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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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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卡住。我不是怀念蜜饯桃的味道,因为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味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从不轻易送人水墨的他在这店中作了一幅画,只为给我求得一份吃食。
    他岔开话题说:“既然是闻名天下,李怡想要买蜜饯,十有八九会来这里。”
    果然李怡一路打听,很快来到这家酒楼。
    桌上只剩最后一份蜜饯桃。
    李怡志在必得,另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也志在必得,两人在堂上动起手来。这位年轻公子哥人虽长得弱不禁风,事实上也的确弱不禁风,身上佩剑纯属用来吓唬人,结果刚拔出剑就被李怡打倒在地。
    李怡抢到蜜饯,急忙赶回镇郊的医馆。
    一推门就听见呱呱啼哭声,李怡全身一震,愣在门口,手中蜜饯桃哗的一声猝然落地。
    晁鸢望着门边,双眼含笑:“我已经给他取好名字了,叫渼儿,这样无论将来你走到哪里,看到渼儿,就能想到渼水河,想到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很快乐的日子。”
    这个名叫李渼的男婴就是后来的靖怀太子。
    李怡不能置信地往前走一步,伸出手,伸到一半又落下来:“这是……我的孩子?”
    晁鸢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没有力气继续大声说话,躺在榻上挥手示意他走近些。
    等李怡坐到她身旁,她才攒出笑容,轻声笑话他:“说的什么话,不是你的,还是旁人的不成?”
    李怡脸上瞬间腾起晕红的怒意:“你要是敢和别的男人……”
    话到一半被晁鸢伸手捂住嘴。
    “如果有一天我身边变成另一个男人,那也一定是你把我推给了他。”她手指从他唇上移开,绕到后边搂住他的脊背,他轻轻俯下身,她的唇就贴在他耳畔,轻轻呢喃:“但是,李怡,我在你这里,你推不开我的。”
    ……
    入夜,晚风渐起,净湖畔盛开大片红紫色的扶郎花,如同点亮一盏盏红色的小灯笼。
    两人收拾行李,准备趁夜离开。
    我和墨白躲在窗外,只看到窗户上映出的黑色影子。
    “晁鸢刚刚诞下李渼,按理说该多休息几日,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墨白无语地打量我一会,觉得我十分不可救药:“你是真的没认出来么,今晨在酒楼被李怡打伤的是金堂公主的驸马,李怡的行踪此刻早就暴露了。”
    我眨眨眼看向他:“真没认出来。”
    墨白无语的看了我一眼:“……”
    医馆里一豆烛光恹恹燃烧,寂静深夜,高大的桑树沙沙作响,小男婴歇斯底里的啼哭声搅动萦绕医馆的肃杀氛围。
    薄薄的窗户纸上清晰映着李怡和晁鸢相拥的身影,晁鸢轻轻踮起脚尖,双手搂住李怡,柔情蜜意地拥吻,我想天下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李渼都哭成那样了也不知道去哄一哄。
    正这样想着,从窗户纸上映出的身影,看到晁鸢在李怡背后悄然抬起一只手臂。
    我不明所以,正要问墨白晁鸢想干什么,拥吻的晁鸢突长臂已经落下,劈手砍向李怡的脖颈。婴儿啼哭声恰到好处地更加用力,李怡顺着晁鸢的身子滑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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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花开并蒂

晁鸢举起烛台,亮光忽闪了一下就熄灭,婴儿啼哭声犹在,医馆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晁鸢带一顶黑纱斗笠行色匆匆向湖畔停舟走去,似是想要独自一人仓惶逃命,但身上却穿着李怡的衣裳,拿着李怡的佩剑。
    刚走到船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就跟着嗖地一声跳上船。
    晁鸢一剑斩断缆绳,立在船头与黑衣人对峙。
    我看到她心中所想,拉着墨白追上去。
    她假扮李怡来到船上,是想要把追兵引开,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想要守护她的男人,哪怕今夜就葬身在净湖之中。
    我们赶到湖畔时依旧晚了一步,晁鸢的船已经飘到了湖中心。
    远远只见她摘下黑纱斗笠,用力抛向空中,盘起的长发散落,随银紫色的衣襟飘摇在夜色中。
    追兵挥刀向她砍去。船身摇晃,荡碎水面泠泠月光,夜风吹来岸边扶郎花的清香,刀锋清冷划出一道道血花,砍裂的紫衣蒙着月华的微亮,在空中翻飞,如同盎然盛开在湖中心的一朵鸢尾花。
    风吹着船身离岸边越来越远,船上忽然闪起明亮的火光,火光照着晁鸢血迹斑斑的面庞,美如涅槃的凤凰。
    船并不大,瞬间就被火焰吞噬,逼的追兵跳进湖中,大部分追兵不谙水性,溺死在湖中。
    我和墨白回到医馆的时候,李怡和男婴已经离开了佛缘镇。
    此后就如同多年前的秘辛,李怡带着刚出生的婴儿人间蒸发,不知所踪,而晁鸢气息未绝,被恰巧路过的老道士所救。
    其实按照常理,晁鸢已被追兵伤的体无完肤,又在水里泡了一晚上,溺水先不说,光是伤口的溃烂也基本没有了生还可能,但天下道士何其多,偏偏救她的正是远自桑海蓬莱的那位老道士,而有高人在的地方,一切就不能再以常理计。
    在老道士相助之下,晁鸢活了过来,一个月后,身子骨虽没好利索,但已经可以下床走路。
    能够独自下床行动的第一天,她收拾了行李,提起李怡的剑出门。
    拱门上缠绕着金银花的花藤,黄色的花瓣细长卷曲,状若飞袖,花蒂带红。老道士正在拱门外清扫台阶。
    晁鸢走到金银花下,抬手触摸金色花瓣,对老道士说:“金银花一蒂二花,花蕊似鸳鸯对舞,所以在我的家乡,人们管它叫鸳鸯藤。”
    老道士扫完一级台阶,停下来抬头看拱门上的细藤,又看背着行李的晁鸢:“花开并蒂,形影不离。看来姑娘还是决定去找他。”
    “先生的救命之恩,晁鸢没齿不忘。”晁鸢前走几步跪在老道士面前行了大礼,抬起头:“先生洞悉世间万事,可否告知李怡的下落?”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将晁鸢扶起来,握着扫把穿过拱门,拱门上破旧的木头门缓缓合上,门后老道士的声音缥缈似从天上传来:“世间一切皆因缘而生,缘在,天涯咫尺,缘尽,咫尺天涯。姑娘能否找到思念之人,要看姑娘与他的缘分有多深了。”
    余音未落,木门已完全关上。
    一个女人独自四海漂泊,是一件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渴了舀一口河水,饿了挖一些草根,冬天在山洞里收集树叶御寒,运气好的时候碰到大户人家置粥棚舍粥,才能喝上一碗热粥。
    这样的生活换了任何一个强健的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何况她曾是个名门中众星捧月的千金。
    但是对于这些,晁鸢不觉得辛苦,因为她心里有一个目标,眼里如果只看到远方的目标,就会忽略脚下摔倒了多少次。她想要找到他,如果世事真如老道士所言,由缘而生,那么她相信他们的缘分足够深。
    我不知道她和李怡之间的缘分到底算不算深,晁鸢最终的确找到了李怡,可是这时候的李怡,身边已经有了晁凰。
    时隔多年的重新相遇,依然是一条宁静的溪流,溪边盛开一团团紫红色的扶郎花。
    她带着多年独自闯荡的委屈和磨难,带着每日每夜的思念和痛苦奔向他,之前她觉得不苦,是因为她还没有找到他,就算有苦也要憋在心里。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眉眼依然是梦里俊郎的模样,她脸上笑的如同夏花盛绽,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喜极而泣大抵如此。
    他的一个拥抱就可以治愈她所有的痛苦,可她奔向他怀中,他却一个闪身避开她。
    她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李怡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就像在观看一只被打碎的花瓶,久久,只淡淡说出一句话:“我以为你死了。”
    “我在这里,我没有死。”晁鸢向他伸出一只手。
    李怡抓住她的指尖,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晁鸢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苦尽甘来般呼出一口气,李怡毫无情绪的声音响在她耳畔:“过一阵子朝廷要出兵征讨回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会趁机把你安排到李瀍身边。”
    她不禁打了个冷战,不能置信地推开李怡:“你说什么?”
    “现在是时候回到长安了,阿鸢,帮我坐上皇位。”李怡跨一步,伸手想重新把她融进怀里,这一次换晁鸢闪身躲避。
    她眼里泪花打着旋,努力抬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从一开始你让我跟着你,就已经打算好有一天把我送到另一个男人怀里了,你以为我死了,就来找晁凰,如果我再晚一点回来,进宫充当细作的人就是晁凰,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都只是你君临天下的工具,是不是?”
    李怡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看着强忍泪水的晁鸢,衣衫破旧,那张脸却和多年前一样明艳动人,转过身去,脚下溪水淙淙,声音冷淡:“渼儿还在我这里。”
    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瞬间觉得耳根滚烫,颤抖着,抽出长剑抵着李怡的后背:“李怡,你威胁我。”
    李怡斜低头往后看了一眼,看到晁鸢双手剧烈颤抖,满脸通红。他声音里灌了凉意,转过身,把剑尖儿挪向自己的胸口:“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威胁,那我就是在威胁,阿鸢,为了我,你连死都可以,进宫侍奉李瀍,就当为我再做一件事。”
   
  ☆、第八十五章 弃子

长剑哐的一声掉在地上,晁鸢瘫倒在地,盛开的扶郎花仿佛咧着嘴大笑,是笑她,也是笑世事难料。
    突然想起晁鸢说过的一句话,若有一天她的身边变成另一个男人,那也是李怡把她推给了他。晁鸢料事如神的能力跟桑海道士真有一拼。
    随后晁鸢在李怡的精心安排下去往西境,雁门关前一战,李怡事先买通回纥军中几名弓箭手,暗中向李瀍放箭,原本打算此时晁鸢出手救下李瀍,却不料墨白的突然出现隔开了流箭。情急之中,李怡夺过弓箭手的弓箭,亲自射向李瀍,正是这一箭射穿晁鸢的肩胛骨。
    晁鸢捂着伤口,痛得脸色惨白,可她最大的痛不在伤口上,在心里。李怡不止射穿她的肩胛骨,连同她的感情也一并射穿了。
    她倒进李瀍怀里,这是个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怀抱,她艰难的动着嘴唇,说出违心的话:“小女仰慕将军已久,今日能救将军,死而无憾……”
    ……丛今往后,她每天要和这样的违心话相伴。
    即使万分不情愿,她也把细作做得很好。她不是擅长勾心斗角、揣度人心的姑娘,但无论是后廷争宠,还是拉拢前朝重臣,她做的如鱼得水。
    她独揽盛宠六年而不衰,凭借李瀍对她的宠幸和信任,悄无声息地铲除了诸多李怡的绊脚石,借夙沙之手除掉了朝廷重臣元重师,把李怡送进了朝堂。此后又凭借在后廷独大的势力,为李怡拉拢了众多朝臣,李党的党首李德裕就是顺着晁鸢和李怡结成一派,李德裕暗中归附李怡,意味着朝中李党都变成了李怡的势力,他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
    可她离他却越来越远。
    一日她穿一袭华丽紫衣坐在七叶树下弹琴,琴旁对叶莲盛开,她刚刚拨弦试了一下音,侍立一旁的小丫鬟兴高采烈地指着不远处的墙角嚷:“娘娘快看,那是什么花?像鸳鸯对舞一般,真漂亮!”
    她不走心地随意向墙角看了一眼,目光却停在那里久久不能收回,墙角的浓荫下,金色鸳鸯藤繁花满枝,花开并蒂,形影不离,心中兀地一阵绞痛,她淡淡吩咐了句:“野草罢了,找人除掉罢。”
    独自一人漂泊数年已经让她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习惯,即使在宫中被人前呼后拥许久,有人跟在身边却始终不自在,她支开宫女,想自己清静一会儿。
    琴音穿过茂密的七叶树的枝叶,悠悠飘向碧蓝天空,时而悠扬缠绵,时而悲壮凄凉,她想起了自琅月山上与李怡相识后的种种往事。
    思绪却被击掌声打断,她正在回忆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对她说:“阿湮,你是我最好的一颗棋。”
    弹琴的手附上眼睛,她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他,他却已经有了新欢,却把她囚禁在别人的后宫,她自嘲的苦笑:“从始至终,我就只是一颗棋?”
    “阿湮,陪着我,直到我大事功成。”
    看似柔情的一句话,她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事成之后,她就是一颗被抛弃的废子了。
    夏天很快就过去,李瀍的驾崩和深秋的冷雨一并降临大明宫,宫中老少嫔妃披麻戴孝,痛哭失声,她却感到六年来从未有过的自由。
    李瀍下葬的那一日,她也跟着泪流满面,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流泪是因为高兴。
    可是,一颗棋子的生命只有在棋局中才有意义,一盘已经结束的棋局,棋子的命运就是被抛弃。她早已想到一旦他登基,她就会成为他手中的废子,但他却比她想象中还要决绝。
    他做了皇帝,虽给她帝妃的高位,却日夜让她独守空房,而把她的妹妹迎入皇宫,荣宠至极。
    我之前觉得李瀍负夙沙太甚,和李怡比起来,李瀍对夙沙还算是有情有义了。
    晁鸢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初那个想方设法追求自己的李怡,最后会如此冷落自己,她想不出理由,因为感情这种东西最不需要的就是理由。
    但凡有些骨气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忍气吞声地活着,何况晁鸢已经忍受了太久,她忍不住爆发的那一天,是李怡登基后的第一个贺春夜宴。
    穿着她最雍容富丽的紫衣,在鹊桥宫的许愿池中摇曳生姿,紫色的裙摆上绣着金色的锦簇,在旋转中肆意飘飞,如同多年前净湖中小舟上的那个身影,夜色中盛开的鸢尾花。
    在场的文武大臣看的眼花缭乱,啧啧称赞她是天宫中的飞天。
    宫灯照出重重影子,一抹寒光突然从翩飞的紫衣中亮出来,不偏不倚,飞速逼向李怡命门。
    李怡怔在座位上,望着向他飞来的剑,这是他的剑。执剑的手莹白如玉,她的目光如同剑光般寒冷。
    长剑遁入晁凰腹中,李怡和晁鸢脸上都有瞬间惊色。
    侍立殿外的神策军冲入殿中,刀剑逼着晁鸢的脖子。晁鸢如释重负地长笑,手中松开长剑:“李怡,你杀了我罢。”
    李怡小心翼翼抱起晁凰,走到晁鸢身边,晁凰已经晕了过去,神策军放下手中兵器让开一条路。他站在她面前,认真看她愤怒的眉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恨我?那便活着恨我。”
    他抱着晁凰从她身边走过,吩咐神策军将她禁足无忧宫,转过头淡淡道:“我死后,你就自由了。”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一句话的另一个解释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再也不会见她。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绝情到这种程度,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罢了,可他原本那么深爱晁鸢。
    我问墨白:“一个男人,真的可以毫无理由的爱上一个女人,也可以毫无理由的抛弃一个女人吗?”
    墨白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那李怡是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晁鸢?论感情,论功劳,晁鸢比晁凰付出的多得多。”
    墨白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这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

  ☆、第八十六章 不归路

入秋的无忧宫显得一派萧条,满园枯枝烂叶堆积了厚厚一层,连四季常绿的冬青也已有大半边的叶子退成焦黄,唯独石桌上一盆鸢尾花开得艳丽,是无忧宫中唯一的色彩。
    门廊边的木架上缠绕着勿忘草的枯藤,掩藏在蔫萎叶片下的几朵勿忘花已经干枯得无法分辨颜色,我穿过门廊走进院子里,脚踩枯枝凄凄切切的响。
    画境之中一晃多年,我只关注于晁鸢的过往,差点忘了我作出这幅步虚画境的目的是为了让晁鸢把晁凰引出画境。而晁鸢,她一直沉溺于往事之中,丝毫没有改变画境历史,复活晁凰的意思。我暗想是不是因为她重温了这段过往,后悔了当初的决定,不想把妹妹复活了,思前想后决定今日必须要去见一见她,因为今日是晁凰跳下城墙的日子。
    入秋的风渐渐转凉,挂在枯藤上的勿忘草如同风中摇曳的风铃。我在无忧宫中没有找到晁鸢,向送饭的宫女打听才知道瑶妃一大早就去了长安北城门。
    我刚刚赶到北城门,隐隐听到晁鸢的歌声,哼的是多年前传遍大江南北的一支民谣:
    晁家有双女,容色可倾国,曲水流觞宴,情郎梦不得……
    简单悠长的调子响起在如血残阳中,徒添一抹悲色。
    “姐姐,你真的是姐姐?!”晁凰听到熟悉的歌谣,不能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瑶妃,扑过去撞进晁鸢怀中。
    “你现在相信我了吗?陛下没有死,他在等着你回去。”晁鸢轻轻拍着晁凰的脊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快回去找他吧。”
    晁凰抹了把兴奋的眼泪,拼命的点头:“你和我一起回去,姐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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