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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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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悦又道:“本来应该等到你和小哥哥成亲后再带你来认祖的,可是我着急想要让颢儿来拜拜,让他们都看看颢儿,所以就先带你们来了。”
叶霜芾点了点头,把聂允颢放下。
她现在尚且还没有和聂禹槊成婚,所以不好跪拜,只朝中面前的一堆牌位鞠躬见礼,然后蹲下教聂允颢行礼,不过小家伙还小,教了一阵子才勉强让他跪下,却什么都不懂,跪着的姿势就跟平时跪坐着玩东西一样,这小身板也不好再叫他磕头,所以只让他在蒲团上跪着。
傅悦燃了香,走过来跪在聂允颢旁边的蒲团上,拜了三拜,才站起来过去把香插进香炉里。
在祠堂待了一炷香时间,她们才带着聂允颢从祠堂出来。
出来后,便一起去花园走了一下,一边逛园子一边聊天。
“我在祁国的时候,只得知你是兰臻,可是很多事情都不甚清楚,当年你不是……”葬身火海了么?
当年聂家被焚之一炬的时候,叶家还没有被下狱,甚至连监视和看守都没有,所以她去看过,也知道当时的惨状。
傅悦解释:“你应该也知道我娘亲是父皇的亲姐姐吧?是她当年不惜自焚声东击西的让岑明带着我逃出生天送去了祁国,死在火海里的那个,不是我。”
这一点,她也是刚知道不久。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以为祁皇救她,只是因为想要对付秦国,而她对秦国恨之入骨,定能忠心,才会把她带回去,可当年祁皇为何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秦国,却是想不明白。
没想到,竟是如此,庆王妃是祁皇的姐姐,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救她,怕也是因为叶家和聂家的关系,这么多年,祁国对她的宽容,远比其他人就说这一次她突然丢下一切逃离,若是别人,祁国必定会派出天眼楼的人全力追杀,可她逃了那么久,除了聂禹槊的人在不停的找,祁国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前几个月,祁国放出暗号找她。
她是很感念祁国大恩的,所以才选择回去,原本以为回去会被处置,可没想到,竟是帮聂禹槊找她。
也才知道,傅悦就是聂兰臻。
知道了这些,虽然心中还有疑惑,叶霜芾也没有再多问。
傅悦也没有再多言这些,而是问起了她这一年多的事情,还有聂允颢出生一年来的情况。
下午的时候,宫中传来消息,赵禩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位医者,名为青竹先生,已经进了安庆殿。
对于这些嗯,傅悦不太了解,就去了药阁,看了十公主后,才询问了那两位青竹先生的情况。
赤蚕蛊虽然无解,只有养蛊的血才能缓解压制,可那两位都说过,若是他们,也是有办法可以抑制毒蛊的,所以,她想知道那位青竹先生是什么人,可能抑制皇帝脑中的毒蛊。
然而一听傅悦问起,姬亭直接一脸懵,燕无筹则是漫不经心的笑了。
然后,两者都不吭声。
傅悦懵:“额……舅舅和小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
燕无筹睨视她,哼笑问:“你这小丫头,是信不过燕家的医术还是信不过苍茫山姬家的医道?”
傅悦忙摇头:“自然没有。”
燕家和姬家的医道,她怎会信不过?
燕无筹嗤笑道:“那不结了?这世间擅医术者不计其数,可能及我们两个的却是难寻,你宋青竹就算再来十个,我们也不可能放在眼里!”
“那么菜?”
燕无筹慢悠悠道:“他倒也不菜,在天下素来有些名声,只是我们比较厉害而已。”
那一脸的自信啊。
傅悦:“……”
倒是姬亭忍无可忍了,敲了敲桌子,凉凉的斜视燕无筹:“姓燕的,你说话注意些,谁跟你是我们,脸不要了?”
燕无筹:“……”
傅悦:“……”
前者无语又无奈,后者却是忍不住笑了。
“咳咳。”燕无筹有些尴尬,粉饰太平的清了清嗓子后,才忽视了姬亭的话一般,对傅悦继续道:“小丫头放心吧,别说宋青竹那小子,就说他师父朱回春那老东西活过来,也都不可能对付得了赤蚕那玩意儿,他那点医道,这辈子都不可能。”
傅悦一听乐了:“朱回春?”
“怎么?”
傅悦如是的说:“这名字好清奇。”
燕无筹闻言笑了,姬亭也难得弯了弯嘴角。
确实是清奇。
燕无筹一脸的唾弃加嫌弃:“他原本可不叫这名,原本叫什么我倒是不知道,只知道他这名字是习得一手医术得了些名头,就从妙手回春里面拣了这俩字安在自己身上的。”
卷3 063:找到谢蕴,帝王囚徒
傅悦乐了:“那他怎么不取成朱妙手?”
鬼知道!
俩都不吭声。
过了会儿,燕无筹面无表情的说:“小丫头就放心吧,宋青竹那点医道,对付不了赤蚕,让他们折腾吧,别管。”
傅悦点了点头,笑吟吟道:“那我就放心了。”
皇帝现在日夜都要饱受毒蛊的折磨,可谓生不如死,而皇帝那个人她知道的,怕死,哪怕痛不欲生,他也一定会活着,不会轻易的了结自己了结痛苦,那么接下来,他会日夜承受堪比凌迟的痛,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日。
虽然远远不够抵消聂氏的罪孽,可是,起码比一刀了结好上太多。
傅悦稍作思忖,对燕无筹道:“舅舅,既然皇帝已经蛊毒发作了,那谢世伯那里,可否让他快些好起来?”
燕无筹思量片刻,也没绝对的保证,只说:“我明日去谢府看看,这段时日准备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加快步伐了。”
傅悦莞尔点头,目露恳切:“那请舅舅尽力,让谢世伯快些好起来吧。”
“好,我尽力。”
……
皇帝的事情,被死死的封锁住,竟然真得丝毫没有传出来,朝堂难得的平静,太子监国整肃朝纲,赵禩忙着征兵整编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斗起来,倒是让朝廷恢复了些元气,起码经过近一个月的整顿和筛选官员,朝堂的运转不成问题。
傅悦也都连着几天没有得到皇帝的消息了,显然是赵禩把皇帝看得很严密,连之前隔三差五传出来的皇帝杀人的事情,反倒在他毒蛊彻底失控后便没了动静。
虽然得不到什么具体消息,却也猜得到,所以傅悦也不在意,在府里该做什么做什么。
九月底,北境的一个消息传来,令傅悦欣喜不已。
谢蕴找到了!
在楚王府和谢家的人暗中搜寻之下,终于把人找到了,且人安然无恙,如今已经在暗卫的秘密护送下返回暨城,月初应该可以抵达。
虽然寥寥几句说不清事情,可不管谢蕴到底被谁带走,怎么活下来的,怎么被找到的都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活着。
傅悦立刻将消息告诉十公主和谢家夫妇,十公主喜极而泣,哭了许久,谢夫人和谢国公亦是如此。
虽然早就知道人十有八九还活着,可现在真的得到这样确切的消息,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人还没平安回来,此事也不好声张,所以除了十公主和谢国公夫妇,傅悦也没让任何人知道。
宫中。
安庆殿的地下密室之中。
说是密室,可一切布置皆不亚于上面的宫殿,只是四处封闭不见天日罢了。
龙床之上,四根锁链将一个人禁锢在上面,此人身上的衣服和那黑白相间的头发皆是凌乱不堪,正跪坐在那里发疯一般痛苦的叫着,想要抱着头,可是手被链子扣着,根本没办法碰到头,更没有办法伤到自己所以他发狂一般痛苦嘶叫,嘴里不停地说着一些杀人砍头的咒骂声,疯狂暴戾。
赵禩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面上不见丝毫不忍和恻隐,只有一片平静。
这些天日日如此,他早就麻木了。
这毒蛊当真是只会让人痛苦,却不会伤人性命,蛊虫每日都会有几个时辰的休眠期,这期间皇帝不会痛苦,可以休息吃饭,可过后,便会不定时的发狂,若是毒蛊苏醒发作,就算是昏迷着也会被痛醒,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抑制或是根除,只有喂养母蛊之人的血。
可……
赵禩闭了闭眼,他……无能为力了。
青竹先生是个年逾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看着也算风度翩翩,可眼下在赵禩后面站着,低头垂眸的,有些忐忑不安。
他那日被带进来后,就再没有出去过。
见过皇帝这幅样子,又亲眼看到赵禩将自己的父亲如同一个囚犯一样用链子锁起来,他估计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至于能活多久,端看他能做什么。
帮不了皇帝减轻痛苦,起码能凭着一身医术,让皇帝多些体力去承受这些折磨,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只希望能多活些时日吧。
谁让他来了呢。
赵禩看了一会儿后,眼中平静无波不为所动,微微侧目,吩咐宋青竹:“本王还有事,又来青竹先生照看父皇了。”
宋青竹还能说什么,只能应声了。
赵禩看着还在那边抓狂的皇帝一眼,便不再多留,转身走出了这间密室,往上面去。
刚走到密室入口,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动静,赵禩正要出去看看,已经有个小太监走进来,脸色急切又凝重。
“参见裕王殿下。”
“怎么回事?外面吵什么?”
那小太监忙苦着脸道:“回禀殿下,是皇后娘娘,她想要进来,可是……”
没等小太监说完,赵禩走了出去。
安庆殿外,皇后凤驾被一波御林军挡着。
自从皇帝蛊毒彻底发作后,赵禩全面封锁了安庆殿,明着是御林军,暗中是暗龙卫,除了他任何人不得出入,更是没有让这里的消息有一丝传出去的可能,而这些御林军,便是以奉皇命为由阻挡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皇后也不例外。
拦着皇后的是御林军,而挡在皇后面前的,则是御林军统领莫旌,而何福则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皇后却听不进去一半,眼神冰冷凌厉的看着莫旌,咬牙开口:“莫旌,本宫再说最后一次,让开!”
莫旌雷打不动的挡在那里:“皇后娘娘恕罪,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出入安庆殿!”
皇后面色威严沉凛的斥了一声,冷笑道:“放肆,本宫是皇后,这宫里有本宫去不得的地方?何况,既说了谁也不能进,本宫却是不知,裕王为何在此?”
说到最后,她目光已经越过面前的人,移到石阶之上,看着站在上面大殿门口的赵禩。
莫旌扭头看过去,也看到了赵禩,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回搭话。
若是赵禩人没出来,还能勉强拦住,如今赵禩在里面,没道理赵禩可以进出,皇后确实不行。
而且,他在外面,其实也不知道里面怎么回事,为何陛下会下令全面封锁安庆殿……
赵禩也没打算避着,便走了下来。
“儿臣参见母后。”
“起来吧。”
赵禩道了声谢道站起来。
皇后瞥了一眼赵禩,淡淡的问莫旌:“不是说陛下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去么?裕王为何从里面出来?”
莫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勉强道:“这……陛下召殿下有事商议……”
皇后哂笑一声,笑声中却十分阴冷不悦。
赵禩只得上前一步,拱手很是敬重的说:“母后恕罪,父皇确实是召见儿臣询问新兵征集整编之事,父皇也确实是龙体不安,太医说了要静养,最好不要受到任何惊扰,为了得一份清静,父皇都遣了不少宫人太监出来了,母后也知道,父皇一向都并不想见您,所以……”
“裕王说话倒是坦率。”
赵禩不置可否。
皇后这次倒是很好说话:“也罢,本宫并非真的一定要进去,只是这几日觉着安庆殿这里不对劲儿,所以特意过来瞧瞧,既然陛下不想见我,那我便不进去了。”
赵禩面色如旧的点了点头:“那儿臣恭送母后。”
皇后颔首淡淡的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安庆殿大殿,嘴角牵起一抹业务部门的笑意,转身离去。
赵禩看着她这般好说话的离开,蹙了蹙眉,却也没多想。
回去的时候,皇后没坐步辇,而是慢悠悠的顺着宫道走路回去。
见若兰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皇后笑着,淡淡的问:“你一定很好奇,本宫今日来这一出是什么目的吧?”
“确实是想不明白。”
皇后若是真的要进去,就能让赵禩难以脱身,可她却没进去。
皇后淡淡的道:“我并不在意赵鼎会如何疯魔,也不在意赵禩能否坐大,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庆殿的异样一目了然,我身为皇后执掌后宫,宫里的动静如何逃得过我的眼,我若是假装不知,那才是可疑呢。”
若兰明白了。
走到宫道岔口,皇后稍作顿步,稍加思索后,道:“先不回去了,去一趟这昭阳殿,去看看阿甯。”
说着,往昭阳殿的方向去。
傅悦今日得空,带着叶霜芾母子出了趟门。
她们没去人多的地方,而是到了一家戏楼看戏,最近出了一出新戏,据说还不错,叶霜芾以前最喜欢看戏了,整日女扮男装摇着一把扇子跑到各个戏楼茶楼什么的看戏,她回来这么些天,一直没出来过,得知近来京中又有了颇有名气的新戏,傅悦就带出她来看看。
聂允颢却是个坐不住的,所以,听了没多久,就到处乱跑,屋内闹腾了一阵,就吵着要出去,索性楼上都是雅间,也没什么混乱的人,傅悦让蒙筝好几个精锐暗卫跟着,也就不管他了。
反正有楚王府的人在,叶霜芾也并不担心聂允颢,随着他去,只看着下面台上唱的正浓的戏,看得入神。
其实这出戏唱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对男女两情相悦历经万难得以喜结连理,后边境战乱,男的作为将军领兵出战,一去就是数年,妻子在家中年复一年的等着,最终,妻子长期忧患郁结于心,听到总是有人说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竟是一病不起病逝了,她死后,将军得胜还朝,奔回家中之际,只看到妻子的牌位棺木,自此阴阳两隔,将军守着亡妻的回忆枯守一生,其实不算新颖的故事,最近刚出的,却很是受人喜爱。
傅悦正看得起劲儿,一个暗卫突然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傅悦面上一变。
叶霜芾虽然正看得入神,有人进来却也感觉得到收回目光看了过来,看着她变了脸,忙关心问:“怎么了兰臻?出什么事了?”
傅悦低声道:“赵禩在外面,看到了颢儿。”
叶霜芾吓了一跳:“什么?”
傅悦安抚她:“你先别急,他伤不到颢儿,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继续看戏。”
叶霜芾却是不肯:“那怎么成?万一……”
傅悦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叶霜芾的肩膀,“放心,他应该是来找我的,我总得见一见,你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免得被他认出,不妥。”
以前叶霜芾在花好月圆,赵禩装作风流皇子,经常去找她,若是被他看到叶霜芾,哪怕戴着面纱,也难保不会被认出。
叶霜芾想了想,也确实是不想再见到花好月圆相关的人,特别赵禩还是赵鼎的儿子,点了点头,也就没跟着去了。
傅悦走出外面,果然在回廊处看到了赵禩,他正眯着眼看着聂允颢,而聂允颢在,正被蒙筝和几个暗卫护在后面,防备着赵禩。
她一走过来,赵禩就把目光移了过来,看着她,眼神却变了。
傅悦恍若未知,微微弯着身朝聂允颢招了招手:“颢儿,过来。”
聂允颢哼哧哼哧的走来傅悦面前。
傅悦面色温柔疼爱的看着聂允颢,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颢儿乖啊,可不许乱跑了。”
聂允颢咂咂嘴。
傅悦这才把聂允颢交给身后跟来的年年,看向已经走来的赵禩。
赵禩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一眼后,把目光再度移到聂允颢身上,却已是一片不见底的寒意。
咬着牙问:“这孩子……是什么人?”
傅悦挑眉:“裕王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他看着她不语,却是眯起了眼,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他再度用质问的语气问傅悦:“这孩子6是你的谁?”
傅悦冷嗤了一声:眼中氤氲着鄙夷和讽刺:“裕王殿下,你这是在审问我还是质问我?”
赵禩咬了咬牙,抿唇看着她。
傅悦眉梢一挑,笑吟吟道:“罢了,裕王殿下既然想知道,那我便也不怕让你知道,这孩子……唤我一声姑姑。”
随已猜到,可傅悦这么一说,还是让赵禩狠狠的吃了一惊。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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