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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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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只有自己偷偷藏下的那一幅逃过了被烧毁的命运,却没想到,忠仆薛瑞也暗地里收了一幅,并且最终转赠给了他。
看着墙上的水墨图,想着母亲慈爱的样子,也对大太监的死有了些许的愧疚。
其实,他早就得到消息,孔蜜儿母子要除掉薛瑞。
之所以没有阻拦,是希望宫中能够暗自乱起来,他便可以借机行事。
薛瑞死后,也是他着人暗示薛瑞的徒弟去寻找老四帮忙,如此,才将老四调离了宫中。
大太监的死,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想,这赠画的情谊,就只能等到来世再回报了。
下辈子,若他还可以做皇帝,定会许薛瑞以荣华富贵。
说句题外话,下辈子,不过是人们为了弥补遗憾而制造出来的托辞。
就算有来生,就算有轮回,谁又能遇见前世的谁?
身为一国之君的贝凌云有这种想法,无非是用来自我安慰的,——看看,朕可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仅此而已。
正对画缅怀的时候,徐盛和祖义走进门来。
“拜见皇上!”祖义依旧恪守臣下的礼数,行了大礼。
贝凌云转身,做手势让其起身。
“说说吧,昕王府的大婚仪式如何?”有点幸灾乐祸。
祖义站直了身子,“回禀皇上,大婚仪式十分热闹,昕王爷本人笑容满面,似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很好!”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寡。妃如何?”
“回皇上的话,整个过程未见谨王妃的身影。”拱手回禀。
“未见踪影?她去哪儿了?”侧着头,似乎是问祖义,又像在问自己。
祖义迟疑了一刻,“这个,卑职也不知道……”
——他已经为此担心了一天。
那个古灵精怪的人儿,缘何竟没有出现在昕王府的贺喜人群之中呢?
他差人私下里跟昕王府的下人打探,却没有得到丝毫的讯息。
为了得到她的消息,他甚至让人假装不经意地向苏管家问及谨王妃的行踪。
然,苏正笑而不语,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实在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他这才回宫复命。
哪知,皇上听了之后,竟大笑起来。
“想来是接受不了老四大婚的事实,躲在哪个角落独自垂泪呢……”得意的神色更加明显。
祖义悄悄地与徐盛对视一眼,旋即,两人几乎同时低下头。
——————蛐蛐分割线——————
入夜,疲惫不堪的贝御风来到“穹楼”之上。
站在围廊里,却迟迟没有推门入内。
一整天,阖府闹哄哄的,他的耳朵一刻也未得清闲。
各种道贺的声音充斥其中,都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
当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被喜婆从轿子里背到喜堂之上,他开始逼迫自己脸上挂着笑容。
只因他知道,偌大的府院内,至少有十数个混进来监视他的暗线。
不要说他的一举一动,就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有人尽收眼底。
遂,他要装出新郎官应有的那种喜悦神情,尽可能地逼真。
到最后,他觉得违心的笑容已经被雕刻在了肌肤之内,想要回复原本的淡然样子,都不太容易了。
拜堂,对他来说,是一天之中最痛苦的时候。
在他心目中,对面站着的穿喜服、戴凤冠、蒙红盖头的女子,应该是正在“穹楼”上沉睡的人儿。
眼前这个陌生人,根本与他毫不相干。
机械地行礼之后,喜婆搀扶着新妃,走向原本应该属于霓朵所有的新妃住所。
接下来,他独自应承热闹到几近喧嚣的喜宴。
中午喝走了一群人,傍晚又来了一群人接着喝。
苏正一直跟在他身后,不时地用白水换掉他手中的烈酒,生怕他喝多了伤身体。
然,心底是苦的,就算喝的是水,味蕾感觉到的仍旧是酒精的味道。
喝到最后,竟真的有些醉意了。
“啊呀,我们家王爷不能再喝了,还得入洞房呢!”苏正冲敬酒的人嚷嚷着,扶主子离开了喜宴。
那些人来贺喜是假,凑热闹确是真的。
就算正主儿不在场,他们依旧可以喝得风生水起。
所以,并未有人阻止苏正的行为。
贝御风被管家搀扶到了新妃房门口,脚步便不再踉跄。
“回去替我招呼客人吧!”如此吩咐完,他推门进了房间。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龙凤喜烛早就点燃,把原本就红火火的屋子渲染得更加喜气盈盈。
“王爷……”一直陪在新妃身侧的喜婆迎上来,准备安排接下来的收尾环节。
“你出去吧,本王自己来就行了!”男子及时止住了喜婆的话。
“这……”喜婆迟疑了一下,福了福身子,往门口走去。
尽管职业操守告诉她,如此草率是不对的,可人家新郎是皇室子弟,又岂是她一介普通百姓能够反驳得了的!
“你,也出去吧!”男子又对新娘身侧的陪嫁丫鬟说道。
然而,丫鬟却没有像喜婆那么听话。
她眼巴巴地望着新娘,嗫嚅着说了几个字:“小姐,我……”
“莺儿,你也一并出去吧!”新娘吩咐道。
遂,丫鬟这才挪着步子往门口走。
路过男子的时候,还不忘停下脚步、屈膝福礼。
只剩下新郎新娘两个人,屋子安静了许多,只能听到烛芯燃烧发出的“噼啪”响声。
好一会,新娘打破了沉默。
“王爷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
贝御风没有即刻回应。
想了想,这才开口。
“小姐,本王有事要说。”
新娘迟疑一霎,“王爷请讲。”
“是这样的,本王一直执迷于游历外域,所以从来都没有想过成家立室,只想一辈子不受羁绊,好好享受大好人生。而此次接受圣意,将小姐迎娶过门,实在是无奈之举。请小姐放心,虽然你我在喜堂之上已经行过礼,但本王绝对不会掀开小姐的盖头,更不会与小姐有过格的接触。待寻到合适的机会,本王定会奏请皇上,取消这门婚事,为小姐另外觅得一位才貌双全的优秀夫君。”
语毕,转身就往门口走。
“王爷请留步!”新娘顾不得许多,竟顾自掀开盖头,起身追了上来。
不得已,男子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仍旧背对新妃。
“王爷,就算将来您向皇上禀明了一切,就算皇上恩准了您的提议,试想,有谁会心甘情愿迎娶我这个嫁过一次的女子呢?”声音有些颤抖,因了激动的缘故。
是啊,新婚之夜就被人退掉,换做是谁都会接受不了,她的反应已经够冷静的了。
“小姐放心,到时本王会昭告天下,一切都是本王的错,小姐还是闺阁中的女儿家,届时,就不会为小姐带来烦扰了!”说完,继续迈步。
“王爷!”新妃又喊了一声。
“不要再说了!本王心意已决,对不住了!”脚步未停,轻身出门。
几乎是风驰电掣一般,贝御风疾奔到了“穹楼”。
然,上到楼来,却踟蹰着,没有推门。
屋子里没有声息,可见她还未醒来。
他既担心她的安危,又庆幸她还睡着。
如果她之前就醒了过来,从楼上看见楼下热闹非凡的样子,定要伤心欲绝。
刚刚,在离开喜宴去喜房的路上,他已经反复叮咛苏正,一旦来道贺的人走光了,定要连夜撤除府院内的所有喜幛,就连大红的灯笼都要换掉。
在他心目中,今天的大婚仪式不过是一场戏,他绝对不会让这场戏影响到他和小东西的幸福未来。
至于那个无辜的新娘,他只能表示歉意。
然,只是歉意,却并未有过多的自责亦或是同情。
据他所知,这位新妃的父亲乔万千是全国首富、商业巨贾,其身家累积起来,足可以买下大半个都城。
乔家在整个玉阔国乃至邻国夏国都有商业贸易往来,经营的领域更是从银号到米粮、从漕运到镖局、从布业到珠宝,简直无所不及。
不过有一点,乔家虽然富可敌国,却只是单纯的商人,与官府和朝廷始终都扯不上关系,这,也是他乔万千的一个心病。
但凡有钱的人,到了一定等级之后,都渴望与权势相接。
而这位新妃,便是乔万千绞尽脑汁之后想到的一个接口。
对于这样的政商联姻,贝御风原本就并不感冒。
现在,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如何在霓朵那里把他成婚这件事彻底隐瞒下去。
在围廊里站了好一刻,男子终于推开了房门。
“你终于来了……”甫一进门,女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贝御风顿时心里一惊。
☆、晴海波澜①
听见鱼薇音的问话,贝御风心里一惊。
“霓朵,你什么时候醒的?”摸索着往前走,去桌边点蜡烛。
走了一半,就放弃了。
——她的房间里何时有过蜡烛!
遂,转而走向床榻。
黑暗中,她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裳铍。
于是,他径自坐在榻上。
“醒了没一会……,你怎么才来啊?”她的声音还是软软的,缺乏力气。
“府里的两个仆役吵架,差点闹出人命,苏正断不明白,我只能亲自出马,所以耽搁了时间……”他的心跳得“咚咚”响,若她此刻依偎在他怀里,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吵架?”她的注意力跟着转移。
“还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因了实在编不出详尽的过程,便没有再说下去。
“咕噜”!
很响的声音蓦然在黑暗中腾起。
男子强压住笑意,捏了捏手中握着的纤细手指,“饿了吧?”
“好像……是的……”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女子暗自庆幸屋子里没有掌灯,若是被他把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定会糗到姥姥家去了!
“怪我,不该带你去爬山!这一累,让你睡足了十二个时辰……”这个他必须随口提一下。
她早晚会知道自己睡了那么久,若现在不顺便说一句,将来被她察觉时间有异,追问之下,想要解释得合理可能会比较难。
“啊?我怎么那么能睡啊!”她更难为情了。
不仅爱饿,而且能睡,她简直就是“天蓬”的亲戚嘛!
“所以说,你真的是太累了……”男子站起身,轻轻呼了一口气,“等着,我去喊苏正送饭来。”
眼下看来,这件事暂时圆过去了。
就是不知,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棘手的纰漏。
——————蛐蛐分割线——————
都城近郊,淳王爷私宅。
月朗星稀的夜空下,院子里的灯笼随着秋风的吹涤而摇曳着。
石桌旁,贝傲霜手执夜光杯,邀月对饮。
这一次的蛰伏,是时间最久的,也是最为透彻的。
不管是各路眼线还是附近生活的市井小民,都会时不时地看到他心无旁骛地忍受一个人的孤寂生活。
他已经听说,都城百姓之中在传扬关于他的故事,说是淳王爷因为母亲明贵太妃的自尽而郁郁寡欢,竟撇下娇妻,跑到郊外去潜心修行。
对此,他表示十分满意。
凭借这些,足以迷惑新任皇帝。
果然不出他所料,贝凌云只是派人盯着他,却没有再实施进一步的行动。
倒是贝御风,收到了新君的一份厚礼,——赐婚。
不明就里的人可能会觉得昕王爷娶了一位家室非凡的正妃,可他贝傲霜却对这桩婚事的利弊心知肚明。
乔万千的家业虽然浩大,实则没有任何的权势根基。
如此,就算将来昕王府也跟着财富陡升,却对贝凌云的王位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
想到此,贝傲霜冷笑一声。
贝凌云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竟然连平素最要好的手足都不肯放过。
阴险之心,可见一斑。
正想着,院门“吱呀”一声打开。
鬼魅一般的身影闪了进来。
“参见王爷!”来人走到近前,屈膝行礼。
“起来吧!”王者风范尽现脸膛之上,“今天昕王府的大婚典礼举行得如何?”
“回禀王爷,王府之内十分热闹。昕王爷似乎非常满意这门亲事,一整天都笑容可掬。”
贝傲霜再度冷笑,“笑容,不仅仅是愉悦的象征,更是一种武器。老四未必真的满意,只是不想开罪皇上罢了。”
“王爷英明。”
“见到谨王妃了吗?”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蛰伏的这段时日,他每天都要狠狠地把她想念一次,有时只是一瞬间,有时会想一整天。
“这……,全天都没见到谨王妃的踪影。”
“是不是因为寡。妃的身份,怕冲了喜气而刻意不让她出现?”如此猜测,也算是合情理的。
“……属下不知。虽然对昕王府的下人们旁敲侧击,却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应。”
贝傲霜暗忖片刻,“好了,你先下去吧!”
来人并未即刻离开,而是再度抱拳跪下。
“王爷,我们还不行动吗?属下保证,豁出性命也要成就王爷的霸业!”
男人冷漠摇头,“本王现在只想清修。”
语毕,淡然挥手,遣退来人。
旋即,偌大的院子里,又剩下了男人自己。
行动?
那岂是说动就动的!
老二暂时没有动他,却对老四采取了行动,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为今之计,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于他而言,这个世界上能够信任的人不多了,——除了血亲之外。
——————蛐蛐分割线——————
翌日上午,贝御风携新妃进宫去。
每一位皇子大婚后的第二天都要进宫向皇上请安,——老皇帝不在了,新皇帝仍要参拜。
从出府门,到进宫门,昕王爷一眼都没有看新妃乔若惜。
路上,新妃的贴身丫鬟莺儿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小姐,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您啊?”掀开软轿侧帘,情绪透着义愤填膺。
昨天晚上,她被遣出门没多久,昕王爷也跟着走出了小姐的房间。
然后,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大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这位新姑爷实在是让心直口快的婢女好一顿不高兴。
末了,还是新妃把丫鬟的火气给压了下来。
“行了,别说了,让别人听见像什么话!”此刻,乔若惜再度打压婢女的情绪。
今日的昕王妃,依旧如出阁前那般,身着钟爱的黄衣。
只不过,这身黄色的衣裙来头不小,从布料的生产、到尺寸的剪裁、再到绣花的针法,每一步都十分讲究。
一件衣服,耗费了一千两白银,简直可以媲美金缕玉衣。
可衣裳再名贵又有什么用,却无法让新妃欢乐起来。
原本,乔若惜最讨厌的便是盲婚哑嫁,甚至早就向父亲乔万千表明,她的终身大事要由她自己来定夺。
而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只是,一直未能得知那个男子的身世,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不知晓。
当父亲提及要为已届适婚年龄的她推荐一位如意郎君的时候,她便大胆地把心事说了出来。
遂,父亲便差人去打探女儿的心上人究竟是何来头。
无巧不成书,打探的结果让他们父女同时喜出望外,——乔若惜喜欢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乔万千向她推荐的昕王爷贝御风。
就这样,乔小姐默许父亲为其张罗婚事。
自打在青隐寺被白衣翩然的贝御风救下,她就对侠义心肠的男子念念不忘。
她一直后悔当时为何不大胆一点,直接索要他的名讳,如此,也就不会牵肠挂肚到无所适从了。
甚至,她还暗暗埋怨过莺儿,若非其一个劲儿地催促,她还可以再多看他几眼。
没想到,老天如此眷顾她,竟能够跟他喜结连理。
就这样,大婚当天,她怀揣着无限的期许和梦想,上了大红花轿。
王爷正妃的名号对她来说不过是浮云,荣华富贵更是入不得她的眼睛,她要的,是他的一颗真心。
孰料,大婚当晚,他的言行给了她兜头一盆冷水,令她的心几乎跌落谷底。
她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各种心绪接踵而来。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只剩下了“不甘心”这一种情绪。
无论如何,她已经是昕王爷的正妃。
名分已然在那里,总归是要过一辈子的。
不努力就缴械投降?
那可不是她乔若惜的性格!
昕王爷再冷漠,也压不灭她心头的爱火!
她对男子的执着,令脾气秉直的婢女觉得不值,从昨晚到现在,絮叨不止。
被主子再次呵斥,婢女便闭上了嘴巴,疾步跟着软轿前行。
到了宫门口,王爷王妃下轿步行。
然,并肩而行的男女,一路之上零交流。
一直到了大殿门口,昕王爷才看了新妃一眼。
“一会回话的时候自己注意点分寸。”只说了这么一句。
新妃点点头,嫣然一笑,“王爷放心,若惜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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