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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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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定下了新皇便是储君,又何须立诏?
明摆着,父亲决定的接替人选并不是他!
心急火燎地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
静下来之后,恍然想到当年母后说过,皇上藏东西,喜欢放在明面上,尤其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遂,男人的目光扫过殿内,终于定在了卷缸之内。
那里盛放着父亲平素习字用的纸卷,是殿内最显眼的一个地方。
把所有书卷全部拿出,快速挨个浏览,终于在一个卷得最不规整的纸筒内发现了黄色的锦帛。
胡乱收拾好卷缸,贝凌云哆嗦着手指,在桌子上摊开了遗诏。
他要看看,威胁他继位的人,究竟是老三还是老四!
然,当看完上面的字迹,他的眼泪便禁不住肆意横流。
——锦帛之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朕百年之后,帝位交由储君贝凌云接替”!
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结果!
可是很快,他就擦干眼泪,不再伤怀。
父亲刚刚不是咬定了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帝位传给他吗?
宁愿让外戚南铮坐上龙椅,也不给他这个嫡亲的儿子坐!
想来,父亲在立下遗诏之后又反悔了,只是病来如山倒,一直没有机会修改。
如此,即便他是名正言顺地接了权杖,也不会对父亲有半分的感恩戴德!
果然,权力可以蒙蔽一个人的良知。
在争权夺势中长大的贝凌云,为了得到皇帝的宝座,不惜弑杀亲生父亲!
这一点却是与年轻时的贝崇德有一拼,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阵势。
☆、风云倏起③
贝崇德驾崩的消息一出,竟无人怀疑其中有任何端倪。
——大寿之后,皇上半个月没有上朝,宫里宫外早就议论纷纷。
一向勤政的皇上,若非身体有恙,是决然不会如此的。
甚至于,就算是微恙,都不会耽误政事的处理。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所有人都往坏的方面去想铌。
如今传出驾崩的消息,没有一个人多做怀疑。
就这样,凭借遗诏,贝凌云顺利地坐上了皇帝宝座,未受丝毫的质疑。
然,即便他心安理得地接受朝臣和万民的景仰,却无法将内心的惶恐和不安完全抹去桊。
比如现在,只扫了父亲一眼,他就匆忙收回了目光。
为了防止别人疑心,他强迫自己站在石棺旁,直至内务司的人来禀报吉时已到,这才挪开了身子。
金丝楠木棺盖封上的时候,新君心里依然不踏实。
有那么一霎,他恍惚起来,生怕父亲会起死回生,一下子从棺材里坐起,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为了夺得权位而弑杀了生身父亲。
当樟子松棺盖钉好之后又用特质的蜡油密封缝隙,他的心才回落一些。
及至石棺盖子阖严,贝凌云的外表和内心达到了一致,都变得平静起来。
平静中透着冷漠,不,简直可以称之为冷血!
在场的另外三个皇子,除了年纪尚幼的五皇子,其他两位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淡然的。
然,贝傲霜的淡然却填满了隐忍和无奈。
三日前的清晨,他带着母亲为他准备好的一应物件,踌躇满志地到了父亲的寝殿。
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还没等让太监通报,脑后就狠狠地挨了一记。
身体里的空气瞬间被挤压出去,他便失掉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颠簸的马车上,手脚都被绳索绑缚,嘴里也塞满了棉絮。
“唔……”想要出声求救,奈何根本说不了话。
这时,他瞥见了坐在车上的另外一个人,竟是老二的贴身护卫祖义。
“唔……”愤怒地冲胆敢绑架他的狗。奴。才叫着。
祖义在闭目养神,根本不予理会。
“唔唔唔!”连嚷三声。
还是没有回应。
遂,恼火之下的贝傲霜用力跺着双脚,令整个身子腾起,撞在了马车的顶棚上。
“咚”一声,终于引起了祖义的注意。
“王爷请不要再闹了!”祖义的神态像极了他的主子,“就算王爷一头撞死,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何况王爷在昏迷的时候被灌下了药汤,内力是一分一毫都提不起来的,仅存的一点蛮力,不足以自戕性命。”
“唔……”淳王爷顾不得头疼,冲护卫比划着,希望能给他解开手上的绳索。
“您就死了这条心吧,不到五百里外,小的是不会给您解开的!”祖义一句话,把逃跑这条路给封得死死的。
无奈,身在砧板上的贝傲霜只能以眼神恳求对方。
娘的,若不是虎落平阳,他怎么会跟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低三下四。
好在他的乞求是有回报的,祖义终于把他口中的棉絮给拿掉。
“呸……呸……”把嘴里残留的棉絮吐净,男人拿眼睛溜着祖义。
“说吧,老二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告诉本王,本王愿意出双倍的酬劳!”第一步,金钱诱惑。
“王爷,我家主子给的待遇,换做任何人都是给不了的……”祖义说完,若有所思的样子。
“只要你肯提要求,就没有本王做不到的!”第二步,放大话。
然,还是动摇不了祖护卫的军心。
“好吧!”退而求其次,换个打法,“既然你不愿意放本王走,想来是对你主子忠贞不二的。本王不勉强你了,你只要说出为何对本王实施绑架行为,这就够了!”
他可是退了一大步呢,如果对方还是一意孤行,就实在是罪该万死了!
“王爷,祖义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是何缘由,祖义一概不问,自然也就一概不知!”
这回答令贝傲霜恼火,却也挑不出什么来。
他不禁在心底慨叹,为何自己就笼络不到这么忠心的奴。才呢?
想想淳王府那些货色,几乎个个是酒囊饭袋,除了能够陪他吃喝玩乐,别的正经事一律做不成。
“好吧,你且告诉本王,这一遭,是想要本王的性命吗?”
已然退到了谷底,——逃是逃不掉的,总得知道自己的性命是否能够保得住吧!
“回禀王爷,祖义不敢!”即刻回答,丝毫没有耽搁。
这话让贝傲霜十分不高兴。
不敢?
你都把老子绑架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一个小小的王府护卫,竟这般有恃无恐,实在叫人疑惑不解。
“祖义,你主子命你绑架本王,是不是要在都城做什么事情,生怕我妨碍他?”
如此问话,是因为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时不时地在脑子里冒出。
这一次,护卫没有马上否定。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淳王爷一眼,就垂下头去,做休憩状,不肯回答。
贝傲霜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蓦地,他抬高了声音,大喝一声。
“老二要逼宫,是不是?”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只要把他绑到都城之外,宫里能够与老二对抗的就只剩下了娘亲一人。
可娘亲毕竟是一介女流,再深谋远虑,也架不住如猛兽一般觊觎皇位的老二,以及老四这个帮凶。
如果老二一意孤行,逼迫病中的父亲交出玉玺,即便娘亲得知以后前去护驾,也是无济于事的。
“回答本王,老二是不是要逼宫?”吼叫着质问。
然,祖义再也没有抬头,呆呆地盯着鞋尖儿,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这该死的奴。才!本王在问你话!是不是你主子图谋不轨,所以才叫你支开本王?如此,他便可以在都城里肆意妄为!”口吻终于有了点皇室子弟的威仪。
终于,祖义抬起头,望着他,表情凝重。
“等王爷回去的时候,自然会知晓一切!”
贝傲霜哪里知道,祖义之所以如此感怀,不是因为知道储君正在弑杀自己的父亲,以谋得渴盼已久的帝位。
祖义是在为他淳王爷难过。
贝凌云的一整个计划,只有祖义最为清楚。
护卫此刻难过的是,气急败坏的淳王爷不知道他的母亲将要为驾崩的皇上陪葬。
作为儿子,不仅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甚至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是令祖义心头痛楚的原因。
然,贝傲霜不懂护卫的心思。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无奈和愤怒交织着,让他的内心几乎燃烧起来。
“啊——”狂吼一声,试图发泄心内的怒火。
护卫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阻止。
他何尝不是无奈的?
又何尝不是恼火的!
遂,两个郁闷的男人各占一隅,在马车里煎熬着。
直到一天后,抵达远离都城的荒僻小镇。
“淳王爷,祖义只能带王爷到这里了……”祖义迟疑片刻,“王爷若是现在就往回赶,或许来得及……”
这是护卫存着的善良之心。
贝傲霜一怔。
“什么来得及?你指的是什么?”
祖义依旧不答,麻利地解开绳索,然后,下了马车。
淳王爷撩开轿帘,看着祖义的背影,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赶车的,给本王回都城,要快!”顿了顿,“你若是敢怠慢,本王定会诛你九族!”
车夫并非恭王府里的人,他是祖义在都城街头随意雇佣来的。
之前两个男人在车子里的对话,虽然声音高低起落,车夫还是听懂了一部分。
别的不确定,他完全可以肯定的是,马车上坐着淳王爷呢!
现在,王爷吩咐他死命往都城返,岂有怠慢的道理。
钱不钱的抛开在外,犯不上得罪了皇室而丢掉小命啊!
遂,喊了一声“王爷您请坐好!”,便冲马儿狠狠地甩了两鞭子。
原本累了一整天的马匹已经倦怠,经了主人这么硬心肠的对待,脾气大发,尥着蹶子就飞奔起来。
待到拼命奔回都城皇宫门口的时候,两匹马中的一匹已经口吐白沫。
一向爱马如命的贝傲霜十分心疼,扔给车夫一张银票,要他好生照看马儿,之后,才急匆匆进宫去。
此时,他已经离宫两日。
刚进宫门,就被四处悬挂的祭幛给惊呆!
这么浩大的阵势,想来是父皇驾崩了!
好歹他还留着心眼,没有随便抓一个宫人来追问,——就算宫里发生了什么,宫人也未必敢说出真相。
无谓的问询,不过是浪费时间。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去找母亲,她老人家一定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然,当他走到祁华殿门口的时候,却听见了“嘤嘤”的哭声。
听起来不是母亲的声音,好像是胆怯的宫婢在哭泣。
殿外的布置和宫里其他处所大致相同,都悬挂着白色的祭幛,里里外外进出着一身素缟的宫人。
倏然,有眼尖的太监看到了他。
随后,太监飞奔而来,扑倒在了他的脚下。
“王爷,您快去看看贵妃娘娘吧……”太监的神态是悲恸的。
尽管亲眼目睹明贵妃被处死而没有做任何的努力,却还要在少主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忠心。
以往的经验教训告诉他,贵妃娘娘尖酸恶毒,她的儿子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祁华殿内大部分宫人都受过这位纨绔王爷的盘剥,被他***扰过的宫婢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没有得罪过他,尚且遭受各种不公待遇,若是被他知晓了明贵妃的死因和死亡的过程,想来所有宫人都难逃淳王爷毒手。
听了太监的话,贝傲霜没有急着进门。
“说,贵妃娘娘怎么了?”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是踟蹰不前,这是很多人的通病。
太监哭着叩首,“回王爷,娘娘……薨逝……”
贝傲霜一怔,“什么?谁?怎么了?”
好似完全没有听懂太监的话。
“回王爷,贵妃娘娘薨逝了……您要节哀顺变啊……”
这次,淳王爷彻底听明白了
明白之后,他就发了疯一样冲进了大殿。
但见殿内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精致的棺椁就停放在殿中央。
“不……不会的……”做儿子的喃喃自语,不停摇首,不相信只两天没见,母亲就与他天人永隔。
“王爷,请您节哀顺变……”殿内所有宫人齐刷刷向少主子下跪。
贝傲霜听了,还是不肯相信。
三步并作两步,来至棺椁旁。
棺内的尸首被裹尸布遮盖着,看不清模样。
但母亲平素喜欢的那身儿“绿菊傲霜”翠烟衫,却穿在尸首的身上。
颤抖着伸手,揭开了淡黄色的锦布。
在真容尽现的时候,男人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好一刻,才鼓足勇气睁开细狭的凤眸。
然,却看见自己的母亲安详地躺在棺内。
“娘亲——”大叫一声,想去触碰母亲的脸颊,却被瞬间围上来的宫人们给阻拦住。
“王爷不要这样……娘娘属于横死,口中还含着怨气。王爷虽是娘娘的爱子,但一旦被怨气扑着,也是难逃厄运的……”为首的太监悲悲戚戚地解释道。
阖宫的下人都收到了旨意,绝对不可以让淳王爷触碰明贵妃分毫。
有经验的太监心知肚明,不让儿子跟死去的母亲做近距离接触,是担心他会发现母亲死得蹊跷。
——被勒死可是样子最惨的死法之一,即便尸首经过了仵作的精心修饰,可绝对经不起大幅度的晃动。
一旦七窍内存着的血液流出来,淳王爷一定会大闹皇宫。
如此,就像之前新皇所说,整个祁华殿的人都要陪葬!
遂,所有人都不可能让少主子离他的母亲太近。
令太监心存侥幸的是,他所说的“横死”两字,真的引起了淳王爷的注意。
“横死?什么意思?”胡乱捉到一个宫人,揪到近前,厉声追问,“说,明贵妃是怎么出的事?”
太监惶然跪下,“回禀王爷,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到祁华殿,娘娘的心情就十分不好。前天用午膳的时候,娘娘没有吃饭,只是喝了一点酒……微醺之中,娘娘吩咐所有人都不要进寝殿来打扰她小憩,我们只好留在殿外候着。可是谁能想到,快到天黑了,也没有听到娘娘的传唤。当大家忍不住进殿来一探究竟,却看见娘娘……娘娘用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这套说辞已经演练了好多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贝傲霜听了,不停摇头。
“不可能!母亲绝对不会自尽……”
说着,扫视在场的所有宫人,“一定是你们合谋害死了本王的母亲!”
“王爷,奴。才们万万不敢!”众人叩首求饶。
“即便明贵妃不是你们害死的,却也是你们护主不力,你们所有人都得死!”竟然没人发现母亲意图自尽,这些狗。奴。才留着何用!
领头的太监愣了愣,“王爷,皇上都赦免了我们的不力之罪,请王爷也能饶了我们!”
“皇上?”男人重复一遍,但只问出口,就明白太监口中的皇上是谁了。
如此,便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被祖义绑到那么远的地方。
果然,这一切都是贝凌云设计好的!
贝傲霜唯一分辨不清也是最想知道的,是他离开都城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里,到底哪些是老二蓄意设计完成的。
☆、风云倏起④
母亲的“自尽”,给贝傲霜带来的冲击力是无以言表的。
从此后,人们很少在他脸上看见笑容。
乖张的男人彻底成长了。
无人知晓,他的内心经受了怎样一番波澜壮阔的潮起潮落。
当他眼望着母亲的灵柩随同父亲的殡葬队伍一并送入皇陵,多少感觉了一点安慰铌。
不管这是不是贝凌云为了安抚他才不得已而为之,至少,圆了母亲的一个梦想。
——曾经,母亲亲口对他说,将来百年之后,若是能够进入皇陵,与皇上毗邻而居,也算是一种荣耀。
毕竟,在历史的长河中,玉阔国除了皇后之外的嫔妃死后都不可以葬在皇陵,她们有专属的妃陵,那里按照年代的顺序,葬着无数位可怜的女子桊。
今日的孔蜜儿,借了先帝的光儿,在享受盛大的国葬仪式。
贝傲霜哪里会想到,若干年后的一天,他母亲的尸首会被挖出,鞭尸之后又扔到荒郊野外去。
那是后话。
且说淳王爷,为了让母亲安心走好,他把所有的疑惑都埋在了心底,少了母亲的相助,孤军奋战的他绝不会轻举妄动。
母亲已经不在,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账不怕算,总归欠债的一个个谁都逃不了。
慢慢来,免得算错了,——冤枉了好人无所谓,枉纵了坏人实属不对。
淳王爷身侧的昕王爷,脸上的淡然却是表里如一的。
他没有忘记忠仆薛瑞的嘱托,趁人不备之时,将装有大太监骨灰的瓷罐放在了父亲墓室隔壁的石室。
如此,薛瑞就可以时刻“照顾”主子了。
完成了这件事,他的心境稍微舒展了一些。
然,却没来由地不踏实。
这份不踏实源于二哥的反常态度。
虽然见面之后也会微笑点头致意,但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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