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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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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再不起的话,就不要再认她这个娘亲。
但她的话尚未出口,似乎猜到她要说的话。
张宏抢在她之前下手为强,从腰中拔出匕首比在自己脖颈上。
张宏道:“若是娘亲不肯放过余芳腹中的孩儿,儿子便死在你的面前。”
洛白茗呼吸一滞。
看到拿着匕首威胁她的张宏,她倾国倾城的脸仿佛在瞬间变得苍老。
“你敢!”
她话音一落只听张宏道:“儿子敢不敢,娘亲应该最清楚。”
张宏清楚在这个世界的上对洛白茗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他。
娘亲将他看得比这世上的任何事物,甚至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以至,他知道今日来此,他定能保住他孩儿的命。
此刻,张宏不忍去看洛白茗脸上的表情。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绝不想看到痛苦之色出现在自己娘亲的脸上。
冰冷的匕首分明是架在张宏脖颈上,但是洛白茗却觉那匕首是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良久之后。
洛白茗终是挥手用暗器打掉张宏架在脖颈上匕首。
不仅是洛白茗容颜好似在瞬间苍老,她声音亦是如此。
“宏儿,你是为娘的软肋。你和为娘比狠,为娘终究是赢不过你。”
听到洛白茗的话,张宏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谢谢娘亲!”
洛白茗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听到破庙里有动静。
“是谁!”
糟糕!
容迦躲在佛相后手里攥着半个她从野狗那里抢来的馒头,听到洛白茗的声音,她在心里暗道不好。
她想逃,但为时已晚。
只是眨眼间,洛白茗便已出现在她的面前。
洛白茗的动作很快,她尚未看清洛白茗是如何出手,洛白茗的暗器已经陷入她胸前的血肉中。
“娘亲!”
看到洛白茗闪身至佛像身后,张宏不会武,只能以他最快的速度急急跑过来。
“这是……”
此时的容迦又脏又乱的长发覆盖在她的脸上,挡去了她丑陋的相貌。张宏并没有认出中了洛白茗暗器躺在地上的女人就是当初在郭雪儿比武招亲时,诬陷郭雪儿是阴阳人的丑八怪。
中了洛白茗染有剧毒的暗器,不断有乌血从容迦口中吐出。
此人躲藏在佛相后这么久,她都没有发现。想来此人亦是习武高手。
就像是杀了一条野狗一样,洛白茗转瞬将她停留在容迦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像张宏道:“一个乞丐。不过很快,他就只是一具尸体。”
此时张宏和洛白茗的想法一样,以他娘亲的武功,如果是一般人躲在佛相后面,他自然知晓。
但是这乞丐却躲了这么久,若不是因为这乞丐肚子饿发出腹鸣,娘亲亦是不曾发现他躲在佛相后偷听。
张老爷已经过世。这世上除了娘亲,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他的身世。
看向躺在地上不断从口中吐出乌血的乞丐,张宏眼中没有丝毫动容。
要怪,就怪这乞丐不该躲在佛相后偷听他和娘亲之间的对话,既然已经被他听到,他的下场就只有死。
“娘亲,我们走吧。”
容迦躺在地上目光狰狞地看向消失在破庙门口张宏与洛白茗的背影。
脏乱的长发下她的脸色发黑。
她中的是竹叶青的蛇毒。
在确定洛白茗与张宏已经离开之后,容迦眼前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她不能死。
她还没有让伤害她的人遭受到报应,她怎么能死!
身体已经变得僵硬。
容迦用尽她所有力气从怀里拿出一支小瓷瓶,她颤抖地将小瓷瓶送到她不断吐出乌血的嘴边。
再试了好几次后,容迦终于打开了瓶盖,迅速吞下一颗从瓶子里倒出的一颗药丸。
她……
她还不能死。
在容迦彻底失去意识之气,舌头被逐风砍下来的她在心里对自己无声说道。
张府。
余芳坐立不安地站在桌边走来走去,简直快晃花伺候她丫鬟的眼。
余芳望着窗外,她姣好的眉紧皱在一起。
“只是让他去买一串糖葫芦而已。这都一个时辰了!他到底是去买糖葫芦,还是种葫芦去了?”
听到余芳的话,站在旁边的丫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
娘亲说怀孕之后女人会变得有脾气,这话一点不假。
余芳发现自己怀孕之后,总是心情发燥。
听到丫鬟的笑声,余芳不由恶狠狠地朝着丫鬟瞪了一眼,瞪得刚才忍不住笑出声的丫鬟直哆嗦。
“你在笑什么?”
“夫人。”不敢继续与余芳对视,丫鬟立即低下头,支吾着说,“糖葫芦是山楂做的。老爷要去种的话,也是去种山楂。”
余芳闻言抽了抽嘴角。
余芳乃是琅琊郡第一富商的女儿。
在余家时,她就是余家最贵重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余芳五谷不分,又怎会知晓糖葫芦不是葫芦做的,而是山楂做的。
她不由挑眉道:“真的?”
丫鬟用力点头如捣蒜。
“桃红不敢妄言。”
在余家时,余芳也没少戏弄丫鬟。
现在张宏也还没回来,余芳看向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丫鬟,她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妄言?”
丫鬟闻言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比刚才点头更加用力摇头。
“桃红不敢!”
“桃红不敢!”
“不敢?”余芳顿了顿道,“你刚才都敢笑。现在却又道不敢?”
桃红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错。
她便不再继续说自己不敢,而是瑟瑟发抖地说道:“桃花知错。甘愿受罚。”
余芳等的就是桃花的这一句话。
余芳疑惑问道:“真的?”
见桃红用力点头,余芳不由道:“既然你已知错,甘愿受罚的话,那你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去酒窖里给我拿一壶桃花酿来。
“啊?”
听到余芳的话,桃红震惊地抬起头来看向余芳。
此时桃红因为震惊长大嘴巴都能塞下咸鸭蛋。
桃红继续支支吾吾地说:“夫人,这……老爷交代过,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饮酒。”
没想到张宏已经吩咐过下人不让她碰酒。
“咳咳!”
余芳轻咳了两声。
她道:“现在老爷不在家,你偷偷去酒窖拿酒,老爷是不会发现的。”
谁知余芳话音一落,一道她熟悉不过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谁说我不在家。”
余芳心咯噔一沉,便又听张宏道:“又是谁允许你让下人偷偷去酒窖里拿酒喝。”
余芳闻言转身看向手里拿着糖葫芦冷着脸看她的张宏。
“桃红,你先下去。”
听到张宏的话,桃红就像是逃一样,立即离开房间。
张宏冷着脸走到余芳面前。
平时她要怎样,张宏都会依她。
但是现在,自从她怀孕之后,张宏便这也不然她做,那也不然她做。
整日让她呆在房间里养胎,余芳只觉自己再这么呆下去,脑袋就快长出蘑菇来。
张宏走到她身旁再次声音低沉地说道:“说。到底是说允许你让下人偷偷去酒窖里拿酒喝。”
她心里憋着闷气。
听到张宏的声音,她刚一开口,有酸酸甜甜的东西突然塞进她的口中,堵住她即将出口的话。
“唔……”
张宏道:“不是想吃糖葫芦吗?吃完糖葫芦再说。”
张宏顿了顿又道:“现在你的心情不好,指不定吃完糖葫芦,你的心情就能变好。”
放屁!
谁让他买个糖葫芦买这么久?
谁让他直接把糖葫芦塞进她嘴里?
谁让他在下人面前不给她面子?
余芳现在一肚子的气,她用力咬碎张宏是塞进她嘴里的糖葫芦。
就像张宏说的那样,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在她口中化开,她烦躁的心情因为口中的酸甜渐渐变好。
一整串糖葫芦下肚,她心中的闷气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样?现在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还真是这样。
看向自己夫君眼中得意的笑,她是不会承认的。
余芳嘟着嘴道:“没好。你不要以为一串破糖葫芦就能让我消气……”
余芳话音未落,她的腕间突然传来一道凉意。
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手腕上多出一只羊脂白玉镯。
望向自己腕间的羊脂白玉镯,余芳眼前一亮。
即便她爹是琅琊郡第一首富,她家收藏的玉镯比张府内收藏的酒还要多。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玉镯。
因为惊讶,余芳甚至忘记了自己本该向张宏继续撒泼的话。
她惊讶地说道:“这玉镯好美。”
这玉镯自然美。
张宏道:“这只玉镯是我爹曾经送给我娘的定情之物。现在我将这玉镯赠你。你可还气?”
“这是公公曾经送给婆婆的定情之物?”
余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见他点头,他以为自己的妻子会开心地笑出声。
但张宏却发现余芳就像是被人定身一样,呆呆地盯着他。
半晌后,张宏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道:“这玉镯你不喜欢?”
但下一瞬回应他的却是余芳的哭声。
突然之间,余芳的哭声吓得张宏不知所措。
见余芳转瞬扑进他怀里,张宏轻轻拍着余芳因为哭泣而剧烈起伏的后背,六神无主地说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第260章:命运
“我……”
晶莹的眼泪就像是水晶从余芳眼中滑落,余芳泪眼汪汪地望向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没事。我只是开心。很开心而已……”
她与张宏相处多年,嫁给张宏后,她乃是张宏的枕边的人,又怎会不清楚张宏心中所想。
其实她骗了张宏。
张宏生辰那日,她除了写下希望张宏能够平安健康的祈福之外,她还写有望此生张宏只爱她一人。
那日她从张宏眼中看到不同以往的灼热。
他对她动了情,可是素锦依旧还在他的心里。
好在。
她已是张宏的妻。
她与张宏来日方长。
但她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这么快。
手腕上的玉镯便是最好的证明。
张宏看向她,手足无措地替她慌忙抹眼泪。
“芳儿,你开心就好。莫哭啊。”
然而张宏却发现他越是红,余芳便哭得越厉害。
“……”
余芳的哭声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刺入他心里。
他怎么能忍受余芳在他面前哭。
最后他只有拿出绝招,用他灼热的双唇堵住余芳的双唇。
“唔……”
这一刻,余芳瞪大眼睛,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屋顶上洛白茗悄无声息地窥视着这一幕,她清丽的眼中神情复杂。
最后她缓缓合上被她揭开的青瓦转身离去。
檀香袅袅。
自从素锦带发修行之后,张家就多出一间佛堂。
不过在洛白茗眼中,眼前这座佛堂如同虚设。
素锦心中有的是王羲之。
佛主于素锦而言不过是一个逃避感情的借口。
不过当年,她已经给过素锦选择的机会。
既然素锦选择继续做青鱼,那她就没资格和王羲之在一起。
“吱嘎。”
听到推门声,素锦转头看向站于逆光之中白衣女子,神情一怔。
“主人。”
为了清净,佛堂建造于张府最偏僻的地方。
平日除了打扫的丫鬟,几乎没有人会来佛堂。
洛白茗没有关上佛堂的大门,她径直走到正跪于佛主画像前的素锦身旁。
“后悔吗?”
听到洛白茗的话,素锦又是一怔。
素锦自己能够听出洛白茗话中的意思。
洛白茗问的那时当年她拒绝饮下忘忧露,改头换面嫁给王羲之一事。
后悔吗?
若是爱一个人,又怎会甘愿自己爱的人,心中装的是别人。
当初她拒绝主人给她的机会,只为能够留下自己深爱逸少的这份记忆。
她出生卑微,能够拥有的仅此而已。
可是那日郭家比武招亲,看到逸少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赢逐风的画面,她后悔了。
可是。
那又如何。
后悔无门。
她极是固执。
小的时候,爹爹总是刮着她鼻子说,她像极她娘亲,倔得跟一头牛似的。
即便明知自己会后悔的,如果让她再次回到主人给她选择机会的那一刻。
她的决定依旧不会改变。
洛白茗居高临下地站在素锦跟前,看到一抹黯然就像流星一样自素锦眼底闪过,转眼即逝。
素锦道:“青鱼,无悔。”
“是吗?”
突然间,洛白茗的手落在她的发顶上,就像摩挲小狗的脑袋一样,摩挲着她的发顶。
素锦的耳边响起洛白茗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洛白茗道:“青鱼。本座膝下无女,一直以来,本座将你作女儿看待。当年让你嫁进张家作为续弦,是为了让你保护张宏。本座因为知晓张老爷不会碰你,而你又是本座最信任之人,所以这个任务才交给你。虽然只有夫妻之名,本座亦是知你委屈。当年本座给你选择的机会,不是让你自贬身价,觉得自己配不上逸少。本座是给你重生的机会。本座知你心中的考量。”
洛白茗的目光直直落在素锦脸上。
她顿了顿道:“青鱼,是本座对不起你。”
洛白茗是主,她是奴。
若当年不是洛白茗救她,又怎会有今日的素锦。
素锦闻言甚是惶恐。
她用力摇头如捣蒜。
“主子,没有对不起青鱼。若是当年主子没有救青鱼的话,如今的青鱼早就已经是一堆枯骨。更不可能再遇见逸少。有过于的记忆于心,青鱼此生已足矣。”
每每张宏问她,可否有想念逸少时,她皆是道,她是张老爷的妻。
但在洛白茗面前,她不敢再对洛白茗撒谎。
洛白茗闻言转身看向素锦跪拜的佛主。
洛白茗目光虔诚地看向佛主道:“有人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人定胜天。也有人说命已天定。到底是该信自己?还是该信命?”
洛白茗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她的美貌乃是郭雪儿皆无法比拟的。
若是有人见到洛白茗定会以为她仅二十有余。
但是这一刻,素锦却觉得洛白茗的声音很苍老。
这一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岁月已经刻画在洛白茗的生命中。
没有听到身后素锦的回答。
洛白茗道:“也罢。若是能够参破,命运之理。你我皆不会在此。青鱼,替我守护好张府一家。”
洛白茗丢下话,没有再看她,转身离开。
素锦看向洛白茗声音已经消失的门外,她道:“青鱼,领命。”
她没有家人。
家人对于她而言乃是比天上星辰更加宝贵珍惜之物。
在爹娘去世,舅舅丢下她离开之后,洛白茗是她的家人。
如今她亦是将张宏余芳视作自己的家人,就算洛白茗没有下命令,她也保护张宏,保护余芳,以及余芳腹中的孩儿。
时间虽在流逝,但对于快乐的人而言,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即逝。
对于寂寞的人而言,时间就像是乌龟爬行,慢慢消失。
风雪洗礼整座琅琊郡,快到春节的时候,余芳怀孕已有三个月。
余芳闹着要去街上看舞狮,张宏拗不过她。便叫上素锦,一家人一同去看。
“夫君,我要吃糖葫芦。”
三人走在长街上,张宏听到自己怀孕的妻子发话自然是屁颠屁颠地去买。
“娘子,你要等糖葫芦。”
当张宏拿着糖葫芦回来时,他发现余芳神情呆呆地看向不远处。
“娘子?”
顺着余芳的目光看去,张宏看到被誉为琅琊郡第一美人的郭雪儿正与她的夫君逐风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第261章:怎么会是你!
天空的飘雪就像柳絮。
张宏看到朝着他们走来的逐风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在比武招亲上见到的和尚样。
余芳不由低声在张宏耳边道:“半脸和尚头发长出来了。”
是了。
迎面朝着他们走来的半脸和尚已经长出短发,身上的僧袍袈裟也已经换作藏青色长衫。
但令大家惊讶的是逐风以半面银面具覆在脸上,挡住他脸上的胎记。
逐风本长得清秀,这般戴上银面具之后,他看上俨然是一妖孽美男与郭雪儿走在一起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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