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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尤物-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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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了许久,终于道,“父皇现在生了,往后他就会跟泡泡争,跟泡泡抢。父皇,不愿意你走上父皇的老路。”

她不知道他说的老路是什么。第二日晨早,就传来了凤无霜被皇帝毒酒赐死的消息。

那之后,她伟大的婆婆就拖家带口的逃离了皇宫。

她原以为,她的婆婆跟皇帝那么恩爱,一定会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可是原来,最不能理解凤九的人,竟然就是她!刚刚一把脉她才发现,她婆婆这是患上了抑郁症。

这病听着不大,可却最是难治。据娘亲所说,她们那个年代,很多明星莫名其妙的就自杀了。追根结底,都是源自于这个抑郁症。她不知道鱼青鸾这病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可她却不想泡泡没了娘亲。

鱼青姣面色发白,他低声道,“她的心结,是什么?”

温浅笑低低的应道,“旁人不知道,大舅爷却是应该知道的。”

鱼青姣蹙紧眉尖,低道,“凭什么我就会知道?”

温浅笑漠漠的道,“因为大舅爷您,跟我婆婆是一母双生。很多她的想法,您多少都能体会一些。”

鱼青姣瞪着温浅笑,道,“她做了九爷的女人,我做的可是他的朝臣。环境际遇全然不同,想法又怎么可能一样?”

浅笑漠漠的道,“那么大舅爷,这事儿若是换了您,您会怎么样?”

鱼青姣面色微微一变,他忽而怒道,“我是男人!自然没法儿体会她的心情!浅笑公主的医术真若是高明得极了,就该找出她的心药!”

温浅笑淡淡的划了鱼青姣一眼,这便忽而转身而去。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鱼青鸾的病发愁时,朝中便传出了新帝大病的消息。谁也不知道新帝到底怎么了,只知道他镇日把自个儿锁在青鸾殿里,闭门不出。

开始的时候,朝臣们还能隔着帘帐跟他对话,可是日子一久,皇帝除了批阅奏折之外,已是懒得跟朝臣们说话了。若然不是新帝跟前还有一个古凌负责传话,朝臣们都以为他已然驾崩了呢。

然后,凤舞就出了皇榜。

皇榜上头简明扼要的写明了,皇宫内苑,失窃宝物无数。现,通辑盗宝贼人。抓住一人,赏银一万。与皇榜捱在一处的通辑人像整整罗列了三大排。

鱼青鸾排行第一,写明毫发无伤活捉者,赏银二十万两。鱼青姣排在第二,温浅笑排在第三,鱼泡泡排在第四。接下去就是大夫人,太上皇,鱼府上下人等,个个赏银一万。

温浅笑抱着泡泡挤进人群去瞧皇榜。心里不由的愤愤不平。皇帝这也太偏心了罢!怎么他们这些人全都一个价,只鱼青鸾一个,却得二十万两?她好歹也是龙腾的公主!泡泡伸出小胖手,轻触墙上的画像。笑眯眯的道,“咦,这是泡泡。这是泡泡!”

有人古怪的凝向鱼泡泡的背影,道,“这个孩子,会不会就是……”

温浅笑忽而一巴掌拍在鱼泡泡的小屁屁上,冲着通辑令笑道,“皇上这是糊涂了么?皇宫失窃,关那小孩儿什么事儿!总不成说,这么大点儿的孩子还能偷东西罢!”

“就是!我也说不可能!去皇宫偷东西,哪儿能一下去这么多人!这新帝肯定是病糊涂了!”

“这么小的孩子,说话走路都还不知道会不会了,还怎么去偷他的东西?”

鱼泡泡听人这么一说,不满的道,“谁说连说话走路都不会了?泡泡老早就会走会跳,而且还娶媳妇儿了!”

温浅笑恨不能把这货甩地上。她怒道,“鱼泡泡,你不说话会不会死?”

鱼泡泡委屈的道,“那他们说我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他们冤枉我!”

不知是谁,忽而爆出一声大吼,“这小子就是那个小贼啊!大家快抓住他!”

------题外话------

又要去针灸。一次比一次疼。呜呜。

☆、第二一六章行踪暴露

鱼泡泡委屈的道,“那他们说我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他们冤枉我!”

不知是谁,忽而爆出一声大吼,“这小子就是那个小贼啊!大家快抓住他!”

鱼泡泡气愤的怒道,“真是胆大包天!谁敢说我是小贼!活得不耐烦了么?”跟他的小样一点儿都不符合的嚣张话,自那甜蜜美好的小嘴儿里头一泄而出。

温浅笑不意外的瞧见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去。她心头微怒,一掌又不客气的拍上某泡的小屁屁,道,“鱼泡泡,你给老娘闭嘴!”她说罢,这便反手将某泡背在肩上,一下凌空而起。

许多年后,人们想起今儿个的事儿,都是感慨万千。那白衣女子美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儿。她背上的那个小姑娘虽然是一个总是被她欺负的小泪包,可是他们谁也不能否认,那个泪包,其实是个极精致的泪包。

温浅笑身怀功夫,她人虽是逃了去,可却终于还是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于是,那个据说已然病了多时的皇帝,一下病得彻底没了声。帝都之内禁军全数出动,皇帝亲自领着禁军,朝着平西浩浩荡荡而去。

鱼青鸾并大夫人他们并不知道温浅笑并鱼泡泡被人认出来的事儿。他们一到平西,鱼青鸾的脚便像是生了根,怎么也舍不得走了。

他们为着稳定她的病情,这便打算就在平西置宅。

平西有很多美景,她从前跟他瞧过。平西有个拔地山,她从前并他一道爬过。那时,她还大着肚子,他怕癫着她,这便抱着她上山。那时,沿途风光正好。所有人都还在她的身边。

她镇日沉缅过去,寄情山水。渐渐的,脸上竟也有了些笑。

大夫人只远远的瞧着她,没法儿接近。这段日子,青鸾终日不见欢颜,弄得她痛苦不堪。她涩涩的对着正埋头看书的太上皇道,“太上皇,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先前的青鸾就是再没用,也是自个儿的女儿。别人嫌弃她,难道连我这个做人娘亲的也要嫌弃她么?”

“是,后来她是变了很多。变得不可理喻,变得眼里只有一个凤无霜。可是她那段日子到底经历过什么,谁也不知道。”

“现在这个青鸾,有情有义。对咱们一家都好!她不能算是个善良的孩子,可她却还有自己的良心。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她能自由的爱着自个儿心爱的男人。她有能力可以保护他。而我却以为,一辈子躲在男人的身后,不问世事,就已经是所有了。”她说到这儿,笑得极是涩然。

看书的男子依旧沉默不语。她忽而笑了下,心里酸到发苦。她怎么忘了,他又开始不理人了。

“太上皇,您打算就这么一辈子么?若非浅笑公主说起,我还真不知道您这是什么病。我还道,您是个极强悍的男人。会一直挡在我的身前。可是原来并不是的。你也会生病。你也有想逃避的东西。”

“到底那天十二爷他跟你说了什么。弄得你旧病复发了。”她说到此,忽而顿了顿。因为她瞧见,他的手僵了僵。

她涩涩的笑,原来,她说话他是可以听见的。

“这个世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变的。犹记得青春年少时,镇日吟风弄月。弹琴自娱。那时候谁又能想到,今儿个我会跟自个儿的夫婿和离。又怎么会想到,能得您的青睐。”她说到这儿,忽而悲由心生。喉间微微哽咽。

他对她好时,她躲他避他。他非要与她成亲时,她想尽法子的逃开他。现在,他病了。他又回到了自个儿的世界中。对谁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才知道,原来这几年,她一直是那么的幸福。他虽然没有火热的表示,可却处处为她设想。总是,让她觉着微有感动。可是这一切,都被她亲手打破了!

廊下有人低低的道,“若雪,你在不在?”

大夫人心神一震,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应道,“谁?”

鱼南风心头微哽。他面色微痛,许久才轻道,“是我。”

进平西前,为着避风头,他们便跟鱼府众人分开两处走了。他们并青鸾在前,由鱼青姣沿途打点。鱼南风则领着鱼府众人紧随在后。当中相隔了两天的路程。

她涩涩的道,“老爷来,有什么事儿么?”

鱼南风敛着眉,轻道,“你们怎么停在这儿不走了?”

大夫人扯了扯嘴角,低道,“这些事儿,我不管。你去问青姣。”

鱼南风的面色僵硬了。他好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过来同她说说话,可她却要他再去找青姣。他沉默了许久,终于轻哑的道,“若雪,难道咱们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么?”

大夫人嘴角紧抿,一字一字的道,“老爷认为,咱们还能成为朋友么?”他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鱼南风心口一疼。他缓缓的闭上双眼,轻道,“所以,咱们连话都不能说了,是么?”

大夫人指尖略略颤抖,她哑道,“老爷,您走罢,咱们已经不是夫妻,不该再这么单独在一处了。”

门外的人呼吸忽而粗重起来。他忽而一下踹开她的房门,怒道,“为什么不能在一处?”他的话,忽而消失了。

他凝着正低头看书的太上皇,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他厉声而笑,眸中染着凄凉悲苦。“我道你怎么不肯与我说话,原来,竟是如此!原来!”

大夫人见他蛮狠的闯进屋来,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怕他会伤着太上皇!她怕太上皇会以为她跟鱼南风原来还藕断丝连!

鱼南风见她面色惨白,双眸还不住的偷偷瞧向太上皇。心里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不知道这一生,他都做了什么!在她决定要与他相守时,他守在各色美人的身边。因为他以为,娶回家的女人,一生就是他鱼南风的了!他纵是伤她再深,只要哪时他想补救了,只消几句软言细语就成。

在他终于把二夫人休了去,二人之间再没别人的时候,她却已经决定离他而去。现在,在他一意对她的时候,她的心已然被另一个人占了去!

他忽而纵声而笑,笑世间的事,真真是戏弄人。

大夫人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她蹙紧眉尖,忍不住朝着太上皇身后缩了缩。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着眼前一直在看书的男人似乎动了动。

“老爷,您别吓着太上皇。您,还是回去罢。”她忍不住淡淡的提醒。

鱼南风朝前跨走几步,怒道,“太上皇,太上皇!你就不能在我跟前说些别的么?韩若雪,旁人说男人寡情薄义,原来你竟比男人还可怕!不过短短时日,你的心里,就已经装不下我了!”

“现在的你,可还会记起咱们成亲时,我对你的柔情蜜意?别人不知道我鱼南风爱的人是你,你告诉我,韩若雪,你知不知道?”他笑得极惨。

大夫人难受的侧过脸,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鱼南风忽而苦笑,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大夫人,道,“你不知道?外人都知道我从不进你的房。可是你告诉我,青霄是从哪儿来的?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要想那么多的法子,把青姣送出去,然后再带回来放到水心那房?”

大夫人蹙紧眉尖,久久不发一语。

“为什么这么些年,我总是压着水心。不让她做大?还是你以为,凭着你们就能抵得住陈家的势力?”好生不甘!想他一世为着她韩若雪,什么苦都受过。可是到头来,却换来她的变心!

大夫人侧过头,哑声低道,“老爷,这事儿就算是我负了你。”她说到此,这便微微一叹。“可是老爷,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你说你那么多年怎么爱我,可也得让我感觉到才对。自个儿的夫君一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还一个接一个的娶别人。”

“这些年,我在水心的手底下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是一家之主,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我再也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一个男人了,我的心太小,容不得自个儿爱的男人,永远得跟别人抢。我,也不想再抢了!”

“纵然我这一辈子只得对着青灯古佛,我也再也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鱼南风纵声而笑。他眼角朝着沉默不语的太上皇划了一眼,忽而将大夫人的纤腰搂紧。在她的惊叫声中,他堵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冰冷。

可他的心却是火热。他带着无尽的绝望,狠狠的吻着她。大夫人死命的抵着他的胸膛,可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他将她抵在床沿,飞快的扯落她的腰带。

她的惊呼,被他封在了唇间。她绝望的低泣着。想要将他推开。可是鱼南风此时已经红了眼,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得到她!

就像这么多年,她每次决定不爱他时一样。得到了她,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她,就又会再度爱上他了!

他的动作,忽而僵硬了。太上皇手里执了一把出鞘的利剑,抵在他的咽喉。他眉角未抬,漂亮的薄唇却一字一字的道,“放开她。”

大夫人见他终于有了动静,忽而掩面大哭。

鱼南风沉重的凝着大夫人,身子不住的颤抖。

回不去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从她自鱼府离开的时候,她就没打算会再回去!一滴泪,自他的眸中滴下来,落到她的颊上。晕出咸涩的水渍。

“若雪,你告诉我,你是要跟他,还是要跟我?”不该问的,可是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因为他的心,还未彻底的绝望。还,留着一丝丝的希冀。他也知道他跟太上皇是没法儿争的。不论身份,地位。容貌,人材,他鱼南风跟他凤天绝,都是没法儿比的。

他唯一胜过凤天绝的,就只有时间!他爱了若雪那么多年,可是凤天绝,才不过短短三年而已。

他不信他爱的女人,会一点儿都不顾念他!他不信,他的若雪会就这么爱上别人!

大夫人吸了吸鼻子,许久才一字一字的道,“对不起,老爷。你走罢。”

鱼南风薄唇紧抿,双肩不住的颤抖着。他涩涩的凝向太上皇,一字一字的道,“太上皇,您要好好的对她。”

太上皇眉毛一挑,并不回答。可他抵着他颈子的剑,却略略松了些。

鱼南风转而凝向大夫人,轻道,“若雪,你能为我再弹一曲清心咒么?”

韩若雪嘴唇颤抖不已。她想开口,眼角却瞧见太上皇眸中现了一抹冷厉的寒芒。她心头一颤,遂便低低的轻道,“对不起,老爷。若雪的清心咒,以后只会为一个人弹。那个人,不是你。”

太上皇听到此,似乎终于满意了。他一下收了剑,负手立于鱼南风的跟前。

“爱已逝,情已矣。若雪,你总是比我通透玲珑。”鱼南风说到此,这便转身行了数步。又道,“出了帝都,咱们已经不再适合同行。明儿个,我便会把家小全数带上。独自回老宅定居。”他说罢,这便推门而去。

他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去。就如同她年少的爱情。大夫人心头微微发涩,她慢慢的起身,打算系好腰带。

可她的手还未触及腰带,就已经被人紧紧的握住。太上皇肃沉着脸,紧紧的凝着她。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情,也看到了愤怒。她心中微微发怵。想开口,那人却忽而低道,“你舍不得他?”

大夫人飞快的摇头,她急道,“不!我没有!”

他没有动,只深深的凝着她。久久未发一语。大夫人忽而一惊,这才发现,似乎自个儿的衣服尚自敞着。她一下面红耳赤,七手八脚的将他推开,自动自发的将腰带系妥,低道,“太上皇,我先回房。”她说罢,这便疾走而去。

男子好整以瑕的道,“这儿就是你的房,你这么着,是想去哪儿?”

大夫人蹙紧眉尖,窘道,“那请太上皇回房。”

男子漠漠的道,“朕问你,刚刚你说的,从此之后,清心咒只会为一个人弹。那个人,指的是谁。”

大夫人抿着嘴,一语未发。可是俏脸却已是红了好大一片。见她发窘,凤天绝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些。他嘴角微微一挑,又道,“说啊,怎么不说?”

大夫人这会子已是羞窘欲死。她忽而双手掩面,疾道,“太上皇若是不出去,那就我自个儿出去!”她说罢,这便飞快的逃了去。

太上皇抿着嘴,再度漠道,“那个人,朕认得么?”

大夫人此时已然到得门口,正打算开门呢,没料到那人竟还是锲而不舍的苦苦相问。她坚定的推开门,懊恼的跺脚。

男子的声音阴恻恻的自她身后传来,道,“还是说,你喜欢这话在外头说?”

大夫人身子狠狠一顿。她忽而返身将房门关了。转而对太上皇道,“您到底想问什么?”

男子漠漠的道,“我想问,你要不要现在给朕弹琴?”

大夫人抿着嘴,身子颤了许久才道,“太上皇,您刚刚不是还病着么?现在好些了?”

男子咳嗽两声,漠漠的应道,“是啊,不成么?”顿了顿,他又道,“怎么着?你在怀疑什么?”

大夫人神色古怪,许久才低低的道,“我哪儿敢怀疑您?我不过是想问问太上皇,那十二爷临走时,跟您说过什么?为何他一走,您就旧病复发了去?”

太上皇眉尖一蹙。漠道,“这事儿,不是你该问的。”他见大夫人面色不好,不由的轻轻一叹。他咳嗽两声,又道,“十二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到底以后只弹琴给谁听?”

他固执的相问,非要问出她的心意。大夫人忽而道,“我只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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