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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_茶茶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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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凝雪眨眨眼,苦笑一声摆出无奈来:“天师大人见谅,我等只是凡人,等闲接触不到天师,并不清楚大人能力所在,不过妄自揣度,吓唬自己罢了。”
    季云卿点点头,端起手边的茶盏,便是一饮而尽。
    我看着对面,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季云卿的动作。不过看到司凝雪眸光倏尔躲闪似地挪开了,面容之上浮上些绯红,而陛下……
    向来喜怒不浮于面的陛下,瞳孔一缩,眸色便犹如染上了浓重的墨,无可遏制地幽深下去。

  ☆、第二十五章

在场的旁观者反应都这般明显,我便是想当个傻子也没法了。
    可季云卿那样的人你根本没法同他说,只得僵着面皮起身又倒了杯水,一言不吭给他换下来。
    季云卿抬头看了看我,眸底犹若蕴着碧海蓝天澄澈无暇,认真并着两分开心地道了句谢。
    我心里长松一口气,幸得他没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让我下不来台。
    司凝雪看在眼里,帕子掩着嘴低低笑了笑:“天师大人师兄妹之间的相处,真是有趣得紧。”
    她一句轻描淡写,挑得暧昧,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索性不再接嘴。
    陛下低头饮茶,忽视我们来来回回弄出来的小插曲,回归了早前的话题:“司小姐大可不必担忧。”
    陛下一开口,司凝雪便再未有心思来理会我了,偏过头去倾听,“我等前来并非是因着灵异鬼怪的事端,芍药山庄上下也无不妥之处,若再有谣言起,尽可如此给回话便是。”
    司凝雪自然应是。她的事情按理到此就该解决了,可人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愣是拉下了面子赖着不走,一坐便是到了晌午。
    我自然不敢戳穿,同着他们说了会话,便又带着季云卿出去找吃的了。人家要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杵在两人中冷不丁搭几句,话题是对了,可就是莫名的煞风景,再不走留着该开始发光了。
    陛下对她的态度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从起初提及她的神情看,陛下当确然是对她抱有着好感的。可两人真正接触,陛下又成了整一高岭之花,高姿态低情绪,冷得不行。
    说是高冷,却也不似当初对我的那般置之不理,视若罔闻,姿容气度还是谦和的。但凡人家问的,他也都答了,只是没那么热切。
    莫不是他遇着喜欢的人就下意识地这么端着?连神情姿态都疏远冷清。
    要我说,若不是他长那么张脸,连司凝雪这样的美人都放下身段主动来焐他。一般人哪敢这么揣着,咱家的高岭之花那是有恃无恐,还叫人妒恨地情路顺遂。
    ……
    我与季云卿的日常便是吃吃吃,往后司凝雪要是多来找几次陛下,我肚子上便要多养二两肥膘了。
    饭后带季云卿刷碗,我偷懒将手按在装着干净碗的凉水里,偶尔搅动两下,就当是在干活。坐在树荫下看天边拂过的白云,云卷云舒,未有个固定的形态,转过头问季云卿:“你不怕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莫说是季云卿,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么句话。
    季云卿恪尽职守地刷着碗,精致的侧颜还是少年的清秀:“鬼吗?”
    我含糊的唔了声。
    “怕。”
    我笑他:“你是天师你还怕鬼?那要怎么办?”
    “我又不是生来就是天师。”他将青瓷的碗搁在流水下面冲洗着,修长的指,浸在透明的水中竟比青瓷还要细腻几分,“我怕他们吵。”
    “吵?”我愣一愣,注意去听周围的动静,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哪里吵了?这附近没有呀。”
    “想看吗?”他忽而转头过来,一个浅笑盈盈似水。
    我轻吸了口气,他这么完全是犯规啊:“恐怖吗?”
    “不会。”
    我思忖许久,仍有点跃跃欲试,凑过去:“那我看看,怎么看呢?”
    季云卿也没说话,在我凑过去的时候抬手,在水里头浸地冰凉的指覆上我的眼。
    我一愣,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跳起来,嗷嗷叫了两声:“干什么!你这一手的油。”望望周遭,果真什么都没有,更加愤怒,“骗人都不带走过场的,你压根没施法!”
    “恩,等等啊,我就施。”他半蹲着,仰着头看我,一本正经启唇:“南无阿弥陀佛,嘛咪嘛咪哄。”还配了个不怎么走心的手势,指了指我的眼睛。
    “……”我额角抽痛一下,忍着情绪,干笑着,“你跟佛祖貌似不是一个派系的吧?”
    他似乎当真惊讶了一下:“你知道?”
    我觉着他撩人动怒的本事又精进了一层,暗自攥紧拳头,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到底给不给我看。”
    他说给,然后一掉头,将碗里积攒的水泼了出去,放在盆子里摞好。
    “……”
    我这么个慢性子怒气值都成功积攒到九成九,唯有我最后的一分面对往日初恋的矜持压抑住要撸袖子的冲动,静等着。而后便看到他徐徐起身,徐徐瞥了我一眼,在我期待的眼神中道:“我的碗洗好了,你看干净不。”
    我摇着头,呵呵一笑,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搞事情是吧?耍我呢?往我脸上抹一手的油!”
    他低着头,泰然自若与我面对面:“你没看到?”
    我感觉要炸,面无表情冲他道:“再卖关子就自杀!”
    季云卿眉心微动,摆出个想笑又不能笑的微妙表情,抬手的同时,头也朝一边看去,慢悠悠道:“你要学会观察,不要这么急躁……”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门口的槐树上,坐着个白衣的女子,面容倒不是特别的可怖,并没有溃烂亦或者露出骨头来。只是那双眼略有些凸起,眼角发红,瞳孔涣散,死死盯着我。紧接着在触上我的目光之后,微微一笑……
    我嗷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季云卿和陛下都在房中,只不过陛下在我床头坐着,周遭自带低气压。季云卿隔着屏风坐得老远,难得是个束手束脚,安分守己的样子。
    我一睁眼,便一骨碌从床上弹了起来:“季云卿!”
    光着脚刚踩上脚踏,后领就给人拎住了,陛下面上冷得要掉冰渣:“呆着不要乱动。”
    我原就受了惊吓,被陛下这么一制止,转过头看着他便是愣了,宕机了似的,半晌都没反应。
    陛下见我这般呆呆看着他,也是默了默,放软了语调:“这又是怎么了?早前怎么说晕就晕了?”
    我断片的记忆终于归位,茫然道:“我看到鬼了……”
    “……”远远坐着的季云卿肩膀微妙地一缩。
    陛下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强作镇定:“怎么看到的。”
    我不敢欺君,只能支支吾吾:“我跟季……季云卿说……想看看。”
    季云卿背过身去看窗外的云,脖子都是僵硬的。
    陛下默了半晌,笑了,直笑得人心里发毛:“你们玩挺好么,我在这多管闲事,是不是还坏了你们的兴致?”
    末了,一拂衣袍起身,我和季云卿具是一抖。
    陛下往外走了两步,却到底停下了,转向季云卿:“一时的?还是永久的?”
    “永久的……”季云卿面容之上平静地惊人,我一听感觉又想晕倒。
    陛下没说什么,推门出去了。
    我坐在床头上往门外一看,确定陛下走了才趿上鞋子凑到季云卿跟前,小声跟他抗议:“你没跟我说是永久的啊,而且哪里是不恐怖,简直吓死个人!”
    “我也不知道。”季云卿也是长吁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悻悻的,“你的体制有些特殊,我不过稍微给你清目,你的眼睛便能通阴阳了。”
    我看他这模样,忧愁过后又觉得好笑:“你也怕我哥哥?”
    他一点没不好意思的恩了声,“你没见着,我抱着你要进房的时候,险些被当场打死。”
    我脸一木:“你抱着我进房?”
    他理所应当仰调道了句是啊,“你晕倒了,难不成我该把你晾在那晒太阳?”
    “司凝雪在场?”
    “恩,她赖着没走呢。”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她说什么了吗?”
    “她拿帕子遮着脸,匆匆告辞了。”
    “……”
    我生无可恋状,瘫坐在了地上,完了,我的清白算是毁了。
    ……
    陛下接下来几天都没拿正眼瞧我,也不若从前那般,防狼似的防着季云卿,不让他在我身边。视若罔闻,早出晚归。
    倒是司凝雪待我和顺了许多,不怎么拿话针对我了,隐隐还有几分示好之意。
    我自然也是去哄了陛下的,他得了我的赔礼道歉,除了不怎么理我,零花钱照常发,还差人送来了两件样式甚好看的衣裳和一些小饰物。
    我穿了衣裳戴了饰品,他反正也不会瞧我,查芍药山庄都不带上我了。我便只有安分窝在院子里和季云卿显摆:“这耳坠子好看罢?和我的裙子是不是很搭?”
    季云卿一若往常都会认真瞅一瞅我,道:“好看。”
    他这么捧场,院子里也没旁人,我便显摆得更卖力了,回房里头换了好几轮,不亦乐乎。而且我最近都跟着他也是无奈之举,我能瞧见鬼,时不时心脏都会受一轮刺激,有季云卿在我方稍微心安一点。他若是先瞧见了,便会替我将鬼先驱走,一来二去,我才渐渐适应了些。

  ☆、第二十六章

人生大抵是有得有失的,在我与初恋的“情路”顺遂了些的时刻,却同陛下微妙疏远了几分。
    三日之后,陛下终于给了我一份差事,还是我主动去讨来的:将一份名单给茗香阁的掌柜的送去,而后将厉轩安置到别处去。
    厉轩如今身份上已死,又身有残疾,司程等人还在芍药山庄,直接将他接回来反倒是害了他。可见死不救实在让人良心难安,给他安置个略好些的去处,至少省去他被奴役之苦。
    我兴致勃勃,以为终于可以和陛下多呆一会了,殊不知他却径直吩咐着:“办完事莫要在外头逗留,让季云卿同你一伙去,天黑之前要赶回来,到我这知会一声。”
    我一愣,嘴边的笑收敛了去:“哥哥不去么?”
    陛下似笑非笑,起身出门,顺道应了声:“我就不去了。”
    我站起身,无意识跟着他往外走了两步,“可是……”
    到底是想不起有什么不妥的,陛下也没有因我的话而回眸,遂止了步伐,怔怔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良久,转身,依言去寻季云卿。
    两人合计一下了上路,主要是带上了银子和零嘴,还特地准备了个袋子挂在马背上,以备不时之需。
    季云卿驱马走在我前头,偶尔走得快些,不晓在哪里摘了野果,便才折回来问问我能不能吃,袋子里不知不觉攒得鼓囊囊的一包。
    兴许是觉得这么多果子够吃了,他才过来与我并驾,心情大好的模样,唇角始终都扬着。
    我瞥他一眼,深深忧虑:“一会到集市里头,你可不要瞧着吃的了就不管其他了啊。不然办完事我还得去找你,哥哥让我们天黑之前回去。”
    他过了至少三息的时间,才应我:“嗯。”
    他应得不走心,我听了忧愁一阵又觉得无法,只着紧驱马前行。
    心里压着任务的重担,我都没心情游山玩水,郁郁葱葱的林间小道,除却偶尔的鸟鸣悠扬和哒哒规律的马蹄声,再无其他声响。
    季云卿一手抓着个野果把玩,慨叹似的:“好生安静。”
    我左右望望,附和着道了句是。
    “今个怎么不说话了?”
    我指着自己:“你说我?”
    季云卿转向我:“平时不是很能说么?”
    我不乐意了,夹了下马肚,稍稍提速超过季云卿半个马身,“我又不是长舌妇,做什么没事也要念叨。”
    他似乎歪头觑了眼我的面色,又默默跟上来与我并齐。
    季云卿这个起始的表现让我很是受用,以为他突然开了窍,能在我心情不好地莫名其妙的时候破天荒地说两句软话。然他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得却是:“倒是有件事可以说的。”
    我提不起兴致,但还是捧场:“什么事?”
    “你可曾想过,近来撞鬼都是我帮忙驱的,等过阵子咱们分开了,你要如何是好?”
    我一顿,着紧起来:“你要走?”
    我以为我跟着陛下,季云卿也守着陛下,咱们是不会分道扬镳的,故而根本没担心这样的事。可我到底是不懂天师这个职业,他说要分开,那说不定就是会分的。
    季云卿咬了口野果:“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是觉得,你还是自己动手,方可丰衣足食么。”
    “你又想教我?”我倒不是没想过,自己能驱鬼,我也能有底气些。但鉴于上次好奇心上来,把自己活活作成了这样,我真不敢继续作下去了。关键也没法对陛下解释,指不定还得拖季云卿下水,同我一起受罚。
    他可能没听懂我上扬的语调的含义,慢条斯理:“你喊我师父我就教。”
    我忍了忍,面无表情:“之前不是你要认我做师父,怎么隔这么几天我就要降两个辈分了。”
    季云卿道:“因为我近来也发觉了,你除了体质特殊,天师这一行门槛都没摸着,如何教我?”
    我竟无言以对。
    “恕我直言,我从来就没打算入你们天师这一行。”
    季云卿长长唔了声:“那你可以打算一下。”
    斩钉截铁:“我不打算。”
    “所以,鬼你还驱不驱了?”
    “……”
    实话道,我不想跟灵异鬼怪扯上关系,尤其仙冥两界即将乱得不可开交,做什么要去蹚浑水。早在听闻仙冥大乱之事时,我也就料到了:皇室承受来自心怀不轨鬼神觊觎,那么作为天镜宫的天师,季云卿等人自首当其冲。难怪前世之时,他的死因始终不曾为人知晓。
    我是个惜命的人,只想着若是当个凡人,对鬼神并无威胁。蝼蚁一般的普通人,谁会多瞧我一眼,自然也就没了性命之忧和种种麻烦。
    可季云卿说得也对,我已经听得到,看得见。如果不会躲,被鬼神发觉,便只能任人鱼肉,这日子还要怎么过?
    真是万般纠结。
    最终,我虽然没喊上季云卿一声师父,却还是用三只烧鸡换了一张驱鬼配方,惴惴不安揣在了怀里,打算回家想清楚了再看看。
    到了茗香阁,我按照陛下所说,拿出信物给掌柜过目后,被人请到了雅阁。
    自打前世进了芍药山庄,我就没正儿八经找人办过什么事。有人撑腰了,我在一边插科打诨还行。要自己一个人顶着,那感觉自然不一样,拘束了许多。
    茗香阁是陛下自己的势力,与朝堂暗线无关。那掌柜虽不曾见过我,却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一张方正肃然的脸愣是端出一派含笑的和气来,生怕半分亏待。
    我曾听陛下说做茶的生意,便单纯的以为是做买来卖出的事,可这份名单是交到掌柜的手里,他若仅仅是个商人,又哪里承得起这样的任务。
    这世界着实是越活越复杂,我前世的二十多年也不知是如何浑水摸鱼地活下来的。心里戚戚然,从头到尾没和掌柜多说一句话。闷在房间里,叫人准备好纸笔之后将名单写下来,并按照陛下的意思转托厉轩之事,就匆匆告辞了。
    鉴于季云卿按照之前答应的,在办事的时候格外安分,故而等事情办完,咱们又还有时间剩余,便答应了陪他上街买些小吃。
    我对吃食的热爱不过中等,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肚子渐渐鼓囊,也便没剩多少趣味了。季云卿一副纤瘦的骨架,也不晓得自哪里装下这么多吃的,始终不显惫态。见他还在温吞吞喝着茶汤,而我实在撑得慌,便与他知会一声,走一趟对面的店铺,随意逛逛消食。
    进门的时候没看牌匾,进屋之后方觉街道上的喧嚣气息一下淡了,颇具格调的红木架上摆放着形态各异的玉器,遥遥琴音袅袅,高雅且淡薄。种种细节,印在我眸中,独剩了“昂贵”两个大字。
    正要退出去,门边亭亭玉立的女子早莲步轻移迎了上来:“姑娘可是要瞧点什么?”
    她笑得温柔而亲切,叫我心中极大的引发了好感的共鸣,霎时镇定了许多。慌个什么,我如今也算半个有钱人了好么。
    于是朝她一点头:“我想看簪子。”
    女子款款微笑:“是要送给心上人,还是买给自己呢?”
    我脑中过了一遭季云卿,顺带又想到我给他送个簪子的画面,打了个冷战:“给我的,给我的。”
    她点点头,在前头引路:“姑娘随我来。”
    我便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店铺从外面看并不算大,自前屋走过,经过数道走廊兜兜转转,方觉里头别有洞天,此间小屋竟然四通八达与主街最繁华之处的络绎阁相连。
    女子见我惊讶,回过身来同我解释:“邻街的小店主要是收购和卖出大件、相对粗质的玉器,主店方出售玉簪成品,姑娘瞧着便是个有福之人,遂我才自作主张将姑娘领了过来。”
    她面相亲切,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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