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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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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推开她,转身往回跑,漫天飞雪在身后纷纷扬扬。可越是着急,脚下就像粘着浆糊一样,怎么都跑不快,一路上还被裙子绊倒,摔了好几跤。
    终于青一块紫一块奔到大殿门口时,华灯璀璨,满座皆是背朝我,只有高坐在上的湛儿面朝我,而阿涵正端着一杯酒递到他手中。
    李涵恭敬地作了一揖,说:“此次雁门关大捷,全凭皇兄英明决断,愚弟佩服,敬皇兄一杯。”
    湛儿接过酒杯时已经看到我,看到我在对他拼了命的摇头示意,他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他只看了我一眼就故意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而继续含笑望着阿涵。
    “清源不善饮酒,若你还为她留了一杯,朕愿代她饮了。”他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好听,却永远让人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我看到阿涵的背影晃了晃,随后听到他说:“我自知姐姐不善饮酒,定不会强人所难。”
    湛儿冷厉的脸上露出放心的一个笑:“那便好。”
    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还倒转酒杯向阿涵示意杯中酒已一滴不剩。
    狂风夹杂着飞雪忽的刮进大殿,他的眸子跟着忽闪的灯烛一并明灭,他重新看向门口,对我摇摇头,不让我进殿,脸上笑容仍在,眼神却已隔了生死两端。

  ☆、第十一章 生死相随

“果然还盛开着,它的花期,看来比我的命还要长啊。”
    李涵下的毒并不是当即发作的,湛儿挨到了庆功宴结束,挨到了与我约好的臻园阁赏梅。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他的头枕着我的膝盖。
    我以为我会抱着他痛哭,可这段时间以来我哭得着实太多,时至今日竟突然多了份淡定。“你早知道酒里有毒,为什么还要喝?”
    他笑了一声,声音裹了周围雪花的凉意。
    “这三年他从来没放弃过杀我的念头,能留到今日才下手,已经难为他了。当初是你助我登上帝位的,他将皇位看的太重,即使你是他的胞姐,也未必容得下你,不过今日他既已说了不会为难你,我也可以放心些。那杯酒,对一个将死之人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原本恐怕也活不过今夜了罢,上天已经待我不薄,让我能够看到雁门关成功收复。”
    湛儿不是个多话的人,那一夜却着实说了很多话。
    “其实,我本想陪你更久一些,至少要等到你出嫁,亲自为你主婚,我想看着你一生圆满长乐无忧。可是我可能看不到了,将来如果你遇到你的良人,王祭之日要带他到皇陵见我,我要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我的姐姐。”
    一滴眼泪悄然滚落,顺着他如墨的黑发滑进莹白雪地。
    他要我带着我的良人祭拜他,可是我的良人,他此刻就在我怀中,说出这些让人难过的话。
    “记不记得我在开满红梅的雪地里给你画鹧鸪,陪你打雪仗,我带你到含元殿的屋顶喝酒看风景,还有今天特意要穿你做给我的衣服?”他偏过头看着我,勉强抬起手抹去我脸上一道泪痕,“我想给你留下些好的记忆。”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惆怅:“以后倘若记起我,要记起这些美好的事情。”
    我点点头,捧起他的脸,这副眉眼,是我看了很多年都看不够的模样。
    空气中残留冷梅的残香,月光照着他苍白如雪的脸,他微微喘息,说话已经变得费力。“三年前入主东宫那一日,我答应过你,要创造一番盛世。我不想让你活在乱世里,我想让你每每放眼望这片天下,都是繁荣平安,万家灯火,而不是狼烟四起,是我没有做到。
    雁门关能成功收复,我也算用这最后的时光,还了你一个太平安定的大唐。”他合上眼睛,良久:“是我没有守好这江山……”
    我摇摇头,把头埋进他雪白的狐裘里,与他十指相绕:“已经足够了。”
    身为帝王,一生再呕心沥血,最终也不过是留给后人评价一句是非功过。唯独缠绵情义经年不衰。“湛儿,有一句话我藏在心里很多年,一直想要告诉你。”
    话落他已没有回应。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双鹧鸪,在雪地里自在地打闹嬉戏。
    我看着这双紧闭的眼睛,往事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我仰望了一辈子的这个身影,他安详地睡在我怀中。
    我抱紧他:“我喜欢你。”
    这份心意,我一直害怕他拒绝,如今他再也不会拒绝了。我这一生就只想对他说这么一句话,可一直到他死,也没能让他听到。
    大雪纷纷扬扬,一阵风吹过,正在盛放的红梅簌簌飘落枝头。他偎在我怀中,月光似一层冷霜洒在他身上,嘴角噙着笑意,不知是不是在笑我太傻。
    臻园阁外传来厮杀声,半边天被火光映的通红。
    李涵果然兵变,带早已埋伏在宫门外的府兵杀进大明宫,六弟李悟率神策军阻拦,朱墙碧瓦的大明宫变成尸殍遍野的屠宰场。
    今夜的血流成河,湛儿早就预料到。
    他册封李涵为皇太弟,又把唯一能威胁他称帝的李瀍遣去边塞,李涵成为大唐下一位帝王已是板上钉钉。何必还要弑兄篡位?多当一天皇帝就那么重要?
    好在兄弟相残、兵戈杀伐,与湛儿再无关联。庭院里飘落洋洋洒洒的无根花,树枝上残留暗香的点点嫣红。
    喊杀声直到三更天才渐渐熄灭,大雪依旧下个不停。
    我抱着李湛的尸首跪卧在阁中,四壁全是他亲手画上去的水墨。
    阿央慌里慌张推门而入,只看表情就能猜到不好的事情已然发生。
    我抬头:“李悟没拦住他,他杀了李悟,对不对?”
    阿央全身发抖,瞳孔没有焦点地望着我,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他们包围了臻园阁,江王说……要公主把陛下交出去……”
    “江王?他已是大唐的新皇。”我冷笑一声,轻轻把湛儿放好,起身夺门而出。
    阿央在原地愣了一下神,随即提了盏灯跟上来。
    拉开院门,院外的火光顺着徐徐敞开的门缝刺入双眼。火光中的身影,明黄的腾龙朝服,十二珠冕旒,他身后是百十名穿着盔甲的军将,手中擎的火把将漫天雪花在火光中映成红色。
    盔甲将士见院门打开,立刻举起弓箭瞄准出现在门口的我,动作整齐划一。
    深吸了一口气,寒风真是冷的穿肠刺骨,看着身穿龙袍的阿涵,我已经认不出他,目光扫过箭弩,手一松就是万箭穿心。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毛,可是我想,这个时候,就算不是真的坚强,至少也要假装着坚强。我摆出身为公主最高贵的笑容,笑里望着李涵:“湛儿死了,阿瀍远在边塞,李悟也死了,看来,下一个是我?”
    “最后赢的人是我,姐姐。”李涵得意地斜睨我一眼,背着手往前走了一步,明黄的朝服亮的我眯起眼,他身后露出一个女子的半个身影。我微微侧了脸看去,认出是紫宸殿前给我通风报信的姑娘。
    我冷嘲一声,我不知那姑娘是谁,也不知她为什么要把李涵的计划泄露给我,我只知道李涵真是可怜。他从没放弃过爬上含元殿中的王座,却一路上没有人帮他,直到最后一夜,他的人还在帮他的对手。
    我抬起头,迎着他低头凝视的眸子:“你真的赢了么?孤身一人的王座,姐姐祝你坐得舒服。”
    我的冷嘲热讽激怒了他,他劈手夺过身边一个将士手中的弓,拉圆了弦瞄准我。“为什么,我才是你的亲弟弟,为什么要帮他?!”或许是火光的缘故,他的脸竟是通红。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记恨我,记恨我在太子之位的选择上选择了湛儿,记恨到如今。可我没有什么好的理由给他,我之所以那么做,只不过是因为喜欢湛儿,想看着湛儿成长为威震四海的君王,可这个理由对他来说一定算不得什么理由。
    “自古皇位传承都是长幼有序……”
    “借口!”他蓦地打断我,眼睛里狰狞怒意。的确是借口,人们不总爱那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么。
    “这些年,你眼里心里只有皇兄。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恨你们。”他拉着弦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弦拉的太紧,割疼了手。
    “恨就动手罢,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了。”原本面对死亡还有一些恐惧的,说着说着反倒自己求死了,说出口时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话落突然意识到,我果然是孤身一人了,湛儿死了,我在世上的未来也就死了,这样一想再抬头看这些对准我的箭,竟然一丝畏惧也无,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李涵面无表情地笑笑,松了弦,将弓箭扔到地上:“庆功宴上我答应他不会为难你,把他的尸首交出来,你就还是大唐的公主。”他补充说:“我会厚葬皇兄的。”
    李涵眼里含着笑,是积压在心底的岩浆终于爆发出来的猖狂得意。
    我往后缩了缩,碰到阿央手里的灯笼,灯笼晃起来,惹得人的影子也跟着晃动。心中有个念头油然而生,瞬间就强大到占据了整颗心脏,我从阿央手里接过灯笼,说:“好。”
    转进阁中,墙壁上挂满湛儿生前的画作,案几上那幅鹧鸪双飞图,留白处是他亲手题上的诗句。
    “他想要你,才不是想要好好安葬你,他只是想昭告天下你是真的死了,这样才能安稳地登上皇位。”望着安详睡容的湛儿,我独自喃喃:“我才不要。”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他一身大红的喜服,挑开我大红的喜帕,窗外是净月高悬,有两三婆娑树影,花香透过檀木窗,萦绕鼻尖。花堂上红蜡雕琢成各式各样的喜烛,点燃的时候,满堂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我提着灯将墙角一幅画引燃,瞬间整座臻园阁的上千幅画便陷入火海。是了,千万只喜烛燃烧的时候,或许就如同此刻璀璨炫目。
    看着整座臻园阁变成一片火海,嘴角终于噙起隐隐笑意。
    我不想让阿涵找到湛儿,他活着的时候被帝王的枷锁束缚,死后不会想再沉睡进冰冷的皇家陵墓里。想起繁星满天,青梅煮酒,他说若世上真有来生,他只愿做个闲云野鹤的画家,带着他的画笔走遍大唐山山水水。
    那时候他问我我有什么愿望,我说我活在当下,对将来之事没有想法,其实我是骗他的,我有一个心愿,我想来世无论他走到哪里,我还能陪在他身边。
    我将湛儿抱紧。他好看的脸在炙热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生动。
    “等着我,我陪你去看大唐的山河壮阔,沧海奔流。”
    三岁的生日寿辰上曾有一位老道士为我卜过一卦,说我是个长寿之人,能够长命百岁。我的父皇母妃听后非常高兴,当即赏了老道士黄金百两,我也跟着高兴,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太知道长命百岁是干什么用的。如今我用事实证明算卦的都是大骗子。
    屋顶巨大的梁木在大火的舔舐中断成两截,整个屋顶轰然倒塌,就在崩塌的那个瞬间,我仰面望去,肆意燃烧的火苗上方,无数无根花飘然洒落。
    三个月前西境一场飘雪,浇灭了绵延千里的火海,终使雁门关陷落敌手,可如今这样的大雪,却连一座小小的臻园阁的火势都无法扑灭。
    原来一切,终是天意。
    阿央哭的面目扭曲,冲进大火里,却在断壁残梁里难以分辨我的尸骨。耳畔终于没有了阿央的哭声,飘渺之间只有阿涵轻飘飘的一句:“她终究不愿看到我做皇帝……”
    大火将一切毁为齑米分,混着这漫天大雪,只一眨眼,便飘过了半个大唐。

  ☆、第十二章 死而复生

七年之后。
    栖凤山开满五彩格桑花,我自山间一座茅草屋醒来。
    前几日阿央和臻园阁里其他婢女守墓期满,每人发了几个铜子放出公主陵。阿央家在江南还有一座老宅,可惜路费不够,只好到离陵墓最近的城池——凤翔赚够银子再回家。
    巧在去往凤翔的路上,在城郊山脚下遇见了二十年前被流放此处的恭怀师父。
    恭师父自从被流放凤翔后,就一直在栖凤山上避世隐居,迷了路的阿央误打误撞碰见了砍柴归来的恭师父,讨了一口晚饭,又叨扰了一宿,在饭间闲聊时恭师父才得知阿央是他唯一的徒弟的婢女,而他的徒弟早在七年前就已葬身火海。
    第二天阿央收拾行装上路时,被恭师父叫住,问她还记不记得我的模样。
    阿央说她未曾忘过。
    一直以来,恭师父都是作为大唐水墨才子而被我深深崇拜,没想到恭师父深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对于绝大多数大唐百姓而言,更像是一个天方夜谭的传说——墨灵。
    墨灵秘术是九州大陆上最古老也最隐秘的秘术之一,是生白骨活死人的复生术。秘术士取上百种百年以上树龄的花木,研磨成墨,将所复生之人生前形貌绘于纸上,通过复杂的术法将已死之人的灵魂凝聚在画中的形体上,被复生之人便可于笔墨间重生。因为术法只能将灵魂引入画中,所以秘术实际复活的只是人的灵魂,而人的身体只是寄托于画中,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却不会再生长变化,所以虽说是死而复生,却不是复活成一个人,而是成为一只不老不死的“墨灵”。
    多年前九州之中曾有一位强大的秘术士,毕生修习墨灵秘术,而我的师父恭怀,是那位秘术士的唯一关门弟子。
    墨灵因水墨而生,也便终生与水墨结缘,大概正是因为身怀墨灵秘术,恭师父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大唐首屈一指的绘画天才。
    除了身体不能生长外,墨灵和正常人还有一些区别,因为身体毕竟只是一幅水墨,虽然是一幅很特殊的水墨,但也不会特殊到和血肉一模一样,所以我的身体将不能感知到冷暖,也不会再有任何味觉。
    小的时候,我基本上是把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当睡前故事来听的,所以当阿央把这些讲给我听时,我花了好久才强迫自己相信这是真的。
    最不能相信的是,墨灵虽然是一种生死人肉白骨的术法,但也是一种极为残忍的祭献。任何一种秘术,无论多么强大,多么不可思议,都不会强大和不可思议到能够违背天道轮回。而天道中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人死不可复生。所以任何一种逆天而行的秘术都需遭受极大的代价,而最大的代价也莫过于死亡。
    恭师父就是因强大的反噬而死。施术的祭台选在栖凤山的山顶,紧邻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恭师父死时身子一歪滑落山崖,瞬间没了踪影,而我活过来的时候只剩染血的祭台和他的绝笔之作。
    我端详画中人的模样,我原本已经被烧作齑米分,对世间一切都已无知无觉,可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毫发未损。
    “公主,师父花大力气将你救活,你……”阿央凑过来,想说完一句话却吞吞吐吐不敢说完,最后终于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说出来:“你莫要再因为先帝而自断性命了……”
    我附上画中人发髻上的一柄玉步瑶,这是湛儿生前送我的生辰礼物,我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画里一模一样的步摇就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想起湛儿临死前对我说,他想让我日后记起他,记起的都是那些好的回忆,他大概也想让我好好活着罢。我将步摇取下来,捧在手心,步摇上刻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背面是湛儿亲手刻上的‘湛’字。
    我轻轻笑了笑,也不知他送我鸳鸯玉步瑶的时候,知不知道送女孩子鸳鸯是什么用意。
    我对阿央点点头:“我明白的,师父用性命救我,能作为报答的,也只有好生珍惜他救活的这条命。”
    几只山雀飞过木窗,衔着木枝在屋檐下筑巢,从窗里望去,山间满目葱翠,苍翠欲滴间,装点着格桑花的五彩。有阵阵清风送来淡淡花香,我走出茅草屋,阳光看起来明丽温暖,我不能想象不老不死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大抵雍容岁月,漫长而孤寂。我摸摸自己的手指,果然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咬着唇咬出血来,也感觉不到咸意。
    阿央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和我并肩站着远眺山间秀丽的风光:“我会陪着你的,长久的,陪着你。”
    她握住我的手,我感觉不到她手指的凉热,只能感觉她握的很紧。“恭师父在施行秘术前嘱咐我,若你醒来,让我转告你,清源公主毕竟已经死了,既然是重生,再用之前的名字未免有些不妥。你封号清源,又因墨灵秘术而重生,不如就化名墨源。恭师父说,过去种种就就此遗忘,该逝去的,终将会逝去,该来的,也终将会来。”
    该逝去的,终将会逝去。这是我五岁的时候,师父给我上的最后一课。
    我明白师父的用意,他想让我放下过往重新开始,可如果一个人连最珍惜的记忆都放下了,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有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改个名字就能重新开始这么简单。
    “我没有办法遗忘,然后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我是个已死之人,也是个不死之人,漫长岁月我不可能永远稀里糊涂活下去。虽然对你而言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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