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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娇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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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和姜清跟在孟听安身后,止步于大门前,看着女儿上了花轿。
寓意,此后,门内门外,再见面时。
女儿为客,双亲为主。
喜娘将一个大大的陶瓷碗里盛满了水,递到孟怀面前:“秦老爷,泼水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泼了水,还要把碗摔碎,关上门。
是寓意,嫁了就莫回头,后方是条死胡同,你没有退路。
然后,迎亲的姑爷才能让抬轿的起轿。
孟怀接过喜婆手里的碗,手指紧紧的扣住碗边缘,久久的不愿将水泼出。
慕景知道岳父虽然只是个五大三粗的杀猪匠,但这些日子从他对自己谨慎的态度来看,定是极疼爱阿瑜的。
为此他只静静的等着,丝毫没有半分不耐。
“秦老爷,泼吧!”喜婆见他不动,开口催促。
他恍若未闻,一双饱经岁月的眼窝,死死看着停在门前的花轿。
里面坐着的,可是他疼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从她哇哇坠地时,他就捧在手心的明珠。
姜清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伯爷,泼吧!再耽搁下去,一会拜堂怕是赶不上订好的吉时。”
孟怀的抬起端着的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僵持了这么久他终于要泼了。
轿夫都蹲好了腿,只等水泼出,碗落地,门上锁,便起轿抬着新娘去夫家拜堂。
不料,孟怀缓缓抬起手,红着眼眶,将水送到自己的嘴边‘咕咚咕咚’把水全喝入嘴里。
他喝得很急很快,几次呛到了喉咙,也没有停下,他怕自己一停下,所有人都逼着他将水泼出去。
然后将碗捧于手心。
转头对着夫人开口:“回去吧!门,不许关。”
他面上很淡定,只是发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说完,自顾自转身,双手捧着碗,大步回到秦家正屋。
我的女儿,若是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我便把水喝入腹中,这样谁也不能把你泼出。
我的女儿,若摔碎的碗,是亲情的决断,我便要捧于手心,用心呵护。
我的女儿,只要爹不入土,你永远有退路。
至始至终,他都很平静,除了红了眼眶,其他都是面无表情。
他没有像自己的夫人一般不舍掩面,没有如自己的儿子一般,背着妹妹一步步小心翼翼走得极力慢。
除了最后泼水时,他几乎没有任何失态的地方。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当晚回到府里,将自己锁在女儿未嫁时的闺房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随着鞭炮声,花轿停在慕家门前。
院子是夏芙蓉现置办的,想着成亲后就小夫妻两人住,且要附和自己家是清贫人家的条件。
所以,小小的院子只有正屋,灶屋与寝房三间屋子。
孟婉瑜被喜婆搀扶着下了花轿,跨过火盆,便到了正屋。
原本是没有安排观礼的人,慕景想着拜堂太冷清,委屈了阿瑜。
于是把自己的全部心腹,及二皇子府的下人全部召集来了。
人挤人,满满当当挤了一屋。
正上方坐着的,正是当今天子萧鼎与贤妃夏芙蓉。
被命令来观礼的下人,奈何圣上在,不敢太放肆。
对这位让二皇子如此隐瞒身份,大费周章要娶的女子都充满了好奇,一个个都望着门口的方向翘首以待。
直到两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喜婆扬起手绢,托着圆滚滚的身子,高声道:“新人入屋。”
新娘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容貌,光看着拽着红绸的芊芊玉手白皙如雪,袅袅婷婷走入屋的模样,就知道是位容貌绝尘的女子。
“一拜天地。”
两人拉着红绸,向着大门的方向,颔首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拉着红绸转身,对着正位上的双亲盈盈一拜。
“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之时,慕景把腰弯得很低,比孟婉瑜矮上半个身子。
屋内众人一看,屏住了呼吸,对这盖着盖头的这位二皇子妃,又多了几分好奇与敬佩。
燕朝权贵娶妻,夫妻对拜,两人拜自同一高度,就算是给足了女方体面。
皇亲更甚,一般皇家成婚,对拜之时,只有女方颔首弯腰,行对拜之礼。
便是感情深厚者,也只是微微颔首。
像二皇子这般,夫妻对拜之时,卑躬屈尊,直接比新娘低了半身的皇家之人。
至开朝以来,二皇子是头一人。
当然,盖头之下的孟婉瑜,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震惊的,仅仅是观礼的人。
“礼成,送入洞房。”
新人入了洞房,观礼的人迫不及待的跟在后面。
到不是急着去闹洞房,只是想去看看盖头下二皇子妃到底是何方神仙。
到底是主仆有别。
敢闹二皇子的洞房,他们又不是嫌日子太舒坦了。
谁知慕景压根没给他们进入洞房的机会,进屋后转身将门关上了。
至于有没有反栓?
不知道,反正他们也不敢去推。
胆子狂的‘咦’了一声,便只得转身去了前院。
房内,慕景挑开大红盖头,孟婉瑜的眼前瞬间敞亮了。
她看着眼前同样着大红喜服,身材高大,眉目俊朗,眼含笑意的慕景。
忍不住勾唇愉悦的笑了。
“景哥哥,我终于嫁给你了。”原本她以为洞房时,再见景哥哥,自己定是会娇羞得难以言语。
不曾想,红盖头落下,看着面前自己欢喜多年,温润如玉的谦谦少年郎,她脱口而出的是这么一句话。
阿瑜的美貌,慕景早就心知肚明。
知道身着嫁衣,略施粉黛的她,一定是极美的新娘。
但盖头落下的那一刻,慕景还是被那张唇红齿白,妩媚动人脸震惊了。
缓过神来,慕景借着转身去端合卺酒的间隙,偷偷动了动喉结。
当真是美色惑人。
他竟然在清醒时,也对着阿瑜起了那些旖旎心思。
两人对饮了合卺酒。
孟婉瑜抬头:“景哥哥,你不用出去招待宾客吗?”
尽管刚刚盖着盖头看不见,孟婉瑜还听见不少声音,想来前院里,宾客还是挺多的。
“有我父母亲在就好,我在这里陪着阿瑜。”慕景说着,将孟婉瑜头上的喜冠摘下。
戴着这个玩意儿,阿瑜得多累。
“没关系的,你去陪他们喝喝酒吧!我等着你。”
慕景摸了摸鼻尖,想了想:“他们因为太穷,从未碰过酒,所以不喝酒的。”
孟婉瑜一听,也对,毕竟是下雨都要抬盆接水的人家。
两人一阵沉默。
慕景心里紧张得不行,毕竟是洞房花烛夜。
他和阿瑜……
孟婉瑜看出了慕景有些无处安放的眼神,出声安慰道:“景哥哥,你别紧张,反正我们都同榻而眠过了,又不是第一次,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虽然,但是……
可是上次,他完全没有感觉。
而且,不是洞房花烛夜都是新娘子娇羞紧张吗?怎么阿瑜这么坦然?
慕景还没想明白时,孟婉瑜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差点没坐稳。
“景哥哥,前几日在明月酒楼我亲了你,你知道的吧?”孟婉瑜坦坦荡荡问道。
哥哥说了要有诚意,自己必须要坦然些,让景哥哥知道,她,是个敢作敢当的好姑娘。
闻言,慕景的脸到耳根‘咻’的一下,就红了。
干嘛要这么直接!他好难,自己要怎么回答,说不知道,不可能的,他又不是死人。
何况小丫头还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说知道,阿瑜会不会不好意思?
孟婉瑜见慕景不说话,以为景哥哥被自己欺负得怕了,心里委屈。
她抬手抓住慕景的胳膊,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没事的景哥哥,我让你亲回来就好了。”
“阿……阿瑜,今日就算了吧!你还怀着身孕。”
“你是不是瞧不上我,我很有诚意的,我亲你一下,我让你还亲十下,好不好。”
慕景看着女子绝色的容颜,纯净的杏眼和一张一合的红唇,无语望天,心里全是绝望。
十下?
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孟婉瑜说着,眼眶了红了。
慕景慌了,商量道:“不然……就一下?”
“景哥哥要是觉得不好,我就改。”
“两下,两下。”
“可是,这样很没有诚意,景哥哥是不是不原谅我?”
慕景妥协:“三下,阿瑜你怀着身孕,咱们得克制些。”
她到底要自己原谅什么啊,慕景完全不明白?
孟婉瑜闻言,点头:“那好吧,就三下,不过你以后想起来不许生我的气。”
慕景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生阿瑜的气。”
(一年后,慕景:当时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傻X。)
闻言,孟婉瑜心里一阵感动。
呜呜,她的景哥哥果然是世上最好的人。
哥哥可是说了,十下,少一下都不行。
于是,慕景闭上眼,虔诚的亲了亲孟婉瑜的额头。
然后鼻尖,最后到唇上时,气氛愈发暧//昧。
正当他想进一步动作时……
孟婉瑜一下推开他,小姑娘非常认真的开口:“景哥哥,够了,刚好三下,你再亲,就是你欺负我了,等会我又得要还回来。”
慕景:……
算了,算了,阿瑜有孕,他得克制,克制。
喜房内红烛暖帐,两人坐在床榻边上,气氛有一丝丝尴尬。
睡吧,有点早。
不睡吧,别的事情又不能做。
“啊,我想起来了,景哥哥,你等我一下,前两日娘给我的话本子,我还没来得及看,你念给我听好不好?”
她最喜欢,景哥哥念书的声音了。
洞房花烛夜,念话本子?
慕景愣了一下,心道,算了,算了,阿瑜开心就好。
于是点点头。
孟婉瑜拿出床底下姜清给他的话本子,递给慕景。
话本外面还是用黑布包着的,她前几日想着张翠花的事,连拆都没拆开。
慕景不紧不慢的低开黑布,看着映入眼帘的几个字。
顿时,傻眼了。
‘闺房之事,你情我愿,郎情妾意,极乐也。’
而且,上面竟然还有插图。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两个憨憨的婚后生活,以及两对亲家的斗智斗勇。
老是被媳妇撩的铁牛哥和老是想去亲家面前装B的承安伯
(还有,日更7千的我帅不帅,大声告诉我。)
第30章
洞房花烛夜,原本看一点这些男欢女爱的话本子,是很合乎情理的。
只是慕景想到阿瑜还怀着孩子,而且看这小姑娘的样子,压根不知道是什么话本子。
到头来,难受的还是只有自己。
他红着耳根,以手握拳挡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用黑布将话本重新包好:“阿瑜,今日有些晚了,改日有时间我再念给你听,可好?”
“所以现在景哥哥是想要先和我洞房吗?”孟婉瑜转头看着慕景。
出嫁前,秦婶告诉她,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自己一定要让景哥哥开心,这样将来夫妻才会和睦。
孟婉瑜特意问了秦婶,洞房花烛夜自己要怎么做,景哥哥才会开心。
秦婶说,让她主动些,两人早点躺倒榻上去。
孟婉瑜一合计,原来早点上榻就是洞房花烛夜,那自己得主动点。
她要让景哥哥喜欢自己很多很多。
因为燥热,慕景端起茶杯想喝杯茶,润润喉,在听了孟婉瑜的话后,饶是按着皇家繁琐的规矩养大,一向端庄有礼的二皇子,也实在没忍住。
一口茶喷了出来。
“阿……阿瑜,不用这么着急,我们已经成婚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孟婉瑜一听不乐意了,新婚大喜,怎么能来日呢?
“景哥哥,是不是你根本不喜欢阿瑜,不想娶我的,只是像我娘说的那样,觉得我怀了身孕才不得不娶我。”
她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竟有了几分想哭。
“阿瑜,你听我说,你有身孕,咱们自然……”
自然是不能洞房的,慕景试图给小姑娘讲道理,不让她胡思乱想。
孟婉瑜不服气反问:“有身孕和洞房有什么关系?”
“会伤到孩子的?阿瑜就快当娘亲了,以后阿瑜要会保护自己的孩子,我也会保护阿瑜和孩子,所以现在咱们得……得节制一些。”
孟婉瑜闻言,一双杏眼瞪着慕景:“说来说去,景哥哥的意思就是不愿和我洞房。”
“阿瑜,动静太大,不仅容易伤着孩子,我更怕伤着你,嗯,明白吗?”
孟婉瑜摇摇头,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看着慕景:“那我不动,不就没事了,景哥哥,我保证不动,真的,我发誓。”
说只双手有模有样的举过头顶。
闻言,慕景简直惊呆了。
姑奶奶的意思是她不动,就让自己一个人动?
那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孟婉瑜认真的样子,慕景又不忍心再拒绝。
原本,他们的洞房花烛就该是,红烛暖帐,情深意切的。
是自己委屈了阿瑜,让她未婚就先有了身孕。
想着慕景妥协:“好吧,都依你,不过今晚只能一次,知道吗?阿瑜乖,为了孩子,我们忍一忍,以后景哥哥补偿你好不好?”
孟婉瑜点点头,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心满意足的开口:“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天明了,难道景哥哥还想第二次?那也不行的,明早,我还得去给公公婆婆敬茶呢!”
一次就天明?
慕景再次被小丫头的话给吓得一身冷汗。
这事他也没什么经验,为了在外游学时方便些,虽然他三年前就以冠束发,梳的成年男子的发式。
实际自己才弱冠不到一年。
在焚天寺那次,他也是第一次。
原本弱冠第二日,父皇就赐了几位姿势出众的宫女给他,教他通晓男女之事。
但都被慕景退了回去。
而上次是多久,因为中了药,他根本不记得,但看阿瑜身上没什么紫青,第二天也还精神抖擞的。
慕景想,自己也没多久。
怕——是要让阿瑜失望了。
再说,有身孕的人,也不能折腾这么久的。
这个,他要怎么开口说?
算了算了,可能是小姑娘说着玩闹的,就算自己一次到天明没有问题,阿瑜也不行。
“景哥哥,你快些,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可不能浪费了。”
慕景:……
为什么好像自己堂堂大男儿,要被逼迫着洞房。
不行,自己也的主动一些,不然阿瑜一个女孩子多难为情。
于是,这样想着,慕景抬手伸向孟婉瑜喜服的纽扣处。
因为都是被别人伺候惯了,第一次伺候人宽衣,还是自己的发妻,想到一会两人要做的事,慕景心里更加紧张。
解了半晌,也没解开一颗衣扣。
孟婉瑜瞧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问道:“景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帮你宽衣,阿瑜不是想要洞房吗?不宽衣怎么洞房?”
慕景一边回着孟婉瑜的话,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心里不禁感叹,女人的衣服真的是太繁琐了,解个衣扣都这么麻烦。
孟婉瑜听了他的话,回道:“景哥哥,我自己来脱吧,你弄你自己的便好。”
慕景又又又一次被孟婉瑜的话惊到忘记动作。
自己来?还说的这么坦然。
难道女子成亲后都这么放得开?
然后他看着孟婉瑜抬手松了腰上宽宽的腰带,就轻轻松松宽了衣。
慕景才知道这喜服的衣扣原来是假的,不过是个样式,想着自己还忙活了那么久。
慕景转头悄悄扶额,他感觉自己刚刚像个二傻子。
献计助变法难不住他,徐州的穷凶恶匪难不住他,甘南之乱更是他一人挂帅,平之。
但是今晚竟然败在了阿瑜的一条腰带上……
孟婉瑜三两下便将喜服宽下,身上只穿了一身白红色里衣,然后看着慕景坐在一旁扶额。
难道景哥哥连自己的衣服也不会脱?
是了,景哥哥家那么穷,穿喜服也是第一次,不会为在所难免的。
“景哥哥,要不我帮你吧?”说着便要抬手去帮他宽衣。
不能忍,自己堂堂男儿,怎么能让一个女儿牵着鼻子洞房?
他——必须要占据主动,这样下去,岂不是以后在房事上自己一点男人的威严也没有?
不行,其他事情上,他怎么宠阿瑜都行,这关乎男人尊严的事,不行,不行。
“阿瑜,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说着慕景抓住孟婉瑜的手,想制止她的动作。
两人手刚碰到的一瞬间,孟婉瑜看着的被慕景抓着的手,脸一下子就红了,粉粉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慕景见状,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小姑娘还坦坦荡荡的说要洞房,怎么现在只碰一下手就娇羞成这样?
看来一会上榻前,自己得先把红烛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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