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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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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皇室仓皇出逃,根本来不及带走多少金银珠宝,可以想见逃亡之路会有多艰辛。

    德华小公主自幼娇嫩,自然吃不得苦,偷偷跑到淮阳侯府找到他非要以身相许。

    父亲怎么会同意,若不是她陷害勾搭,自家也不会得罪大楚太子,差一点被灭门。

    说到底,是自己一时糊涂,为美色所迷,同太子争风吃醋。

    最后德华公主在侯府要求下,委曲求全、自降身份,顶着一个瘦马的名声进了他的后院。

    在他看来,这已经很好了,若是被破城得军队抢了去,还能有好。

    偏偏德华公主骨子里带着皇室血统,心高气傲,改不了骄奢淫|逸的生活,还同严氏争风吃醋。

    生下周慕青后,淮阳侯府怕她在新朝惹是生非,一碗哑药灌下去,直接囚禁在庄子上,对外只说得了失心疯。

    淮阳侯以为这一篇已经翻过去了,谁知道今个儿突然冒出块前朝的金令牌,被建元帝当场质问。

    他脑子转不过弯,根本想不出什么说辞,只晓得喊“冤枉”。

    建元帝见他头磕的“砰砰”作响,说道:“起身,赐座!”

    淮阳侯恍恍惚惚得被韩广品扶起来,坐在一个小的墩子上,胖胖的肚子挤成一团,特别不舒服。

    “私盐一案,朕歉众臣一个交待;”建元帝话锋一转,突然又讲起前事来:“永乐宫的丑闻,朕别不过皇后的眼泪;他如今又添一条人命,还将朕的京兆尹给打了。爱卿,你说朕还要护着你们吗?”

    “……”

    淮阳侯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不敢冒然答话。

    “哦,对了,还有武定侯的爹。朕这边摆宴嘉奖为国效力的将士,一转眼你家周旻就将功臣的爹给打了。

    朕的皇儿天之骄子,你们家周旻倒好,训起来跟训自家下人似的。

    朕只问你一句,谁给的你们这个胆子?”

    建元帝每说一句,淮阳侯心就跳一下,到了最后,坐也坐不住,吓得又跪了下去。

    他说了多少次,府里的管事媳妇多的是,何必外面祸害良家妇女,到时候万一闹出来,不好看。

    谁知道这个畜生不但不听,还闹出了人命!

    可是他能怎么办,就这么一个独苗。

    “臣,惶恐!”淮阳侯觉着自己该说点什么,可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只说了三个字。

    “惶恐?”建元帝冷冷一笑:“爱卿,你认为朕对你如何?”

    淮阳侯答到:“盛宠。”

    “那你们是如何回报朕的?”建元帝又问。

    淮阳侯语塞。

    建元帝拿出一份谍报:“伯瑾出事的地方,发现几个死透的死士,衣襟上好像有你们家的家徽。”

    淮阳侯这下子不呆了,立刻跳了起来:“冤枉啊万岁,臣家里什么样您最清楚,哪里来的死士!再说若真是臣做的,怎么可能落下这么重要的漏洞!”

    建元帝瞳孔一缩:“这么说是有人栽赃陷害,那又是谁呢?”

    淮阳侯又被问的答不上来。

    说起来,他们政敌太多。

    可是为了拉他们下水去刺杀宁王,谁又有这个胆子。

    建元帝道:“窝藏前朝令牌,刺杀朕的皇子,殴打朝廷官员,爱卿,这些罪状够不够抄家灭族了?”

 266死局(2)

    淮阳侯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韩广品眼尖,立刻跑过去拍打了他一下:“侯爷,您可别在这里晕倒,太医院也休沐了。留下的,都是擅长妇科的,可救不了您!”

    淮阳侯又气又恼,还不能显出来,只好继续跪着。

    “抄家灭族,皇后怎么办?”建元帝唉声叹气:“爱卿,皇后同朕鹣鲽情深,朕就不忍心。但是淮阳侯府劣迹斑斑,引起了众怒,你倒是给朕一出个主意!”

    “臣……臣,臣惶恐!”淮阳侯吞吞吐吐,能怎么办?

    建元帝数落的那些,随便拿出一件放在别人身上,都是罢官削爵的下场。

    尤其前朝令牌,真假不论,若是建元帝抓住不放,九族也不够灭呀!

    他紧紧咬着牙,只伏在地上就是不再开口。

    建元帝讽刺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说道:“若是想不出,就好好在家里反省。

    皇后为了你们侯府也算呕心沥血,不要辜负了她的心!

    周旻就好好在牢里呆着吧,初一侯府就不要进宫来了!”

    这是……这是……

    淮阳侯半瘫在地上,手脚都不听使唤,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还是被两个侍卫给拖出去的。

    阴冷的甬道上一扔,他头脑终于清醒过来,爬起来就要往凤华宫去。

    韩广品跟在后面,喊道:“侯爷哪里去?那是宫里娘娘们呆的地方!”

    无召就往里闯,还想加一个私闯内宫的罪状吗?

    “侯爷,万岁让咱家亲自送您出宫去,请吧!”他拂尘一甩,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自个家。

    不知道当初信国公从这里出去时,是不是也如他一样深一脚浅一脚。

    那时候当笑话一样看着信国公楼起楼倒,没想到今日淮阳侯府也得到了同样的下场。

    淮阳侯行尸走肉一般回了府邸,将迎出来的严氏吓了一跳。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严氏道:“万岁召您进宫说什么了没有?旻哥什么时候出来?”

    淮阳侯摆摆手,没有说话,进屋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三天的期限还没到,江南明起书院又闹了丑闻。

    原因无他,根在周旻。

    原来周旻逼死的那个女人,是明起书院今年一个要参见春闱的考生的外室。

    说巧不巧,这个考生是严相的侄女婿毛文治,才高八斗,是严相看好的人选。

    毛文治被人敲晕送回了江南,再醒来准备给京里的外室去个信,结果人没了。

    再一打听,被周旻给糟蹋的上了吊,邵氏将人都给埋了。

    埋了就埋了,毛文治不敢吭声,毕竟有家有室,得罪严家前程就没了。

    谁料到邵氏一个老太婆,竟然哭到了江南毛家门口,这下子全知道他在外有了外室。

    明起书院的山长气的将他骂了一场,要求立刻处理了此事,节骨眼上不能被宣扬出去。

    青云书院专门盯着明起书院的错处,没等明起书院反应,就将此事宣扬的纷纷扬扬。

    学子德行有亏,江南知府行动也迅速,立刻将毛文治的春闱名额划了去,根本不通知严相。

    他听的是京里宁王府的招呼,严相又算什么呢?

    明起书院不服气,鼓动院里学子去说理。

    好嘛,闹事!

    还没衙门做出反应,毛家出事了。

    毛文治被人逮住打了一顿,说是他伙同外室讹诈淮阳侯世子,周家反应过来,报仇来了,还放火烧了毛家一个粮仓。

    这下子整个江南学子都不干了,要上京集体找朝廷说理去。

    建元帝震怒,勒令江南地方官员不准这批学子进京,同时紧急召了几位相国进宫。

    “这事你们怎么看?”建元帝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很多,疲惫的问立在八宝阁里的三位相国。

    孙相不出声,他出身西北,巴不得严相出事呢。

    这几日严家和魏王的做派,他也看出来了,魏王上位,自己孙女坐不稳什么后位。

    刘相都要告老还乡的人了,才不关心建元帝的烦心事,都是偏疼淮阳侯府惹的事,现在知道急了。

    当初他就不瞧好这小子当皇帝,果然上位后各种昏庸。

    看着他有个好儿子,且帮把手,结果把好儿子给作没了。

    爱谁谁吧,都这个年纪了,管他!

    严相急了:“万岁,周家为私仇,站在了整个江南学子对面,求万岁立刻下旨处置周旻!”

    建元帝眉头紧蹙。

    刘相忍不住“哼”了一声:“被将江南学子拔那么高,小心摔到。”

    “那刘相倒是说说,这事难道不是周家引起的?”都快下台了,严相还真不怕他。

    刘相微微一笑:“难道不是你那侄女婿,联手外室设仙人跳,结果讹上了周世子?”

    半斤八两,笑话谁?

    “仙人跳能跳出人命?”严相怒道:“刘相怎么不说是周家为泄私愤,烧了毛家粮仓的事情,抢了存储的银碳之事?”

    江南阴冷,没有碳火,这是让全家冻死饿死的节奏。

    建元帝敲敲桌子:“够了!朕让你们来,是商量怎么怎么处理江南学子闹事的,不是来吵架的!”

    刘相和严相互相怒视一眼,各自甩袖别过脸去。

    建元帝头疼,问孙相:“孙相,你怎么看?”

    孙相拱手说道:“万岁,这件事淮阳侯府做的不地道。逼死了人还反咬一口,不是君子所为。”

    严相面露得意,谁知道孙相接着又说道:“江南学子,眼界短浅、心胸狭窄,为了一家的风流轶事就要聚众闹事,怎么入朝为官?”

    严相又忍不住出言讽刺:“你这各打五十大板,等于没说!”

    建元帝余光冷冷扫了严相一眼,很是生气。

    周家飞扬跋扈,这严家也是上不得台面。

    他不理会严相,继续问孙相:“那依爱卿,该怎么办呢?”

    “依臣看,那些聚众闹事的学子,这次春闱就不要参加了。”孙相胸有成足:“至于周世子,万岁还是早下决断。不为江南,也为京里百姓。”

    京兆尹衙门口,天天围着一群百姓问周旻怎么处置。

    反正大年下也无事,闲着也是闲着。

    京兆尹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并不驱散那些围观的百姓,反而热水热包子的伺候。

 267死局(3)

    “朕……”建元帝心里犹豫。

    宁王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宁王府派出去的人手也是一无所获。

    这个局面下,建元帝还不想立刻同淮阳侯府翻脸,否则前天也不至于恐吓一番又放过了淮阳侯府。

    建元帝目光定在案几上的笔挂上,实在无法下定决心。

    三位相国立在地上,都是一肚子的话,见建元帝这个模样,又生生憋了回去。

    韩广品这个时候进来,看了看状况,将手里用蜡封着的一个小小竹管,摆在了建元帝跟前。

    建元帝动手去处里面的纸条,瞳孔顿时缩小,嘴角微微翘起一霎那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刘相偷偷抬眼去瞧韩广品,见对方微微点头,他立刻站出来:“请万岁早下决断!大周朝岂容一个后族子弟草菅人命毁我国基!”

    这一声响的正是时候,不等严相还有话说,建元帝目光里有了坚毅之色:“下旨,周旻殴打朝廷官员、草菅人命,罪不可恕,鞭刑五十,向南流放三千里,无召不得回京!

    江南学子私心太重,聚众闹事,取消这次春闱资格!”

    严相惊呆了:“万岁,读书人十年寒窗,为的就是春闱这一天报销国门、光宗耀祖,岂能断人前程?”

    建元帝面色不睦:“怎么?江南学子读的圣贤书里,教的就是聚众闹事,为私利挟裹朝廷?毛文治本身品性不良,与人结仇,江南学子闹事的理在哪?”

    建元帝问的尖锐,严相哑口无言。

    建元帝又挑了挑眉毛:“你们回去吧,旨意一会朕就发出去。只是此事不许在内宫透漏一分一毫,违者立刻处死!”

    这句话,主要是说给严相和孙相听的。

    不许往宫里传,护的是周皇后。

    严相面色露出一丝裂痕,忙低头行礼告退掩饰住。

    本以为将淮阳侯府扳倒,周皇后的后位也坐不稳。

    谁知道建元帝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甚至还刻意保护周皇后。

    出了八宝阁的门,刘相抄着手自顾自的走了。

    严相皮笑肉不笑的问孙相:“孙相,咱们怎么也算亲戚了,在万岁面前落本相的面子,有意思吗?”

    孙相掏了掏耳朵:“我只晓得,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说完甩袖也走了。

    严相气的跳脚,瞧瞧四周守备森严的内廷,也只能压着火气往宫外走。

    严妃到底还是在张茜进宫时,得知了这个消息。

    “母妃,如今江南两个书院一片哀嚎,闹事的几个书生都被地方官员看管了起来。”张茜说道:“毛家如今更是连过冬,都要靠咱们家接济着。”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魏王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全被这些不长眼的江南闹事学子给毁了。

    建元帝雷厉风行下达了罚令,眼看着要接了魏王橄榄枝的那几家,又缩了回去。

    张茜很有些不忿:“母妃,周家做的孽,为什么最后咱们跟着倒霉?”

    严妃也很生气呀。

    她目光阴沉的拽着炕几上盛开的正好的水仙,一朵一朵揪了个精光。

    “就是,凭什么我的儿子跟着倒霉!”严妃恶狠狠的说道:“明明气数尽了,临了还得连累咱们!”

    都这个时候了,建元帝对周皇后还是圣宠不衰,连着两天都在凤华宫里。

    前几天对自己的恩宠犹如笑话一样。

    周皇后凭什么呢?

    淮阳侯府还在,这不假。

    但是唯一的儿子周旻都流放了,还能翻身不成?

    张茜还在喋喋不休,严妃一挥手:“今个儿本宫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张茜却说道:“母妃,我给您说个事,您就舒服了。”

    严妃扬眉:“什么事?”

    张茜神秘兮兮的招手,让跟来的丫鬟拿出一个纸包来打开,里面是一些药渣。

    严妃忙拿帕子掩住鼻子:“什么东西,一股馊味。”

    “母妃,这是四皇子生母喝剩的药渣。”张茜激动的说道。

    严妃忙坐直身子,示意月妍上去查看。

    张茜在旁边说道:“这是前个儿我进宫,一个不长眼的宫女撞到我身上,为免责罚说了这个秘密。还带我悄悄取出了藏药渣的地方。

    那个宫女原来以前就是在玲珑阁给四皇子的母妃熬药的小宫女,看自家主子死的蹊跷,偷偷将最后一副药的药渣藏了起来。

    她也不懂药力,直觉里面有东西,正好咱们跟凤华宫也不和睦,又为了免罪,这才拿出来求情。”

    月妍将药渣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对严妃说道:“娘娘,里面有牵牛子,长期服用,会便血直到死亡。”

    严妃目光亮起来:“本宫就知道,四皇子的生母怎么死的那么巧。”

    她转头一想,目光又暗下去:“怎么那么巧,那宫女就撞在你身上?她人呢?”

    “让我打发回了原处,说好的,随时召唤。”张茜摇头晃脑,恨不得严妃赶紧夸夸自己。

    严妃双眸一转,笑:“这事不错,回头赏你。”

    天气又暗了下去,似乎前一场雪不够尽兴,还要再来一场。

    北风更加凛冽,平日宫女内侍,只要没有召唤,便猫在暖烘烘的茶房里不出门。

    四皇子每日按着惯例往凤华宫去请安,周皇后高兴了就多聊几句,不高兴了就三言两语打发出去。

    临近新年夜,周皇后忙着清点那日的晚宴和赏给外命妇的东西,一点空闲也没有。

    今天依旧如此,底下人拿着账册,等着周皇后对账。

    四皇子匆匆行完礼,就被周皇后打发了出来,一口热茶也没有喝上。

    他哈着冷气走出凤华宫门,心里惶恐不安。

    今天他刚听说一个惊天霹雳般的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旻被流放,是不是跟自己交给父皇的那块令牌有关?

    若是母后知道,会怎么待他?

    这几天周皇后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难道听说了什么风声?

    不会,父皇下了死令要瞒着她的。

    他心里有事,一个没注意撞在正要去凤华宫的严妃身上,唬的小脸都白了。

    严妃扶住他,笑:“吓成什么样子,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四皇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严妃叹口气,伸手在四皇子袍子上捏了一把,说道:“可怜见的,没亲娘的孩子就是可怜。”

    她又转向四皇子身后那些下人:“怎么连个挡风的裘袍都不给穿?这么个夹袄怎么御寒?”

    后面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内侍答道:“是殿下急着给皇后娘娘请安,没顾上。”

    严氏怒道:“明明是你们伺候不周,还怪在主子身上!”

    她又转向四皇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一句话,扶着月妍走了。

    一转身,月妍就用不大不小刚好让四皇子听见的声音说道:殿下好可怜,连自己亲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认……”

    “住嘴!”严妃忙拧了月妍一下,急匆匆回头。

 268破裂

    见四皇子还在盯着自己看,忙道:“快回去,外面风大。”

    然而四皇子已经听不见任何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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