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无瑕_春温一笑-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知微知彰,知柔知刚。”无瑕认识了这几个字,高兴起来,“姐姐,我家的丫头不是小黄就是小绿的,半分不好听。我娘新给我挑了四个小丫头呢,我让她们叫做知微,知彰,知柔,知刚,好不好?”
  兰夫人晕。娇娇,敢情先生给你讲了一段书,你就想着给小丫头起名字啊?
  开国公凑到她面前,声音小小的,“阿月,咱家往后要雅致起来了。”
  什么意思?兰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开国公得意的笑,“小丫头的名字都出自《易经》啊。”
  开国公嗅了嗅风中传过来的淡淡花香,心情愉悦之极。我闺女都会用《易经》给小丫头起名字了,我这开国公府,能不风雅么?


第15章 威风
  “就你这模样,还雅致呢,没有自知之明。”兰夫人瞅瞅粗犷魁梧的开国公,不由的轻轻一笑。
  “我这模样虽生的不好,我闺女却是小雪团儿一般,可爱极了,一看就雅致的不得了!”开国公开心的吹嘘。
  他这一吹嘘,声音就大了,惊动了书房里的众人。
  “谁在外面?”一位五六岁的小姑娘出现在门口,清脆的问道。
  这小姑娘生的雪□□嫩,娇美可爱,上身穿着浅紫色织锦缎衫子,斜领左衽,袖子略宽,下着浅色云绫长裙,衣摆和裙尾绣着几朵兰花,清新雅致,飘逸出尘。
  “看看我闺女,多招人喜欢。”开国公眉花眼笑。
  他和兰夫人一起站起身,笑咪咪的走了过去,“无瑕小姑娘,我和你娘亲专程来接你下学的,来的略早了一点儿,但坐在外面等。闺女,下学了没有?”
  “也不算早,刚刚好。”陆先生缓步过来,微笑道:“无瑕已下学了,这会儿是在和我聊天儿。”
  “原来如此。”开国公和兰夫人都笑。
  两人一边一个牵了无瑕的小手,无瑕眼中满是快活笑意,眉毛弯弯。
  爹和娘一起来接我下学了,真好。
  兰夫人少不了和陆先生客气几句,“孩子太调皮了,陆先生教正经道理,她只想着丫头的名字。”陆先生笑,“起名字确实有趣,难怪无瑕会这样。无瑕眼光极好的,她给小丫头起的这几个名字很别致,不容易重名。”兰夫人粲然,“可不是么。往后咱们无瑕小姑娘若是出门做客,使唤起丫头来,估计别家丫头不会听岔。知微、知柔就不说了,有谁家会给丫头起名叫知彰、知刚的。”
  一家三口和陆先生道别出了涵碧馆,也不坐轿子,慢慢向正房走去。无瑕走在父母中间,一会儿跟开国公炫耀她今天又学了什么新书,一会儿跟兰夫人显摆陆先生奖励给她的湖笔有多么难得,忙活的不行。开国公和兰夫人时不时低头看向宝贝女儿,目光中满是宠溺。
  前方是一泓清澈的池水,池水之上架着座拱形石桥,再往前便是花圃,花圃外边置有石桌、石凳,前方空地还有一个缠满新鲜花朵的秋千架,是一个嬉戏游玩的好地方。
  常晚霞开心的荡着秋千,秋千旁站有数名仆妇、侍女。大姨娘和常朝霞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面目含笑,柔声细语的说着话。
  “……求见你爹爹的人那么多,外院的卢管事再三来回,你爹爹只是不理会;各家夫人送来拜贴的也不少,夫人也不放在心上。放着多少大事不管,却把绮香院那拨女子当成了心头大患,忙不迭的先要处置了。小朝你说,这算什么。”大姨娘神色还是和悦的,笑容中却颇有几分苦涩之意。
  “爹爹假期还未满,想歇息,不愿办公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各家的拜贴,次日命人依礼回拜便是,不值什么。”常朝霞不在意的说道。
  “你当我乐意操这个心么。”大姨娘很有几分无奈,“要不是因着你快及笄了,正是要紧时候,我乐得躲清闲呢,才不管这些。”
  家里有个该说亲事的大小姐,夫人做出驱逐姬妾这样小家子气的事,大小姐岂能不让连累。开国公府再怎么威名赫赫,若是女眷偏狭骄悍的名声传出去了,诗礼之家哪里肯来求娶。娶媳妇,谁家不要个通情达理的。
  常朝霞不屑的哧笑,“只要有爹爹在,我便高枕无忧!”
  “小朝,我替你担忧……”大姨娘欲言又止。
  “放心,我好着呢。”常朝霞笑吟吟。
  二姨娘带着几个丫头,花枝招展的过来了。她上身穿橙色遍绣折枝花卉宫花锦褙子,下着挑金线十二幅贡缎长裙,头上高高梳着飞仙髻,髻上插着只镶珠嵌宝的喜雀登枝大金钗,黄澄澄明晃晃的,极是耀眼。
  二姨娘的神态表情和她这金钗也相配,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瞅瞅她这样子。”大姨娘和常朝霞都不禁笑了:“生了个儿子了不起么,这般嚣张。兰夫人都回来了,她竟还敢这样,丝毫不知遮掩。”
  大姨娘笑着站起身让坐,“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快请坐。”常朝霞虽是看着二姨娘不顺眼,也欠了欠身,“请坐。”二姨娘矜持的站着,不肯落坐,“一天到晚的总是坐着,站站也好。”
  大姨娘知道她是怕弄皱了裙子,也不勉强,陪她一起站着,言笑晏晏的说着话。常朝霞却不耐烦应酬她这样的人,走开了,去看常晚霞荡秋千。
  开国公和兰夫人带着无瑕走到石拱桥上的时候,大姨娘和二姨娘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常晚霞也不荡秋千了,仰起小脸和常朝霞快活的说着什么,看上去真是一团和气。
  原本一脸慈爱笑意的兰夫人,目光变冷了。
  无瑕咦了一声,“娘,您的手怎地忽然变凉了?”
  乐呵呵的开国公笑容凝固了。他个子最高,视野最广,下面的大姨娘二姨娘,常朝霞常晚霞,自然也看到了。
  他们三个在石拱桥上停下了脚步。
  温婉谦恭的大姨娘,盛装丽服的二姨娘,一起向这边走了过来,两人都是一脸笑。
  兰夫人神情冷淡,开国公惶惶不安,无瑕小姑娘看了她们一眼,皱起眉头,“爹爹,她们是老几来着?我没记住。”
  她知道开国公府有四房姨娘,也知道正往这边走的两个人是四房姨娘的两个,不过,到底是谁,她还分不清。
  开国公头皮发麻,“闺女,爹也没记住。”
  骗谁呢?兰夫人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真没记住。”开国公咬紧牙关。阿月,你别说瞪我了,就是晚上你狠狠打我一顿,我……我也是没记住!
  开国公暗暗下了决心,决定打死也不承认。
  大姨娘和二姨娘到了近前,曲膝行礼,“国公爷,夫人。”大姨娘低着头,很恭顺的样子,二姨娘却是眼眸中有团火似的,看上去很不安份。
  常朝霞牵着常晚霞也往这边走。
  兰夫人的声音清晰映入她们耳中,“这穿橙色衣裳的人姓什么?”
  “夫人,为夫不知她姓什么。”开国公急急忙忙的,好像在辩解什么。
  常朝霞愕然,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常晚霞虽是年纪小,还懵懂着,也觉得不对劲,怯怯的偎依到了大姐身上。
  二姨娘脸色煞白。
  我为他生下了二郎,我为他生了儿子,他居然说不知道我姓什么!
  大姨娘本是看不起她的,觉得她浅薄无知不知进退,这会儿却起了同病相怜之心。不知她姓什么?我也一样吧。
  “你姓什么?”兰夫人居高临下,冷淡的问着二姨娘。
  二姨娘忍着一口气,福了福,“夫人,妾姓林,双木林。”
  “林氏,你僭越了。”兰夫人看着她头上闪闪发光的金钗,慢慢说道:“如今国朝初立,民生艰难,皇上崇尚节俭,文武百官都不敢奢侈浪费。你是什么身份,敢用赤金镶蓝宝石珍珠的发钗?这事若是传出去,开国公府岂不是会被人非议。”
  “极是!”开国公愤愤,“皇上还节俭呢,我做臣子的哪敢胡乱糟蹋好物件儿!你都戴这个了,让夫人穿什么戴什么!”
  二姨娘羞忿欲死,颤抖着双手从发髻上拨下金钗,跪下认错,“妾再不敢了。”
  刚才她趾高气扬,像只漂亮的锦鸡,这会儿形容狼狈,瑟瑟缩缩,却像只落汤鸡了。
  从锦鸡到落汤鸡,只在于兰夫人一句话。
  大姨娘毕恭毕敬的在旁站着,好像被当头一盆冷水浇过来,浇了个透心儿凉。夫人,她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丝毫不肯容人啊。开国公府豪富,这些首饰哪个姨娘没有?何苦来,拿这个做法子。
  常朝霞牵着常晚霞的小手过来行礼问好,常朝霞还是落落大方的,常晚霞神色间却有几分惧意,一直往大姐身上贴,开国公和颜悦色,“小朝,小晚,姐妹两个好好玩,不许吵架。乖,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该用晚食了。”
  常朝霞心中的失望,真是难以言表。
  这一世爹爹健在,自己曾经为此欣喜若狂。可是,爹爹好像很惧内,心思全放在了夫人和三妹妹身上。爹爹,您怎能这样,我才是您最该珍惜的女儿,我会飞上枝头,我命中注定是凤凰……
  她笑着答应,“是,爹爹。”行礼告辞,带着晚霞步履轻快的离开了。
  “小晚,大姐那儿有新鲜菜式,你今晚和大姐一起用晚食好不好?”“好啊好啊。”风中传来姐妹两个和悦的说话声。
  大姨娘趁机也告辞了。
  本来她是有正事要说的,不过,正事可以换个时候再说,明知道兰夫人心绪不佳,还是不碰钉子为好。
  二姨娘低头跪着,羞惭万分,兰夫人不咸不淡的训斥了几句,吩咐她回去反省,今后不许僭越张扬。二姨娘见开国公一句话不肯为她说,心中气苦,胡乱磕了几个头,狼狈的退下了。
  “夫人真威风!”开国公冲兰夫人伸出大拇指。
  “这种威风,谁稀罕。”兰夫人神色冷冷的。
  这晚管事婆子把白天收到的拜贴全部呈了上来,兰夫人一一看过。开国公陪着她一起看,“夫人,这些人家都是朝中贵人,不可怠慢。”兰夫人很稀奇的抬头看他,“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简直令我刮目相看。”开国公打个哈哈,“从前我鲁莽了些,这会儿想守着妻子儿女过太平日子,自然和从前不同。”
  兰夫人不由的一笑。
  看到最后一张贴子,兰夫人眼睛亮了,“弟妹回城了么?这可真是太好了!”
  开国公忙探过头,看了贴子,他笑了,“这可是好!弟妹回城了,大宝小宝自然也跟着回了,咱闺女能见着表哥、表妹了!”
  兰夫人的弟媳妇孔氏是金陵人氏,和兰将军成婚后育有儿子大宝,女儿小宝。孔氏娘家爹身子不好,一直在乡间休养,孔氏便跟在身边服侍。兰夫人正打算着等安顿好了,便出门到孔家拜访,却不想孔氏已回到金陵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依新、my2birds送的地雷,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6章 刀
  两人正说着话,小翠进来了,“夫人,凝香居的两个丫头在外面哭哭啼啼的,说二姨娘病了,发烧,说胡话。”
  小翠一脸的不情不愿。大晚上的,兰夫人忙了一天该洗漱歇息了,小翠实在不愿意拿这些事来烦她。再说,小翠才不相信二姨娘是真的病了,不过,二姨娘的丫头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又不能不来禀报兰夫人。万一真是病得凶险,那是肯定要给她请大夫的,毕竟是二公子常绪的生母。
  开国公低下头,拿起拜贴一张张仔细观看,面色郑重,好像在寻思着什么很要紧的事。兰夫人皱皱眉,“拿了国公爷的名贴,命人出去请大夫。再命人到前院知会二公子,让他过去凝香居看看,若病人很要紧,二公子晚上便守着吧,不必回去。”
  小翠答应着,见兰夫人没有别的吩咐,开国公一直低着头,也不像要说话的样子,便转身出去了。
  “你若不放心,也去看看。”兰夫人淡淡说道。
  开国公唬了一跳,“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阿月,我真的不知她姓什么叫什么,我……我心里没她。”
  兰夫人把手中的贴子扔到桌案上,神色间满是厌烦,“今晚你出去,不许在我房里。”
  开国公眼圈红了红,低声道:“阿月,我快进鬼门关时牵挂的是你,舍不得的是你,不是别人。我不走,打死也不走。”
  他比常人高大许多,又粗鲁不文,这样温柔深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有些不伦不类。兰夫人又是想笑,又觉心酸,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开国公往她身边挪了挪,试探的、轻轻的握住她的手,“阿月,我守着你,再也不走了。咱们就和新婚的时候一样,每天都恩恩爱爱的,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满是乞求之色。
  兰夫人握紧他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阿横,你若今晚不走,往后可再也不许走了!你若敢改了主意,我便……………”
  她顿了顿,伸出一只手掌,做了个杀人的动作。麻利,狠辣,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成,就这么说定了!”开国公慨然应允,“阿月,明儿我便吩咐人打把雪亮的大刀,亲手交到你手里!我若改主意,你便手起刀落,一刀砍了我!”
  他把自己硕大的脑袋伸到兰夫人面前,“阿月,你若说声要砍,我便是这样。”
  兰夫人狐疑的伸手推推他,“真的不躲?”
  开国公抬头看着兰夫人,意气风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说不躲,就不躲!”
  兰夫人不由的一笑,“成啊,阿横,咱们便是这么说定了。你打把大刀给我,哪天我若看你不顺眼,便给你一刀。”
  “不能吧。”开国公吓的跳了起来,结结巴巴道:“看,看不顺眼,便给我一刀?阿月,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跟你闹着玩?”兰夫人笑吟吟的站起身。
  “能反悔不?”开国公做出幅啰啰嗦嗦的样子。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兰夫人一步一步逼近他。
  “夫人,为夫明儿个便吩咐人打刀……”开国公颤颤巍巍的、哭丧着脸说道。
  他装可怜装的蛮像,兰夫人瞅着有趣,哧的一声笑了。开国公也直起腰身,哈哈大笑。
  两人的笑声传到外间,外面几个当值的丫头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有欢喜之色。那什么凝香居的二姨娘“病了”,夫人和国公爷还是和和美…美的,并不曾置气,真好。就是要这样才对啊,若是凝香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夫人便和国公爷生份了,那才让人悬着心呢。
  人定时分,开国公府西边的角门开了,管事的拿了开国公的名贴,到隔着一条街的全氏医馆请大夫。其实全大夫性子不大好,说话直,常给人脸色看,管事的心里也有些犯怵,可是全氏医馆离的近,全大夫又是出了名的医术高超,仓促之间,也只能是选这家了。
  这时天色已晚,已经实行宵禁了,不过,路上遇着巡夜的兵丁,见是开国公府的人,又是急着要请大夫,自然无话可说…………再怎么宵禁,疾病、生育、死丧也是可以通行的。
  管事的到了全氏医馆,敲开门,把家里有人生了急病的事说了。全大夫已经睡下,听说后却穿戴好了,拎起医箱,跟着管事的出了门。等到全大夫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开国公府,进到凝香居给病人一诊脉,这位禀性严谨的大夫脸色阴沉下来,“大晚上的把全某叫了来,敢情是消遣人不成?”
  这也算有病?就算是有病吧,这种病也值当大晚上的把人从热被窝里叫出来?
  门帘掀开,一位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个丫头,丫头手中拖着拖盘,拖盘中是两个精致的带盖小瓷碗,温润素雅,宁静开朗,如雨过天睛一般的颜色。
  这少年便是开国公府的二公子常绪了。他听说二姨娘病了,心中着慌,急急的来了凝香居,陪二姨娘说了会儿话,亲到厨下去拿了生姜汤和稀粥过来。
  常绪听到全大夫的话,心中一喜,向全大夫长揖道谢,“壶公,听了您这句话,仆大为放心,铭感五内。”全大夫见他这样,知道他是晓得病人没事,不再担忧,便哼了一声,“你倒是个懂事的,装病的那个,让人不耐烦。”
  内宅妇人要装病也是常事,白天装不行么,偏要赶到晚上?才睡下便被叫起来了,以为是什么急诊呢,结果却是这样可治可不治的病症,岂不是恼煞人也。
  “倒不是装病。”常绪神色诚恳,“她曾经受过惊吓,一旦有些发烧,便会自己吓自己。壶公,她还是十龄女童的时候,在徐州……”
  常绪以袖掩面,说不下去了。
  全大夫神色惨然,“难怪。”
  看脉相这病人已快三十岁了,她还是十龄女童的时候,应该是十几年前。那时天下大乱,义军四起,攻下了徐州。后来徐州又被北元占了去,遭遇屠城,情状之惨,不堪回首。这病人虽是半夜扰人清梦,实实可恶,但若是当时在北元屠城的时候幸存下来,受了惊吓,却也怪不得她。
  全大夫叹了口气,重给病人诊了脉,斟酌再三,才开了药方。
  “没有大碍,无需过于忧心。”他温和说道。
  常绪非常感激,再三道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