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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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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屏退了搀扶她的侍女,将一众随从遣到殿外候命,自己住着拐杖一步一颤走到梨木匣子前。匣子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尘,她取出金丝帕将匣子上的尘埃小心翼翼弹落,将匣子抱在怀中。
    “如今想来,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亏欠过谁,唯一亏欠的,就是我的姐姐。她用性命救我,可我抢走了她的男人,我的孩子杀了她的孩子,我真不知道若我死了,在那边还有什么脸面见她。”她眼里没有泪水,声音却极力颤抖。
    她脸上沟壑纵横,嘴唇也布满褶皱,无法从脸上看出喜忧,更无法想象她当年曾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只有那双深陷的杏子眼,还隐约留有当年风华的影子。
    “我这一生,有过很多快乐的日子,其中很多都是在这丽鸢宫里度过,”她向四处张望,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新奇地打量屋内的每一件摆设。“那时候,我还有我的姐姐,我的丈夫,我的儿子。”她的目光黯淡下来,看向我:“如今他们都去哪里了?”
    她浑浊的目光中是看不透的迷离,我不知怎样才能巧妙回答这个问题,她却抢在我前边自问自答:“他们都死了,我的姐姐,丈夫,儿子,他们全都死了。”
    “你还有我啊。”我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中取下骨灰匣子,扶她坐到榻上。
    她点点头,摩挲我的双手:“是啊,我还有你,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就只剩你了。原本有墨白在,我走的也可以安心些,可如今,阿源,你要我死也死不安宁啊……”
    她说出这样的话,我很害怕,紧握住她:“那就不要死,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会长久的,陪着我。”
    “怎么会忘呢?”她布满皱纹的双唇似勾起笑意。那已经是太遥远的记忆,在我重生的那一天,栖凤山上开满五彩的格桑花,她和我一起站在茅草屋的门栏旁眺望锦绣山水,允我一世相伴。
    “从李湛到李儇,我已陪伴了你六朝,那时的承诺,我也算兑现了。”她把手从我手中抽出去:“别再陪在我身边了,去找他吧,我死以后,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罩着你,就只有他了。”
    说完就别过脸去,可她声音里的颤抖已经出卖了她,我听得出她哭了。
    我轻轻抚上她的肩膀:“我会去找他,若我没找到他,就一直一直找下去,若我找到了他,也再不会回到长安了,我们会择一个山清水秀的清幽之地,避世隐居一生。”
    “不会再回来了吗?也好,长安再没什么牵挂能留住你。”她转过脸来:“若你找到他,即便不来亲口相告,也要写封书信告诉我,让我安心。”
    我点点头。
    “你们会去栖凤山上吗?”她突然笑起来:“我在茅草屋前种的那些鸢尾花,也不知怎么样了。”
    “我会替你照看好那些花,你也替我照看好自己。”
    “那么,就走吧。”她颤颤巍巍站起身,猝不及防地跪在我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我慌忙搀扶她,她如今贵为太皇太后,就算作别也该我行跪礼。
    她却执拗着跪地不起:“公主,让我再拜你一次罢。”她深深叩首,额头撞击地面,声音沉重不堪,抬起脸,那双杏子眼再也藏不住眼泪:“公主,这是阿央最后一次拜你。今后阿央不在你身边,请多保重。”(未完待续。)
    PS:  大大们圣诞节快乐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乱世将起

告别晁凰之后,我启身离开了大明宫,晁凰为我穿上最隆重的华服、她封后时的凤袍一路相送至长安城外。我和她都清楚其中含义。
    这一次离别不只是天各一方,也是生离死别。这一别,再相见就是一个在墓碑前燃香,一个在青冢里长眠。
    我含泪背上行囊,开始浪迹天涯,四处打听有关墨白的下落。我总想着,如果墨白知道有个姑娘正在天南海北的找他,他一定猜得出是我,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在某个草长莺飞的黎明,在我醒来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洋洋自得地问:“这一次,你可知错了?”
    我怀着这样的期盼从长安一路南下,寻找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红梅花开花落几回,他却从不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以为凭我们的缘分,我该是很快就能找到他的,就像我所见过的诸多缠绵悱恻的爱情,无论相隔千山万水缘分都能牵扯着彼此都能走到一起,可我远没有那些故事里的主人公幸运。
    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他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故意躲着我,让我漫无目的地苦苦寻找,他才解气。我想,若真是这样,我就更应该努力的找他,直到他终于怒气消了,回来我身边。
    公元八七七年冬,元昭太皇太后晁氏,殁。
    唐僖宗李儇为其戴孝上朝三月,追封元昭太皇太后为盛德太皇太后,陪葬宣宗贞陵,追封其姊为紫鸢太妃,其骨灰亦陪葬贞陵。
    长安城传出晁凰病故的消息时,我刚刚进入信州境内。我紧紧攥着她送给我的那枚令牌,那个用了一辈子陪着我的人,她对我说,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我,可我却没能在她临终之时陪在她身边。我拼了命的天南海北找墨白,可她最终还是没能等到我寄书信给她,告诉她我已经找到他了。
    ……
    当年李晔禅位让贤后,李儇便将信州赐给李晔做封地。信州多山。城南有一片低矮的丘陵,名曰诸葛坡。我远离长安,不能去皇陵祭拜晁凰,便想择个清幽之地为晁凰洒一杯薄酒。
    诸葛坡上漫上遍野长着同一种花,相传三国时期诸葛亮率军路过此地。军中粮饷用尽,军队又被敌军包围,诸葛亮遂采此花的嫩梢为菜,为战士充饥,一举打了胜仗。后来人们便把此地命名为诸葛坡,把这种花命名为诸葛菜。
    再后来,因这种花每到农历二月便开蓝花,遂又名二月蓝。
    听信州百姓说,每逢二月诸葛坡上二月蓝花开时,漫山遍野如同蓝色海洋。浪涛翻滚,亦梦亦幻。
    可惜我来的不是时候。
    信州在江南,即使寒冬腊月也不会下雪,我去往诸葛坡的时候,适逢下起瓢泼大雨。道路泥泞,我深一脚浅一脚艰难行至诸葛坡顶,放眼望去,连绵千里的疆域笼罩在朦胧雨雾中。
    我取出一壶酒,洒到地面上,雨水湿透了酒香。
    “闻起来似是一壶好酒。是在祭奠何人?”
    鞋子踏过水洼激起的声响伴着带有笑意的声音走近,我猛然回头。
    一个素色长袍的道士,八字胡,一手撑伞。一手搭着云展,笑盈盈停在我面前:“多年不见,姑娘别来无恙。”
    恍然以为是墨白,结果事实让我十分失望,我一脸嫌弃地离他远了两步:“我不算卦,别跟我套近乎。”
    道长停住脚步。捋着八字胡笑笑:“姑娘是忘了当年贫道远道而来为墨公子送书信,还是忘了当年懿宗皇帝戾火袭身时贫道助姑娘打开了他的心结?”
    我上下打量他,不可思议道:“你是……当年那个……年轻道长?”
    道长仍旧捋着八字胡轻笑,不语。
    我方知自己说错了话,不自觉的用了“年轻”这个词,这许多年过去,他早已不再年轻,眉宇间已填了多年沧桑。
    能够再次偶遇实属不易,而我一时想不起能和他聊的话题,想来想去,唯独想到与他同出蓬莱的那位老道士。“老道长可还好?”
    “你是说师叔?”
    我点点头,他抚了抚八字胡:“他老人家在懿宗年间就已经故去了。”
    我投去抱歉的目光,同时又有些诧异:“原来蓬莱仙人也会生老病死啊。”
    “姑娘说笑了,一个硕大的王朝都有气数将尽的时日,何况区区血肉之躯。”他对生死似乎格外看得开。
    “我还以为道长早已回到蓬莱修行,难道道长一直在中原游历?”
    道长笑而未答,向我身侧张望两眼,将话题引开:“怎么不见墨公子人?”
    我不知如何跟他说我和墨白已走散了好几年,这是我的伤心处,我也不想叫外人知道,便支吾一声:“他……还在凤翔,我一个人……出来玩。”怕他不相信,我特意补充了一句:“你也知道,他整天写写画画,我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出来走走散散心,欣赏一下大唐锦绣河山也不错……”
    “哦?”一直笑而未语的道士终于笑出了声。
    我的谎言似乎被他一眼看穿,我竟一时忘了,他们这些蓬莱人会占卜之术,恐怕在我说谎之前就已经卜出了真相。我耷下脑袋,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问,害我尴尬。
    他又似并没有识破地纳闷问:“墨公子难道不知道如今天下形势?怎么放心让姑娘你一个人到南方来……”他思索着一个合适的用词:“来游山玩水?”
    不知他是真的纳闷,还是仅仅给我个台阶下,不过既然台阶摆在这里,我也就赶紧顺着台阶下来,将话题引开:“道长说如今天下形势?什么形势?”
    “贫道四海游历,恰途经山东,黄巢在山东起义,公然与朝廷为敌,姑娘难道不知?”
    我摇摇头,表示的确不知情。我以前是很八卦,不论风月事还是国家大事都愿意掺和一把,可如今不同了,我一心一意寻找墨白。没有心思在意天下风云异动,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名叫黄巢的人在山东领导了一支起义军起兵反唐。
    “难道形势已经岌岌可危?”
    “他割据割据,建立王霸,号冲天将军。锋芒直指长安天子,天下云集响应,下一步恐怕就要挥师南下,攻占江南各州。姑娘若无要紧事,还是早些离开信州。回墨公子身边罢。乱世将起,唯有他能护姑娘周全。”
    我何尝不想回到他身边,我现在身在信州,就是为了找他啊。
    “若按道长所说,如今天下之势,难道江山要易主?前些年庞勋也在桂州起义,不是很快就被打压下去了么?这一次或许、或许也能很快……”
    “世易时移,”道长打断我:“恐怕这一次,李氏基业终将落入旁姓之手。”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乱世即至,王朝覆灭,湛儿的江山毁于一旦,王朝余晖不再,所有与大唐王朝有联系的人士必将惨遭屠戮,别说找到墨白,我恐怕自身难保。
    五年前李晔禅位让贤与李儇,期待李儇能成为一代贤君,重振大唐河山,但李儇的所作所为却着实令人失望。
    魔君李温统治大唐二十余载。大唐早已风雨飘摇,而李儇当政之后,充分证明了他与李温血脉相连,荒淫无道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的荒淫和李温的荒淫不一样。李温后宫佳丽三千,但听说李儇自迎娶蓝妃之后,就为那蓝妃遣散后宫。大臣们以为他们的新皇不近女色,将全力以赴宵衣旰食,曾心中暗喜,结果李儇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册封蓝妃的第二天。他在大朝会上宣布在骊山之上重建阿房宫,说当年一把火将阿房宫付之一炬实属遗憾,他要重现当年大秦帝国的威风,将蓝妃迎入阿房宫,金屋藏娇之。
    朝堂之上群臣反对,声称秦始皇建阿房宫,王朝颓落,二世而亡,陛下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李儇闭耳不听,广招天下劳役,大兴土木。秦末,朝廷欺压太甚,陈胜一声怒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横扫大秦半壁江山,而几乎一模一样的历史又在当下重新上演:大唐僖宗乾符四年,阿房宫仅建成千分之一,连轮廓还未成形,已死伤劳役数十万人,引得天下臣民共愤,山东黄巢揭竿而起,率先起义。
    起义军所到之处焚官府,杀贪官、济贫农,得到百姓的支持,队伍在极短时间内扩大到几十万人。
    道长的预言来的非常现成,黄巢起义之后,果然没有发兵直捣长安,而是绕过天子脚下,挥师南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儇不得民心,但军队实力却不容小觑,黄巢心知现在攻打皇城长安如同以卵击石,他做好了与朝廷长久对立的准备,江南鱼米之乡自古繁华,占领江南,无异于作用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仓。攻下江南,坐稳南方,他再挥师北上将不再担心粮草供应,起义再无后顾之忧。
    公元八七八年农历二月,即乾符五年初,也就是我和道长在诸葛坡一聚后的第三个月,传说中的冲天大将军黄巢就率领起义军横扫淮河南北各地,并乘虚南下渡过长江,一举攻下虚州、吉州、饶州。江南四大州中三州连连战败,江南各地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上表请降,归附黄巢,唯独七皇子李晔的属地信州如同汪洋之中一艘孤帆拒不投降。
    农历三月初三,诸葛坡上二月蓝花开烂漫,漫山遍野与天穹连成一片,宛如浩瀚的蓝紫色的海洋,百里之外可闻其香,黄巢手下第一战将朱温率三万起义军兵临信州城下。
    我尚留在信州境内,李晔坚守不出,死守城池,我也只能躲在城门内静候战况。
    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了威风凛凛的男子,而那对剑眉却依旧如同冲天凌云,桀骜不驯。
    李晔镇守信州半月余,快马传书一封有一封趁着月黑风高发往长安,希望朝廷能发兵支援。
    李晔的想法很好,他坚守到朝廷援兵到来,里外夹击,必能大获全胜。然而城中却有不少流言传出,说自黄巢起兵之后,起义军连战连胜,杀富济贫,尽得民心,而唐军节节败退,当今天子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凭借潼关天险,依旧整日躲在长安城里寻欢作乐,根本不管黎民死活。
    此流言一出,守城军士人心大乱,纷纷怀疑此番拼死守城,皇帝压根不会派兵营救,他们再这样苦等下去,前方迎接他们的只能是弹尽粮绝冻饿而死。
    于是十五日后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名守将擅自打开城门,投靠起义军,迎朱温进城。
    李晔闻讯后,捶胸顿足,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仓惶逃离信州,连夜赶往长安避难,信州不战而宣告陷落。
    我本来就对李儇没有好感,经此一役,更是对他深恶痛绝。湛儿为夺回一座西境雁门关,呕心沥血,力竭而亡,我虽然心疼,但也知道那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所肩负的责任;李瀍为剿灭回纥,御驾亲征,若无夙沙相救,战死沙场;李怡辜负了晁鸢,可他治下的大唐繁华富庶,得到万世敬仰;李温残暴无道,我也从未觉得他该遭受天下唾骂,毕竟那完全不是他能左右。
    而李儇,他有什么理由荒淫无道,他有什么脸面死在一个乡野村夫刀下,有什么资格把江山拱手让给旁姓?
    我在兵荒马乱的江南各县又徘徊了整整一年,一年后,江南全部沦陷,黄巢驻扎江南,养精蓄锐,暂缓了推翻李儇的脚步。百姓自顾不暇,四处避难,我更无从得知墨白的下落。
    晁凰送我令牌,本意是可以护我周全,可如今皇室中物却变成最危险的东西,但我舍不得扔,我攥着令牌在战火之中彷徨许久,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我启程北上,返回凤翔,那是为数不多尚在皇族势力控制范围内的地方之一,心想着,那是我和墨白共同的家,万一墨白已经回去了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兵临城下

大唐西京凤翔城高墙坚,并且黄巢乱党起兵后未曾挥师西进,所以凤翔城内的百姓生活还算安逸。
    颖王府很大,虽然曾经只有我和墨白两个人住,也不觉得空荡,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皇宫曾经是我的家,自从我离开皇宫,我就把这里——和墨白一起住的府邸,当成了自己的家。
    仔细数来,我已约莫六年不曾回来,颖王府变得落寞陈旧,庭院里墨白当年亲手种下的红梅全都凋敝了,葡萄架也在某场狂风暴雨中被吹倒。养莲花的水缸里,水已经干涸,早已枯死的莲花如今只能分辨出花梗。院里堆积着经年积存下来的落叶,入目的一切让人不敢回想曾经墨白把这座小园打理的多么精致美好。
    房间里,餐桌上的青釉瓷碟里盛着满满的灰尘,房梁上布满蛛网,但凡我能看见的物什都变得破败不堪,唯独酒窖里存下的几坛梅花酿历久弥香。
    我回来后将颖王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仓房里废弃的木箱都倒腾了一遍,可心里明明心知肚明,墨白怎么会躲在木箱里?
    我想我大概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罢。
    我躲在酒窖里伶仃大醉三天三夜,王府里所有东西都在岁月之中陈旧了,唯独酒窖里储的梅花酿却越来越清醇香甜。
    第四天旁晚,酒窖的门突然从外边被打开,我吓得一激灵,瞬间清醒,悄无声息往酒窖后挪了挪,抓起一只空酒坛防身。
    四下一片黑暗,而我在里面呆了好几天,已经熟悉这样的黑暗,能在黑暗中模糊分辨出进来的是个男子身形。而那个男子刚刚从明亮的地方进来,一时无法适应酒窖里的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一点点向我逼近。
    我虽然看不真切这个男子究竟是谁。但足以从身形分辨出此人不是墨白。我紧紧抓着酒坛子,心脏砰砰直跳,准备一旦他靠近,就卯足了劲把酒坛砸在他头上。
    酒窖里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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