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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入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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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朴杨盛兰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玲珑山庄竟然一夕倾覆?
  眼波流转的美人儿为何突然横尸街头?
  名震天下的厨娘突然被捕入狱又是为哪般?
  傲娇的青楼头牌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
  而真相和命运是否会放过那些在爱恨中苦苦挣扎的人们?
  玲珑骰子,入骨相思。
  游侠意气,名士风流。
  斗讼诈伪,捕亡断狱。
  琴心剑胆,寒木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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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 江湖恩怨 鉴宝

  ☆、第一章 血祭皇陵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数不清有多少年了,神州大地藩镇割据,彼此攻伐,战火不断,百姓离乱。
  近年来中原地区新崛起的大周国力最为强盛,北抗领土锐减不得不与契丹人勾结的大汉,西拒吐蕃和大理,南敌丰饶富庶的吴越与清源。
  此时的大周全国举哀,国都汴梁更是一片缟素。
  盖因先帝刚刚驾崩,新帝虽是先帝的义子,却一贯以忠孝仁义著称,即使不遗余力地秉承先帝崇尚俭省之遗志,礼仪也不可有一丝偏废。
  迟迟钟鼓,耿耿星河。
  嵩陵,地宫内。
  新帝刚刚屏退左右,亲手燃起一只白烛。
  飞尘随着幽微烛光瞬间倾泻而出,如此方才可见地宫中着实是简陋不堪,无甚陪葬之物,惟有一副棺椁而已。
  突然,角落里响起一个女子悲伤凝敛的声音:“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皇兄既已恢复了昔时的姓氏,如今大周已是柴家天下,不知又会怎么对待旧日的郭姓公主呢?”
  缓缓地,一个人影从暗处由远及近,终于周身置于烛光的笼罩下。
  远远地,只见她素服清淡,衣袂如仙。
  近了方才发觉双瞳剪水,冰肌莹彻。身量虽然尚且不足,却已初显莺惭燕妒之姿。
  新帝背对着她,说道:“愚者爱惜费,但为後世嗤。皇妹这是在讥讽为兄了。先帝子息缘薄,众兄弟姐妹皆被大汉隐帝刘承佑所害,终只得你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为兄早已拟好圣旨,册封你为永安长公主,这一世的荣华富贵、金玉膏粱你是躲不掉了。其实大周仍然是大周,姓郭还是姓柴又有什么关系?母后也是姓柴,你身上也流淌着柴家的血液,我也一直当你是嫡亲的妹妹那么疼爱着。”
  永安冷笑道:“世人都道皇兄仁义,臣妹却不信一世安宁来得这般轻巧。”
  新帝蓦然回首,望着她叹息道:“虽说不是亲兄妹,但是朕乃是先皇后母家外兄之子,谓之血肉至亲亦无不可,朕又怎么会在先帝刚刚驾崩之际就加害妹妹呢?”
  永安正色道:“我好端端地活在这世上,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秘密会大白于天下?”
  只见她言罢顿了顿,复又开口道:“其实我内心一直有一个疑问,如今父皇母后都已仙逝,我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妨问一问皇兄,当年众多兄弟姐妹均惨遭屠戮,为何偏偏留下臣妹一个在世上受苦?倒不如一同死了,反而干干净净。”
  新帝轻轻走近她,那豆蔻花儿一样的年纪,即便满脸愠色也是动人。
  “为兄不懂皇妹的意思。当年大汉的皇帝刘承佑忌惮先帝,趁其征战在外,下旨将府中家眷尽数处死,所幸皇妹机警,又恰好年幼瘦削,独留在紫檀大柜上方的夹层中方有一线生机。”
  永安嘴角又浮现一丝冷笑,说道:“皇兄不愿说便罢了。既然皇兄许臣妹一世安稳,臣妹也不是不懂进退之人。皇兄需要臣妹说什么不说什么,臣妹不会不知。至于其他吩咐,还请皇兄明言示下。”
  新帝道:“早前父皇病重,为兄也是连年征战,因此耽误了皇妹的终身大事,为兄因此一直心中不安,如今四海初定,也到了皇妹出阁的好时候了。”
  永安心中一惊,不觉地起了急,又努力调匀了气息,说道:“父母仙逝,为人子女者理应守孝三年,当朝公主更应该遵守礼制,不能有丝毫逾越,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况且我年纪尚幼,又刚刚经历丧父之痛,何必急于一时?”
  新帝道:“为兄何尝不想将你多留在宫中两年?可是春华不等人,若是标梅已过,仍嫁杏无期,为兄岂不是愧对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
  永安道:“民间女子为父母守孝三年也属平常之事,尚且不惧青春流逝,更有人因此博得贤良的名声更易于嫁娶。皇兄此举只怕是别有因由罢!皇兄寻回旧姓,将我郭家天下变为柴家天下,再留一个郭姓公主在宫里的确不合时宜,若我嫁与他人,便是寻常人家的媳妇,与郭氏减了牵连,不能再阻碍皇兄的大业了。况且皇兄初登大宝也需要凭借臣妹的婚事拉拢重臣,不知选定的是哪位世家公子?臣妹虽然无力回绝,却还是有权事先得知的吧?”
  新帝暗暗舒了一口气,说道:“庾氏一族忠诚仁孝,向来为历代皇室所倚重。庾遥公子人品才华皆颇为出众,天下人所共知,必不会委屈了妹妹。”
  这庾氏一族号称“七世举秀才”、“五代有文集”,乃是诗书礼义世家。其家族在南朝梁国时期最为鼎盛,接连出了因文才卓越而任中书令的庾肩吾以及其子——一代文豪庾信等人中翘楚。
  而庾遥公子人品端正,才华横溢也的确不假,亦与永安公主自幼便相识,情谊深厚。但是坊间风传他颇好男风,最喜分桃断袖、假凤虚凰之事,因此也一直未有名门闺秀肯嫁,婚事便这样不了了之。
  因此永安闻得新帝要将她许配给庾遥先是气愤不已,如蒙奇耻大辱,旋即转念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新帝瞧着她脸上的阴晴变化最终尘埃落定,方才鼓起勇气悄悄伸出手去。
  永安正沉浸在思绪之中,被他这伸手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新帝气息一沉,上前一步,复又伸过手去,轻轻探上她的肩头,抹过素白衫子上冰晶雪魄与山河湖海的暗纹,悄声说道:“为兄所能给予和索取的便也只有这些了,三月之后你嫁入庾家,咱们兄妹永生永世都不必再相见了。为兄答应你,无论如何艰辛,必完成先皇的遗愿,尽灭汉以雪前耻,从契丹人手里夺回幽云十六州。”
  永安决绝地拂去那只手,新帝的身体不由得晃了一晃。
  永安低头未再看他,佯装不知此时他眼中的血泪,回身往门口走去。
  新帝急促地往前几步,摧心剖肝之意已涌出胸腔。
  “永安,你既然知道,为何,为何这些年从来不见你向父皇母后倾诉陈情,父皇驾崩之后也不见你联络臣下谋反?是否,是否你对我也有一丝……”
  语音随着永安的回身而不得不暂且断绝。
  四目相对,新帝眼眸中仿佛有一簇火,想要把她燃成灰烬。
  永安缓缓走近新帝,他怔在原处,没有后退。而当她突然拔下银簪抵住他的脖颈之时,他已退无可退,索性将攸关性命、江山社稷统统交到她手上。
  银簪尖锐清寒,却半分未减他眼眸里的火热。
  永安稍稍用力,银簪已刺破肌肤,一丝鲜血急迫地涌出。
  “虽然我们姊妹自幼在一处,但我知道你总是对我格外好些,有什么好吃的好顽的,明面上是各个都有份,内里早就留了好的给我。我也知道我那两个兄弟并不如你,虽说你是外祖家的后嗣,并非父皇母后亲生,文武才略却更像父皇。”
  随着银簪更深入血肉,彻骨的疼痛倾袭而来。
  “可是你为人太狠,手段太毒!你一早就在千秋基业和儿女情长之间选择了前者!既然早已抉择便不要拖泥带水,也不要再多问,那样只会害人害己。”
  永安言罢收了银簪,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愿皇兄求仁得仁,早日功成名就,开创万世不拔之基。”
  永安收敛衣袂,再次转身离去。
  新帝未顾得上血染衣襟,扬声道:“朕不信。朕还记得那一日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你对朕说,余生请朕好生护着你。朕记得你那日穿着一件碧色的衫子,与水中新发的荷叶一样。朕不信你没有……那天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如今我记得的只有刘承佑屠戮我兄弟姐妹的那一天,再不记得什么别的日子。即便是说过什么,也许是我太小,也许是我太怕。总归不是皇兄想的那样。”
  新帝的声音颇为凄凉:“那为何方才你明明可以立即杀了朕,却又没有?”
  永安背对着他,平视着地宫门上的青铜兽,语气平缓淡然:“你是母后的至亲,当年的我不想看到母后伤心,在儿女与母族之间做权衡取舍。况且,大周的江山总要有人承继,乱世没有明君,只有枭雄。如今的我与父皇一样,并没有其他的更好的选择。事实仅此而已,并无别情,你不信便罢了。”
  地宫铁门开启,复又合上。
  地宫里面晴光乍现,复又恢复原状。
  新帝回过神来时,永安已不知步出门去了多久。
  此刻他方才想起,仍有一句“保重”未说出口。
  罢了,罢了,但愿门外的戍卫统统按律低着头,不曾看到他血泪纵横的惨状。
  在外,他是不可一世的天纵英才,一代帝王。此时此地只是一个伤心之人。
  新帝用冻僵的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端正地跪在先帝灵柩前。
  那如生身父亲一般慈爱恩惠、谆谆教导之人便从此长眠于此处了。
  曾经他是郭琮,此后他又是柴琮了。
  愧悔是难免的,所幸失去的那一切与收拾河山的雄心壮志相比,仍然值得。
  多少年后,北宋才堪拜相的名士晏殊写道:“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而此时刚刚登临帝位,急于施展拳脚的柴琮还没能明白。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杆。


  ☆、第二章 江湖秘闻

  几下叩门的声响打破了地宫的寂静。
  门外响起侍从的声音:“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自请一同在地宫中为先帝守灵,正在外头等候陛下赐见。”
  新帝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请皇后进来。”
  大门洞开,一阵炫目的光亮闪了进来。
  新帝不觉闭了闭双眼。
  火已熄灭,只余冰霜,令人齿寒。
  皇后亦是一身清白仙袂,轻轻地飘然而至,静静地跪在了新帝身旁。
  “皇上脖颈之处的血迹可是永安所为?”
  新帝并不回答,只是平静地说道:“永安三月之后便要下嫁庾府,与庾遥完婚,陪嫁妆奁之事皇后身为皇嫂责无旁贷,理应妥帖打点。虽然先帝生前注重节俭,但是永安是先帝先皇后唯一留存于世上的亲生骨血,如今又贵为大周唯一的长公主,万万不可贻笑大方,须得不失天家颜面才好。”
  皇后眼神狡黠,不怀好意地说道:“臣妾必会打点好一切,让公主风光大嫁。只是皇上心思缜密,非常人所能及。风闻庾遥公子颇好男风,不近女色,如此一来,即便公主出宫也无损与陛下之间的情义。只是臣妾心中疑惑的是方才陛下与公主共处于此多时,不知此时此刻公主是否还是未嫁之身,陛下是否已然得偿所愿呢?”
  新帝依然平静地道:“你不必处处讥讽,做好你的本分,便有你的好处。我大周的长公主冰清玉洁,若再有人诋毁,无论是何人,朕都会摘了她的脑袋。”
  皇后笑道:“若为皇妹而杀发妻,传出去可不大好听。但是以陛下之心计城府,这也不足为奇。”
  新帝道:“想当年你十三岁便跟了朕,若非你进言献策相劝,朕也难以下定决心,但是朕知道你有你的私心,你就是要绝了朕与永安的前路。你如今已有了皇后的尊荣,还嫌不足么?”
  皇后叹息道:“普天下但凡有权势的男人总会陷入这样的误区,既害怕女人只贪恋他们的权势,又担心女人并非权势可以满足。臣妾只求皇上圣心转圜,莫要为无谓的事而自苦。”
  皇上道:“你放心,朕不但没有碰她,她嫁人之后朕也不会再见她。”
  皇后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天子一诺,堪比万金。臣妾自然放心。”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皇陵陷入比死更深沉的寂静。
  三个月后,汴梁,庾府。
  一场喧腾渐渐平息,鸾凤辇轿、金丝盖头像是上一世的事。
  庾遥在婚房中来回踱步,半晌后方才自言自语道:“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然后转向螓首蛾眉的新娘子问道:“你是说,你并非永安长公主?”新娘子道:“的确如此。三个月前,我一觉醒来不明不白地就成了如今的样子,但是我知道遥兄乃是名门之后,必然有侠义心肠,万望遥兄可以助我。”
  庾遥坐了下来,缓缓地道:“我也有所耳闻,谒陵之后永安长公主便一病不起,我也已经做好打算,推迟婚期。后来皇上广招天下名医,采集天下名药,只为救回公主一命。最后再三寻访之下好不容易得到了传说中玲珑骰子里的神药才有这起死回生之效。难道用药之后活过来的不是永安,而是换了一个人?”
  新娘子道:“的确如此。起初我也试了好些法子,只差没有触柱了。可还是找不到其中的关窍。皇宫内院,天子居所,我不敢过于轻举妄动。所幸这三个月来听内侍屡次提起,遥兄与永安公主自幼相识,情谊甚笃。难道遥兄甘愿见她这般无声无息地陨灭于尘世之中?”
  庾遥道:“我?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
  新娘子道:“遥兄博古通今必知这玲珑骰子的来历,若我们细细参详一番,说不定能辨别其中的关窍,让我和永安公主各归原位。”
  庾遥眼望远处,说道:“这玲珑骰子极为神秘,传说的版本也不尽相同。我只知这世上共有两枚玲珑骰,均是晚唐文豪温庭筠所制。温庭筠,又号飞卿,诗词双绝,无人能及。他于中年之际遇到了长安才女鱼幼薇,曾有一段师徒情谊。佳人爱才子,古已有之。鱼幼薇于是暗生倾慕之意,温庭筠却碍于几十年的年龄差距而婉拒了,并亲自做媒将鱼幼薇嫁与自己的忘年交李亿为妾。谁知李亿之发妻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不久便将鱼幼薇赶出门去。从此她只得置身道观之中,改名鱼玄机。数年之后鱼玄机因故惨死,消息传入温庭筠耳中,他早已是悔不当初。温庭筠一生仕途失意却交游广阔,偶然得了两味仙药,便制成了玲珑骰藏于其中。‘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此诗句令其名噪一时,也让他悔恨终身。其中一枚玲珑骰在鱼幼薇成婚之时送与她为贺礼,除了新婚祝福,我猜想更多的是藏着深情却又惋惜之意。后来那枚玲珑骰子因她年少身亡而不知所终。而另一枚应由温庭筠赠与了他的发妻,后传给嫡长子温宪,如今应该仍然留在温氏后人手中。”
  新娘子道:“那皇上用来救公主的玲珑骰不出所料应该是当年温庭筠送给鱼幼薇的那一枚了?”
  庾遥道:“我料想也应该是如此。多年来无论江湖之中还是庙堂之上都有无数假的玲珑骰出现,想不到皇上竟然寻到了真的。”
  新娘子伸手从袖中拿出一物,走到庾遥身畔时展开手掌,只见掌心一枚精致剔透的骨骰,共有六面。一点和四点为红色,状如相思豆,其余则呈墨色。
  庾遥惊诧道:“便是此物?为何完好无损?”
  新娘子道:“我因记挂着它或许还有用处便请内廷工匠精心修补了一番,工匠们手艺绝佳,裂痕几乎看不出。”
  庾遥拾起玲珑骰,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叹息着说道:“传闻玲珑骰可以起死回生,没想到却只是李代桃僵。此时不知永安公主是否已经不在人间了。”
  新娘子道:“我也想早日与永安公主各归原位,寻回本来面目。方才你说世上还有一枚玲珑骰子在温氏后人手中,若是我再次服下,说不定便可以与永安公主各归原位。”
  庾遥道:“说来容易,可是温氏后人一直视玲珑骰子为传世之宝,从不肯示人。这许多年来不知有多少皇族、高官、名士、大贾明里暗里探访索求玲珑骰救命都未能如愿。”
  新娘子道:“温庭筠一介文人,又没当过什么高的官职,温氏后人何德何能可以力拒这众多强大的势力呢?”
  庾遥道:“你有所不知。当年李太白有诗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文人墨客也可以是风流侠士。更何况唐末至今世道不太平,藩镇割据,烽烟四起,有名望之人都会与武林世家结亲。温氏一族有玲珑骰子在手就更会刻意如此。久而久之,文名之下,实际上是武力卓越的一方枭雄。温氏所居之玲珑山乃是川陕通衢之地,峰峦重叠,沟壑交错,易守难攻。二十年前温氏玲珑山庄的掌门人温举凡娶的是内家拳宗师之女戴氏,心意六合拳出神入化,难遇敌手。如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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