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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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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从孟静娴院子走出以后,一个丫鬟,好巧不巧手端了一玛瑙碟子的红樱桃,从石桥经锦绣打身侧而过。

    锦绣道:“站住!哪里去这是?”看样子,有点像直奔卢信良的书房。

    卢信良这次的气自然是来得大发了,自从知道锦绣后来在耍他,那颗药丸哪是什么毒物,分明是一颗清爽香甜的口香糖——他的气,就像吹胀的气球,再一戳,立马会爆。卢信良一宿没有和锦绣说话。这女人实在太可气!太可恨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被女人屡次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说,甚至,每次都心甘情愿。丑态毕露……总之,现在的锦绣有多得意,这卢信良,就有多气。

    那个丫鬟后来行礼告诉锦绣,说,原是后院新鲜刚摘下的樱桃,柳嬷嬷说,吩咐给相爷洗了送一碗过去。

    不待她说完,锦绣立马勾着嘴儿一笑,慢慢地,动作极其顺溜从丫鬟手里接过了樱桃。

    “不劳你了!本夫人去——”

    丫鬟还未回神,锦绣端了那玉碗,扭着细腰,杨柳扶风一般,妖里妖气,娇娇滴滴踱向了卢信良书房。

    丫鬟想:这二少奶奶到底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了?难怪她们府上的相爷会被迷住,瞧她这罗衣叠雪,宝髻堆云。芙蓉面,杨柳腰,步履一走蹁跹,影儿就跟个花间凤鸟在转似的……昨晚端着托盘送酒菜进去的,是的,正是这丫鬟。

    卢信良正在书房批阅奏折。

    那个奴儿娜娜,已经彻底的变成一个亡国的苏妲己了。卢信良忧心忡忡,皇帝不上早朝……他写着写着,忽然就想,现在的自己,和这被美人施了妖法的皇帝有什么区别?锦绣昨天的那场混账之举,现在他都感觉自己有股子气堵在喉咙,吐不出,按不下,手将毛笔重重往书桌一搁,正要气不可遏冷哼一声,“来人!”

    他口渴了。

    忽然,就在这时,一颗甜丝丝、冰凉凉、又甜中带酸的红樱桃往他嘴里一塞。

    有人坐到了他的膝盖——

    “相公,别写了!咱们玩玩儿!”

    是锦绣。

 第74章 到底谁谅谁(细节修改)

    有什么气; 是年轻小两口所不能解决的?有什么气; 或者说是锦绣不能解决的?

    锦绣穿一件深玫瑰红月华绣珠长裙,裙摆曳地。不知何时坐在了卢信良的大腿上,一边给卢信良喂樱桃; 一边说:“好吃吗?”

    卢信良不理。锦绣又喂一颗; “可还甜吗?”声音娇滴滴; 犹如莺声沥沥。

    卢信良还是把她不理,闷不吭声,板拉着个俊面; 把樱桃就那么木头似地咀着嚼着。这一次; 估计真的是被锦绣给气蒙昏了心,甚至比上一次锦绣的那句“假如你英年早逝归了西”的诅咒还要气。

    锦绣笑了笑,“哦!我明白了,你是要这样!”

    她把那碟子里的樱桃又轻轻捡一颗出来,玉指纤纤,拿在眼皮底下转了转。接着; 送自己嘴上一含; 并当着卢信良的面,贝齿轻轻咬住。

    又来了!这动作神态,就跟上一回要吞那“药丸子”的如出一辙。眉儿再一弯,梨涡乍现,风情艳艳。

    卢信良深吁一口气,试图要用手推她。锦绣把他脸却朝着自己方向一掰,“唔……”意思是; 来啊!你不是喜欢吃我嘴上的东西么?你来啊!……如此,就这样她勾引他,挑逗他,折磨他。

    卢信良蹭地一下,身体就有了反应。

    一位定力高超的道士,如果遇一女妖,两个人斗法,斗着斗着,妖没有收住,道士却反而身先士卒。卢信良觉得,目前的自己何尝不是那道士,锦绣是妖,还没给这女人先降住,自己先丢盔弃甲失了体面。

    他憋着一肚子火,“本相要批奏折!”

    示意锦绣,并下最后一次通牒,你别再来惹本相!本相已打定主意,不论怎样,这一次,不给你下点马威看看,或者冷落冷落一段日子,本相就把名字倒过来写!想想,他太失败了!卢信良的气,还在于,他总结这么些时日,并由一桩桩得出,自己之所以会屡屡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并耍得团团转,大多不就是受不了她这样的诱惑么?说好的要调/教她呢?说的格物致知格这锦绣呢?……现在,到底是她在格他?还是他在格她?总之,他失败!失败透了顶!

    “本相要批奏折!”

    他又说,并要去拂坐在自己身上的锦绣。然而,手未伸呢,“呲”地一声娇吟软哼,锦绣微皱了眉,“咦?哪去了呢?这滚到哪去了呢?”

    “在找什么?”卢信良拉着个脸。

    “找那颗樱桃啊!”锦绣又是一笑。

    然后,她就跟他解释,并很生气地说,看,这都怪你!怪你好好地伸手推什么推?这不,嘴上的那颗樱桃掉下去了!简直是浪费!还好没卡住她的喉咙!赶紧地,找一找,看是不是掉进他里衣里面去了?

    卢信良愣住,一时还没来得及思索女人又打算搞什么名堂,骤然,一双软如温玉的小手不知何时伸进他奶白色的中单衬领。这是一个美男子,确实是一个美男子!灯火影中,穿一件核棠色轻软罩纱,被烛光轻笼着,那无限倜傥昳丽的韵致,仿佛由衣服到脸上,淋漓尽致展现出来。锦绣拉开他罩纱的系带,乳白色的领子也不知何时被大拉扯敞开来,并且锦绣一边扯,一边色眯眯啧嘴摇头,“瞧!可不都掉进这里面去了?”说着,就要伸手。

    那双温如软玉的小手,就那么在卢信良光滑细腻的胸前肌肤来回地、用着食指中指轻轻摩挲、刮骚并偶尔时不时一触夹。

    卢信良脑袋轰地一下。起身,正要试图把锦绣一推。

    不行!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如了这女人的愿!因为他卢信良知道,如果这一次他先投了降,那么以后,她锦绣想在他头上怎么就怎么,甚至拉屎拉尿,也是想怎么着自己也被乖乖受范……

    他正要黑着个臭脸厉声厉气地说,“本相说了,本相要批奏折——”

    然而,“奏折”二字还未出口,桌台上那个锦绣送来的存放樱桃的玛瑙琉璃碗,哐当一声,清脆响亮,打翻在了地。

    锦绣只穿了一双很软很软的缀着龙眼珍珠绿绣鞋。软绸的缎,实在轻薄又脆弱,于是,打碎的碗渣滓,中有一片不甚,堪堪划伤了锦绣的脚。

    “哎呀我疼!相公我好疼!我疼!相公都怪你!我好疼!好疼!”

    锦绣快要跳起来,又是叫,又是嚷,又是哭,又是骂。

    什么是闯了大祸?这就是。

    卢信良二话不说,赶紧把锦绣给抱起来,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来!快让我看看!”他要去脱锦绣的鞋,手颤颤地,紧张兮兮,脸上又是急,又是无尽的心疼与愧疚。

    锦绣死活不让,出人意料地,这一下子,原先的温顺娇滴软绵统统不见了。

    颐指气使,也顾不得那被划伤足下的疼痛,从卢信良怀里腿上使力一挣,几乎要跳将起来。

    她骂:“卢信良!我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看你是早就看夫人我不顺眼了!——既是这么不顺眼,又不肯理我,死活还不肯与我说话,我这样子,和一个守活寡的寡妇有什么区别?哦!我明白了!我说卢信良啊卢信良,你就是气我!气我当时为什么不真拿一颗毒丸子结果了自己?!卢信良我问你,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就高兴是不是?我真死了,你马上就再娶一个你理想中的乖媳是不是?卢信良啊卢信良!你好……好一个黑了心肠的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锦绣当然是故意的,这一招的恶人先告状,早对这男人用得是轻车熟路。

    她一边骂,一边心里在笑:我让你内疚,让你自责!最好心疼死你吧卢信良!

    然后,越发金豆子一股一股往外冒,把个卢信良从头骂到脚,什么小肚鸡肠啊,什么试图杀妻啊,什么心眼子太坏啊……

    卢信良猛地捧住锦绣的脸,下嘴往对方的唇上一亲。并狠狠地,将锦绣箍紧在怀里,不让对方挣扎与动。锦绣一阵吱吱呜呜,气又要透不过来。终于,亲得差不多了,他才松了口,放了她,柔声柔气地,“好了好了!”他哄着,意思是,乖,别闹了,本相错了成不成?不就跟你开一个玩笑吗?你至于骂得那么……骂得那么难听?什么试图杀妻,这是你能说的么?简直……简直太恶毒了!然后,连着好一阵哄,他又把她抱起要去看她的脚。

    锦绣慢慢地,勾起了她的唇儿。

    窗外,投进来的一缕缕浅金色夕阳光线,锦绣原先写在脸上的泼辣几经转换,又转换为几缕柔情、几缕难得的温顺。

    卢信良把她重又抱坐到了椅子上,放下,蹲了身,伸手慢慢去脱她的鞋,并动作轻柔地,十分小心翼翼察看一会儿,问,“很疼是不是?”

    “疼!”

    其实,那算多大个伤啊!还隔着鞋底呢!就右足的大拇指稍微不慎擦了点血丝而已。锦绣如此脆弱呵夸大其词,目的,自然是要让这个男人心疼自责。她要的就是他来哄她。现在,效果目的已经达到!卢信良满是心疼蹙起了眉,把袖中的绢子一掏,往那细细伤口地方轻吹了吹,又用帕子再小心地擦拭,并包扎。

    他说,“你先忍一忍,一会儿我让人去把母亲房里的那金创药膏拿过来……她有一瓶叫什么露的磕伤药非常管用,你记得别碰水,别到处乱走……”语声温柔,然后又婆婆妈妈再三叮嘱一番。

    锦绣冷哼:“你以后,不准不理我!”她的口吻,霸道而强势。

    卢信良:“好好好!这次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不理你!”

    “你还要背我!”

    他一愣。

    “你看看,要不是因为你,我的脚会受伤吗?不行,你必须背我,我这才原谅你…

    到底是谁原谅谁啊?……锦绣的声音娇娇地,嗲嗲地,就跟个耍赖似的。她把卢信良的脸也捧起来,就那么一直搓,一直揉,一会儿让他笑,一会儿又嫌他笑的样子不好看。一会儿不断催促让他背她,还——

    “不行!我要你背!现在就得要你背!”

    卢信良这才知道,这个锦绣,实在厉害,自己何尝是她的对手?额上的太阳又突突突疼跳起来。他感到一阵疲惫体虚,然而,心却像灌了碗蜜糖水。明明憋着一肚子的火,却又是甜的……

    书房的月洞窗廊下,一只鹦鹉在金色的夕阳里拍打着翅膀,笼子里上传下跳——

    “你还遭受得住吗?”

    “你还遭受住的吗?”

    “……”

    嗓子怪腔怪调,尖声尖气,说的,竟是上一次卢信良的那番孟浪床第之语。

    锦绣呲地一声笑将出来,“相公!你听听!莫说是你,就是我,也有点想把这毛畜生给淹了!这鸟,可真坏!”

    卢信良的脸,腾地一下,从脖烧红到了耳门子。

    两个人就这样地,又一次和好了。好得就跟蜜里调油。

    作者有话要说:  卢相:仙人板板,老子这才发现,又上当了!

  

 第75章 粗心的锦绣

    锦绣晕倒的时候; 正是孟静娴终于可以脱身他们卢家大宅的那天下午。

    锦绣这人粗心; 和卢信良又和好、并又好得蜜里调油时,两个人又睡一块儿去了。

    并且,夜里间颠鸾倒凤; 两口子在床上调笑浑闹、玩得忘乎所以。

    卢信良问她; “那件事情; 你是不是也骗本相来着?”

    “哪……哪件事?”

    卢信良问的自然是锦绣怀孕那件事,问她是不是也是骗他耍他。

    当时,锦绣正被卢信良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把她压在身上; 一边进攻,一边吻。被窝里,一捧一捧热浪弥漫全身,红烛罗帐中,卢信良顶着她,赤露着全身; 弄钻研磨; 使尽各种花招和手段,又像是惩罚,把锦绣弄得全身晕晕陶陶,犹置云端,然就是死活不让她得了要领,死活不遂了她的意愿。

    “嗯……”

    这么轻轻地一“嗯”,是了!卢信良权当答案; 一阵气恼,越想越觉这妖精的可恶,终于,不再顾忌,横冲直撞地,就那么在锦绣体内各种捣腾、各种怀心眼地卖力折磨。

    锦绣倒挺享受。她这个人,天性好色。嫁给卢信良之前,之所以还能保持完璧处子之身,绝非什么三贞九烈洁身自好,而是,还没有能遇见一个男人能使她有那方面兴趣——最后,要不是卢信良,要不是他的各种清冷、孤傲、假正经、死板、迂腐……让她有一种征服的欲望,或者是想从神坛上给这男人拉下来的欲望,估计锦绣对这男人,还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两个人就那么颠鸾倒凤一场。

    第二天早上,锦绣起床,洗身子沐浴换亵裤的时候发现裤子上面好像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类似于茶褐色的分泌水渍。也没在乎,依旧沐浴梳头洗脸,该怎么怎么。

    是啊,她怎么会意识到这些个事呢?没有人跟她讲过女人一旦有了身子具体该有哪些忌讳?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尤其是前三个月,更是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况且,要不是今儿下午晕倒,估计这大意又没心没肺的女人、到现在都怕是忘了这茬——她怀孕的这茬。

    孟静娴要离开这卢家老宅了。

    五月的阳光,亮如澄金般洒照在大宅的黛瓦红墙。

    孟静娴,这个近守了十年死寡的正值青春如花年纪的女人,终于,有一天,她不再穿着那灰暗沉沉的“孝服老衣”,戴上了青碧翠闪、耀眼灼人的宝石、戒指、耳环,穿上了流光华彩的朱色深衣,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口含朱丹,翠眉点金……

    锦绣看着她。“真好!真好!你这样子真好!”她笑得眉眼涔亮,连说了三遍。

    她是因着卢信良代兄长所写的一封《放妻书》离开的卢家老宅。

    所谓的《放妻书》,自然也就是《和离书》。

    不同于休书的犯了“七出”而致女人被休,这封《放妻书》,却意味着男女的平等、自由、并愿意给对方一个幸福美满结局的最好割舍。

    信里写:“谨以卢信实之名立放妻书一道,窃闻夫妇义重,如手足似乎难分,恩爱情心,同唇齿如不别。况且夫妇念同牢之乐,恰似鸳鸯□□,并胜花颜共坐,两得之美。二体一心,生同床枕于寝间,死同棺椁于坟下。数载结缘,然则夫妇相对,今则一个亡于九泉,一个正值青春风华之姿,缘尽到此,就则分离……”

    卢信良当然不能好端端无缘无故代写。从锦绣那儿的影响劝导提点后,卢信良决定,放了他的大嫂孟静娴。甚至连母亲也不告知一声,只说,晚上梦里兄长托得话来,说,孟静娴虽为她妻,然而,九泉之下到底不忍让她就这么一直跟着青春孤苦,老无所依,因此,愿意放妻书一封,离了她,愿其重扫娥眉,再拾粉黛,另选高官良聘,弄影寝前,解怨舍结……如此种种,也就是信中所写。

    当然,如此说辞,谁也无法相信,首先这卢府的上上下下以及朝野诸多同僚贵就不会深信。

    卢信良最后当着阖府上上下下的面,又请了几个灵媒神婆以及道长法师,给他们些银子,让其挑了经担,铺陈道场,又是摇灵打鼓,又是讽诵证盟,此间诸事,暂且不提。

    锦绣晕倒的那天,正是这些灵媒道士神婆乌压压把个院子弄堵得水泄不通的那天下午过后。

    三姑娘卢信贞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说——

    “二嫂,你们为大嫂所做的这些,又是托梦,又是搞什么通灵法场的,不可不谓用心良苦啊!”

    锦绣大吃一惊。

    当时的卢信贞……

    作者有话要说:  吐个苦水——

    作者从来没有写过这么平淡如白开水的言情情节/(ㄒoㄒ)/~~这文里连个基本的勾心斗角都没有,恶毒配角也是没有,想写出点□□,唉,水平也就这样了~主要是发现最近收藏点击下滑,一下没自信了~也不知道剩下的小仙女们看厌烦没有?

 第76章 要当太后的锦绣

    锦绣晕倒的那天; 正是这些灵媒道士神婆乌压压把个院子弄堵得水泄不通的那天下午过后。

    三姑娘卢信贞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不一忽儿; 她说:

    “二嫂,你们为大嫂所做的这些,又是托梦,又是搞什么通灵法场的,不可不谓用心良苦啊!”

    锦绣吃地一惊。

    当时的卢信贞; 一张脸苍白凄惨; 苦哈哈的,手; 有意无意按向她的小腹。

    她的小腹平坦; 并没什么端倪可瞧出——其实,锦绣并不知道,这时的卢信贞和她一样,也是有孕在身!月份上,估计也就差了那么十天半月。当然; 这时的锦绣哪里瞧得出来呢?卢府的三姑娘精神时常恍惚,看着不太对劲儿,说是生病但又不像,总之,没有人会怀孕向来家风严谨正派的他们三姑娘肚子早出了问题?

    锦绣只是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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