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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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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老爷自是赞同的,转身便要到书房先回信给妻子,沈君笑面色沉沉离开。
他来京城的其它事一直没有进展,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想劳烦人的,如今为了尽快能联系上还是厚着脸请求一次吧。
次日一早,沈君笑便出了门,低调的到宣威侯府后巷,等了片刻才进了府。
宣威侯已年近花甲,是个威严的人,他不笑时,一个目光便能让人胆寒畏惧。
沈君笑坐在他下手,倒没有显出什么怯来,还很从容地在老人直盯着的视线中撇茶沫,喝茶。
“你这小子,难得求我一回。这事应了。”窦老侯爷突然一笑,身上那种压迫力便散去。
沈君笑搁了茶,站起身朝他一揖到底:“谢过师父。”
他这一下,让窦老侯爷笑出声,挪揄道:“臭小子,敢情你这大礼就一直憋到现在才给我,你和你爹真是一样一样的。当年用两只斗鸡就将我哄了,收下你这小子,都是不见好不露好的性子!”
“我父亲也曾说,其实弟子这性格也有像您的。”
沈君笑不软不硬,刺了回去,窦老侯爷被他刺得笑声就卡在喉咙里,对他瞪眼。
当日,沈君笑在侯府用了午饭才回去。
进了六月,天气便也越发的热了起来,在一场夏雨后,沈君笑再度去了宣威侯府。与往日不同的是,静悄悄的宣威侯府多了几分待客的热闹。
沈君笑被人引着从庭院中走过,经雨水滋润过的树植越发翠绿,宣威侯府又是只以树植和怪石这种硬朗风格打造的庭院,看起来便有种幽深肃穆的气息。
穿过重重院落,沈君笑被引到了宣威侯府的房山,设宴地是一片青翠的竹林间。林间已坐了人,从竹枝间能依稀瞧见有人往林中来。
窦老侯爷余光扫去,淡淡地朝客人道:“今日我还约了位故人之子,他前些日子到京中探亲,这小子我看得还算顺眼。”
这是要为那年轻人引荐的意思了?
在座的武安侯父子相视一眼,觉得能入窦老眼的,那就不是一般人了。而且这些年他们想见窦老一面都难,今日受邀已是叫他们吃惊,原来还有更吃惊的事儿等着他们。
武安侯世子周嘉钰想法与父亲一样,视线便落在那层层竹子之后,随着来人越近,他平静的眼中便有吃惊之色慢慢聚拢。
——怎么会是他!
正文 058得缘
萧萧夏风于竹林穿行,不远的一方池子流水潺潺。
周嘉钰望着长身玉树的少年,吃惊真不是一星半点。
窦老侯爷要引荐给他们的居然是这位沈家公子,从前是真未听闻永平府的沈家与宣威侯府有来往的,窦老这故人,藏得也太深了。而他倒与这位沈公子挺有缘,如今这算是第三回见了。
周嘉钰在吃惊之后,便朝沈君笑微微一笑,少年也回之浅浅一笑,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被淡化,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君笑,这位是武安侯,这位是武安侯世子……”
“周嘉钰。”
周嘉钰在窦老介绍时站了起来,自己就接了话,窦老见此一顿,看出了两人应该是相识的。他不由得去看徒弟,闪着光芒的眼光似在质问,既然认识,何苦要他这老头子再费周章?
沈君笑一眼便瞧出老头不欢喜了,在武安侯也疑惑的目光下轻声道:“原来是世子,在下先前失礼了。”
周嘉钰便道:“先前我又未曾报上身份,何来失礼一说。”
两位少年人相视一笑,沈君笑便朝两人行大礼,“在下永平府沈君笑,见过侯爷,见过世子。”
他气质清雅不凡,行事不卑不亢,隐有气势。武安侯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也闹明白了儿子认得这少年,不过只是巧遇过,但这少年确实有叫人一眼便不能忘却的本事。
除去通身气度,那张脸,也长得太俊了!
“永平沈氏,你可是有个叔伯或是兄长在大理寺?”武安侯想了想,对上了那么号人。
沈君笑淡声说:“那确是在下的排行的第二的兄长。”
周嘉钰闻言又吃惊了,大理寺少卿居然是他兄长,这年纪差得……“那端午晚上,那小女孩儿是……”周嘉钰因这句话想到那个接了小娃娃,还不愿露面的小女孩儿,那日他在银楼遇上沈君笑,应该也是给她挑东西。
“那是在下大哥的女儿,今年八岁。”
听到答案,周嘉钰神色一怔。
居然是他侄女,瞧他宠爱的样子的,还是以为妹妹呢。
……八岁?!周嘉钰怔愣片刻,对这个字数心头一跳,似是想到什么,眸光都暗了下去。
武安侯听到儿子说端午,也想起先前儿子跟他说和四皇子到永平府遇上抢孩子的事,不由得想,这倒是真有缘的。
“都坐下说话。”窦老侯爷此时插口,让两年轻人都坐下,不由得就问起两人识得的经过。
听完后,他哈哈哈一笑:“这倒算是缘份了,只是可惜这小子以后是要走文官,不然,还能和你们一道儿。”
武安侯听着又一惊,窦老侯爷这话竟像是沈君笑要走武官,他就给出路子一般。否则,哪会有和他们一道儿的说法。
“即便以后是文臣,都是同朝为官,自然是一道儿的。”武安侯琢磨着,回了句,引得窦老侯爷又是哈哈大笑,直夸他上道。
沈君笑被这个只差让别人要罩着他的师父闹得无语了。
他本意又不是攀附武安侯府的,这一说,他成什么人了,可别将他想要办的事搞砸。
无语中,沈君笑谦虚地说:“是窦老太过看得起小子了,如今连举人都不是,谈什么为官,实在叫小子汗颜。”
“就不喜欢你小子这股酸了吧唧吊书袋的样儿,和你老子一样一样!我们这些粗人,有什么说什么,武安侯也可以说是我看大的,让他帮着照看你一下,也无可厚非。”
沈君笑简直败给了他的不要脸,将头低了一分。果然不对外宣扬两人师徒关系是好的!
武安侯也是爽快之人,既然窦老有意让他们结交,他就当照顾个小辈也无妨。何况,本来文武就不是走一路子,他就是有心帮也无力的,就只当被人托付个小辈,以后照看些生活和提点一些就是。
有窦老这样不拘小节的,气氛很快又再度热络起来,而沈君笑确实也是叫人刮目相看之能。在场三人都是武将,说起话来自然离不开老本行,过往的战役和排兵布阵,都是不离口的,沈君笑却也能在被问及是朗朗而谈。
从谈吐中,武安侯父子俩听出他对布阵颇有心得,委实是吃惊,有些明白窦老先前似惋惜他要走科举的心情了。
三人一直在宣威侯府逗留到太阳西斜才散去。
离开的时候,周嘉钰走路都有些打晃,揽着沈君笑的肩头还说个不停,显然是露了醉态了。武安侯见自家儿子居然喝成这样,不免觉得他丢人,抿了唇哼一声。
果然人比人要气死人的,瞧人沈家公子没少喝,依旧是神色淡然,面不红气不喘的。他家儿子酒量究竟是有多差?!
沈君笑与武安侯父子一路到了影壁,周嘉钰上马车前说:“不想你再过些日子就要回永平去,我等你高中的消息,届时可别忘记喊我到你府上喝一杯!”
说完,还很不相信沈君笑一般,竟是扒着他胳膊不松手,非要句准话。沈君笑哭笑不得,郑重再郑重之应下,最后周嘉钰还是被他爹给拖走,才算是是完。
“你小子还是很得人缘的。”站在影壁的窦老侯爷也看得喜乐呵呵的。
沈君笑斜斜睨他一眼,在被老人瞪过来时,又恢复恭谨的样子:“都是托了您老人家的面子。”
“啧,又给我来这套,快滚吧。”
少年这便朝他一揖,要离开,却又被喊停:“君笑,你要结交武安侯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沈君笑脑海里出现个小小的身影,他侧身朝老人一笑:“师父放心,弟子不会做有坠您老人家名声的事,而且,您老人家就等着以后武安侯来谢您吧。”
“切,故弄玄虚,你小子敢犯错事,老夫拧了你头下来。滚吧!”老人被他吊胃口气得牙痒痒,一甩袖转身离开。
沈君笑瞧着他吃憋的背影挑了挑眉,也转身上马车,不想才抬脚就听到身后老人声音响起:“究竟是为何?”
沈君笑没忍住,笑了出声,脚下不停进了马车。马车离去时,他还能清楚听到老人在后面骂他臭小子的洪亮声音。
正文 059生病
从宣威侯府回来后,沈君笑便足不出户,沈二老爷也打听到了李庆昭为脱颖而出的内情。
李庆昭是因为一篇策论打动了刘蕴,让应正信与此次机会失之交臂。
策论?
沈君笑神色因此而显得凝重,在他的记忆中,李庆昭的策论并不出色,前世他能中举是因八股破题之能。其他是实在是一般。
如今他居然因为一篇策论而得入刘蕴眼。
刘蕴是纵横官场数十载的人,什么样的策论才能叫他脱颖而出。
沈君笑觉得哪里不对。
沈二老爷见弟弟沉思,有些奇怪,却不知他出于何故,只当他是遇着对手了。遂宽解道:“我瞧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这个李庆昭是京城人士,秋闱之时与你不同一区域,且先看看他秋闱成绩再作打探也不迟。那日我看了你半篇策论,也是惊为天人。”
“竟是叫二哥看见拙作。”沈君笑敛了敛神,谦虚道。
“你就是太过谦虚,又事事不争的性子,不然,二哥带你出门几趟,你的际遇怕比那李庆昭要上几倍的。”
“那些都是虚的,弟弟是不善应对那些场面的,二哥也不要费心了。”
自家兄弟什么性子,沈二老爷自是知道的,也不再劝,两人一同用过晚饭便散去。
踏着朦胧月光,沈君笑在回自已院子的小径上边走边出神。
上回遇见李庆昭,他还是印象里那副处处小心的样子,被他兄长说教连头都不敢抬,却是转身就成了京中风云人物了。
事世还真是难预料啊。
他对李庆昭倒不是多忌惮,只是前世他负了小姑娘,知此人内心阴暗无利不往,厌恶憎恨罢了。即便前世李庆昭被他亲手所诛,那股恨意其实还是难与宣泄的。
不管李庆昭如何当上刘蕴门生,既然他顶替了应正信的位子,那他也就得承担应正信该得果。也好,不用他出手了。
这一世,他只要好好护住小姑娘,不让这畜生再出现小姑娘身边就是。
京中的事情都按沈君笑计划顺利进行,他心微宽,余下时间便在屋里写写画画。四宝倒是忙得很,被吩咐得府里府外见天的两头跑。
永平府,沈家。
琇莹坐在小书房写字,她手边有一个楠木做的方形盒子,里面装有满满的一沓纸张。在又全神贯注描好一张大字,小姑娘小心翼翼吹干墨迹,将那张大字放入盒中。而后又小心翼翼将盒子盖好。
做完这一切,琇莹就托腮盯着空空的桌案发呆。
一日五张,如今近两百张了,她三叔父怎么还没回来呢?
小姑娘想着想着,就开始趴在桌案上掰指头。阳光从窗柩照进来,照到她脸上,照到她纤长的眼睫上,每次眨眼阳光便在她杏眸中闪耀。
流光溢彩。
屏儿和芷儿已经习惯了每每做完功课便就发呆的小主子,但每回还是会被沐浴在阳光的小姑娘惊艳。总在这个时候,两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想,自家小主子长得这般精致,大了怕是更美艳动人。
也不知哪个公子少爷有如此艳福了。
算着日子发呆的琇莹可不知自家丫头所想,只觉得这样日复一日的等待挺难熬,好像以前她都没有过这种感受。
琇莹想着叹口气,起身准备净手去寻娘亲,一会就该去正院请安了。
如往常一样,冯氏抱着祥哥儿、牵着女儿来到康宁院,才到院门便见着齐妈妈带着一众小丫头匆忙出来。齐妈妈见着冯氏一行见礼便告罪有要事在身,急慌慌离开了。
琇莹看得奇怪,冯氏也心生疑窦,快步往院里走。
庭院树植翠绿,廊下一溜儿的枙子花,正是盛放。夏风拂过,便带起一阵幽香。
尤氏早已带着子女先到,她的人如今就站在庑廊下,见着冯氏前来朝她行一礼,凑前极快地低声道:“大夫人,崔姨娘那出事了。”
冯氏闻言向厅堂看了一眼,依稀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她眉眼一冷,朝那婆子颔首,举步入内。
琇莹那也模糊听到崔姨娘三字,等入内瞅见被禁闭的沈琇怜也在。她穿了身淡绿的衣裙,看起来清减了许多,双眼通红,我见犹怜的就立在沈老太太身边。老人面有急色,却还时不时安抚她一两声。
这个情形,琇莹首先想到的便是有诈。
崔姨娘母女是又起什么妖蛾子了?!
母女俩给老人问安,沈老太太面上依旧是急色,对母女二人虽是淡淡写,却没有发怒或难为的预兆。
琇莹见此更是觉得奇怪了。
尤氏低垂着头,有意提醒妯娌一句,但没法明说,索性不言不语。
沈琇怜此时确实猛地朝冯氏跪下,咚咚的磕了两个响头。
“母亲,我姨娘病了,都咳血了!还请母亲让爹爹去看一眼吧。”
崔姨娘病了?!
琇莹挑眉,看看眼目露探究的娘亲,冷笑道:“既然是病了,自然是请郎中的,父亲什么时候懂得雌黄之术了。”
“姐姐说的是,可姨娘病的那般重,爹爹去探望探望,兴许能让姨娘也宽心些……”
“崔姨娘都咳血了,谁知道是什么症,有无传染的可能。崔姨娘的身子是身子,父亲的就不是了?”
琇莹不退让的顶了回去。她从沈琇怜一开口就知道是要卖苦肉计,她敢打包票,她父亲只要这么一去,崔姨娘第二天尾巴就上天了。
前阵子崔姨娘如何嚣张,如何心狠还历历在目,如今要演苦情戏,那也得看她接不接!
果然,沈琇怜被噎着了,就连想要帮忙说话的沈老太太都迟疑起来。
在她眼里,最重要的是儿子,大孙女说的没错,万一那咳血症是痨疾!
沈老太太想得心头狂跳。
琇莹心中憋着上回游湖的事,眼见崔氏母女又要作妖,虽不清楚要做什么,但她先制人肯定没差。她就又说道:“我看崔姨娘那边不好,二妹妹也不好再回去那院子住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一直没说话的冯氏突然接话,神色淡淡看向沈琇怜,“姑娘渐大,老跟在姨娘身边也不好,外人不知,还以为是我这嫡母不愿教导,于说亲怕也有碍。我会让人在嘉馨院边上再收拾个小院子出来,以后你就住那,崔姨娘那就不用回去了。”
冯氏话落,厅堂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说才说到一半的琇莹唇角弯了弯,她娘亲果然是出手必掐死穴。
正文 060拿捏
当家主母要拿捏人,是件极容易的事,特别是个庶女。
冯氏先前是一直不屑与崔姨娘母女计较,又是出身世家,没有苛待庶出子女的习惯。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会拿捏人。
冯氏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全为身份不高的沈琇怜着想。任谁听着都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沈琇怜闻言却如雷击,整个人都傻住了。
嫡母要她住到边上,什么亲自教导,那是要磋磨她吧!嫡母怎么会那样的好心眼教导她,刚才那番冠冕堂皇的话,就是骗人堵人口舌的!
她心惊地朝沈老太太投去求助的目光,发现老人一脸有所思,心脏就重重跳了几下。
“祖母……”沈琇怜发出如幼兽般无助的低唤。
琇莹见此心头冷笑,添一把柴:“祖母也觉得这样不错吧。正好也趁这个机会,让郎中好好给妹妹瞧一番,她和姨娘同吃同住这些日,可也别被过了病气才好。”
听到病气,沈老太太就想到下人先前呈上看的带血手帕,身上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要叫老大媳妇费心了。”沈老太太重重点头,唤了个小丫头进来,“你这就去将二姑娘的衣裳用物拾好——”
“既得您信任,您也不用担心怜丫头的吃穿用度,我自然会准备妥当的。”冯氏打断她的吩咐,转而吩咐芯梅,“崔姨娘那边没说明病因前,二姑娘的衣裳用物都不必带出来,要用到什么,直接去我小库里取。至于衣裳首饰的,窈窈那有新做的好几套没上身,便先穿那些吧。”
琇莹闻言朝睁大了眼的沈琇怜微笑:“二妹妹可别嫌弃,你就先将就就将吧。”
小姑娘的笑不达眼底,沈琇怜分明看到她眸内的清霜,被冻得小身板瑟缩一下。她就这样叫人摆布了?!
“祖母!”沈琇怜不甘愿,她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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