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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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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阮集之颤抖的声音被李香君虚弱的声音所打断:“你这样吵下去让我如何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他的窘态何曾暴露于人前,但此时听到李香君的打趣阮集之却并不恼。
大夫说只要李香君撑过昨日便无性命之忧。
此时他比谁都开心!
见阮集之傻傻地看着她,傻傻地笑。
说话都觉吃力的李香君却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闷声道:“喂。你再这般抱着我,想来我尚未病死,便已被憋死。”
听到李香君气若游丝的话,阮集之这才注意到自己抱着李香君有多紧,多用力。
他慌忙微微松手,却依旧是将李香君蜷在自己怀里。
若是换做平日,他定早已捂住李香君的嘴抑或狠狠去拽李香君的脸,阻止她再说那个“死”字。
而现在看到李香君虚弱到就连说话都吃力的份上,阮集之只能无奈地选择狠狠瞪了一眼李香君道:“小花猫,你答应爷。”
李香君妩媚且清澈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她道:“答应什么?”
窗外晨曦若洒金,就在她睁开眼之前。她以为自己的命便如同这三月里灼灼桃花,繁华地绽放,却又迅速凋零。
她的身体渐渐变冷,陷入昏迷中的她仿佛已经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然而阮集之的声音却不断在她耳边响起。吵得她不得不挣扎着睁开眼,阻止他继续落泪。
答应他不许再说死字。
然而阮集之的话尚未出口,他便见脸色苍白的李香君道:“我答应你。”
这回换做阮集之神情一愣,还以为李香君已经知晓他想说的话。结果李香君则道:“君儿已经是爷的人,今后自然会陪爷一起听风观月赏桃花,爷让君儿弹琵琶,君儿便不敢在爷面前弹古琴。”
他昨日对她所说的话,她全都已经听到……
回想起昨夜他对李香君所说的话,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肉麻矫情。
思及至此,一抹红晕迅速窜上阮集之白皙的耳根。
阮集之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李香君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流露出难为情之色。
就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阮集之小心翼翼地将李香君轻轻放在床上,而后为李香君盖上锦被说道:“我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
看向阮集之慌忙离开的背影,李香君苍白的樱唇微勾,半晌后,她声音低低地对自己说道:“前尘已陨,香扇坠已经进了鬼门关,现在活下来的只是这阮府中的小花猫。”
李香君的病情就如同大夫所说,撑过了紧要关头,在生死面前打开心结之后,病情便会出现好转。
半月之后。
阮府中,灼灼桃花之下,身着一袭烟色纱裙的李香君抱着琵琶,那婉转悠扬,犹如泠泠泉水的琵琶音自她指尖倾泻而出。
清朗的月色下,李香君的脸色未抹胭脂,却如头顶的桃花般红润明艳,不是半个月前因重病缠身而苍白胜纸。
而此时小斐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看向坐在桃花树下比桃花更媚,比月色更诱人的李香君,她眼中的羡慕犹如流星般一闪而过。
是了。
这半个月来,爷将他珍藏多年的药材都用在李香君身上。如今李香君身上穿的,头上戴的,皆是爷过去收集而来打算给自己未来夫人所用。
任府上的丫鬟看了都会心生羡慕,更何况是她。
小斐的目光随即从李香君明艳的脸上移至阮集之的脸上。
过去爷小酌之后,染上醉意的眼中所关注的乃是风花雪月。而现在爷杯中的乃是清茶。
酒不醉人人自醉。尚未酌酒的爷已经染上醉意。
就连小斐都已经注意到阮集之望向李香君眼中的灼热,自幼生活于烟花之地的李香君又怎会察觉不到。
自从李香君的病情有所好转之后,阮集之便命人将院中的梨花挖走全部种上桃花。
当时李香君不解地问阮集之为何要挖梨种桃。
用阮集之敷衍她的话来说,比起吃梨,他现在更喜欢吃桃。以至挖梨种桃,等到仲夏便能随手摘桃品之。
李香君闻言抽了抽嘴角,并未将阮集之的话当真。
初见她时,三千桃花灼灼。
她又并非顽石,阮集之对她的好,她自然知晓。
看向自她病好之后,便不再穿白衣而改穿绛色红衣的阮集之,李香君指尖的动作突然一停。
婉转悠扬的琵琶声戛然而止,正听到兴头上的阮集之长眉不由微皱。
“为何停下?”
听到阮集之的疑惑,李香君站起身,随手将琵琶放在梨花木凳上,然后走到阮集之面前笑道:“手酸,想喝酒。”
李香君病才刚好便总嚷着想喝酒。
阮集之闻言随即将自己喝了一半茶的茶杯递到李香君跟前:“现在你的身子不宜喝酒,口渴的话便喝茶。”
第79章:肆意的她
不宜喝茶……
李香君闻言抽了抽嘴角,就像小孩扯住阮集之的衣角:“我的病都已经好了,就喝一点酒,无碍。”
小花猫撒起娇的模样甚是可爱,阮集之不由心头一软。
但想到大夫之前交代的话,差点妥协的阮集之在轻咳两声后,就如同抚摸小猫一般,轻抚着李香君的发顶道:“乖,喝茶。”
阮集之端到她面前的茶乃是她最喜欢的黄栀香。但此刻夜风怡人,月朗星稀,桃花如雨,这样的景致让她只想喝酒。
李香君固执道:“喝酒!”
阮集之固执拒绝道:“喝茶。”
“……”
在她病好之后,阮集之凡事总是依着她,但却不允她沾半滴酒。
见阮集之将茶送到她嘴边,就差灌她喝下去。抬眸看向阮集之严肃的脸,一抹狡黠自李香君妩媚的眼底闪过。
她没有伸手去接阮集之递到她嘴边的茶杯,而是低下头就像是小鸟饮水般啜了一口入口生甘的黄栀香。
“这才乖……”
看到李香君乖乖喝茶,表情严肃的阮集之脸上扬起清朗的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却被突然而至的双唇所堵住。
淡淡的茶香夹杂着李香君特有的馨香在阮集之口中弥散开来,他狭长的凤眸不由蓦地睁大。
如练的月华下,眼前李香君的脸妩媚动人使得院中的灼灼桃花为之失色。
李香君的丁香小舌温柔缱绻地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这一瞬只见阮集之眼中的醉意更浓,整颗心犹如跌入花海一般。
他端在手中的茶杯不知在何时已经被李香君柔软的小手接过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上。
怡人夜风习习,李香君柔弱无骨的身体就像是一条水蛇缠在他身上,让被李香君亲吻的他想要更多。
“小花猫。”
一吻之后,阮集之的声音变得沙哑,而眸色则比夜更黑。
过去在媚香楼中,李香君活得谨慎,一颦一笑皆有她的思量。而如今大病初愈之后的她则觉自己已经看透生死,现在的她只想活得更肆意妄为些,活得像真正的李香君,而并非媚香楼中香扇坠。
纤细的手捧着阮集之俊美的脸庞,因为心态的转变,李香君的风韵亦是变得与过去有所不同。
更确切来说,妩媚而多出三分肆意的李香君比起过去有着更加迷人的诱惑。
她对上阮集之灼灼的眸光,殷红的唇勾勒出明艳的弧度,随即低下头用她柔软饱满的唇白皙的贝齿去撩开阮集之的衣衽。
明月当空,伊人在怀。
这是何等的诱惑!
看到眼前的画面,脸颊变得通红的小斐连忙捂着脸,无声走远。
丁香小舌绕上茱萸,血气逆流的阮集之在这安静的后院中发出一声闷哼。
李香君纤细的指尖就像是烙铁,被她划过的肌肤变得滚烫。
而就在李香君的手一路向下快要触及他小腹时,阮集之就像是被烙铁烫伤蓦地站起身。
他忙拢上李香君被他扯下肩头的衣衫道:“天……天色已晚,你大病初愈,莫再染上风寒。”
阮集之说罢又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袍。
从不曾有男人在她主动的情况下拒绝过她,李香君眼中的神情一怔。
阮集之他……可是吃错药?
李香君诧然地眨了眨眼,只听阮集之又道:“夜深了,我送你回房。”
原来阮集之是不喜欢在外面啊。
听到阮集之的话,李香君眼中怔然转而化作了然。
“恩。”
就在阮集之转身离开的时候,望向阮集之显得有几分慌乱的背影,李香君憋住笑点了点头。
走过静谧的长廊,阮集之推开她的房门。
她的房间就在阮集之所住寝室的隔壁,里面的陈设布置完全不输阮集之的寝室。
对于阮集之来她这里而不去自己房间,李香君并未在意。
只是当阮集之打开房门口,他却并未进屋。
什么意思?
见李香君望着他呆站在门口,阮集之神情不自然地说道:“爷乏得很,明日爷在听你弹琵琶。”
阮集之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走进隔壁房间内,独留李香君继续呆站在门口……
“爷,这是我亲自为你熬的乌鸡肉羹。你尝尝看。”
翌日,当阮集之睁开眼的时候,他诧然发现李香君就像是一只小狗一样端着还在冒热气的瓷碗蹲在他面前,就差没有摇尾巴。
平日里他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听到李香君说眼前的粥乃是李香君亲自所熬,阮集之的眼不由一亮。
“怎么不想吃?”
在阮集之就像是看到宝贝盯着李香君手中那碗乌鸡肉羹发呆时,李香君不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怎么会不想吃!
山珍海味又怎能比得上他心爱之人所制羹汤!
羹未喝,心已暖。
阮集之抬头看向李香君微嘟的嘴摇了摇头道:“非也。”
“这还差不多。”
李香君闻言微蹙的柳眉随即舒展,她舀了一勺乌鸡肉羹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道:“既然不是嫌弃我做的乌鸡肉羹不好,那么张嘴。”
他自然不会嫌弃!
听到李香君的话,阮集之想也不想便张嘴,等着李香君将她亲手所熬的羹送入他口中。
柔和的晨曦透过窗棂倾洒在屋内,阮集之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微眯着眼,张开嘴。
很好!
就在这一瞬,李香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瓷勺里的乌鸡肉羹喂进自己嘴巴里,然后趁阮集之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将自己口中羹送入阮集之口中。
没有想到李香君会故技重施,一切都来得触不及防。
李香君的脸近在咫尺,看到李香君就像是一只吸人魂魄的妖魅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这一瞬受到惊吓的阮集之不禁发出“噗”的响声。
乌鸡肉羹从阮集之口中喷出,顿时变得安静的房间内,脸上沾有饭粒的李香君惊悚地瞪大眼睛就像是看见鬼一般看向阮集之。
她主动送上檀口,阮集之非但不领情,反而还喷了她一脸的热羹!
李香君震惊地看向五官扭曲的阮集之顶着满脸的乌鸡肉羹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80章:证明给她看
阮集之卧室内一片死寂。李香君瞪大眼睛俨然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
阮集之他竟然将她好不容易熬的乌鸡肉羹喷在她的脸上……
此时相对与李香君宛遭雷劈般的震惊,阮集之也同样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会将乌鸡肉羹喷在李香君的脸上。
“小花猫……”
阮集之回过神来抽了抽嘴角,他拿起与他的外衫放在一起的锦帕为如同石化般呆望着他的李香君擦去脸上的饭粒。
他见过李香君嚎啕大哭的模样,见过她戴着“面具”在人前欢笑的模样,他亦是李香君咬牙切齿的模样,可眼前呆傻石化般的李香君还是他第一次见。
李香君瞪大眼睛犹如傻丫头般呆呆望着自己的模样极是可爱,紧抿着唇轻柔地为李香君擦着脸,然而下一刻他却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随即阮集之的笑声越来越大,就像是一道魔音在李香君耳边回响。
“阮集之!”
听到阮集之爽朗的笑声,石化的李香君终于又“活”了过来。
过去她在媚香楼何其风光,哪里像现在这般被人嘲笑过!
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小猫,李香君直接朝阮集之身上扑去。
阮集之本就坐在床上,完全没有料到李香君会突然发怒将他扑倒。
隔着单薄的布料,李香君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体上,阮集之尚未反应过来,李香君的小虎牙便如上一次一样咬在她的肩头。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李香君虽然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但她口上的动作却很轻。微微的刺痛非但没有让阮集之觉得李香君是在咬他。
这样的感觉更是像……在撩拨他。
鼻翼间萦绕着属于李香君特有的馨香。
阮集之眸色随之一深。
他低哑地发出声音:“小花猫,别咬。”
此时又怒却又舍不得重咬的李香君哪里还会听他的话,她就是要咬!
咬得他心痒痒,想要她。
被李香君压在身下,阮集之又怎会不知李香君此时的心思。
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经历过风花雪月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女人三翻两次的撩拨,他哪里受得了。
可是……
他太清楚,现在住在李香君心里的男人依旧是侯方域,而不是他阮集之。李香君现在对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感动。
但他所要的并非李香君的感动,而是她的真心。
就在李香君一边轻柔地撕咬着他的肩头,一边用她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时候,阮集之紧攥了攥拳头,随即用自己的手握住李香君不规矩的小手。
阮集之声音沙哑地说道:“小花猫,你现在该去洗洗头。”
双手被阮集之扼住,李香君眼中的神情一怔,她随即抬起头来看向阮集之。
此刻阮集之被她压在身下,阮集之仅着一条裘裤,隔着单薄的布料,她能够明显感觉出来阮集之身体的变化。
李香君凝视着阮集之幽深如墨的凤眸,一张美艳的小脸上写满困惑。
为何阮集之明明情动,却在紧要关头三番两次拒绝她?
“阮集之。”李香君压在阮集之身上并未起,她定定盯着阮集之掷地有声地问道,“你可是嫌弃我?”
阮集之闻言一怔,对上李香君质问他的目光,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用手指了指李香君被乌鸡肉羹打湿的头发:“如今你这头发一股乌鸡肉羹的味道,爷自然是嫌弃。”
阮集之极是暧昧地拍了拍李香君的屁股又道:“赶紧去洗洗吧。等洗清爽,爷听你弹琵琶。”
他分明知道,她问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阮集之!”
李香君又一次喊到他的名字,而后问道:“你觉得我可是傻?”
阮集之唇边邪魅的笑更甚。他将指着李香君发顶的手移至她的脸上,轻柔地捏了捏李香君软若棉花一样脸道:“我的小花猫能吟诗作赋,弹得一手好琵琶。怎么会傻呢?”
心头发闷。李香君一把拍开阮集之的手:“既然我不傻的话,我自然能够看出你在躲我。”
“爷在躲你?”被李香君拍开的手转而放在额头上,阮集之哭笑不得地说,“小花猫,你又没染上猫瘟,爷为何要躲你?”
他竟不打算承认。
以前总是她在人前戴着“面具”,现在阮集之竟妄想用这样的招数来应付她。
换做过去,她活得小心翼翼,若是阮集之不愿承认,她便也就作罢。若非身不由己,她不愿讨好任何人。
而现在的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之后,看开了很多。她都差点放弃自己的命,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既然阮集之想要戴面具,那她便撕碎阮集之的面具。
李香君用手扼住阮集之的下巴,问道:“为什么不要我?”
卧室里气氛变得凝重,甚至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够听到。
良久之后,一室的沉默被阮集之轻浮的笑声所打破:“小花猫,我命小斐将你从媚香楼中赎回来。之前又用那么多药材养着你。只有你这没心没肺的小花猫才问得出来这种话。”
阮集之此时的笑声极是刺耳。李香君柳眉微蹙,又一次问道:“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意思。”
阮集之继续装傻充愣。
“小花猫,不是这个意思,你到底是何意思?”
即便是身不由己,自幼生活于媚香楼中,但李香君有着她的高傲。阮集之以为他这般回避下去,李香君便会带着她的自尊气呼呼地离开。
然而下一瞬他却凤眸一怔。只见原本压在他身上的李香君坐起身来,却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负气而走,而是扯下自己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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