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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尤物-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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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手上没有炸弹,所以,她端不了他们姓凤的一窝去!
见她似乎痛得狠了,他嘴角缓缓的勾出一抹轻笑来,心情也好了许多。“青鸾,等上完了药,你会去见她的,是么?”
鱼青鸾身子狠狠的一怔。她心底的怒气再度喷薄而出。她冷冷的哼了声,闭上嘴,凭他弄得她再痛,她也没再吭一句。若非她额头的冷汗出卖了她,他还真以为这超级怕痛的女子突然转了性!
“去不去?鱼青鸾。不去本王可把你衣服全脱了。”他在身后淡淡的威胁。并作势勾住她肚兜的带子。
鱼青鸾心中一窘,面色竟忍不住爆红起来。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见她耳朵都涨红了,他竟满意的笑了下。
“凤九,你不是说我背上全是伤,你不爱瞧么?”她的脸埋在被窝里,细声细气的道。
好他个凤九,竟然趁着她伤这么耍她!这若是被她逃将出去,看她怎么对付他!
凤九闻言,竟然没有反醒,反而还得寸进尺的侧躺在她的身边,一头青丝洒落在鲜红的软被上,现出妖娆的弧度。他侧着头瞧她,见她正瞠大清眸瞪着他,竟是轻轻一笑,道,“前面,没有伤着。”
也就是说,他可以不瞧她的背,去瞧她的正面……
彼时,他嘴角的笑意有些微深,细长凤眸轻轻上挑,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落下腹。他一手支着头,一手卷了她的一缕发丝缠在手中把玩。似乎对她现在肌肤半果(和谐)的模样很是满意。
他离得她很近,近到,她几乎能闻见他身上的药味儿。她甚至发现自个儿竟在吞咽着口水。
清眸微抬,他的衣物微敞,露出细瘦却性感的锁骨。
鱼青鸾的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日在书房里,她扑倒在他怀里的情景,当日,她依稀似乎还将他胸前的那两个重点含了一边入口。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气息暧昧的喷落在她的耳边。“这六天,我的风寒已经好了。这还多亏了青鸾逼着我喝药呢。”
鱼青鸾淡淡的哼了声。勉强将头撇向了另一边。
“这世上,除了母妃之外,便再没人能劝得了本王吃药了呢。青鸾,你是头一个。”他说到此,面上的笑意竟又加深了几分。
不知怎么,鱼青鸾竟觉着凤九今儿个与往常有些不同。可到底哪儿不同了,她又说不上来。
他拔开覆在她雪背上的乱发,这才取了些金创药,给她细细地将药抹了。他的指尖似是带着异样的电流,所到之处,竟是灼出一片熊熊之火。鱼青鸾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只觉着他的手指在她腰下的时间停留得过久。
等他为她将衣物穿戴妥当,他便在她耳边笑道,“下次你若再伤在别处,本王可就没这么君子了。”
鱼青鸾心中大窘。就他这个,还叫君子?!
她以为他是花千岁他义兄,凤千岁!她将脸蛋埋入被窝。很无奈的发现,她现在是不能动,她若能动,说不定就直接把这勾引人的洁癖男清白给毁了去!
叫他尝尝,玩火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着鱼青鸾,本王跟你说真的!今儿个你必须去找雅妃。本王不是要将你推给凤七,而是要你活!不论付出什么,本王也要你活着。你明白么?”他正色道。
鱼青鸾心中一软,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见她答应了,眼中并无十分喜色。反而复杂得极了。仿佛像是想要确定什么,他又伸出手,将她往怀里拥了拥。“鱼青鸾,一定要活着。”
这许是她听过最动人的甜言蜜语了。鱼青鸾迷迷糊糊的想。原来这个凤九,也会说这种话呢!
“说啊,说你会活着。”他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孩子,在她耳边一再的要她保证。
鱼青鸾轻叹口气,笑道,“当然会活着了!我没那么容易死!”
他像是终于满意了她的答案,这便伸出一指解了她的穴道。她的禁制一解,便赶紧想自他的怀里滚出来。哪料,却被他拥得更紧了些。
她挣扎了下,感觉身后的男人竟在微微发抖。这才住了挣扎。安静的靠落在他的怀里。像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个儿的位置。再不离去。
殿外传来报更之声,身后的男子身子震了震,一直在缠着她头发的食指,缓缓的放了开去。许久,他在她的耳边轻道,“青鸾,去罢。”
不知怎么,鱼青鸾竟似乎觉着,他的声音里头透着些颤意。似是一种不舍,又似是一种期待。很多年后,她依然记得他在她身后说的这一句去罢。也是很多年后,她才知道凤九今儿个为何非要她去见雅妃。
鱼青鸾轻轻的一叹,这才挣扎着起身。用明黄软绸将那两撂头发包了,这才出了凤仪殿。
凤九专注的瞧着她的背影,像在瞧着一件他珍而重之的宝物。直至她消失在黑暗中,也未曾离去。
凤雅宫
雅妃已然歇下,可听见鱼青鸾来了,心知她必是遇见了为难之事。这便赶紧起身,连梳洗都不及,便打发侍儿将凤雅宫里几个会针线的宫女全都叫了来。
女子仅着一袭清雅白衣,看来眉目清善,温婉动人。彼时,她的头发长长的垂落下来,覆住大半的身子。教她看来脆弱又无助。她又是叫人上茶,又是叫人置办糕点凉果。还叫人特地拿了件雪白的狐裘叠了给鱼青鸾垫在椅子上。
鱼青鸾没料到雅妃对她竟是这般热情周道。心里一时之间竟有些愧疚。
“这程公公如今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待姑娘。他怎么也不瞧瞧,姑娘可是要做七王妃的人。”侍儿冷声道,显然对这程如玉早有不满。“反倒是那夏公公……”
“侍儿,闭嘴。”雅妃淡淡一喝,红酥玉手便这么支着自个儿的额头。“程公公自小便在皇上身边伺候,是皇上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在宫里说他的不是,你不想混了么?”
鱼青鸾敛着眉,一双玉手按落在狐裘之上。手心触感柔软,教人心生不豫。这么极品的白狐裘,竟只用来做她的坐垫,当真是好生奢华。
雅妃见她的眼里似乎有了未竞之色,这便冲她轻然而笑。“青鸾不必拘谨,不过是件普通的白狐裘而已。真正极品的狐裘,却是火狐裘。那裘子一片火红,远远瞧去,却如同天边的晚霞。你若是喜欢,本宫教七儿去山中亲手猎了,给你做上一件。管保羡煞旁人。”
鱼青鸾素来只以为白狐已是狐中极品,却从未听过这世上竟还有这般美绝艳绝的火狐。火红的狐裘,若是披在九儿身上,却是该多么的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她想到此,竟是微微一楞。
九儿。
刚刚在凤仪殿,她怎么竟把九儿给忘了!想到他脆弱无助的小脸,想起他为着来寻她,明明怕高,却还拿了竹梯爬上围墙。想起他那个令人心疼的吻。
她心中便一阵纠结。明明她早便已经对他许下了承诺。也打定了主意要跟九儿一起。怎么一碰上凤九,事情便失了控去?
雅妃见她不语,这便浅笑道,“是不是七儿惹你生气了?这孩子虽是冷漠了些,可这阵子他在本宫这儿提起你,都是面色郁郁。见他终于为着一个女子这般纠结,本宫心里当真是为他高兴。”
高兴有人终于可以打击他了?鱼青鸾很想问,她这个做人娘亲的,怎会有这想法。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味儿。“七爷的确一直在为我家二妹纠结。”
雅妃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瞧着鱼青鸾。这个表情,看来极为熟悉。竟是与凤七有着三分相似。真不愧是母子二人,就连笑起来也是同等的狐狸!
鱼青鸾忽然觉着自个儿掉进了狐狸窝,她坐着的是狐狸皮,对着的是狐狸的娘。而那个狐狸的娘,似乎还对她颇为满意!
然后,她听到狐狸的娘说,“原来鱼小姐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她说到此,嘴角淡淡一扬。
鱼青鸾刹时无语了。她瞧了眼雅妃,撇唇道,“当年他为着博青青一笑,上天下海。我可是都瞧在眼里。所以现在不论他待我如何,都会教我觉着虚情假意。”女子坦荡荡,她可不要雅妃误会她鱼青鸾会来找她,是因为对她儿子凤七有意!
侍儿闻言,心中甚是不愤,她脱口道,“说七爷虚情假意,你自个儿就不是么?先前也不知道是谁跟七爷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这会子一转脸,便忘了自个儿说过的话了。”
雅妃秀眉一蹙,转而对正在缝制帽子的侍儿斥道,“本宫跟鱼姑娘说话,还轮不着你插嘴。”
侍儿一扭头,嘴里竟还冷冷的哼了声,
雅妃转而对鱼青鸾笑道,“本宫道为何鱼小姐迟迟不肯应了七儿的婚事。原来你竟是为着这事!这人哪,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可他当日为鱼青青这般上天下海,却是为着与本宫赌气呢。”
“青鸾许是不知道,当年他要与二小姐一起时,本宫与他置了好大的气。本宫一直就想不透,为何他就非要执着一个鱼青青。”她说到这儿,嘴角略略一弯。
“直到那日,他说出清心咒的救命之恩。可有一条,纵是他与二小姐最好的时候,也没跟现在似的,镇日忧心忡忡,患得患失。所以,青鸾要对自个儿有信心才是。”她说罢,拍拍鱼青鸾的手背。
看来她跟雅妃说的这一番话,都是白说了。鱼青鸾面色郁郁,淡淡的回道,“娘娘多想了,青鸾并非因为青青的事对七爷诸多猜测。而是,七王并非青鸾心中之人。”
回绝得这么的干净俐落,又是这么的坚决。雅妃看来颇为意外。她面上的笑意未变,可眼底却淬了抹冷意。“七儿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呵着疼着。看来,本宫已经明白了他为何对你这般心神俱念了。”她说罢,便依旧笑着与她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
到得天亮时分,那帽子便做得好了。鱼青鸾捧着皇帝的凤帽,免不了对雅妃一番恩谢。
雅妃面色淡淡,只道了声何必客气。
等鱼青鸾一走,侍儿便不满的在雅妃跟前咕哝。“娘娘,这鱼大小姐真是不识好歹,她半夜来求娘娘为她做帽子,却告诉娘娘,她不喜欢七王!”
雅妃嘴角略冷,她转而回到自个儿的里屋,取了件狐裘披上。这便引了侍儿一道出了凤雅宫,往凤舞殿而去。“从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她不愿意,鱼相愿意,皇帝愿意就成。”
“娘娘,您去凤舞殿做什么?”侍儿讶道。
“请圣旨。教皇帝赐婚。”免得这鱼小姐飞了去。
第八十一章抢妻
凤舞殿,大臣们议完了事,早早的便散了去。大臣们一走,皇帝才宣了鱼青鸾并一众皇子进殿。
鱼青鸾献上帽子后,皇帝即刻戴上反复对着镜子比对,发现除了戴上帽子这一点外,他与平常并无二致。自是十分欢喜。这才命夏知冰将帘落撤了去。程如玉面沉似水,侧立在旁始终不发一语。
皇帝坐在当堂,握着失而复得的青丝,怎么也不肯撒手。他冲着鱼青鸾淡淡道。“这帽子虽好,可却终究没有自个儿的头发来得舒心。总这么戴着这帽子,觉得有点奇怪。”
鱼青鸾嘴角一抿,笑而答道,“皇上这顶帽子,是以金丝银线缝制而成。再加上一些白狐毛在里头衬着,冬天里戴,既保暖又美观。更显得您身份尊贵。”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皇帝听了甚觉满意。就刚刚在镜中所见,这鱼青鸾并未撒谎骗他。遂便越发的欢喜起来。他对鱼青鸾淡而笑道,“这狐毛缝在帽中,确实很是暖和。只是宫里只雅妃一人那儿有白狐毛,这帽子是你去雅妃那儿做的?”
鱼青鸾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呢!昨儿个程如玉想致她于死地,没理由她今儿个还让他这么逍遥快活。可这程如玉却是皇帝的发小。先前她那么陷害他,皇帝都替他护着掩着。可见他二人的感情确实极深。
她想要治这个程如玉,便不能明着来。因为她若直接对皇帝说这程如玉的不是,那皇帝出于护短之心,必然会替程如玉开脱。所以,她便只能在帽子里头留下一点儿线索,在皇帝的心里种下一点怀疑,教皇帝自个儿去猜测程如玉的用心。继而疏远他,一旦程如玉离开了皇帝身边,那他便什么都不是!到时候要再治他,便易如反掌。
“昨儿个你们不是在凤仪殿做帽子么?怎么竟会去了凤雅宫?”皇帝这话问的是鱼青鸾,可是眼角瞧的却是程如玉。昨夜时间紧迫,鱼青鸾自凤仪殿去凤雅宫,从她那儿要了狐毛缝帽子,那就代表了一件事。她这帽子,是在凤雅宫做的。
鱼青鸾为难的偷眼瞧向程如玉。皇帝触及她的眼光,心中更是冷笑不已。“鱼青鸾,你还没回答朕。”
鱼青鸾跪地答道。“皇上明查,这事是青鸾不好。是青鸾没能说得清楚仿真假发的制法。所以那些个绣娘才会做不出假发来。”
仿真假发。
皇帝闻言,清眸一瞠,道,“什么是仿真假发。”
鱼青鸾道,“便是跟皇上原来的头发一般模样的头发。只要皇上戴上了,便可以不戴帽子,也与先前一般无二。可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言下之意,是有人耽搁了她的事!
她虽没说出来,可皇帝心里却是已然有了计较。这事,必然是程如玉做的了!这个程如玉明知他为了头发的事心中焦怒难当。一刻都等不得非要得到头发。可他却还在这时防碍鱼青鸾做头发!
这么一想,他到底对程如玉起了不豫之心。遂便亲自下令,要程如玉去为凤舞殿外守门。自此之后,不必再近身伺候!程如玉得了皇帝的命令,这便谢了恩转身而去。走时,他眉眼淡淡,宠辱不惊。似乎他做个皇帝的贴身太监,跟做个凤舞殿守门之人,并无太大区别。
凤七见她无事,似乎很是高兴,一直微蹙的眉宇舒展开来,眉尾略微上扬。他不避嫌的走向她,还细细的问了她的伤势。
太子远远的站着,眼角余光淡淡的落在鱼青鸾的身上。似是有种欢喜,又似是有种妒忌。
反倒是凤九,竟是眉眼淡淡,他隔着数位皇子远远的与鱼青鸾对了一眼,嘴角扬了扬,这才将脸别向另一边。
原本这儿已经没鱼青鸾什么事,该她出宫去了。哪料这时雅妃娘娘竟然进得殿来,忽而就跪地请旨了。
鱼青鸾面色一沉,敢情昨儿个她说了这半天,这雅妃他娘娘竟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哪!她蹙着眉,差点儿当场便直接走人。
若非雅妃对她今儿个算是有着救命之恩。她绝对不会给她面子!
皇帝淡淡的瞧向鱼青鸾,他见她眉眼俱淡,可嘴角却隐着一抹怒火。这便转而对雅妃道,“雅妃要朕给他们赐婚?这鱼南风当日可是有言在先,他要让他的宝贝女儿自个儿选择的呢。”
雅妃温婉一笑,道,“皇上说的哪里话,自古天子赐婚,哪儿容得了臣子说一个不字了?”也就是说,她早知道他们鱼家是不愿意的。可她却还非要把这事给定下来!
皇帝思索了下,又道,“这话说得倒也对。七儿,你的意思呢?”
凤七上前两步,掀了袍摆一跪而下,道,“父皇,大小姐确系凤七心中之人。”
鱼青鸾很想直接给他一脚,踹得他清醒些。可她这儿还没动脚,那厢太子却已跟着忽而跪地,道,“父皇,儿子有话要说。”
皇帝淡淡的应道,“什么话,说。”
“儿子心里已然有了太子妃的人选。求父皇成全!”太子低落着头,发尾垂至地板。微微卷曲。
太子这一说,大家都对他侧目而视。想不明白这个太子怎会选在此时忽而做下了决定。
“什么人,非要太子现在说?”凤天奇缓缓的吃着茶,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今儿个的心情最好。
“回父皇,儿子与青鸾有婚约在前,虽然当中生了些事端,可如今儿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娶她为妃。望父皇成全。”他说到此,竟就这么一磕到底。
凤天奇原本一口茶含在口中,一听太子这话,他便一个没忍住将那茶给喷了!夏知冰赶紧取了帕子给他净手擦脸,办事色色俱是周道已极。
太子这话说出来,把一殿的人全都给震住了。先前他才为着鱼家二小姐弃了这位大小姐,不过短短数月,他竟又再行请旨,要皇帝重新将大小姐赐给他!这却是个什么道理?
凤七嘴角略冷,他随即道,“父皇,这怕是不大合适罢。”
凤九冷漠的瞧着他二人,始终不发一言。
鱼青鸾这回真是想把他二人直接暗杀的心都有了。凤七来请旨她倒也还能理解。因为他这人从来就是个自恋之人。再加上先前她没小心还摸了他!
可这太子又是怎么回事?她回想自个儿穿越来之后,素行良好。与这太子似乎并无交集。他怎么就突然也来倒打一耙了?
见鱼青鸾立在一旁不出声响。皇帝极力忍住不悦。道,“鱼小姐,朕说你怎么不愿意果断的嫁给七儿呢,原来你竟是还跟太子藕断丝连!朕以为你跟二小姐是不同的,可原来,朕是瞧错了你!”
鱼青鸾被他一口一句藕断丝连,一口一个瞧错了你炸得毛了。她咬牙怒笑,道,“皇上,您凭什么说我跟太子爷藕断丝连了?又凭什么说我跟鱼青青一样啊?”
皇帝狠狠将茶盏往桌上一砸,怒道,“那你告诉朕,你怎么解释太子会突然请旨赐婚?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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