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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离……”某姑娘哀怨的看着君陌离。
　　“不要想，放松点，朕陪你一起去。”君陌离说道。
　　向晚无奈的轻笑，她的阿离不想她操心，君陌离能在离国大乱之时力挽狂澜，本事肯定比自己好，还是听话。
　　二人收拾妥当，一同去了偏殿。
　　“香瑶国姑苏凌楚拜见离帝、离后。”姑苏凌楚看见君陌离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在向晚这。
　　姑苏凌溪和向晴也都跟着行礼。
　　“太女、公主，太子妃，免礼，赐座。”君陌离应声，拉着向晚坐下。
　　“谢离帝。”众人落座。
　　姑苏凌楚开口，“昨日幸得皇后娘娘相助，小妹才捡回一条命，今日特来道谢。”
　　姑苏凌溪起身行礼，“姑苏凌溪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太女殿下，小公主，无需多礼，况且昨日已经谢过。”


第160章　父亲一直用心教诲
　　“昨日见皇后娘娘驯马术相当了得，受惊吓的马亦能收复，姑苏心中十分佩服。”姑苏凌楚说道。
　　向晚眸光流转，呦，原来在这等着呢？
　　“本宫自幼军中长大，父亲一直用心教诲，骑射之术也是父亲亲传。”向晚笑着应声。
　　向晴眸光一顿，这个向晚！
　　“姑苏在来的离国的路上偶然捕获一匹野马，此马生性狂野，姑苏请了许多驯马师都未曾将马儿驯服，不知道可否请娘娘帮忙……”
　　“香瑶太女，朕的皇后不喜欢驯马。”君陌离生冷的打断了姑苏凌楚的话，笑话他的晚晚凭什么给她驯马！
　　“皇上。”向晚轻笑出声，小手轻轻的扯了扯君陌离的袖子。
　　姑苏凌楚显然没想到君陌离会这么护着向晚，微微有些尴尬，很快神色如常，“离帝，姑苏并无看轻娘娘的意思。”
　　“皇上，太女殿下是觉得那么好的马儿杀了可惜，放了不舍，偏偏她又训不服，才想请臣妾帮忙的。”向晚笑着说道。
　　姑苏凌楚眸光微顿，向晚倒是会说话，一句话把自己说成了骑射之术不如她的人。
　　偏生她还没办法反驳。
　　“你现在不宜劳累。”君陌离说道。
　　“驯马而已，顶级的驯马术不累的。”向晚说道，转眸看向姑苏凌楚，“太女殿下，本宫只喜欢训自己的马，若是马儿本宫驯服了，就归本宫如何？”
　　姑苏凌楚微微迟疑，那匹马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这么给向晚，她舍不得。
　　姑苏凌楚转念又一想，其实也无妨，她都被马儿摔了几次，向晚怎么可能驯服得了，到时候万一摔个骨折筋断也跟她少了干系。
　　“娘娘若是喜欢，赠与娘娘就是。”
　　“好，去驯马场。”向晚刷的起身。
　　君陌离拧眉，脸色不善。
　　向晚急忙抬眸，堆起一个讨好的笑，“皇上，走嘛。”
　　君陌离握着向晚的手，一起出门，驯马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向晚懂兽语，自是手到擒来，他讨厌那些一个个怀着目的接近向晚的人。
　　驯马场。
　　姑苏凌楚已经让人把马牵了过来。
　　一匹通体纯白的马儿呲着牙，满是不屑，藐视。
　　向晚看见马儿的瞬间眸光一亮。
　　“皇后娘娘喜欢？”姑苏凌楚问道。
　　“喜欢。”向晚脆生生的答道，“多谢太女殿下割爱。”
　　姑苏凌楚被向晚这一句话说的肉疼。
　　“皇后娘娘，这马看起来性子烈得很，您小心些。”向晴笑着叮嘱道，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本宫的骑射之术是岳国第一的向将军亲自教导，自然能手到擒来。”向晚自信满满。
　　向晴微微拧眉，向晚总是在强调她是父亲教出来的，摆明了就是让世人以为向北城非常的了不起，教出她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儿，却把女儿嫁到了他国……
　　岳帝本就多疑，向晚越是如此，岳帝的疑心便越重。
　　向晚真是心思狠毒，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
　　“皇后娘娘小心些。”姑苏凌楚叮嘱道，她是太女见过无数场面，自然可以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多谢太女提醒。”向晚笑笑，松开君陌离的手缓步向前。
　　“离帝可是担心皇后娘娘安危。”姑苏凌溪不知何时站在了君陌离的身侧，她模样乖巧话问的自然而然，不会让人产生疏离感。
　　“晚晚驯马没什么可担心的。”君陌离淡漠的说道，完全没有跟姑苏凌溪再说下去的意思。
　　姑苏凌溪很聪明，立刻看向驯马场内，心中暗自盘算君陌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对其他男人有用的招数，为什么在他失效了？
　　驯马场内，向晚缓步走到马儿面前。
　　马儿呲着牙。
　　向晚右手落在左肩上慢慢的躬身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怎么给马儿行礼？”向晴一脸诧异的问道。她离君陌离不远，但话是对姑苏凌楚说道。
　　“本宫不清楚，可能这就是皇后娘娘独特的驯马手段。”姑苏凌楚淡淡的说道，不难听出有嘲弄的意思。
　　君陌离冷冷的扫了姑苏凌楚和向晴一眼。
　　赛马场上，马蹄声响起，向晚已经安稳的坐在马背上，马带着她一路狂奔。
　　向晚笑的灿烂，跑了一圈，回到君陌离面前，飞身下马。
　　“此乃马皇，马中之皇。”向晚上前拉着君陌离的手说道，接着一歪头，看向姑苏凌楚，“多谢太女殿下割爱。”
　　姑苏凌楚被马皇两个字说的，心口直疼。
　　“娘娘怎么知道马是马皇？”向晴笑着问道，似是虚心请教，实则找茬的意味明确。
　　“它在场上，无一马敢疾驰。”向晚说道，“太子妃不信，只管试试看。”
　　向晴看了姑苏凌楚一眼。
　　“本宫从未见过如此奇景，若是皇后娘娘不介意……”姑苏凌楚说道。
　　“不介意呀。”向晚笑的灿烂，“太女殿下尝试就是。”
　　“多谢。”姑苏凌楚立刻让人带了几匹战马过来，果然无论骑马的人如何驱使，马儿就是不敢疾驰，甚至不敢到马皇身边去。
　　“马皇若是在战场上一吼，对方的战马就会立刻后退。”向晚抬头跟君陌离说道。
　　姑苏凌楚心口刺痛，那是她找到的，却便宜了向晚，若是真的在战场上，马皇这么厉害，岂不是吃亏吃大发了。
　　“晚宴太女殿下一定要多喝两杯。”向晚笑着说道。
　　姑苏凌楚不得不压下刺痛应声道谢。
　　“婉落公主怎么没跟太子妃一起过来？”向晚看向向晴问道。
　　向晴愣了一下，“司空殿下说是景帝身体不适想念公主，请公主先行回国，早上，本妃送公主启程。”
　　“这样啊，公主的病可有好些？”向晚问道。
　　“看起来脸色好多了。”向晴应声。
　　姐妹俩很亲昵的模样。
　　“太女和公主太子妃都先回驿馆休息，晚上朕设宴款待。”君陌离开口说道。
　　“多谢离帝，我等告退。”姑苏凌楚不得不拱手离开。
　　姑苏凌溪和向晴跟着。
　　临走的时候姑苏凌溪一脸羡慕的看着向晚说，“皇后娘娘真是厉害，以后有机会，凌溪想跟娘娘学学驯马术。”
　　“以后有机会，本宫会跟公主切磋。”向晚话说的委婉。
　　“多谢皇后娘娘，凌溪告退。”姑苏凌溪笑着离开。
　　向晚眸光流转，姑苏凌溪比姑苏凌楚厉害的多。
　　“送你回去休息。”君陌离环着向晚回了凤栖宫。
　　“阿离，姑苏凌溪要提醒小八小心。”向晚提醒道。
　　“朕知道。”君陌离应声，“她想引起朕的注意。”
　　向晚小嘴一嘟。
　　君陌离宠溺的一笑，“朕眼中只有你。”
　　“哼，我也知道看了我之后，其他庸脂俗粉是入不了眼的。”向晚傲娇的一昂头。
　　“是。”君陌离顺从的应声。
　　向晚眸底满是笑意，“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各怀鬼胎，真是累。”
　　“累了就睡一会，朕先去御书房，午膳不过来用，晚上过来接你。”君陌离说道。
　　向晚点点头，倒在床上很快睡着。
　　君陌离去御书房处理政事。
　　向晚睡到中午时分醒过来，撑着胳膊起身，她忽然觉得头脑清明，深吸了两口气，全身从未有过的放松。
　　应该是马皇。
　　向晚唇角扬起，她能驯服动物也能从动物身上吸取灵气，补充自己的身体。
　　“娘娘您醒了。”莲亚开口，有些欲言又止。
　　“说，何事？”
　　“是，倾城公子，他非要见您一面。”莲亚有些为难的说道，倾城找娘娘必然是有事，但娘娘现在身体这般状况怎么能去应付事情。
　　“请倾城进宫。”向晚说道，她猜到倾城会过来找她。
　　“可是您的身体。”莲亚站着没动。
　　“无妨本宫已经好了，倾城定有急事不要耽误。”向晚吩咐道。
　　莲亚虽然纠结还是应声转身，现在局势不定，若无大事倾城公子不会如此着急……
　　向晚用了午膳之后，倾城到了凤栖宫。
　　“都退下。”向晚吩咐道。
　　“是。”众人应声离开。
　　房间里剩下向晚和倾城。
　　“是她对不对！”倾城压制着自己的心跳，吃力的开口问道。
　　“本宫看是。”向晚看着倾城说道。
　　“她怎么会在香瑶国！她不是成亲了吗？她不是……”倾城单手按着胸口，一脸的不可思议。
　　“让人查查。”向晚看着倾城。
　　倾城拧眉，一脸的颓废。
　　“喝杯茶吧。”向晚起身给倾城倒了一杯茶，送到倾城面前。
　　倾城一口喝光，“谢谢小姐。”
　　“坐下。”向晚转身自己坐在小塌上。
　　倾城找了个椅子坐下，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倾城，既然是故人遇见总不能不见。”向晚说道。
　　“我……”
　　“你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向晚看着倾城问道。
　　“我当然想，只是，她……”
　　“倾城，本宫问你，若是她和本宫冲突，你需要选择一方站队，你会站在哪里？”向晚问道。
　　倾城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他尚未从震惊中抽身出来，所以也没想那么多之后的事。
　　“如实说，若是你选择她，也是情理之中，本宫能理解，会放你离开。”向晚看着倾城，话说的郑重。
　　“属下……”


第161章　本宫素来好说话
　　“属下也不知道。”倾城低着头说道。
　　向晚唇角微微扬起，“小倾城真是诚实，连说句假话表个忠心都不会，你就不怕本宫直接把你留在宫中，不许你离开。”
　　倾城吐了一口气，“小姐……我该怎么办？”
　　“别，别，你千万别一脸颓废的问本宫你该怎么办，本宫又不是情感专家，走一步看一步吧。”向晚又给倾城倒了一杯茶。
　　“小姐，你养着我有十年了吧。”
　　“噗……”向晚刚喝了一口水全喷了出去。
　　“你说话就不能注意点措辞，本宫养着你，说的好像本宫养了一个小白脸。”
　　倾城俊脸微红，“小姐从到离国之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不一样了。”倾城看着向晚。
　　“若本宫跟你说，本宫不是你一直想要保护的向晚，你可会相信。”向晚看着倾城问道。
　　“会。”倾城应声，“若是从前，肯定不会，但现在会了。”
　　向晚抬眸。
　　倾城看着向晚。
　　“小姐最不喜背叛，若我说，可能会选择落雪，她定会杀了我。”
　　向晚看着倾城不动声色。
　　“小姐虽然性子爽朗随和，但不会像你这般亲切，小姐说到底是冷情的，她唯一愿意真正暖的人就是独孤殿下，我们都是她为独孤殿下做的准备。”倾城接着说道。
　　向晚仍旧不动声色，示意倾城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你在情绪不稳的时候，跟我说，你不会炼丹，我一直在想这句话，你那时候就想告诉我，你不是我家小姐。”倾城看着向晚。
　　向晚唇角扬起，“很聪明。”
　　“是，小姐教导属下多年，虽然不及小姐聪明，却也学到一些皮毛。”倾城应声。
　　“你为何不问我，你家小姐去哪了？”向晚反问道。
　　“你既然已经准备揭开这个秘密，肯定会告诉我。”倾城看着向晚。
　　“脸这么漂亮，脑子还这么聪明，倾城你会让很多人羡慕。”向晚缓缓的开口，“你家小姐已经死了，魂飞魄散。”
　　“不可能！”倾城刷的起身，话脱口而出。
　　岳国向晚的本事他知道，不可能会死。
　　“自杀。”向晚看着倾城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倾城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自杀……
　　小姐自杀，为什么自杀，因为当初的婚事？
　　“因为独孤楚奕没来追，所以绝望自杀。”向晚接着说道，“她临死前抓了我，逼本宫替她留在这里。”
　　倾城的声音都哽在嗓子里。
　　“小倾城，你知道她为何非要本宫代嫁吗？”向晚问道。
　　倾城吃力的摇了摇头。
　　“想独孤楚奕后悔内疚，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是她错怪了独孤楚奕，也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向晚有些感慨。
　　若是岳国向晚坚持一点，眼前局面也就不会出现。
　　“你，你怎么会知道只有小姐知道的事？”倾城问道。
　　向晚颇赞赏的看了倾城一眼，即使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他也仍旧没有乱了分寸。
　　“你跟了她许久，应该知道她不是寻常人，她把她的记忆强加给本宫。”向晚说道。
　　倾城看着向晚，“你，也不是寻常人。”
　　向晚扬眉，“本宫和她一样，不过，她精通些术法，本宫没学过，所以才会受制于她，但，她也付出了生命为代价。”
　　“小姐……是个执拗的人。”
　　向晚没说话。
　　倾城好半晌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开口，“你当初跟我说你不会炼丹，就是为了要跟我挑明你的身份。”
　　“对，每个谎言都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弥补，本宫很懒，不想花那个心思，小倾城你考虑一下，岳国向晚已经死了，若你愿意跟着本宫，你就是还是本宫的小倾城，本宫不似岳国向晚那般执拗，但也容不下背叛，你若不愿本着本宫，就带着向晚的旧部全数离开，本宫也绝对不会阻拦。”向晚看着倾城话说的磊落。
　　倾城好看的眉蹙在一起，她已经把话挑明……
　　倾城看着向晚，脑海中会浮现出一些她出现之后的情景，她对莲亚对思果思蓝，对自己。
　　向晚慢慢的饮茶，心里微微有些忐忑，她已经跟君陌离坦白，她相信君陌离对她的感情，原本倾城是她的后盾，现在，她不需要这个后盾也可以生存，只是，倾城他们若是真的离开，她会不舍吧，毕竟相处了那么久。
　　倾城纠结了许久，开口，“小姐当初把自己的记忆都给你，自然就是将我们都赠与你，今日起皇后娘娘就是倾城的新主子。”
　　倾城说着单膝点地，“阮倾城以生命起誓定会忠于皇后娘娘。”
　　向晚眸光流转，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起来吧。”
　　倾城起身，迎上向晚含笑的眸子。
　　“本宫猜你九成会选跟着本宫，毕竟像本宫这么开明善良美丽大方的主子，不好碰。”
　　“咳咳。”倾城咳了几声，其实他早该发现她与小姐不同，小姐没有这么自恋……
　　“现在说回颜暮雪。”向晚正色开口。
　　倾城的脸色一变。
　　香瑶国丞相颜暮雪就是倾城口中的落雪，慕落雪，至少从脸上看，她们是一样的。
　　“我……”
　　“你什么？当初你们俩，到底因为什么分手。”向晚问道，岳国向晚对倾城的感情问题并不关心，所以，向晚找不到过多线索，只能直接问。
　　“我们曾经感情很好，不过她家里人给她很小的时候就定了一门婚事，她想退婚，她父母不同意，我们就相约私奔。”倾城拧眉神色哀伤。
　　“我们本来是约好的，但我出门前被人算计中了毒，等我解毒之后，她已经被家里人抓了回去，之后，我再去找她，她把我们的定情信物还了回来，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后来，她就听家里人的话，成亲了。”倾城有些颓废的说道。
　　“你跟她说了你中毒，她仍旧不肯原谅你，你是在她成亲之前找到的她吗？”向晚想了一下问道。
　　“是。”
　　“既然是成亲前，大不了再私奔一次，她怎么会直接把定情信物还给你，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向晚说道。
　　“我也这么想，想方设法去打听，后来，有一天我潜了她家里。听见她跟一个男子在说话，他们相谈甚欢，那个男子就是她未婚夫，她跟他在一起很快乐，我就走了，什么都没敢再打听。”倾城缓缓的说道。
　　“怂了吧。”向晚不客气的打击道。
　　“不怂怎么办？总不能死皮赖脸贴上去，等人家说，我们现在很好，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吧。”倾城嘀咕道。
　　“但现在结果是，她可能根本没嫁人，十八岁颜暮雪就做了香瑶国的丞相，就是你们分开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