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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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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周嘉钰明显是兴奋的,嘴里那句‘我一定会立军功好好争气’说了不下十遍,冯氏都快要听到面无表情了。

    当晚,侯府设了宴,就在周老夫人院子里。一家倒都是来全了,热热闹闹的,冲淡了不少离愁的气氛。

    其实周老夫人也早习惯儿子们常外出,也就是叮嘱几句,万事莫要冲动,行兵最忌讳。周振与周庸恭敬的聆听,廖氏已在一边红了眼,若不是周老夫人凌厉的睨来一眼,她恐怕就要拿帕子抹泪了。

    周老夫人最忌讳男儿出行,妇人哭,她觉得不吉利。

    廖氏死死忍着,回到屋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着周庸的腰落下来泪来。

    周庸心中也是记挂着家里许多事,对廖氏先前犯的错也原谅了,只温柔轻哄:“我去西北后,你一定要看好娴儿,今晚她还是冷着脸,心思怕没断。石家没提亲前,你都不可放任她乱走动。”

    廖氏应了,周庸再又说起在京卫中的儿子,要她若是有相中的姑娘只管叫周老夫人去提亲,不必再过问他。还有女儿的及笄等等。

    廖氏听得心中更加难过,若不是她耳根软,夫君根本不要再离家上战场的。她哭得越发难过,周庸也哄着她,两人当晚自是一场温存。

    冯氏那儿也是是情浓难舍,翌日起床的时候几乎都要站不稳,周振倒是精神抖擞,唇角带笑扶着妻子到周老夫人院里去请安和辞别。

    他们还得进宫一趟,见了丰帝后才会出城。

    自周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琇莹不舍左手扯着父亲的袖子,右手扯着兄长的袖子,就那么将两人送到垂花门。然后准备乘马车先到北城去。

    这个时候,却是有周振的侍卫去而复返,告诉冯氏沈君笑也暗中来送行,这会和周振正说话。

    琇莹听着心念一动,和冯氏说:“娘亲,能让三叔父到我们马车上吗?他既然有这份心,却又不好露面,不如叫他坐我们马车吧。也不会叫人发现。”

    上回她就没和沈君笑说两句话,那别扭闹得她后悔,不管沈君笑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她都应该多争取和他相处的机会。

    以后这些机会就只会更少了。

    即便不能表露心迹,但她也不想留太多的遗憾。重活一世,哪能带着遗憾!

正文 216醋味

    沈君笑被请到马车上时还有些懵,再扫一眼,空空的车厢就只得琇莹一人,从帘子的缝隙看见冯氏是去了前面一辆车。

    那是冯氏着人临时添的。

    “——窈窈?”他不太确定的喊了小姑娘一声,“这样没有问题?”

    琇莹见他似忐忑的样子,木着脸:“您若觉得有问题,您就下去吧。”

    沈君笑这才猛然回神。他不过是心虚,被周振夫妻同意这种单独留空间的举动吓着了,也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他忙道:“哪有,只是怕给侯爷和夫人添麻烦了。”

    琇莹闻言轻哼,撇过头去。

    马车这就开始启程,嘚嘚马蹄声传来,沈君笑头一回觉得那杂乱的声音动听。

    只是小姑娘不太想理地自己的样子。

    这还在生气呢?

    “窈窈身体好些了吗?”少年轻声问,不动声色换了位置,就那么坐在她边上。

    照入车内的一串光线正好打在她眼眸上,长长的睫毛鸦羽般浓密,颤动间,有阳光似水在上方轻淌。

    沈君笑望着那双清净带着些许怒意的眼眸,只觉得这是他在世间看过最好的,唇角亦不正觉带了笑,目光灼灼凝视着她。

    他面对的正好是琇莹转脸那侧,她与他的目光一下就撞个正着。

    琇莹心间一惊,旋即为他的专注凝视而脸发烫。

    小日子的糗事她都快忘记了,他怎么又提起来!

    好在车厢内光线暗一些,估计是看不出她细微的情绪来,她轻咳一声,瞥开视线说:“好些了。”

    沈君笑闻言嘴角扬起的弧度更高了,声音温柔:“窈窈还在生气吗?为我上回失约的事。”

    琇莹从来不知道沈君笑是这么不会聊天的,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那颗准备好好和他想处的心一下就燥动起来,情绪转间,眼神也变得凶巴巴的。像头被激怒的小狼,眼里都能冒出绿光来。

    沈君笑被她那么一看,先是一怔,旋即却又是笑着抬手,轻轻揉她的发:“那日我确实是有要事,这才失约了,窈窈别生气了好吗?”

    是啊,可不是有事嘛,还是紧要事,陪姑娘的紧要事!琇莹腹诽间真是要被他气炸,对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首回想抓花它。

    让它那么吸引姑娘家的目光!

    她忍了忍,却是忍不住,酸味都快从心头冒到喉咙里了!她面无表情的,决定不忍了:“您直接告诉我当日是要陪心上人就是,何必遮遮掩掩呢?还哄我娘亲,说您没有心上人!”

    此话一出,沈君笑先是闻到能将车厢都淹了的酸味,然后是怔愣。

    ——什么心上人?

    “我见了谁?”

    琇莹见他疑惑茫然的表情,心间更是来气,她怎么没发现三叔父那么能装呢?!

    她气得直接站起身要坐到对面去,沈君笑要去拉她时已经来不及,望着只轻碰到她衣角的指尖,剑眉拧成一团。

    “——窈窈,你是在说什么心上人?”

    他心上人就在眼前呢,他还用上别的地方见去?!

    “您不想说就别说了吧。”琇莹是那种越生气面上却是越显不出来的,此时凉凉一句,神色淡淡然的。

    左右她见着了,眼见为实!而且她也确实没资格和立场去逼问什么。

    想着,琇莹没来由的觉得委屈。三叔父居然会瞒着她。

    真的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吗?

    沈君笑越听越不对劲,也板起了脸来,神色极严肃:“窈窈,我们好好话说,你究竟在说什么心上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误会!”琇莹深吸口气,那就好好说吧,她知道自己的喜欢不可能,但也不能因为这事就一直闷着生气。

    她不想自己因此就远离了沈君笑。

    她强忍着心里难过说:“三叔父,我看到了。那日你在离南城门不远的地方,和你的心上人,一位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姑娘,你扶着人家上了轿子,还站在边上和人不舍说了很久的话。”

    南城门,浅绿色衣裙的姑娘,还扶人上了轿子?!

    沈君笑在大脑里找了一圈回忆,终于记起事情来。他在回忆中定定凝视着小姑娘,目光一错不错的,反倒将琇莹看得一阵心慌。

    可她转念又一想,她慌什么,她又没说错。

    就又补了句:“不但是我,娘亲也看见了。”

    看他还想不想抵赖。

    沈君笑仍盯着她瞧,脑海中出现了一幅丈夫在外犯了错被妻子逼问的戏码,他眼前的小姑娘可不就是像那妻子一样嘛,如今可不就正是在逼问他。

    这醋味真酸啊。

    沈君笑想着错愕的眼神慢慢化柔和下来,心间是为小姑娘这种误会甜蜜,却又没忍住,不小心笑了出声。旋即是笑得不能自已,忙抬了宽袖掩面,不让小姑娘看到自己的失态。

    真真是她居然是为了这事气了几天,他还道自己有公事失约,她怎么会不理解。原因居然是出在这里。

    少年笑得肩膀都在剧烈颤抖。

    琇莹却是被他笑得脸都发青,手指也在发抖。

    ——他又笑!!

    那天她出糗他也笑,现在说破他为什么失约,他也笑!

    她再也忍不住脾气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胆,摘下腰间的荷包直接就朝他砸了过去。

    软软的东西带着力道砸中少年袖袍,失笑的人终于平静下来,低头就见到落在脚边的绣莲荷包,再抬头就是看到小姑娘涨红的脸,还有要吃了他的一样的凶狠眼神。

    他的乖乖,这都气到敢拿东西砸人了。

    他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但一想到琇莹因此而沾酸,他就止不住欢喜,实在有些不能控制。谁也不能理解他经历绝望,却又再迎来曙光的心情。

    他以为自己会因为对琇莹的感情而阴暗一辈子,可是她给了他救赎,用她的一颗心,将陷入绝望的他拉向光明。

    她就像他的新生,使得他明白,他的重来这世,是有意义的!

    她的存在,解开了他心中不得挣脱的枷锁。

    “——窈窈。”沈君笑敛了笑容,轻轻喊了声,弯腰拾起那落在地毯间的荷包。

    他走上前,就那么单膝在地,慢条斯理为正生气的小姑娘戴好荷包。

正文 217靠近

    少年轻轻的一声呼唤,似乎有着叫人心生旖旎的缱绻,琇莹被喊得莫得心头发酥。她低头,看见他束着的玉冠,白玉打制的,上面是竹纹,一如他的清冷褥雅的气质。

    是极配他的。

    琇莹望着那玉冠,在微晃的马车内竟就走起神来。

    少年修长的手指灵活在她腰带上轻轻一勾,小心翼翼的,确保自己不会碰到她身体。温柔而虔诚,仿若她是不可猥亵的神祇。

    他将荷包的绳子轻轻压在腰带下,将绣红莲那面朝外,见一切工工整整,这才抬起头。与低头走神的她对视:“窈窈,你怎么会觉得那是我的心上人。若不是你说起,我连这号人都忘记了,更不要说是穿什么颜色的衣裙。”

    他眸光熠熠,在这昏暗车厢内闪着耀眼的辉华。琇莹被晃得闭了闭眼,神游的思绪慢慢归位。

    刚才他是在为她系荷包,单膝在地毯上,就跟对自己是矮了一载似的。眼下说话又是那般轻柔,凝视她的眼眸中,能清晰映出她的倒映。

    琇莹看着他,亦看着他眼中的自己。

    他刚开口时,原以为他是要为自己辩解的,说出来的话却叫她诧异。

    什么叫连这号人都要忘记了。

    他明明很亲密的去扶了人姑娘。

    琇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就那么静静迎着他的视线。他的眼中的温柔仿佛是会吸人心神的漩涡,她这一望过去,便陷入其中了。

    一时间失去了再思考和分辨他话的能力。

    沈君笑还是那么在她跟前,保持与她的平视:“那是朝中涉及重案的一位证人。她父母已亡,兄嫂又不管她,觉得姑娘家抛头露面来作证是不知规矩廉耻。在你去寺里时,我出城去她家调查,旋即就将人接到京中来。”

    “她是姑娘家,有这份勇气为父母伸冤,敢于面对那动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的势力,我身为男子都是十分敬佩她的勇敢,必然是要护她周全。案审定了,她人身才得了安全保障,你看见我的时候,我是吩咐人送她家去。”

    事情到这儿就再清楚不过了,可沈君笑发现小姑娘还是怔怔望着自己,就跟入定一样。

    “——窈窈?”

    他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琇莹这才如魂魄归位‘啊’了一声。

    沈君笑见她转动的眼眸里尽是茫然,知道自己刚才陈情的话是白说了,居然没有在听。那她是在出神什么?

    看着他就能出神吗?!

    “方才你一句也没听见?”沈君笑颇无奈地问,却是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

    若小姑娘真是是看着自己出神,他高兴自己的吸引力都来不及。

    琇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就走神了,还是那种看他看痴了的走神。她老脸一红,忙垂头,可他视线还是聚焦在自己身上,别扭又慌乱。她就伸手去将他拉起来:“我我听见了的。三叔父您快起来,车子颠簸着呢!”

    沈君笑余光扫到她微红的耳根,就着她手起身,顺势坐在他边上。小姑娘害羞了,是一种不自觉就露出来的娇,他看得心中微动,忍不住就想逗弄她。

    坐下来的少年神色闲闲,嗯了一声道:“那你说,我的提议好不好。”

    提议,什么提议?

    他刚才说了什么提议吗?不是在解释那姑娘家的事?

    琇莹一下就被问傻了,呆呆抬头,半张着小嘴,那样子懵得可爱。沈君笑瞅着,霎时乐出声,小姑娘被他笑得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了!

    ——他在耍她!

    这这人今儿怎么那么恶劣!

    琇莹蹭一下整张脸都通红,是羞有恼,有种要伸手去掐他的冲动。手指动了动,到底是被她冷静地按压下去了。

    她一副憋屈的样子,敢怒不敢言,沈君笑也觉得自己有那么些恶劣。他止住笑,抬手去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就那么按在肩头上,让她歪着身子倚着自己。

    他其实想去抱抱她的,全副心思都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真真是让他喜爱得不行。只是如今小丫头长大了,在没有得到周振夫妻的允许前,不敢让自己与她太过亲近,他怕自己按耐不住越了更多的规矩。

    这对她不公平。

    琇莹被他抚头的大掌闹得全身僵硬,但闻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味时,又放松下来了。就那么乖乖巧巧的靠着,这一瞬间,她仿佛还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与自己的节拍一样。有种两人是心连心的错觉。

    气氛无端暧昧,琇莹却连该害羞的念头都没有,而是一种满足与依赖。

    她喜欢沈君笑。

    很喜欢很喜欢,更喜欢这样与他靠近。

    “窈窈,那不是我心上人。那是一个案子的人证,所以你不要多想了,你小脑袋里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

    沈君笑还是再度澄清,他心疼小丫头自己憋闷气,气坏身子了可怎么办。

    琇莹刚才其实模模糊糊听到一些的,他再低声的解释让她心头更加宁静了,先前就要天崩地裂一样的情绪都没有了。她闭上眼,也不说话,也不想再深究他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就那么随着微微的颠簸一点点暗中再往他靠近,几乎是贴紧了他的手臂。

    沈君笑察觉,身子一僵,坐得更加挺直。

    小姑娘身子柔软,挨着他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幽身,无一不撩拨他的心神。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拉开些距离。

    他不是圣人,即便小丫头现在还小,可他是见过她十六岁以后的样子。如莲似兰,娇美明媚,他怎么会不起旖旎心思。

    沈君笑正准备暗中往侧边去一点,不想余光就扫到琇莹通红通红的耳垂,脸颊上亦是一片嫣红。他心思就散去了。

    就让她靠着吧,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慰籍。现在还不到和她述心意的时机,两人的相恋有着很多阻碍,早些年的事就是隔在两人关系中间的鸿沟,如今他们要越过这条沟,他必须要将周振与冯氏拿下。

    不然,只会将小姑娘逼到为难的处境。

    若是他说了心意,她的性子恐怕就认定了,若是到时冯氏周振不同意,她又该如何自处。若是他们逼迫她嫁于别人,她恐怕更加难过。

    与其让她先有了希望后绝望,还不如先不说了吧。

    他争取时间,先将冯修皓要想说亲的事搅黄了!

正文 218再遇

    马车徐徐在道路上奔驰着,琇莹听着马蹄声,靠在沈君笑的肩头,只想时间就那么静止了。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贪心。

    小姑娘一直没有再说话,沈君笑便也不开口,只让她安静的倚着自己。他何尝又不是贪恋这刻。

    如岁月静好,无忧无纷争。

    可是路程总是要有尽头的,他从外边热闹的叫卖声中听出了大该位置,离北城门要不远了。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是以人自然展现的称为性,亦可叫为本性。顺着本性而去行事,称为‘道’,修道即是修养心性,所以称为是‘教’。窈窈,你记下这句。”

    少年如泉水潺潺的声音在安静中响起,十分的悦耳好听。

    琇莹闻言睁开眼,有些疑惑抬头看向她。沈君笑对上她明亮的双眸,微微扬着唇角:“不是不懂吗?这是中庸第一句,先背下来了。”

    琇莹却觉得他大煞风景啊,这样安安静静到地方不吗?这个时候要她背书!

    她眉头就不自觉皱成一团,可看到沈君笑投来的认真视线,只能努力回想着,背得磕磕绊绊:“天命之谓本性;率什么谓道?”

    沈君笑听她第一句就背差了,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是天命之谓性,没有‘本’字,那是出现在释意中的。”

    他说着,又重复了一遍。

    琇莹只觉得自己就和背书相冲,心中幽怨不已,但沈君笑已经板起了脸,恢复那个清冷的沈大人模样。她哪里敢反抗,只得苦哈哈死记硬背。

    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总算是记住了。

    沈君笑听着外头不如长街的宣闹寂静,知道是已到了北城外的七里亭,琇莹这会是要下车的。

    “好好记住了,可不能下车又给忘记了。”沈君笑抬手轻轻拍她的脑袋,井然是老夫子嘉奖学生一样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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