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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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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陆婉清要出阁了?
思及此,她想了想前世的情景,又安下心来,“前世她与她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是以陆家给陆婉清定下的婚事后,八月里就出阁了。”
想想看,就应该是今年的八月了。
“就四月二十二吧,这个日子不错,天儿也不大热,若是七月里只怕秋老虎还没过,姐儿也受罪。”
老夫人的话打断了陆苒珺的沉思,让得她惊讶地睁大了眸子。
敏感地察觉到大夫人的手也顿了下,只是碍于老夫人,隐晦道:“母亲,这日子会不会太紧了,过了年去还有许多事儿没打理好……”
“这些事儿可以让清姐儿珺姐儿帮你一块儿,总归清姐儿嫁过去也都要做的。”
大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老夫人一眼扫过去,让得她闭上了口。
如此一来,得了确定的日子,媒婆也就松了口气,笑逐颜开地利用她那张嘴说了好些漂亮话,就连老夫人也没有扫了她面子。
临走前,得了丰厚的赏银,她拜谢道:“多谢老夫人,夫人,四着,她又看向陆苒珺,“不知道四小姐的婚事可有什么要求?”
陆苒珺一愣,看向老夫人。
“珺姐儿还小,这事儿倒是不急,往后再给她好好挑挑。”
媒婆见她这么说,也就不好再多问,又行了礼这才离去。
等她一走,大夫人便道:“母亲,清姐儿的日子会不会太快了,她还未满十六岁,就这么嫁过去也不知能不能与韩家处的好。”
“所以呢,就因为担心这个,留着她一辈子?”老夫人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将她早些嫁过去自有我自己打量,若是还有疑问就去问问老大。”
大夫人心中有些不舒服,自己的女儿,就算再偏心,那跟人家起来都是自家的好。
“珺姐儿年纪也不小了,母亲,我娘家有个侄儿……”
“闭嘴!”
未等她说完,老夫人便打断她的话道:“老大媳妇儿,不是自个儿的事儿就甭操心,珺姐儿的父亲还在,再不济还有我这个祖母在。”
大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这才惊觉自己的话逾越了,勉强笑了笑,她道:“是,媳妇儿知错了。”
陆苒珺低着头,仿佛不曾听见一般,大夫人挨了训,也不再多留立即离去。
老夫人疲惫地捏了捏眉骨,陆苒珺见此,主动上前替她按起眉角来。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神情松了些,道:“你的婚事你父亲自有安排,相信你应该清楚了。”
陆苒珺的手微微一顿,又恢复自然,低声道:“是,苒珺明白了。”
老夫人满意地嗯了声。
没过几日,韩家夫妇过来了,商定了必要的事后,日子便敲定了。
四月二十二,陆婉清就要出阁了。
看着这几日家里忙碌的样子,陆苒珺有些失神。
那日在荣辉堂里,老夫人说的话听到的也不止她一人。
跟在她身边的东篱便听了个全,看着连续几日里都心不在焉的陆苒珺,她叹了口气,将鸿澜院送来的羊乳羹端过去,道:“小姐,这是三夫人命人送来的,您尝尝。”
陆苒珺动了动眸子,“放下吧!”
东篱只得遵命,摆在了她眼前。
回过头,她盯着精致的瓷盅,思绪飘远,“表哥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在上元节前能赶回来。”
“知道了……”
陆苒珺低声道,端起了热乎乎的羊乳羹慢慢地吃着。
没过多久,她又起身下了炕,“去三姐那儿看看吧!”
尽管知晓这几日大夫人对她的态度又不大对劲了,可如今能说话的也只有陆婉清一个人了。
若是连陆婉清都嫁出去了,这府里,还有谁能陪她?
走在熟悉的府中,路过的丫鬟婆子皆恭敬地行礼问安,陆苒珺大多颔首而过,根本记不清她们的样子。
到了陆婉清这儿,苒珺与她面对面倚在炕上的大引枕上,屋子里暖和得很,淡淡的余香应该是在不久前才熄灭的。
见着她神情有些恍惚,对面的陆婉清放下手中的鞋子,问她,“怎么了,瞧你一脸愣愣,神游天际去了?”
陆苒珺摇头,“只是在想些事罢了。”
“什么事儿啊,说来给姐姐听听,能让你这般苦恼的事儿,一定不是别的。”
“是么……”
陆婉清见着她心不在焉的,想了想道:“可是想苏表哥了?”
陆苒珺一愣,“为何这么说?”
“哦,瞧你这样子,还真是啊?”陆婉清掩嘴偷笑,“就你们这事儿,我还能看不出来么,说起来,我出阁后不久也该要轮到你了,三叔也该你定下这亲事了吧?”
陆苒珺惊讶地看着她,“你,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没有察觉呢?
若不是祖母那句话,她怕是真没想过与苏恒……
想过彭希瑞,甚至想过裴瑾琰,唯独没有想到过他。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么,府里从前都说三叔把苏表哥当成儿子一样。”
陆苒珺着实回不过神来,可她自个儿再想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说到底,她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这一世没有按照前世的轨迹喜欢上彭希瑞,与他保持了相对的距离。
那么,无论他再优秀,也不会是陆镇元心中合适的女婿。
这么一来,苏家,到底是知根知底的,她父亲大概也是放心的吧!
陆婉清瞧着她脸色平静,犹豫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不喜么?”
“三姐,”陆苒珺眉头微皱,“你喜欢韩霖吗?”
陆婉清弯起嘴角,“喜欢是肯定的吧,与他在一块儿挺高兴的,我虽不知到底什么是情爱,不过我想我愿意嫁给他就表明我是喜欢他的。”
“是么……”
想嫁给他,就是喜欢?
心间有些涩痛,她垂下眸子,再抬起时,已然恢复了平静。
离开陆婉清的院子,她在府里转了转,绕到梅林处,抬手折了一支梅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伴随着雪的幽冷香味钻入鼻尖,她抿了抿唇,低眸轻语:“也不知何时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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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束缚
“素来只问花开几时,没想到四小姐却是想着何时凋谢。”
不远处,彭希瑞与陆泓文站在一块儿,两人手里都拿着一叠厚厚的纸张,似乎只是路过。
陆苒珺淡淡地看着他们,严格来说,她此时的心境是复杂的。
不想见到的人,却毫无防备地出现在眼前,令得她心中波澜起伏。
孽缘么?
或许吧!
“大哥,彭公子。”她微微点头,垂下了目光。
陆泓文有些奇怪,看了眼身边的彭希瑞,没再多问她,“彭兄,三叔已经久等了,我们先走吧!”
彭希瑞颔首,在路过陆苒珺时,衣角擦过她的手背,带着淡淡的竹香。
汹涌的记忆朝着她喷射而来,陆苒珺回过头,看着那已经离去的身影。
他的身上,那终年不变的白袍上,是翠绿精致的竹叶。
亦如前世!
嫁给喜欢的人,她想,这辈子应该都不可能了。
东篱上前扶住她,径自从她腰间的香囊里取出药塞到陆苒珺嘴里。
“父亲在南院是么!”
“回小姐,应当是……”
陆苒珺嗯了声,慢慢地提起步子往回走,东篱与南悠相视一眼,想要上去扶她,却被她推开。
“我自己走!”
她决定的事一向都比较执拗,是以两人只得默默跟着,看着她倔强孤寂背影,一步步挪回院子。
“去将陌颜姑娘请过来。”她瘫软在炕上,侧首望着窗子外。
南悠福身下去安排。
陌颜被接过来的时候,陆苒珺还是之前那个姿势躺着,并未动过。
见她过来,她也没有废话,直接道:“我的腿,有没有旁的法子医治?”
陌颜愣了愣,想起那时陆苒珺到医馆医治双腿后,她母亲给她说的话。
沉默了片刻,她道:“四姑娘,这个病只能依靠你自己,所谓的病,不过都是您自己想出来的罢了,若想根治,只能自己走出那个自己束缚自己的境地。”
“自己束缚自己?”陆苒珺坐起身子,脸上阴沉一片,“你说,这是我自己束缚自己?”
陌颜察觉到她的神情不对,可还是点了点头。
“你胡说――”
啪地一声,伴随着厉声响起,炕几上的茶壶连着茶碗一起被扫落。
别说陌颜了,就是伺候了陆苒珺最长时间的东篱也被这番情景吓了一跳。
从未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更是从未有过这样大的怒火。
东篱僵硬地看着地上的狼藉,茶渍沾湿了陌颜的一处裙角。
让她不安的,不是这些,而是陌生的陆苒珺。
阴沉的面容,冷然的双眸。
“小、小姐……”
陆苒珺没有理会别的声音,只幽幽地看着陌颜,“告诉我,到底该怎么治,否则,我就杀了你!”
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让人毫不怀疑她说的是真的。
陌颜抓紧了药箱,愣是不敢动弹。
方才的话,她能说的已经都说了,那个病,缘由只出在她自己身上罢了。
甚至于那个长期供应她的药,也是……
“小姐,小姐您冷静点儿。”东篱看了眼陌颜,顶着压力上前半步,却遇到朝她横扫而来的目光。
身子僵在了原地,东篱也不敢再上前。
正在几人僵持不下时,门被打开,陆老夫人亲自出现,看了眼地上的狼藉,以及松了口气的众人,挥手道:“都出去吧!”
说话间,看了眼李嬷嬷,只见她微微低头,带着其他人离去。
陆苒珺坐在炕上,脸上的神色已然好了许多。
“发生了什么事,屋里头乱成这样?”略微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让得陆苒珺恍惚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她低头,懊悔地看着被自己弄出来的狼藉,抿唇不语。
老夫人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想说的话就睡会儿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不,睡着了,会做噩梦。
挥之不去的噩梦。
陆苒珺顺从地点头,便在老夫人的吩咐下,让几个丫鬟伺候着躺在了床上。
屋里点了熏香,陆苒珺很快便迷迷糊糊睡去。
陆老夫人看着已经呼吸平稳的人,吩咐丫鬟,“好生伺候着。”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正房。
次间里,东篱几人皆被带来这里等着,老夫人出现时,让得她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在上首坐下,她扫了眼几人,“李嬷嬷,派人把陌颜送回去吧,今儿个辛苦你了。”
陌颜忙道不敢,态度异常恭敬地拜别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东篱,你来说。”老夫人冷漠的声音响起,东篱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将事情说了遍。
老夫人朝李嬷嬷看去,后者微微点头。
“你是说,珺姐儿有这个病已经一年多了?”
“是……”
顶不住压力,东篱已经全部招了,况且从方才的态度来看,老夫人就是不问她也能知道自家小姐的病。
不过在于她会不会去问罢了。
老夫人神情有些凝重,“这几日好生看着她,屋里伺候的都紧着些,莫要惹怒了她。”
“是……”
几个丫鬟一同应道。
陆老夫人又吩咐,“去南院看看什么时候结束,让三爷去找我。”
说完,她起身拂袖离去。
东篱南悠软下身子,坐在地上,也不觉得凉。
“真是吓死我了。”南悠抹了把颈后的冷汗。
“小姐,真是好可怕……”
欢言打了个冷颤。
“好了,你去南院找三爷,我跟南悠去看看小姐。”她对欢言说道。
几人各自点头,从地上爬起来。
南院里,接到消息的陆镇元仔细询问了下发生了何事,听到欢言将事情说了遍,他忍不住立即就。
可一想到人已经睡下了,母亲又让自己先过去,这才打发了陆泓文与彭希瑞,匆匆去了荣辉堂。
得知陆苒珺的事,他起初听丫鬟说的时候还不大相信,可再从母亲嘴里听到事实,便愣住了。
“苒苒从小就听话懂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要发这样的脾气,一定是有人先惹了她。”
“有件事得告诉你,回头再去问问珺姐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将陆苒珺的病说了一遍。
陆镇元愣住,喃喃道:“苒苒真的,得了病……”
第196章 信任
从老夫人那儿出来,陆镇元就面色不太好,来到陆苒珺的院子里看了看她,见着睡得正香,便只在次间里等着。
天色暗下,已经到了掌灯时分,陆苒珺才一脸懵懂地从床上坐起来。
东篱连忙上前递了热茶,让她清醒了些。
见她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森然,东篱也放下了心来。
“去请三爷过来,就说小姐醒了。”她朝着一旁的南悠说道。
陆苒珺揉了揉眉角,“我睡了很久?”
“不到两个时辰。”东篱微笑,替她披上狐裘,没让她下床来。
之前的事陆苒珺其实不是不记得,只是那个时候心里的复杂感情让得她控制不住。
说杀了陌颜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但是,她想,如果换个地方,换个方式,她真的会那么做。
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心里原本就藏着一只恶鬼。
也是丑陋的自己。
陆镇元很快就过来了,瞧见陆苒珺还好,松了口气,笑着在床边的锦杌上坐下,“怎么了,乖宝儿,今儿个发了那么脾气,竟是连你祖母都给惊动了。”
陆苒珺抱着双膝,“父亲,替我向祖母说声对不住,是我没控制好脾气。”
“要说你自个儿说去,道歉还要父亲代你,为父也是要脸的。”
陆苒珺弯起嘴角,低头道:“哦……”
“好了,给父亲说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你?”
“父亲,其实您都知道了吧,”她抬眼看了他一下,“我生病了,腿会疼,无缘无故地就会疼。”
陆镇元默了默,抬手揉着她的脑袋,“那你告诉父亲,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就疼呢?”
陆苒珺抿唇,她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诉他呢?
如果彭希瑞的事真的无法避免,那就该让陆镇元自己警惕起来才是。
可是,明明上回她已经将彭希瑞的可疑说了,他却让自己不必再管。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苒苒连父亲也不想说么?”陆镇元的声音传来。
“父亲……”陆苒珺皱眉,“我做了一个梦。”
陆镇元松了眉头,“什么梦?”
与此同时,东篱带着其他人退下,守在外间。
“梦里,我嫁给了彭希瑞,可他连同二皇子一起毁掉了你,也毁掉了陆家。而我也惨死在牢狱里,身上受遍了大刑……”
陆镇元愣住,声音有些干哑,“这就是你一直讨厌他们的缘由?”
陆苒珺点头,“我不想,跟梦里一样,父亲,你不能有事,陆家,也不可以……”
没有问她其他的,陆镇元倒不是不信她,只是不忍再问下去罢了。
他看见了她害怕,担忧,还有那颤栗不已的身子。
陆镇元闻声道:“好了,别想太多,父亲不会跟你梦里一样,父亲答应你,一定好好守好陆家,保护好你。”
“父亲……”对不起,是她害了他才对。
离开后,陆镇元又去了荣辉堂,母子二人在次间里喝茶。
“安抚好了?”
“是……”
“珺姐儿究竟是怎么了。”
陆镇元顿了顿,将事情说了遍,闻言,老夫人僵住身子。
“做梦么?”她无意识地搁下茶碗,目光飘远。
“你外祖父,外祖母死的时候,我也做了个梦,梦里你外祖母从城墙跳了下去,后来地上开满了鲜艳的血红花朵……”
陆镇元捏紧了袍子。
“母亲……”
“我一睁开眼就吵着见的就是那一地的血,而你外祖母躺在城下,离我越来越远。”
陆镇元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低下头去。
老夫人笑了笑,“都说梦也会有成真的时候,珺姐儿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也许她真的梦到了。”
“是……”除了这个,他又能回答什么呢!
“即使是这样,我也停不下来,不能停下来,”老夫人闭上眼睛,“这些年,我一直记得时的情景,既是血海深仇,那就只有用血来报,就算失败了,也无愧我这一身血肉。”
“儿子决不会允许失败,儿子一定会,走到那一步!”
老夫人欣慰地看着眼前同记忆中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笑道:“好,为娘没有看错人,你真是个合适的……继承人!”
陆镇元脸上没有表情,一双平日里总是温润的眸子,也变得黑沉沉的。
没过几日,苏恒已经回来了,带了许多土仪,还送了韩家一份。
一路上淘了不少东西,都分给了府里的长辈,同辈们。
就连大夫人也忍不住夸赞了几句,这么一比较自家侄儿,难怪老夫人存了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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