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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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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胤挑眉。
傅悦笑意渐深:“带她们去看看祁国的山水,也为了以防万一。”
防什么,她没说,他却已经都明白了。
“好,听你的。”
傅悦将此事分别和聂禹槊夫妻和冯蕴书提了一下,他们都没意见,等这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启程南下。
北境的那一拨人被押回到暨城的时候,正是正月底。
赵禩和三司又开始忙碌。
连这几桩案子下来,朝堂又空了许多,又开始新一轮换血,幸好春闱在即,否则接连换血,估计朝廷承受不起,哪怕如此,也是有些吃不消,朝堂的运作还是有点乱。
结案的前一日,傅悦进宫去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皇帝的,当看到皇帝躺在那里,一副瘦骨嶙峋且犹如锤死的苍老病态模样,丝毫看不出曾经的半点样子,有些吃惊。
皇帝病的很严重,如今只是用药吊着一口气,人很虚弱,皇后不想他现在就死,所以自从接管了他之后,每日他的汤药里,都会滴上一两滴血,不让他毒蛊发作,否则这些日子,他就算没有被折磨死,也承受不住日日听闻外面的情况而受刺激猝死了。
是了,庆王府的案子被掀开后,皇后日日都让人和他禀报外面的情形,外面那些人如何骂他,案子进展的如何了,赵禩的党派被削弱得如何了,有时候皇后还会亲自来跟他说,一字一句的凌迟着他的心,让他承受着比赤蚕毒蛊发作更痛的折磨和诛心。
傅悦进来,便看到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人是醒着的,正满目死寂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呼吸有些弱。
皇后与傅悦站在一道,见傅悦神色没什么变化,才放心下来,把刚才傅悦给她的药递给何福:“拿过去,给他服下。”
何福领命,接过药,过去,恭恭敬敬的请皇帝服药,许是知道何福是皇后的人,皇帝看着何福的眼神很不善,杀气腾腾的,只是,即便再如何心情暴戾,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他不想吃,可就算不愿,何福还是把药喂了进去。
皇后又让人把一个装了一副绢帛的托盘端过去放下,这才对傅悦说:“你想做什么就做,我出去了。”
傅悦颔首:“好。”
皇后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出去,殿内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退出,很快,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老皇帝,还有傅悦和蒙筝。
蒙筝没有出去,却没有跟着傅悦走过去,就在原地看着,她负责保护傅悦,这里毕竟是皇宫,终究不是万无一失的地方,所以,她不能离开。
父皇刚走近,皇帝就转身过来看到了她。
那双浑浊的老眼涌动着意外,没想到竟然是傅悦。
傅悦站在两丈开外,笑意吟吟:“许久不见,陛下圣体安好?”
皇帝抿了抿唇,看着她不吭声,目光锐利慑人。
到底是稳坐皇位三十年的帝王,哪怕病成这样,眼神依旧还有震慑之力。
傅悦却丝毫不在意,只笑意更深,随即微微福身,缓缓开口:“兰臻……参见陛下。”
皇帝怔愣住,旋即脸色大变,猛地就坐了起来,撑着身体看着傅悦,不可置信:“你……”
傅悦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陛下看来还是记得我的。”
皇帝本就难道到极点的脸色直接颤动起来,严重的恐惧和惊骇难掩,直接往后一退,摇头否认:“不可能……不可能……”
这段时日皇后精心吊着他的命,有没有再让毒蛊发作,所以,他恢复了些力气,说话也不是问题了。
傅悦眉梢一挑:“陛下觉得我不可能活着,是以为我死在那场大火里了,还是觉得,中了碧落剧毒的我,是绝对不可能活着的?”
皇帝愣住,老眼眯起:“你……怎么可能活着!?”
就算别人可能活着,聂兰臻也不可能啊,就算那场大火没烧死,也必当逃不过碧落剧毒……
傅悦浅浅笑着,端的一副绰约从容:“我娘亲为了保住我的命,不惜自焚声东击西的把我送走,我自然会好好活着,至于碧落嘛,确实是剧毒,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活着回来报仇雪恨来了,如今秦国的局面,便是我们送给陛下的大礼,陛下可还满意?”
皇帝咬紧了牙关,目光死死地停驻在傅悦的脸上,重重的喘着气,一脸病态瘦骨嶙峋的面容有些狰狞渗人。
若是目光能杀人,傅悦估计都被凌迟了。
卷3 115:罪己诏书,步步相逼(二更)
傅悦一脸无畏,轻轻笑着:“陛下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挺吓人的,我虽然不至于被吓到,可陛下这幅样子看着也是倒胃口,如此,我就没心情与陛下好好聊聊了。”
皇帝目光阴郁,咬牙斥道:“放肆!”
可惜,外强中干的音调,没有丝毫震慑力,反而像是个笑话。
傅悦依旧笑着。
皇帝更是气急,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后,颤抖着抬起手一只手指着傅悦,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傅悦当即冷笑:“乱臣贼子?呵,原来自欺欺人这种事情,时间久了,真的可以把自己都骗了。”
皇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他本就体弱,刚才情绪起伏太大,难免一时缓不过来,不过,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精力恢复了些……
皇帝抬手看了看,竟不用手撑着就能勉强坐着了。
傅悦见他如此,回复了漫不经心的笑意:“看来陛下的体力恢复了些,那正好了,我们该谈正事儿了。”
皇帝闻言看着她,拧眉眯眼,有些防备警惕。
这样的神情放在一个帝王脸上,有些可笑滑稽,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如今命都捏在别人手里呢?
傅悦也不废话,走到一边,拿起刚才皇后让人放下的托盘中的绢帛,摊开,丢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去,绢帛被丢过来,摆的并不规则,皱皱巴巴的,可上面的三个字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罪己诏!
皇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直接把只写了三个字的绢帛抓起来狠狠地丢在地上,叱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朕写这种东西!”
“陛下不想写?”
皇帝咬牙不语,脸色阴沉,他自然是不会写的。
傅悦不意外皇帝的态度和反应,笑意吟吟:“其实陛下写与不写区别都不大,等明日太子早朝公布了这件案子的真相,敲定结案章程,处置涉案之人,陛下这个幕后主使必然会遭到万民唾骂声名狼藉,或许陛下写了这道诏书,还能得到一个知错能改的赞誉,虽然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可总好过到死都不知悔改好得多,何况,你以为你不写,我就没有办法让这道诏书公告天下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道罪己诏,明日是一定要宣告天下的,且上面会是陛下您的字迹,盖着您的玺印,只不过我觉得旁人代笔不如陛下亲自写的好,这才来这一趟而已。”
皇帝气得那张苍老狰狞的脸又青又白,声音又怒又颤:“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朕不可能写这种东西!”
刚才服下的药药效发作了,他恢复了许多,声音都带着几分中气,和刚才的虚弱截然不同。
不过,只是暂时的,若不是为了能顺利地交流一下罪己诏的事情,她才不会把燕无筹研制的药浪费给这个老东西!
傅悦眼睑微动,唇角勾起,慢条斯理的缓缓道:“我说了,陛下写与不写,这道诏书明日都会公布,如果陛下写了,我会让陛下好过一些,如若不写……从明日开始,陛下又得重新承受毒蛊发作的折磨了,哦,我还带了另外的几种毒药一起来了,一会儿一起给陛下服用,放心,不会死人,只会让陛下在头痛欲裂之外,再承受气血逆流肝肠寸断的滋味,而且,我同事也会给陛下复用续命的药,会让陛下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皇帝有些怕了。
前面两个多月,他饱受赤蚕的折磨,是真的恐惧了,可他不想死,只能一直承受着日复一日的折磨,如今被带回乾元殿,每日的汤药喝下,毒蛊都不会发作,他神志才能慢慢恢复过来,若是再……
绝不可以!
傅悦把他的脸上变化尽收眼底,笑意渐深,面上带着几分轻蔑的嘲弄:“其实陛下也该庆幸了,庆幸我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直接要了你的命,给你写这道诏书的机会,而且,我也不是在逼迫陛下啊,只不过是在跟陛下讨要一个理所当然的交代,虽然想让你真心悔过是不可能了,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特别想看着陛下不情不愿却要为了安然活着不得不妥协的样子,这样很有趣啊。”
皇帝愤恨咬牙:“你可真是聂夙的好女儿!”
性格和行事都和他一个样儿,专爱做这些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的事情!
傅悦眸色一冷,声音也如同坠入冰脚:“不要提我父王,你不配。”
皇帝面色一僵。
傅悦面上再无半丝刚才的笑意,只有冷漠,好似蒙上了一层冰霜,淡声问:“赵鼎,你犹豫过么?”
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想到傅悦问的是什么,没说话,怔怔的坐着不动。
傅悦淡淡地说:“当年,你不过是先帝最不得宠的儿子,没有任何依仗和宠爱,是我父王不顾一切的把你扶上了皇位,为你数次出生入死,救你性命,如果没有他,你终此一生哪怕穷尽所有都不可能坐上这个至高无上的皇位,甚至活的连一条狗都不如,你身为帝王,所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你容不下身边有这样具有威望和军功,且于你而言恩情过重的臣子,所以在你稳坐皇位之后,对我父王步步打压,这些他都明白,也曾一度退让收敛,可他所做的一切,终究没能换来你的丝毫恻隐,落到了不得好死满门被灭的下场,如今我只想问你,你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可曾因为他对你的忠心,因为那所牵连的数十万无辜之人有过一丝的犹豫?事后又可曾后悔过?”
皇帝依旧没说话,可看他刺客的神色,就看明白了。
他没有犹豫过,事后也从不后悔。
或许,还很高兴,终于除掉了这个眼中钉!
傅悦哂笑:“看来是我看得起你了。”
皇帝无言以对,依旧保持沉默。
傅悦缓缓弯腰捡起绢帛诏书,丢到皇帝面前,语气清冷:“写吧,把你这一生的罪孽都好好写下来,让你的臣民看看你这个皇帝有多恶心!”
皇帝咬牙:“朕说了,朕就算是死,也不会写这个东西!”
就算结果都一样,就算不写要承受折磨,他也不能写这个东西,承认这个错误。
傅悦冷笑:“那你现在怎么不去死?”
皇帝面色僵硬,随即难堪起来。
傅悦语气更嘲讽了:“陛下,何必呢?其实说实话,陛下你最怕死了,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你根本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如若不然,也不会半死不活的撑到现在,毕竟没有再真的阻拦得了你去死,所以不要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行么,搞得我好像在逼良为娼一样!”
卷3 116:弑父杀君,秦国国丧(一更)
皇帝捏着那道几乎算是空白的诏书吗,死死地咬着牙关,似乎有些动摇,或者说,已经动摇了。
他不想再继续受着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也不想死,不想现在就这样死了,否则,死不瞑目。
傅悦很满意的笑了:“看来陛下想通了,也好,那陛下就好好写写,一会儿会有人送笔墨进来伺候陛下写,记住,我要的,是陛下你亲自写的。”
说完,她不再多留,目光讥讽轻蔑的扫了一眼皇帝,转身走了出去。
若非想要亲眼看看皇帝这副嘴脸,她怕是不会亲自来一趟,可看到了,也觉得恶心至极,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皇后等在外面。
见她出来,走了过来:“如何?”
傅悦淡淡一笑:“芳华姑姑可以让人准备笔墨进去伺候了。”
皇后点了点头,微微侧目,递了个眼神给何福,何福会意,下去准备了。
皇后这才温柔笑道:“走吧,先去我那里待会儿,我也许久没有同你好好说话了。”
傅悦想了想,索性也不急着回去,和皇后说些体己话也无伤大雅,遂由着她去了。
只是没想到,刚出了乾元殿,就看到赵禩急匆匆来。
显然是听说她进宫来见了皇帝,所以赶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弑君。
刚赶到,见她和皇后出来了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乾元殿的情形,并没有什么异常,松了口气,随即才缓缓跟皇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赵禩不管如何,对皇后道还算尊重。
皇后蹙眉:“裕王怎么来了?”
赵禩想了想,低声道:“儿臣担心父皇,想进去看看。”
皇后哼笑:“裕王若是想见陛下,何时不可?这乾元殿的守卫,何时拦得住你了?何必来问本宫呢?”
赵禩武功高强,这些人确实是拦不住,可他这次是自愿撤走了暗龙卫的人,也再没有踏入乾元殿半步,看似是被勒令不许进去,可实际上,不过是他自己不想进去。
赵禩从善如流:“母后说笑了,不得母后的允许,儿臣不敢擅闯。”
皇后面色一冷,也没有做任何表面功夫,只淡淡的道:“既如此,陛下御体不安,你就别进去了,去忙你的吧。”
说完,没再理他,带着傅悦离开了。
傅悦始终没有正眼看他。
赵禩站在那里目送她们离开,眸色沉沉,站了许久后,又看了一眼乾元殿,没进去,转身离开。
虽然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可是,看现在的情况,皇帝是安全的。
安全就行,其他的,他已经不想再管了。
在皇后那里待了一个时辰出来,傅悦还以为赵禩会跟之前一样堵她,还好,她顺利地出了宫,没有见到赵禩。
第二日的早朝,太子当中宣告了庆王府一案的真相,为庆王府平反正名,之后让赵禩和三司按律给所有涉案的人定罪处置,之后,颁布了皇帝亲笔写的罪己诏,罪己诏上,皇帝承认了当年度庆王府所做的事情,而其他的虽然没有写在其中,可这件事都是真的了,其他的写不写的也都没区别了,算是彻底坐实了青阳长公主的所有指控,这么多年他确实是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朝野又是一阵动荡,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无人提出异议,可作为此案的主谋,只是一道罪己诏,终究没有任何用处,该怎么乱还是怎么乱。
为庆王府洗清污名平反之后,太子接着又以皇帝的名义下诏,除了宣告天下庆王府无罪,还各种追封,举国同哀,并且设祭坛法场祭告天地,为聂氏重修祠堂庙宇,供人祭拜。
对于这些,傅悦全然不在意,从公里回来后,一连多日,她都没有出过楚王府,只听着他们说外面的情况。
直到宫里传来一个消息。
宫里的消息,伴随着一声声丧钟,传到了楚王府。
皇帝驾崩了!
傅悦有些意外,她知道皇帝命不久矣,她那日虽然给皇帝吃了暂时恢复体力的药,可从那天开始,皇后再没有给皇帝喝过控制毒蛊的血药,他自然受尽折磨,撑不了多久了,可这才没多少天过去,就死了?
她正惊讶着,楚胤又说:“是宜川公主杀的。”
傅悦一惊:“什么?”
楚胤低声道:“午后宜川公主去了一趟乾元殿,出来后就说赵鼎死了,且是被掐死的。”
所以,真的是宜川公主动的手。
她脸色骤变,脱口而出便道:“她是疯了么?”
就算皇帝如何该死,可不能是宜川公主来动这个手啊,何况,皇帝本就活不了多久了,如今宜川公主杀了他,岂非惹一身腥,难以全身而退。
赵鼎毕竟还是皇帝,还是她的父亲!
楚胤脸色也不好,他也怎么都没想到,宜川公主会动这个手。
傅悦脸色很难看,猛地想起什么,她当即道:“不好!”
“怎么?”
傅悦顾不上多说,立刻拉着楚胤急声道:“快进宫!”
楚胤见她心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猜到了她的意思,脸色也变得浓重起来,一言不发就带着她急急忙忙的出府进宫。
然而,赶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晚了。
宜川公主自尽了。
躺在她寝宫的床榻上,一手握着一幅画卷,那是聂禹顷的画,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正刺在心口处,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裳和身下的床褥。
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甚至还带着笑。
傅悦仿佛认出了,那把匕首,曾是她大哥最心爱的赤月,上面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与她满身的血迹防风衣融为一色……
她还是来晚了。
皇后痛失爱女,原本该是悲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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