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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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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提到茶,裴令婉整个人松弛下来,莞尔道:“是丹生馥,臣妾想着,桂花糕甜腻,吃多了容易发齁,苦茶倒是能解腻,可惜味道过于重了一些,还是淡中透着回甘的茶最为适宜。”

    李永邦啜了一口道:“嗯,好茶。”旋即皱了皱眉,“你适才说皇后头风犯了,朕知道她向来信重你,什么都不瞒你,她近来身体可有起色吗?太医院的脉案朕定期有过目,只是好像进展不大。”

    自从获悉上官露得的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心疾之后,李永邦就开始看医书了,没事还会去御药房走一走,看御医们怎么对症开方,跟个学徒一样。

    裴令婉道:“娘娘好多了,前几天还在御花园里荡秋千呢!”

    “哦?”李永邦一听,眉头都开了。

    裴令婉浅笑道:“娘娘那天是想等小殿下下了学一起玩的,可惜永寿宫的宫人催得紧,不让小殿下……”说到此处,裴令婉蓦地噤声,“臣妾失言了,陛下恕罪。”

    李永邦垂眸盯着茶盏,兀自沉思,裴令婉这话到底是无心说的,还是皇后让她说的?他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裴令婉,又觉得裴氏实在是老实的过分,这会子他没开口,她就吓得用手捏住了衣摆,看来不像是瞎编乱造的,若真是事实,从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若是皇后让她传的话,那她也不敢不办。

    李永邦叹了口气,细细打量裴令婉,好像裴令婉这样的人在宫里实在是少之又少了,要不是有皇后的庇护,只怕今天没法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跟前,难怪她对皇后惟命是从。

    李永邦放下茶盏问道:“朕一直想问你,当年你是缘何进的府?”

    裴令婉默了默,喉咙发苦:“家父……”深吸了口气,垂眸道,“家父……裴仲年。”

    “裴仲年是你父亲?”李永邦大惊,略一沉吟后道,“裴大人当年是上官氏的门生,不小心卷进了淑妃的谋反案里受到株连。朕曾经翻阅过卷宗,记得裴家的男丁无一例外全都斩首了,女眷则幸免于难。所以你……”李永邦怜悯的望了她一眼,“这么说来,你是凭白受到牵连的。你……你就不恨朕和皇后吗?我俩一个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一个是连累你父亲的族人后裔。”

    裴令婉眼泛泪光:“幼时的事,请恕臣妾不记得了。”

    “不过父亲死前,曾经交待母亲要好好地活着,母亲为了养活幼小的我,疲于奔命,打记事起,臣妾就跟着母亲四处流离,最后母亲终于积劳成疾,病死了,无钱下葬,棺材的银两都是问人赊的。”哽咽了一下后又道,“还不出来,险些被恶人逮了去卖掉,多亏了娘娘那时候肯仗义相助,否则今天臣妾又怎么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呢!陛下问臣妾恨不恨,臣妾真的不恨,上一代的恩怨,孰是孰非,莫衷一是,若把恨意强行加诸予陛下和娘娘身上,无非是为自己找一个发泄的出口,毫无意义。臣妾谨遵父命,此生只想好好地活着,以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报答娘娘的再生之恩。可惜臣妾无能,时不时的要娘娘为臣妾操心,实在于心有愧。”

    “也难怪皇后费心为你张罗,朕几次去玉芙宫都没有见到你。”李永邦问,“怎么?和纯妃处的不好吗?”

    裴令婉不是个擅于撒谎的,一脸为难道:“并,并没有,纯妃娘娘待臣妾很好。”

    李永邦显然不信。

    裴令婉尴尬的很,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第99章 无所求

    李永邦觉得裴令婉这人是真不错,不由的抬头重新打量她。

    裴令婉是有心想要化解上官露和李永邦之间的心结,见李永邦罕见的耐心听她说话,壮着胆子继续道:“臣妾知道,娘娘的安排让陛下为难了。”她释然一笑,“但臣妾对自己目前的现状很满意,所以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臣妾能好好地活着已经是托了陛下和娘娘的洪福了,不敢再作他想。”

    李永邦的心思被她看穿,对她报以歉意的一笑,裴令婉回以谅解。

    大家既然已经达成共识,李永邦顿感如释重负,问道:“你刚才说你父亲是裴仲年,勿怪乎你精于茶道,原来是家学渊源。裴公曾经著有《茶经》,其中许多章节都失传了,朕这些年来四处寻访,也不过拼凑了一个大概,实在是可惜。尤其是其中关于煎茶的部分,裴公是个中权威。既然是令尊,那改日你便来未央宫替朕演示一遍?”说着,轻笑道,“省的他日在群臣跟前卖弄,不小心失了分寸,贻笑大方。”

    裴令婉含笑道‘是’,恭送皇帝出了永乐宫。

    翌日,皇帝便派人接了裴令婉到未央宫,裴令婉亲自演示了他父亲认为正确的煎茶的做法与饮法,总共分十一道步骤,过程极其繁琐——首先,掰碎茶饼,放在火上炙烤,用均匀的火力至少来回烤两遍,越干燥越好,这样可以使茶味浓醇厚道。接着把烤好的茶叶趁热放进纸袋子里,防止香气外泄;荫凉了后,把茶叶倒进专业的茶碾子里,碾的越细越好,粉状是最佳的。若成有碎屑的话就再倒进茶罗子里,筛选一遍,反正就是要细细的粉状。等茶粉都准备完毕,就可以开始烧水了,裴令婉的父亲认为,用山泉水煎茶最好,江河水次子,井水是最差的。工具也挑剔,必须用特别的风炉,上好的炭,专门烧水的小锅釜,烧到水面有鱼眼纹,微微发出声响的时候,确定叫‘初沸’,立刻加盐。小锅釜边缘连珠冒泡的时候就是‘二沸’了,用瓢舀出一碗水来,放在旁边备用。之后,一边用竹具搅动锅里的沸水,一边往里面加茶粉,很快水又开了,把刚才舀出来的那瓢水再倒回锅里,压一压火头,防止茶粉迸到外面来。加了茶粉后的水越烧越旺,是为‘三沸’,这茶就算煎好了,必须立刻撤火,千万不要继续煎。分茶的动作要快,把茶水上的浮沫均匀的放在茶碗里,高手甚至能将浮沫做成各种图案以此来斗茶。最后,煎一釜茶最多只能倒五碗。

    裴令婉从小耳濡目染不假,可全凭的是母亲的口述,皇帝口中的那个裴公死了自然没可能亲自指导她,所以说到底,她是母亲领她进门,其他的全凭无师自通。

    为皇帝展示完一遍之后,裴令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皇帝赞许道:“今日一展身手,果然名不虚传。朝中那么多大臣,没一个如你这般细致讲究。”

    裴令婉赧然道:“娘娘不喜欢喝煎茶,臣妾也很久不做了,怕是有些生疏,陛下不介意就好。”

    李永邦轻轻抿着新鲜出炉的茶汤,道:“这可比之前宫里的人弄得好多了。你就说那个王翰吧,总是对朕说现在外面的人流行喝煎茶,还吹嘘满朝文武里就属他的手艺最好,前两天特地请朕喝了,这滋味……真是一言难尽。”李永邦摇头道:“朕告诉你他们都是怎么喝的!就是把茶叶碾碎了放在水上烤,烤的又红又干,再烧水。水开之前往锅里加上各种作料,至于是什么料,看你自己的口味,王翰替朕加了葱、姜、花椒、还有桂皮和大枣。听说市井还有人加薄荷、橘皮和酥酪的。等水开了再把茶叶倒进去跟着作料一起搅拌,煮成一锅粥一样的喝,真是……”李永邦不断地摆手道,“罢了,一言难尽,实在是一言难尽,这滋味不堪回首啊。”

    裴令婉忍不住笑了,用袖子掩着嘴角,自那之后,裴氏便经常出入未央宫,后来干脆得了特许,可以在勤政殿陪着皇帝看奏折,皇帝朱批,裴氏就在一旁研磨。歇下来了,裴令婉的学识也叫李永邦刮目相看,说不上博古通今,起码下棋的水平与宫里的棋待诏不相上下,不像其他女人只会阿谀奉承。裴令婉的话不多,十分安静,且下棋不看人,不会因为他是皇帝就让棋,两人经常一下午在一起对弈,李永邦觉得时间久了,看裴令婉比从前顺眼多了,年关封印之前,有意提她为嫔。

    为此,特地去找了仪妃。

    自从仪妃和华妃撕破脸后,仪妃也懒得在皇帝跟前装什么贤良淑德,温柔恭顺了,她很知道自己在皇帝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如此一来,干脆懒得再做自我包装了,没想到歪打正着,皇帝比从前信任她。

    这一日,李永邦问她:“你说,宫里会有女人一无所求吗?”

    仪妃坦言道:“一般来说不可能。就算开始一无所求,时间久了,也会有所求。毕竟环境改变人,特别是作为陛下身边的人,要是连基本的荣华富贵都没有,那怎么在宫里生存下去?也没必要进宫。人活着,总有一个盼头吧?这世上不存在无欲无求的人。想要拥有一个眼前的既得利益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仪妃说的是大实话,李永邦闻言默默地颔首。

    “只是……”仪妃几不可闻的一叹,“后来臣妾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怎么讲?”李永邦示意她说下去。

    仪妃道:“谦妃姐姐滑胎那件事算是叫臣妾看明白了,很多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臣妾无辜被冤,谦妃姐姐痛失孩儿,咱们两个都是受害者,要不是皇后娘娘英明,发现胭脂里叫人掺了夹竹桃,臣妾当真就百死莫赎了。当然了,这事也不能怪谦妃姐姐,她那个节骨眼上伤心过头,容易叫人给误导,可惜啊……直到现在行凶者是谁都不知道,想想实在叫人心惊。那夹竹桃的毒究竟是如何流进宫里的。”仪妃抱女儿在怀里轻轻的摇,“所以在那之后,臣妾一想到荣华富贵,只觉得是过眼云烟,至于权力什么的更是不敢肖想。陛下能恩赐玉绮给臣妾,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仪妃说完,低头哄着玉绮,并不看李永邦,倒是李永邦心头总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萦绕着,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夹竹桃’三个字,一边道:“你说的对,夹竹桃有毒,宫里向来不许种植,不管是慈宁宫还是钟粹宫,哪怕是浣衣局都没有,就是怕出了人命不好收拾,这毒是怎么跑进谦妃的胭脂里的……”

    当时这件事皇后来向他特别交待过,他们心中都有数,能在胭脂里动手的都是些什么人,为此,他惩罚了内务大臣陆耀,也怀疑过华妃和太后有勾结,不过没有证据。但是现在夹竹桃这个关键词的出现令事情有了一个新的突破,理由很简单,放眼大覃治下的九州,夹竹桃最多的地方,就是平州。那里易于夹竹桃的生长,而华妃的弟弟恰好那么巧就在平洲当总兵,还是他亲自派出去的,他会不清楚?!

    他吩咐仪妃照顾好玉绮便敛了袖子出了长春宫,仪妃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淡淡一笑。

    转眼又是一年冬天,黄色的腊梅花在墙角打了苞,幽幽的暗香扑鼻而来,李永邦望着不远处的永乐宫大门,回勤政殿后便拟旨晋升令贵人为良嫔,且连良嫔这么好性子的人纯妃都容不下,那便把良嫔送到了兰林殿和裕贵人、关婕妤一起住,倒也热闹。

    之后,便痛快的封印了,等着过大年。

 第100章 常雩礼

    宏文四年的春天,良嫔有孕,李永邦的第四个儿子诞生在霜降这个节气里,本来好端端的一件喜事,结果因为有心人的暗中作梗而变了味道。

    先是钦天监的人,对皇帝启奏道:“陛下,此年此日此时分生者,命苦寒而无福,克父克母。”

    李永邦看着钦天监主簿凉凉道,“没看出来,卿不管起星象,倒学会了算命。”

    钦天监的人和良嫔没交情,又听闻她无甚背景,看起来是个好拿捏的,既然他要攀交情的这位有意要堵死四皇子的前途,他何不顺水推舟?只是没想到皇帝眼都不眨一下就如此回答,钦天监的人一时也不敢再言,默默的抹了把额头的汗。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像是为了暗合钦天监的预言似的,太皇太后居然毫无征兆的病到了,不省人事。

    晏州又不停传来急报,说是自去岁秋末,晏州便无一滴降雨,导致粮食全部晒死,颗粒无收,而今热死的和饿死的灾民更是不计其数,晏州当地官府的粮仓已是入不敷出,因此恳请朝廷赈灾,并免去一应赋税。

    皇帝大怒,将奏本一把丢到地上,叱道:“去岁的事情居然瞒到今日才报,足足过了一年之久。”

    一名监察御史出列道:“臣以为此事倒也并非是肖大人的过错,去岁秋末无雨,谁也不会料到晏州会持续一年不下雨,此等旱情,实属罕见。何况肖大人也亲自开仓放粮,最重要的是……”监察御史顿了顿,眼皮微微一抬,“去岁正值陛下喜获佳讯之时,肖大人怕是会败了陛下的兴致,之后陛下封印,迎新纳福,再开封之际,晏州已开始新一轮的耕种,肖大人凡事亲力亲为,与百姓一起同舟共济,哪里会料到……唉。”御史叹息一声道,“陛下,当务之急,是朝廷命钦差前往赈灾,事不可缓啊。”

    皇帝准了。

    但是御史话里有话,晏州旱情的开始正是令贵人封为良嫔,怀上孩子的时候,到了孩子落地,旱情才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隐隐暗示一切和良嫔肚子里的孩子有关。

    刚刚出生的四皇子毫无疑问的成为了靶子,朝臣们纷纷言此子不祥。须知臣子们无法左右皇子的生死,但不妨碍他们发声左右皇帝。裴令婉无权无势,得知消息后,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终日里只知道哭:“孩子至今连个名字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只怕这孩子是活不成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裴令婉哭的泣不成声,一把握住上官露的手道:“娘娘,这孩子是我的命,宫里的其他人不懂,您一定明白我的心情。”

    上官露牢牢反握住她的手道:“别慌。就当为了孩子,拿出点勇气来。很明显,这件事是有人为了对付你,专程冲着你来的,你没有平白任人宰割的道理。”说完,转过头去吩咐凝香去办三件事。

    一,请董耀荣在最短的时间内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救醒太皇太后,老祖宗要是这时候宾天了,本来就命运多舛的孩子,只怕是九死一生。

    二,急令神官进宫。既然海内不平,四处天灾*,钦天监事先又毫无预测,无能至斯,是时候该让有能者居之了。

    三,加紧暗造一块石碑。

    幸运的是,这三件事很快完成了。

    太皇太后在董耀荣的施针下不日便幽幽转醒,皇后第一时间到病榻前汇报了裴氏孩子的事。太皇太后哼声道:“荒唐!哀家已是耄耋之年,若当真去了,也是顺应天命,关孩子什么事!哀家还没走呢,不过就是阖起眼来打个盹,立刻便有人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好啊,拿孩子来做文章。哈!那哀家就顺了他们的意!即刻传哀家的旨,纯妃孝道有德,恪恭萱华,甚得哀家的欢喜,纯妃的孩子也是机敏伶俐,若是哪一天哀家真的西去,怕是路上孤苦依,就让纯妃下来与哀家作伴,以尽孝心,也准明亭与他母亲团聚,一同蹈义。”

    纯妃接旨后吓得再也不敢让钦天监的人出声了。

    然后,轮到玉衡君登场,以神官的身份入宫。

    玉衡君此人,究竟师从哪门哪派,世人并不知晓。有人说他活了上千岁了,不老不死,是鬼谷子的门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有人说在市集上亲眼见他救过一个老妪,有起死回生之能;还有人号称亲眼目睹他撒豆成兵。总之,传言五花八门,玉衡君被形容的好像天神下凡一般。

    而玉衡君去过慈宁宫后,太皇太后的身体渐愈,神官的声名更振。

    李永邦遂请玉衡君入紫微台,担任紫微令一职,司辖钦天监一干人等,掌天文历法,推算易学。

    宫里众人对于神官的出现都持怀疑的态度,且只有皇帝和太皇太后见过玉衡君的真面目,玉衡君终日神出鬼没,宫中的女眷并无一人得见,华妃便假借探望太皇太后的名义,特地在慈宁宫外等着,都没有见到玉衡君的真人,只听宫人随着董耀荣一起出来,董耀荣吩咐道:“玉衡君给太皇太后的药还要定时服用,本官的方子玉衡君业已看过,作辅助之效。”芬箬点头应是。

    与董耀荣错身而过,华妃上前热络道:“芬箬姑姑,老祖宗的气色今日还好吗?”

    芬箬中规中矩道:“劳华妃娘娘挂心了,适才玉衡君来过,说是并无大碍,只要静养。”

    华妃左右张望了一下道:“芬箬姑姑,您别嫌我多事,这个玉衡君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在宫门外等了这么些时候,并没有见到人出入。”

    芬箬露出一副崇敬的神色道:“玉衡君乃是天人,他每次来,都是飞檐走壁,从不叫人通传。他为老祖宗断症,奴婢也不得见,只在屏风外听到他与老祖宗交谈的声音,您也知道,不该问的咱们下人不能问,不过玉衡君有时候会交待奴婢办事,听声音,甚是年轻。”

    “是嚒……”华妃讪讪道。

    进去拜见了太皇太后没几句话就被打发走了,回去的路上,华妃百思不得其解,绿珠搀扶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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