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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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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心中百感,感朝政中的争斗残酷,亦有种狡兔死,走狗烹的萧瑟。如若没有镇国公被夺兵权一事,哪里会有周家三爷被牵连入案,再扯出鼠疫这种危害社稷的大事。
其实哪家不死个把下人,只怪政场上无情。
如今这样的结果,不管是不是刘永冲和镇国公先挑的事,他们都是最大的输家。即便现在保下刘永冲,但镇国公敢动摇军心这以死相逼这事,在丰帝心中是落下永远的烙印了。
即便此时不算帐,秋后也得算上一本。
太医尽力之下,算是保住了镇国公一条命,只是大脑受了极大的震荡,往后怕都是要神智不清了。
如此下来,丰帝要重审也审不下去,又要顾及边陲的军心,只能阴着脸将闹到要捅破天的大事高拿低放。最终刘永冲因镇国公之举保住了阁老的位置,镇国公的爵位亦未收回,只以功抵过,收了世袭权。
也就是只要镇国公一死,那么本朝就不会再有镇国公府的存在了。
陈值站在百官之首,一直垂着眼眸,为此事最后的尘埃落定可惜,同时又是庆幸的。
可惜没除去刘永冲,庆幸听了沈家兄弟的提议,静观其变。若是他没忍住,在这个时候再搅和刘永冲一把,那他也就得受边陲百姓与士兵的咒骂唾沫。
真真是好险。
陈值在散朝时吁出口浊气,他身侧的刘蕴转身时瞧见,轻声在他耳边说:“首辅没有以往有魄力了啊。”
此话是讥讽,暗嘲陈值没借此机会铲除异已。
陈值在首辅之位也有十余年了,哪会因对手一句而被激怒,只笑道:“倒是叫刘阁老操心了。”
一句刘阁老,直接就戳到刘蕴心中去。
连次辅都不称,不摆明了讥笑他。
陈值在刘蕴投来冷冷的视线中微微一笑,抬步往外走:“刘阁老身体可还好,腿脚得快些了,还有中朝议事呢。”
首次辅在金銮殿上就你来我往投了回明刀明枪,大臣们看都不敢抬头看,只低下头匆忙退出去,就怕遭了池鱼之殃。
散朝后,周庸就被周振从诏狱里接了出来。
兄弟俩搭着肩,上了马车往武安侯府赶。
府门前早放了去晦气的火盆,周庸大步跨过,再又回到三房用柚子叶熬的水泡过澡,才穿戴一新去周老夫人跟前磕头。
他在劳里中过毒,此时气色极不好,也是强撑着精神见周老夫人。周老夫人看得心头直抽疼,同时对廖氏这个闯祸的儿媳妇亦添了恨意。
都说贤内助、贤内助,怎么廖氏就能闯下弥天大祸,险些就叫小儿子要丢官丧命!
周庸精神不济,只是和周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就回院子去了。
周振在他回去前语重心长:“三弟,你且听兄长的,廖氏是有大错,却也是你的嫡妻。不管任何时候,夫妻一体,她也还需要你好好教导,学会分辨什么才是好心歹意。”
周庸是对兄长是极心愧的,没想到内宅的事,居然会发展闹到朝廷中,好在有惊无险。他朝周振深揖一礼,快步离开。
但此时周振还是心烦的,兄弟是没事了,可是妻子前头才做了好心,后头郑慎丛就又被人盯上。他都还没想好这事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周振到了书房,就见到女儿踩着小凳子找书,站得摇摇晃晃的,跟个不倒翁一样,可爱得不行。
他顺手就给女儿取了书,坐在案前看着窗外发呆,过了好半会,喊来亲兵让他给沈君笑送口信,约他到窦老侯爷府上相见。
郑慎丛的事,也许沈君笑那儿能打听到背后是什么人推动,顺便看看有没有能挽救的办法。起码,不能叫妻子再被周老夫人误会,以为这是和着护国公府在做戏哄骗她。
琇莹此时还在书房里,听到他要去见沈君笑,当即双眼一亮。
只是到底没敢缠着周振带她一同去,因为这个窦老侯爷她没有听说过,再且,去别人府上自然是谈正事的。
她虽是想见沈君笑,却知道轻重,有些可惜抱着书离开。
不想,在她正准备小歇的时候,周振居然派了人来,说要带她出府。
琇莹高兴得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只用了一刻钟不到就梳好妆,跑到正院笑吟吟候着周振一同出门。
周振看着如花骨朵般的女儿,摇头失笑。在被问起为什么要带她出门的时候,周振说:“是沈君笑说,当初是通过窦老侯爷结识的我,窦老侯爷也算是有恩于你们母女了。这也是个缘份,让你去给老人家请个安。”
琇莹闻言,心里都要跟吃了蜜一样甜。她知道的,这些都是她三叔父半真半假的话,其实就是打着幌子要见她嘛!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霎时明媚动人。
正文 173相触
宣威侯府。
琇莹跟在周振身后,被一路领到一片竹林前。
竹林内细听有流水的声音,和着竹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像置身在隔绝尘嚣之境。
走到竹林深处,琇莹瞄到有个两个身影。其实中一个是衣着简单的少年,那正是沈君笑,另一位穿着道袍,笔直坐在石桌前,只是那坐姿就尽显威武。
她想,这应该就是曾经威震一方的窦老侯爷了。
果然走近了,就能看到道袍男人两鬓半白,双目却十分有神。在琇莹偷偷打量的时候也投过视线,发现小姑娘好奇看自己,就朝她慈爱的一笑。
琇莹偷看被抓包,老脸微热,面上倒是淡定,直接就冲他屈袭一礼。
窦老侯爷看着反倒是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周振,你这女娃娃不错!”
周振不明白怎么回事,被突然赞得一脸懵,沈君笑的视线一直就在小姑娘身上的,当然看到她偷看人被抓个正着的样子。
少年人也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怎么还是这么个冒失的样子。
琇莹顶着个大红脸被请入坐,拘束捏着衣角,她能察觉到窦老侯爷在打量自己。
是一种带着十分和善的打量目光,带着不经意,但能让人感觉到。
“小姑娘长得也好,多精致的人儿。想不到周振你还能养出这么个精致的女儿来。”窦老侯爷话里是挪揄,是羡慕,想自己那个只会喊打喊杀的女儿来了。
周振嘿嘿地笑,颇自豪,难得在老人跟前不谦虚:“那是,我周振的女儿,当然是要金贵的养着。”
两位长辈就那么彷如无她的讨论起来,琇莹听得更加紧张了,是沈君笑帮她解围,提着烧水的铜壶朝她挥了挥手:“窈窈坐到我这儿来,帮着沏茶。”
沏茶啊。
琇莹‘哦’一声,提着裙摆走上前。
竹林四处通风,坐到火炉前瞬间就感觉到了暖融融的热气。被热气一熏,她反倒放松下来了,笑吟吟朝少年说:“还得三叔父指点些,怕错了。”
她在沈家说要跟沈君笑学茶艺的,不想才上了基础课,她就被接回周家了。
沈君笑将蓄满水的铜壶放到火炉上,轻声说:“没事,帮着听听水响和添茶叶就成。”
本就不是真让她沏茶,何况她有几分斤两,他能不知道嘛?
他就是私心想与她靠近些罢了。
琇莹不懂沈君笑真正用心,只觉得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她回想着以前学的,捧了玉雕的茶叶灌,放在鼻尖闻香味,分辨出是束茶,是乌龙茶的一种。
“闻出来了?”沈君笑见她那双好看的眼眸亮了一下,微笑着问。
琇莹点头,说了名字,还道了由来。
这些年来,侯府好茶不好,她也喝过不少,常见不常见的都能分得出来。
“我们窈窈越来越能干了。”少年听得直点头。
和窦老侯爷正说话的周振听到这句话‘我们窈窈’心里怪怪的,侧头就看见少年人正在边上指点着女儿往茶碗里加茶叶。两人脑袋都要靠在一起,穿过竹枝缝隙的阳光斑驳落在他们身上,很认真的样子,甚至给他郎才女貌很般配的错觉。
周振看得心头‘咯噔’一下,暗道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女儿长得好,沈君笑虽是在辈份在那,却也是年轻长得俊隽如玉。可能是因为这样,才有这种荒唐的错沉。
他瞥了几眼,收回神线又继续和窦老侯爷说话:“总之这回梁子是结下了。”
原来两人在说与刘阁老和镇国公的事,不但是镇国公,这刘阁老女儿的夫家永平侯,也是得罪得死死的。
“这事是他们先挑起的,现在栽了个大跟头,怨不得你们。何况他们不认时势,非要和皇上对着干,皇上岂又是能忍的。”
窦老侯爷虽人不在朝中,但这些事情是一清二楚的,沈君笑也和他说了不少。
“就是如今镇国公撞柱那一出,皇上不会再明面上对永平侯府如何了,周三老爷的副指挥使之位肯定是没有了。”
沈君笑看着琇莹放好茶叶,抬头接了一句。
周振心里也明白,这样一闹,肯定不会再让弟弟去五城兵马司任职了。周嘉钰却还是要去西北大营的,他们家也被刘永冲害得失了一块要地。
周振说:“确实如此,就是不知陛下会让谁顶替。”
“极大可能会为了安抚西北军营,将杜羿承调回京里,当然他的资历当不了副指挥使。至于谁会顶替,那完全只能看皇上的心思了。”
沈君笑淡淡的分析出接下来会有的变动,但君心不可测,他也一时想不到谁会顶替五城兵马司副使这职。
前世没有这些变动,等到五城兵马司有变动之时,还是周庸顶在了那位置上。自此周冯两家在朝中是真正成了绝对的权臣。
是本朝开朝以来,有使以为最为显赫,地位直逼内阁的武官。
这个时候水响了,琇莹忙要去提壶注水,却被不想沈君笑也抬了手落下。她手背被他轻轻覆着。
少年人掌心异常的灼热,两人都同时一怔,是沈君笑最先反应过来,就那么覆着她的小手移开。
“我来。”他声音亦很淡,跟往日没什么区别。但心底这刻却是猛然的一阵跳动。
提着铜壶把的手心是属于小姑娘如绸缎般肌肤的滑腻感。
他握住壶把的手不由得就更紧了几分,那份触感仿佛从手心传到了他心头,掀起了一阵阵的悸动。
琇莹心里却不像沈君笑那样翻腾着,而是有几分甜丝丝的。
小时候她就和三叔父很亲近啊,三叔父会牵着她的手走路,这样的相触,让她只觉得一阵温暖,甚至还想再和以前那样扯着他手不松开。
她对沈君笑真的是全身心的依赖。
琇莹朝放下铜壶的少年灿然一笑,那样的笑,像是万千星辰都坠在她眼眸中,熠熠华光在顾盼间让沈君笑都为之呼吸停滞。
正文 174拉扯
秋风潇潇,沈君笑眼前的明媚笑颜却无比温暖。
他心头微动,想要伸手去摸摸她惹人怜爱的小脸,在手抬起那瞬间却又猛然回神,转而轻轻在琇莹的脑袋上拍了拍。随后神色自若地为茶碗注入滚水。
两人的亲昵周振与窦老侯爷都看到了,他们甚至在沈君笑眼中看到了宠溺,可他的动作是那种出于长辈一般。他们也是经常拍女性小辈的头,倒也没过多在意。
在两人视线移开那瞬,沈君笑沉默着握了握已汗水的手心。
方才他险些就冲动了。
琇莹那边已经给两位长辈奉茶,窦老侯爷接过朝她微微一笑,继续朝周振道:“其实让周庸再跟着去山西也是好的,只要这回再立了军功,让兵部报上去,谁也不敢再说一道二。”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周振叹气,低头喝茶。
沈君笑亦接过琇莹亲手捧来的茶,两人视线极快相交,他就见到琇莹又是甜甜地笑。低头抿茶的时候,喉结就滚动了一下。
他可不敢再盯着小姑娘看了,越看越想与她亲近,想她赖着自己撒娇。他便将注意力转到政事上,接话道:“铁肩担道义,皇上心中明白着的,确实不必要担忧。这事本就是镇国公于局势而不顾,非要插上一道,还落得惨败的下场,连带世袭也没有了。我若是镇国公,怎么不能忍两年?”
窦老侯爷听着就哈哈大笑:“镇国公若有你这那份大智,镇国公府还能倒?恐怕镇国公直接就成精怪了。”
周振听着也忍不住扬了嘴角笑:“你那一环扣一环确实是算得太准了些,最后那手也是。居然让锦衣卫假装放人,然后又假扮镇国公派人去刺杀,叫那赵源误会自己要被灭口,直接就供了两人出来。若叫镇国公与刘永冲知道自己败在谁手里,怕要怄死。”
沈君笑献策的事儿黄朝奇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镇国公与刘阁老到现在还以为是赵源自个儿招了。
沈君笑神色淡淡地摇头:“不过是小计,可禁得不两位这般。”
周振却是从心底感激沈君笑的,抬手拍拍他肩膀:“不要谦虚,论起来,周家是再欠你一份情了。”
沈君笑忙道不敢,余光扫了眼身边的小姑娘。琇莹不打搅他们说正事,正捏了几片吹到脚边的竹叶在编织什么。
少年看着想起什么,也弯腰拾了一些放到膝上,没管周振与老人投来的奇怪视线,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在叶片间翻动。
周振此时又想起一事来,朝他问道:“我听窈窈说,芷儿当初是你寻来的,那丫头的医术可不得了。若不是她知道食物的相克会有毒性,我们哪能轻易就在诏狱上演了那出苦肉计。”
“芷儿是我年少时偶然救下的。”沈君笑没有抬头,还在专注着手中的竹叶,“她那时父母亲被害,家道因此中落,我救了她,她也再无处可去。正好窈窈说想要个会医的丫头,她自愿入沈家为仆,就让她到窈窈身边伺候着了。”
“倒是大材小用了。”
沈君笑闻言淡声道:“她为仆这事怎么说,只能说是冷暖自知,她在窈窈身边还是挺开心的。”
“芷儿还有这样的身世啊。”琇莹是首回听说,诧异不已,“她从来没有提过,每天都是笑着的,倒是十分开朗。”
“所以我说冷暖自知,她愿意,那就不是屈就了。”沈君笑此时已停下手中动作,将手掌心放在小姑娘眼前。
上边竟是一只蚂蚱,用竹叶织成的蚂蚱!
活灵活现,连细细的触角与足都那么逼真。
琇莹当即就高兴得低呼一声,将竹蚂蚱小心翼翼接过放在双手中:“三叔父还记得怎么编呢,小的时候,您最喜欢给我编这些了。”
有蜻蜓,有蟋蟀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要学,险些没把沐曦院的竹叶都薅秃,气得沈君笑要罚她写五十个大字。
沈君笑也想起在当年这事来,清冷的眉宇间就有了柔色:“院子那小片竹子可是花费了我两三个月的心思照顾,才长回了原样,能记不得。”
琇莹想起儿时糗事,不好意思抿唇笑,周振和老人不明所以望着带小秘密的两人。沈君笑察觉,想要说出来,琇莹挥着小手阻止。
周振在就算了,可还有另一位长辈,还不是太熟悉的长辈,怎么能叫人知道她以前爱闯祸搞事的性子!
小姑娘急得脸都红了,娇憨的样子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外祖父!”
在众人笑声中,一个脆生生声音响起。
周振与琇莹都好奇的闻声看过去,一道鲜红的身影冲入这竹林深处,宛如一团烈焰般,将微微的凉意都驱散了。
琇莹第一个反应是,好个炙艳如火的姑娘。
那道红色的身影在呼唤中已走近,手里居然提着把长剑,嘭一下就砸在石桌上,上边的茶碗都跟着晃了两下。
琇莹被惊得往后一缩,沈君笑的手暗中护在她身后,轻轻按了按她的背,是安抚。旋即看向前来的红衣女子目光不悦。
窦老侯爷也被这外孙女闹得头疼,一看那是他库房收藏几十年的宝剑,心疼得下巴的胡子都直跳:“你你怎么又去翻老夫的库房!还那么用力砸老夫的宝剑!”
“这把剑给我了吧,外祖父,就当我的生辰礼物好了。”红衣姑娘拍了拍剑鞘,眉宇飞扬。
她这般近了,琇莹才发现这姑娘有着双大大的杏眼,灵动极了。而且她的一身红裳是按着男子劲装的剪裁,头发也是束成一束,戴了玉冠。
浑身上下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耀眼得如同七月正午的太阳!
好一个特别的姑娘家,这算是作了男装打扮了吧。
琇莹从来没有过这种新奇感,对这个窦老侯爷的外孙女好奇极了。
此时窦老侯爷冷哼一声:“你生辰在六月,已经给过你礼物了!”又想来坑他!
“那就明年的!”女孩儿挑眉,脸皮极厚的先给自己明年生辰讨礼物。
窦老侯爷被气得直接就吼了声:“萧滟!”
萧滟丝豪不怕,将宝剑再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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