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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之悍妇当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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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双手搂抱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低喃不已,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话语一般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么?就现在好么?要我啊!”随着我的身体的更加靠近,挑逗越来越烟媚。而他的身子更是僵直在那里。而我热情如火,继续缠着他道:“难道我不够热情么?你为什么不要我?难道你讨厌我么?那么你来干什么!”我有些恼羞成怒般的说道。
只见他慢慢的双手揽过我的身体,琉璃似的双眼仿佛是看进我的心里似的,轻声道:“徐槿!你知道本王是谁么?”我轻轻娇嗔了一声道:“你不用本王相称,我知道你是瑾之!”
他挑眉看向我,低低的无奈笑了一下道:“你竟然还知道叫我的表字,说明你并不糊涂。可是,徐槿,你确定真的在此刻此时让我要你么?”他的话不大,可是如同那屋外屋檐下的冰凌子一般射进我的心口,让我一刹那间有了一丝的清明。
我看向此时的情景,一个衣不蔽体的美人媚眼如丝的在一个俊美的男人身上,如同藤蔓一般缠缠绕绕,而那男人的双手扶着女子的身子使她不至于掉下去。我的头脑清醒过来,立马觉得羞涩不已,我正在做什么此刻?为什么理智在此刻显得如此的薄弱?我恨不得此刻死了算了!看向宁王没有表情的脸,我觉得脸火辣辣的热。
然而这种理智根本维持不了多久,不一会,那媚态百现的我,又缠上了宁王的身子。只见他叹了口气,脸色一丝痛苦而眼里却又清明不已,只见他抱起了我,对我说道:“槿儿,你并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如果我真的在此刻要了你,你会后悔的!所以……”
话未说完,他就把我放进了那冰水的浴桶里,而那因为猛然下坠溅起的水花湿了他一身。而我随着这寒意也慢慢清醒过来,那冒着寒气的冰水把我拥在其中,而我因为那会儿泡了会了,所以那噬骨的寒意并没有让我太难过。
随着我的头脑越来越清醒,而眼前的一切也慢慢开始清晰起来。那精致的雕刻花鸟纹饰的红木屏风,还有那满室的温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想起刚刚的情况,我就忍不住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竟然调戏了宁王!幸亏他没有趁人之危。否则我就去自杀好了!想到这里,我慢慢的把手从桶壁上拿下,连带着长发也一起没在了冰水里!那窒息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哗啦”一声从水里钻了出来。
而宁王立刻转过屏风,看到我脸上头发丝上湿淋淋的模样,眼里一丝深沉的怒意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反射性的抱住了双臂,恼羞成怒道:“你出去!”然而他并不退后,反而直直的来到我的眼前,而我就这么满脸紧张介意的看着他的动作:他那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指伸到了水里。而我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他悠然的看向我,眸子含着一丝笑意道:“不干什么,你目前这情况就是想干什么也没胃口!”他嘴里说着缺德话,然而手却贴在我的后腰上。我不动声色的往后躲了一下,他的手如影随形般的贴在我的身上,毫不放松。我花容失色道:“你要干什么?”他的手贴在我的后腰上,并没有乱摸,反而有一股温热的感觉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流淌在我的心底,暖暖的,彻底的从心里让我的身子暖了起来。
只见水里一丝气泡冒出,冉冉升起伴着那岚烟,如梦似幻。只听他淡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这是数九寒天,如果没有外力的作用,寒气入体,你非要落下病根不可!”
难不成是他在替我输送内力?怪不得我感到热热的。心里不知为什么,感动如潮流般呼啸而来,蔓延着整个浴桶,而我也感到这冰水里也不是多么的难呆了,完全没有上一次那种被冻得窒息的感觉。清浅之间,唯有呼吸相闻,突然感觉到此刻的情形有着一丝难以言语的——温馨。
慢慢的,我身上暖气游走四周,感到那寒气正在往外逼退,而全身那种欲望也在慢慢消退。不自觉地回头,看到宁王正闭上了眼睛,头上仿佛有着腾腾热气搅腾,慢慢的,越来越浓。而他的额头上也有点点汗珠冒出。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冕服,锦衣滚边。全身如同隐在那袅袅的岚烟雾气之中。仿佛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不敢开口,因为有的小说里说道运功之人切忌在要紧关头被打扰。否则会走火入魔。但是他这样把内力输在我的体内帮我御寒,对身体伤害也极大吧!我担心他的身子会受不住,却不敢开口打扰他。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欲火慢慢消失。而他也收了手,睁眼看向我,那眼里一丝疲倦,而脸色更是一丝苍白。
看到眼里,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是单纯的谢谢并不能表达我心中的感激之情,头一次,我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而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我抱在床上用被子裹了,然后看了我一眼,轻轻在我额头印下一吻,要我好好养身子。最后悄然而去,留下了蓦然惆怅的我在床上发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乱了!
最终,我的身体还是侵染了风寒,以至于在床上养了大半个月,病怏怏的一张蜡黄脸儿。等到彻底好了的时候已经到了柳絮飘飞的初春。
而在此期间卫强被我扔到郊外也病了,他这一病足足去了大半条命,还有宁王找去的那几个男人,不用想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被虐的有多么惨。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回来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是怕了我的手段还是被宁王威胁过。那段时间我倒是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那边二嫂还有二伯母找了许多名医来给他治病,都说他肾虚无力,受了风寒,也是调养了好长时间。从这开始,以后他再也不敢沾花惹草,也不像以前似的那么浪荡,当然,这都是后话。
很快就到了过年,宁王自从那次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微微的一丝惆怅之下,我发现以前对他的那些反感和恶感全都不见。如果一个人时不时的会在你脑海里跳出来显现一下,那么,这也许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说两年前他强占了我,那么这一次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也许他是真的了解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占有了我,我会后悔,而且会离他越来越远。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他是心理战术的高手。
但是,那曾经的沧海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烟波浩渺,让我在那边有了一道跨不过的横沟。青叶已经走了五年,但是他的音容笑貌从未在我的脑海中消失过,反而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清晰。回忆是我过不去的坎,而他,是我好不了的伤。 无论时间如何流逝,这一伤口总是无法愈合。
所以,如果我的心里有了别人。怎么对得起他?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倾心倾力,无条件的对你好,每次在你无助,狼狈的时候翩然出现,你的心里会没有一丝悸动么?
拖着病怏怏的躯体结束了那年底的例查还有照例安排好除夕之夜以及过年的那些琐事,我觉得好像是打了一场仗那般气喘吁吁,精神不济。无奈之下,李氏开始在我的身边给我打下手。她办起事情来十分老练,倒是一把好手。但是她的野心倒不小。某一天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和我表达了一个意思:想去自家的铺子里帮忙。说是在家闲着发慌。
我思考了一下,隐晦的和她说道:三伯父还有公公两个长辈在铺子里都有位置。尽管大权不在他们的手里了。但是他们作为长辈,一个妇道人家这么出头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而且她嫁过来都快两年了,但是却迟迟没有身孕,六婶急的和什么似的,整天唠叨。而且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而李氏倒是不着急,整天一副悠然的样子,闲庭信步之下步履轻便。六婶有时候会过来和我唠叨会,我只是微笑这静静的如百合花一般听着。当六婶整天说李氏吃了好多药不能怀孕的时候,我的心里倒是想着也许是七弟的毛病呢!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毕竟这话在这个时代太惊人,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事情。而男人只要再纳妾就好了。而六婶也隐约有这个意思:如果李氏再不怀孕,六婶就要给他纳妾。
很快就到了过年,而这一年正是昭元十年,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而末末也六岁了。岁月依然流淌。而那人那事在记忆里却成为永恒。樱桃芭蕉转换之下,烟花飞舞。新年的气息化不开的浓郁。看着那热闹的景象,和煦的氛围,我恍若觉得自己在这孤寂之中过了好多年。残梦酒冷,梦里不知何处。醒来泪湿枕头,意兴阑珊。
也许正是物极必反,福祸相依。末末这个年过得很快乐,但是,过不了几天,他那小小的身子就发起了高热,外带着腹泻不止。却见他脸色通红,如那胭脂般红艳,浑身无力,就连那平时如黑葡萄般似的清亮的眸子都甚无精神,脑袋在那软枕上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而我当即就慌了手脚,把那大夫找来,开了几服药,煎了浓浓的几碗灌下去也不见好。而看着他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就连那圆润的身子都变得干瘦起来。而我的心也随着这变化沉了下去,心焦不已,经常抹泪,而有时候末末醒来看到我坐在他的一边低头垂泪,那蜡黄而又苍白的唇开口有气无力道:“娘亲,不要哭。末末没事的!”看到他病得这么厉害,却还要反过来还要关心我。刹那间,只觉得心被猛然揪痛了起来。那么的尖锐,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往我的心上插来,只留下那鲜血一滴一滴而落。
以前的我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强悍,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和帮助也能够生活的很好,而且我也的确做到了。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尤其是在古代,自己带着孩子生活尤其艰难,无权无势会被人欺负,有权有势会被人盛传是悍妇毒妇。直到此刻,我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如履薄冰。当有风吹草动响起,那么下一刻也许就是万丈深渊。
看着末末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里心急,难受一时之间各种情绪复杂而来,压得我直直的喘不过起来,但是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我要坚强起来,末末还要等着治病呢!
刘逸寰听说了也找了大夫来。而且来了好几次,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嘴唇一抿,手伸开又无力的垂了下来。其实自从他娶了南宫青青以后,我们之间就好像隔阂了许多,彼此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堵墙一般。听说南宫青青善妒,把他的宅子里的小妾发卖的发卖,冷落的冷落。端的闹得是鸡犬不宁,而对此,刘逸寰只是桃花眸子没有任何波澜的任她闹。由此,南宫青青得了一个妒妇之名。
此刻的我,只是一刻不离的守着他,看着他因为高烧而起了泡的嘴唇,还有那苍白的脸色,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一抖一颤。我把拧湿的帕子搭在他的额头,过不了一会那帕子就和常人的温度无异了。无力感由心而出,心慌混着焦急,公公和三伯父也慌了,到处打听名医,所谓病急乱投医也是如此由来的吧。
正在彷徨间,却有下人来通报说是有一个大夫自行推荐来给末末看病。我一听,就赶紧让人把他请进来,却见他背着一个药箱,胡须冉冉,灰色袍子一尘不染,却见他笑眯眯的坐了下来,给末末认真的试了一下脉象道:“没什么,小孩子发个烧很平常,大惊小怪了,你说他还飞鸽传书给我,打扰了老夫游山玩水的乐趣!”
“……”听他说这话,我的心放下来的同时又觉得这人说不出的古怪和高傲,但是出奇的,却一点也不讨人厌。只见他拿出了银针帮末末在身上扎了几针,随着银针的发挥作用,末末睁开眼眸幽幽的醒了过来。
看到他醒来,我不由得舒了口气,摸着他的头道:“末末终于醒了,吓死娘亲了!”话未说完,我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话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只见此大夫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方子,然后让人去抓药,他看了末末一眼,眉眼疏淡的说道:“喝了药,三天就好了。”这么快?我的心里想道。
难不成末末本来就快好了,他是来滥竽充数的?而这个大夫看我疑惑的样子大概知道我是如何想的了,吹胡子瞪眼道:“哼!要不是宁王那人来请老夫给你儿子看病,我才懒得来!你说老夫堂堂一介神医‘鬼见愁’用得着跑到这个穷乡僻壤处给你儿子看病?”本来脸上一派从容的他此刻一片怒意,刹那间破坏了那风姿绰约还有衣袂飘飘的美感。
我干笑了一声,道:“没有,您请上座,喝茶。”他悠然的看了我一眼道:“这孩子是宁王的儿子?怎见得他如此紧张?”
“……”一听这话,我呛了口水,脸刹那间就红了,忙摇头道:“不是!”他狐疑的看我一眼,而我又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眯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你就是宁王的相好的?”
“咳咳咳!”我又被吓了一跳,这人,说话太惊世骇俗了。幸亏此刻的屋子里都是我的人,不会出去乱说,否则,要是有个外人在场,我铁定被认为是水性杨花的荡妇了。
“不,不…是!”我结结巴巴的说完,在他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眸子下不禁低下了头。不过,我干嘛又心虚?我本来就不是,想到这,我又理直气壮的抬头看向他,而他只是缕了一下胡须笑呵呵得道:“恩,真有趣!”
我垂下了头,一副无力感。都说神医的性子古怪,看来此话诚不欺我,眼前的人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宁王啊!想起这个人,我真是心里五味俱杂。虽然他早已经走了,但是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却都尽在掌握之中,他大事很多,但是却每次都分出心神来注意我们这边的情况。难道,这真的是他说的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方式么?而他每一次对我好一分,我的心里就感动一分。长此以往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像是水滴石穿一般能接受他的好?
但是我的心里却是本能的抗拒这一想法。此刻的我,只觉得:心,乱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此情此景
正在思索间,突然门被推开,却看到六婶忙不迭的走了进来,只见她拉着我的手道:“末末好些了吧!你弟弟从早上起来就身体不豫,你让这位大夫去看看吧!说着,她可怜兮兮的看了她眼里的这位所谓的大夫一眼。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不答应,可是她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呢?狐疑之下,我轻轻挣开六婶的手道:“你先回去吧!等会我就让人过去!好不好?你先去照顾青茂吧!”六婶听我如此说话,又露出了那整齐的糯米牙,笑了一下道:“好,我听你的,我先回去!”说罢,她又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开了。
我无奈的素手抚了一下额头,然后无奈的看着这个“鬼见愁”神医,而他一看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立马不屑的开口道:“不要看老夫!老夫不去!”话还未开口,他就已经把我要开口的话给堵死了。我摸了一下鼻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正在此时,药已经煎好了,我温柔的叫了一下正在昏睡的末末:“儿子,醒醒,起来喝药了!喝了药就不难受了,你就好了!”末末迷茫的睁开了那大大的眼睛,有着一丝的无神。我坐在床沿,把末末半扶在怀里,然后接过秋红手里的药碗,末末看着我,轻轻道:“娘亲,喝了这药就好了么?”我点了点头。
而那位神医听了这话又皱起了眉头道:“小鬼头,怎么你也不相信老夫?你们还真不愧是娘俩!”末末顺着这声音看向了这张脸的主人,然后轻声道:“本来就是啊!我都喝了这么多药了!找了这么多大夫,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末末状似委屈不解的说道。
听到此话,这位神医一拍桌子,把屋里人下了一跳,就是末末都吓得钻到我的怀里。差点把我手里的药水给洒了出来。只听他咬牙切齿道:“本神医能和别人一个样么?”末末看了一眼,那眼色有些不置信的模样,而这也彻底惹怒了这位涵养不咋样的神医。看着他快要扎毛了,我赔礼道歉道:“老神医,小子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见识!”
而这神医因为有了台阶下,只是哼哼了两声,然后一甩袖子道:“老夫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说罢,径直开始喝茶。而我则拿着调羹给末末喝药。末末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不用调羹。我自己喝就行。说罢,就着我的手,一口气就把药水喝了下去。那干净利落劲。让我的心里又暖又感动同时还有几分羞愧在里面。末末啊,多么懂事的孩子!他长这么大,几乎没让我操过心,就是连生病都很少生,所以这次高烧几天不退我才急了起来。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我的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让这神医去给青茂看看病,顺便让他检查一下青茂有什么别的毛病。可是这个神医如此的古怪,恐怕真的不好请。如果不是宁王,他绝对不会来。那么,有什么条件能让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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