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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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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冯修皓说了,他娶一个乞丐也不会娶你,你连个乞丐都不如!”

    廖氏的骂声随着风声飘出许远,内中的怨恨与凄凉叫人听得心间发毛。

    三房的丫头婆子们忙上前扶住母女俩,丫头这才发现周娴脑袋磕破了,正一脸的血,皆是惊叫一声。紧接着,又是传出廖氏的哭声,无比绝望的哭声。

    外头的动静隐约传进正院,冯氏面无表情的听着,唐氏脸上亦神色不清,良久才叹气。

    “是我们皓儿没有福气。”唐氏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她也是想明白儿子的作法了。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对两家也好。

    冯氏内疚不已,唐氏也没有心情再留在这里了,正好芷儿说琇莹醒过来了,她进去探望后便带着二儿子匆匆离开。

    而此时的沈三爷,正一脸无奈看着突然上门来的贵客,那贵客还很不客气就跟他要酒喝。

正文 247戳穿

    外边细雨朦朦,能听到雨水串成珠线般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

    沈君笑侧眼看了看滴答的水滴,再又侧头去看一言不发喝酒的青年。

    这青年进门时抱着一草把的糖葫芦,若不是气势非凡,他的门房肯定得赶了人出去。后来见其一身湿哒哒的,上门是客,总不好叫就那么穿着,他只好取了自己没穿过的衣裳让换上。

    换过一身夹棉直裰的青年难得添上儒雅,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人。

    沈君笑两世为人可都没有妒忌过谁,唯独眼前这个。

    “冯世子,你这般过来,就是为了喝酒?难道我沈家的酒要比别处的好喝些?”

    在沈君笑心里,两人就是情敌关系,即便对方此时样子有些落魄,他也还是忍不住奚落。

    冯修皓自己倒酒,仰头又是一口灌到嘴里:“确实是比外头好喝。我曾派人查过,沈家老太爷有一手酿酒的绝活,只是从不外扬,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对方就那么大大方方告诉自己,其实查过沈家。沈君笑剑眉微挑。

    这人究竟是什么了?

    难道是新的试探,猜到他对小姑娘的喜欢,所特意来这么一出。

    不是沈君笑多疑,而是就那么出现的冯修皓确实叫人摸不清头脑。

    冯修皓再又倒了一杯,依旧是一口闷了。

    沈君笑见此道:“世子再这样喝下去,次日怕是要耽搁了差事。竟然知道我沈家的酒厉害,就别这样喝了,也是在糟践我家的酒。”

    冯修皓听着嗤笑一声,猛然抬头看他。

    同样都是有着双凤眸的男子相视,一方疑惑探究,一方敌意浓重,最后冯修皓眼里的敌意又化作自嘲,哼笑着道:“沈君笑,你此时很得意吧。”

    少年被他说得一怔。

    “我得意从何而来?”

    冯修皓松开酒杯,整个人靠到椅背上,视线转而看像头顶的梁柱:“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你能不得意?”

    “世子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得意了。”沈君笑默了会,颇认同。

    这个出身尊贵的青年,一身狼狈到他宅子里讨酒喝,是失意的样子,确实叫他心情舒爽。

    冯修皓当即又笑一声,闭上了眼。脑海里是方才在周家发生的一切,心中又是绞痛难忍,但是这他的选择,再疼再不舍,他也不悔。

    青年说着说着话,就沉默了下去,仿佛是思索什么,又仿佛是闭上眼睡着了。

    沈君笑便也自己拍开了一坛酒,他可没有心胸宽广到和情敌共饮一坛。

    清脆的声音响起,旋即便是又一股酒香味在室内蔓延。

    他自斟自饮,一点也不因为多了个怪客而拘束。

    就当他饮到第三口的时候,冯修皓睁开了眼,眸中清亮无比,淡淡开口:“沈君笑,你真是要得意了,我不能娶窈窈了,你欢喜不欢喜?”

    沈君笑手中动作一顿,因为是猛然收住的动作,酒水都晃荡着撒到他手指上。

    ——什么意思?

    沈君笑第一反应是冯修皓果然猜到自己的心思,在试探自己。可第二反应又不是了。

    冯修皓再如何,也不会拿自己的亲事来开玩笑试探。

    他们应该都是一类人,绝对不会拿自己喜欢的人来做任务算计。

    “怎么,高兴得都不知如何言语了?”冯修皓缓缓坐直,视线如鹰般锐利落在少年面容上,“这也算如你的意了吧,但你也未必就能愿想成真!”

    冯修皓的话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直接指出了沈君笑对琇莹的心思。尽管两人接触不多,但男人的直觉也是十分犀利的,何况面前这个少年还曾挑衅过。

    这回轮到沈君笑沉默了。

    为对方戳穿心思的沉默,为突然的变动沉默。

    冯修皓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退出了,然后再往自己心头扎上一刀?

    冯修皓对这沉默又是一声嗤笑,继续倒了酒,一饮而尽:“沈君笑,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你的心思,你自己不耻吗?对一个从小看大的小辈有了觊觎之心,你就不怕连累窈窈被人评头论足吗?!”

    “所以,世子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沈某人,你不娶窈窈,但我也无望是吗?”沈君笑终于说话了。

    他手指屈着轻轻敲了敲桌面,神色似笑非笑。

    “世子是因为熙珍公主和楚家的事退让了?”

    “——放屁!”冯修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怒了,是从所未有的失态,“本世子不是退让,是为窈窈考虑!是我另一种相护的办法!”

    “世子说得如此大义,那又何必再来挖苦我沈某人。”沈君笑亦嗤笑一声,“世子得不到的,难道就得我沈某人也退让?我自也知耻,可我知道,你冯世子退出后这世间除却我,再无人能像我一样待她好。”

    “窈窈性子随遇而安,外强内柔,比任何人都敏感脆弱。一件小事,她可能就会自己躲被窝里掉眼泪,在别人面前顶多是皱个眉。她如今是侯府嫡女,以后真正想与她白发齐眉的会有几个?恐怕都是看着他们周家与你们冯家的权势去的。”

    “沈某人不才,如今还只是小小六品,可我能用以后的仕途换她一人。即便沈某人不为官,亦能叫她一世无忧,不必为任何的事情操心。冯世子,你的大义叫人敬佩,但我不是你,我势必会要娶到她!”

    “不择手段。”

    沈君笑的大方承认,叫冯修皓神色几变,一句不择手段,直接又让他摔了杯子。

    白瓷酒杯落地,碎裂之声中,冯修皓的身影便冲向了沈君笑,抬头就是朝他面门挥拳头。心里更是骂了句不要脸的。

    沈君笑在他有动作那瞬就起了防备,动作迅速站起身,躲过他袭面的一招。

    少年矫健的动作叫冯修皓一怔,旋即哪有不明白,冷笑道:“沈大人真人不露相!”

    说罢,拳风脚风,招招狠厉,屋里子传出一阵打斗和东西砸地的声响。

    四宝站在门外,神色变了几变,在想自己是不是要进去帮忙。

    不想下刻一个身影就从里面飞了出来,厚厚的帘子都被扯得直接落在地上。那道身影出来后,沈君笑紧接着也跟了出来,一个剪手,没稳住身形的冯修皓就被他制住,双手都被反扭到了身后。

    细雨飘在两人身上,很快将两人的肩头都润湿。

    两人就那么站在雨中,冯修皓没有挣扎,沈君笑也没有松手,一样喘着粗气。

    四宝睁大了眼看身上袍子因打斗扯得一团乱的两位爷,突然就听到沈君笑笑了声,旋即是他淡淡的声线:“酒钱加打烂了我屋里的东西的银子,世子爷赔不赔。”

    “本世子不缺那点银两。”

    冯修皓亦淡淡应了声,旋即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了动作。沈君笑松开人,冯修皓站直身子,再之后,是冯修皓朝他抱拳一拱手:“晚饭前便叫人送来银子。”

    说罢,居然是扭头就走了。

    四宝看傻了眼,跑上前说:“三爷,没事吧。冯世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好好的怎么就打了起来。

    沈君笑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挑了挑眉:“是个人物,以后他若再来,直接让他进来。”

    啊?四宝更加懵了。

    这算什么?以武会友?可是三爷会武的事向来都是瞒着的啊。

正文 248不帮

    冯修皓十分守时,果然在晚饭前着人将银子送了过来,三百张两银票,来人恭恭敬敬递到沈君笑手中。

    少年接过,扫了眼,端了茶与送银子的人说:“回去你家世子爷说,银子少了。他摔坏了三把柄子,那都是檀木的,砸坏了我的香炉,那是银的,不值钱,却是出自京城最好的手艺师项师傅。他身上的穿的夹棉袍子是我二嫂做的,这也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至于酒钱,只能让世子爷自己看着给吧。”

    那侍卫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傻了眼。

    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他们世子爷再拿银子来?

    “沈大人”侍卫犹豫的道,“若不您估个数?”

    这样他也没法和世子交待的啊。

    沈君笑将茶放下,嗤笑:“估不了数,你就那么回去告诉你们家世子爷吧。”

    侍卫只能记下,走了。

    冯修皓听到这些后,也是嗤笑:“他怎么不去做生意?他去做生意,肯定能成为天下第一富豪!”

    侍卫不明所以,被他挥挥手退下了。冯修皓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院子被雨水打得狼狈的花圃,又是笑一声。

    沈君笑说到底,也就是在向他表明,之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即便那人不为官,也能叫小姑娘过上最好的生活。

    简单的一间不起眼的屋子,是值几千两了。

    同时,这也是沈君笑在示好。这些东西他冯修皓估不了数,沈君笑却是可以的,可就是不明确说,不就是告诉他,这些东西就抵个人情了。

    文人啊,心思总是拐着弯。

    一点也不爽快!

    冯修皓看着如丝细雨,突然觉得心情豁然不少。

    当然,他对沈君笑的厌恶一点也没少,又喊了先前跑腿的那个侍卫进来,吩咐道:“在宵禁前一刻钟再去趟沈君笑那里传个话,告诉他今儿四姑娘昏过去了。”

    侍卫一脸莫名奇妙的应是。

    冯修皓对着窗子吐出浊气来。他不能自己守着小姑娘,自然也爽别人能守着她,给沈君笑添堵的事,他很乐意做!

    冯家侍卫如时的再度到了沈君笑府里,对着神色极淡的少年大人将主子所述说来。

    沈君笑脸色当场就变了,扬声让人把侍卫送了出去,旋即就是摔了茶碗,嘴里骂道:“冯修皓个王八蛋!”

    他分明就是来气自己的!

    早不说晚不说,这个时候告诉自己小丫头昏过去,也不知接下来是如何。

    堂堂一爷们怎么那么幼稚?!今儿跟他示好,真真是他沈君笑瞎了眼!

    于是,沈君笑当晚碾转难眠,次日顶着眼底的乌青去了刑部衙门。

    而这一晚,李庆昭的庆升宴热闹不已,连刘蕴都给了面子到场,喝过三杯才离开。户部一干人更是对他亲热。

    倒是荣升九卿的沈二老爷,依旧安安静静,只呆在家里和妻子兄弟围坐着用了家常饭。

    借助李庆昭的本事,马清远安然出城。

    原本他心里还有着侥幸,想要彻底逃离的,不想没走出百步就给江浩的人又暗中提溜着回了京,再度关回那个守卫森然的屋子。

    这一刻,他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惶惶地熬日子,等沈君笑再出现。

    琇莹在昨晚昏迷后就一度昏昏沉沉,即便醒着的时候脑海里也是不自主蹦出前世事情,连环画一般,一幕接一幕。

    她变得寡言,断断续续的昏睡,让她显得更加虚弱。

    冯氏见着女儿一下子就跨下去了,心疼极了,又恨不得真将周娴拉过来鞭打一顿。而她以为女儿还在纠结与冯修皓的亲事,哪知告诉她冯修皓说不娶周家女,她的情况也没有好转。

    冯氏并不清楚,琇莹在周娴的冲击下,那久违的、对命运不可逆的恐惧再度笼罩着她。

    她脑海里前世与今生相交接的画面。这世没有李庆昭,却是出来冯修皓,所以即便冯修皓因局势放弃娶她,是不是又会再来个别人。

    她不确定,一点也不敢确定。

    病中思虑过甚,是大忌,琇莹一下病得连身都起不来。

    周老夫人在当晚就得知了周娴闹出来的事,听到冯家不会娶周家女后,她也险些一口气堵在胸口没缓过来。

    她不喜欢冯氏母女不假,可是周冯两家的亲上加亲,对周家只有利没有弊,甚至连府里的其它姑娘都要跟着沾光。

    谁人敢不敬从周家府里出去的姑娘!

    可如今,一切都被个蠢货搞砸了!

    先是那蠢货廖氏险些害了她小儿子,如今这个蠢货生的惹祸精,又搞砸了周家未出阁姑娘们的风光!

    她都快要把廖氏母女身上咒骂出个洞来!

    可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周娴撞了脑袋,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廖氏都要把眼哭瞎了。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周老太太憋着气到了三房,却是将周娴又拉下了床,直接要让人把她一条白绫勒死谢罪!

    这蠢货孙女还得罪了冯家,冯家连她这老婆子都不放在眼里,她娘家侄子被整得连官都丢了!又怎么会因为小儿子是周振的嫡亲弟弟而饶过三房!

    周老夫人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狰狞得恨不得将周娴碎尸万段解气。

    周娴本就奄奄一息了,再被人从床上拖下来,差点就挂到了横梁上,这一折腾更是半条命都没了。被廖氏拼死扑下来的时候,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是廖氏再三保证,一定会去石家说明白。会让石家选,若是石家不愿意,便把周娴一辈子都关到屋里,再不让她出去一步。

    周老夫人这才想起还有个石家来,忍了再忍,才没再真要弄死周娴解气。

    廖氏被婆母吓得心惊胆颤,第二天一早就去请冯氏帮忙到石家去,想着不管女儿怎么样都要保住女儿的命。而周娴也早被吓得神智不清,连睡梦中都是喊着再也不敢了。

    冯氏知道昨晚三房闹的动静,可她女儿如今也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心间亦是郁气难散,一点儿也不想再帮三房的忙,冷着脸将廖氏打发走了。何况,她知道自己不能让周娴真去祸害石家,那样以后这事被揭露,两家情宜便真的完了!

    她昨晚那样说,只是想看看廖氏怎么选。可是廖氏的选择到底叫她失望了,如若廖氏愿意让周娴担罪错,那她是真会再看在周振份上拉拔她一把,去石家说好话。如今,一个字都不必要帮了!

    廖氏一个人站在正房的院子里,茫然而无助,哭求了好几回,最终认清现实自己惨白着张脸到石家去。

正文 249侍郎

    到了下午的时候,飘了两日的细雨终于停了。

    沈君笑今日在刑部一如既往的先着手整理卷宗,临近午间的时候收到陈慎传唤,他稍稍整理官服便前往内阁,未曾想到的是四皇子瑞王也在。

    沈君笑从容踩在藏蓝的地毯上,垂眸朝陈值与四皇子行礼,陈值心情不错的让他免礼。

    “今儿喊你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陈值说着,瑞王亦是朝他一笑。沈君笑心有疑惑,微微思索,大概想到是什么好消息了。

    朝廷这两日各官员的调与任令都下达,陈值先前委婉提示过,如今也只有这个才能是算是他的好消息了。

    沈君笑敛神,朝两人拱手:“不知是何好消息。”

    这回倒是瑞王开了口:“升职当然是好消息。”

    果然如沈君笑所想,他又是一拱手:“是皇上厚爱。”

    瑞王哈哈地笑,似乎对他这样的回答不满意:“沈大人,你就这么一句?”

    “那还有谢过首辅大人与瑞王爷的提携。”

    这话把陈值都逗乐了:“沈君笑啊沈君笑,如果今儿一众阁老都在,你是不是也个个都这样谢过。”

    “别的阁老有没有提携下官,下官还真不知道。但瑞王爷与首辅大人能在此处和下官说升职之事,自然是有两位提携,下官之前随手写的‘重浓抑商’之策,如若没有瑞王爷也不能可能呈之圣听。”

    少年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两人都听笑了,这个人太过明白了。

    陈值笑过后也不再卖关子了,告诉沈君笑他要任侍郎了,且还是本部调升,直接任刑部右侍郎。原刑部左侍郎刚刚下了调令,任一府布政使,右侍郎顶了左职。

    沈君笑有诧异,却又觉得这理所当然。

    如今内阁满了,没有人下来之前,连新任吏部尚书都进不去,刑部左侍郎根本就没别处调味。只有外放几年观政,等到内阁有空了,不是吏部尚书补位,就是他直接挤进来。

    而外放也比他如今挤在六部当个侍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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