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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拒绝炮灰[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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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财这个人是半路被善舞捡回来的,虽然他一直傻傻呆呆,最近才有些好转的迹象,但姜挺不清楚他的底细,也有可能因为什么事而放火,比如他的身世。
今天中午用饭时,他拒绝了善舞要带他回乡认亲的主意,似乎并不想回到家中。
然后便是杜沿杉和他的小厮,杜沿杉被贬官来到马场后,表面看上去虽然没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谈笑风生,但今日上午他的自虐行为实在可疑,显然是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的苦闷,才突然爆发出来。
回到马场后,又临时与众人分开用饭,行为举止十分异常。
他也有可能迁怒于马场,想要一把火烧光这几乎会囚禁他一生的地方。
姜挺摇了摇头,他实在不希望看到杜沿杉走上这一条路。
系统提示的危机一般只比发生危机的时间早上几个时辰,姜挺估计这次人为放火会在今天晚上。
他抬头看了下太阳,一个人可能来不及做防备工作了,在善舞和木南间选一个来帮忙。木南的胆子太小,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不如就赌一把,选择最值得信任的善舞来帮助自己。
姜挺做好决定之后,驾着砚墨火速离开跑场,打算单独寻来善舞请他帮忙。
自从马场里其他人走了以后,空出了不少屋子,善舞和关爻便搬出了和姜挺同住的那间屋,这样一来善舞就不用再打地铺,和关爻都有床可以睡觉,毕竟现在还是冬天,地上寒凉。
姜挺来到善舞的屋中找他,发觉只有关爻一人在屋里。
“善财,你家善舞呢?”姜挺问。
“……谁知道。”关爻闭着眼没好气地回道,他正舒服地窝在躺椅上准备睡个午觉,刚有些困意就被姜挺吵醒。
“好吧,我去其他地方寻他。”防火一事迫在眉睫,姜挺没工夫与关爻多做争辩。
这一边,姜挺忙着寻找善舞,另一边,杜沿杉也没闲着,他没有胃口吃饭,随意吃了些菜便搁下筷子,出门去找木南。
木南的父皇被谋害一事必须尽快告诉他,尽管木南生性懦弱,也不能再拖拖拉拉了,要尽快为了木南夺回皇位而筹备起来,拖得时间越长,离王在元京的根基就会越稳固,到时要扳倒他们就更加困难了。
原本杜沿杉还想着,如果能找回雷帛,那他们的胜算会大些,但如今他只要掌握离王谋害先皇篡位祸国的证据,便能立刻逼对方退位。
杜沿杉找到正在独自玩雪的木南,见他在空地上推了不少雪人,都是两个雪人紧邻在一起,一大一小,神态各异。
这孩子,莫不是想家中的父亲或是母亲了?
杜沿杉站在远处,轻轻咳嗽了一声。
“杜……大人?”木南回过头,见到杜沿杉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忙站了起来,被雪水打湿的双手胡乱的往裤子上抹了抹。
“你是木南吧?”杜沿杉朝他微微一笑。
“嗯,正是小的,”木南点点头,余光瞧见杜沿杉手上包着绷带,想起杜沿杉今天没跟他们一起用饭,难道是因为手上受伤的原因?
杜沿杉看了四下无人,便走到木南身边,低声说道:“你跟我过来。”
“哦,”木南没有跟这位杜大人独处过,不知他找自己想做什么,对方虽然对自己笑着,但总感觉有些不安,心里紧张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杜沿杉问道:“木南,你自己的家人现在何处?”
“在朱玉村,我父母都是当地的农户。”木南答道。
“他们待你好么?”
木南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怎么好,但我一点都没怨过他们。”
杜沿杉抬起手放在木南肩上,以示安慰:“你可知他们为什么待你不好?”
“这个、这……”木南皱着眉头,双目黯淡。“因为我并非他们亲生。”
“你……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杜沿杉若有所思,如果木南知道自己不是那对农户所出,那应该比较能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大人,到底怎么了?”木南疑惑地问道。
“你可能是我认识的一位大人所遗失的亲生骨肉,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为否脱去衣物,让我看一下背部?”
木南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有找回亲生父母的希望,他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真、真的么?我、我现在就脱衣服!”
“外面天寒,我们先回屋中。”杜沿杉想要阻止,他手上有伤,没能当下木南飞快的动作。
木南光洁的背部有一块不成形的纹身,在婴孩时候便纹在背上,随着岁年的增长,纹身也随着身体的长大而渐渐散开。
杜沿杉看着木南的背部,又从怀里取出一块锦帕,虽然纹身散开了,但可以看出与锦帕上那块刺绣的相似点。
杜沿杉情不自禁地抚上那片纹身,激动道:“是你,真的是你!”
“木南?你们在做什么?”姜挺正在四处寻找善舞,刚好路过这里,看见木南脱光了衣服,而杜沿杉正在……轻薄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短小,明天粗长!
第32章
“姜大哥……”木南怔住;忙把手里的衣服往身上套,脸上涨得通红。
杜沿杉望了姜挺一眼,突然俯身到木南耳边;低语道:“那位大人身份特殊,此事暂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切记!”
木南懵懂地点了点头,便急急忙忙朝姜挺跑去。
“姜大哥;你找我么?”
“……嗯,”期间姜挺一直看着杜沿杉;直到木南跑到自己面前才回过神来,“大冬天的;你脱光衣裳干嘛?也不怕着凉。”
“啊;我……我……”
“木南误以为我的双手也受到了传染;”杜沿杉缓步走了过来,边走边替木南答道。“他的身上感染了皮肤病,看到我的手上包着绷带,还以为是自己传染给我的,不过我已经看过他的上半身了,并不是很严重的皮肤病,休养几日便会康复。”
“皮肤病?”姜挺一脸担忧,“你怎么不早说,没事吧?”说罢想要去看木南的背脊。
“没、没什么,已经快好了,”木南捂着衣服说道。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或者善舞说,千万不要闷在心里。”姜挺说道,“对了,你看见善舞了么?”
“善舞大哥好像在厨房那边。”木南说道。
“好,我过去找他,你……你自己注意□子。”说完,姜挺转身离开。
木南看了眼杜沿杉,见对方朝他点头示意他先行离去,这才走开。
看着木南的背影,杜沿杉微微蹙眉。
从刚才木南的举止来看,他似乎非常信赖姜挺,若是自己把他是皇长子的事说与他听,难不保他一回头就把此事告诉姜挺。
在让木南知道真相前,得把姜挺与他分开才行。
姜挺快步走在去厨房的路上,方才杜沿杉和木南两人有些奇怪,但他现在没有功夫去管他们。
走到厨房后,见善舞正在帮大娘搬腌菜坛子。
“善舞,”
“嗯?姜大哥有事?”善舞放下手中的腌菜坛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忙完了么?”姜挺问道。
“已经搬完了,”善舞把腌菜坛子往里面挪了挪,又喊道,“大娘,还有其他要搬出来的么?”
“行啦,你跟姜小哥去吧,”大娘摆了摆手。
姜挺拉着善舞跑到一颗树下,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个地方,虽说还是冬天,但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
他抬手擦了把额上的细汗后,道:“善舞,也许说出来你会信。”
“怎么了姜大哥?神神秘秘的。”善舞一头雾水。
“我做了一个梦,”姜挺早就把说服善舞的理由编好了,善舞是一根筋,不需要想太过复杂的借口,又热心肠,什么事都愿意出力,没有比他更适合帮助自己的人选了。“梦见今晚马场失火了……”
“啊?”善舞大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什么事呢,梦的东西怎么能当真呢?我昨晚还梦见我回寺里去了呢!”他的语气有些落寞。
“实不相瞒,我做的梦总是有些预知的能力,以前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类似的事件了,”姜挺故作玄虚地说道,欺骗这样一个老实人着实让他心虚,但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恐怕善舞比杜沿杉还要难接受他有一个神奇的“黑铁系统”。“每次做梦之后,我的身边也会发生差不多的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我也曾听师父说过,有些活佛一出世便有知过去晓未来的神通,莫非姜大哥与佛有缘?”善舞满脸惊讶。
“我这辈子俗事缠身,无法皈依佛门了,”姜挺继续说道,“只是这马场一旦发生火灾,怕是住在这里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李叔腿脚不便,大娘又上了年纪,木南年纪尚幼,还有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善财,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却知情不说,那就太造孽了。”
“姜大哥说得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善舞点点头,“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大家呢?让大家暂避一下不是更好?”
“我们两个是这马场里最年轻力壮的,保护大伙的重责自当由我们两个来抗,但是这件事本身就比较玄幻,我怕说来出会吓到他们,所以才想你帮我保密,而且这本是天机,若是说出来让大家知道,就逆了天意,会受到报应的。”姜挺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谎话,撒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话来遮掩,真的要报应也会报应在自己身上,反正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明白了,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姜大哥尽管开口。”
“好,你且听我说。”见终于说服了善舞,姜挺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把自己的计划简单的告诉善舞,两人在入夜后偷偷溜出屋外,不能惊动其他人。预备好足够的水来灭火,然后在外面巡夜,防止火源的产生与蔓延。
打定主意后,两人约好三更天的时候碰头,还得去找来尽可能多的水桶打满水,不能太迟出发。
夜深以后,姜挺终于从长时间的挺尸中解放出来,他悄悄下床,把枕头塞进被窝里做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他并没有将他们中间有纵火犯的事情告诉善舞,为了抓出纵火犯,他另有其他主意。
姜挺提前偷摸出房门后将门关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草杆子,折成半段塞进门缝里。他会每隔一段时间巡一次夜,如果屋内的人推门出来,草杆子就会掉落,那么就可以缩小嫌犯的范围了。
马场里住着人的一共有六间屋子,他和李易、木南一间,善舞和关爻一间,王双一间,杜沿杉一间,小树一间,大娘一间,他在每间屋子前都做了记号。
半刻钟后,善舞也到了,两人在水井附近会合,取来水桶开始打水。
他们几乎搜罗出了马场所有能盛水的大型器具,等每个桶桶罐罐都装满水后,一起搬到各处的要点上,方便随时取用。
等两人忙完又过去了一刻钟。
“善舞,我们分开巡逻,”姜挺抹去头上的汗水,他的里衣有点湿了,尽管气温有所回暖,但夜里的温度还是很低,身上的汗水被体温蒸腾出来,遇到外面的冷空气又迅速凝结,导致姜挺浑身都在往外冒着白气。
善舞也是如此,光溜溜的脑袋瓜子上湿了一大片。
“好,有什么事你喊我,”善舞说道。
“嗯,你去左边,我往右边,绕一圈后回到原地,你要注意任何风吹草动。”
冬天的温度虽然低,但天干物燥,再加上夜晚的风又比较大,一旦起火没有及时扑灭,火情便会迅速蔓延扩大,所以一旦有人放火,他们必须立刻注意到,并且阻止对方。
姜挺选了身深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他估摸着时间,那个纵火犯差不多也该行动了,一般睡得最深的时候大概在丑时,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
他轻手轻脚躲在阴影之中,竖起耳朵听着各个房间里的动静,冬天的夜晚十分寂静,连个虫鸣都没有。
突然,他听到“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有人出来了!
姜挺迅速躲在墙壁后头,他的身手灵巧,没有被对方发现。
从房屋的位置来判断,应该是杜沿杉和小树住的屋子,为了方便伺候杜沿杉,小树住在紧贴杜沿杉屋子的地方。
锁定目标后,姜挺慢慢向那个人靠近,他在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是杜沿杉。
对方也极为小心,蹑手蹑脚地摸出房屋,手里还拿着放火用的火石和引燃物。
借着月光,姜挺看清了那个人的身形,终于松下一口气,太好了,不是杜沿杉,而是身材还要矮小一些的小树。
随即姜挺又绷紧了神经。
小树为什么要放火烧马场呢?
难不成他是想烧死杜沿杉?
小树是从元京跟着杜沿杉来到这里的,他想烧死杜沿杉十有八|九是受了朝中那些与杜沿杉敌对势力的指使。
杜沿杉在当国师时得罪过不少权贵,如今遭了难,那些人决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姜挺替杜沿杉赶到心寒,想他杜沿杉做国师里哪里会缺少伺候的仆人,现在只留下了小树一人,必定是十分信任对方的,可这个人在今晚却要放火烧死自己。
小树轻声走到杜沿杉门外,停下了脚步,他似乎还在纠结,拿着火石的手举起又放下。
最后,他猛吸一口气,将引燃物和香油倒在了杜沿杉的门口。
捉贼先拿赃,现在抓他正是时候。
姜挺噌的一声跳了出来,大喊:“住手!”
小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香油瓶直直掉落到地上,摔个粉碎,尖锐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
与此同时,有两个黑衣人突然从树上窜了下来,其中一个在姜挺抓到小树前先行将他按在地上,另一个则按住了小树。
杜沿杉拿着油灯,身上披着外衣,不知何时打开了房门,正倚在门框边,冷冷地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粗长,哎,不够粗也不够长啊……
困死了,没有检查错字……
第33章
“启禀大人;”还未等姜挺开口;其中一黑衣人说道;“属下看到此人一入夜后就与另外一人在屋外鬼鬼祟祟;图谋不轨。”
“别血口喷人!”姜挺只按得死死;只能抬头大吼道。“图谋不轨的明明是你身边的小厮;他才想要放火烧你!”
这话是对杜沿杉说的。
杜沿杉低头看着洒了一地香油和碎片;门口还放了一圈引燃用的草絮,又把视线移到小树身上。
小树被另一个黑衣人按倒在地;他见杜沿杉看向了自己;忙辩解道:“胡、胡说!我只是起夜;去茅房会经过大人的卧房,你半夜三更来到大人门口想做什么?”
“当然是来抓你这小贼!”姜挺怒骂道;他与小树一同在按倒在地;地上的香油和草絮沾了一身,眼下的状况真是有口难辩。
杜沿杉沉默了一会,下了命令:“先把小树抓起来关入柴房,其余的事明日再说。”
姜挺眼神一亮,这一次杜沿杉居然选择相信了自己。
“大人,我是冤枉的!大人!”小树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两个暗卫得了命令立即将人押了下去。
被放开的姜挺慢慢站了起来,心里不知是喜悦还是激动,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远处善舞的叫喊声。
“着火啦!”
小树竟还有其他同伙?!姜挺一惊。
“大人,你先待着别动,我去看看!”他抛下这句话就朝善舞的方向跑去。
着火的是西边房屋,火势蔓延的很快,在姜挺跑过去的这点功夫里已经烧着了一大片。
姜挺赶到那里时,之间对面的屋子已经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善舞一人正在打水扑救,姜挺二话不说立刻加入到救火的行列。
刚才善舞的大声呼救也将其他人惊醒,木南等人也纷纷赶了过来,是有事先都准备好了打好水的木桶,几人拿着水桶前来扑火。
桶里的水用光了,就去舀边上的积雪来扑灭火苗。
一桶接着一桶,所有人都参与到了这场救火行动里,不停重复着一样的动作,也不管手和脚已接近力竭麻木。
好在马厩的部分屋顶坍塌了下来,上面的积雪盖灭了大片火域,烧化的雪水扑灭了不少火苗。再加上众人不断的努力,火势渐渐小了下去。
马厩被烧得面目全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糊味。
姜挺心如擂鼓,刚才忙着救火并未多想,直到火被扑灭后才发现起火的竟是马厩,里面还有他的砚墨……
姜挺扔下手上的木桶,不顾房梁倒塌的危险冲去了马厩里。
马场里的马厩和普通人家里建造的马厩不同,前者更大一些,分成两排隔间。
马厩烧了大半,屋顶也有破损,不断有木头往下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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