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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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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最简单的互制。
周振听到丰帝一条条说来,心中已激动不已,面上却是露着惶恐跪下:“陛下爱重,可保家卫国就是我等的心愿,万万不敢居功。”
丰帝对周振的态度是十分满意的。
武安侯祖上是开国功臣,一直延续到现在,都是兢兢业业替皇家守着江山,他这条命,早年也是靠着武安侯府才捡回来的。
早年的内伤,若不是武安侯府的祖传灵药,哪有他如今的龙体康泰!
丰帝很高兴,已有了决策,也顺着众人所想盯到了五城兵马司上头。正好,那副指挥使也到任满,能将他外调为一省的都指挥使,历练几年再回京升迁。这个位置恰好能让周庸填上。
丰帝动了动唇,就要将决定宣布,却被黄门高唱声打断了。
——刘阁老已然进了宫来。
跪地的周振双手慢慢握成了拳,紧接着,丰帝早前要宣见的沈君笑也终于姗姗来到。
丰帝扫了眼热闹的大殿,摸着笑下巴笑出声:“今儿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不召自来,都撞一块儿了!宣!”
正文 163深算
刘阁老在大殿外候宣,看到一身青色官袍的沈君笑有些怔愣,不太明白这个时候怎么会遇到他。
——什么时候一个六品小官也能到太极殿上来了。
还未等他细想,黄门太监已唱‘宣’字,刘阁老忙敛了神往里走。
沈君笑跟在他身后,从容入内。
少年人身姿笔直,从光影中行来,端的是风度翩翩,俊美出尘。
有些日子不见他的丰帝都看得出神片刻,视线又转到自己得意的几个儿子身上,一比之下,竟发现那张些脸比沈君笑都要逊色。
掌霸天下的帝王难得羡慕起别人的儿子来。
这么出色的儿郎,实在叫人一眼看着就欢喜。
两人按着规矩朝丰帝行礼。丰帝喊沈君笑来本是想要详细听他所提的‘重农抑商’详解,只是不巧,事儿一个接一个。丰帝便先和他说:“沈君笑,你且到偏殿坐会,朕处理完事务再与你细说。”
沈君笑自然应是,在退出来往侧殿去的时候极隐秘朝周振笑了笑。
那样的笑带着几分安抚,又有一丝丝的得意。
周振眼底闪过茫然,事情都要捅到皇帝面前了,那抹得意算是怎么回事?!
周振立在金龙腾云的圆柱边沉思,丰帝已朝陈值继续说先前之事,准备定案先打发一批人离开先。
他这太极殿今儿是太过热闹了。
丰帝说:“陈值,你且回到吏部拟朕旨意。周庸前些年军功一直未表,如今又是任满考核皆是优,就调回京吧。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亦是考核优等,你瞧瞧哪个省三司里的指挥使要调任的,让他去上任。周庸就到五城兵马司”
帝王决断徐徐道来,叫在场所有人都凝神静听,心头怦怦直跳的不止是周振与冯誉,更有在座上的大皇子!
今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可是他的人,他费了极大的力才将人投到那个地方,今日他的皇父居然说调就调了?!
大皇子脸上惊疑不定,无意识紧紧攥住了手中的佛珠。
就在陈值准备领命之时,刘阁老却一把撩了袍摆,跪倒在殿中央。上了年纪的老人匍匐跪地,背的弧度都要比人弯得更狠些。
他此举让周振眉心一跳,知道事情是要来了,丰帝也被他唬了一下,不解道:“刘阁老行如此大礼,是怎么了?”
“皇上!”刘阁老轻唤一声,人老声线也变得黯哑,“皇上,老臣有事要禀,事关京城几十万的性命!”
“陈值,你先退下吧,照朕说的去拟。”丰帝皱了皱眉,朝陈首辅挥手。
按理,刘阁老也是陈值属下,可是他禀事,丰帝却是要陈值退下。这还是说明丰帝恼着陈值,都不让他听属于内阁管的事。
陈值面上淡淡的,行礼告退。刘阁老却在此时又高呼一声:“皇上,不可!”
丰帝本是心情不错,在几番被打断后也烦了,眼中有了沉色:“刘阁老,你有话就一次性说完,如此这般的,遮遮掩掩的,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刘阁老听着下意识先抬眼去看周振冯誉一行,在丰帝凝在身上越来越不耐的目光中再度磕了下去,高声道:“皇上!老臣说不可,是因关京城几十万性命之事,就是武安侯的亲弟弟所闯下的祸事。一个心狠手辣,一个心无百姓民众,唯私利随心行事的人,如何能再任五司兵马司副指挥使一职。如何能在其位无私谋职!皇上三思啊!!”
刘阁老哑着声音,用语犀利,将周庸直接就说成了是无耻无法之徒,周振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丰帝听着亦是神情凝重,一双龙目盯住刘阁老佝偻的身影,似乎是在审度什么。很快,那样的目光就落在周振身上。
周振被那视线一扫,当即神色大变站出来,亦朝丰帝跪了下去:“皇上,臣不知此事,亦疑惑为何兄弟会担上这种要入地狱的罪名,还请刘阁老说清才是!”
看着一样跪在前边的爱将,丰帝神色有了些变化。
他总觉得事情太巧了,怎么就那么巧呢?
周庸任满,他想调任重用,刘阁老就来了。而且前些天要加封冯誉大都督的时候,刘阁老是内阁唯一不同意的。
他倒是能理解这个不同意,因为刘家和镇国公府也是结了亲的,这些他也是知道的。
他不像自己的父皇丞帝,十分忌惮文武官相互往来,怕他们串通做乱。所以他执政这二三十年不少文武官世家通婚的,他也无所谓。
可如今,他发现弊端了。
文官袒护已方后边的武官势力,那样,这朝政必然会有乱子出来的。争权夺利的事,怎么可能不出来乱子,他对这些大臣手上沾多少血清楚得很!
丰帝思则神色几变,越变越凝重,越变越深沉,只是一个眼神就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震慑。
周振看到丰帝这样的神色时,终于明白沈君笑那笑容里的一丝得色是什么了!
是指刘阁老未能占了先机,是指他会叫丰帝因此猜疑,更是指沈君笑他将帝王心思摸得清楚明白!
好个沈君笑,他这会前来,就在刘阁老之后,怕是有深意!
周振霎时一颗心就镇定无比。
左右查到最后,就是妇人失德,但有着帝王的疑心,或者此事有着天大的转机。极大可能周振沉默的用余光扫过陈值,极大可能,陈值也会利用此事,将刘阁老逐出内阁!
这样正和刘蕴这个次辅抗衡的陈值,能顺势再拉自己的占掉内阁又一位置。内阁双刘都是不围着陈首辅的,怪不得沈君笑说能推动一切,层层深析下来,内中竟是别有原由。
这些文官真是真是周振算是彻底服了沈君笑的老谋深算。
这还是一个未及冠的少年人吗?!
周振是当事人,是知道沈君笑半个计划的人,他很快就推断出完整的事情走向,冯誉也算半个当事人,自然也推断出来了。只盯着自己脚下出神。
此时冯誉也一样是对沈君笑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
周振与冯誉算是放下心来了,可刘阁老就发现丰帝神色不对了,他有些心惊。
他陪伴帝王也有二十余年了,丰帝一个眼神他都明白对方是在想什么,这时候的丰帝,分明是对他起了疑心。
帝王多疑。
刘阁老心里‘咯噔’一下,用余光扫向早就在殿里周振,反应过来自己到场的时机不对!
丰帝正想重用冯、周两家,他就撞上来拿周家三爷刀。
这这是失算了!
可事已至此,已没有了后路,刘阁一咬牙拼着劲,当即先将发现的事情当殿就说了出来。殿里除去周振二人装着吃惊,其它人皆是被鼠疫二字惊住了!
为了杀人灭口,敢用会传染的无人道的法子!众人心里头只有丧尽天良四字【小剧场】
周振:老谋深算的家伙,我们索性当忘年之交吧。
沈君笑:不敢不敢,您是长辈!您在我眼里是和父亲一样要敬重的人!
周振:小子挺懂礼,不过好像哪里不对?
后来,沈君笑带着媒人上门喊了声岳父大人
掉坑里的周振:你特么阴我!
正文 164喜见
太极殿内静如无人荒野,个个都凝神屏息,望着脸上已带了震怒的帝王。
殿内的安静是风暴将起的信号。明明外边阳光明媚,暖光甚至穿过了深阔的大殿,就落在帝王身前的龙案上,大殿内却是有着让人莫名发寒的冷意。
那阵冷意,连阳光都驱散不了。
“皇上!臣的弟弟定然是冤枉的!!”周振重重磕下头去,打破这叫要人窒息的气氛。
一直未出过声的冯誉亦在此时站了出,朝丰帝跪下,十分肯定且郑重地说:“皇上,周庸与臣并肩作战数回,每回都是冲在士兵前头,更有几回都不顾自身安危救下士兵。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将领,说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臣决不相信!”
两人是知道事情真相,正是因为知道才更要硬气肯定,不能露出一丝的怯!这样,才能叫丰帝取信,而不是表面淡然,毫无血脉友亲的置身于外。
刘阁老听着两人都为周誉辩解,再度进言:“皇上,臣已经抓到人证。无凭无据,老臣也不会相信从不居功的周庸,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殿上你一言,我一语,还闹出个人证来,丰帝对刘阁老起的疑心稍稍落下去一些。
周振此时猛然跳起来,指着刘阁老的鼻子骂道:“刘永冲!我们周家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污蔑我兄弟!难道就是因为你的姻亲如今要卸甲归家,你心中不忿,才故意针对?我们周家兄弟这么些年来从未有过一句龌浊风评,如今就从你嘴里道出件罪该万死的罪来!”
“——刘永冲!你其心可诛!”
周振厉声指责,将刘阁老骂得脸上阵青阵红。
“皇上,这事听着是叫人震惊又诧异,也不是没有疑点的。如若真是刘阁老所言,刘阁老是什么时候验的尸,又是什么时候抓的人,人是什招的供。为何刘阁老知道后,却不让顺天府尹上疏说明。”
陈值在此时亦是开了腔,不急不慢道来:“刘阁老这样单独断案,一来不是职权所在,二来也是容易叫人感觉有所针对。”
“你你们”刘阁老未想到陈值居然会在些时说话,而且一压下来,就是他滥用职务之便越权生事。
他气得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气急下,也不管帝王在跟前,直接朝陈值吼道:“我这样做,就是防止像首辅这样权大通天的,会行职务之便,有所偏颇,将事情遮掩过去!陈阁老是可同意护国公任大都督的,要护着周家,也属人之常清。”
刘阁老拿话又怼了回去,陈值依旧不慌不忙,吊着眼皮,瞥他一眼,淡淡一笑:“这么说来,内阁刘次辅、还有其它阁老都是要护着周家的人了。周家可真是厉害了,一下子就收买了我们内阁众人。”
再是一顶高帽给丢了回去,刘阁老被他气得险些要七窍生烟,只骂陈值是转换概念,故意混淆视听。
下头几个大臣就跟市井妇人一样吵作一团,丰帝再也忍不住,抬手拍得桌案嘭一声响!
“你们都住嘴!”
丰帝喘着气,是有些气极了,当即朝外喊:“黄朝奇!”
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今日就在侧殿候值听差。
很快,穿着飞鱼服的黄朝奇便应声入殿,跪在帝王面前听令。
“你去把顺天府尹给朕喊来,朕倒要看看,在顺天府大牢出的事,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
丰帝显然是谁都信不过,直接就出动锦衣卫。
刘阁老的脸色缓和一些,周振与冯誉却又是心头打起了鼓。锦衣卫出了名的冷厉无情,只尊帝王令,他们担心事情要有变故。
黄朝奇领命退下,丰帝抬手让跪地的三位重臣都先起来。周振冷着脸目光凌厉盯着刘阁老,刘阁老抬头挺胸,毫不输怯与之对视。
因为加封大都督一事,他们间本就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到这份上,更是不可能和解。刘阁老外孙杜羿承可就在山西大营,他知道冯誉一定会将外孙给划出来!
所以,刘阁老才一步不退,再退,他们才刚打通的局面就没有了!
丰帝心里烦闷的在龙椅上看他们大眼瞪小眼,不想殿外很快就传来脚步声,离开不到半柱香的黄朝奇去而复返,带着一份折子。
黄朝奇走到御案前递上去:“臣还未走出宫门就见到顺天府尹,这是上报武安侯府送去的两位管事身染鼠疫死亡的折子。”
刘阁老闻言心下一喜,总算有个能帮上忙的,这下只要他将人证交出来,就能叫周家倒霉!刘阁老当机立断,朝丰帝进言:“皇上,臣将人证交由锦衣卫,由锦衣卫审查,必然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周振心间的不安被这变动搅得直起涟漪。
坐在一边的几位皇子都相视看了眼,谁也没有说话,对今日这一波几折有些消化不来。倒是四皇子在丰帝下令前,想到一个人,他站起身道:“父皇,此事牵扯甚大,除去查案,恐怕还得先做防范鼠疫的措施。此案发在顺天府衙门,那么大理寺也得派人出力才是,大理寺派人,刑部也该派人,协助公断。如此,必然不冤一人,不叫真相被掩盖。”
四皇子此言在理,丰帝其实也动了心,觉得如今内阁乱作一团,各阁老下边的分属机构也该清一清。搞不好顺带就能抓出些妖魔鬼怪来。
丰帝颔首,接受了四皇子的提意,正好沈君笑在隔壁,便传了沈君笑一同前去。
刘阁老也跟着离开,要交接人证。
丰帝被闹得头都疼了,却还得再接着收拾这突发的烂摊子,又去让人传太医正,要拿出章程来预防。
宫中仍旧忙乱,周振几人被先让回家等消息,收到消息的周三老爷已经一身冷汗回到家中,跟着侍卫审陈妈妈。
陈妈妈被用了一回刑就受不住,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奄奄一息。周三老爷知道是一个仆妇胆大包天,要断了他的仕途,要让周家惹上麻烦,气得整个人都发抖。见到周振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他问起兄长丰帝的反应,周振叹气说:“四皇子暗中帮了我们,没让锦衣卫单去查案子,让三司都跟着一起查。沈君笑应该会在内中周旋,但到底怎么样,为兄心中也没有数。”
“陈妈妈不能留了!”周庸想了想,眼里尽是戾气。
“这个时候,陈妈妈死了,我们才说不清。”周振不赞同。
周庸急得要跳脚:“锦衣卫估计一会就要到府里来找陈妈妈,难道我们要交出去,库房管事一家如今已被确诊是鼠疫,这祸怎么看也是躲不过去了。”
周振扶着椅子把手坐下,他也是心中没底,一筹莫展。
兄弟俩说不过一刻,果然有侍卫来报锦衣卫和三司衙门的人都来了,要拿下陈妈妈。
两人都被惊得站了起来,下刻又有一侍卫过来将一纸条递上,周振疑惑着连忙拆开,上边写着几个字:李顺未审先死。
——李顺已死,那么陈妈妈也可以死了!
李顺不管怎么死的,怕是在刘阁老上交出来后就死了,那么单凭刘阁老一面之词,证词就不作数!
周振对这风回路转的好消息都想大笑几声,当即下令:“你们去劝陈妈妈自缢。告诉她李顺死了,若是不想孙儿也跟着走了,断了李家香火,就照做!她若是从了,告诉她,我自当留她孙儿一命!”
侍卫应是离去,周庸的心还是乱作一团,周振已拉着兄弟往外走。周振此时一点也不慌了,李顺的死绝对与沈君笑相关,沈君笑可能还有后手,就算他没有,陈首辅也会有!
陈首辅不会放过叫刘阁老倒台的机会!
不管两人谁做了手脚,他只要镇定下来接见锦衣卫即可。
很快,周振面色如常带着黄朝奇直接去关押陈妈妈处,不想一推门,众人就看到横梁上飘荡着的尸首。
黄朝奇神色一变,让人放下来,尸首还温着,是刚死不久,却已经气绝救不了。
“——怎么人死了?!”
周振也是一脸震惊,看着挂在悬梁上的腰带做出发怔的样子,旋即大怒责问侍卫:“叫你们看好人的,怎么死了!”
侍卫们跪了一下,七嘴八舌说不知道,没有听到动静,黄朝奇拧紧了眉头。沈君笑这时上前验尸,细细看过勒痕后说:“是自缢。”
黄朝奇黑着脸,亦亲自上前检查,倒真是自缢。
他心中的疑团更加理不清了。刘阁老交李顺,李顺到他们手上连半盏茶时间都没有就死了,审都还没审!如今这个陈妈妈又上吊死了,这事乱极了。
黄朝奇见此,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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