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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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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要谢你什么?”亦或是,他有什么值得她谢的。
裴瑾琰也不恼,端起杯子抿了口,悠悠道:“谢不谢无所谓,只要陆姑娘回答我三个问题就好。”
闻言,陆苒珺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你想问什么?”
“放心,我问的自然是你知晓的,也是你能答得出的。”
“那我又凭什么要回答你?”
“陆姑娘不是想知道令尊与彭希瑞都在商谈何事么,本侯可以帮你。”
他斜倚在梨花椅上,锦袍肆意搭下,头上的紫金冠玉将他衬得愈发矜贵桀骜。此时,他正挑着一双淡漠的眼睛看着她。
没由来的,陆苒珺心头一跳,总觉得,他好似什么都知晓。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隔壁就是令尊常来的地方,”裴瑾琰抬手倒了杯茶,又给陆苒珺添了杯,“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陆苒珺回过神来,微微皱眉,“小侯爷真是好手段!”
裴瑾琰勾起唇角,对于她的讽刺并不在意。
没过一会儿,一人在门口敲了敲几下,随即,裴瑾琰便让身后的长随拉开了墙壁。
陆苒珺看不懂,只瞧见墙壁后还是一道墙。
很快,她便明白了。
隔壁门声响起,几道声音传来,赫然就是陆镇元与彭希瑞。
陆苒珺屏息,一时忘了面前斟满的茶水。
“李国手的棋风颇为凌厉,说起来,我也曾在他手中吃过亏,不过参透了他的招数便容易多了。”
这是陆镇元的声音,他们在桌前坐了下来,彭希瑞道:“不知如今伯父您再与李国手博弈,孰输孰赢?”
“这个说不好,”陆镇元摇头,“李国手告老还乡已有几年,只怕一心钻研棋道,今非昔比。”
彭希瑞微笑,“彦之觉得,伯父您也不定会输李国手。”
陆镇元摇摇头,端起茶呷了口。
见此,彭希瑞摆了棋,道:“之前听伯父说起过,四姑娘与彦之棋风相似,不知,相似几分?”
陆镇元闻言,想了想,道:“约摸七八分,不过苒苒的棋风也会变幻,有时候竟是连我都能绕进去。”
提起宝贝闺女,陆镇元也多说了些。
隔壁,裴瑾琰倒是微微瞥了眼抿唇倾听的陆苒珺,据他得到的消息,陆家四姑娘除了姿色尚可以外,其他该是平平才对。
不过也是,哪有老子不夸闺女的,更何况这人还是陆镇元。
“四姑娘小小年纪竟然就有如此高的造诣,真是令彦之惭愧。”
“苒苒自幼聪慧,自然不可与他人相提并论,你也不必惭愧。”
彭希瑞愣了愣,随即一笑,别说他了,就连隔壁的陆苒珺也禁不住红了脸。
她不知道,原来在外头,陆镇元竟然是这么夸她的。
真不愧是亲生的。
裴瑾琰瞥到她的脸,微微笑道:“令尊果真是真性情,难怪陛下对他信任有佳。”
“父亲他向来如此……”陆苒珺敷衍道,见此,裴瑾琰收回了目光。
室内,静默无声,裴瑾琰抬起手腕,壶里的茶水落入杯中之音异常清晰,却无人觉得突兀。
隔壁间,彭希瑞说道:“不知彦之与四姑娘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这个可不好说。”陆镇元道:“对了,前个听说刑部的尹大人寻过你,似是有意结亲?”
彭希瑞一顿,随即摇摇头:“彦之只求觅得知己,若非如此宁可不娶!”
“便是尚公主也不考虑?”陆镇元一句话让得两边之人同时愣住。
“若非心仪之人,娶了又有何用。”彭希瑞缓缓说道:“听说伯父您与伯母昔日也是情比金坚,羡煞旁人,彦之心中所想伯父最是明白不过吧!”
陆镇元笑了起来,“难得你视富贵如无物。”
彭希瑞捡起棋子,眼帘微垂,道:“家母曾说过,若是此生能得一相知相爱之人,便是死也无憾了!”
他拈起的棋子微微用力。
这句话引得陆镇元抬起头来看向他,只不过却因他垂着眼帘,无法看清他心中所想。
另一边,陆苒珺转过脸,眸子已然变得晦暗不明。
裴瑾琰察觉到她的变化,皱了皱眉头,使了个眼色,命人拉下了墙壁。
一杯温热的茶水被推到跟前,他道:“陆姑娘有心事?”
陆苒珺动了动唇,端起杯子饮下茶水,她低声道:“小侯爷想问什么,便问吧!”
第70章 心病
见她如此,裴瑾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问了出来,“陆家可有意投靠二皇子?”
“没有!”陆苒珺眼神清冷。
裴瑾琰又问道:“陆家对太子一派如何看?”
“壁上观!”
这个回答资料之内,也是情理之中。
想了想,他皱眉,“陆家与彭家可会联姻?”
“不会!”陆苒珺道:“陆家与彭家,绝不会联姻。”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瑾琰也解了心中之惑,他看着对面的人,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似是还冒着冷汗。
“陆姑娘身子不适?”
陆苒珺靠着身后的东篱,忍痛道:“无碍,一会儿就好。”
裴瑾琰闻言,却是冷下了脸,“去找个大夫过来。”
“不必了,我没事!”
“还不快去――”
裴瑾琰冷声吩咐,随从自然不敢违背,立即领命退了出去。
陆苒珺抑制不住,忽地抓紧了自己的腿,一手在东篱的胳膊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竟然……
“小姐,您怎么样?”东篱抱紧了她,见到她这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还是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抵,只有陆苒珺自己知道了。
一双腿经受梳洗之刑时,到底是个什么感觉,生不如死还不够,因为,还有种叫做绝望的东西。
偏偏却还留着口气,只为一抹执念。
闭上眼,陆苒珺让自己埋在东篱的怀中。
裴瑾琰就这么看着,甚至忘了回避,他眼中见到的陆苒珺,从第一次就是聪慧冷睿的模样。
即使在巷子里那次,还不知是谁抓了她,却也能保持冷静镇定。
这回,说是脆弱得狼狈也不为过。
大夫来了,裴瑾琰这才起身避开,陆苒珺睁开眼睛,任由大夫给她把了脉。
片刻后,大夫摇摇头,“不知姑娘是何症状?”
东篱看向陆苒珺,只听她道:“双腿剧痛!”
大夫沉吟了下,“姑娘可曾受过伤?”
“不曾!”
“可有……隐疾?”
“无有!”
大夫点点头,揖了揖道:“姑娘的身子并无不妥,老夫着实看不出毛病。”
陆苒珺扯了扯嘴角,“多谢大夫!”
收拾了东西,大夫也不多留,领了珍金便告辞了。
裴瑾琰过来,见她面色好转,道:“这儿无人打搅,陆姑娘暂且在此歇着……”
“不必了。”陆苒珺直起身来,“多谢小侯爷,我已无碍就不打搅了!”
说着,她站起身,感觉到那阵痛意过去,微微舒了口气。
福了福身,她便任由东篱扶着自己准备离去。
裴瑾琰目送她离去,再转过身,竟是瞧见了桌子上搁着的十两银钱。
将银钱拿起,他突地一笑,“还真是……”想了想,却不知该如何形容。
好像,那对坠子还在他身上?
“来人……”他忽地唤了声,一道身影进来,他道:“将这个送到陆四姑娘手中。”
来人接过帕子,察觉里头有东西,低声应下。
陆苒珺靠在车厢里,街市的嘈杂声断断续续地传入她的耳中,让得她撩起了车帘,望向外头。
她真是活在当下,并非虚幻。
到得一处医馆前,她突地叫停了,从马车下来,进了那家医馆。
馆子不大,却有很多女客,是专为女子而设立的地方,里头的人她也不陌生,正是陆家最常请的女大夫。
东篱想要上前,陆苒珺制止了下,因着此时人不多,排会儿队也没什么。
轮到她们时,医馆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陆小姐哪儿不舒服?”女大夫问道,并未急着把脉。
陆苒珺抿了抿唇,大略说了一遍,闻言,女大夫起身蹲到她跟前,手指在她膝盖处敲了敲,见她有自然反应,又按了按她的腿。
“陆小姐既未受过伤,也无隐疾,那这病便不是身上的。”女大夫抬头,苒珺这才发现,这位大夫的面貌竟也耐看的很。
她道:“可有过惊吓?”
想了想,陆苒珺道:“曾反复做过一个梦,”顿了顿,她垂下眼睫,“梦里双腿在受刑罚。”
女大夫没有再多问,起身后,抹了抹手道:“陆小姐只怕是得了心病,此病无药可解,唯有你自己!”
陆苒珺长睫微颤,“就没有什么法子抑制么?”
像今天这般突然发病,与她着实没有益处,纵然没想过再嫁,可也不想因此坏了她父亲的名声。
更不想让他担心。
女大夫抿唇看了看她,随即唤了声:“陌颜?”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名十四五岁的姑娘从隔间出来。
“娘……”
声音低缓,透着股稳重,陆苒珺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裳裙,窄袖束腰的姑娘也正朝她们看来。
目光相对,各自沉默了下,陆苒珺微微点头,陌颜也回了一礼。
“给她一味玉凝丸。”女大夫道:“疼的时候吃上一粒,可以止疼。”
闻言,陌颜眸子动了动,陆苒珺却是已经起身道谢:“多谢大夫!”
见此,陌颜转身回去拿药,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两个瓷瓶过来,将药递了过去,轻声道:“温水送服即可。”
“多谢!”陆苒珺微笑,陌颜抵了抵头,退回了药房。
离开医馆,东篱便见到一人,那人交给了她一样东西就离开了。
陆苒珺隐约知道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真是那一对坠子。
马车朝着回府的方向行驶,陆苒珺透过熙熙攘攘的街头看过去,春光正好,微风轻拂。
忽地,她道:“去城南!”
东篱不明所以,“小姐,咱们该回去了。”
“不急,先去城南,我还有事。”
见此,东篱只得应下,转身去吩咐车夫。
城南处其实早已没了什么,这里从前或许还可以,但是这些年早已破落不堪,因着背靠大山,更显得荒凉。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如周氏所说,种着片偌大的桃林。
而眼前,除了衰败,看不出别的。
下了车,护在就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盯着,陆苒珺提了裙摆绕过搭着木桥的浑浊小河,走到一片荒废的地上。
这里似乎是经过挖掘,因此地上坑坑洼洼并不平整。
她走了几步,在一处坍塌的矮墙前站定,后头,是一支低矮残树。隐约可见几点粉红,就像一个病弱的姑娘,还在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
第71章 犯错
陆苒珺抬手过去拨弄了下,缓缓道:“将它带回去吧!”
东篱应道:“是……”
这里若从前真是繁华盛地,那现在也只剩下了这一地荒凉。
回到府中,陆苒珺亲自将桃树栽在了盆里,带到荣辉堂。
老夫人正午歇起身,陆苒珺将桃树呈上时,屋里的人皆屏了气扑通一声跪下。
陆苒珺吓了一跳,察觉到不对,呼吸轻了轻。
看着这一小株桃树,周氏淡淡道:“院子里不养桃花。”
陆苒珺低眸,“祖母,这是苒珺从城南那片废墟带出来的,我想,应当是从前残留下来的……”
闻言,周氏一怔,“城南,你去了城南?”
“是,今日出门,就去了一趟。”
“那里……”她神色恍惚了下,“那里早已废弃了吧!”
“是!”
周氏闭了闭眼,道:“东西留下,你且回去吧!”
陆苒珺没有多言,行礼道:“孙女告退!”
走时,她微微侧首看了眼,屋子里的人仍旧头点地跪着,那正中的人似是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捉摸不清的意味。
抬脚,她匆匆离去。
闻声,周氏这才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桃树,扯了扯嘴角:“多少年了,竟还残存了一支。”
她抬手抚上,倾身过去,淡淡的香味弥漫在鼻尖。
眼角,晶莹落下……
陆苒珺出了荣辉堂,便拍了拍心口,看着同样没好到哪儿去的东篱,道:“方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任何打听都不得说出去。”
东篱点头,“奴婢省得的。”
回到院子,她一连喝了好几杯茶这才平复下心绪。
不得不说荣辉堂方才的反应真的是惊到她了,头一回觉得,祖母还是那么可怕,不,甚至比她前世见识到得还要可怕。
李嬷嬷与丫鬟们跪下的时候,她分明嗅出了一股极为卑微之意。
那不是一般奴婢会有的气息。
就像,就像是……
“四妹四妹……”陆婉清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神思,抬眼望去,后者已经进来,“四妹,我有事儿要同你说。”
陆苒珺看了看她,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道:“什么事儿,这样匆忙?”
陆婉清在她对面坐下,绞着帕子,似是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陆苒珺也不急,倒了杯茶给她,慢慢等着。
见她也不再问,陆婉清撅嘴,“四妹,你怎的不多问问。”
陆苒珺好笑,“我这不是在等你理清了头绪与我说嘛!”
陆婉清这么想想也对,便道:“我听母亲说,祖母拒了求亲的韩家……”
闻言,陆苒珺一顿,“拒了韩家?什么时候的事儿?”
按照她的判断来看,老夫人对韩家并无反对之意才是啊!
“就今儿个我听到的,母亲说可惜了韩家这门好亲事,我便追问了几句。”陆婉清绞紧了帕子,觉得老天真是在玩儿她。
放弃了个彭希瑞,正打算接受了韩霖,却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陆苒珺拍了拍她,“你且别急,大伯母可有说缘由?”
陆婉清摇头,“母亲也不知道,”说着,她咬唇道:“四妹,你帮去问问祖母吧!”
“恐怕这两日不成,得过几日,等荣辉堂平静了我就帮你去问。”
陆婉清有些不明白了,“荣辉堂怎么不平静了?二伯母又去闹了?”
“不是,是……我今儿个送了株桃树过去。”
“天呐……”
“怎么了?”陆苒珺莫名其妙,“你不知道,祖母那里见不得桃花吗?”陆婉清简直不晓得该怎么说她了。
“咱们府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桃花,那是因为祖母见不得,从前我就听过有人送来桃花,祖母因此大发雷霆,那几日府中都不好过,荣辉堂也被赶出去了好些人。”
陆苒珺还真不知道这档子事儿,她那日只是听老夫人提了两句,觉得她对城南的桃花林很是渴望,所以今儿个才去看了看,顺便带了一株回来。
哪里知道她竟见不得桃花。
“那,那我还把花留下了怎么办?”她心中有些不安了。
难怪她拿出桃花时,荣辉堂里的人都跪了下去。
陆婉清抚额,“算了算了,那事儿我自个儿打听吧,你这几日当心些,祖母若是罚你可千万别拧着。”
说着,她匆匆起身,“我得告诉母亲去。”
陆苒珺见她跑了,头皮一阵发麻,不仅是她,就连东篱也不安了起来。
“小姐,这可怎么办?”说着,她有些愧疚起来,主子不知道,她竟然也不知道。看来往后得将这些事儿都打听清楚才是。
陆苒珺想了想起身道:“走,去看看父亲回来没有。”
老夫人素日最是偏疼她父亲,若是有她父亲出面,这惩罚应当也不会太重的。
小时候她若是闯了祸,也都是寻求父亲护着。
没想到,活了两辈子竟然还有今天。
到了鸿澜院,戚氏说她父亲还未回来,倒是陆骏德回来了,姐弟俩正好碰上。
多日不见,小家伙似是长高了些,人也精神多了,见到她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徳哥儿见过姐姐。”
抬头就是一笑。
陆苒珺摸了摸他的脑袋,“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都学了什么?”
“学了诗,夫子还教我弹琴了。”陆骏德拉着她就往西间里头跑,“我学了首,弹给姐姐听听。”
陆苒珺微愣,却是跟着他来了。
书案前,他坐了过去,显得人更小了。陆苒珺就站在那儿,听他拨弄起琴弦来,虽说调子不准,可勉强也听出了些。
陆骏德红着脸说道:“现下学得还不好,等我熟悉了再弹,定然能好听些。”
陆苒珺笑了起来。
她走上前,抬手随意拨弄了几下,他方才的曲调便出来了,听得他睁大了眼睛。
“姐姐,你弹的真好。”
“教久了就好,”她拉着他下来,“我跟你说,父亲弹的更好,等你再长大些,便能求得他亲自教你了。”
陆骏德眸子亮晶晶的,“真的吗?”
“嗯!”她回答,目光望向外头,也不知父亲何时回来。
这么一想,便听见外头有笑声传来,陆苒珺立即拉着陆骏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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