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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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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若有所觉,朝兄长笑笑,又继续专心听人讲话。
周振听完后深吸口气,淡声说知道了,这才面若无事重新回屋。
在座的玄衣男子还在娓娓说着这几日发生之事。
“这个沈君笑真是个厉害人物,居然在开审定案前又摆了一道,把工部侍郎手下的人又折进去几个。这两年新起的文官,实在是可怕极了。”
周三老爷听着也颇为佩服:“他真是有手腕,这般的年轻,做事滴水不露。自从陈首辅开始失势,刘首辅回朝,虽是退了一位为次辅,这文官就没停过折腾。那工部左侍郎在沈君笑还在翰林院的时候,就暗里使过绊子,明明两不相关的,这倒结仇。可不怪人沈君笑如今回他一击的。”
“工部左侍郎似乎与沈君笑同科的李庆昭有什么关系。”周振端茶了口,淡淡开口。
李庆昭?
周振的话叫人一怔,想起被沈君笑抢尽风头的探花郎。那是刘次辅刘蕴的学生呢。
便都诧异道:“那工部左侍郎就是刘次辅的人了?”说罢又啧啧两声,“这沈君笑也不怕得罪刘次辅。”
正文 139处事
揭开工部侍郎与刘蕴的关系,不怪周三老爷他们吃惊。
沈君笑再是年轻有为,三年就到了六部,在内阁那群老狐狸眼中,也就是抬手能压死的事。
周振对他们的惊诧,再度语不惊死人不罢休:“如果刘次辅有拉拢的想法呢?”
周三老爷与那玄衣男子都听愣了,好半会才舒出口气说:“这文官的心思真是能转十八弯啊,都是吃什么长的!”
他们可是想了半天,才闹明白为什么会有要拉拢的想法。
沈君笑如今有个亲哥哥是在大理寺任左少卿,这沈少卿是陈首辅提携的,按说如今兄弟俩同朝为官,也都是向着陈首辅才对。但如若刘蕴想彻底打垮陈首辅呢,那自然是从内部分化他的势力最妙。
用政敌培养的人来击败政敌,怕再没有比这来得痛快的了。
两人嘴里啧啧有声,是真服了这帮耍心眼斗狠的文官。
玄衣男子听足秘事后,抬眼看天色不早,就此要告辞。站起来前又想到什么,和周振说:“还没恭喜你呢,你妻兄怕是马上要升大都督了!”
近来鞑国又蠢蠢欲动,漕运一事正一团乱,皇上正是心烦之时,如今大都督镇国公年迈,怕是不能再征战了。皇上多半没奈心等他老胳膊老腿的往前冲。
人老了,就少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变得畏首畏尾。这也是鞑国再三翻五次挑衅的原因。
总觉得本朝无猛将。
那么不巧的是镇国公根本没有培养起来的儿子,个个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皇上多半就该让他镇国公交权的。
而且护国公府如今有位贵妃在宫中,虽是无子,但更让皇帝放心不是。不然早些年四皇子就会过到贵妃名下。
如今迟迟未动,想来是皇上有所思量的。
周振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朝皇城方赂拱拱手:“皇恩浩荡。”
男子哈哈一笑,拍拍他肩头离开。
等人走远后,周三老爷也跟着兄长道喜:“能从指挥使口中说出来的,八成是真事了。”
原来那玄衣男子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石信之。
周振只是笑笑,想到侍卫的话,指了指空着的坐位,要弟弟再坐下。
周三老爷见他神色变得严肃,不由得奇怪。但他向来是尊敬这位兄长的,若不是这兄长看护着,他好几回都该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了。
“如若真要再和鞑国开战,我恐怕也得到大同去,你这职也该升一升了。”
周三老爷没想到兄长会提这样的事,犹豫了会道:“会不会太打眼了。”
如若开战,冯誉真成了大都督,他再有变动,恐怕有人不服。
他笑得爽朗:“我在大哥身边继续当副将就是,兄弟间也有个照应。”
“我想你回京中来。”
周振摇头,“战场始终于刀剑无眼,我一个人在前线,再加上冯誉,足够了。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这个位置不错,石信之也会照顾一二,亦放心。”
五城兵马司控着京都守卫,争斗亦十分厉害,石信之一向都想要个知根知底的站住脚。
周三老爷微微张大了嘴,“大哥,如今的副指挥使似乎是大皇子的人,而且嘉钰如今也是在五城兵马司里。我再去怕真是不合适。”
他看不懂兄长是想要做什么了。
石信之现在也没有站队哪个皇子,自打太子因病去世,皇上也不曾再立太子,这些个皇子们都暗中拢权。朝堂间真的是处处都有暗流。
现在打压大皇子的人,那就是说,他们是不站大皇子了?!
“这些你不要管,嘉钰也有别的安排,你且安心等着就是,我也就是先和你通下气。”事未成前,周振不愿多说。
周三老爷只能闭嘴,左右兄长办事是牢靠的,他听兄长的就对了。
屋里就沉默了会,周振在又喝口茶后,才告诉了后院发生的事。周三老爷又是听得一阵怔愣,片刻后脸色静白交杂,气得一拍桌子,起身朝周振一揖到底,要回去处理这些破事。
他这女儿怎么就喜欢给他惹事的呢?!
不平白无故叫他们兄弟间起隔阂!
周三老爷气得不轻,周娴自然讨不得好,被禁足一个月,又被廖氏带着亲自给琇莹道歉。
至于周老夫人那,周振没有去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他母亲就是对琇莹母女有偏见,才会导致让女儿受了委屈,而当时护国公府两兄弟在,这事就且让护国公府出面吧。
外人施压,比他这亲儿子施压会更有效用些。
周振对老母亲的心也就跟着又淡了。
朝中人人都为沈君笑再展手腕中津津乐道,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周振得到消息确切,猜测纷纭。
但沈君笑兄弟,一人在刑部,一人在大理寺,这无疑就给到许多人震慑。
这两个地方,那都是吃人的,不比锦衣卫的诏狱差哪去。进去了,有人不想让你出来,你就只能死在那不见光地方。
这也是陈首辅的策略。不管刘蕴再嚣张,只要他牢牢把住这两处,他就足够死压着刘蕴,让他伸展不开手脚来。
因漕运改制带来贪墨案,就由此敲开锣鼓,朝臣人心惶惶,生怕什么时候,这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沈君笑每日却还都原样,总是独来独往,清冷得很。因此,不少人想从他身上抓点小线头都抓不着。
沈二老爷这些年也是越发老谋深算,从来不参于更多的党争中,虽是陈首辅的人,但一直兢兢业业,他们也抓不到把柄。
不但抓不到把柄,像闵阁老那样中立派的人还都喜欢和他来往,更是叫人看不清他的底细,也没有敢在这种时候妄动。
想要两兄弟倒台的人都按耐着,个个一口憋气憋得脸都紫了,也无从入手。
沈君笑这日沐休,便暗中去了窦老侯爷那一趟,正巧就碰到性子无赖的小师叔江浩。
两人也不知为何从来都不对眼,江浩一见他就嘲讽:“哟哟,我们的少年沈大人被什么风吹来了。”
正文 140得知
少年穿着天青色的薄绵直裰,站在竹枝前,气质斐然。
他连目光都懒得给江浩,只给石桌前的老人一礼。江浩被他这种冷傲的性子气得牙痒痒,也撇过脸去,后又想到什么,阴阴一笑,转过头来说:“你可知道前些日子你错过了什么?”
错过什么?
沈君笑撩了袍摆坐下,俊隽的面容上依旧淡漠,只抬手自然开始给老人煮茶。
他不理睬,江浩却是笑得更灿烂了,身上那股子痞气流转,样子蔫坏。
“——你真的不想听啊?那人可是当街哭得多伤心啊,啧啧,你这心肠真是又冷又硬。”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便收了这种阴阳怪调。”煮茶动作行水流云的少年终于开了腔,声音淡淡的,细听下隐着几分厉。
他心中是突的跳了下,想到前些天在街上自己隐约是听到有人在哭的。
他莫名不安。
只是他是极会隐藏情绪的人,心中再不安,面上也是巍然不动。
江浩见他这样子真有些挫败,索性给他烧把猛火,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你那天去了雅风楼,你可知道谁也在那处?是你心肝宝贝儿一样疼的小侄女!”
“她瞧见你了,追下楼去,但你却是坐上马车就走了,连门都没有进。那小姑娘当街就哭了,啧啧啧,哭得那一个叫伤心”
江浩一边说着,一边窥他神色,终于在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看到波动。从淡漠到诧异,如冰面一点点裂开,看得江浩别提多痛快了。
他焦心了吧!
江浩啧啧两声,再加把猛火:“好在她身边跟着几个公子少爷,一位将她抱起来安抚着匆匆走了,我当时就在楼上,看那公子都疼得心都要碎了似的。你那宝贝小侄女没了你,倒也是过得不错的,还是被人当宝贝捧在手心里的。”
江浩话才一半,就见少年捏住铜壶的手背青筋突起,一双凤眼斜斜看来过来。
沈君笑不说话时,气势是极凌厉的,江浩被他扫得头皮发麻。不是他怵他,而这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对对自己有威胁警惕的本能。
不过少年却只是单单扫他一眼,很快再度将视线移回到石桌上,脸上的情绪也消失了。
他甚至继续煮茶,用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给老人奉茶。
他的这份忍功江浩是见识到了。
明明已经是动气的人,眨眼间就无事发生一样,这该是有多大的自控力。
他才十八岁啊,如此内敛深沉。江浩想得打了个激灵,觉得沈君笑一点也不好玩!是首回真对他有那么些忌惮。
江浩悻悻闭了嘴,窦老看着两人过招,心头别提多乐了。
他这小师弟也是有吃憋的时候,看着就叫人开心。
他看足了戏,才笑呵呵问沈君笑:“你小子怎么来了,朝中不忙了?我可听说了,你把人整得不轻。”
沈君笑还是那副样子,波澜不惊,俊隽的少年仿若是冷玉做成的,没有一丝人气。
他回道:“他敢欺我,自然是要知道后果的。”
“说实在的,你怎么惹到那李庆昭了?你们同在翰林时结的仇?他总是暗里给使绊子,若不是你机灵,是真要吃不少亏的。”
沈君笑刚进翰林的时候,李庆昭就开始暗中针对,和工部左侍郎的仇也是那个时候拜李庆昭所赐结下的。
只是工部管不到翰林来,李庆昭一个新晋官员,又是被沈君笑压一头的,即便有着刘蕴在后头撑腰,总是不敢太明目。
所以二人就那么暗憋着劲你来我往。
沈君笑后来因才智得了皇帝青睐,刑部又缺人,就破格将他丢到了刑部任六品主事。其实官没有多大,只是没外放就进了刑部叫人眼红得很。
工部侍郎这便开始卯足劲了,本想趁着皇帝下令查造船款的时候,在工部建造的宗卷中设下暗套,要坑沈君笑一把。让他得罪更多的人,好直接借刀杀人,让他尝尝厉害。
不想他躲了过去不说,还在后来顺着查贪墨一案,直接将错又归回到他的人身上,生生折了他左右臂。
工部左侍郎这会怕是怄得要捶胸顿足。
这间种种,窦老侯爷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想要不要帮他,哪知他自己闷不作声就将人收拾了。
颇让他意外与骄傲。
面对老人投来的夸赞目光,沈君笑只是回与微微一笑。
唇角才刚扬起,就落下了,窦老看得实在也无言。这小子怎么越来越不会笑,明明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沈君笑来宣威侯府本就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老人,坐一会,也就离开了。
他上了马车,那早在心头翻涌的情绪终于压制不住,让他才坐下就握紧了双拳,直握得指骨发白。
——那天果然是她在哭!
他对琇莹的一切都是熟悉又敏感,传来哭声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他的小姑娘在哭。
只是那是在街上,他理所当然是认为自己思念成魔,都产生幻觉了。
可不想不想真的是她在哭。
她得多伤心,才会在那样的地方放声大哭,她恐怕也要开始厌烦他了吧。
都这么多年了,他避而不见,不管是信还是话,没给过她只言片语。他以为她早早就会忘记自己的,她却坚持了五年。
他这五年里,每个月都会盼着两个日子,初一和十五,这是她会固定让芷儿送信来的日子。他又每年盼着自己的生辰,她也会准时为自己送上生辰礼。
可这盼望之中,他又希望她不要再送任何东西过来了,想着两人就应该这样断了,他那不容于世的念想也才会跟断。
他多矛盾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若真等到她没有送东西来的那时刻,还会不会依旧能按耐住,依旧当他这清冷的沈家三爷。
沈君笑靠在车壁上,杂乱的思绪叫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对琇莹那种已深入到骨血里的感情不断膨胀。
好像要从他体内冲出来,带着彻肤的痛。
少年如玉的面容血色渐褪,靠着车壁,是外人从来没有见过的颓败。阳光随着马车轻晃的帘子缝隙争先恐后涌进来,却只是将他面容照映得更加苍白。
马车在这时突然颠簸了一下,是迎面亦来了一行。
那行人被森严的侍卫簇围着,可见骑在高大俊马上的三名位锦衣公子,他们间中又是被护着的朱盖马车。
沈君笑就听到车夫说:“大人,是护国公府与武安侯府出行的马车,我们是否让让。”
武安侯府少年闭着的双眼霎时睁开,深不见底的凤眸中是他不可抑制的情绪
正文 141重要
此时正是街上热闹的时候,叫卖声,往来百姓的脚步声,讨价声,声声喧闹。从熙攘的街道间穿梭,再穿透马车的车壁,传入沈君笑耳中。
他睁着眼,在那些喧闹声中辨认出马蹄声。随着那声音靠近,他脖子僵硬的转动,动作压抑,情绪濒临在爆发点。他视线落在微微晃动的藏蓝棉布窗帘上,看到一束阳光从缝隙中投入进来,灰尘在光束中飘扬。
在这瞬,他脑海里只有四个字——
武安侯府。
外边是武安侯府的车架。
那她呢,他的小丫头是在车上吗?
“——大人?”车夫没有听到应答,对方人已逼近,只能再高声询问。
沈君笑当即打了个激灵,涌上心头的情绪轰隆一下,像是山崩般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也正是这一声,他空空的大脑清明许多。
“靠边避一下。”
车夫终于听到少年淡淡的声音,莫名松口气,驱车往边上去。
骑马的冯修皓自然也看到不起眼的青蓬马车,起初见停在路间皱了皱眉,不会就见它靠边了,便让加速快些通过。
沈君笑视线还落在帘子上,高大的马匹经过时,窗帘被掀起的风劲刮得轻扬。他就在看到一身玄色劲装的青年。
浓眉凤眼,气宇轩昂,腰间佩着剑,阳光之下威严逼人。
他认得这人,护国公世子,小丫头如今的大表哥。他就想起江浩刚才所言。
那日小丫头没追有上他,当街就哭了,是一个公子将她抱上了马车。
那一天他记得周嘉钰是在当值上的,所以小丫头那天不是和嫡亲哥哥去的雅风阁,那就只能是她的表哥了。
冯修皓那张英俊的面容就仿佛刺了他眼一下,让他猛然将眼晴闭上。
那天是冯修皓抱走的她吗?
沈君笑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外边的车队还在前行,他在极复杂的心情中再睁开眼,恰好看见周嘉钰,还有带着武安侯府徽记的华盖马车。握拳的手就抖着去将帘子再撩开一些。
对面的马车却是在这时候突然停了,叫他心头一跳,快速又放下帘子。
“有卖冰糖葫芦的。”
少年的声音传进车厢。沈君笑双眼盯着窗帘的缝隙,却是外影模糊,只听到轻轻的马蹄声离开,不一会就又回来了。
外边此时是一阵哄笑,又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钰表哥,你这是打算一路顺带再卖糖葫芦吗?这一草把的冰糖葫芦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被取笑周嘉钰哼一声:“去去,你们就是眼馋,没你们的份。”说着朝马车里又道,“窈窈,你瞅瞅要吃哪个?”
哄笑声再起,有人喊着别叫窈窈吃坏牙了。
带着笑的女声此时也娇娇传出:“哥哥,最上头的那串。”
周嘉钰嗳的应一声,够了她说的那串隔着窗子递进去,就当有人喊再继续前进时,小姑娘的声音再传来:“慢着,哥哥把余下的分给那些孩童吧。”
原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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