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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封推]-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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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事也就罢了,毕竟那会儿她还没嫁进来,老夫人也觉得亏待了大太太,毕竟她操持国公府十几年,还生了叶连祈,若不是有叶连暮,这国公府肯定是她的囊中之物,贪墨点银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呢,大太太虽然没搬出国公府,但是那些庄子铺子也都给过了,很丰厚的一份,又网开一面让她搬出了佛堂,还不死心,要来插手她的主母之职。

    青竹望着锦云,觉得这么闷不吭声不是锦云的作风,忍不住问道,“少奶奶,账册怎么办?”

    锦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既然她那么想管,我就让她管,把之前整理出来有误的地方给老夫人送去,正好这些钱我都找不到去处,只能让老夫人麻烦大太太了。”

    青竹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转了身,把之前整理的账册抱在怀里就去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瞧青竹来,微微有些诧异,从那回青竹在西街铺子前和永国公府管事闹上,老夫人以为那铺子是锦云的,问她为什么云暮阁卖的东西又另外卖,锦云笑说,铺子不是她的,是青竹几个丫鬟自己开的,着实惊讶了老夫人一回。

    丫鬟开铺子,而且生意之好,就她所知,国公府那么多铺子,也没几间比的上,她也知道锦云这些个丫鬟都是一把好手,没想到竟能自己在外面开铺子了,她这个当家主母竟也允许,老夫人原想苛责锦云几句,觉得她太过纵容丫鬟了,可是一想到云暮阁,老夫人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那么一间小铺子锦云应该没看在眼里,也就没苛责什么了。

    打那天以后,逐云轩几个丫鬟,老夫人就放在了心上,派人多加注意,向青竹,除了大事,一般都不出逐云轩,把锦云也伺候的很尽心,很能干,再加上又发现锦云四个小丫鬟也开了间铺子,收益也不错的时候,老夫人彻底无语了,有那本事,还给人家做丫鬟?

    所以青竹抱着账册进屋的时候,老夫人下意识的挑了下眉头,端茶轻啜,青竹行过礼后,王妈妈便问,“可是少奶奶有事?”

    青竹轻点了下头,又轻摇了下头,“奴婢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要说没事,可对少奶奶来说却是好事,今儿是几位掌柜的送账册来核实的日子,可是几位掌柜的都有事,没能来,让小厮送的,可是小厮连着银子把账册送去给了大太太,许是新来的小厮,不知道府里现在是少奶奶当家,少奶奶也没生气,平素这些账册都是奴婢们看的,少奶奶一听,觉得干脆把账册交出来,让大太太帮着管管,这是之前整理出来的账册,少奶奶身子不便,一直没处理,奴婢就给老夫人您送来了。”

    老夫人微微蹙眉,她也知道,锦云挺着个大肚子不好管府里的事,丫鬟看账册也不算什么,哪个当家主母没两个帮手,当初王妈妈不也帮她管账目,毕竟账目很琐碎,有些要反复算,这些个大家闺秀爱的是诗词歌赋,算一遍就不错了,余下的不就让信得过的丫鬟帮着,她还以为大太太这些年管家,没出什么差池,至少没出大差池到非说不可的地步,原来是忍着呢。

    王妈妈站在一旁却笑了,大少奶奶是真聪慧,大太太是不甘不愿搬离正院的,又被罚去了佛堂,那时候就算查出账册有问题了又能如何,不过就是给人一种感觉,少奶奶痛打落水狗,不知见好就收,但是现在不同了,大太太安然无恙的被放了出来,当家主母贪墨银钱,足够再次罚她进祠堂了。

    老夫人也想看看账册上写了些什么,那么厚的一本,老夫人抬抬手,青竹忙把账册送上。

    老夫人翻看着,越看脸色越青,青竹的账册写的很清楚,近两年的账册有问题的全部写上了,老夫人看着,越看脸色越青,第一面写了好几种珍奇花卉,因为是前年的账,有些记不得了,老夫人撇了王妈妈一眼,“府里有过观音十八笑,十八学士,玉楼春这等名贵茶花?”

    王妈妈敲了敲账册,再看日期,回道,“十八学士倒是有过,前年府里举办了宴会,大太太请了不少贵太太和姑娘来赏花,奴婢记得最珍贵的就是十八学士了,没见到玉楼春等。”

    府里本来茶花就不少了,举办茶花宴也足够了,再多一个十八学士就能撑的起门面,账册上却凭白多了好些名贵花卉,却没人见到,像这等稀罕茶花,老夫人也喜欢,府里若是真有,怎么不拿来先给她观赏,这一看就明白是假账!

    后面还有她过寿,买了多少东西,有多少人送寿礼来,账册上面写了好几笔有出处的地方,有些在外院账册上记了寿礼,库房入账时却没了,这些东西去哪儿了,不言而喻。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失窃(一更)

    这还不算什么,尤其是云暮阁开张了之后,国公府买什么都会入账,上面记载的都是原本的价格,而国公府有贵宾卡,能打折,这些折扣的钱去哪了?

    尤其是锦云和其他几位太太买的东西,都是直接从公中拿钱的,可是却不见还回去,那可是几千两银子!

    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了估算的金额,足有一万三千两,这还是两年!

    很明显,前一年才三千两,这一年有一万两,实在是云暮阁给了她贪墨的好便利,老太太气的嘴皮都哆嗦,她没忘记那日,大太太义正言辞的说公中不会帮她们买东西,结果最后钱全部没入公中,全落到她手里了!

    青竹见老太太那脸色,就知道大太太讨不了好,微福了福身子就告退了。

    待青竹一走,老夫人气的把账册往桌子上一扔,眼神冰冷,脸上是压抑的怒火,“拿去给她,让她明儿来给我一笔一笔的解释清楚!”

    王妈妈拿起账册,应了一声后就去了东府,看到大太太心情很好的吃燕窝粥,王妈妈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规矩行过礼,大太太才热情的上前扶她,熟络的问,“这么远的路,王妈妈怎么来了?”

    王妈妈客气的笑着,“老夫人的吩咐,再远也得来,这是账册,大太太您先看着,明儿一早老夫人要问您话,好的话,这家以后还让您管,左右大少奶奶不爱管账,身子又重,吃不得累。”

    大太太听了面上一喜,从王妈妈脸上,大太太没看出老夫人气愤不满,拿了账册之后。也没见逐云轩闹事,她是谅准了,锦云那么大的肚子。老夫人也舍不得累着她。

    王妈妈不露声色,把账册给了大太太。大太太塞过来的荷包,王妈妈也收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王妈妈岂能不知道,她在老夫人身边那么多年,心里通透着呢,就算大太太落寞了。也不要得罪,照着老夫人的吩咐办事即可,至于别的情绪,不能带一丝一毫。王妈妈见没什么便福身便告退了。

    等王妈妈一走,大太太满意的坐下,喝了杯茶,眼睛这才落到账册上,随手翻了一眼。只瞄了一眼,大太太的脸色大变。

    大太太一夜失眠,想了一夜,不知道如何就那一笔一笔的账回答老夫人,茶花可以说小厮丫鬟笨手笨脚给打碎了。那些贪墨的寿礼怎么解释?丢了?连寿礼都丢了,这是对老夫人的极大不敬,还有那一笔笔,本以为是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没查了出来,大太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正巧窗户没关严实,大太太吹了些冷风,第二天一早,大太太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发红,丫鬟一摸额头,二话不说让人找大夫来!

    人都病了,还发着烧,还怎么去回老夫人的话,就打发了丫鬟去禀告老夫人,老夫人以为大太太是装病躲避她,气的把一个上好的茶盏给扔了,吓的一屋子丫鬟婆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王妈妈劝老夫人别生气,劝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没那么气,王妈妈这才问,“大太太病了,这账册该怎么办,那些有问题的账册又该如何处理?”

    对这样的行为,老夫人绝对不会姑息,让王妈妈特地去取账册,还要大太太把以前贪墨的银钱交还公中,大太太怎么可能拿出来呢,那可是一万几千两,她如今不是当家主母了,仅凭那些月例和陪嫁,她怎么甘心,死都不交,直说国公府亏待她,为国公府劳心劳力十几年,就得了这点钱,连叶连祈都没有国公之位,国公府亏欠她的怎么算!

    大太太很激动,加上辗转反侧了一夜没睡,说着说着就晕倒了,王妈妈吓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赶紧让人请大夫,自己回去禀告老夫人,让老夫人拿主意。

    老夫人听大太太抱怨国公府亏待她和叶连祈,差点气晕过去,她要是嫌管家累了,想接手的人数不胜数,霸着不放,回头又抱怨,害的暮儿差点病死,如今还没有味觉,她有脸抱怨!老夫人后悔一时心软放她出来,直拍桌子,“等她病好了,让她每天抄十篇女戒十篇家规给我!她要不满意,就回佛堂继续呆着!”

    等这消息传到锦云耳朵里的时候,锦云只是微微一笑,对着送账册回来的王妈妈笑道,“辛苦王妈妈跑一趟了。”

    王妈妈笑的亲和,“年纪大了,就该多活动活动,老夫人说了,几个丫鬟把账册管理的很好,一人赏赐了一匹布料,至于那几个糊涂掌柜,不能用就撤了。”

    锦云笑着应下,就算大太太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就凭她那么对待叶连暮,这婆婆就不称职,锦云不去看她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是为了不给人诟病,锦云还是派丫鬟送了点调养身子的药材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朝廷动静越来越大,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是南舜节节败退,如今已经攻下第三座城池了,南舜内部有大臣开始想求和的,但是主战的还是不少,不过照着这架势,不出一个月,南舜必然求和。

    坏的是,朝中大臣都闻出不寻常的味道,比如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差,在早朝的时候很困,直揉太阳穴,闻风油精提神,有次手不稳,还把风油精打到了地上,一个大殿都是风油精的味道。

    偏偏,太医诊治过后说皇上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就是劳累了点儿,乃是忧心朝政的缘故,毕竟南舜和北烈同时开战,应接不暇。

    叶容痕躺在龙榻上,听到太医的诊断,脸色阴沉沉的,这些日子他是累,北烈损失了三万大军,虽然真实的死亡人数没这么多,李大将军私下调了一万官兵回京,就在三百里之外驻扎着,这些官兵在呈报的奏折上,已经全部战亡了!

    李大将军有动作,太后的动作更是不小,一边是长公主的案子,一边是安国公府谋逆一案,每件她都脱不了干系,现在皇上手里没什么兵权,太后又顾忌右相,她敢肯定,右相不会管皇上死活,她若是对叶容痕出手,右相肯定会打着替皇上报仇的旗号招兵买马灭了她,太后左思右想,总归一句话,皇上不能死在她的手里,就算真要杀皇上,也只能用借刀杀人这一招。

    而这把刀,最好的人选就是苏锦妤,右相的女儿,若是她杀皇上,右相还能活命吗?太后算计了多少次,可惜叶容痕对苏锦妤没多少感情,贤妃和皇后都怀着身孕,后宫又没有别的后妃,叶容痕只能去苏锦妤那里,但次数也不多,去的时候也是不吃不喝。

    太医走后,常安把解毒丸拿出来,“皇上,你还是先吃了吧,奴才实在是不放心,大少奶奶那里肯定还有,奴才再去要两颗来。”

    叶容痕看着那药丸,鼻尖闻着淡淡的香味,吩咐道,“找她要些使人精神萎靡的药来。”

    常安公公会意,亲自去找了锦云一趟,让锦云配制药,而且要锦云保证对身体无害,锦云看着常安,“皇上手里没兵权,京都的禁卫军又握在太后手里,等贤妃把孩子一生下来,皇上要如何?”

    常安公公叹息,“奴才也不知道,只能盼着叶大人早日回京了,皇上说了,要不了一两个月,叶大人就该回来了,奴才怕,他们会等不及出手……。”

    常安公公很想问问,看右相能不能帮皇上度过这两个月,甚至还想带着皇上出宫,先躲过这两个月再说,边关大事,其实皇上没多少作用,什么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皇上最多就是关注一下打了多少胜战,吃了多少败战,该给那些将士们多少赏赐,这些事右相完全可以处理,常安怕皇上莫名其妙被人给害了。

    南舜战况基本可以断定必胜了,可是北烈欺我大朔兵力不济,已经攻占了我大朔两座城池,皇上不得不派遣右相手里的兵力去支援,锦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别动右相的布置,但是现在北烈欺负如此,不得不派增派兵力了。

    什么叫内忧外患,锦云算是见识到了,半个月后,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进逐云轩,落在香药房前,冬儿抓了鸽子去给锦云看,锦云看见鸽子脚上绑着的竹筒,拿下来看了一眼,双眼寒光闪烁,只见纸条上写着:李大将军进京。

    征战北烈的将军,竟然回京了!这是程立送回的消息,程立如今已经是李大将军的心腹,这消息应该准确无误。

    锦云忍不住叹息,李大将军怕太后会对皇后做什么吧,毕竟贤妃也怀了身孕,四位太医都断脉是个皇子,若是皇后生下的是公主,贤妃的孩子被立为太子,到时候整个将军府也不会有好下场。

    李大将军虽然是中立的,要说他忠心皇上,那倒不见的,如果皇后生下大皇子,太后若是害叶容痕,他绝对会坐上看花,坐收渔翁之利,尤其是现在右相一党的兵力也离京了,太后若是想做什么,轻而易举。

    不过,很快李大将军就发现,右相并没有让所有兵力全部去边关,还有一万五千的兵力驻扎在京都之外,就在十王爷新建的马场内,若是他的兵力要进京,势必会惊动右相,李大将军忍不住骂了声老狐狸,甚至想是不是偷偷派人去灭了右相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京都出了件大事,左相府失窃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违逆(二更)

    左相在朝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与右相平起平坐,可是右相的光芒太盛,左相被人忽视的太久,但是左相偏偏是皇上最忠诚的支持者,右相没有格外的针对过左相,仿佛就是要左相待在那个位置上,免的他被贬斥被害了,李大将军或是太后的人来顶替,要说这个支持者有什么作用,就是皇上提出什么的时候,左相站出来支持,可惜手里没有兵权,加上朝政被右相把持了,他就是三五七八天不上朝,也没人想起来,其实很悲催。

    但是,这回左相府失窃了,整个京都都震动了,不震动都不行,第一时间城门被关,挨家挨户搜查窃贼,不止左相的人,就连右相的人也在搜查,而且似乎比左相还要急切,大家不由的想起这么多年,右相不针对左相,大家揣测左相手里是不是握着右相的把柄,而且是致命的把柄。

    就连叶容痕都怀疑了,他想起先皇临死前的话,右相有才,有霸气,能震住太后的只有右相,但是权利太大,会生异心,让他防范,尽全力拔掉他。

    这是先皇的遗命,叶容痕不除掉右相都不行,再加上登基之后,右相越来越嚣张跋扈,欺压他,别说是先皇的遗命,就是他也必须要除掉右相!

    可是左相府失窃了,右相这么着急做什么?叶容痕越来越好奇,最后忍不住让常安去左相府宣旨,把左相找去了,左相跪在地上,“臣有负先皇所托……。”

    叶容痕更好奇了,“先皇所托?”

    左相点头,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先皇驾薨之前,曾交给臣一个锦盒,若果哪一天右相要篡夺皇位,就让臣打开锦盒。可是现在……锦盒丢了!”

    这么多年,左相也好奇,锦盒里放的是什么,可是左相没那个胆子打开,他在先皇跟前发过誓,不擅自打开,没想到锦盒却丢了,先皇特地防备右相的,应该是件重要东西,没准就能要右相的命。

    左相想不明白呢。若是右相真的有谋权篡位之心。那肯定会杀了皇上和其他皇室子弟。那时候先皇遗诏又有什么用?圣旨,活着的皇上就能下,何必麻烦过世的先皇呢?

    先皇明知道右相有不臣之心,偏他能对抗太后。所以只能容忍他活着,这摆明了是要利用右相,然后过河拆桥,以右相的心计,不可能猜不出来的,而且左相府失窃,右相那么急,显然是知道先皇给了东西给左相,这么多年。他怎么不去抢?叶容痕疑惑不已。

    左相摇头,“臣也不清楚,臣只知道先皇驾崩之前,右相很敬重皇上,与皇上关系很好。先皇死后,皇储未立,右相一改常态,不参与立储,而是用雷霆手段夺了不少大臣的兵权,把太傅一家赶出京都,臣怀疑右相是否是奉了先皇遗命故意为之,所以这些年,右相处处针对皇上,但是臣明察暗访,并未发现右相有谋权篡位之心,所以迟迟不敢动锦盒,没想到今日……。”

    左相有些胆怯了,不知道锦盒遗失,会闹出多大的风波出来,但见右相那么急切的样子,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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