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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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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段时间,林嫣需要去庄子上给林修和收拾出一个小院子来。

    庄子修缮的虽然仓促,却也不再是之前林乐昌住的那么一个温泉小院,而是在之前烧毁的旧地基上重新盖起了新院落。

    林修和已经成年,不可能同林嫣或者林修和再挤一个院子。

    她忙着命人给哥哥打扫出新的小院,又亲自往库里挑东西。

    东西还没挑好,就听外面喧闹一片。

    小庄子就这点不好,外面什么猫呀狗呀,屁大点动静都能惊动主子。

    绿罗皱着眉头出去,呵斥:“吵什么呢外面?”

    庄子上一个姓贺的管事婆子匆匆进来回话:“绿罗姑娘,没大事。”

    “没大事吵成这个样子?”绿罗道:“以前怎么吵我也不说,如今主子们可都在庄子上住着,万一冲撞了你负的起责吗?”

    贺婆子也为难,这小庄子几经倒手,如今落到了林嫣手上。

    往年那些买家,看中的是庄子上的小温泉,只在冬季过来住一两天,少有林嫣这种动不动就来常驻的。

    庄子上的下人倒还好说,谁买谁安置,只是庄子上的佃户却从来没变过,忠心根本谈不上。

    因为经常倒手,佃户们也不清楚主家是谁,有时候苛刻有时候宽厚,没个长久的章程。

    今天闹事的,就是村里一个佃户家的媳妇。

    贺婆子说:“那佃户姓王,没有儿女,跟着自己侄子养老。侄媳妇是远近闻名的泼皮货,时不时要闹上一闹。”

    绿罗听后,问:“闹?怎么跑主子这来闹了?”

    贺婆子是林嫣母亲的陪嫁,一直帮着料理庄子上的事务,因为对此熟悉,林嫣便将她调到这里帮着管理。

    几个月间,她将此地的情况也摸的差不多透彻了。

    她压低声音说道:“王老汉病了,这媳妇嚷嚷着缺银子看病,要么主家给银子要么免了她家的租子。”

    绿罗眉头竖起:“病了缺银子,难道是咱们闹的?让她去打听打听,附近还有比姑娘收的租子少的吗?人家收八成,咱们只收七成,为的就是让佃户们过的好一点。”

    “如今竟然还得寸进尺,他们不过是佃户,又不是家生子,哪有生病了咱们出钱看的道理?”绿罗气:“就算家生子,在主子们跟前不得脸的也还是自己掏钱看病,她跑这里吵吵什么?”

    话音没落,外面王家媳妇尖利的嗓子传进来:“贺婆子!你跑进去干什么了?给主家说了没有?到底什么样出来给个说法!”

    贺婆子生气:“绿罗姑娘,之前看她可怜,我是塞了十两银子给她的。后来去村子里一打听,根本就没用到王老汉身上。”

    外面声音似乎小了下去,有小丫鬟跑进来说王家媳妇被人劝走了。

    贺婆子和绿罗都松了一口气,自家爷马上就要回家,姑娘正忙着,可不要这时候闹出什么乱子。

    谁知道林嫣还没出库房,那王家媳妇将自家叔父放到小板车上推到了庄子门口。

    身后先是跟着些村子里的小孩,后又三三两两围上来不少村民。

    这是要往大了闹事的架势。

    林嫣终于出来了,皱着眉头听贺婆子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最后贺婆子叹口气:“都怪奴婢,以为可以破财消灾,谁知道竟是个,是个贪心不足、得寸进尺的……”

    林嫣打断她的话:“你也是好心,碰到这种人也是没有法子。”

    可是一个乡野村妇,也敢在她门口耍泼皮,到底是谁给的胆子?

    “这个媳妇家里,没人管的了她吗?”林嫣沉着脸,问道。

    贺婆子便将这闹事的媳妇家里情况说了一遍:“这王老汉还是跟着爹妈逃难到京里的,建朝后就在咱们这里落了籍。媳妇死的早没留下一男半女,家里过的穷苦没谁愿意嫁过来。”

    “他弟弟倒是有个儿子,可惜立不起来,全听他媳妇的,把公婆全气死了。王老汉上了年纪做不动活,只能依附着侄子过日子”

    “全家人占了王老汉的院子,就在门口搭了个棚子让老汉住,三天能送上来两顿饭就算发了善心了。有那看不过去的邻居喂老汉点吃的,就被她堵在家门口破口大骂,慢慢的也就没人管她们家闲事。”

    林嫣带着帷帽,扶着绿罗出来庄子门口,暗香和疏影正卷着袖子给那妇人吵架。

    疏影扬声道:“从来没有佃户生病,给主家要银子看病的。我们家心善,前个儿已经给了你十两银子,怎么今个儿又来闹?”

    人群里也有村子里的人,听见王家媳妇已经得了十两银子,气的直说:“十两银子?赶咱们庄稼户半年多的嚼头了!王家的,咋没看见你给王大伯看病?”

    王家媳妇光脚的不怕横的,冲着人群就骂:“你个不要脸的赖三,熊逼样子,这有你什么事儿?十两银子你看着好,老娘还不稀罕呢!”

    她回头又冲林嫣嚷:“你们富贵人家一顿都吃几十两,打发我十两就当做善事了?我呸!我家老人这病,没个……没个百千十两是看不好的,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佃户穷死、饿死、病死,却不伸手帮一帮!”

    “为富不仁的东西,我要去京里喊冤去,让万岁爷看看咱们大周朝还有这样的奸商!”王家媳妇扯着嗓子干嚎。

    林嫣眸子闪了闪,看来这王家媳妇是不知道庄家的底细,才敢这么闹的。

    疏影气急:“那你就是承认已经给你看病的银子了,为何一开口就说没给?给了银子却不去看病,还想着减租子?怎么那么会想好事?”

    贺妈妈说的没错,这就是嘴馋、人懒、心贪的破落户,她不穷天理难容!

    王家媳妇根本不同疏影讲道理,只管扯着嗓子骂骂咧咧。

    那人说了,骂一场二十两银子;若是能闹到京里官府衙门,就是一百两。

    没想到死老头临了,还能做做她挣钱的工具,没白养活他一场。

 186归来

    林嫣静静听了一会,又扫向聚拢在人群朝着庄子指指点点的人群。

    里面有些人看着就不像庄稼汉,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怂恿。

    她目光一沉,想了一圈。

    国公府的人怕是不会,现在他们还以为将林嫣一家分宗出去,是多大的好事呢。

    那又是谁?

    林嫣自认同京里其他人家不相熟,自然也不会交恶到被人上门恶心的地步。

    “什么人在此大声喧哗?”疏影和王家媳妇正骂的起劲儿,远远过来一队骑兵。

    林嫣看着人群里那些扮成庄稼汉却不十分像的人,脸色都是一变,其中两个悄悄溜出人群朝着京里的方向走了。

    她眯了眯眼睛,将目光又转到飞驰而来的一队人马。

    其中一个命人看住吓得面如土灰的王家媳妇,然后下马扫了一圈,看到林嫣被众人簇拥着,仔细看了几眼后就直接走到林嫣面前咧嘴一笑。

    “林姑娘!还认识我不?”对方爽朗一笑,问道。

    林嫣上下打量一番,有些惊喜:“你是二蛋?你也去从军了?”

    从沧州回来后,她不放心,还专门派人回去打听过,准备送些银子给陈二蛋。

    谁知道去的人无功而返,说是邻居们说很久都没看见陈二蛋的影子了。

    林嫣一直以为是单晓敬反过醒来,查到了二蛋处,导致二蛋躲出去了。

    没想到竟然跟着林修和去了西北从军。

    林嫣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见同来的那几个隐隐的以二蛋为首。

    她笑道:“这下好了,你奔出了前程,我也就放心了。”

    二蛋笑:“反正我在沧州也是混日子,跟着侯爷去了西北,反而挣了前程,说你们兄妹是我的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再生父母有些过了,也将我说的也太老了。”林嫣笑了笑,又问:“你说什么小侯爷?”

    二蛋这才说起正事,将音量放到最大:“我们的西北军刚走到十里外的长亭,万岁的旨意就在那里等着了,钦封林校尉为二品武定侯兼威武大将军,赐封田四万倾,佃户一千五百户!”

    哥哥靠着自己在军队里做到了校尉,现在又是个二品武定侯了。

    坐什么能飞升的这么快?

    林嫣脑子有点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身后听到消息跑出来的林乐昌眼睛一亮,哈哈笑了两声,道:“都进院子,有赏!”

    分宗了不起?

    他现在有个儿子立了战功,新封了武定侯,不比那躺在祖宗棺材上的富贵强?

    纵然林乐昌是个老纨绔,可是内心里还住着个英雄梦。

    如今他儿子是个英雄,而且挣得了富贵。

    奶奶个腿!

    去他老子的分宗,爷要回城在大街上横着走!哈哈!

    林乐昌一扫这几日的忐忑不安,慌张的指挥着众人赶紧进院,喊了婆子们赶紧的扫出一个院子安顿这些兵。

    一时无人顾及傻在当场的王家媳妇。

    温泉庄子因为小,高门的看不上,小富户的买不起,都是在大富商之间倒来倒去。

    背后人给的原因听着靠谱,又许以重金。

    王家媳妇还是多了心眼,专门打听过,这次买庄子的,出头人虽是个勋贵,可是真正的主人是个小姑娘,身份隐秘。

    她想着若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不都有大把的庄田,会看上这个小小的庄子?

    因此她便信了背后人的说辞,点头同意了那人的建议,来闹上一闹赚些银子花。

    谁想到刚开了场,竟然来了一队兵,说什么钦封的侯爷。

    她爬起来就要溜,被看守她的两个兵一瞪眼,吓得又瘫在地上。

    心里一横,索性咬紧牙继续哭:“就算侯爷也不能仗势欺人,上头还有人管着呢!”

    林嫣冷眼扫过,微微一笑:“放了她吧,今个儿本姑娘高兴,且饶你一次。”

    二蛋忙令留在王家媳妇身边的两个人回来。

    王家媳妇趁势爬起来,推着木板车就走。

    林嫣瞅着对方的背影马上就要消失在拐角处,她问二蛋:“你们军队里不是有个职业叫斥候?”

    二蛋一愣:“我就是!”

    林嫣一喜:“那太巧了,我厚着脸皮劳烦您再累一累,跟着这妇人一趟,瞧瞧她最后跟什么人接头。”

    原来如此。

    陈二蛋有些兴奋,他就爱打听这些小道消息,在西北没少帮林修和的忙。

    再说不是林家兄妹,他也没这么大造化成了西北军的斥候队长。

    二蛋顾不得进院喝口茶,直接点了两个人跟着他,尾随上了王家媳妇。

    再说今日京城建武门大开,群臣由建元帝亲自带队立在城下,等候西北大军的得胜归来。

    上一次有这种盛景,还是高祖的时候。

    国泰民安,边疆大捷。

    建元帝心情澎湃,似乎看到一个新得盛世在自己手里冉冉升起,连带着对身边的几位儿子也和颜悦色起来。

    魏王墨安眸光烁烁,笑着对建元帝道:“百姓获安,四夷皆服,古尝未有,父皇威武。”

    建元帝心中得意,想那令人头疼的西北鞑子,高祖都没攻克下来,如今在自己手里伤了元气,将来史册中,自己可不就是个威武的明君形象。

    他哈哈笑着回头,正想扭头炫耀两句,没成想看见墨宁那张阴沉的快滴出水的脸来,高兴之情立马跑的没影。

    “伯瑾,今天是我朝盛事,因何绷着个脸?”建元帝问道。

    魏王似笑非笑瞧了过去,也说道:“皇兄可是不高兴?”

    也没说什么不高兴,是因为私事不高兴,还是因为打了胜仗不高兴?

    蜀王墨平悄悄朝后挪了挪脚,天了个去,又开始了。

    墨宁挑了挑眉,毕恭毕敬的朝着建元帝拱了拱手:“儿臣在想那立功的林修和。”

    建元帝眉心一跳:“他怎么了?”

    “林修和不正是信国公被撵出去的三房子嗣?”墨宁缓缓说道:“如今却立下这般战功,会不会到时候他们家又惹什么乱子?”

    建元帝抚了抚胡须,朝着墨宁神情莫测的看了一眼:“他们家的事,你倒是挺上心?”

    林礼最近频繁去拜访宁王府,据建元帝得到的消息,墨宁可一次没见。

    这个节骨眼提出此事,所谓何意?

    墨宁眯了眯眼睛:“不是儿子上心。他们家闹那么大,如今因为林修和的战功,肯定还有一番腥风血雨,父皇既然插手了臣子的家事,想抽身而出怕是不可能的。”

    建元帝一噎,气的面色铁青。

 187等待

    战功是好事,招惹上那种烂根子的家,可不见得就是好事?

    尤其建元帝还帮着给分族出去。

    到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建元帝也会惹一身骚。

    建元帝脸色有些铁青,总不能明打明的说他是故意要打林礼的脸吧?

    这熊孩子就是见不得他高兴!

    魏王见状,劝道:“父皇心里一定有了论断,皇兄何必再此刻拿此事惹父皇不高兴?”

    墨宁瞟了他一眼,却对着建元帝说:“本是替父皇忧心,却不会像二弟这般嘴上功夫那么好,惹了父皇不高兴,儿臣惶恐。”

    可是面上,哪里有半分愧疚惶恐的样子。

    熊孩子!

    建元帝实在不知道怎么同他好声好气的相处,每次想好好的,都能被对方气上一场。

    还是剑拔弩张的状态,适合他们父子。

    远处韩广品乐匆匆地跑来,喊道:“来了,来了,万岁,来了!”

    离皇帝父子远远的群臣听见,立时也围了过来,在建元帝父子身后排排站好。

    建元帝伸脖子一看,果然宋国公的大旗映入眼帘,随后宋国公的队伍进入人们的视线。

    建元帝歇了与墨宁置气的心,忙整了整衣冠,静候西北军前来。

    宋国公已经花甲之年,却身体健硕,行动仍如壮年一般。

    此刻他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下马,跪拜在建元帝面前:“臣刘顺海幸不辱圣望!”

    建元帝笑的合不拢嘴:“哈哈,朕没有看错宋国公,哈哈,快起来,哈哈。”

    说着就将宋国公扶起,携着对方的手不撒开,荣光满面。

    宋国公的两个儿子也牵马过来,跪拜了建元帝。

    建元帝一一扶起,说了几句嘉赏的话,左手依旧牵着宋国公不放开。

    他又看向走过来跪拜的一群将领,问宋国公:“哪个是林修和?”

    此话一出,夹在人群里深埋着头做鹌鹑状的林礼心里一沉,周围的大臣也配合,立刻闪开一点距离,让他暴露于众人视线之下。

    宋国公似乎没瞧见建元帝身后的动静,笑着指了指群将中一个黑瘦少年:“那个就是!”

    “这孩子自个儿千里迢迢找到臣,非要扎身军营为国效力。”宋国公毫不掩饰对林修和的赞美:“刚开始臣还看不上他呆头呆脑的样子,谁知道这孩子能吃苦,愣是蹲在半人高的草里面偷袭了敌方的一小队人马。”

    宋国公利用空着的那只手,冲着建元帝比划了一番:“夏天西北的草丛里蚊子都顶咱们这的小家雀这么大,咬在身上就是个大包,那小子愣是坑都不吭一声。”

    “一点公子哥的架子也没有。后来屡次得了些小战功,我就试着派他去偷袭敌营,本来也没打算能有什么结果,就是不想让鞑子马儿肥草儿旺过的太自在。”

    “谁成想,这小子竟然领着一小队骑兵,把正睡觉的敌方主将给活抓来了。哈哈,万岁,您是没瞧见鞑子那边的脸色。”

    宋国公说着,哈哈笑起来。

    建元帝也高兴,但是听了宋国公的话,对林修和真的生了怜悯之心,心里废林礼的心更强烈了。

    哪家的公子哥,愿意自个儿去边境受这个罪呀,看来是真的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他终于松了宋国公的手,冲着林修和招手:“过来,到朕面前让朕仔细瞧瞧。”

    林修和从队伍里出来,立在建元帝面前,单腿一跪:“臣谢圣上隆恩!”

    这是指十里长亭那道封侯旨意。

    建元帝笑着上下打量一番,从远处看,只觉得林修和不过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谁知道近前一瞧,林修和不但黑瘦,面上几道刀疤以及大圈络腮胡子,遮住了本来清秀的五官。

    建元帝又朝着他身上摸了摸,隔着夏日的铠甲,都能感觉到林修和身上结疤的伤痕。

    这孩子到底经历过多少生死?

    若是那些京里的公子哥都像林修和一样,他也不用愁没人守家卫国,受那些老牌勋贵制衡了。

    建元帝哽咽着擦了擦眼角:“好孩子,受苦了!”

    他拍了拍林修和的肩膀,深深点了点头。

    林修和再不是以前那个没有半点心机,愣头愣脑的少年。

    刚才他听宋国公那一番话,特意隐去了自己是被墨宁送进军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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