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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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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后,又与皇帝手谈两局这才出了宫去。
几乎是他一回来,陆苒珺便寻了过来,解下大氅,他笑道:“怎么,又想过来走两局?不过今儿个父亲却是没空子了,改日再陪你吧!”
陆苒珺笑着摇头,亲自为他奉上茶道:“女儿过来不是缠着父亲博弈来着,是有正事儿。”
“哦?”陆镇元拉着她坐下,“什么事儿?”
“你们都退下。”她看向屋里伺候的其他丫鬟,只留了自己的。
陆镇元见此,也正了正神色。
“父亲,女儿听说朝堂空出许多官位,太子与二皇子两派正争得面红耳赤,可是真的?”
“不错,连皇上都还为着此事伤脑筋呢!”
“那……”陆苒珺转了转眸子,道:“父亲准备如何?”
陆镇元看着她,笑道:“你想要父亲做什么?”
自己的闺女,多少还是明白她的心思的。
陆苒珺抿唇道:“女儿觉得,父亲何不趁此机会插一脚,安上自己的人?”
“这是你自己的心思?”
“嗯,朝堂风云莫测,说不准下一刻就会摊上事儿,女儿觉得,多些保障并无不妥。”
陆镇元颔首,他摸着她的脑袋,“苒苒真的长大了。”
懂得为他,为陆家着想,若是个男儿身,再过几年他便可以带他入仕了。
“父亲觉得如何?”陆苒珺仰头看着陆镇元十年如一日俊朗的面容。
见到面前仰着头,眸子亮晶晶的闺女,陆镇元笑道:“此事我会看着安排的,苒苒放心。”
陆苒珺点点头,又说了会儿话,便没再打搅,告辞离去。
见着她的身影消失,陆镇元眸子里的暖意这才渐渐凉了。
他走到书案后坐下,拿出了一本名册搁在案上,久久失神。
苒苒对政治的敏锐超过他的预料,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身处在这个大染缸里,谁都不可能干干净净地全身而退,那么当初将她扯进来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良久,他又将名册放了回去,抬脚出了书房。
荣辉堂里,陆镇元与老夫人相对而坐,道:“皇上同意了儿子的提议,将从地方上调遣官员候补,如今争得最厉害的两派之人再继续下去,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老夫人听着他的话,波澜不惊的双眼连动也未动一下。
“你都准备好了么?”老夫人道。
陆镇元顿了顿,摇头,“儿子不知此次究竟是否是个好时机,因此还未下决定!”
第178章 疲惫
老夫人看向面前的人,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
这话也就只能当借口听听。
其实,他还是在犹豫吧!
“事情已经走到了今天,就没有回头路了,这是一场赌上性命,赌上陆家的博弈。”老夫人冷静的声音在室内缭绕着,钻进陆镇元的耳里,让得他攥了攥手心里的衣摆。
许久之后,他才道:“儿子,知道了……”
老夫人颔首,没有久留,陆镇元便离去了。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老夫人有片刻失神,“我是不是做错了呢,可这些重担,若不让他们背,又能让谁背。”
一旁的李嬷嬷躬身听着,替她理了理腿上盖着的毯子,道:“夫人也是为陆家,为了两位爷着想,何谈对错呢!”
“可这条路不好走,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
“以三爷的手段,必不会出现那等事的。”
“我也只能信他了。”老夫人弯起嘴角,“你说的对,这件事没有对错,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错的。”
她要做的,不过是更改这个错误罢了。
李嬷嬷望向眸子骤然凌厉的老夫人,低下头去。
侯府内,裴瑾琰坐在书房里,窗台上的君子兰颜色正好。
屋里头并不太暖和,只放了一个碳盆,熏香在屋里头淡淡地散发着,书案后,一人执笔良久。
纵然蘸了墨,也不过是空等墨干罢了。
再一次搁下笔,连角落里伺候的长随也察觉到了他苦恼的心绪,咽了咽口水,询问道:“爷,可是哪里不妥?”
裴瑾琰放松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里,面上略有疲惫。
“派人去陆家送个信吧!”他闭上眼道。
长随松了口气,立即应诺离去。
能说出来就好,怕就怕没有缘由,他们这些做随从的可就惨了。
陆苒珺接到口信后,没有犹豫,便吩咐了老四备马车,一路来到了城南的一座别院里。
别院外头看起来只是寻常,至少在这一带无甚出色的。可进去了才发现,这里乃是别有洞天。
按照春夏秋冬四季来排院子,相对应的是梅兰竹菊四个院子。
陆苒珺一路跟着仆从来到了梅园,里头的梅花还未开,树下却坐了道身影,瞧着模样捻拂袖煮茶,略添风雅。
到了这里,仆从并未再上前,悄悄退下了去。
陆苒珺朝着人影走过去,在他对面的小杌子上坐下,“小侯爷好兴致。”
听到她的声音,裴瑾琰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些,他抬眼看向她,“你来得比我想的要快些。”
“嗯?”陆苒珺眨了眨眼睛,不知他为何如此说,只得道:“安远小侯爷相邀,苒珺不敢耽搁。”
“是么,只是因为我是安远侯府的小侯爷么……”他低声道,也不知参杂了什么,说出的话与从前不大一样。
陆苒珺很敏锐,自然是察觉到了。
她道:“我来,并非是因为你的身份,只是因为你这个罢了。”
裴瑾琰抬眸,听得她继续道:“虽不能保证我们永远的盟友,可至少暂时你我也称得上朋友二字。”
他笑了笑,原本淡漠的面容霎那间宛若初融的冰雪。
“你说的是!”
“小侯爷今日怎么了?”
“我字修之,”他突然道:“你可唤我修之。”
陆苒珺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告诉自己他的字。
“你可有小字?”他询问道,茶香已在两人间蔓延开来,清清淡淡,带着股花香。
陆苒珺回过神,下意识道:“乳名苒苒……”
裴瑾琰含笑点头,是了,他也曾听过陆镇元这般唤她。
热气蒸腾而出,茶已煮好。
裴瑾琰给她添了杯,“这是加了花蜜的。”
陆苒珺看着面前的茶,道:“多谢小……”后头两个字还未出口便瞧见他幽深的目光扫来,硬生生逼回了那两个字,她道:“修、修之……”
裴瑾琰颔首,继而给自己也添了杯。
偶尔抬眸间,瞧得见对面的人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心头突地就开怀了不少。
他想,今日是来对了。
“修之……似是有心事?”陆苒珺叫的还不怎么顺当,因此声音不大。
裴瑾琰弯起嘴角,略微垂眸的模样,再配上他那俊美无疆的容貌,着实有令人窒息的诱惑。
陆苒珺稍稍撇开了眸子,不去看他。
“是有些,不过已经好多了。”
“哦,那就好……”
两人沉默下来,陆苒珺看着面前的茶,微微出神。
她所知晓的裴瑾琰一直是个强大且手腕高明的人,而今日的裴瑾琰不知怎的却给了她一种疲惫的模样。
没错,是疲惫。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轻柔了些,“修之若是不介意,可以与我说说到底是何事叫得你如此烦忧。”
裴瑾琰闻言看向她,“苒苒心思细腻,那你猜猜,我是因着何事?”
陆苒珺有些不喜欢他的称谓,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自己的乳名,尤其这个人还是个男子,到底有些不大适应。
不禁后悔,方才是不是该多嘴那么句。
“朝中党争愈烈,官位空缺,修之是在为此事烦忧么?”
似乎除了这个,暂时也没有其他的了。
裴瑾琰摇头,“在我看来,只要阻止二皇子争夺罢了,我烦忧的,是皇上与太子。”
“太子?”陆苒珺道:“太子怎么了?”
“太子年纪还小,心性又单纯,后宫那个地方,着实太过危险!”
“难道太子他……”
后头的话她不敢说出来,可裴瑾琰也没有打算再说,这让陆苒珺心里更是百爪挠心。
萧泽那个孩子,难道真的出事了?
可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更未听父亲提起过。
是宫里隐瞒得太好,还是什么?
裴瑾琰吃了口茶,淡淡一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不过说说罢了。”
陆苒珺抿唇,他的模样可不像是说说而已。
不过想想他不说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是太子一派的机密了。
“这个别院景色很好,外头看起来虽一般,可里头却是别有洞天。”为了不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她岔开了话。
裴瑾琰点头,“这个别院是家父在时开建的,其他院子也是院如其名,你若有兴趣,我可带你观赏一番。”
第179章 乱麻
“多谢修之了,”她浅笑道:“不过就这么坐着也挺好,难得如此自在。”
“你喜欢就好!”
陆苒珺微顿,摇摇头,低声道:“虽不敢肯定,不过朝堂空缺的官位,想来也不会落入二皇子之手。”
裴瑾琰顿住,他这么聪明,自然很快便领悟了其中之意。
对于这个,他有些惊讶,这种事若是关系到陆家的利益,她可不必说出来的。
毕竟陆家也是一派,有自己的势力也属正常。
“为何同我说这个?”他询问道,莫名地,想知道答案。
陆苒珺摇头,“我不说,将来你也看得见。”
只不过早晚罢了。
裴瑾琰笑了笑,“该说谢字的,恐怕是我。”
两人目光相交,各自笑了起来。
一直存在的压迫以及那低沉的气氛终于散去,裴瑾琰眉头舒展,又如往日一般,神采奕奕。
似乎就为了这么一场品茶话谈,两人再没有谈过一句关于朝堂的事。
这倒是让他们比彼此又了解得多了些。
直到离开,陆苒珺还还未醒的过神来,好笑地摇摇头,她竟然真的有种将他当成朋友的感觉。
盟友,真的能做朋友么?
一旦利益受到威胁,便是至亲怕是也难维持那份情谊吧!
更何况,她早已尝过背叛,早已,身处地狱……
抱着复杂的心思,渐渐远离了身后那一处闲适之地。
来到街上,陆苒珺禁不住外头的热闹掀开了车帘望去。
来来往往的人中身份不一,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世俗。
真实,尽管永远存在着黑暗。
马车行到一处巷子,陆苒珺觉得很是眼熟,便唤停了下,想起来是女先生的,心间一动,道:“备些礼,咱们去看看先生。”
东篱闻言朝着那个巷子看了眼,应诺离去。
不一会儿,待到东篱回来,手里已经堆了些精致的盒子。
好在她们如今出门都备着银钱,倒也不怕这些突发的事儿。
陆苒珺戴了幕离,朝胡同里走去,由东篱打听了番,这里的确住着一个姓的女先生,就在胡同里的第五家。
到了门前,陆苒珺瞧见门并未关上,还开了个口,看起来里头应该有人。
微微推开些,她正准备出声却一眼瞥见背对着门口,站在院子里的树下的身影。
就算在人海里,她也不会认错,那是谁。
只见从屋里头出来一个人影,陆苒珺想也没想地就退了回去,别在门后。
“小姐……”东篱见她退回来不解地唤了声。
陆苒珺捂住她的嘴,“别吵。”她再度上前些,透着门缝看去。
以往教她的女先生正站在彭希瑞的身后说些什么,态度上,她可以确定他们并非陌生人。
最重要的是,女先生那恭谨的模样,就像是一种讽刺,让得陆苒珺一时无所适从。
自己的先生,怎么会与他相识呢?
往后退去,她恍惚地转身离开,东篱看了眼门内,因着太急,并未看的清楚便跟着陆苒珺离去。
马车里,她问道:“小姐,方才为何不进去?可是哪里不妥?”
陆苒珺摘下了幕离,目光黑沉,“东篱,你可记得,女先生是何时到我们府上的?籍贯又是哪里?”
东篱想了想,“似乎是小姐十岁之时来到府上的,那时候学堂的女先生刚辞去,却荐了这位先生。”
“是么,那她又是何方人士呢?”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听女先生的口音应该不是北方人。”
“不是北方人么……”陆苒珺动了动眸子,靠在车厢上。
她真不明白,彭希瑞为何与她的先生有着非同一般的瓜葛呢!
如若他们真的是那样的关系,那么,女先生进入陆家,会不会是安排好的?
一头乱麻搅得她脑袋疼了起来,陆苒珺攥紧手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待到回到府中,她二话不说就朝荣辉堂赶去,一路疾步,连带府里的丫鬟婆子见了她,也被她一脸的冰霜怔住。
听闻这个消息的老夫人有些惊讶,是以在陆苒珺进来时,便挥退了其他人,道:“看了那么多书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么?”
陆苒珺一顿,整了整面容,平静地行了一礼,“苒珺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点点头,这才让她坐下,“如此风风火火地回来,出了何事?”
“祖母,”陆苒珺抬起头,“苒珺想问一问,当初教我们的王先生是何方人士,您又知晓她是什么人么?”
老夫人微微惊讶,看向李嬷嬷,只听她道:“夫人,那位女先生是之前的赵先生推荐过来的,至于来自何地奴婢记得当初是说远方亲戚来着,具体却不知了。”
闻言,她点点头,看向陆苒珺,“你是觉得这位先生有问题?”
“是,祖母,苒珺今日本想登门拜访,看看她,毕竟有着一层师生情谊。可,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却又在那儿出现的人。”
“何人?”
“彭状元,彭希瑞!”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老夫人眯起了眸子,“彭希瑞?”
陆苒珺心中一团乱麻,好多疑问在她脑海里掠过,就是找不到头绪。
过了片刻,老夫人道:“既然人有问题,你去查查清楚,若真是彭家那小子派进来的人,那他倒是真有几分本事了。”
李嬷嬷知道这是老夫人不高兴了。
陆苒珺应下,满腹心事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即就让南悠吩咐下去,派人看着那户人家。
“再派人去查查,女先生籍贯哪里,从前是做什么的现在又在做什么,一点一滴,我都要知道。”
南悠立即命令,“是,小姐。”
陆苒珺轻吐了口气,“东篱,你想法子打听打听,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记着,此事莫要让小侯爷知晓。”
东篱应诺。
吩咐完这一切,陆苒珺又在思考着今日瞧见的。
彭希瑞跟她的先生,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为何会以主仆的方式说话。
如若真的是主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入陆家,真的是偶然么?还是说,早有预谋。
可,那个时候彭希瑞都还不在京都吧!
第180章 杀意
心中一团乱麻让得她暂时记不清头绪,只得先搁置了下来。
无论如何,还是得查清了才能再下定论。
这几日,陆苒珺都有询问过外院伺候的人,得知彭希瑞依旧如从前一般常来与他父亲博弈,一颗心总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并非是觉得他会在陆家对她父亲怎样,而是觉得她们已经置身在一个阴谋里。
直到南悠递来查到的东西,也没有打消她的心思。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的先生一切都毫无问题。
将查到的东西搁在几上,她道:“太过完美的东西,往往最会迷惑人的视线。”
站在她身边的几个人有些不解,都朝她望去。
“盯紧她,再派两个人去先生的家乡打听一番。”陆苒珺想了想,又道:“最好将她的模样画出来带上。”
要知道身份是可以伪造的,只有查清了这个人。
这件事南悠应了下来。
看着时辰不早,陆苒珺准备去鸿澜院请个安,顺便看看陆骏德。
走在路上,天色已经有些暗下,迎面吹来的寒风尽管戴着兜冒也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凛冽。
东篱有些后悔让她来了,早知道风这么大,还不若就待在院子里。
路上的积雪被踩的吱吱响,一主一仆缓慢地走着,突然,面前的路上蹿出来一道身影。
疯癫的笑声,单薄的身子,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尽管变化太大,陆苒珺还是认出了这个人。
陆茗。
“小姐……”东篱扶着她退后了些。
陆茗披散着头发,看向她们笑道:“哎呀,有人呢,你们快过来陪我玩,不然我就放蛇咬死你们。”
东篱黑下脸,陆苒珺看着她手里被当作蛇的麻绳,再看向她单薄衣裳下的手腕,淤青明显,看来这是用来绑住她的东西。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竟然要绑住她。
“快过来,不然我要放蛇了。”
“我没空陪你瞎闹。”
陆苒珺根本不理会她,就要离去,突然间,似乎受了刺激的陆茗就哇地一声尖叫扑向她。
因着脚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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