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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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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趁着夜黑风高潜入这房中的?
还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见章邢依旧盯着她沉默不语,阿秦蓦地低下头就像是狗一样,一口狠狠咬在章邢的下巴上。
“嘶。”
章邢发出一声痛呼声,耳根的红晕迅速蔓延到整张脸上。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耻?
阿秦狠狠咬住章邢的下巴,支支吾吾地发出声音:“你若是不说的话,今天你就别想保住你的下巴。”
听到阿秦的威胁,章邢抽了抽眼角。
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威胁。
下巴的位置传来痛意,章邢哭笑不得地说道:“阿秦姑娘稍安勿躁。青山的身份的,章邢无权告知。嘶,不过……不过今日晚上,青山会自行出现,告知阿秦姑娘一切。”
阿秦闻言神情一怔。
被困在这燕国皇宫两个月以来,章邢时常会出现在她房中。
经过两月的接触,阿秦发现章邢心思缜密,行事果决。
章邢这样的回答,可是权宜之计?
就在阿秦决定加大力度逼问章邢时,只听章邢道:“阿秦姑娘,若是你不信的话。即便你咬下章邢的下巴,章邢也不会说的。”
阿秦的目光紧锁在章邢脸上,不曾错过章邢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房间内顿时变得安静,脸颊涨红的章邢紧皱着眉盯着阿秦近在咫尺的脸。
阿秦的牙齿就像是铁钉一样钉在他的下巴上,就在章邢以为自己的下巴真的快被阿秦咬下来的时候,阿秦蓦地松开了她的尖牙利齿。
因为章邢的皮肉被她咬破,阿秦端起桌上的茶水,漱去口中的血腥味。
她阴沉的目光从章邢涨红的脸上移至桌上的清蒸鲈鱼上。
阿秦眼中的神情变得复杂,她沉沉发出声音。
“我等他。”
御花园中,相貌清俊儒雅的逄阿就像是一尊雕工完美玉雕,坐在灼灼桃花树下垂眸酌酒。
人比桃花美。
这的画面却因为逄阿浑身所散发出的寒气而觉得冷。
自从大臣们看出来燕王有意将自己的王位传给逄阿之后,大臣们便争相恐后地开始巴结逄阿。
甚至还有大臣通过关系,把自家的女儿送到逄阿床上。
不想,那些大臣的女儿是怎样被送进他房中的,便是怎么被送回去的。
大臣们的女儿中其实有不少相貌美艳的女子,但逄阿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样的话传入燕王口中,又在得知逄阿将一男子困在宫中后,燕王当时被惊得不由打碎自己手中的茶盏。
难不成他的阿儿有着龙阳之癖?
“传逄阿。”
那时已是深夜,但燕王却迫不及待地召见逄阿。
“阿儿。你给父王说实话,你可是喜欢男子。”
燕王坐在桌前,浑身撒发出属于王者的威严。
这样的震慑力总会令前来觐见的大臣们立即有想跪的冲动。但逄阿却是神情淡然地看着自己的父王。
“不是。”
他言简意赅地否定道。
“不是?”
燕王深邃犀利的眼与逄阿对视,试图从逄阿眼中神情分辨逄阿所言的真假。
然而燕王越是看,越是觉得逄阿的眼神像极他自己,就像是夜色下看不到底的大海。
曾经当冯妃将逄阿从深山中找回来时,燕王第一眼注意到的并非是逄阿耳垂处火焰形状的红痣。
而是逄阿的这双眼,这双像极他的眼。
那时燕王对上逄阿的眼,龙颜大悦。
这样犀利深邃的眼神,唯有他的儿子才会有。
但正是因为这样的眼神,燕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分辨逄阿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燕王默了默道:“既然如此。阿儿,你为何不愿享用那些送到你床上的美艳女子?”
燕王不过是想知道逄阿到底是喜欢女子还是爱男子。
谁知逄阿唇边却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父王。你可曾有深爱过的女子?”
燕王看到逄阿唇边的笑,神情一怔。
逄阿的话仿佛在他的预料之外,却又在他的预料之内。
对上逄阿与他相似的眼,燕王愣了愣回过神来,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如霜的月光倾洒在燕王已经变得花白的发上,他背对着逄阿负手而立,发出低沉的声音反问道:“阿儿,你觉得父王可曾有深爱过谁?”
身后良久不曾响起逄阿的声音。
心知逄阿并不会回答他的反应,燕王望向天边的目光,深邃的眼中属于帝王才有的犀利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缕似水般的温柔。
燕王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很多年前,本王以为自己深爱过。可是直到有一天本王发现自己并不曾……”
望着燕王孤寂修长的背影,沉默不语的逄阿自然知道燕王这番话所指何人……
第196章:矛盾的燕王
那便是他的娘亲,冯絮。
只是进宫以后,令逄阿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因为他这十二年来都在民间孤苦漂泊,如果是因为当年燕王眼睁睁看着他掉入河中却不为所动,如今心生愧疚想要弥补他的话。
他的父王大可以赐他封地,赏他珠宝。
但燕王却选择将他留在皇宫中,让他代替他处理国家大事。
但凡心智健全之人,皆能看出来,燕王是在将他当做王位继承人培养。
如今才会如此紧张他是否喜欢男子之事。
“阿儿。本王知道你心中存有疑惑。”
疑惑为何他会选择他作为王位继承人。
燕王深吸一口气,如果说之前他的声音是低沉沙哑的话,那么现在燕王的声音则是带着无尽凄凉。
燕王道:“当迷心蛊被逼出来的那一刻,本王以为自己并不爱她。可是……当她不在这世上了。本王这才发觉,在她香消玉殒的那一刻,本王的心也跟着她一起去了。”
听到燕王带着无尽凄凉的话,站在燕王身后的逄阿清俊儒雅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抹震惊。
他的娘亲冯絮会蛊术。当年他的父王独宠他的娘亲乃是迷心蛊的关系,可是现在燕王这番话却否定了冯妃失宠后对他所说的话。
“儿子。娘亲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就算他有的女人不止我一人。可我还是阻止不了自己去爱他。但可笑的是,他却从未爱过我。”
迷心蛊被除,那时望向燕王比寒潭还有冰冷的眼,冯妃以为自己失去了所有。
对燕王而言,他乃是一国之君,竟被一只小小蛊操控,宠幸了一女子竟长达十余年之久。
当时对于冯絮,燕王心中只有厌恶。
可是他并未想到,为何他不曾将这以蛊诱惑他的女子斩首示众,而仅仅只是打入冷宫。
直到他听到奴才来报,说冯妃死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扼住自己的咽喉,无法喘息。
冯妃她真的死了吗?
当他亲眼看到她静静躺在床上,脸色比窗外的飞雪还要苍白时,他亦是不愿相信这样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他的女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燕王清晰地记得,那日在看到冯絮的尸体后,他就像是逃一样,匆匆离开安放冯妃的房间。
燕王百姓皆知,在冯絮死后,他命人一把火烧了冯絮的尸首。
可是没有人知晓,就在火把落在草垛上时,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不顾及自己是否被烈火灼伤,冲进火焰中,紧抱住冯絮的尸首,将冯絮的尸首从火焰中带了出来。
火光冲天,当他回过神来时,燕王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反常的举动。
他为何要不顾性命之忧,将这可恶女人的尸首从火光中救出来。
就像是丢弃烫手山芋一样,眉头紧皱的燕王蓦地将自己紧抱在怀中冯絮扔在了地上。
他转瞬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剑,杀光了在场所有的人。
以至于没有人知道,最后他将冯絮安放在了一处能够保持尸体千年不腐的水晶棺中。
他对冯絮矛盾感情一定……一定是他中蛊后所留下的后遗症。
看到静静躺在水晶棺中的冯絮,燕王如此说服自己。
在发现自己对冯絮矛盾的感情之后,冯絮已死,他便将这样的厌恶转移到了逄阿身上。
看到逄阿遭受他人的欺负,他告诉自己,这是冯絮造下的孽,既然她已经不在,那么便由她的儿子自行承担。
最后他选择冷眼看着逄阿因遭受他大儿子的陷害而掉入河中。
冯絮已死,就连她的儿子也已经落水身亡。
他内心中的矛盾应该消失了才是。
如果如他所料,他不再有矛盾。
但矛盾消失之后,他却迎来无尽的悲痛。
他分明坐在皇宫最高的位置上,这燕王的大好山河皆是他的。
被送进宫中的女子不乏比冯絮美艳的,年轻的。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他所宠幸的妃子都有某处长得像冯絮,有眼神像的,有鼻子像的,有笑起来像的,有声音像的。
但即便如此,她们都不是她。
不是那个为了得到他费尽心思的冯絮。
不是那个知道他天生没有味觉,只身跑去蛇窟中,为他寻找赤金蛇胆,为他恢复味觉的冯絮。
不是那个紧紧与他十指相扣,笑着说要与他风雨同舟,白首不离的冯絮。
背对着逄阿,望着天边的圆月,一行清泪自燕王五官精致的脸颊划落。
在失去冯絮这么多年之后,燕王终于知晓,他是中了蛊没错。
但他所中的蛊不是迷心蛊,而是冯絮。
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听出他的哭腔,燕王缓缓开口道:“若是一切可以重来的话,本王定不会负你娘亲。”
他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悔。
所以在得知逄阿还活着这一刻,他便决定将自己的王位传给逄阿。
这王位只会属于他与心爱女子所生之子。
所以他的父王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他娘亲真实的感情吗?
听到燕王的话,逄阿不由想起,冯妃在临死之前除了最后一句说让他成为燕国的王之外,之前还对他说道:“儿子,你是我和他所生,所有唯有你才有资格拥有这燕国的江山。”
望向燕王的背影,此时逄阿觉得燕王并非如他在朝堂上那般,乃是泰山压顶眼中不起丝毫波澜的王。
此刻背对着他而站的燕王就像是一片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的枯叶,说不出的脆弱。
逄阿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将自己娘亲临死前的那一番话告诉燕王。
他已经清晰感知到父王心中的后悔,甚至还有无助。
任谁会想到坐拥江山,拥有一切的燕王,竟然有一天会像是丢失心爱宝贝的小孩一样无助……
逄阿收回自己即将出口的话,转而说道:“父王,阿儿有心爱的女子。”
听到逄阿笃定的话,燕王收回自己凄凉的目光转身看向逄阿。
就在燕王转身的这一瞬,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第197章:阿秦,好久不见
“是吗?”燕王神情淡淡地问道,“既然如此,你困在宫中的男子又是何人?”
不愧是亲生父子,此时逄阿的神情与燕王如出一辙。
逄阿神情淡淡地答道:“既然父王已经知晓阿儿喜欢的乃是女子。又何须在意阿儿困在宫中的男子是谁?”
很显然,他的儿子并不愿告诉他,有关那男子之事。
看来还需要他亲自调查。
不想下一刻,他便听逄阿说道:“父王若是有精力的话,不如留着这份精力教授阿儿治国之道。那男子乃是阿儿的生死之交。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将他困在宫中便是想说服他为我所用。”
逄阿顿了顿道:“不过,阿儿素来不愿强人所难。三日后,阿儿便会放他离开。”
三天的时间对逄阿而言如同白马过隙,一晃而过。
坐在桃花树下酌酒的逄阿从未想到自己竟会有一天回到这燕国皇宫中,接手他最不想要的燕国江山,而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分离。
灼灼桃花瓣被东风卷落,掉入逄阿盛有烈酒的玉杯之中。
紧皱着眉的逄阿完全不在意这落入杯中桃花瓣,他猛地便将烈酒灌入喉中。
香醇的烈酒在逄阿的味蕾中却蔓延出苦涩的味道。
他望着眼前就像是一场大雨一样,随风飘零而落的桃花,用唯独只有自己方能够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此时的分离,只是为了再次的相遇罢了。”
下一瞬,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逄阿立即收起自己眼中的苦涩。
“章邢拜见三皇子。”
当章邢走到他面前时,逄阿缓缓抬眸朝着章邢看去。
逄阿深邃的目光在落在章邢下巴处裹着的白布时,神情一怔。
逄阿微眯着眼道:“你的下巴是怎么伤的?”
他是奉逄阿之命前去给阿秦送清蒸鲈鱼,现在从阿秦房间里出来,他的下巴就受伤了。
很明显伤他的人只会是阿秦。
但是就算苍天借他十个胆子,章邢也不敢告诉逄阿,他的下巴是被阿秦咬伤的。
章邢道:“是阿秦姑娘伤的。”
逄阿深邃的目光紧锁在他下巴上,仿佛要透过他紧紧裹在下巴处的白布看到他被阿秦所咬出来的牙印。
章邢紧了紧他藏在衣袖中的手,甚至担心下一瞬逄阿会说让他解开白布。
不过好在逄阿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件小事上。
毕竟逄阿今晚便会放阿秦离开。
逄阿收回他深邃犀利的目光不由问道:“人找到了吗?”
逄阿不再追究他下巴处的伤,章邢在心中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章邢连忙回答道:“回禀三皇子。你要的人,章邢已经找到。”
听到逄阿接下来的所说的话,章邢不由神情一怔。
还以为逄阿接下来会细细询问他有关他将清蒸鲈鱼送到阿秦的房间后,阿秦的反应。
谁知逄阿却是淡淡应了一声道:“下去吧。”
“诺。”
谁能想到,待章邢离开之后,原本身着一袭华服坐在桃花树下酌酒的三皇子竟会回房换上一袭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囚禁阿秦的房顶之上。
逄阿悄然无声地挪开一片房瓦。
等着他一直在这皇宫之中,他的阿秦定是在房间里大骂他一家吧。
但令逄阿意外的事,当他挪开房瓦后,他竟看到阿秦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一边吃瓜子,一边看兵书。
悠闲自得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生气的痕迹。
逄阿神情一怔。
甚至怀疑章邢有没将他的话带到,但思及章邢下巴处的伤,他又转瞬打消掉,这样的质疑。
害怕被阿秦感受到自己灼热不舍的目光,在房顶上偷窥的逄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静静看着房间内的阿秦。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阿秦的不对劲。
阿秦聪明伶俐,看书的速度很快。
但是逄阿却发现已经半柱香过去,盘中的瓜子阿秦吃了不少,但手中的竹简,阿秦却根本没有翻动。
很明显,阿秦心不在焉。
房间内,阿秦坐在桌前,手中拿着竹简,她努力想要用看书的方式让自己的心情沉淀下来。
今日晚上,冷面鬼便会来见她。
他娘的冷面鬼竟然敢出卖她。
她是与他虚与委蛇,寻找逃离皇宫的办法?
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揍他一顿出恶气?
一大盘瓜子已经被她嗑完,她并没纠结出自己今晚见到逄阿的第一反应。
只因……
她从不曾猜到逄阿的身份。
月色下,灼灼桃花依旧如雨般簌簌而落。
看到站在月下身着一袭燕国皇子才能够穿着的服饰时,阿秦没有料到自己看到逄阿的第一反应,不是与他虚与委蛇,亦非怒揍逄阿一顿。
而是瞪大眼睛,俨然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所看到的一切。
她……
该不是又在做梦吧。
阿秦正打算拍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是否是在做梦。
她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只见站在月下身着一袭华服的逄阿浅笑道:“阿秦,好久不见。”
清朗的月华笼罩在逄阿五官精致的脸上,望向逄阿唇角微勾起的笑。
阿秦英气的眼中神情一怔。
过去的逄阿总是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奴。
不想有朝一日,竟摇身一变,成为了燕国的皇子。
仅是两个月不见,可如今看向眼前丰神俊逸,举手投足间尽显君王风范的逄阿,阿秦只觉自己仿佛有两世不曾过逄阿。
阿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发出声音:“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听到阿秦带脏字的话,逄阿心中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觉得亲切。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听到阿秦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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