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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子谋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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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抗,这不,那碗绝子汤才会到了本世子的腹中!”
这么解释,自然非常合理。
傅家和封家是什么关系,褚均离还是知情的,封玦维护傅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傅宁也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褚均离早有体会!
再加上普乐寺的媚药事件,这么解释,倒也合理!
所以,封玦之言,褚均离信了!
可是,他竟有些哭笑不得。
当真是个天真的傻孩子。
为了护着傅宁,这个少年竟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若是皇后对付的是傅宁,这才说的过去!
后宫之中,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最为清楚,若是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左不过是一些九寒汤,麝香红花之类极寒的药,对女子伤害大,对男人倒是无碍!
可是,这些药喝了,难免对身子无益!
褚均离不禁有些庆幸,封玦自幼一个人长大,在齐盛帝身边,还能保持这般纯良善良之心,当真是难得!
“傅宁当真能嫁给花靳落是她之福!”
褚均离平静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他可能不会知道,花靳落这三个字,是他第一次说出口,却也是最后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从他嘴里吐出。
不久的将来,他甚至恨不得时间倒流,重新回到这一刻,重新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重新理顺这个逻辑!
不管是傅宁,还是今后的封玦,与花靳落何干?
封玦非常赞同褚均离的话,点了点头,道:“花靳落为人正是,花家虽是商户,却有百年之基,门第清白,从不与权贵有私交,宁妹妹嫁给他,这辈子也算有了依靠!”
褚均离听此,不禁笑封玦天真,嗤道:“那么,你以为,傅宁容貌异于常人,便能逃过联姻,不会成为别人的棋子?孤煞之星之说一出,花靳落当真还敢娶傅宁为妻?何况,宁可信其有,东宫之人为了太子的安危,岂会任由傅宁下嫁他人?再者,琰王既然有了谋算,便早已有了对策,又岂会错过这等机会?他,势必会促成这件美事!”
褚均离所言,封玦哪里不知?
她蹙着眉头,带着几分坚定的开口:“本世子不会让宁宁成为他们争权夺势的棋子,花靳落若是这般胆小,当初,本世子便不会找他了!东宫那里本世子自有计较,就是云琰……”
封玦突然转身,笑盈盈的看着褚均离,笑眯眯的开口:“淮州涝灾严重,赈灾银两遗失,难道不需要重新任用一个有威望的钦差大臣前往灾区安抚百姓?琰王有为帝之心,自然知道孰轻孰重,与其算计一个毫无威胁的太子,还不如建设功绩,得到百姓认可!”
褚均离从来都不会知道自己还会有这般平静的和封玦讨论傅宁的归属的时候,更加不会发现自己现在这种帮助封玦将傅宁推给花靳落的举动是多么的可笑。
他淡淡的问道:“所以?”
“相爷权倾朝野,深得齐盛帝信任,这钦差大人会是谁,还不是相爷一句话的事?”封玦可怜兮兮的扯了扯褚均离的衣袖,弱弱的道:“算起来,傅宁于本世子而言,就像亲妹妹一般,在东昱京都,她是唯一一个与大宁,与父王有联系的人了,你明白本世子的意思么?”
封世子是谁?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一个用的非常好用的人,封玦岂会不用?
褚均离看着封玦理所应当的那小狐狸模样,他眉头皱了皱,然后开口道:“你想支走云琰?东宫的人,你又该如何应对?”
“这个嘛……本世子自有妙计!”
“咳咳……”褚均离的咳嗽之声让封玦蹙了蹙眉头,封玦抬眸望去,却骤然发现褚均离浑身湿透,之前水还是温的,如今已经全部凉了下来,许是那寒意,褚均离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而她,就裹着一件寝衣,站在浴室之中,和他聊了这么久。
许是因为来了月事,喝了姜汤和红糖水,肚子暖了起来,不怎么疼了,这会儿却是一阵一阵的发凉。
封玦知道褚均离身子极弱,虽然不至于像太子一样药不离身,却受不得风寒,她忙道:“受寒了?”
她眸光落在不远处的衣橱上,萧倾九给她准备的有干净衣物,她转身将上面的一件披风取了下来,递给褚均离:“先披着吧。”
封玦手一伸,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从披风中散落出来,落在褚均离腿边。
封玦瞳孔一缩,惊的差点咬破了舌尖,忙伸手去捡,却被褚均离捷足先登。
褚均离捡起,见是一条三指宽的白色布条,两头还有丝带,褚均离眸中闪过几分疑惑,因为不知作何用途,他看的极为认真。
封玦看着褚均离手上的那……月事布,恨不得将萧倾九拖出来打死,这样见不得人的小玩意儿怎么藏在披风里面,若是一不小心拿掉了,岂不是露馅儿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不过在褚均离捡起那女儿家的月事布好奇的打量之时,她已经想了好几个措辞。
若是褚均离问起为何她一个大男人还收藏女儿家的月事布,她该如何回答,如何蒙混过关!
却不想,褚均离大大方方的将那月事布递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
封玦眸光一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万没有想到,褚均离连月事布都没有见过。
她嘴角扯了扯,倒也松了一口气。
却也觉得,世人将褚均离高高的捧起,也并非无道理。
这人真的和传言一般,实在太干净,干净的……让她觉得庆幸,也觉得好笑。
相爷……未免太无知了一些!
封玦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以掩饰刚刚因为月事布带来的紧张和恐慌,她面不改色的道:“不过是用来包扎伤口的物事罢了,也值得你问。”
褚均离见那布条两头都有丝带,用来包扎伤口倒是真的很方便,不过,他却沉了沉脸,毫不客气的道:“与其准备这些东西,还不如好好护着自个儿,不让自己受伤!”
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封玦。
封玦连忙将东西抢了过来,塞在那一叠衣服下面,再也不想看见那东西,至少再也不想褚均离看到。
真的是太丢人了!
“阿玦哥哥……”这会儿,外面突然想起了萧倾九惊呼的声音,褚均离眉头一皱,没有料到萧倾九竟然这么快便醒了过来,这小少年的内功比他估计的还要高深莫测!
褚均离顺手拿过封玦手里的披风,双手一挥,便披在自己身上,转而身形一闪,在萧倾九推门进屋之际,推开窗户,闪身飞了出去。
萧倾九睡的并非很沉,可是突然感觉自己睡穴被人点住,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气沉丹田,努力抗衡那股力量,在挣扎了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冲破了穴道。
萧倾九大惊,是谁?
悄然进屋,连他都没有惊动,甚至,还点了他的睡穴。
若是来人有心杀他,有心对阿玦哥哥不利,那么,岂不是已经得手?
萧倾九自然大怒,推开浴室的门时,刚好看见一个人影从窗户口一闪而逝。
萧倾九先看了一眼安然站在浴池旁的封玦,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根本没有来得及和封玦说话,便追了出去。
封玦忙上前拦住萧倾九:“阿九,不必追了!”
萧倾九一把推开封玦,见封玦就穿着一件寝衣,虽然身上盖得很严实,可是不能保证刚刚还在沐浴的阿玦哥哥没有被人看了去。
九爷都不敢看,九爷都恪守礼节,没有闯入阿玦哥哥的浴室,凭什么别人就可以?
他带着几分急色道:“怎可放他走?你糊涂了是不是?”
便是有一点点可能,萧倾九都不想放过对方!
就算没有恶意,萧倾九也不打算放过!
封玦都来不及阻拦,萧倾九便追了出去。
那卓越的轻功根本让封玦连一片衣袖都没有碰到,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该死!”封玦想要追出去,可是自己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寝衣,里面就一件束胸衣,这么出去,不说着凉,很容易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
何况,她来了月事,行动终是不便,刚刚褚均离在,她因为紧张,什么都没有发现,现在才觉得只要一动,腿间便有温热流出。
她拧了拧眉头,这才穿好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才出去。
封玦并不知道两人去了哪里,可是她极为不愿二人动手,是以,不得不去瞧一瞧。
虽然说褚均离年纪一大把,不会和小阿九一个小姑娘一般计较,可是,也难免小九性子急,逼急了褚均离,两人都讨不到好。
封玦站在封王府邸的院墙之上,四周观看,似乎想要知道,二人朝那个方向去了。
不过,褚均离没有看到,却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窜来,然后跳上不远处的巷道口,消失不见。
问朗?
封玦心中一喜,正想追过去,却见十几个手拿弓弩的黑衣人紧追其后。
那些人拿着普通猎户的竹箭和长枪,一副猎户装扮。
封玦心头一颤,问朗这是被猎户盯上了?
问朗虽然傻了点,却是褚均离一直养在身边的宠物,怎么说也有感情,若是被人剥了皮做成大氅,或是吃了狗肉,褚均离岂不是要伤心很久?
封玦根本不做任何犹豫,追了过去。
问朗受了伤,瘸着一只前蹄,只有三只蹄子能用,它聪慧的很,一头扎入密林里面,便往荆棘丛里面跑,问朗皮厚,毛滑,在荆棘丛之中稳健如飞,并不受任何影响。
不过,那紧跟而上的黑衣人却没有问朗那么庆幸,脸上,身上全都是血痕。
封玦紧跟其后,本想着以问朗这般狡猾的行为,甩掉那几个黑衣人并不成问题。
可是,正在封玦想要离去之时,却见问朗的背上插着一把断箭,而且那些黑衣人还不断朝问朗射箭,不少箭矢却是从问朗左右飞过,很显然,是要将问朗引到什么地方。
问朗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脑子晃晃悠悠,明显像是中了药。
封玦大惊,问朗这笨狗,竟是着了别人的道?
刚有这意识,前面奔的异常艰难的问朗脚下一空,突然坠落在一陷阱之中,一张大网从天落下。
封玦瞳孔一缩,为问朗捏了一把汗。
不过转眼,却见问朗半个身子突然跃了起来,挂在陷阱口,血盆大口一张,将巨网撕成碎片。
这时,问朗身后的一人突然拿起长枪,朝问朗的脖子射去,问朗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脑袋一扭,张口便咬在那人手臂之上,随后一撕一咬,那人的胳膊连筋带骨的便被咬掉,鲜血瞬间飙出,喷洒在了问朗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发毛之上。
“啊……”惨叫声声,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那人被咬之时,又有三个人趁乱朝问朗头上身上刺,问朗被激怒,一双眼睛血红一般,向前一扑,从陷阱之中跃出,扑到前面一人,张口竟是咬下那人的脑袋。
与此同时,另一人手里的长枪准确无误的刺中问朗的脖颈,瞬间皮肉外翻,鲜血淋漓,问朗的兽性似乎彻底被激发,根本不顾及自己脖子上的伤,转身前蹄一扬,便将那人胸口抓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封玦远远望去,竟是看见白色肋骨!
这般血腥一幕,封玦看的惊心,眼前这个野性十足凶残无比的猛兽真的是在她面前卖乖讨好的问朗吗?
可……可能认错了吧?
封玦咽了咽口水,见问朗突然闭了闭眼睛,前蹄一晃,差点摔倒在地,而就在这会儿,一人的长枪又刺中问朗的前腿,问朗低吼一声,抬眸看向那银灰皎洁月光,狼嚎声出:“嗷呜……”
这一声低吼之后,无数同样的吼叫声从山峦密林深处传来,一声一声,不绝入耳,却如魔咒般涤荡在人的心中,令人肝胆生寒!
封玦哪里不知,问朗……竟是狼王?
只有最威严的狼王才能召唤数量这么多的狼群吧?
“快,在狼群救援之前,处置了这个畜生,回去复命!”
“是!”
十几个黑衣人闪身落下,弓箭长枪齐发……
封玦大怒,手腕一翻,玉笛从袖中滑落,从树上一跃而下,玉笛横扫,劲气横飞,内力化成片片刀锋,将问朗身前几人尽数打飞,一招致命,喉管破裂,鲜血喷涌入驻。
“封世子?”来人见是封玦,面色齐变,领头之人却面露阴冷,手指放在唇边,一声哨响划过天际,瞬间黑影幢动,无数黑衣人闪身而出。
“封世子为了这么一个畜生牺牲自己,未免太不明智!”为首之人将剑横在面前,做好了进攻姿势。
封玦唇角一勾,竟然认识她?
那说明,这些人是朝廷的人,不知是齐盛帝,云琰,还是谁,可怜了问朗,跟了褚均离这么一个危险的主子,瞧瞧这一身的血,看着真是心疼人!
封玦一手负后,讽刺道:“为了一个畜生,也难为你们主子,派了这么多酒囊饭袋!”
周围的人面色一变,自然不悦,为首之人拧眉道:“世子若是想拖延时间,那就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这里是京都,人群繁盛,并不适合野兽活动,是以,虽然问朗能号召狼群,可是听那狼群回应之声,恐怕也是数里之外,赶来这里救援,不过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罢了。
那齐声狼吼,恐怕也是一个警告,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狼自古脚程快,若是耽误下去,难免会遇到狼群袭击。
那些忌惮问朗的,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忌惮问朗一只狼?左不过是害怕问朗身后千万只恶狼罢了!
一只问朗就已经让他们损失惨重,何况一群?
狼自古便狡猾善战,恐怕一支狼群便能敌过千军万马了!
以一敌百,封玦才不傻,她可不觉得自己现在这身子真的可以敌过这些杀手。
她收了玉笛,转身,拍了拍问朗的头,带着几分心疼之意:“本世子想救你来着,可是……”
封玦耸了耸肩,无奈道:“有心无力,力不从心!你可别怪本世子见死不救!”
封玦出现的那一刻,问朗明显有些激动,一双狼眼闪闪发光,可是,这份激动不是因为有人救它,不过是单纯的看见封玦的身影罢了!
它似乎听懂了封玦的话,低吼了一声,眸中满是坚定。
封玦看了一眼那领头之人,道:“不是本世子的宠物,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不过,本世子也有些兴致,便想瞧个稀奇,你们……没有什么意见吧?”
领头之人知道封玦不好对付,与其和封玦交手拖延时间,还不如先遂了封玦心愿,将问朗处置了!
让开一步,道:“封世子,请!”
封玦上前一步,抬眸看了一眼头上的树杈,足尖一点,飞了上去。
站定,封玦靠在树梢之上,拿着玉笛,随意把玩:“你们随意,本世子吹首曲子助乐!”
世人都知道封玦一管玉笛不离身,不知多少人命丧封世子这管玉笛之下,便只知道封玦用这玉笛是作为武器,却没人见过,封玦吹笛杀人,无知便无惧,便也无人防备。
玉笛横在唇边,素手飞扬,一声清越婉转的笛音倾泻而出。
高如长虹贯日,飞入云端,带动云卷云舒,缠绵缱绻。低如夏虫浅鸣,声声入耳,轻如抖翅,难以捕捉。
奇妙的笛音彷如一张大网,细细密密,洋洋洒洒的笼罩在夜空,带着难以抗拒的侵夺之力,占据了众人的思想,在场的数百人,竟是神情呆滞,仿若没了灵魂的躯壳。
在封玦笛音响起之时,领头之人连下令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封玦表面悠扬,实则杀人不见血的笛音占据了所有的思想,陷入了无踪无际的幻想之中。
远处,一棵大树之后,云琰看着大树上的封玦,眉头紧皱。
封玦,这才是你的底牌?封王离世之时,你才七岁不到,便是再聪慧,又能学到封王的几成?
没想到,音杀秘术,你私下竟能练到此等境界,若说你当真与封氏再无联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吧?
“王爷,据说音杀之术是人用内力超控音律之术,封世子在皇家学院长大,文武都是陛下亲自请了师傅教导,封世子在哪里学的这样的功夫?”寻泗很是惊叹,封玦竟然有这等技能,幸亏他们看到,否则,以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是此番下去,我们这一次问朗那畜生没有处决了,还会损失百余人,王爷,这……”
“拿箭来!”云琰伸手,寻泗连忙将一把黄金弩递给云琰。
云琰接过,箭矢对准封玦的心窝,他眉头一皱,箭头往下,对准封玦的右腿,啪的一声,射了出去!
……
话说萧倾九紧追褚均离而去,踏月而行,在密林之中穿梭,之前还在自己前面数米远,转眼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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