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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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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嘉钰嗳的应一声,够了她说的那串隔着窗子递进去,就当有人喊再继续前进时,小姑娘的声音再传来:“慢着,哥哥把余下的分给那些孩童吧。”

    原来周嘉钰买糖葫芦的时候正围了群孩子,他都买走了,孩子们馋得就跟在后边,却是不敢靠近的。琇莹撩帘子那时瞧见了。

    周嘉钰这才发现路边上站了群孩子,笑吟吟翻身下马,扛着那草把的糖葫芦就上前。

    孩子欢笑与道谢声响起。

    外边一切沈君笑听得分明。

    车里的人真是小丫头!

    他心情彭拜,再相遇的激动使他忘记了压抑情愫,修长的手指再度撩起了帘子。

    两辆车的车窗正对着,对面的丝织帘子亦撩了条缝隙,一抹极白的颜色就在窗后。

    那是琇莹小巧的尖下巴。

    只是一眼,沈君笑的手就像被针扎到一样,他在瞬间又放下帘子。脸色比方才更苍白了。

    ——再见到她又能怎么样!

    他们自此已是陌路人,她已经知道自己在躲避,故意不理会她,她兴许已经极讨厌自己!

    沈君笑靠着车壁轻喘气,胸口有着揪心的疼,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是淌了汗,就那么顺着眉骨滴入眼中。

    腌得他双眼发涩,眼眶发红。

    绝望的情绪就那么铺天盖地袭来,将他所有的冲动都吞没。

    周嘉钰这个时候已发完了冰糖葫芦,手中只剩下一串。他也不管啥形象不形象,就那么咬了口,再翻身上马。

    少年说:“窈窈,我这串还蛮甜的,你要不要。”

    撩着帘子的小姑娘却是没有回话。

    周嘉钰看过去,见她怔怔望着对面马车青蓬马车发呆,可那马车被藏蓝的帘子挡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

    “在看什么?”周嘉钰拿着糖葫芦在她眼前晃了晃。

    琇莹在他说话间回神。

    刚才她看见了对面的人撩起了帘子,看得并不真切,只看到了对方修长的两根手指,其它都隐在暗影中。

    可她心头莫名重重地跳动。

    那人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又优美,像极了那双曾握着她在纸上描下一笔一画的手。

    他也有双这样的手!

    琇莹握紧了手中的糖葫芦,怔怔出神。

    冯修皓见事已了,高声再喊启程。周嘉钰不知妹妹在看什么,几口将手中的糖葫芦吃了,也扬鞭策马。

    就是这时,琇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情,在车队徐徐行驶间拔高了一度声音说:“哥哥,你是第二个我瞧见吃冰糖葫芦的公子。”

    周嘉钰一怔,冯修皓几兄弟霎时再笑出声。

    冯修明笑着就故意高声问:“第一个是谁啊!”

    “我很重要的人!”琇莹扬声回,“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小姑娘的郑重叫众人都安静了,周嘉钰皱着眉头,大概想到了谁,领头的冯修皓目光有一瞬的沉疑。

    青蓬马车内的沈君笑却为此心神激荡。

    小丫头很重要的人,在她面前吃过冰糖葫芦的人。他紧绷的身子就放松下来,靠着车壁就低低笑出声,眼前是她拿着冰糖葫芦到沐曦院的样子,娇嗔着说连冯氏要她都没给的样子。

    他都这样待她了,她还是将自己当成很重的人吗?

    少年笑着笑着,声音竟如悲鸣。

    小丫头是看见他了吗,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吗?

    可是他不能回应,亦不敢回应,他怕回应了,那压抑在黑暗角落的情愫就再控制不住了。那是一份不该滋生的情愫!

    琇莹一行已渐行渐远,车夫依稀听到了车里的笑声,心头发毛。他甚至不敢回首与车厢里的少年说话,一甩绳驾车快速离开。

正文 142送去

    沈君笑回到家中,沈二老爷下衙寻了过来。

    到了二进院子就见身着天青色薄棉直裰的少年站在茶树前,手里拎着木瓢,是要给茶树浇水的样子。只是瓢里早没了水,他手就那么悬在半空,一双凤眸瞅着面前的白墙在出神。

    “三弟。”

    沈二老爷走近,唤了他一声,少年仍是入定的僧尼一般。

    弟弟这个样子是真叫沈二老爷吃惊了,心里咝一声,疑道。他不是惯来警觉的,在想什么能对外界一无所知。

    想着,沈二老爷就伸手要去拍他肩膀,那半会没动静的少年却在此时淡声道:“二哥来了。”

    这下可把沈二老爷吓了惨,猛然退好几步,瞅着身形依旧未动的沈君笑惊疑不定。

    沈君笑把人吓一激灵后才弯下腰,在边上的木桶里瓢了水,尽泼在那丛茶树上。水幕在阳光照耀下发出一瞬的流光,少年那没有波动的眼眸亦跟着闪了闪。

    又再泼了两瓢,沈二老爷缓过神来,上前拍他肩膀失笑:“为兄还当你没听见呢,真是能吓死人。怎么沐休没有出去?”

    “出去过了。”沈君笑提起木桶,到一边的柿子树下。

    沈二老爷就跟着过去,与他合力将剩余的半桶水倒在树根,再抬头看一眼坠满红色果实的枝子,笑道:“当年见这树的时候都快要枯死,不想这么几年又活来了,还硕果累累。不枉三弟你细心相待。”

    这话说得跟处姑娘似的,心情沉重的沈君笑不由得莞尔:“事在人为。”

    说到这份上,沈二老爷就将先前想说的话丢一边了,关切道:“前儿孙寺丞又隐晦来问了,你的意思是怎么样的。”

    孙寺丞是大理寺寺丞,如今就在沈二老爷的手下干活呢,从去年起就一心想将嫡女定给沈君笑。是沈君笑一直没有应承。

    沈二老爷现在提起,少年仍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不由得叹一声:“你今年十九了,马上就是及冠之年,母亲都问了好几回。永平府的好几户人家也都想着给你说亲呢,你倒是给个准话。”

    “兄长,弟弟并无意娶亲。”神色清冷的沈君笑终于说话了,看到兄长拧起眉头,声音缓和一些,“起码这两年不会有。还劳烦兄长回绝了吧,母亲那,也托兄长说些好话,别让她老人家生不必要的气就是。”

    前世他不也是一个人到死,而且最后还是死得不明不白。

    “你你真是。”沈二老爷也没辄。

    自从这弟弟中了状元开始,说亲的就没有断过,偏他就没看中的,整日冷冷清清一个人。

    若不是还吃荤,他都得以为这弟弟要做和尚了!

    沈二老爷你了两句后只有头疼,索性不问了,也实在问不了,他这弟弟有主见得很。就转而道:“你如今是真和工部左侍郎对上了,折了他手下两人进去,你可有什么想法?”

    而且这事已传得满京城都知,不明内情的只道沈君笑心细如尘,翻了桩奇案。知内情的都道他初生牛犊,不晓得天高地厚,只等着看他什么时候一脚踩了空,好看下场。

    这些沈君笑都是知道的,他不在意罢了。

    前世他多少回剑走偏锋,比这更凌厉阴毒的手段都有,这只是初起步,对这些看法他可没什么好在意的。

    “哪里有什么想法,就只是敲山震虎,让有些人收敛些,少来惹我心烦。”

    少年人语气带厉,十分倨傲,沈二老爷听得直咂舌。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弟弟,小小年纪,老气秋横,手腕也厉害得吓人,这样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仿佛就该是这样的,任何人都不该逆他心思行事。

    比自己这当了八年官的官老爷还有气势。

    沈二老爷莫名就气虚,摸了摸鼻头:“你且小心些就是,近期意注些。过了年就该开新的科举了,翰林和各处都要进新人,与你同科的李庆昭也该挪位了,不知是外放还是和你一样直接进六部。”

    “他总是明里暗里针对你,若是外放还好,若是进了六部”

    “他会进六部的。”沈君笑站在柿子树下,抬手摘了个熟透的,递给沈二老爷,“刘蕴正是要用人之时,刚好又遇五年一个调整,六部会有变动,怎么不能塞他一个。”

    “那他就要和你旗鼓相当,更不好压制。”沈二老爷接过红彤彤的柿子,轻轻摩挲了下光滑的表皮,“要不在这之前,将他除了吧。”

    这才是他今日来最重要的事。

    “要是能现在动他,我早把他除了。”沈君笑依旧看着树枝,似乎在思索什么,好半天他才再又道,“陈首辅现在处处受制,除一个李庆昭是小事,可就怕刘蕴因此发难。陈首辅那反倒不好做,而且兄长你也在任上五年了,没必要为了个芝麻丢西瓜,争取你到九卿之位比什么都强。”

    前世他二哥被大哥逼得外放,这世没有了阻碍,九卿应该能拼一拼的。

    沈二老爷沉吟了半会,“那我找时间会会首辅大人,看他怎么示下。”

    如今内阁一团乱,大家都屏息观战,出头与不出头,都不是好事。怎么走都是难。

    沈君笑点点头,吩咐在廊下的四宝去拿梯子和篓子来:“柿子长得好,兄长带些家去。”

    沈二老爷就道:“若不你今儿就过去我那用饭吧,你嫂子昨儿还念着许久不见你了。”

    “不了。”少年摇摇头,就着四宝拿来的梯子上树,“我这还有事没处理完。”

    说着,已利落开始摘柿子。

    沈二老爷心想弟弟性子真是越发冷清,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但他面上却没显露的,只笑吟吟接四宝递来的一篓柿子,然后就离开了。

    “三爷,还摘吗?”四宝送沈二老爷出了门,见少年还站在梯子上。

    “摘。”

    沈君笑应了声,脑海里是琇莹郑重的声音。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想着,眉角眼梢都软化,覆上了层柔和。这么些年来一直空空荡荡的那颗心,似乎又被填满了。

    他将所有熟透的柿子都摘了下来,下梯来的时候朝四宝说:“让人悄悄送到护国公府北城的庄子上,叫芷儿收了,让她闭紧嘴就是。”

    护国公府北府的庄子?

    四宝不解为什么芷儿会在那里的,疑惑的吃力扛着柿子走了。

    沈君笑却是笃定琇莹就在那儿的。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北城走,还装了箱笼,除了去庄子玩还能上哪。

    看着四宝扛着东西走了,沈君笑面上的温和也散去,好看的凤眼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是真矛盾,都想着该离远些,还巴巴送什么柿子的。

    少年轻叹一声,负手回了屋。

正文 143暗查

    琇莹收到柿子的时候太阳正微斜,柔和光线照在那个个饱满的果实之上,像是玉石般闪着光泽。

    “芷儿你上哪买的柿子。”琇莹诧异不已,捡起最上面的一个叹道,“长得真好。”

    说着,就让小丫头去洗一些出来。

    周嘉钰几个儿郎为了哄这小祖宗开心,都上了树,这会身上衣裳都是皱的。见她为了小篓的柿子就丢下他们,皆是郁闷。

    摘了半下午的枇杷,转头就被柿子给比下去了。

    冯修明闷闷上前,捡起一个就要放嘴里狠狠咬,琇莹忙夺了过来:“明表哥,也不擦擦再吃,肚子疼的。”

    这头责怪着,那头已抽了帕子将表皮都擦一遍,这才递过去。

    冯修明此时哪里有怨气啊,捧着柿子只喜滋滋地笑。周嘉钰看着也要,护国公府其它两位少爷也要,倒是洗的柿子没吃了,全吃了琇莹亲手擦的。

    芷儿在边上看得直心疼,这可是三爷几年来首回送的东西,怎么就落到这几位少爷嘴里了。她心疼着就将剩下的小半篓柿子提起来,要送到后头去,准备给自家姑娘留好。

    即便姑娘不会知道这是她心心念念的三叔父送的,可这份心思不能全给他人了。

    不想琇莹又想起刚才的问话来:“芷儿你还没说呢,哪来的柿子。”

    芷儿只能转身,掩饰心里的紧张笑着回道:“是姑娘您去林子的时候,奴婢见着两个农户人家,正说家中柿子长得好。只是那人不是专种了卖的,所以只得这一篓。”

    这处有着不少农家,话也是沈君笑派来的人教的,并不会有什么破绽。

    琇莹一听点点头,有些可惜地说:“我还想着这柿子长得好,再多要些,好给外祖父外祖母也送些过去。”

    芷儿也笑道可惜了,冯修皓手里捏着弟弟递来的柿子,望着将东西抬下去的芷儿,眸光微幽。

    ——这事倒是巧。

    各人回屋更衣,冯修皓跟一名护卫吩咐:“去查查哪家农户种了柿子。”

    护卫应声,正要转身离开,又听他道:“早上来时遇的马车是什么人的,查到了吗?”

    “那人还未回来。”

    护卫低声回禀,冯修皓这才让他下去。

    是早儿琇莹突然那一句叫他起了疑。那样一句话,不像无心之言,仿佛在说给什么人听的,他想来想去只能疑心到相遇的马车上。

    他也确实见到那马车曾有人撩开帘子,只是从他的角度看不见人罢了。

    会是沈君笑吗?

    冯修皓想着父亲的吩咐,以后不要和沈家人来往,也不要叫琇莹再沾上沈家人,眉头越皱越深。

    几兄弟下午摘了两大筐的枇杷,琇莹就坐住了吃,吃到最后嘴里都只剩下酸味,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周嘉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让人将枇杷都撤走:“你这样吃小心伤了脾胃,晚上难受。”那他们回去就得挨一顿棍子。

    琇莹也觉得吃多了,今年是不想再吃枇杷了,忙去净手。

    这个空当,冯修皓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他站在廊下,侧着身子看一眼热闹的厅堂,朝护卫点点头。

    护卫便一个个禀来。

    “山下确实是有不少农户都种了柿子树,今儿一家姓林的是卖了柿子给一位姑娘。”

    “早儿遇到那辆马车是进了杏儿胡同,朝中两位沈大人都住在那。属下被发现了,只能在城里打转许久,撇开人才再回来的庄子,这便就回晚了。”

    一件事印证了猜想,冯修皓眸中闪过不快,厅堂传来琇莹的喊声,是要他进屋用饭。他摆了摆手:“下去歇着吧。”

    护卫行礼告退,青年公子面色如常回到厅堂,跟着兄弟们喝酒吃菜。正是酒过三巡,一碗米递到了跟前,还有盛了各色菜肴的小碟子。

    他抬头,就看到灯火下那张娇嫩明丽的面容。

    琇莹见他眼角都沾着酒气,微微泛红,知道他是被几兄弟灌得有些狠了。她将筷子塞到他手上:“皓表哥,你用些饭食填填,别净喝酒了。”

    冯修皓怔了怔,只感觉被她碰触的手掌心发烫。周嘉钰也喝了不少,摇着脑袋趴在桌上,吃味道:“窈窈,哥哥我也喝多了,你给哥哥喂两口菜。”

    只是他动作浮夸了些,一瞧就是装的,琇莹在桌下的脚就狠狠踩到他脚面上,踩得他嗷一声就叫了出来。

    琇莹挑眉看他吃疼的样:“少给我装了,你可是灌了皓表哥六杯,我数着的,你自个才喝了多少!是皓表哥不和你计较罢了,还装可怜!”

    围坐着的儿郎们都哄笑出声,一脸看戏的样子。

    周嘉钰脚面抽抽地疼,重新趴回桌上,嘴里念叨着果然女大不中留啊,这就护着别人了啊。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不过他说得小声,琇莹没听见,只当他在那耍小脾气。

    冯修皓已捧起了碗,在琇莹一脸抱歉看过来的时候微微一笑,“谢谢窈窈了。”

    青年公子凤眸狭长,尽是温柔,琇莹便也看怔了。眼前的这双眼眸就和脑海里那人的慢慢重叠。

    她就低了头,近些日子好不容易平缓的心情再度汹涌。

    她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对曾爱护自己的人就此断了思念。

    散席的时候,琇莹心情低落极了,回到屋里洗洗就睡下,梦里全是小时候在沈家的场景。

    月上中天,沈君笑还在书房,手边是一封信,写着边陲鞑子们蠢蠢欲动的事。

    一切还是和前世一样,同样的时间,鞑国再度进犯。但这只是几场小战,到了冬日,鞑国又回老窝过冬去了。

    只是前世仍是镇国公领的帅,今世却是传出要换护国公为大都督,要让镇国公退下来休息。倒是这点不一样,是谁向皇帝进的言。

    沈君笑思索再三,并没有头绪。

    虽然武将有武将升迁的一套,但内阁到底还是握着武将的,让镇国公退下来的人肯定是内阁的人。

    就是这人不好判断,是谁都有可能。

    因为如今的这几个阁老,都有要拉拢的护国公的理由,顺水推舟的事他们肯定乐意做,护国公这大都督是跑不了了。

    思索间,沈君笑又想到李庆昭。

    他一直认为李庆昭很有问题,不管是针对自己,还是别的,说不上来的可疑。

    正是思索间,连庆前来求见。

    “——三爷,您知道现在外边都传言什么吗?”

    沈君笑从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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