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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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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李涵和钟离晓在长生殿前亲手种上一棵芭蕉树苗,培了土,浇了水,然后坐在殿前台阶上望着芭蕉树苗发呆。
    他轻轻搂着她,她靠着他的肩膀,抬眼看他:“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种芭蕉?”
    “不想。”他故意不看她,抬头看天上的星子。
    钟离晓最懂得他的口是心非,也最知道如何对付他的口是心非。“好吧,那就不告诉你了。”她说着,坐的离他远一点。
    他将她拽回来,搂地更紧:“反正也闲着,那就姑且讲讲吧。”
    钟离晓握起他的另一只手:“我小的时候,娘亲给我讲过一个传说。她说人世有人世的轮回,姻缘有姻缘的轮回,不管曾经情有多深,轮回之后都会彼此相忘。可是有一对夫妻,他们生前一起种下一棵芭蕉树,死时他们相约,轮回之后要回到这棵芭蕉树下等着对方,虽然他们忘记了彼此,但他们记得这个约定,轮回之后,两人都回到了这棵芭蕉树底下,重新相爱。”
    她往他怀中蹭一蹭,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我想若是有一天我死了,就回到这棵芭蕉树旁等着你。”她望着他清秀的眉眼:“李涵,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可千万要来找我。”
    我看着画境中一幕幕过往,这是钟离晓第一次如此一本正经。
    “钟离……”他轻轻低唤,低下头迎上她的目光,她像雨后的玉兰花一样简单美丽,米分色的唇离他那么近,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能感受他的心思,他想吻下去,他一直都想,而今日她离他这么近。正在犹豫是不是看到这里适可而止,打算回避一下,结果还没等我回避他已经一低头亲了上去。
    耳畔传来他极温柔的一句:“好。”
    皎洁月色下,高大的宫殿笼罩着一层银色的光,两个人在台阶下相拥相吻,相约来生。这真是一段令我羡慕的过往。
    此后李涵和钟离晓相守七年,长生殿外的芭蕉树一年年长大。
    可是我知道现实中钟离晓最后嫁给了少卿,假死一场后被墨白护送出城。还有大明宫中弑杀百官的甘露之变,安澜殿的那场大火,一切都随着画境中的时间与现实的逐渐接近而蓄势待发,就像之前七年只不过是一场序幕,而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正屏息等待后事的发展,梆子声声响起,是大明宫中四更天的更声。我望了望画境中还处于夕阳西下的大明宫,意识到更声来自现实。我不得不抽身离开画境,因为李涵四更时就要准备上早朝。
    果然几个宫女正在伺候李涵穿朝服,看到案几旁突然闪过一阵亮光,亮光过后突然冒出个姑娘来,几个宫女登时吓得跌倒在地。
    李涵倒是镇定自若,可自从在画境中看到他每次紧张激动时都强装镇定,我也不敢保证他这一次是不是真镇定。
    他瞅了一眼下趴在地上的婢女,自己系上玉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案上的画:“你看到了那段过往?那么我能见到她了?”
    我点点头:“陛下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来完成陛下心中所愿。”

  ☆、第十七章 大唐画圣

其实原本无需三天时间,如果单纯是让李涵进入画境看到这段过往,只需将他的血滴在我方才所画的画作上,他的精神游丝就会被墨灵的血牵引到画中。可我不是想要让他如愿,我是想要杀他。
    我要他在画境中更正自己的过往,从而改变过往。截止到我所观看的画境,都是他最完美的时光,这段时光他不会想要改变,总不能跟他说“你每次对钟离晓说话都脸红,太不男人了,必须改正”吧。可他如果不改变画境中的过往,画境结束后他还会完好无损地醒来,这样我就白忙活了。
    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方法就是看完这个故事,这样我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利用画境悄无声息的结束一切,如果不行我就只能使用简单粗暴的方式了。
    我摸了摸揣在袖子里的匕首,是撒谎说这是施行秘术专用的匕首才允准我带进来的。
    可是如今没有当事人,唯一可能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就是那个和湛儿一模一样的人,而他现在更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样下去,莫说三天,就算三年我也没办法。
    一路走一路绞尽脑汁想法子,不知不觉天已大明。
    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斧子榔头敲打砖块的声音,好奇大明宫中怎会有这种声音,便凑过去一探究竟。
    走近了才看到声音传来的地方正是不久前被焚毁的安澜殿。几十个劳役正扛木头的扛木头,递砖头的递砖头,我纳闷,自言自语道:“这是在干什么?”
    原本是问给自己的,却突然听到耳畔传来回答声:“巫祝断言李涵还能再见到钟离后,他就命人重新修葺安澜殿,大约是想有一天把她接回来罢。”
    听着声音觉得耳熟,心里想着不可能,一转身,不可能就变成了可能,吓了一跳:“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他看到我,愣了愣:“你认得我?”
    我想我们才见过,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我,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来我戴着人皮面具,慌忙撕下来道:“是我。”说完又回到正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原来是墨姑娘,在下闲着无聊,来这里散散心。”
    我瞠目结舌:“散、散心?!”皇宫是什么地方,连只蚊子不经通报私自飞进来都要被拍死,当然通报了更会被拍死。
    他鼻梁戴着一枚银色的面具,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衬得下颌美好。
    我们观望了一会劳役盖房子,墨白觉得无聊,想要去别处转转。我却突然想到了主意。
    安澜殿是钟离晓的寝殿,如果画出安澜殿,就能看到在安澜殿中发生的一切,包括那场大火。想到这,我暗自佩服自己实在太机智了,再看一眼安澜殿却又瞬间没了主意,安澜殿已经被焚毁,而偌大一座宫殿在三天之内肯定是修不好的。
    我抓住转身欲走的墨白的衣袖,摇了摇:“墨公子可曾记得安澜殿焚毁前是何模样?”
    他转过身瞧了瞧我:“你有事?”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点点头:“有事,人命关天的大事。”又摇了摇他的袖子:“你能不能帮我画出安澜殿以前的样子啊?”
    “哦。”他撑着头若有所思。
    我兴奋道:“那你是答应了?”
    “可是,我不记得啊……”
    “……”
    墨白虽然不记得安澜殿的模样,但却记得藏画阁中有一幅画,画的正是曾经的安澜殿。他说入夜后可以带我溜进去找到那幅画。我开心的不亦乐乎,因为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更因为又可以跟他多呆一会。
    入夜后,他带我翻入藏画阁,玄衣翻动像飞起的大鸟,带着个拖累翻过三米高墙毫无压力,可见轻功不是一般的好。
    藏画阁的规模比当年的臻园阁大得多,里面少说也收藏着各路大家上万幅作品。我举着烛台向阁中环视一圈,一列列展架上堆积着成堆的画卷,瞬间觉得要从这里边找出画着安澜殿的画,还不如直接等安澜殿修葺完。
    想完觉得实在无望,抬脚便要打道回府。
    幽暗的灯光中他将我拉住:“去哪?”
    我打了个哈欠,昨天一夜没睡早已困得不成样子,我说:“回去睡觉。”
    他噙着笑看我,鼻梁上的面具不知何时摘了下来:“不找了?”
    我点点头。“嗯”还没有发出来,一幅画就举在我眼前,望着画卷上气势恢宏的宫殿,飞檐雕窗,红柱玉阶,我不能置信地尖叫:“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他很无奈地看了看我,道:“它就挂在入门最显眼的地方。”
    “……”我顿时来了精神,夺过画作细细观赏,只看笔锋流转间的流畅自如,就知这一定是大家之作,如果湛儿看了这幅画一定会拍案叫绝。我在画中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落款。我感慨道:“虽不知是何人所画,但这样的笔墨,堪称一绝。”
    墨白眸子闪过亮光,问:“你也懂水墨?”
    我抬头:“什么叫‘也’?”
    我原本想将此画带走,再用自己的血为墨临摹一张,但考虑到藏画阁每天都有人来检查,而这幅画摆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如果没有了一定很容易被发现。一想,万一检查画作的人和我一样是个睁眼瞎就好了,又一想,能被安排来干这种活儿的应该不可能是睁眼瞎。
    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今夜进入画境将一切来龙去脉搞清楚,然后再趁天还没亮离开藏画阁。
    藏画阁中最不缺的就是笔墨纸砚,我躲到一边撩开袖子,昨夜划开的口子已经结痂,我在那道伤口上面又划了一道,将血滴到砚台里。
    铺开画纸,拿着毛笔正准备蘸血,墨白突然夺过砚台,我跪卧在案几后,只能努力抬起头才看得到他的表情,却看不懂。
    他低头问:“这是什么?”
    我放下毛笔:“砚台啊。”
    他撇我一眼:“里边呢?”
    我愣了愣,思索了一下,道:“红墨水。”
    他手指蘸了我的血凑到唇边,皱了皱眉,自相识以来第一次见他露出怒意,虽然我们刚刚相识。“你家的红墨水有咸味?”他目光定在我的袖口,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伤口的血流出来已将袖口染红。
    他什么也没说,从自己的锦袍上撕下一段布条,蹲下身子捞起我的手腕,黑色的发丝扫下来,好看的手指在我的手腕上翻动,将布条一圈圈裹住伤口。我感受不到他手指的凉热,但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腕间游走,引来阵阵搔痒。我觉得我脸有些红了,干脆把脸转到一边。
    他将布条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站起身,我把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房间里一时寂静。
    “进来大明宫的时候听说昨夜有秘术士滴血作画能进入画中之境,我还在想会是谁,没想到是你。”
    我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单听声音又听不出语气,踌躇了一会,小声道:“我也没有故意瞒着你,我们刚结伴而行你就提前走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说完悄悄看他一眼,他隐隐点了点头,目光中是我看不懂的神色:“这种秘术在九州大陆上失传已久了,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竟然身怀如此隐秘的上古秘术。”
    我想,能作出步虚画境有什么稀奇,我还没告诉你我是个死人呢。
    他将砚台放到案几上,跨过案几坐到我身旁,不动声色地提起毛笔蘸了蘸砚台里的血,一笔顿在白绢上。
    我呀的一声抱住他的右臂:“你干什么,这玩意不能乱画!”
    他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把手松开,别影响他作画,我犹犹豫豫松开手,心里祈祷着他最好别白让我划自己一刀。
    他撇了我一眼,看到我一副提心吊胆地模样,停了笔指着案几旁的原作笑道:“姑娘大可放心,在下不会毁了姑娘的画。既然在下知道了姑娘一个秘密,也该让姑娘知道在下一个秘密。”我目不转睛望向他。“姑娘可听说这幅安澜图是皇帝花重金请来当今画圣所画?”他指着画作的手收回来,重新提起毛笔,手指在白绢上游走。
    我不明所以,问:“那又怎样?”
    他不动声色地笑笑,没再继续说话。
    我支着头蹲在案几旁,按理说应该很快就睡着,事实上睡意全无。眼前这个人,他有和湛儿相似的眉眼,修长手指在案几上泼墨作画,就像曾经无数次我默默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在白绢上挥毫,就像回到了那个时候。
    不出一会,他停了笔。
    我撑起身看他画成了什么德行,却不禁大吃一惊。
    一模一样。和原作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是墨白所作,一定会认为这两幅画都出自那个大唐画圣。
    他看到我满脸惊讶,嘴角弯起笑意:“不需惊讶,这两幅画的作者的确都是我。”
    他不让我惊讶,我却更加惊讶,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么说,你就是……大唐画圣?!”我揉揉眼,想起在长安西市上人们近乎疯狂地追捧他已至制造出交通拥堵,想起他今日出现时戴着面具,一定是为了免于被崇拜者认出来。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笑着看我:“现在我知道你身怀秘术,你也知道我是谁,我们扯平了。”
    我刚想点头,随即反应上来,大叫:“你当我傻吗,你这算什么秘密,全天下人都知道好吗!”
    三更梆子咚咚咚敲响。我浑身一震,赶紧回到正事上来。

  ☆、第十八章 七年之痒

想着过了今夜没准就没机会再见他了,而这个和湛儿一模一样的人,我很想和他多呆一会。我说:“现在有个机会让你体验一把秘术创造出的幻境,你想不想感受下?”
    他摇摇头:“不想。”
    我急了:“这个画境里或许能经历甘露之变,打打杀杀的,我一个小姑娘家好危险,墨公子怎能见死不救!”
    他看了看我,想了想,道:“那好吧。”
    我扯住他的衣袖,他没什么反应,顺着衣袖一点一点握住他的手臂,他低头看我握住他胳膊的手,“你倒是很……”停下来思索一个不至于伤害我自尊心的词,眸子里含着笑:“开放。”
    我抬头,这张好看的脸让我有些眼晕。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他而言,我和他相识才三天,我的所作所为一定让他觉得我不自重,和青楼里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可我有什么办法,这个模样,我整整看了十八年。
    我吸了吸鼻子,煞有介事地解释道:“你不要误会啊,我拉住你是为了把你带入步虚幻境,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种姑娘……”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阵眩晕,视线清晰之后,入目已是高大富丽的安澜殿。
    皓月当空,一颗星子也没有,沉沉夜风将四周盛开的玉兰花吹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池塘像一壶刚刚沏好的新茶,几片硕大的荷叶是浮在水面的茶叶。
    我正在思索画境之中今夕何年,头顶贯下凉凉笑声:“你刚才说,我认为你是哪样的姑娘?”
    他嘲笑的语气将我激怒,我瞪着他:“我怎么知道!”
    殿内恰到好处地想起刺耳的脆响,从烛光映出的影子不难推断出是一个女子将窗台上的瓷花瓶打碎。
    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窗子里映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喋喋不休地嚷着什么话,声音盛怒至极,具体在说什么却听不真切。男子的愤怒中夹杂着女子的哭声和偶尔几句辩解。殿门外跪了一地宫人,里面嚷一句,外边的宫人就狠狠打个哆嗦。随后是一片稀里哗啦的声响,应是房间里所有能摔能砸地统统都被砸了个遍。
    我觉得奇怪,忘记墨白方才还嘲笑我,凑过去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觉得呢?”
    我撑腮想了想:“好像是在吵架。”想完又觉得莫名其妙,因为之前七年从没见李涵和钟离晓吵过架:“可是,为什么?”
    他回忆半晌说:“你想看到事情的后半部分,这里刚好是个开始。”说完又怕我听不明白,重新解释道:“钟离晓曾经想要阻止李涵篡位,李涵起事那夜准备了两杯毒酒,想要毒杀李湛和清源,钟离晓得知后,瞒着李涵给清源报了信,不知为什么最后李湛还是喝下了毒酒,但这件事钟离晓瞒了李涵七年,终还是在七年之后被李涵得知了。当时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阵流言,说钟离晓早在七年前就背叛了李涵,七年间陪在他身边只是在伺机为李湛报仇而已。李涵听后大为震怒,以欺君谋反的罪名杀了钟离老将军泄恨。”
    曾有流言说少卿在甘露之变中欲杀李涵是替湛儿报仇至少还有些根据,毕竟温家曾在湛儿手底下当差,可晓晓连湛儿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她隐忍七年为湛儿复仇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房间里有人夺门而出。
    李涵一席白衣,迎着月色的银白,腰上一条黑色佩带,鬓发齐齐束在玉冠中,眉眼间已尽是一个帝王的冷厉。眉头紧皱着,头也不回地下了安澜殿的台阶,晓晓从殿内追出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我是想阻止你篡位,可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陷入不情不义!”
    李涵停住脚步,冷笑出声,眉眼中狰狞的只有怒意,甩开钟离晓的手,转过身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既然看不惯我弑兄篡位,还跟着我做什么,难道真像流言所说,是为了给皇兄报仇?”
    “钟离岳率三千铁骑死守正阳门阻拦我登基,七年前我就该杀了他,是因为你我才免了他的死罪,让他安心养老,”他怒极反笑。狰狞大笑,笑的面目扭曲:“可原来你和你爹一样。”
    钟离晓脸色苍白,眼里涌出滚滚眼泪,哭的像大雨天被雨淋湿的玉兰花。“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让我爹多活了七年?”
    李涵扼着钟离晓的下巴,将她推倒在地。举起手中一把折扇,手指一用力,折扇咔的一声断成两截,系着玉佩的一半掉在地上,翠色玉佩瞬间摔成米分碎,像落石激起一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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