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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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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来没有建树,也是了了自个的心愿,倒比在府里为奴为婢草草一生要强的多。也就不再想了,只安静的坐在凤銮车里,听着外边街道上的嘈杂声,心里却平静了不少。
约么一个时辰,凤銮车在皇宫西侧的颜辉门前停下。
宫里几个嬷嬷领着十几个宫婢在宫门口候着,见着凤銮车停稳,赶紧上前放下了马蹬十分小心的将沁怡公主迎下了马车。
沁怡公主见领头的嬷嬷正是安婕妤身边的近身侍婢余氏,十分亲昵的招呼说:“好些时日没见嬷嬷了,瞧您气色不错,身子还硬朗着呢。”
余氏打小伺候公主长大,这宫里除了安婕妤便是与公主最亲,见了公主欢喜的不行,嘴巴就未合上,乐呵呵的应道:“奴婢虽是一把老骨头倒还好,听闻公主有孕,真是恨不得长了双翅膀飞出宫去,亲自伺候您去。婕妤娘娘也与咱们一样,梦里都念着公主安好呢。念着念着,可算是将您念回来了。”
沁怡公主闻此,心里也颇为无奈,只笑了笑应道:“我又怎么会不想念母亲和嬷嬷呢,想着我是父皇长女,父皇素日厚待我,我也要长些心,不能坏了宫里的规矩,自然不能常常入宫,承欢膝下了。”
余嬷嬷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见凤銮车上又下来两位姑娘,一个俊俏可人,一个清丽脱俗,都是标致的可人,瞧着通身的打扮,想着该是陶府里的主子,便侧身十分客气的欠了欠身招呼说:“给两位姑娘请安。”
沁怡公主见此,忙回身示意良辰过来,介绍说:“这位是我小叔新娶的妻室沐氏,唤作良辰。”
良辰见这余嬷嬷慈眉善目的样子,很是亲近,十分知礼的欠身回了礼,给余嬷嬷道了安。
余嬷嬷见此,瞧着出良辰是个有教养的姑娘,知道公主从来不领闲杂人等入宫请安,今日领了良辰,便知是器重她的,赶紧扶了良辰一把说:“少夫人生的果真标致,瞧着与陶家的易楚少爷真是郎才女貌,一双璧人呢,奴婢在这里给您道喜了。”
良辰闻此,想着在宫里当差的人都好生嘴巧,刚见了面就对人如此亲近,心里的紧张与忐忑也放下了,却知在这宫里言多必失,况且公主还在这里,哪轮得到自个与余嬷嬷寒暄,所以也再未多言,只温和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了。
沁怡公主知道良辰懂事,对她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又指了指良辰身侧的澄儿说:“她是我母妃母家的亲眷,安澄儿。”
余嬷嬷一听这话,立刻提起了精神,知道这姑娘进宫的缘由,所以上下左右将澄儿看了个仔细,眼见这姑娘虽然生的十分标致,却有些小家子气,公主虽然给装扮的隆重,到底是与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些差别的,只是自个一个奴婢,哪能左右主子的意思,到底这澄儿姑娘能不能参与一个月后的选秀,也只凭安婕妤主子的一句话了。
余嬷嬷寻思着,只与澄儿笑了笑没有多言,便与公主说:“眼见时候不早,婕妤娘娘也该等急了,公主便按着规矩,与奴婢一同入宫吧。”
沁怡公主闻此,想着今日随侍的人不少,人多了入宫也是麻烦,便只吩咐了含贞,映兰和原先指给伺候澄儿的丫环以丹随侍,其他的丫环便只在宫门口候着。
映兰能随侍良辰入宫,实在欢喜的不行,也忘了脚下的酸痛,强掩饰住兴奋,还算乖巧的跟在良辰身边。
余嬷嬷领着一行人来到颜辉门门口,见门口候着几个衣着体面的嬷嬷,余嬷嬷快几步上前互相问候了几声,然后回身来到公主身边回禀说:“按咱们宫里的规矩,入宫前都该仔细搜身的,先前婕妤娘娘已经知会过,小姐们自然不用这些粗手粗脚的奴婢无理,只是随侍的丫环,还是要验过才好,否则奴婢们也不好交差。”
沁怡公主闻此,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丫环们过去。
映兰见此,赶忙瞧了良辰一眼,心里有些紧张,良辰见映兰这神情,赶忙小声安抚说:“别怕,瞧着含贞怎样,你便怎样就是。”
映兰听了这话,依旧惶恐,没想到入宫这么麻烦,便赶紧去了一旁,学着含贞的摸样,任由那些嬷嬷翻查。
那些搜身的嬷嬷也知安婕妤如今得势,自然不敢耽搁太久,只是象征性的摸了摸腰间,检查了一下袖子,便放了三个丫环离开。
沁怡公主见这几人识相,便吩咐含贞赏了银子,见几个嬷嬷千恩万谢,这才满意的扬了扬唇角,随余嬷嬷入了宫去。
因为沁怡公主有了身子的缘故,安婕妤特意派了步辇来接,因为只为沁怡公主备了一架,所以良辰与澄儿只能随在撵旁,跟着步行过去。
良辰原先以为陶府已经是自个见过最大的宅院了,眼下入了宫,才知自个是井底之蛙,先前见过的院落楼宇与这宫里的宫殿相比实在太过小家子气,到底是天家之地,即便是路边的树木花草,也透着一股子灵气,让人瞧着心里便沉静。
良辰正寻思这,便侧脸瞧了瞧随在撵轿另一旁的澄儿,见澄儿一直低头走着,双手握在身前,隐隐有些颤抖,也是心疼。仰头瞧了瞧这皇宫的天,也替澄儿悲哀,不知该求老天让她如愿,还是放她自由的好。
沁怡公主也留神着澄儿的举动,见她一副怯懦胆小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再不愿瞧她了。
☆、第一六八章入宫(二)
沁怡公主斜靠在步辇上,望着余嬷嬷问道:“好些日子没进宫,这道路可是刚修缮过的,记着先前这西六宫的石阶最是老旧,祥贵妃总拿要节省开支为由,一直拖着不修,这都耽搁了好几年,可不知今年怎么了,就不声不响的给修好了。”
余嬷嬷闻此,赶忙应道:“前几日陶才人走夜路回来,一个抬撵的宫人不仔细绊了一跤,险些摔了才人,陛下得知此事,亲自下旨修路,昼夜赶工,不到三日硬是给修好了,咱们西六宫的人也都跟着沾了光,欢喜的不行呢。”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陶才人可真是得宠呢。”
余嬷嬷寻思着陶才人是公主夫家的人,陶才人荣耀便是公主的荣耀,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应承道:“那是自然,自打陶才人得势,皇上便常来咱们毓秀宫走动,不用说这西六宫的各位娘娘,就连东六宫那几个主子也对咱们另眼相看,不仅常来走动,还时常差人送些好东西过来,咱们毓秀宫这会儿可是热闹的很呢。”
沁怡公主闻此,心里也不痛快,想着以往陶家都是仰仗着她才有好日子过,眼下这陶易娴得了势,若是有幸怀上龙种,来日的位份一定在母妃之上,到那时候,陶家都以陶易娴马首是瞻,谁还忌惮自己这个公主,往后在府里谁说了算还不一定。那样的日子在宫中已经挣扎多,年早就已经受够了,现在的好日子绝对不能再被人破坏了。所以这这澄儿无论是个凤凰还是麻雀,也要赌一把,回府之后一定要赶紧打点好,秋后便入宫来,绝对不能让陶易娴专宠圣前。
良辰听了方才的话,也为这位素昧谋面的小姑子高兴,想着陶家都是钟灵毓秀的人,无论大哥二姐还是易楚易岚都是标致的人物。想必这陶才人也是貌若天仙,否则怎能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之中脱颖而出呢。
良辰寻思着,不禁又抬眼望了望澄儿,见澄儿一副青涩胆怯的模样,也不知凭澄儿,能不能遂了公主的心愿,为安婕妤所用。只是这等事情。并非自己一介民妇能左右,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好好守着陶家就是。
步行约么半刻钟,步辇才在毓秀宫前停下,只等步辇停稳,余嬷嬷赶紧上前要搀扶沁怡公主起身。含贞见了很长眼事,赶紧跟了上去。在另一侧小心的抚着公主下了撵。
余嬷嬷见此。温和的瞧了瞧含贞说:“含贞是越来越会当差了,记得陪公主嫁出嫁时,还是个连茶都泡不仔细的小丫头呢。”
含贞在宫里时本就是余嬷嬷亲自教导的,沁怡公主也是念着这点,才一直将含贞留在身边重用的,含贞深知这一点,对余嬷嬷一直心存感激,赶紧行了一礼说:“含贞粗笨。在公主的调教下,茶已然会泡了,劳嬷嬷您挂心了。”
余嬷嬷闻此,十分欣慰的笑了笑,便张罗着迎沁怡公主入毓秀宫了。
沁怡公主抬眼瞧着这毓秀宫的牌匾是新制的,金灿灿的大字在阳光下更显华贵,不用问,也该是父皇为了陶才人才赏的。于是只小声埋怨了一句说:“这毓秀宫倒是远些,母妃出行还是略显不便。父皇既然封了母妃婕妤,怎么就不下旨将母妃移去东六宫住呢。还有陶才人,如此得势,父皇怎也舍得她住这里?”
余嬷嬷闻此,这才回味过来,想着公主对陶才人得势之事并不满意,也就留了心,从中说和道:“陶才人是个念旧情的人,这入宫一年多来,每日都念着公主和婕妤娘娘的恩德,如今一朝得势,自然不会舍了咱们娘娘去,只说要一直留在婕妤娘娘身边侍候,不敢僭越。”
“算她识相。”沁怡公主说着,一脸的得意,也未再多言,便领着众人入了院子。
良辰一入院子,就瞧着偌大的院中,分两排站着十几个宫女和太监,领头的道了安后,其余的宫人都低头俯身行了礼,沁怡公主扬着脸,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与余嬷嬷说:“都是些新鲜的脸孔,也是尚宫局和内侍监刚指派过来的吧。”
余嬷嬷闻此,赶紧应道:“陛下这些日子常来,只说咱们毓秀宫冷清,多些人热闹些,伺候的也仔细,便指了些聪慧灵巧的过来。都是宫里拔尖的人才,懂事也乖巧。”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也未再问,便在余嬷嬷与含贞的搀扶下入了正殿。
安婕妤已经在宫中等候多时,好些日子没见女儿又知女儿有孕,心里很是惦记,方才沁怡公主一入院子她便坐不住,但是院里院外多少宫人盯着,自个也得端着架子,守着规矩,不能迎出去,只等沁怡公主入了屋,这才忍不住起身迎了上去。
沁怡公主好些日子没见母妃,如今见了只觉的母妃气色比上次是好了许多,身子也富态了些,赶紧快几步上前,靠进安婕妤的怀中,十分欣喜的唤了一声母妃。说完便俯身要给安婕妤行礼。
安婕妤见此,哪能让有身子的女儿叩拜自己,赶紧拉着沁怡公主的手臂说:“进宫一趟不容易,难不成都要浪费在这些的礼数上,可不用跟自个的亲娘讲这么些个规矩了。”
沁怡公主闻此,赶忙点了下头,往一旁侧了侧身子,要安婕妤能瞧见良辰和澄儿。
良辰和澄儿见此,赶紧跪伏在了地上,领着随侍的丫环们十分恭敬的给安婕妤行了大礼,道了福祥安康的吉祥话。
安婕妤出身微贱,本是没有机会入宫的,只因家贫,被父亲卖去替一个员外家的小姐服宫役才得以入宫做了宫婢,机缘巧合之下,被当今圣上相中,才成了主子,也是命中有福之人。因为性情温婉的缘故,安婕妤待人客气周到,也不拘泥于礼仪,见着良辰和澄儿也是欢喜,赶紧张罗着她们起身。
良辰知道在宫中对主子不能正视的,于是只抬眼小心的望了安婕妤一眼,见这安婕妤一身墨绿的宫装华丽端庄,虽然周身朱佩环翠,却也不显得俗气,一眼瞧见便是个温和敦厚的妇人,虽然已经是快四十岁的年纪,精气神却不输姑娘,眉眼与沁怡公主倒是有些相似,却比沁怡公主更精致些,虽不是倾城之姿,却另有一种淡雅之美。
安婕妤蛰伏宫中多年,很少与生人往来,却是喜欢热闹的,知道今日沁怡公主会领着弟妹入宫也是欢喜,便瞧着良辰问道:“沁怡常在信中提到陶家的小新娘,若是本宫没瞧错,你便是良辰了。”
良辰闻此,赶忙欠身行了一礼回道:“回娘娘的话,民妇正是良辰。”
安婕妤仔细打量良辰一番,瞧这丫头生的不俗,眉眼间透着些灵气,一瞧便是个灵秀乖巧的丫头,也是喜欢,赶紧张罗说:“想着一路颠簸也是累了,我差人在西偏殿备了茶果,你去歇歇,一会儿再过来回话,可别累着。”
良辰闻此,欠身又是一礼,谢了恩之后,便退去了一边。
安婕妤见此,温和的笑了笑,又望向了澄儿,心里却不是滋味。对这澄儿是又心疼又顾忌。
想着当年父亲狠心将她买掉,自个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再不是安家的人,即便当年自个得陛下垂青,能让自个母家沾光,也未请旨求赏,早已不把爹娘哥姐当亲人了。实在没想到多年之后,哥哥的女儿会来圣都投奔,这刚安定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
安婕妤望着澄儿,瞧她眉宇间与她已故的娘亲有些相似,这心就软了下来,便上前一步牵过澄儿的手说:“你该是唤我一声姑母的。”
澄儿闻此,眼眶瞬间就红了,抬眼望着安婕妤,身子微微颤抖着,十分怯懦的瞧了沁怡公主一眼,见沁怡公主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便低声唤了一句:“婕妤娘娘。”
安婕妤见澄儿认生,也怪难受的,眼见众人都堵在门口站着有些眼乱,想着自个的情绪也要平复些,便吩咐余嬷嬷将良辰和澄儿以及随侍她们二人的丫环都领着去西偏殿歇息,自个便与公主去了寝殿说话。
眼见伺候的宫人都退下了,安婕妤赶紧招呼沁怡公主脱了鞋到软榻上靠着,自个坐在沁怡公主身边,十分宠溺的摸了摸沁怡公主的脸颊说:“到底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性子也不似往日凌厉,脸上也长了些肉了。”
沁怡公主闻此,温和的笑了笑应道:“这世上也就母妃会这么说我了。”沁怡公主说着又往安婕妤身边靠了靠问道:“怎么没瞧见陶采女,不对,现在该叫她陶才人了。”
“娴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知道你今日入宫,本想来陪你说话,怎奈何太后昨晚身子忽然不适,便叫她侍疾去了。”
“太后怎么了,可是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想着太后病重,即便是侍疾,也该母妃去,怎就轮得到她一个新晋的才人呢?”
安婕妤见沁怡公主言语中透着些许的不屑,不愿意沁怡与易娴交恶,赶紧解释说:“你也知我与太后属相想冲,太后病了,我只能请安不可随侍左右。况且娴儿眉宇间与已故的静淑长公主有些相似,太后年事已高,思女心切,娴儿守在一边,也能安抚太后娘娘啊。”
沁怡公主闻此,没好气的应了一句,“陶才人这阵子可是得意了,这好事可都让她沾了。”
☆、第一六九章秘闻
安婕妤了解自个女儿的脾性,听这口气,又是要生气了,于是刚忙开解说:“易娴自打得宠之后,并未侍宠生骄,每日早晚都来我宫里请安,一日都没落过。虽然心思深些,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想着咱们之间好歹有层亲戚关系,无论宫里宫外都不好生了嫌隙,该相互帮衬着才对。”
沁怡公主好不容易进宫给母妃请安,也不愿她为这事忧心,只答应说:“只要陶易娴事事以母妃为尊,我自然不会多为难她,陶府里的事我还是能拿捏住的,母妃只管养好了身子,还怕没有贵妃的命吗?”
安婕妤心里清楚,沁怡公主虽为陛下长女,也颇受陛下的疼惜,只是女儿便是女儿,怎也不能与皇子比肩,加之自个这个生母出身微贱,位份低微,陛下对她也并不热络,甚至有些淡淡的疏离,以至沁怡虽贵为一朝公主,却在这后宫众人的白眼中过的艰辛,所以才有了今日这样坚毅不服输的性子,到底是不如那样温柔如水的女子招人疼爱的。
安婕妤想着,也怪自个没本事,性子太怯懦,才让沁怡的性子变的如此尖利好斗,是她这个母亲对不起她,想着也快要落泪,却不愿沁怡公主瞧见,便微微侧了侧身子,问道:“想我的公主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陶家虽然不是官宦人家,却也是这圣都之中的名门望族,你父皇这些年来兴商业。陶家的威势只能升不能降,也瞧出你父皇原是疼你的。等我的小外甥出世之后,便能得享荣华,不用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了。”
沁怡公主闻此,自然清楚父皇兴商不会是为了她,只是母妃安慰罢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皇虽然时常派人下来封赏些东西,却已经快有一年没有下旨召她入宫觐见了。这次请旨入宫,给母妃请安。父皇虽然答应了,却没吩咐她一并过去给他请安,也不知到底真是国事繁忙,还是根本就不惦记自个这个已经出嫁的长女了。
沁怡公主寻思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便问道:“听闻上个月晏华宫的崔昭媛诞下一女,父皇多年没有孩子降生。眼下该是十分疼惜那孩子吧,可有赐了什么封号?”
安婕妤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赶忙对沁怡公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小声应道:“崔昭媛的孩子因为先天不足,刚诞下两天就夭折了,崔昭媛痛心疾首。刚办完了小公主的丧事。便投湖自尽了。”
沁怡公主一听,只觉的惋惜,想着那崔昭媛也算是这宫里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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