着灵珑,灵珑却只是笑笑,继续开口道,“可是师父,珑儿并不觉得为难,有双亲,有师父,有挂牵珑儿的许多人在。珑儿只觉得一筹莫展,倒怕辜负了众人的期许。”
  介修勾唇浅笑道,“珑儿,师父会帮你的。合咱们师徒之力,师父倒不相信参不透那阵法的。”
  “师父可是不走了?”灵珑不耐烦此番悲凉之态,索性扯着介修的衣领子,挑眉打趣道,“师父疯野了这些日子,若拐带了如花似玉的师娘回来,珑儿倒不敢此番腻着师父了。”
  ------题外话------
  好久没做瑜伽,今天心血来潮做一做,唉呀妈呀,心肝脾肺肾都给扯到了…
  

  ☆、170。不准你试探本王

  介修拨开灵珑的小手,故作怒目道,“方才还说大家闺秀,那规矩礼仪,竟是同市井泼妇学得不成,嘴上越发没有斤两了。”
  灵珑嘻嘻笑着,揽上介修的脖颈张狂道,“灵珑虽是闺秀,师父却不是少爷,还是江湖礼节来得畅快”,说罢,哥俩好般地拍打着介修的肩膀,竟还放肆地去拨乱介修的墨发。
  可是任凭灵珑如何嬉闹,介修的墨发依然柔顺垂直,倒在梨花的映衬下,多了几许如仙般的飘然之姿。
  灵珑一时看呆了,回神之时,却早已被介修扯出了阵法之外。哪里不好放,却偏偏将她架在了树杈上。
  灵珑暗道介修是个大魔头,哧溜一下滑下树杈,本欲好好抱负一番,介修却递过来一包苏荷糕过来,灵珑顿时偃旗息鼓,抱着苏荷糕随着介修入内室而去。
  灵珑与介修探讨阵法修习心得,直至二更天时方返回皇宫,却在梅兰阁的屋顶上看见一袭负手而立的墨色身影,竟是墨连玦。
  灵珑暗暗咬唇,旋身落在屋顶上,与墨连玦看着同一个方向,却不知如何开口。她回宫已有六日,整日困顿在阵法中,倒未曾想过要去靖王府。冰儿曾言语试探,以为她与墨连玦闹了别扭,还规劝她莫要耍小孩子脾气,还说墨连玦于她已是诸多包容。她只能失笑摇头,她和墨连玦未曾见面,哪里会闹什么别扭,只是越了解阵法之事,心里的矛盾越强烈罢了。
  灵珑见墨连玦容色冷峻,不由悄悄上前握住他的大掌,微微叹气道,“墨连玦,你来了。”
  墨连玦轻扯手臂,猛然将灵珑揽进怀里,沉声开口道,“你去哪儿了?”
  灵珑略微沉吟片刻,对着那双冰蓝色的瞳眸却说不出假话来,只得垂眸低喃道,“去见师父了。墨连玦,我师父来了。你说,我该不该将师父的行踪告诉你父皇?”
  是“你父皇”,而不是皇上。
  墨连玦抱着灵珑的手臂忽然收紧,紧得灵珑几欲窒息,他却全然顾不得,只是低哑吼叫道,“灵珑,不准这般试探本王,本王不准。”
  灵珑听着墨连玦话语里的心痛,眼泪一下子便滑了下来。如果可以,她何尝愿意试探,何尝愿意将心机用在墨连玦身上,可是怎么办,阵法下是隐世家族的人,操控阵法的人如今却是他的父皇,她害怕与乾帝对峙的那一日,不是害怕乾帝,而是害怕墨连玦。那是疼爱她的父亲,如今却成了隐世家族的仇人。她不知道墨连玦如何抉择,只怕无论如何抉择,到头来终究是心结难解。
  灵珑回抱着墨连玦有些呜咽,他们大半个月不见,本该是欢欢喜喜,如胶似漆,如今竟成了这般的景象。她未曾向师父提起墨连玦,如果提了,师父肯定不舍得逼她。可是就算师父不逼她,她便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当然不行,那可是师父啊,是如师如父如知己般的介修啊。
  墨连玦听着灵珑嘤嘤的哭泣声,揽着她越发清减的身段,忽然间便泄了气。他恼怒灵珑不去找他,可见了灵珑这般委屈,又是满心满腹的心痛。只能轻柔地拍打着灵珑的身子,轻声安抚道,“乖,想哭便哭吧,只你记住,我是墨连玦,是无论发生何事都会疼宠你的玦哥哥,你休想甩掉我。”
  灵珑泪眼模糊地看着墨连玦,分明看不清他的面貌,却深深感受着那份深情。她忽然觉得更加委屈了,索性敞开喉咙嚎啕大哭。墨连玦一时惊吓,情急之下竟然点了灵珑的哑穴。
  灵珑张着嘴巴哭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愣了愣,控诉地瞪了眼墨连玦,索性哭得越发畅快淋漓了。
  墨连玦分明想好好安抚灵珑,可不知怎么却觉得好笑,忍不住将灵珑压进怀里低低地笑着。灵珑捶打着墨连玦的胸膛泄愤,墨连玦却将她的小手捧到唇边亲了亲,随即揽着她的腰身急掠而起,片刻间便降落在湖心小岛上。
  今夜有月光,湖波荡漾,和风清扬,湖心小岛呈现一片难得的唯美景象。
  墨连玦抱着灵珑坐在岩石上,解了她的穴道,便由着她好好发泄。她还不到十三岁,挑起的担子却已然不小了。他能做的,却只有陪着她。这让他有些憋闷,却无可奈何。
  灵珑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抱着墨连玦的脖颈哽咽道,“墨连玦,对不起。”
  对不起,隐瞒了你;对不起,竟然这般拙劣地试探你。
  墨连玦为灵珑擦拭着泪痕,捧着她的小脸摇头道,“可累了?若再清瘦下去,便要丑得不能入眼了。”
  灵珑羞恼地捶打着墨连玦,那些个儿委屈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墨连玦嫌少见灵珑这般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既心动又心疼,不由捧起灵珑的小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灵珑悄然闭起眼睛,揽着墨连玦的脖颈回吻,分明只是唇瓣间的撕磨抚慰,却似乎比那般激情之吻更令人动心。
  清风缓缓吹拂,吹皱一池湖水,吹起两人的墨发,也让那心湖之波荡得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柔和了。
  灵珑沉醉其中,墨连玦却停了下来,揉着她的身子开口道,“珑儿,可知晓我母妃的事儿?”
  灵珑诧然抬眸道,“听颜鹤说,你母妃是和亲公主,在你十岁生日后便消失不见了。”
  墨连玦眼神悠远道,“是,母妃消失后,父皇说她回了番禹。可母妃前一天便告诉过我,如果她出事了,凶手只会是父皇。”
  “怎么会?”灵珑豁然直起身子,不可置信道,“祥妃娘娘关系番禹和苍玄的和平,皇上为何要对她下手?”
  墨连玦讥讽地笑道,“是啊,即便不干系国事,父皇对母妃从来都是疼宠有加的。可是母妃不会骗我,她早已预料到会出事,必然是有所发现。这些年我一直在留意,发现父皇遍天下的寻找阴时阴历的女子进宫,而这些入宫的女子,便如同我母妃当年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灵珑咽了咽口水,缓缓开口道,“所以,祥妃娘娘也是阴时阴历出生的女子?”
  墨连玦没有说话,灵珑却从他紧绷的身体上,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阴时阴历?可与那阵法有关吗?
  灵珑不及多想,但见墨连玦满脸哀戚,不由主动投进他怀里,抚摸着他的墨发轻声道,“墨连玦,让我帮你吧,起码找到祥妃娘娘的栖身之所。如果可以,便送祥妃娘娘归乡吧。”
  墨连玦凝眉担忧道,“珑儿,可损伤身子?”
  灵珑摇头轻笑道,“不过是点子内息之力,玦哥哥替珑儿备好补膳便是。”
  墨连玦未再多言,却将灵珑抱得更紧了些。
  三日后,月朗星稀,便是最好的观象之夜。
  灵珑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靖王府,但见除了墨连玦外,墨世钧同颜松、颜鹤皆侯在了庭院里,不由轻挑眉梢道,“墨连玦,可准备好了?”
  墨连玦略微严肃地点头,墨世钧却摇头打趣道,“表妹指的是祥妃娘娘生前之物,还是滋补膳养的汤膳呢?”
  灵珑豁然失笑,本不是艰难事儿,可墨连玦那般冷颜,她倒不好随意玩闹,好在有墨世钧,竟然一句话便将气氛活泛了起来。
  灵珑将小手背在身手,挑剔地打量墨世钧道,“祥妃娘娘生前之物,自有墨连玦操劳,至于表哥你嘛,既然不请自来,作为观摩大能施法的代价,这膳食必不能太差了去,否则,岂不有损庆亲王世子爷的声名。”
  墨世钧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表哥不若你殷实,倒要那声名作甚,索性有九哥在,倒不会短缺了你的膳食去。”
  “越来越抠门!”灵珑撇嘴冷哼道,“有些日子不见,表哥倒越发无赖泼皮了。”
  墨世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言笑晏晏地点头接受了。
  灵珑懒怠理会,仰着小脸轻笑道,“墨连玦,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墨连玦旁若无人地摸了摸灵珑的小脸,这才将她带进了凉亭里。
  石案上摆放着祥妃生前之物,灵珑捡了个玉簪攥进手里,朝着墨连玦微微颔首后,提起纵跃便上了屋顶。
  繁星满天,星宿密布,灵珑按照祥妃生辰找准星宿位置,这才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冥想静坐之中。
  祥妃是阴时阴历之生辰,找寻起来本不困难。可灵珑翻遍阴司之位,却没有发现祥妃的踪迹。只能按照祥妃出事的时间往回推算,到底要花费些时间。
  墨连玦屏息侯在屋檐下,眼见时间慢慢流逝,灵珑却未曾醒来,不由脸色冷寒地握紧了拳头。
  墨世钧拍了拍墨连玦的肩头,摇头轻笑道,“九哥,要相信灵珑。”
  颜松和颜鹤对视一眼,齐齐躬身道,“王爷,要相信小姐。”
  墨连玦渐渐收敛戾气,率先朝凉亭走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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