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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什么？”陶秀水倒真想到自己和吕太师的身上。
　　“她还说了你……”
　　“说我什么？”肖雪儿竟有点心虚，寻思那死丫头不会把她的事也说了吧！
　　田夫人真不想说出这事，像是说出来她的女儿就变成那人一样，权衡再三地道：“她说你和个男人……”
　　肖雪儿吓得腿脚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好半天才接着道：“这怎么可能，这丫头不可能会这么说我，我一直带她不错”
　　宰相夫人田氏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里跟失了什么似的。
　　她刚刚一说，就见女儿急得把手抽了回去，那眼中的害怕得一宿她也看个清楚明白。
　　难道，她眼前如娇似花的女儿真的和一个男有……，不，这不可能。
　　田氏想了半天，才长吐口气道：“雪儿，你和娘说实话，倒底怎么回事，你身的大丫鬟，为何没凭没具据要这么说你，简直太让人奇怪了”
　　肖雪儿斟酌了半天，让屋里下人都出去，并让其下人在房子一丈外的地方守着，她才看着她母亲道：“母亲，你说完了，倒我你不能怪我”
　　田氏心里凉了半截，在那道：“你说吧，我不怪你，不过你最好我和说实话。
　　肖雪儿想了会，才看着自己母亲道：“母亲，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第一百七十章　丑闻（五）

　　田氏早已心乱作一团，难道女儿真如小翠所说和男人苟且，不她不能这样想，心如刀割，扔强忍疼痛艰难地道：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雪儿权衡再三，终想把事实说出来。
　　她要不说等母亲先行知道定饶不了她，抬头望着母亲平淡地道：“母亲，是太医署的吕太医吕为”
　　“吕太医？那个小白脸？”田氏被女儿气笑了，混身的血气上涌，眼前发黑，险险把她淹没。
　　肖雪儿一脸不满：“母亲怎能这样说他，吕太医只不过长得好看些，那里像小白脸了”
　　田氏使劲咬着嘴唇，忍着就要出口的火气，舌尖上尝到一股甜腥，深吸口气道：
　　“你喜欢他到了什么程度？偷偷见过几次面，还是……如那丫鬟所说，你和他已有了……首尾？”
　　她忍了好几忍才艰难地说出后面那两个字，既想问个清楚，还有些怕听到结果。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她要不问个清楚怎能死心。
　　肖雪儿没看到母亲的愤怒，仍旧笑着“母亲说得好难听，什么有了首尾，只不过我们二人是很要好罢了”
　　“要好？好到什么程度，你不会把自己都给人家了吧！”田氏说到最后几乎是牙齿缝里蹦出来。
　　她强忍着才说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完全瘫软在梨花木椅上。
　　雪肖儿想着那晚的美好，脸上洋溢着无法言说的甜蜜，双眼晶亮有神，完全没意识到母亲的异样，好一会道：
　　“也不算是了，应该是我们互相都给了对方”
　　“好，很好，太好了”田氏的口里以满是血气，咬破的唇和刚刚涌上的气血交容在一起，她拿起帕子擦了擦道：“难道你想嫁给他，你一个宰相嫡女要嫁给一个只是不见闻名的小太医？”声音嘶哑带着低吼，像是绝望挣扎的困兽，让田氏混身发抖，无法言说心里的失望、悲痛欲绝的火气。
　　肖雪儿依旧如来时那般，脸上笑着道：“我嫁他？我为什么要嫁他，母亲，我想好了，我不嫁人”她真没想过要嫁吕太医。
　　“什么？”田氏本在强撑着身子坐着，此时一听这话，那口中的血气怎么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母亲，你怎么了”肖雪儿终认识到害怕，一步奔上前扶着田氏的身子。
　　田氏拿手帕擦了擦嘴道：“我没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说你不嫁他是什么意思”
　　“母亲，咱们呆会再说这事可好？”
　　田氏脸色惨白“不行，你给我说清楚，必须说清楚”
　　肖雪儿好半天才小声地道：“我想效仿公主香玲……”
　　“什么？”田氏终忍不住内心的汹涌的火气，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来人那，来那人”
　　……
　　陶秀水是在当晚上知道的这事。
　　因为她命阿三每晚都去相府查看动惊。
　　得了回报说田氏叫了其女去房里说话，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在第二天就传出相府当家主母田氏华丽丽的病倒了。
　　陶秀水知道这人定是知道其女儿所做的事了。
　　这位夫人以前可没少折磨她，不过她病了不是陶秀水想要的，就叫青竹研磨，拿了纸笔写字。
　　报复人的快感并不是对她进行肉体的伤害，而是让其活在痛苦之中，最主要的这痛苦还是她一手制造成的，可想而知这折磨人的程度。
　　……
　　待田氏躺在床上拿上田婆子刚刚递过来的纸条，本好了的气血又开始翻滚。
　　“是谁，是谁送来的”她捏着纸条，嘴里喊的不是人声了。
　　田婆子吓得一抖，她听门外的小厮说是一个乞丐送来的，说要务必交到夫人手里，不交出了什么事情后果自负。
　　守门的小厮当下害怕，就把这个拿给她。
　　她更不敢耽搁，万一出了事情，这责任她一个老婆了可担不起。
　　所以就真交到夫人手里。
　　听到田夫人没好声的嘶吼，田婆子吓得一抖，扑通跪到地上道：“夫人怎么了？发了什么事了？”
　　“这个是谁拿过来了，是谁让你教给我的”
　　田婆子吓得一五一十把小厮的话说了。
　　田氏听完嗷的一声尖叫，之后就大哭起来。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来人那，快来人那”
　　田婆子吓得顾不上别的，赶忙唤人。
　　田氏直察觉众丫鬟进屋，马上止住了哭泣怒道：“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言语粗鲁，样子癫狂，吓得田婆子慌忙又把一众丫鬟赶了出去。
　　“夫人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还有老爷呢？”
　　田婆子强自稳定心神出声安慰，夫人要是完了，她在这个家里也完了。
　　田氏是因一时气急而失了理智，现在经田婆子一说，大脑才恢复清明，哭着道：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最信任的就是身边这个从娘家跟着过来的妈妈，有些话不好和老爷说，只能和身边人商量怎么做。
　　田婆子拿过纸条看了眼，才笑道：“夫人，您忘了，老婆子我不识字啊！有事您也别急，慢慢说，让老婆子也想想办法”
　　“唉，你看我都气糊涂了”田氏看了眼字条擦了擦脸道：
　　“妈妈我也不瞒你，小姐确实和一个男人有了不好的关系，而这个字条上却是来嘲讽我的，可见这人知道咱们相府的一举一动”
　　“哦，还有这事，那夫人，字条上是怎么说的”
　　田婆子除了叹息自家小姐胆大妄以外别无他法。
　　“纸条上问我，知道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和一男人相好有何感想？是不是很不好受，很愤怒，很羞愧，还说如果这事要让全京城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样？也是愤怒、羞愧、还是想要杀人”
　　这些年来，从没有人挑畔田氏。
　　以宰相肖峰今天在朝中的地位，其夫人田氏做为府中第一位当家女主人来说，走到那里都只有让人仰视的份，何时遭遇过这种无底线的挑畔，这是从没有过的。
　　现在女儿出了这事，等于人家手里捏着相府的把柄，她该怎么办？怎样能找出这个人来，她一时没了主意。

☆、第七十一章　丑闻（六）

　　田婆子听了吓一跳，想了会道：“夫人，这个人定是熟悉相府的一举一动，要不怎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田氏一想也对，在那激动地挣扎起身道：
　　“快，妈妈，你去把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给我叫来，我要亲自审问”她真急了，想竟快了结此事。
　　田婆子一看就是夫人急糊涂了，在那拦着道：
　　“夫人别急，既然这个人在府里就跑不过，不过咱们不能打草惊蛇，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啊！”
　　田氏也忽然大悟，她真是急糊涂了，在那落泪道：“都怪雪儿那孩子，竟一点话也不听任性成这样”
　　田婆子也心下叹敢，这孩子也太胆大了，连个婆家还没定，就闹了这事，这以后婚事可怎么是好。
　　“夫人，等这事一了，就赶紧给小姐找个婆家吧！”她赶忙提道。
　　田夫人一提这事又气得心口痛，好半天才喘上来这口气道：“你都不知道我刚和她说要找婆家的事她是怎么说的？”
　　“说什么了？”田婆子那时在外面守门，没进屋也没敢偷听，所不知道这事。
　　“她竟说要效仿公主香玲，我简直要要活活气死，白养她这么大了。”
　　“公主香玲，那个在青平间住的那位？”田婆子真猜不出别人来。
　　“是啊，不是她还能有谁，真是好的不学，竟和这坏的学。”田氏并没怎么见过香玲公主，她不记得这人长什么样了。
　　田婆子不知要怎么回，世人都说这位公主克死了三位夫君，岂不知都是被这位公主给害死的。
　　这些内幕，只要当朝有点势力的人都是知道的，也不算什么秘密。
　　只因这位公主香玲异常喜欢美男，所守着一个相公那有和一群美男在一起来得自在，所以这位在皇帝每给她下旨成婚后，都会把其夫君杀死。直至一连害了三个人，后也就没人家敢在和她结亲了。
　　据说这位在她庄子上有二三十位美男子相陪，整天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田婆子无法理解这位公主的想法，在她想来那是龌龊，那是淫荡，那是伶人干的事，反正就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
　　听其夫人这样说，她真不知要怎样回。
　　好办天才道：“可能她们年轻人想的事情和咱们想得不一样，活的好坏也全然不一样”
　　她可不敢说其对小姐不敬的话，自己的孩子再不好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说，别人要说了，那不但是不敬，而且是找死，所以这话她不敢说，只好委婉说了句。
　　田氏虽心下也懂，但在她的心里，她的女儿肖雪儿仍是最优秀最美丽的女孩子，那怕和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她虽生气，但也并没觉得女儿从此无药可求，就此沉沦了。
　　“现在咱们不能惊动那人，该怎么办？”她没了主意，只能问田婆子。
　　田婆子想想道：“最好让人暗中查访，这人竟能把字条递出去定是出了门的，只要让人好好查查来往人员记录，再行从这些人中查证，就能省不少事”
　　“好，听妈妈的，那妈妈快些去办理此事，越快查出这事越好”
　　万一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真把这事传扬出去，那他们这些人可就不好了。还是越快查出越好。
　　她怕这事要传扬出去，再行传到相爷耳朵里，那就遭了。
　　田婆子快些领命去办此时，时间不长，就带回几人这几天这内的外出名单。
　　“这几天都有谁出门，念给我听听”
　　“回夫人，近三天之内出府共有五人，老爷和大少爷一人领了一人，都是小厮，夫人院里今天出去两个，说是和厨房采买人一起走的，这算上今天就是五个，再没了。”
　　“还有昨天三个，前天两个……”田婆子这次事弄得比较快，她也想快些查出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你先领人把这几人单独问审了，看看谁最可疑再行回我”
　　“是，田婆子再次领命出去，直到晚钣时分，才又过来汇报这事”
　　此时田氏已恢复如初，什么事情也不能靠担心害怕不能解释得了的，想她肖家有人力有人力，要物力有物力，她不信这人她就揪不出来。
　　田婆子一连审了几人，都没看到一丝一毫的可疑人存在。
　　待她再行告知大夫人，只得了两个字“再查”
　　人都查问几便了，仍毫无头绪，田婆了也不好拒绝。
　　田氏想相府竟连这么个小人都找不出来，心中愤怒，时间越长相府越危险，雪儿也越危险。
　　田婆子也知道自己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只得小心翼翼地道：“夫人，要不然咱们求助于老爷吧！
　　“不行，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雪儿不知要受何种处罚”
　　“那怎么办，要不告诉少爷吧！少爷可比我这老婆子历害多了，定有非常手段”田婆子是急需别人帮忙的，她是没什么办法了。
　　“好吧！不过我不能直来直去的告诉他，让大少爷他帮些小忙还成”田氏扔不敢说，心下有所顾忌，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最好永远烂在她和田婆子的肚子里。
　　到了这天晚间，田氏已派人通知儿了回来，她正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说，没想就得了消息，说外面人都在议论她们相府嫡女肖雪儿。
　　田氏差点晕过去，她这面还没找到人，结果就听到这事，这是她最怕也最恨的事情。
　　待肖颜回来，看着母亲道：“母亲，妹妹怎么了，我怎么听说外在人都在提我妹妹啊！”
　　两人上几天才见过面，回家了就想问问清楚。
　　田氏看这事定瞒不住了，还不如和儿子实话实说一起想办法，就把肖雪儿和吕太医的事情说了，还说肖雪儿不想找婆家，竟想效仿香玲公主。
　　肖颜听了好一会没有指责和愤怒，反而哈哈大笑几声，意味深长地道：
　　“其实效仿香玲也没什么不好的，天天如众心捧月一般，永远活在别人的掌心里，上没有公婆一大家子人伺候，下也没有小叔、小姑们挑事，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那现在怎么办？”田氏道。
　　“其实事情好办得好。”肖颜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丑闻（七）

　　田氏虽听儿子这样说，但现在四周谣言四起，以后雪儿该怎么出门，在那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再不想办法定会传到你爹耳朵里”
　　肖颜混不在意，在那笑道：“这事即使传到爹耳朵里也没什么，毕竟有前公主香玲在那摆着呢！”
　　田氏心思一动，但又反驳道“雪儿怎好和公主比？”
　　肖颜转头看着母亲，脸色温柔和善，直看得田氏心虚低了头，才道：
　　“母亲，雪儿为何不能和公主比，再说了，以咱们现在的人家，又有什么比不得的呢！那些敢议论之人，明日我叫人打杀几个就消停了”
　　田氏不好回，只得道；
　　“外面的传言我倒不大但心，毕竟谁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只是这事我怕传到你爹耳朵里，到时他就算不怪我，也得打杀你妹妹，我想拖一段再和他说，最好等把这人查出来，你现在想想办法，先把这事瞒过去，先别让你爹知道”
　　“好，听母亲的”肖颜点头，接着叫了身边侍者低声交待几句。
　　田氏看着儿子发狠地道：
　　“你定要替母亲把这人找出来，我要千刀万剐了她，让她再敢威胁我”
　　肖颜轻笑，好，好，母亲先回，儿子呆会就把人给你送去。
　　待田氏放心离开，刚刚离去侍者再次回转道：“少爷，不是咱们府里的人？”
　　“什么？不是府里的人，那还能有谁知道雪儿房里的事，你都好好查问过了吗？”
　　“是，少爷，全查过了”
　　肖颜抬起双脚踱到窗边，看向窗外的茵茵绿色笑道：
　　“没想到这个事情这样难搞，有点意思，你再去查查那个拿纸条来的乞丐，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人”
　　“是”侍者再次离去。
　　两个时辰过后，侍者面色疑重回来“少爷，那个乞丐已离开京城，不知去了何处”
　　肖颜没想到这样简单的一件小事竟有这样难度，在桌边喝茶的手一顿道：
　　“再给我细查查府里的人，我就不信没了内鬼这事就能飞出去不成”
　　“是”
　　又两个时辰过后，侍者三次回转。
　　“少爷，请恕小的无能，府中这段时间真没人和外面有所联系”
　　“什么？”肖颜怒了，一杯烫热的茶水扔了过来，侍者连躲都没敢躲，直接迎头泼下。
　　“废物，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何用”
　　侍者虽低头认错，但仍毕恭毕敬地道：
　　“少爷，属下查证，府中并无内鬼，所以……不是府中人所为”
　　“不是？没有内鬼？没有内鬼这纸是谁传给母亲的”
　　肖颜本以为是个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事了，没想查了一天竟毫无头绪。
　　到了晚间田氏派人来问，她怕老爷回来询问这事，到时她也好有的说词。
　　肖颜没办法，好只打发人告知母亲，这事棘手，得慢慢查证。
　　田氏一听儿子这样回她心中忐忑，这可怎么办，一会老爷要问起她该怎么说。
　　田婆子也没什么办法，连公子都查不出的事情更别说她了。
　　“妈妈怎么办？”
　　田氏没了主意。
　　田婆子想了想道：“对了，夫人，你不是告诉公子想办法瞒着老爷的吗？”
　　“说是说了，可就是……不知能不能瞒得住”唉！外面已起流言，老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很怕肖颜瞒得住他。
　　到时雪儿害老爷丢了脸面，影响了他在朝的地位，不知该怎样惩罚雪儿。
　　侍者在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