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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娇-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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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胡同,他果然察觉到一道目光紧紧跟随着,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蹲守着的杜羿承,一双凤眸就被寒意覆盖。
琇莹安然回到家中,今日在沈君笑遇上的事也没让屏儿和芷儿说出去,晚上揣着一肚子心事歇下。半夜就做起了恶梦来。
梦里的脸一时是李庆昭,一时是杜羿承,一时又是身染血色的沈君笑。正是惊恐间,她又看到了李庆昭,压着她,恶狠狠地说:“你就是只破鞋!沈君笑知道了就不会要你了!”
她满心恐惧地尖叫一声,睁眼发现,天已大亮了。
正文 391事发
琇莹这两天过得有些恍惚,心里装着的都是梦里李庆昭所说的话。
在内心深处,她一直就觉得自己是配不上沈君笑的,可她就是喜欢上了,很可耻故意忽略过前世为人妻的事。
那个梦确将她埋藏最深的恐惧给激发,变得终日惶惶,就连给萧滟送别的时候,都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冯氏也察觉女儿这几天不太对劲,和周振说了,周振更加摸不着头脑,只好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往家里带。想着小姑娘看到应该会高兴些。
但事实证明,好像并不管用。
最终没有办法,周振只能去把沈君笑喊了过来,让他陪了小姑娘半天,晚上总算见她精神一些。
来了侯府一趟沈君笑也觉得琇莹情绪不对,总会殷殷看着自己,有时甚至还会有愧疚的神色。
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情一样。
但他一时也说不上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京城在下了两场雨后,天气彻底冷了下来。寒风呼呼的,白天都将门窗吹得咣当作响。
这日早朝,大臣被吹进大殿的风冷得直想跺脚。
不过是十一月初,大臣们都还没换最厚重带毛的朝服,也没有丰帝做为皇帝的待遇,身前有着火炉。可不是冷。
督察院正参福建有人以公谋私,勾结海商,从中谋取暴利。还呈上从福建送来的告密折子,上面林林洒洒写了二三十个官员名字。
丰帝让温恒接过来,一页一页的翻,看到最后摔了折子!
那折子正好摔到了陈值脚下,陈值犹豫了会,弯腰去捡起来。就闻丰帝大怒:“反了!都要反了!”
一句话让大臣们纷纷跪地,口喊臣惶恐。
沈君笑跪在地光可鉴人的金砖上,看到自己淡然的面容,福建的事终于要爆发了。
丰帝忍了再忍,才将怒意压了下去,让众臣起来,直接让陈值读折子。
折子上详细写了福建水师提督府里的官员都如何和商人联合,又如何战场私用,导致战场折损,更是满报赋税,从而让福建水师的军费一再锐减。
后面念出来的名字,朝中一二三品大员就占了五个,福建的四五品官员几乎在列表上。
刘蕴、刘阁老被点名,面色青白跪了出来当即喊冤,说这绝对是有人要诬告。
正是这个时候,在殿外值守的冯修皓收到从福建来的消息,神色肃穆高声喊着有急报,跪倒在地殿上说:“陛下!有急报,都督在福建遇刺,经查有人联合倭寇进了城冲击衙门!欲控城!”
此话一出,满殿大臣哗嘫。
前脚才有人送了密折,后脚去福建办差的冯誉就遇刺,还勾结了倭寇,这显然是要杀人灭口吧。
丰帝震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冯修皓忙将信递给温恒让皇帝过目。
“查!给朕彻查!”丰帝愤怒拍着龙椅扶手下令,“锦衣卫指挥使!带着一千锦衣卫,跟督察院前去福建!兵部!朕命你们速速查清楚倭寇去向,既然上了陆地,进了城,各地都给朕围堵抓捕回来!”
“朕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是哪些人欲祸乱我朝纲!”
陈值闻声把手上的密折当即交给了锦衣卫指挥使,黄朝奇这副使没吱声,去福建这样的苦差事,明眼人都知道要得罪人的。他才不会这个时候和正使抢这烫手山芋。
锦衣卫正使面有沉色,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刘阁老,转身离开。督察院左右御史也先造退,跟着锦衣卫正使,知道这事他们两个得有一人要跟着走一趟了。
刘蕴、刘阁老还跪在地上,丰帝双目通红盯着两人,说:“你们先回呆着,不管有冤无冤,你们现在再接触政务,都对他人不公。”
两人面色惨白,磕头领旨,丰帝拂袖散朝,喊了陈值和几皇子中朝议事。
沈君笑看了全程,慢悠悠跟在百官后头退出大殿,心里盘算着,还是慢了一步呢。李庆昭调回朝的令已经发下去了,可惜了。
不然,还能再拖他回京的日子。
他把手往袖子里对插,闲庭信步般离开。
刘蕴和刘阁老都一脸颓败地回了府,杜羿承听到消息,也早早回了刘府,打听事情。
“怎么会突然就有人上了密折?谁敢捅这个窝?不怕带出了皇子们来?”
刘阁老眸光闪烁着:“也许就是冯誉做的鬼。”
冯誉?
“他敢就那么对上三个皇子?这里头可是连瑞王都不干净的!”杜羿承不那么认为。
这话说得刘阁老也沉默了,良久才说:“但此事把我和刘蕴都连累在里头了,最可笑的是,上密折的人是刘蕴的人。这就是出反间计啊!”
“谁上的密折?怎么能递上去的?!”
福建沿路都有几方人马守着,就怕有人敢告密,结果密折还是被送到了御前。
“是一名叫黎暮的人,是水师提督府的。”
杜羿承听着,脸色铁青:“黎暮是玄门的人!”
刘阁老一听,猛然站了起来,惊道:“谁的人?!”
“玄门的人,不是和我一支,也不是宣威侯那一支!这事和冯誉没有关系,怕是那支守着门旨,要帮着皇上清君侧了!都是那些该死的倭寇闹的事!”
因为倭寇闹事,连带死伤不少百姓,玄门的人才会出手。
“有没有可能是宣威侯示意了那一支?他和周冯两家走得极近,又要和周家结成亲家。”
杜羿承摇头:“玄门有规矩,各支不相发布号令。除了门主,但门主早去世,少门主不见踪影,即便宣威侯是代门主,发号施令,对方也不会听。”
这是要杜绝玄门各支有私下成党,乱了最初建立门派的初心。
“那这事是不是棘手了?”
杜羿承沉着脸:“如若让查到我是在暗助皇子,那是真的棘手了。”而沈君笑前阵子让他莫要坠了门规的话,还犹在耳边。
正文 392涌动
福建送一份密折,督察院的大牢就住满了,名单上的有不少京官,一晚上就被锦衣卫的人全抓了塞进去。
丰帝这回没让直接进诏狱,想着应该是涉案大臣过多,又有内阁两个阁老牵连在内,只暂时扣押不准备审。应该是要先等锦衣卫和督察院的人到了福建再说。
这样一来,倒是给涉案的人员有了缓气之机。
杜羿承那里已暗中让人清了不少证物,起码暂时动不到三皇子毅王头上。而刘蕴那头也不好过,他刚翻了一船的货,正是肉疼,如今就被人捅一刀,这几天几乎都没有睡好。
十一月底的时候,锦衣卫一众终于到了福建,而李庆昭也从济南带着第一轮的功绩回京。
刘蕴不上朝的事,他是进了京才知道的,面圣的时候,皇帝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只是挥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他心中如有擂鼓在震动,出了宫门后,却还算是松一口气的。
起码他回京了,他还是户部主事!
想着,李庆昭就匆匆去见了刘蕴,只是他再急,他走路的动作也只能是极慢。如若有人眼尖,就发现他脚上的怪异。
他脚伤好了,但到底还是留下了后遗症,瘸了。如今就是靠着鞋子加厚了底垫,再加上袍子一挡,才遮掩了脚有问题一事。
而且他后面才知道是马清远早被沈君笑所用,心中对沈君笑的恨就越发强烈。
但不管如何,眼下他不是一个人在斗沈君笑了。也不知道沈君笑怎么得罪了杜家,眼下他和杜羿承一起合计,总能让沈君笑好看!
想到已经暗中推动的计划,李庆昭心情好了不少,到了刘蕴府里的时候,已面无异色。
马上就要到十二月了,也临近周嘉钰与萧滟的婚期。
冯誉遇刺,冯氏心里不安,周振知道这内中有着勾引倭寇的成份,但伤是实打实受的。索性儿媳妇也在福建,他就跟周嘉钰请旨,让丰帝批了假,让周嘉钰亲自去建宁迎亲。以此当借口,顺便一探冯誉的伤。
时间紧迫,周嘉钰在初二这天就带人出发。
这个时候,沈家二房突然传来好消息——
沈琇莞就那么不动声色的要定亲了!
琇莹收到消息的诧异不已,把跟着尤氏到府上来报喜的沈琇莞捉到跟前,连连逼问。
“你怎么会池公子就定亲了?”
“你们什么时候来往的?”
“我居然不知道,你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好过了!”
把沈琇莞问得都差点要钻到桌子底下去,好半天才吱唔着说:“在秋闱前不是告诉你我又见到他了,后来又在街上巧遇几回,还有一回我在帮隔壁大婶找又丢了的小花,他知道后帮我一起找的。”
那回是秋闱过后,池永竞来拜谢沈君笑的提点。
自此之后,她就和他越走越近了。
沈琇莞说:“先前我以为他要小船灯是要送给心怡姑娘的,结果是送妹妹的。他来提亲的时候,我也是懵的。”
这么些日子,琇莹终于听见了件开心的事,难得笑容明媚:“果然缘份是挡不住的。那他是要等你及笄了?”
“嗯。”沈琇莞红着脸小声说,“他说他也不算有功名在身,但我爹爹肯应,已经是他三生修来的福份了。而且三叔父还帮他说了好话,我爹爹觉得三叔父眼光不会错的,说先定了吧,功名可以慢慢考,但若是先被榜下捉婿了,他也觉得可惜。”
“是我二叔父觉得可惜,还是你觉得可惜啊。”
琇莹取笑,沈琇莞再也受不住,站起身害臊得一跺脚跑走了。把琇莹逗得直乐,追上去继续打探消息,两人笑闹间去了正房,沈琇莞再遭冯氏一顿打趣,脸红得像个苹果。
又到了年底,大理寺忙得脚不沾地,何况朝廷这下半年因为福建的事没有安稳过,沈君笑也没抽到空来侯府看小姑娘。
这日他忙到月上枝头才从衙门出来,连庆早在外边侯着他,见他出来就上前禀道:“李庆昭和杜羿承又暗中见面了。”
这几日两人总是私下来往,这都第几回了。
沈君笑点点头,弯腰进了轿子。
第二日,丰帝等了小半个月,福建那里终于再传来了消息。
经督察院核查,名单上有不少人存在疑点,也许可能是含冤的。而冯誉也抓到了有十余名倭寇,如今还在招问究竟是与何人勾结,征兵一事已进入尾声,就等着户部拨款。
想到户部,如今刘蕴还在家里呆着,而年底了,六部要清帐。丰帝只能先让刘蕴和刘阁老都暂回朝处理手上的事务。
这个节骨眼临近年关,众臣也心知肚明,福建一事怕要拖到开年再议了。
窦老侯爷关注着朝廷的动向,江浩这些日子劝了瑞王莫要乱动,也天天窝在宣威侯府吃喝睡。
沈君笑来的时候,他就正剥橘子往嘴里塞,口齿不清和他打了声招呼。
沈君笑跟老人说:“皇上心中再怒,但年关离不开内阁清帐,事情要到年后了。”
“左右我们只是搅浑水,水已经浑了,也能全身而退。就不要管了。”
沈君笑也是这个意思,只要保住冯誉全身而退就成。
江浩在这会得意洋洋地说:“关键时刻还是要我现身吧,不然丛典那支也不会下决心动的。”
这话没得来两人一声夸奖,而是直接忽略了。
江浩:我这少门主真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正文 393打听
周嘉钰的婚期是定在了十二月十八,在离婚期还有三日的时候,周嘉钰发回京的信送到侯府。
信上说能按时到京,一切照常准备,内里还有一封冯誉给周振的信,说是今年要在福建过年了。
福建的事未了,冯誉回不来是预见的,唐氏来帮冯氏打理婚事的时候,倒是没说什么有关冯誉的事,而是跟冯氏说起老护国公这些天精神不太好。
冯氏听着放下手中的单子,想起十天前去护国公府一趟,老人确实没有以前精神好。
她担心道:“请太医看了吗?”
唐氏叹气:“当然请了,皇上知道了,吩咐太医院的每日来请脉。太医也说不出什么病症来,只说上年纪了,精力就不如以前了,而且父亲早些年征战还落了一身的伤。母亲说,父亲有时半夜都会疼醒。”
冯氏听了沉默了许久,眼角发红。
老人已经花甲之年,免不了是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冯氏很快收拾好心情,与唐氏说:“等嘉钰成亲后,我就回护国公府去住些日子,带上窈窈,老人见着她准开心。心情一好,自然也就好了。”
唐氏附和着,跟着她再忙前忙后。
老护国公身体不适的事,琇莹从跟着唐氏过府来的唐依依那听见的。
她有些吃惊,左思右想,决定跟冯氏说今儿就跟着回护国公府,在那住两天,等周嘉钰成亲那天再回家。
冯氏知道她一片孝心,也没拒绝,周振跟着她到护国公府,见过老人后回到侯府。
“你不要太担心,我到的时候,岳父大人正喝鸡粥,看着胃口不错。还想着要把窈窈举起来,你没见把女儿吓得直躲,还当窈窈是小时候。”
周振把在护国公府看到的细细跟妻子说,冯氏闻言心头松了不少。
琇莹回了护国公府当晚,是赖在两老的院子歇的,就歇在正屋的西侧间,有着炕,倒一点也没觉得冷。
次日就早早起来伺候两老人净面梳头,还把老护国公的发髻都梳歪,老人看着简直哭笑不得。
“就你这梳头的本事,我看沈君笑那小子也只能自己梳了。”
琇莹瘪嘴,老夫人接过梳子,给老伴解开发髻,重新熟练梳好。琇莹在边上看着不得不承认,她梳头技术确实不怎么好,想着是不是要回家多练练,同时又羡慕俩老,夫妻一辈子的感情真好。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她外祖母忍着外祖父的臭皮气。
琇莹呆在护国公府,倒没见到冯修皓几次,就跟是特意避开一样,两人间总是错开。倒是唐依依也每天都到老人这,一呆就是一天。
今日是琇莹在护国公府住的第二日,她也该回侯府了,明日她兄长就要娶亲,她这做为亲妹妹的哪里能不在场。
唐依依这会正跟老夫人坐在炉子边上,打新式样的络给老人看。
老护国公暗中朝琇莹努嘴,一老一小偷偷溜出屋,跑到了西厢。
西厢早被老人打通,里头都放着他收藏的兵器,都是他的心头好。
琇莹看着琳琅满目的兵器不明所以,老人带着她走到挂满剑的一面墙,指了指说:“我听说我那外孙媳妇会用双剑,皓儿媳妇虽也是武将世家出身,但却不懂武的。我这些心头好,除了留给那几个臭小败坏,也没别的去处了。”
“趁他们败坏前,你就给你嫂嫂挑对好剑回去,等出了他们成亲三个月后,你再告诉她是我给的。新婚不好送利器,我怕寓头不好。”
琇莹听着三个月后,心里莫名就发酸,看都不看那面墙:“我才不给您省这个事,您要送,您自个把人喊到跟前送。”
她觉得老人现在这种吩咐才叫寓头不好。
老护国公听得直瞪眼,琇莹不输怯瞪回去,最后还是老人妥协了,笑骂小丫头尽会躲懒。
唐依依这时就在门边上,把里头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是老夫人发现祖孙俩不见了,派她来瞧瞧。就怕两人瞎跑,在这冷天着了风。
唐依依悄悄又回到老夫人身边,把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都说了。
老人只是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等祖孙俩再回来的时候,两人还在那儿继续打络子。
到了下午,周振来接琇莹回府去,琇莹依依不舍和两老告别。唐依依那头送完琇莹,就回到自己院子,正好冯修皓下值回来。
她上前帮他宽衣,随口似地问道:“窈窈刚离开,您见着她了吗。”
冯修皓嗯一声:“还和姑夫说了几句话。”
唐依依为他整衣襟的手就顿了顿,接着又为他理腰带:“窈窈看着又长高了,明年她就该及笄了。”说着,又把今儿琇莹和老人在放兵器里那些话一并说来,“我总觉得,窈窈拒绝了祖父,有些不太好,也还好祖父当时没生气。”
“窈窈摸得透祖父的性子,祖父这么些年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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