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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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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三斤回到家乡附近时,正好遇上了上千名从荥阳而来黄河水灾,无处可去的流民,于是两边正好聚拢在一处。

    郭三斤心道反正逃役是死,自己还不如乘死前风光一回,于是率流民攻破了崇阳县,将以后欺压在自己头上的县令狗官杀了,并在附近大肆抢掠。

    眼下郭三斤率众杀上少林寺,是本想抢过冬的粮食的,这样皇家供奉的佛寺本就有不少囤粮。结果郭三斤他们一到,僧众们连抵抗也没有,就四散而逃。

    郭三斤也觉得应该如此,县城都被攻破了,何况一个寺庙,当下不以为意,正好这时手下将那袁家的女子救下,送到自己面前。

    对郭三斤而言,造反所为何事,不就是保住性命后,再日日吃得饱饭,最后玩一玩以前觉得高不可攀的女人。

    这袁家小姐在崇阳县之中,也算得是绝色。郭三斤早就听闻过她的名字,以往自己连看她脚指头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但是眼下自己就要上她,而且还在庄严的大雄宝殿。

    郭三斤已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玷污佛堂算什么,越是如此他越有一番快意。

    当下他令四下兄弟看住,自己抓着这袁家小姐,就要进入大殿。反正少林寺和尚都逃了,还什么可担心的。

    而这时候,昙宗舞着铁杵,翻身上前,几名流贼原本皆是府兵,也有点身手,见一个大和尚舞着铁棍上前,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这一下倒是叫他们瞎了眼。

    “昙宗,不可伤人!”觉远在李重九背后大声喝止。

    只听砰地一声,流贼的脑袋犹如西瓜般爆裂。“阿弥陀佛!”觉远摇了摇头,开始念诵佛经。

    昙宗手下不停,砰砰地连响,那流贼好似李重九以前看得那打地鼠游戏,个个是脑袋开裂,无一回合之将。

    流贼头目郭三斤,从大雄宝殿内,精赤着两条腿而出,对着昙宗大喝言道“你要作甚?”

    话音未落,又是砰地一声!

    郭三斤也被昙宗开了瓢。

    “不好,大当家的死了!”

    四周流贼一看,又见昙宗这等猛人,当下哪里敢再战,四下没命地逃了。

    李重九见了到时,凝思一想,当下放下觉远。昙宗对李重九嘿嘿一笑,言道“我已杀散贼子,乘乱逃出去!”

    “不急!”李重九笑了笑,当下拔出短刀,来到大殿门前那郭三斤的尸体面前。

    一旁那袁姓女子正搂着衣服,正缩成一团。

    李重九当下对那女子喝道“闭眼!”

    袁姓女子茫然地点点头,闭上双目。李重九向佛祖告罪一声,当即手起刀落,向郭三斤砍去。

    当下李重九提着郭三斤滴血的头颅,用尽全身气力吼道“敌酋已被我所杀,还不束手就擒!”

    昙宗见李重九此举一愣,觉远倒是喊了一句妙计。

    李重九连声作吼,正巧碰上周独眼带着五六名村汉,被几十个贼人围攻。

    那群贼人见李重九凶神恶煞一般,提着自己头目头颅,当下腿部发软,一哄而逃。

    这群流贼人数虽众,但是却都是百姓,一听自己头目被杀了,一会儿有听有官兵杀来了,当下亦是不明所以。

    混乱之间,群龙无首,又无人组织,眼见前方的人惊恐的退出寺外,当下亦是跟着一哄而下,直往山下退却。

    一夜将尽,次日旭日跃然而上,天色已明。

    本已是作不胜悔恨之状的方丈普胜,以及几名少林寺的长老,正在后山一处一起抱头痛哭。

    待听闻消息时,却一个个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当即普胜方丈怀着一种失而复得之心情,返回寺中。

    他们看到却是另一番景象,原本以为的残垣断壁,熊熊燃烧的僧舍,以及劫掠一空的粮仓库房皆未出现。

    庄严的大雄宝殿依然耸立,金刚力士作怒目而视,僧舍一切完好,而粮仓库房大门皆是紧紧锁闭。

    而一路之上,不断陆续返寺的僧人,被统一分发下棍棒,指定他们巡逻各个位置。

    流贼的俘虏皆是被双手负后,被绳子紧紧捆绑,关押在一间大殿之内。寺庙内大门紧闭,各处皆有人把守,一切井然有序,一丝不乱,丝毫不见任何刀光血影。

    普胜与几位少林寺的长老,几乎以为昨夜自己是做了一场大梦般,今日刚刚醒来,这少林寺居然丝毫无损。

    普胜当下是咄咄称奇,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陡然涌上心底,一起向佛堂下拜感念佛祖保佑。

    当下普胜等人截住一名帮手的乡民,问道“昨夜是哪位英雄击退了山贼,救下了寺庙?”

    那乡民亦不懂得说话,只是将手朝大堂方向一指。

    普胜等人连忙快步登上台阶,只见大堂之内,一名穿着麻衣的少年,正指点几名僧人说话。

    只见对方虽年轻,却自有一股沉稳之气度,说话虽是简短,但却自有一股不容拒绝,令行禁止之意,只见吩咐下去几名僧人无不认真听命。ps今天上三江,求三江评价票,求推荐票,晚上还有一更,拜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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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真人不露相



    普胜等少林寺几位长老,在台阶下看见对方操持井然有序,而自己等人此刻却不在寺中,皆是不甚汗颜。

    当下普胜上前对那麻衣少年,言道“这位居士,老僧乃是少林方丈普胜,多谢阁下昨夜救我少林于危难之中。”

    这麻衣少年自是李重九了,他当下连忙言道“原来是方丈大师,实不敢当,实不敢当,昨日击杀匪首的乃是这位昙宗大师。”

    普胜转过头看见那昙宗正憨憨地笑着,当下点点头,这时一旁僧人上前,将昨夜之经过讲了一遍。

    待听闻李重九乘乱,举起山贼头目人头呼喝之事,普胜当下言道“居士太谦虚了,敝寺上下足感盛情。”

    李重九再三谦虚,之后言道“昨夜山贼退后,一面慌乱,我担心有人趁乱打劫,又加之山贼卷土重来。故而擅自调度僧众,在此做了防备,并查封库房,眼下多亏方丈大师回来主持,还请查点示下,但希望不怪我昨夜擅越,指挥僧众之事就好。”普胜听了,当下讶异言道“这些居然都是你办的?”

    李重九点了点头。当下普胜面上虽是沉静,但内心却是波澜起伏,方才他入山时,见寺庙内一切井井有条,井然有序,居然都是出自这少年之调度。

    如果方才斩下流贼首领头颅之事,可见其急智决断,那么这调度之能,少林寺三百僧人皆不可胜任。这样的少年,真是人才了得。

    当下李重九行了一礼,自施然而起。

    “居士慢走!”普胜在后言道。

    李重九回过头来,普胜言道“还劳烦居士在敝寺先行住下,让老僧一尽地主之谊。”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方丈盛情,不敢有违。”

    普胜闻言当下大喜,面上却平静言道“立即备一间上好的僧房,给居士住下。”

    “不敢劳烦,方丈大师,请让我在觉远大师的精舍附近住下即可。”

    普胜突然想起原来此人就是那日,从太原郡千里来寻觉远的少年,当下他心底有数,有了这一层缘法,就好办多了。

    当下普胜痛快答允。

    李重九卸下重任之后,直往觉远的住处走去。一路之上,少林寺的僧众们看见李重九,皆是避让在一旁行礼,丝毫未因为他并非乃是佛门弟子,以及他的年轻而有所怠慢,任谁都知道昨夜就是他一人,智退山贼,并将寺庙内整治的井井有条,才使得寺庙上脱此大难。

    至于跟在李重九身后的昙宗,虽才是昨夜真正立功之人,但看着对方憨头憨脑,拄着铁杵摸着光头的样子,众人就相应忽略了。

    不久之后,李重九来到了觉远的精舍之内。

    觉远头陀正是盘膝坐在竹制的茵褥(注一)之上,盘膝打坐。

    觉远头陀听到门外脚步声,一睁眼看见是李重九微微笑了笑,示意昙宗留在屋外,李重九一人进来。

    李重九见面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当下坐在觉远对面的茵褥之上。坐下之后,李重九打量面前的觉远,对方的神情很平静,丝毫不见一夜辛劳后的疲惫之色,或许方才的那一会坐禅已令他恢复。

    觉远微微一笑,将茵褥下一封信纸抽出,推到二人面前中间的空地。

    觉远指着那信封言道“这是医治你爹病症的药方,我已揣摩了数日已是写完了,拿去治病吧。”

    李重九接过信纸,当下大喜言道“多谢头陀。”

    觉远笑着言道“我还未谢你救命之恩,你倒是先谢我了。”

    李重九连忙言道“头陀,这可不敢当。”

    “当得!”觉远的声音掷地有声,只听他言道“你不仅救下我的性命,还救下阖寺上下,令之不遭祝融之劫,不仅是我觉远,敝寺上下都足感你的盛情。”

    李重九点点头,这时候再推诿即显得太虚伪了一点。李重九当下笑道“头陀,何必如此说,我爹之病我忧心久矣,你这一副药方,对于我而言,已是千金不易。”

    闻言觉远赞许地点点头,言道“难得,难得。”二人说完,又闲聊几句,李重九即从觉远房内告退而出。

    方走了数步,昙宗即从背后赶上,凑在李重九耳边,言道“李居士啊,你就是这样从师父房内出门啦!”

    昙宗是个浑人,即便是故意压低声音说话,亦犹如洪钟一般。

    李重九打了个哈哈,随意言道“昙宗,你说我该如何呢?”

    昙宗当下言道“当然是乘此机会拜师啊!”

    “拜师?”李重九顿时诧异。

    昙宗摇了摇头,言道“也是,早知道就提点你一番了。你觉得我师父如何?嗯,算了你肯定没这眼色,看不出了。那你觉得我武艺如何?”

    李重九想起昙宗那呼啸生风的铁杵,言道“很是厉害。”

    昙宗自得地笑了笑,不过又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言道“比起你来是不错了,但不算厉害。我是个浑人,师父传给我的本事,若能学十之二三,我早就下了这少室山,去朝廷寻一个大将军当当了。”

    李重九不由讶然,言道“未料到,如此厉害。”

    昙宗很满意地看着李重九这表情,言道“那是当然,我还不算,我所知师父之前一个得意弟子,可开六石弓,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将。”

    六石弓。

    听到这里,李重九终于色变了,三石弓他尚不可开满,更别提六石之弓了。而觉远的一个弟子,居然可以开六石之弓,这绝对是可以与长孙晟,韩擒虎齐名之将,这该是如何了得。

    当下昙宗言道“我是远远比不过那个师兄了,师父说收我做弟子,就是喜欢我心眼实在,但人可是笨得紧。所以李居士我看你顺眼,而且我也看得出师父,对你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你若拜在他的门下,定比我老昙出息多了。”

    耳听昙宗自称自己为老昙,李重九闻之一笑,待念及觉远可授之一身本事,不由目光闪闪。

    这少林寺之中,还是真有高人啊!

    注一茵褥即坐垫,当时也叫做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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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首席俗家弟子



    少林寺这一劫之后,已近半个月,少林寺寺周,流贼已是渐渐退去。

    附近的几个村落,皆是被流贼洗劫了一遍。流贼过境,其危害远甚于蝗虫,不仅粮食被搬得一空,房屋被烧,不少村民还死于流贼的屠刀之下。

    眼下附近几个村落的百姓,皆是聚集到少林寺之中避难。

    佛门普渡,普胜方丈虽没有什么能力,但乃是真正有慈悲之心的高僧,对于落难失去家园田地的百姓,他都安排僧房收容,并命僧人供给衣食,照顾他们周全,得病受伤之人还给与医药。

    只是少林寺之中,人一多,却倍加觉得有几分拥挤了,僧人们虽是疲惫,但总算大家庆幸少林寺仍在,最少还有一口饭吃。

    普胜方丈看得此情景,一面不由心怀慈悲怜悯之心,一面却是庆幸少林寺得存。

    普胜方丈与几名长老,仍旧在方丈精舍议事,讨论起明年流贼过后春耕的事情。

    事实上,流贼在崇阳县肆掠已有近半个月了,朝廷派兵来剿了一次流贼后,就匆匆走了,并没有什么驻兵,崇阳县,少室山附近还有不少流贼出没。

    如此明年的春耕,即已成了一个大问题,如何顺利春耕,如何在此流贼袭扰之中,保住这少室山一方净土,这成了普胜与几名长老的难题。

    经过这一难后,那些长老亦懂得变通,不再以为让僧众操练之事,乃是耽误修行。性命都没有哪里来得修行,没有护寺之能,何来捍卫佛法,普渡众生。

    “敝寺选取百名年轻力壮的僧人,操练棍棒,以抵御流民之侵袭。”

    普胜之言当下得到了众长老的纷纷赞同。

    一名长老言道“我看昙宗不错,可以让他教习弟子们棍棒,当然师弟你之前所说的禅武合一,也必不可少。”

    普胜点点头,言道“师兄所言甚是,禅武合一,也是让弟子修行棍棒之中,不忘慈悲之心。”

    见普胜如此说,众僧皆是一起点头称是。

    “只是,”普胜皱眉言道,“只是若是抵御流贼,战场征战,必要有调度之人,我等现在倒是缺少这样的干才,那夜你们也知道,流贼上山,本寺僧众一哄而散,无人指挥调度,说来是师弟我的失职,我实在没有统帅之能啊!”

    听普胜这么说,众僧纷纷出言安慰。突有一名僧人言道“方丈师兄,若是本寺之内,没有这样的人才,不如由外征调,你看如何?”

    普胜眼睛一亮,笑道“师弟,莫非有好的人选。”

    “是啊,此人选实际上方丈师兄,早就心底有数了。”那僧人微微笑道。

    普胜摇了摇头,言道“其实,我亦有试探过此人口风,但他实已委婉相拒,我看此人虽是年少,但胸中锦绣,有青云之志,我看实非池中之物。”

    一旁的僧人言道“师弟,无论他是否有青云之志,我们终得出言相劝,此人对本寺有大功,若是他能留下担当,那就最好不过了。”

    “正是,正是。”普胜点点头,却露出凝思之色。

    不久之后,李重九听闻乃是方丈相召,当下来到了寺内正堂。

    李重九本以为是普胜一人相邀召见的,却未料到这一次却是这么大的阵仗,不仅是普胜连几位与他辈分相当的老僧,一起是一同出面,面前的茵褥坐了有七八个僧人。

    李重九当下心底几分有数,不过面上十分恭敬客气,向众僧合十行礼之后,在茵褥上坐下。

    众僧人见李重九如此知礼,当下对此人都是印象大好。

    坐定之后,普胜先与李重九寒暄一番,先问李重九这半个月来是否对寺内生活习惯云云,最后切入正题。

    普胜言道“李居士,我看你对佛甚有慧根,不如受戒出家如何?”

    果真来了,虽早有料到,但李重九自是没有理光头,当和尚的打算。

    当下李重九言道“多谢方丈大师一番美意,但我乃是家中独子,爹有严令让我数年之内,必须娶妻生子,所以恐怕无缘于空门。”

    听李重九拒绝,普胜等人自是大感失望。

    不过这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重九乃家中独子,又尚未娶妻,若让他出家为僧,实说不过去。

    但是总有数名僧人仍不甘心,当下又与李重九计较了一番,李重九却其意甚决。众僧不愿意让李重九就此下山,可惜李重九却不愿意为僧,这倒是两难了。

    当下还是普胜懂得变通,他言道“这么说来,李居士愿意暂留我少室山,又不愿意受戒出家。”

    李重九当下点点头,言道“方丈大师,我亦有亲近佛法之心,但父命如天。”

    普胜点点头,言道“那如此,老僧倒是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请方丈大师说来。”李重九言道。

    普胜方丈笑了笑,言道“李居士仍可为我少林寺之弟子,但可不用受沙弥十戒,日后亦不用受比丘戒,亦可留发,只需受在家五戒(注一)即可。”

    一旁的一名白眉老僧皱眉言道“方丈师弟,不受沙弥戒,不受具足戒,即不算出家,我少林寺岂有在家弟子之说。”

    普胜笑道“佛渡众生,何来在家出家之说,只需有心亲近,即可算是我佛门的好弟子,众位师兄师弟,你们看是如何?”

    众僧人们有心留之李重九,还管什么在家出家之说,纷纷点头称是。

    普胜见众人皆不反对,微微一笑看向李重九,言道“李居士以为如何?愿意不愿意成为我少林寺之弟子。”

    在家弟子,也就是俗话说的俗家弟子,没想到自己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大弟子。

    李重九瞬时之间,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在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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