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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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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李怡竟是旧识?”
    很多一知半解的谜团,终于在晁凰娓娓道来中有了一个最初的开始。
    她年纪尚小,并未真正参与那年的曲水流觞宴,是死缠烂磨地央求她姐姐,她姐姐才勉强答应带她去长长见识,但琅月山上的一草一木,什么地方开了红廖,什么地方长了桂树,宴会上摆了哪些菜肴,甚至溪水中漂了多少只莲花酒托,她都记得很清楚。
    我按着她的描述将琅月山上的宴会盛景绘于纸上,江南山水钟灵毓秀,北方的山就算像栖凤山那样俊秀,也输给了南方一些温婉。都说山水养人,在这样的地方生养出的想必也都是逢郎欲语双颊红、凌波微波锦罗襦的楚楚娇羞的女子。
    然而我牵着晁凰的手穿过悠悠过往,站定在琅月山山涧一丛流水旁,入目却是个执鞭女子的背影,中间隔着重重叠叠的勿忘花,斜斜夕阳中女子一席紫红色长裙,手里九节鞭狠狠抽在身前男子的脚下,声音惊心动魄。面相俊俏的男子穿着同色的锦袍,他身后是飞流直下的瀑布,流水直冲入脚下深潭,溅起蒙蒙水雾。这情势,应是曲水流觞宴刚刚结束。
    男子往后退了半步,一只脚已踩在深潭的边缘,女子跟着逼近半步,又把鞭子举了起来。男子嘴角扬起笑意,声音却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在下不过是想讨姑娘一方丝帕罢了,姑娘何至于置在下于死地?”说着,男子试图往前迈一步,离深潭远一点,女子又一鞭子抽在他脚下将他拦住。
    “你讨我的丝帕做什么?”女子声音清冷,听不出半点江南女子的温婉。
    我碰了碰晁凰的胳膊,小声问:“她就是你姐姐罢?那正被她虐的这个男子是……”
    “李怡。”她接着我的话答道,目光没有从两人身上离开。
    这时候深潭边上的李怡浅浅一笑,声音里也有藏不住的笑意:“睹物思人。”四个字说的缠绵悱恻,将他如何对瑶湮一见钟情,即使讨得瑶湮一块手帕也觉得倍加满足的痴情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
    一直以为李怡只精通帝王之术,看来他对怎么讨女孩子喜欢也很在行。
    但这种悠悠情话似乎对瑶湮并不适用,瀑布溅起的水花将深潭边上的两人湿透,从我在的角度可以看出她仰起头,猜测是瞪了李怡一眼,估计是十分不满意李怡这种追求女孩子的方式,执鞭的手用力攥了攥。
    这时候,不知画境中的晁凰从什么地方跑出来,身后还跟了个老头儿,小小的彩衣随着奔跑飘扬起来,小脸热的红扑扑的,一面跑一面喊:“姐姐快住手,阿爹说了,莫要再吓跑了客人!”
    晁凰冲到两人面前,想来是打算将两人拉开,以免瑶湮一鞭子挥下来出了人命,结果奔过来的时候用力太猛,没有刹住,一下子撞到李怡身上,啪的一声就把李怡撞进了水里。晁凰撑着小脑袋傻傻愣在原地,没搞清楚刚才还好端端站着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掉下去了。我看的有些傻眼,这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惨的表白了。
    直到晁凰成功把李怡推下水之后,跟在晁凰身后的老头才一步一喘地赶过来,看了看深潭里,又看了看瑶湮手里的鞭子,拍着大腿唉声叹气道:“晁鸢呀,今日你已打跑了十六位富家公子,阿爹为你的亲事操碎了心,你就不能让阿爹省省心吗……”
    李怡水性好,未等到晁老爷子叫人手来救,自己已经爬上了岸。紫色的锦袍浸了水变成更深的紫色,湿漉漉的水珠将他的眉毛染得更深更浓,水滴顺着发丝淌过棱角分明的脸庞,他这副样子并不显得落魄难堪,反倒比刚才更好看了几分。
    晁老爷子看着落水公子爬了上来,觉得自己的女儿行为失礼,正要抱拳陪个不是,看清公子的模样却扑通跪在地上。“不知王爷在此,家女无心,得罪了王爷……”说着,连连磕头赔罪。晁凰拨浪着小脑袋看了看李怡,又看了看阿爹,完全搞不懂是什么状况,也糊里糊涂跟着阿爹跪下。
    只有晁鸢还站在原地,齐腰的长发和紫色的衣襟都被水花打湿,风吹不起来,一动不动的仿佛一尊紫色的雕塑。
    晁老爷子口口声声求王爷恕罪,其实李怡脸上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晁凰和晁老爷子,依然目不转睛看着紫色雕塑一样的晁鸢,眼里不由分说的笑意。
    斜阳在瀑布溅起的水雾中照出一弯彩虹,归巢的鸟儿嘎地叫了一声,钻入墨绿的树林,晁鸢收了九节鞭,自袖口抖开一方淡紫色的丝帕递给李怡,李怡愣了一下,随即双手接过丝帕,晁鸢并未看他,只在感觉到他将帕子取走时淡淡说了句:“舍妹方才冒失了,这帕子只当替她陪个不是。”
    他小心的将丝帕握在手心里,这时我才注意到瀑布下这片深潭的四周,开满了大簇大簇紫色的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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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机缘巧合

在这个故事的开始,李怡一见钟情的是晁鸢,晁凰的姐姐,现在被关在无忧宫的瑶湮,这一点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转头看了看晁凰,她两颊绯红,这是李怡和晁鸢的初遇,也是她和李怡的初遇,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李怡第一眼就爱上晁鸢的时候,也第一眼就爱上了李怡。
    夕阳欲垂,我和晁凰绕开人群择一条小路下山,主要是担心人们发现山上有两个晁凰,然后故事就会发展成“真假晁凰”,那这个故事就完全跑题了。虽然画境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画笔造出的幻境,但毕竟是我第一次来到南方,下山的一路见到了很多在长安城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我想此后若有时间,我一定要时常拽着墨白到画境中踏遍大唐千山万水,还能避免舟车劳顿之苦,想到这里不禁感慨,步虚画境真是个好东西。
    晁凰一路寡言,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见到已经死去的亲人,晁凰很幸运,能再见到自己死去的姐姐,虽然晁鸢其实根本没有死,晁凰一定沉醉在与姐姐的重逢之中,就让她多沉醉一会儿吧,我想,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能重新见到湛儿,我也一定沉醉其中,若是有人敢上前打扰我一秒钟,我都会恨得诅咒他全家。
    就在我坚定了一路专心欣赏沿途风景,决不打扰晁凰的时候,晁凰却主动开了口。
    “姐姐活着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心愿,她对我说她想要找一个真心真意对她的男人,那个男人不为她的容而来,不为阿爹的财势而来,只为她自己而来。”她脚下踩过百年老榕树盘根错节的树根,上面布满绿茸茸的青苔。
    我回应道:“每个女子大抵都如此罢。”
    “她不一样。”晁凰摇摇头:“别的女子就算找不到那样一个人,也会凑合将就着结婚生子,那这个心愿就算不得心愿了。姐姐不一样,她想要找到那么一个人,在找到他之前,她会一直找下去。”
    我问:“那么她最后找到了吗?”
    “我一直都想要帮她完成这个心愿。”晁凰答非所问的回答。
    这个初春的黄昏,山间小路悠长湿润,她提着彩色的衣裙,将身畔深绿色的山峦装点出别样的色彩。我想晁凰真的是个好女人,陪着我的时候总是时时刻刻想着我,嫁给李怡又一心想着李怡,如今缅怀她的姐姐,她心里装着的也只有她的姐姐,她好像从来都没为自己想过什么。
    下山之后回到晁府,除了吃吃饭、睡睡觉、赏赏花,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发生。几日后,晁凰告诉我今天晁鸢要去草场喂鸢。她说晁鸢养黑鸢已经养了好几年,平日里由专门请来的驯兽师养着,每逢月末便要亲自去草场喂养。
    我们从晁府一间破旧柴房里溜出来,正撞见我与墨白所见的那一幕。
    随后便是紧追不舍地跟到了离晁府十几里外的草场。
    草场四面环山,说是草场,却不是绿草,而是生长着大片大片茂盛的鸢尾花,花朵儿没过膝盖,宛如一片紫色的海洋,风一吹过,泛起层层波浪。黑鸢盘桓在蔚蓝的天空中,羽毛黑的发亮,山野里飘来的柳絮飘荡在紫色的海洋上空,如同纷纷扬扬的大雪。
    晁鸢跨着马驰入微波荡漾的鸢尾花海中,紫色的裙裾迤逦数尺,雪白的脸上生了一双夏花般的眼睛。她骑着马在花丛中奔驰,黑鸢就跟着她在天空盘旋。
    围着草场跑了几圈,不知何时她手中突然多出那把九节鞭,鞭子往花丛中一掠,藏在花丛中的兔笼稳稳落入她手中。她骑马的速度丝毫没有降下来,单手熟练地将抵在怀中的兔笼打开,揪住兔耳朵把兔子拎了出来。这就是晁鸢喂鸢的方式,她马不停蹄地拎着兔子围着草场疾驰,在空中飞旋的黑鸢一眼便看见晁鸢手里又大又肥的美味,立即一个俯身从空中俯冲下来,露出尖尖的厉爪。
    我暗自想,晁鸢胆子还真大,手里拎着猎物让黑鸢捕食,难道不怕黑鸢一不小心把自己当成猎物?
    还没等我想完,俯冲而下的黑鸢就与我神思非常相通地一爪抓上了晁鸢拎兔子的手臂。紫色衣袖瞬间撕裂,露出玉白手臂。黑鸢是世上最凶残的鸟兽之一,爪子比钩子还要锋利,抓下去就是深可见骨的伤,晁鸢没怎么反抗就从马上栽了下去。手臂上流出的鲜血将身侧鸢尾花染得血红。
    我有时在想“机缘巧合”这个词的来由。一种解释是你与你的心上人非常有缘,所以你非常巧合地遇到你的心上人落难,你救了他一命,然后他觉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另一种解释是你非常巧合地遇到你的心上人落难,你救了他一命,然后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机缘,于是便顺应天意以身相许。
    晁鸢喂了三年鸢,训练黑鸢之初都没被抓伤过,反倒这一次被已经训练好的黑鸢抓伤,这算是个巧合,更巧合的是偏偏这时候李怡正巧牵马经过,正看到晁鸢翻身落马的一瞬,再一次证明了“机缘巧合”这个词果然不是乱造出来的。
    这个故事我虽然刚刚翻开第一页,而且已知故事的结局并非李怡与晁鸢两情相悦,但也忍不住试着推测眼下这一幕,李怡惊慌地扔下马缰冲入大片鸢尾花中,像一叶小舟划入深湖,身后分开一道长长的水波,耳畔再没有旁的声音,只有风声呼啸而过,他所在的地方离晁鸢落马处并不远,他一路跑过去却像永远跑不到她身边,终于他分开茂盛的鸢尾花,看到她倒在纷繁紫花中,即使痛得眉头紧皱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华丽地就像一只受伤的紫蝶,他怜惜地望着她,对她说:“姑娘为何这样不小心照顾自己?”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疼惜却一副霸道的口吻道:“那今后便由在下照顾姑娘罢。”
    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李怡望见晁鸢落马,果然面露惊慌之色,扔下马缰跑过去,一把将倒在地上的晁鸢捞进怀里,表情已是心疼的不得了,嘴上强装出一副笑意凉凉说了句:“别人家的姑娘都养莺雀,你却养了一只黑鸢。”
    晁鸢并未真的被李怡捞进怀里,在李怡将她扶起的瞬间,她猛地发力,横起手臂将他推倒在地,自己撑着地坐直身子,高高地昂起头俯视她,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色的唇微微动了动,一字一顿极为认真的说:“我和别人家的姑娘不一样。”
    我想晁鸢可真是个坚强的姑娘,换了别的女子此刻不该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么。
    事实证明晁鸢确实是个坚强的姑娘,不仅没哭,还执意拒绝李怡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爬上马背回了家。
    李怡站在大片鸢尾花中央,目送晁鸢紫衣翩飞的背影越来越渺远,自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方手帕,放在鼻尖嗅了嗅,又小心地紧紧贴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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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八点更新~~

  ☆、第六十九章 占卜

此后一段时间流光飞逝,期间晁鸢与李怡种种偶遇,出门踏个春会在溪水潺涓处偶遇,逛个夜市会在灯火阑珊处偶遇,吃个饭会在客栈马棚处偶遇,总之就差如个厕会在茅房偶遇了。
    世上虽有机缘巧合一说,但一两次还可以理解,如此频繁的巧合就一定是人为的了,只不过每一次偶遇的结局几乎都如出一辙的变成李怡想要和晁鸢套套近乎,结果被晁鸢手里的九节鞭乱鞭打出一丈之外。
    晁凰虽说过晁鸢是在等自己的真命天子,在等到那个人之前绝不会在其他男子身上浪费时间,但我看着每一次身为皇族的李怡在晁鸢面前丢足了颜面却还一次次想要接近她,都开始有点心疼李怡了,我想,晁鸢就算看不上李怡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我有这样的想法说明我还不够了解女人,或者说不了解这世上存在的某一类特殊的女人。这一类人在感情上很强势,她越是离不开某个人,越是想方设法地远离某个人,好证明给自己看,自己并不是离不开这个人。
    晁鸢就是这一类人。
    但晁鸢并不是这一类人里的成功代表,她没能成功证明给自己。
    失败的那一天是一个星空璀璨的仲夏夜。不知晁鸢得了什么雅兴,放着自家府上十几年的陈酿不喝,偏偏女扮男装跑到城里小店讨酒喝。
    她在小店的二楼择了个靠窗的位置,酒喝得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往窗外瞥去。我坐在离她不远处也掩护性的要了一坛梅花酿,一边喝酒一边偷偷看她。
    “姑娘一直往在下身上看,可是看上了在下身上什么物件?”晁鸢端着酒坛喝下一大口酒,目光向我投过来,脸庞被晕黄的灯光映的有些模糊,却可看清这张明丽的脸上有微醉的晕红。
    我也刷的脸红了,跟踪被当场发现实在叫人没法不脸红,好在她现在不认识我,我支支吾吾道:“没、没,我就是看公子生的俊俏……”
    听到晁鸢态度十分认真地看着我:“这么说姑娘便是看上在下了?只可惜在下……”说话间还惋惜地叹了两口气,我没想到晁鸢扮成男装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赶紧截住话茬转移话题说:“不瞒公子,其实我方才我是在看公子的面相……”
    “哦?”
    我硬着头皮:“其实我是个算卦的……”
    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撒的这个谎实在是太妙了,我带着现实中的结局来到这段过往,她的未来我简直比她自己还清楚,这样说来我比卜者还能卜,于是兴致忽至:“公子想要我算一卦么?我算卦很准的。”
    她眯起眼睛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我挪到她的桌上与她对面而坐。
    她说:“那便卜卜我的姻缘吧。”
    我装模作样地掐了会手指头,然后又掰着她的手看了许久,虽然除了看到她修长的手指和莹白的皮肤,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我想,这可真是一双好看的手。
    装模作样了一会,我晃了晃脑袋,故意清了清喉咙,说:“姑娘的姻缘怕不是一帆风顺。”
    听到我这么说,她似乎也来了兴致,身子微微探过来:“此话怎讲?”
    我想起秘辛中所说险些落水而死的女侍卫,想起此刻被李怡关在无忧宫中的瑶湮,想起她多年委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身边做李怡的细作,换来的却是李怡一朝登上皇位就将她的妹妹宠惯六宫,站在晁鸢的角度,这的确算不上一帆风顺。
    酝酿了一会措辞,我说:“我不知公子如何定义‘好姻缘’,或许你和你的心上人有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爱到干柴烈火,爱到你死我活,这些我都不得而知,我只看到了结果,结果是你没能和你的心上人携手白头,他最后、最后爱上了别人。”
    第一次把别人的未来透露给别人,这种知晓旁人福祸的感觉令我兴奋刺激,我喝了半口酒,抑制住心中小激动,又咳了两声道:“当然了,若你不看重结果,觉得能有一段美好的过程便已无悔,就该另当别论了。”
    她看着我,眸子幽深却很明亮,像深夜一现的昙花,笑了两声:“姑娘说的有板有眼,只可惜……”
    我喝一口酒:“可惜什么?”
    “算命一说,我从来不信。”
    刚喝近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我瞪着眼看向她:“你不信这个还让我给你算半天做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打发时间。”
    “……”
    又坐了一会,她拎着半坛酒起身告辞,我被她发现了一次,就不敢再跟上去,打算等她走远了再回去找晁凰。这家店的梅花酿远没有墨白酿的香,她走后我就丢到了一边,一个人趴着桌子看桌上的油灯忽闪忽闪的亮光,离开画境之后我很快就能闻到墨白酿的梅花酿了。
    楼下街道上忽然传来酒坛摔碎的脆响,我一个冷子跳起来,扒着窗户往外看。
    五个人站在窗子下面,四个男人,一个女子,确切地说,四个男人中还有一个是女扮男装的晁鸢。
    晁鸢将酒坛使劲向三个男人扔去,趁机一手将柔弱女子从三个男人的包围中拉出来,柔弱女子哭哭啼啼地低头用袖子抹眼泪,看样子是遇到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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