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指富为婚(芳尘)-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随后便听到映兰的尖叫声,而后易楚的拥抱越来越轻,整个身子好似飘在空中一般,什么都记不得了。
等良辰再睁开眼睛,已经躺在静园的床上,良辰侧脸,见易楚正靠在床前,便挣扎着要起身,易楚发觉,赶紧将良辰按着柔声说:“方才鼻子流了那么多血,宋师傅交代,要你好生躺着休息,小心伤口再破了。”
良辰闻此,抬手抚上了鼻子,这才忆起原先发生了什么,于是只安静的点了点头,望着易楚不说话了。
易楚知道良辰这些日子为了家事细腻交瘁,早就憔悴不堪了,这会儿病下了也是因为思虑过度伤了元气,也怪自个粗心,眼下十分自责,眼角还挂着泪。
良辰见此,抬手抚上易楚的眼角,轻声说:“不是什么大病,想着只是肝气郁结,气血上逆所致。眼下府里再无大事,我只安心的留在静园与你作伴,无忧无路,身子自然就好了。”
易楚知道良辰懂事,抬手握住的良辰的手,微微点了点头,便俯身在良辰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说不出的心疼。
☆、第一七五章静养
第二日一早,易楚又差青鸢找了宋家医来给良辰请脉,宋家医还是原来那一套老话,只说操劳过度,要卧床静养,又给写了张补气血的方子,要早晚一副喝下,便告辞了。
易楚只把宋师傅的话当做是圣旨,催着良辰卧床休息,不准离开床榻一步,就连早膳都是在床上坐着易楚亲手喂的。
良辰这几日为家事确实劳心伤神,想着岭南短时之内是去不成了,倒不如借着这养病的几日忙里偷闲,将家事先撂下,否则自个这新婚不久的小媳妇,八成会因为操劳过度,变成人老珠黄的黄脸婆了。
易楚怕良辰一直卧着无聊,便拿来了棋盘与良辰下棋。良辰打小自由惯了,琴棋书画虽然都请了师傅跟着学过,可也没有一样的是精通的,每次与易楚下棋,都是易楚肯让几个子才勉强打平,自然是不愿意与易楚下,但瞧着易楚绞尽脑汁的哄着她高兴,也不想易楚失望,也算配合的与易楚下起来,却因为身子困乏,有些心不在焉。
一局棋毕,易楚让子再三的情况下,良辰赢了。两人正乐呵呵的收拾棋盘,易婉便提着食盒,领着洛水进了屋。
眼见良辰和易楚正兴致颇高的下棋,这也是松了口气,才将食盒小心的递到洛水手中,进了里屋说话。
良辰见是易婉来了,赶紧招呼她到床边坐。
易婉与良辰熟稔。也不拘着些礼仪,只等映兰将床上的棋盘收走,就靠在床边坐下,见良辰虽然气色还好,只是神情有些倦怠,眼圈有些乌青,瞧出是这次日忙着中秋之事给累着了,便说:“整日当自己这身子是铁打的,这下好了吧,病下了。可是谁的闲事都不用管了,只安心养着吧。”
良辰只觉的自个这病来的是时候,否则也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压在自个肩上,倒是婉姐姐实在,说出了她的心声。
易楚听了这话,感触良多,便与易婉应和说:“姐姐说她是铁打的。她却以为自个是个金刚不坏之身,嘴硬还喜欢逞强,我这会儿也打定了主意,想着借此机会将公主赏的这当家的位子给卸了,免得府里上下都欺负她性子好,一点小事都来找她做主了。”
易婉觉的易楚这话在理,正要再说。良辰便料到这对姐弟数落她起来是没完的。于是便笑了笑,探身瞧着洛水手中的食盒问道:“姐姐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子香气,今日早膳吃的清淡,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呢。”
易婉闻此,赶忙应道:“昨晚知道你病下了,连夜查了方子,给你炖了参鸡汤。里面加了几味补气血的好药,配着人参炖制,也不会上火,又多加了一味甘草,药味并不浓,却比一般的鸡汤清甜了许多。我知道你病着,嘴里没有味道,刚熬好就给你送来了。”易婉说完便吩咐洛水将参鸡汤盛了两碗出来,一碗给了良辰,一碗递给了易楚说:“你打小身子就弱,虽然这阵子好了许多,内里还是虚亏的,也与良辰一道补一补吧。”
眼见易楚接过汤碗,易婉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这两日也听大哥提起开分号的事情,想着岭南虽然富庶,却在咱们启瑞国紧南边,即便快马加鞭,日夜不休也要五六日才能到达,若是开分号事成,你与良辰便要远走他乡,一趟来回便要一月有余,再见便难了,我这一想,心里就不是滋味——”易婉说着眼圈有些微红,只怕落了泪,便止住了话,不再言语了。
良辰闻此,手里端着温热的鸡汤,心里也不好受,要说这陶家,自个最舍不得最放不下的就是婉姐姐,先不说婉姐姐对她的救命之恩,只细数着自个受灾遭难,谁是不怕株连,常伴身边的就好。
良辰越寻思越觉的难过,便长叹了口气说:“事情悬而未决,到不知成还是不成,况且即便事成,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安顿好,到不是几日内能办好的差事,姐姐先别难过,忧虑伤身啊。”
易婉知道大哥既然已经吐露要在岭南开分号,便知这事是大哥深思熟虑过的,不会再改,便望着良辰应道:“其实早些年大哥便有在岭南开分号的想法,大抵也是替我父亲向我早逝的母亲赎罪的。”易婉说着便侧脸望着易楚问道:“易楚可还记得父亲对母亲的一个承诺?”
易楚闻此,一头雾水,实在想不起来。
易婉见此,轻叹了一口气说:“想着那时咱们年纪还小,你两岁,我也不过三岁,不记得也是常情,只是母亲得了那承诺之后,时常抱着我念叨,说是父亲答应她要在外祖母的老家岭南开一家分号,将这老店交由身体还康健的祖父打理,咱们一家便可搬去岭南长住,静享江南好风光,共聚天伦之乐了。”易婉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又接着念道,“可惜这还不到一年,就见父亲领了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回来,身边还牵着一个与你差不多大的女孩,那便是庶母和易娴了。自打那时候起,咱们家便再没了太平日子,祖父的脸上再没了笑颜,原来那样硬朗的身子,过了不到五年就去世了,还有咱们那心慈的母亲——”易婉说着,心里满是怨恨,却也不知该恨谁,毕竟男子三妻四妾在这大户人家实在是最寻常的事情,只怪母亲钟情的父亲并非一心之人,才落得红颜早逝的悲苦命运。
易楚听了易婉的话,心中也难以平静,只应道:“是父亲欠了母亲,大哥这是在帮父亲还情债。”
易婉闻此,眼神变得柔软,便回道:“大哥虽然时常一副冷淡的模样,不愿多言,其实内心火热,心思细腻,连我都自愧不如。母亲的苦,大哥看的最通透,所以皇上赐婚的时候,大哥才那般痛苦,只觉的这一生是负了淑颖姐。若不是淑颖姐以死相逼,肯委屈求全甘做侧室,大哥失了佳人,这一生也不会好过的。”
良辰虽然入府时日不短,却也有好些事情是才知晓的,想着陶府上下,每个看似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背后都满是伤痕,原想着入这朱门大户是百年修来的福气,现在看来,倒不如投身普通人家,过着清闲安适的日子来的舒服。
良辰寻思着,这会儿说这些未免太过沉重,便有意岔开话题说:“都说岭南风光好,咱们圣都也不差,只是这深秋时节,确实没个好去处,否则也想出府小住一下,也能赶紧养好身子呢。”
易婉闻此,这才回过神来,仔细思量了一下才说:“要说去处也不是没有,只是妹妹如今得公主重用,公主不一定愿意放你出去偷闲啊。”
良辰听了这话,满是好奇,便问道:“姐姐说的去处是哪里?”
易楚寻思着,也想到了去处,只瞧着易婉说:“姐姐说的可是昱灵山庄?”
易婉一听,觉的是与易楚想到一处去了,便点了下头。
良辰不知昱灵山庄为何处,正要问,易楚便说:“昱灵山庄是祖父在时,依傍着城外雁惠山建造的避暑之地。自打祖父去世之后,便再没人过去,眼下也空置了有十数年了,若是你不提,我倒忘了有这个去处了。却也不知这会儿那昱灵山庄是否还完好。”
“父亲在时,每年都差人过去收拾修补,大哥去年还差人过去瞧过,因为当年修建时,材料都是最好的,这些年来,倒也没有变样,若是要过去,只提前几天找人过去收拾出一个合眼的院子就好。”易婉说完,十分温和的望着良辰说:“在昱灵山庄修养是再好不过的,我回头去与大哥说了,大哥若是开了了口,公主大抵是不会拂了他面子的。”
良辰闻此,恨不得立刻就飞去昱灵山庄偷闲,赶紧望忘了易楚一眼,见易楚点了头,便应道:“倒是想去昱灵山庄见识见识呢。”
易婉听了这话,便将这事应了下来,又催着良辰和易楚赶紧将汤喝下。
易婉回去景馨园也是寂寞,便在静园陪着良辰和易楚说话,用过午膳之后,才离开了。
晚膳之后,含贞就过来传了公主的话说,允许良辰去城外昱灵山庄修养半月,良辰得了这恩典,十分的欢喜,谢了公主的恩之后,便忙着招呼映兰替她打点去山庄养病要带的衣物。
易楚好些日子没见良辰这么高兴,也跟着欢喜,只是主子们欢喜着,丫环们之间难免勾心斗角起来。
要映兰来看,自然是不愿青鸾和青鸢跟去的,只是除了她俩,静园里就剩些个粗使的丫环,实在不中用。眼下小酌被良辰厌弃,也不能与她分忧,自个这掌事的位子要保,还是要费些心思了。
而青氏姐妹这会儿心里也是没底,想着少夫人此次前去昱灵山庄是为养病,求的就是一个清净,下人自然求精不求多,只领映兰一个去也未可知,所以这两日做事也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十分的仔细和妥贴。
☆、第一七六章昱灵山庄
良辰这几日也正琢磨着此次前去昱灵山庄之行,要谁同去。
映兰是一准要跟过去的,可若只领映兰,她一个人伺候着,也是操劳,便打算再带着青鸾同往,只是青鸾身为姐姐心里肯定惦念这青鸢,怕是也不能安心当差,便打算领着青鸢也一道过去。
青氏姐妹得了这信,可是高兴的不行,在众位丫环满是羡慕的目光中收拾着行装。
映兰早就猜到会如此,想着若是照着这安排去了昱灵山庄,自个不就成了孤立无援的孤家寡人了么。映兰仔细思量了一下,便去了良辰跟前求情,说是要小酌借这次出行将功补过,求良辰准小酌同行。
良辰见映兰微皱着眉的委屈模样,想着多些人伺候,倒也不会太过冷清,既然映兰都开了口,也不愿拂了她的面子,便点头答应了。
想着明日就要启程,良辰也是满心期待,刚用了药便早早的卸了妆,披散着头发靠在里屋的软榻上,瞧着映兰核对行装。
映兰核对完毕,回身见良辰在瞧她,忍不住问道:“姑娘带的东西也太简单了,想着昱灵山庄虽然离圣都不远,但若是急着要什么,也不是立马能寻着的,还是再仔细想想,少了什么。”
良辰闻此,扬了扬唇角说:“咱们既是出门求个清闲,若是过的与在府中无二,又何必折腾呢。我这一趟就是不想劳师动众。一切从简的好。”
映兰听了这话也无话可说,便又从良辰的梳妆台上拿了盒香说:“这香是前些日子公主赏的,就一并给姑娘带着吧,新换了地方,只怕夜里睡不安稳,燃这香,也能凝神安眠。”
良辰瞧着映兰一副小管家婆的摸样,也不拦她,便随她做主去了。
眼见外头都上了灯,易楚这会儿该是还在账房里与大哥商量分号的事情。要说大哥也是个急性子。想办的事绝不耽搁,刚过了中秋就大张旗鼓的张罗了起来,这一回府便遣蒋修过来请易楚过去商议,原先最自在的易楚,这些日子也是没得了闲。
良辰正寻思着,青鸾便进了屋,见良辰正发呆。轻咳了一声,才回禀说:“少夫人,二夫人来了,说是来探病,顺便为您送行的。”
良辰一听是庶母,赶紧起身要映兰给准备衣裳,可这脚还没落地。尚氏就笑盈盈的进了屋。上前将良辰拦在了软榻上说:“身子不好,就该安心养着,我就是怕你拘谨,才这会儿来的。你只管舒服靠着,我也自在些。”
良辰闻此,便只探身牵着尚氏来软榻上坐下,才说:“不知庶母过来,瞧着我这灰头土脸。衣冠不整的样子,您不嫌弃,我倒觉的失礼呢。”
尚氏听了这话,抬手将良辰垂在脸前的长发往耳后别了一下说:“怎么会呢,美人即便是病着也是病美人,可别妄自菲薄,倒是我这做庶母的却有些不好意思,你病了几日,本该早些来瞧瞧,只怕耽误了你休息,到这会儿才来,可不会怪庶母吧?”
“庶母若是这么说,便是与我生分了。良辰知道您这天一凉,头风病就犯了,身子这么不适,还记挂着我,倒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尚氏闻此,笑了笑,知道良辰是个懂事的,也就放宽了心,吩咐玥茼拿上了个盒子摆在小桌上说:“你淑颖姐姐这些日子也记挂着你的安危,却忌惮着公主,不敢随意过来走动,便托我拿了些阿胶送来给你补身,想着你这一去就半个月,可要带上,每日取些出来烹煮入菜也好,合着莲子熬煮也好,为了身子,可不能断啊。”尚氏说着招呼映兰过来叮嘱说:“赶紧将这盒阿胶装上,记得每日都要拿出来给你们少夫人服用才是。”
映兰见此,赶紧接过阿胶盒子,小心的放进了行装里,对尚氏还是颇为敬重的。
良辰本就不喜欢食用这些补品,可庶母既送了,也是盛情难却,便只能收下,要尚氏代她给淑颖问个好。
第二日一早,良辰便与易楚一同启程往昱灵山庄去了。走时也就易婉领着洛水在门口小送了一下,尚氏和淑颖等也都未到场。
良辰知易婉姐是真舍不得她,险些落了泪,幸好易楚宽慰了几句,才破涕为笑。
因为雁惠山山路不好走,这次出行也未有多大的阵仗,马车比寻常日子要小不少,勉强能容下四人,所以青鸢和青鸾姐妹是随行李的马车一道过去了。
映兰能携小酌伴着良辰坐在舒适温暖的马车里,心里很是得意,一路上话也不少,逗的良辰十分开怀。
昱灵山庄依山傍水,虽说是山庄,却并不宏大奢靡,更像是山间的清雅小筑,远离市井十分的清净,良辰只站在门口就觉的身心舒畅。
昱灵山庄常年有人照看,一入山庄,倒是不像多年无人居住的样子,虽然树上的叶子几乎落尽,但地上除了刚落的几片叶子,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看护院子的是易楚祖父当年贴身随从的后人,可这家人也不住在山庄之中,只在山庄附近建了个小院方便看守院子,绝不敢恣意出入,只怕亵渎了主子的地方。
良辰和易楚这一趟过来,这家人也未过来拜见,只说乡野之人,不懂规矩,怕冲撞了贵人,只写了张问候的信笺,便推辞了会面。
良辰见着信笺字迹娟秀却透着股力量,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是女子所书还是男子,便只称赞了一句说:“这样好看的字,我再练三辈子也是比不上的。”
易楚闻此,接过了这信笺,仔细瞧了瞧说:“是好字,没几十年的功夫,怕是也不成。等哪日得了闲,咱们可去拜访,只当是去会会老朋友了。”
良辰觉的易楚这提议很有意思,便应下,叫映兰将这信笺收好,便与易楚一同去后院转转了。
昱灵山庄不大,总共四个独立的宅院,良辰与易楚便选了最清净的旻棠居住下。
之所以说这旻棠居清净,是因为这院子坐落在昱灵山庄的紧东边,离大门远,离山涧泉水也远些,平日里除了山间飞鸟偶尔落在院中,也没什么声响,易楚便特意带了琴来放在临窗的案前,想着闲时可以弹拨两下。
良辰喜听琴音,怎奈可自个并不精通,虽然知道易楚会抚琴,却也从不见他弹拨过,这刚换了身舒适的衣裳,就迫不及待的拿着巾子,坐到窗前,十分仔细的擦拭起琴弦来。
易楚见此,也在良辰身边坐下,问道:“喜欢这琴吗。”
良辰闻此,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便停下了手上的活,回身望着易楚说,“我喜欢听琴,却不擅抚琴,记得我娘在时,琴音美妙,我也常缠着她为我演奏,只是我手笨又懒怠,学了几日便再学不进去了,到如今连一首曲子都弹不好,再好的琴在我手上也是浪费。”
易楚听了这话,知道良辰又思念起母亲来了,便握着良辰的手在琴弦上轻轻的弹拨了一下说:“这琴是我父亲留下的,记得小时候,父亲常为母亲抚琴,本以为这是父亲疼爱母亲的缘故,最后才知,父亲是因为庶母擅奏萧,父亲研习抚琴不过是为了与萧相和罢了。自那时起,我便再不愿见人抚琴了。”易楚说着,抬手轻轻抚了抚琴弦,望着良辰又说,“前些日子,为了咱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