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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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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姐姐见她说的不像话,忙暗地里掐了一下自家妹妹的胳膊,低声责怪她道:“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仔细母亲扒了你的皮。”

    方荛泪眼婆娑地看向方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她知道,以方晚善良又愚蠢的性子,对半会为她出头,因而得罪广德将军家的小小姐,可没想到方晚只是关切地看着她,柔声道:“荛儿可会饿了,不急,马上就到了。”

    仿佛全然没听到那位小姐对她的羞辱。

    方晚的问话引得众位小姐们再度笑了起来,这回却再没人说方荛什么了。

    林间树木交错,光影明暗,且男客与女客间又隔了颇大的一块空地,因此也不算唐突了众多如花似玉的娇小姐们。在某种程度上,反而相当于给了各家夫人和小姐相看未来女婿、儿媳或者夫婿的机会。

    菜肴与汤羹一道道地摆上来,方晚陪了客人们一上午,此时也觉得腹中空空,因此招呼过其他姑娘们后,便认真用起饭来。

    她刚吃完一个水晶虾饺,就看见先头被母亲借去看顾寿宴事宜的霜晴急匆匆地走过来。“小姐,一会儿要为老太爷献上祝寿舞的领舞之人扭伤了脚,怕是没法上场了。”

    “母亲知道这事吗?”方晚搁下筷子,沉声问霜晴。

    “夫人身子不适,去厢房休息了。奴婢并未禀报夫人。”

    “你做的对。”方晚沉吟了一会儿,脑海中飞快地掠过几个补救方法,却又被她一一否定了。

    幼时机缘巧合,方晚拜入了当朝最具盛名的舞蹈大家徐娘子门下。虽说如今徐娘子已离开将军府数年,但她教会方晚的技艺却切切实实的印在了方晚脑海中。

    今年外祖父六十大寿,方晚为了讨外祖父欢喜,自己编排了一曲清新脱俗的祝寿舞,安排将军府中的舞姬悉心排练。历时大半年的严格训练,舞姬们终于跳出了她想要的效果。本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谁想到眼看着便要为外祖父献舞了,却发生了这么个意外。

    “为今之计,只好我自己顶上了。”方晚说着,匆匆起身,向林子附近供女客休息的房间走去。

    “小姐,这不妥吧。毕竟林中还有那么多外男。”霜晴跟上方晚的步伐,有些迟疑的劝道。

    “无碍,到时我戴上面纱,不会有人看出来的。你快去将我的羽衣取来。”

    霜晴在心里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咬咬牙,决定听小姐的话,毕竟老太爷的寿宴最重要。小姐那么机智,一定不会有什么纰漏的。

    霜晴的动作很快,不一时便将方晚的羽衣拿了过来。

    这件羽衣是今年方晚生辰时,顾绫请天衣阁中最心灵手巧的绣娘为她缝制的。

    衣裙有三层,最里一层是上好的云锦,朵朵牡丹开在锦缎的纹理中,第二层是专门进贡宫中的碧罗纱,不知绣娘以什么手法,在上面绣上了一片片的羽毛,这些羽毛会随着穿衣者的走动显出不同的颜色来,这第三层,则是方将军前些年征战西域时,寻到的稀世奇珍鲛绡,薄如蝉翼、轻似无物,华美不似人间物。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方晚不敢耽搁,让霜晴为自己更衣。衣裙一件件的穿上,从旁侍立的云莺也看得呆了。

    方晚本就身材高挑匀称,被这羽衣一衬,便如仙子下凡一般。为她更衣的霜晴一时也有些缓不过神来,不过因心里惦念着老太爷的寿宴,她还是强自稳住心神再次打量了一遍方晚,唯恐有什么不妥。

    “小姐,奴婢为你重新梳头吧。”

    轻灵又愉悦的乐声响起,方将军知道这是女儿特地为老父编排的祝寿舞,便朗声笑着对父亲说道:“父亲,这是晚儿为您编的献寿舞。”

    “这丫头有心了。我得好好看看。”听了儿子的话,顾丞相笑眯眯的,本来便没有几分老态的人,因为高兴,显得更年轻了些。

    当手鼓的旋律出现在乐曲中,众舞姬已上场完毕,这时,一位戴着面纱,身材玲珑曼妙的女子加入了舞蹈,带领着众舞姬奔向旋律的最高峰。

    众人纷纷交好,夸赞方晚的孝顺与心思精巧。

    风徐徐地吹着,花树的枝桠间泄下星星点点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而比花香更让人陶醉的,是一缕似有若无、时隐时现的清香。

    本来默默饮酒的沈冶,把视线投向了场中。那身穿白裙的女子一出现,便占据了他的全部目光与心神。

    她以薄纱覆面,轻纱未遮住的眼睛灵动清澈如春日里甘甜的湖水,光亮乌黑的发梳成飞仙髻,发顶点缀的珍珠却不及她举手投足间露出的皓腕能动人心神。

    翩若游龙,矫若惊鸿。可这世间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好。

    阳光照在她的衣裙上,发出奇异的光芒。他的心也随着她轻纱衣袖的垂落而浮动。风送来她身上的味道,呼吸间,似曾相识。

    可沈冶却想不起来,自己曾在哪里遇见过这样一位女子。

    一曲舞毕,她没有乘风归去,沈冶一直提着的心便安稳下来。他不着痕迹地注视着场中的女子,不知为何总感到莫名的熟悉。

    方晚全然不知她已经引起了沈冶的注意,她领着众舞姬向外祖父行礼,随后同她们一同退下。

    没有人会知道,这舞蹈是她方晚亲自完成的。

    清风徐来,无意撩起半遮半掩的薄纱,却给了沈冶一窥美人真容的机会。

    他看到她光滑又有些圆润的下巴,线条优美的侧颜,皮肤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细腻。他想起那天,在将军府门前,她临危不乱,自持冷静。

    还有一样沁人心脾的清香。

第十一章撞破阴谋

    顾丞相是个雅致的文人,丞相府也布置得颇为精巧。三步一楼,五步一阁,流觞曲水,画栋雕梁,处处都可自成一方景致。

    府中更是种植了许多竹子,掩映在假山周围,营造出独特的山林野趣。

    方晚安排的献寿舞结束,舞姬们都渐次离去。沈冶在席上坐得久了,有些烦闷,便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了席。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丞相府,所以也不担心自己会迷路。信步走到一处月门外,沈冶向门内望去,只看见一片绿色的竹林,风吹过,发出簌簌声响。

    嘱咐跟着他的安康守在外面,沈冶独自走了进去,刚才在宴上,喝的酒有些多了,他需要一个人待会儿,清醒一番头脑。

    漫步走到竹林深处,沈冶才发现有座不高的假山矗立在不远处,一道细细的泉水从山洞中潺潺流出,顺着人工开凿的沟渠弯弯曲曲的流过了白墙。

    泉边有块平整的大石,沈冶移步过去,想要坐下休憩一会儿。朝那方向走了两三步,却听到假山后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人声,似是有人躲在暗处交谈着什么。

    沈冶首先想到这可能是丞相府中的丫鬟与小厮私相授受,“客人在主人家撞见主家下人间的龌龊事情”——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冶抬步欲走,却听到被风吹过来的私语里似有“方晚”、“方将军”、“报仇”的字眼。想到方晚灵动的舞姿,又想到几次征战沙场抵御外侮的方将军,本不欲多管闲事的沈冶转回了脚步,悄悄地挨近了怪石嶙峋的假山。

    “你可计划好了?”

    “近来我仔细观察方晚,发现她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日午睡前必会用上一盅银耳百合莲子汤。我打算把合欢散放进汤里,到时候,由不得她不中计。”

    一男一女的声音,虽然说话的人都刻意压低了声线,可听在沈冶耳中,还是有一丝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曾在何处听过。

    正在他回想时,假山后面的人再次交谈起来。

    “甚好。你已经让我失望过一次了,这次若再不成功,你知道我的手段。”

    “爷您尽管放心,方晚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盼事成之后,爷不要忘了人家……”

    女子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沈冶正待凝神细听,却忽闻假山后面传来阵阵的呻吟,呻吟中还夹杂着男子的粗喘。

    饶是沈冶未通人事,也知道假山后那两人是在做什么了,他情不自禁地红了面颊,却也没忘记控制脚下的力道,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安康一直在月亮门外候着他,见他通红着一张脸疾走出来,像是背后有人追赶似的,还以为自己主子是酒后吹风着了风寒。

    “殿下,您可是发热了?脸怎的如此红。可要奴才像管事的人讨杯姜茶来?”

    沈冶没好气地踢了安康一脚,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啐他道,“要你多嘴多舌。”

    机灵的安康见这情形,便知道自家殿下这是恼羞成怒了。可是他一直跟在殿下身边,也没见殿下遇见什么事儿——莫非是在刚才那园子里?

    安康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怕被人知道的事通常是丑事,这丑事自然不会是他家殿下的,那就是丞相府的,也可能是今日来赴宴的哪个王公贵族家里的……

    知道的越多的人死的越快,他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好好活着,多伺候他们家殿下几年呢。

    沈冶可没心情去管他的心腹太监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心不在焉地朝前走着,面上却仍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今日丞相寿宴,丞相府的人是怎么安排的?”

    “回殿下,午膳过后,丞相会安排留下来的客人们在客院小歇,晚上还会再摆一道宴席。”

    这便能够解释的通了。沈冶在脑海中捋顺了方才偷听到的谈话,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那二人大约是顾丞相或方将军的仇家,在顾丞相寿辰这日,趁着府中忙乱,便混进了府中,图谋下毒来陷害方晚,以此来要挟顾丞相或是方将军。

    且这二人中,那女子是早就潜伏在方晚身边的,非但如此,她还有机会接近方晚,不然,她也不会对方晚的起居习惯了如指掌。

    可是还有一点说不通,那女声说“成了好事”,成了什么好事?

    对了,合欢散,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合欢散是药性强烈的春药,无论男女,服下后便不得不与人欢好。更狠毒的是,中了这春药的人,虽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但头脑却是清明的。因为药性过于歹毒,此药乃朝廷禁药,轻易不能得到。

    而潜入府中的人却说用合欢散来下药,说明那二人并非一般身份。

    会是谁呢?

    沈冶最终决定,将此事告知给顾丞相与方将军,好让他们有所准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方晚这边,她乘着无人注意,便脱离了那十几位舞姬的队伍,悄悄地回到了之前更衣的厢房,霜晴和云莺正在那里等着她。

    “小姐,您真美。小姐不知道,方才呀,好多公子看小姐跳舞都看得呆住了呢!”服侍方晚换回见客衣裳的时候,云莺忍不住说到。

    “云莺,你浑说什么?这要是叫外人听去了,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云莺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就被霜晴训斥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因此也不好意思觉得委屈,吐了吐舌头,向方晚撒娇道:“小姐,奴婢说错了。小姐方才回房更衣了,连特意为相爷筹备的献寿舞都没看见。”

    方晚捏了捏云莺的鼻子,却没有安慰她。霜晴说的对,这话如果传出去,对自己的闺誉有损。自始至终,这两个丫鬟对她都是忠心耿耿的,只是与霜晴相比,云莺还是不够沉稳。借此事让她长长记性也好,身边已经有一个方荛在虎视眈眈,自己更不能被亲近之人拖了后腿。

    回到宴上,方晚刚入座,顾绫就冷着一张脸,“你去哪儿了?”

    方晚知道自己的行动也就能唬唬不相熟的人,像她的外祖父顾丞相、父亲方将军、姨母、表哥等,一定会认出她来。她也没打算瞒着父母长辈,所以此时顾绫问她,她也是不慌不忙地,先为母亲添了一盏汤,笑靥如花地道:“母亲莫急,您先喝口汤。”

    顾绫接过汤盏,看着女儿略带讨好的笑,还是不自禁地叹了一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母亲,女儿只是不想让精心为外祖父准备的寿宴有瑕疵而已。不管怎么说,外祖父的六十大寿毕竟只有这一次,不是吗?再者,父亲早早地就跟外祖父和宾客们说了,女儿为外祖父准备了惊喜,今日来府上的贵人们,都等着看呢。若是我们突然宣布舞蹈取消了,让贵人们怎么想呢?虽然我们丞相府如今如日中天,但还是要谨言慎行,您和爹爹不常这样教导女儿吗?况且,女儿还系了面纱,不会有人认出女儿来的。”方晚温柔地安抚母亲。

    “是啊,母亲,这也是晚姐姐的一片孝心,您就不要再责备她了。”方荛也在一旁帮腔,顾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母女三人正说着话儿,冰清领着太子身边的近侍来了。“奴才见过将军夫人,见过方小姐。”李德清向着顾绫和方晚弯腰行礼,却像没看见旁边的方荛一样。这让方荛再次抓紧了手中的帕子。

    “李公公。”因着这李德清是太子身边的人,顾绫也愿意给他几分面子。她虚扶了他一把,因为不知道他所为何事,便也没有多说。

    “这是太子殿下送给方小姐的。”李德清笑眯眯地奉上了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镀金的漆面做出了国色天香的花样。

    方晚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看向自己的母亲,顾绫也是一脸茫然。她便问李德清,“这是?”

    “殿下说,方小姐刚才跳的一支舞,令殿下惊为天人。”李德清是太子身边的老人儿了,这位爷的脾气他不说摸透了十分,八九分是不在话下的。他知道,太子这是看上方家小姐了,而且,不只是上心了,还看重得紧,不然也不会将为皇后娘娘寻摸到的前朝古物送了出来。以方家如今的势头,顾丞相虽说年事已高,但身体硬朗,再蹦跶个十来年也不成问题,方将军战功彪炳,又正当壮年,有这二人在一天,方家就能坐大一日。再者,圣上钦定的太子妃,也是方家小姐的表姐。倘若姐妹二人同嫁太子,届时有方家、顾家在,这帝后位,还能旁落么?

    “公公,无功不受禄,方晚为外祖父献舞是尽孝,当不起太子殿下的礼物。”方晚摸不清太子是什么意思,便推辞了。

    “方小姐,这是太子殿下的赏赐。”李德清再开口时,虽然还是笑着,声音却没有那么亲切了。他没想到,这方家小姐竟然还会推辞不受。但是太子殿下交代下来的事情,他若是办不好,在东宫就呆不了多长时间了。不管以后会如何,也不管这位方小姐以后的运道怎样,他是太子的手下,就要记住自己的本分。

    李德清如此说了,方晚也不敢再推辞。那位毕竟是太子殿下,虽说如今外祖父与父亲都很得皇上信任,但作为他们家人的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行差踏错而给长辈拖后腿。

    “方晚谢太子殿下赏赐。殿下千岁。”得了方晚的答复,李德清这才笑眯眯地离开了。

第十二章中计

    “你还说,不会有人发现,当这些人都是傻的吗?”顾绫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愿女儿嫁入皇家,可女儿偏偏与太子有了牵扯。且看太子如今这情形,明摆着就是看中了晚儿。

    暂且先不论太子能否对晚儿好,如今晚儿的表姐顾清妍依然是太子妃,顾绫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表姐妹共侍一夫。

    方晚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母亲的话。的确是她大意了,她忘了,京中的这些人都成了精,被发现了才正常。可能进丞相府赴宴的,都是有分寸之人,想来也不会向外张扬的。可是方晚却不敢把这个想法说给母亲听,因为她也不能保证,那些猜到的人会不会说出去。

    顾绫揉了揉生疼的额头,看了女儿一眼,不再说话了。方荛本来还在因为方晚在太子面前出了风头而咬牙切齿,听了顾绫的诘问却心里一松,她就说嘛,哪能什么好事都轮到方晚身上呢,她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几天了。

    另一边,沈冶回到座位上,若无其事地喝酒吃菜,只把安康派了出去,叫他寻了顾丞相或方将军,说沈冶有要事相告。

    男客这边,沈冶、沈冽等几位皇子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一起,他们周围都是手中握有实权的大臣。借着丞相寿宴这一难得的机会,有心争夺那个位置的皇子们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来拉拢这些臣子,好让他们在日后关键时刻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

    皇子们虽然心思活跃,但毕竟身上流着皇室血脉,骨子里还是有着傲气。因此他们一面费劲心思拉拢朝臣,一面又要维持自己清高又矜贵的形象,着实不易。

    独有四皇子沈冶一人,既不与众兄弟假装友好,也不放下身段拉拢大臣。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也不需丫鬟伺候,自斟自饮着。一袭竹青色银线绣云纹的常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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