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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微风沉醉的春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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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更何况是您!”说着,捡了翠绿的琉璃珠子往她耳上戴了,又取了枝梅花镶翠的银钗别在髻上,往她脸上抹了蔷薇粉,唇上点了玫瑰膏,方笑道:“主子略施胭脂,就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青橙往菱花玻璃镜里左右望了望,笑道:“就属你贫嘴。”
  养心殿里燃着数百支巨臂红烛,御案旁另置有九支玉勾龙凤纹青纱灯,火光潋滟,照得满室昼亮。皇帝穿着绛色团龙暗花宁缎龙袍,眼瞧着宁古塔将军吉党阿的奏请,正抚额沉思。
  吴书来领着青橙进殿,皇上以为是挑灯的宫人,连头也未抬。
  青橙默默请了安,行至御案一侧,拾起鎏金夔纹墨锭轻轻磨转,她性子本就静,见皇帝为朝事烦忧,愈发不动声色。皇帝从小教养在太祖爷身侧,读书写字有时一坐就是大半日,早已习惯。此时坐在龙椅上,一张一张的奏折翻阅着,连他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烛灯渐渐湮灭,青橙自然而然的揭开青纱罩子,用髻上银簪拨了拨。
  皇帝有所惊觉,举目一望,见纱灯下立着一抹青绿的身影,腰身空落,举止恬静而淡然。亮光映在她的脸上,洁如白玉。她似乎扬起了笑意,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
  他心里一动,往笔架上搁了御笔,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青橙手上顿了顿,立时将银簪插在发间,转身行了常礼,方道:“来了一会子。”说完,才觉自己答得不合礼仪,幸而皇上并未计较,吩咐道:“去端碗茶来。”
  青橙答应着,掀帘出去,跟奉茶司的宫女说了,亲自捧了茶上前。
  皇帝又提了笔,正在写着什么。青橙从未在御前伺候过,又怕茶凉了,就冒冒失失说道:“皇上,请喝茶。”她立在他右侧,他手里又拿着笔,不经意间,就伸长了左手去接。
  他的指尖碰在碗璧上,烫得“啊”的喊了一声。
  青橙受了惊,手上发抖,一盏滚热的龙井全泼在了奏折上。
  青橙惶恐不已,慌忙叩首,道:“臣妾失仪,罪该万死。”
  外头的宫婢闻见声响,连忙进殿收拾。吴书来急得直跺脚,暗声叹道:“真是扶不上墙的贵人,争不到宠也就罢了,还事事粗心,惹主子厌烦。”里头半点声响也无,吴书来料着皇帝必然要生气,遂吩咐小太监让伺候肩舆的宫人先预备着,以防皇帝要宣召别的妃嫔。


第21章 你…不要怕朕。
  皇帝面无颜色,让人瞧不出喜怒。青橙匍匐在地,额头触在柔软的羊毛毯上,一张脸唬得煞白。皇帝忽而蹲下身子,拾起她的手,问:“不觉得疼么?”
  青橙抬头,才知自己右手的虎口处被滚水烫得通红一片,像是安于炉上炙烤,火燎火燎的烧痛。皇帝眉目清明,定定的凝望着她,她显然受了惊吓,浑身瑟瑟发抖,眼眸如受伤的小兽般,让人心疼、怜惜。
  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的指尖,温声道:“你…不要怕朕。”
  青橙看着他,他身后高高的摆着玻璃罩灯,透亮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映在她的身上,使她微微有些眩晕。她像是被灌了迷魂汤,恍恍惚惚的、极为无礼的直视他。
  皇帝见她失魂落魄,神思飘忽,不由得勾唇一笑,道:“起来吧,朕不生气。”又朝外吩咐道:“景桃,将御制的芦荟膏拿来。”
  两人坐在御案旁的炕几上,景桃呈上镶金刻云纹铜罐,皇帝接过,顺手揭开盖子,用铜拨子挑了墨绿的药膏。青橙的手搁在炕几上,见皇帝如此,不由得一缩,道:“不敢劳驾皇上。”
  弘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略略侧身,低垂着脸,神色间颇为惴惴不安。
  他将铜拨子放回药罐里,往她身前推了推,道:“这芦荟膏治烫伤极为管用,擦两三回就会好。”
  青橙恭谨道:“谢皇上赏赐。”
  她小心翼翼挑了药膏,摊匀了抹在虎口上,清凉入骨,果然止了疼。一时两人无话,窗外明月高悬,淡白的月色如乳如烟,皇帝忽道:“朕看奏折乏累了,你陪朕到后花园走走。”
  青橙忙起身应道:“是。”
  养心殿地方大,每隔十来步,就有落地青纱罩灯莹莹散着昏黄的暗光。皇帝信步而走,青橙提着羊角琉璃灯随在身侧,仪仗侍从屏退至百步以外,夜里静悄悄的,时有虫鸣蛙叫。沿着花枝间的小石径一路深入,转过几个弯,仪仗们便不见了踪影。
  皇帝伸出手,道:“朕来提灯笼。”
  青橙自然不敢,忙要推却,皇帝又道:“刚才你的手烫伤了,提着灯笼难受吧。”
  青橙摇摇头,道:“并不碍事,哪有那样娇贵。”四周昏暗,看不清彼此的神色,只觉空气中似乎黏腻着什么,如有千丝结网,撕扯不开。他攒住她的另一只手,牵着她在月光下慢慢行步。
  他低声喃语道:“朕还是头一回跟人散步。”她心中惶然,转头看着他,有一种迷茫的不安。半响,才愣愣道:“只要皇上开口,任谁都会愿意陪皇上散步。”
  皇上顿住步子,问:“那你愿意么?”
  青橙不想皇帝竟会问自己,未及多思,便道:“臣妾当然愿意。”皇帝明知她是畏惧圣威,却还是笑了,紧了紧掌心的手,又松开,道:“天色晚了,回去吧。”
  已是亥时末分,吴书来率领众人尾随在远处,见皇上折身,遂遣人往殿中传了话。西暖阁的司寝宫人连忙铺排,备好衣衾、被褥、巾栉、痰盂等物,预备着皇帝回来安寝。


第22章 惦记
  次日,王进保亲自领着内务府众人往东小院收拾了物件,齐齐搬去翊坤宫东配殿的庆云斋。
  青橙一早就起身妆扮,先往寿康宫给太后磕了头,又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安。皇后端坐于地屏宝座上,含笑望着青橙行完跪拜大礼,道:“善柔,快去扶一扶苏贵人。”
  青橙起了身,皇后又赐了座,道:“可委屈你了,因着翊坤宫许久未有人居住,修葺时便费了些功夫。你前儿新封了贵人,按理说早该搬过去。”
  青橙毫不介意,欠身道:“皇后言重了,臣妾并不觉得委屈。”
  皇后见她面色淡淡,竟半点骄纵模样也无,倒徒生了几分好感,笑道:“你刚搬入翊坤宫,若有什么缺了的,只管叫人来跟我说。”
  青橙道:“内务府办事精细,想来不会短什么。”如此说,越发合了皇后心意,遂笑道:“怪不得皇上喜欢你,我可明白了。”青橙脸色一红,微微垂首道:“皇后娘娘说笑了。”
  正说着,外头有宫人在帘外道:“启禀主子,贵妃娘娘、庆嫔娘娘和陈贵人来了。”
  皇后扬脸道:“快让她们进来。”才说完,高贵妃已掀帘入内,朝皇后肃了肃,笑道:“难怪远远就听见了说笑声,原是苏贵人来了。”
  青橙忙起身,给众人行礼,众人皆受了,只陈贵人回了礼,寒暄片刻,才纷纷坐下。
  高贵妃戴着一对晶莹璀璨的东珠耳铛,摇摇坠坠,衬得面色红润光泽。她对青橙并无多少印象,仔细打量一遍,不屑道:“你就是被林采悠那丫头顶替、被贴身宫婢推入御池的贵人?可真够糊涂!”
  青橙知道高贵妃深得圣宠,母家势力也极大,虽是汉人包衣,但先帝在时,就被抬了旗,她不敢怠慢,也不敢生气,恭谨道:“是。”
  庆嫔见气氛尴尬,忙笑道:“听底下的人说,你要搬到翊坤宫去,那儿地方宽敞,住着也舒服,可见皇上心里惦记你呢。。。”话犹未尽,只听敦厚爽朗的声音传来。道:“朕惦记谁?”
  众人忙起身迎驾,皇帝往宝座上坐了,善柔另搬了紫檀木凤雕软椅来,皇后坐在右首侧边,笑道:“刚才还说起皇上,皇上就到了,可赶得巧。”
  皇帝下了朝,连明黄龙袍也没换,坐了肩舆就来了,他温润道:“都说了朕什么?”
  高贵妃嘟了嘟嘴,嗔道:“说皇上只惦记苏贵人,将咱们姐妹几个都抛到脑后了。”她说话明快直爽,叫人又爱又恨,往日她说个笑取个乐,略有放肆,皇帝都从不计较。可这会子,皇帝却突然垮了脸,道:“朕待后宫向来雨露均沾,并不曾偏颇谁。”
  高贵妃见皇帝面露愠色,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道:“是臣妾胡言,请皇上息怒。”
  庆嫔、金贵人在皇帝跟前原本就说不上几句话,此时愈发默不作声。倒是青橙,像无事一般,垂着秀面,朱唇微抿,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皇后打破僵局,禀道:“万寿节落水一案,推苏贵人的宫婢已经执了杖刑。”见皇帝波澜不惊,才又柔声问:“只是林常在,毕竟是有位分,臣妾想听听皇上的意思。”


第23章 辛者库
  皇帝颔首,沉思片刻,忽道:“苏贵人,你觉得如何?”他自进殿,虽未与青橙说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瞧她,却一直极为在意她的神色。
  青橙愣了愣,道:“臣妾也不知道,全凭皇上皇后做主。”
  皇帝澄明如镜,望着她道:“你不必拘谨,尽管说。”
  既如此,青橙起了身,跪在殿中,道:“自打臣妾进宫,林常在便被内务府安排在东小院伺候,她向来勤恳,从未有一丝错漏。那天晚上去御池采莲花,也是应着臣妾吩咐,并不是蓄意而为。吴书来去东小院寻人时,只拿出那枚耳坠,并未说其她。她无意得了皇上恩宠,有了品阶,知道了荣华,自然不肯白白被臣妾夺去。”她的心里绞成一团麻,忆及素日采悠待自己的忠心耿耿,怎么也恨不起来,又道:“臣妾想,活在世上,谁不想过得好些呢?她如此,也算是常情罢了。”
  皇帝一怔,道:“常情?”
  青橙抿唇笑了笑,像是秋阳底下盛放的木芙蓉,柔媚生姿。她道:“皇上的恩宠是后宫女子的期盼,采悠无意中得了,哪里舍得放手。就算是别人,只怕也会这样做。”
  殿中寂寂无声,皇上不说话,旁人更加不敢开口。青橙跪在地上,没人叫她起来,她就一直跪着,神色倒很镇定平和。髻上的秋海棠落下一片花瓣在手边,她轻轻攒在指尖,瞧着发杵。
  皇帝看在眼里,唇角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那你想如何处置?”
  青橙神色从容,回道:“她如此行事,无非是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宠,不如就罚她入冷宫罢。”
  皇后扶了扶额上戴的银镀金嵌珠翡翠簪子,道:“岂非太轻饶了她?”又转脸看向皇帝,见他含笑望着苏贵人,神色不同往日,心头不由得一阵发酸,强捱道:“皇上觉得如何?”
  高贵妃插嘴道:“若后宫之中,人人都以邀得皇上恩宠为由而做些腌臜事,六宫岂非要乱了。”
  皇帝睨了她一眼,道:“接着说。”
  高贵妃口无遮拦道:“妄她也是承过圣恩的常在,越发该严守宫规,她今儿敢使人推妃嫔下池子,明儿还不知会做出多少狠毒事,即便是赐死,也是死不足惜!”
  地上虽铺着厚厚的地毯,但青橙跪得久了,也很酸麻胀痛。她扭了扭身子,略略往左腿歪了歪,便觉好受许多。听着高贵妃言辞措措,青橙无可辩驳,很觉气馁。
  皇帝道:“苏贵人起来说话吧。”青橙忙谢恩,起身落座。
  皇帝又道:“书瑶说得有理。”
  高贵妃得了皇帝夸赞,心思雀跃,笑容满面道:“谢皇上夸奖。”
  皇上也朝她微微一笑,又道:“但苏贵人念及主仆旧恩,人命攸关,饶人一命也不无不可。”稍顿,正色道:“就贬去辛者库罢。”
  皇后面含桃红,端庄应道:“是。”见皇上似要起驾,便道:“皇上可要用了膳再走?今儿臣妾让人炖了您爱吃的杏仁豆腐。”她不过是随口提一句,却不想皇上竟道:“也好。”
  善柔听了喜上眉梢,连忙悄声退下吩咐诸事。


第24章 不适
  青橙由内侍引着入翊坤门,不进正殿,直往东边走。只见面阔三间黄琉璃瓦硬山顶的屋子,檐下施斗拱,梁枋饰以彩画,上悬三个金漆大字——“庆云斋”。
  尔绮率领宫女太监候在阶下,屈膝请安。万字锦底房门大敞,青橙一路往里,迎面而来的是大厅明间,正中设有雕鸾宝座、乌木透雕莲花刺绣屏风、铜镀金转花水法人打钟、及各色宫扇、香炉。东侧用花梨木透雕喜鹊登梅落地罩,西侧用花梨木透雕藤萝松缠枝落地罩,将正间与东、西次间隔开。东间为花厅,设有大炕桌椅,西间为寝屋,置着乌木鎏金荷花莲叶床和玻璃镜子。
  青橙环视一遍,在寝屋换了平常衣衫,坐回东间花厅,于炕上休憩。
  海安端了莲子茶上前,笑道:“小主,咱们屋里如今可有单独的厨房和茶水房了。听底下洒扫的宫人议论,说皇上亲自从御膳房挑了两个苏杭的厨子来,专门给小主做膳食呢。”
  炕前是万字团寿纹的玻璃窗子,阳光明晃晃的照进屋子,像洒下一层金辉似的,处处耀眼。青橙温婉一笑,道:“内务府新拨来的宫人,你得好好费些心思。”
  海安知其深意,笑道:“尔绮她们都好极了,做事麻利又灵巧,个个嘴巴子紧。”
  青橙点点头,端起茶抿了小口,道:“有你瞧着,我也放心。”正说着,尔绮进来,恭谨问:“小主,可要用膳?”青橙搁了茶盏,道:“刚才在长春宫吃了几块点心,此时倒并不觉得饿。”稍顿,又问:“什么时辰了?”
  尔绮瞧了眼高几上的铜镀金转花水法人打钟,道:“未时二刻了。”
  青橙心思一转,道:“过会子到了申时,连着晚点心一起吃罢。”尔绮听了,屈了屈膝,道了声“是”,便下去吩咐了。青橙起得早,彼时有些累了,就顺势躺下,歪在炕上午歇。
  日渐西落,有秋阳斜斜照影入屋,她睡得朦胧,恍惚有人进来,强自睁开双眼,果见有人立在炕前望着自己笑。猛然一个激灵,她挺身坐起,连袜子也没穿,就要下炕行礼。
  皇帝见她光着脚往绣鞋里钻,白滑消瘦的脚踝还露在外头,扬扬手道:“免了。”
  汉人女子的脚是极珍贵的,除了夫君,再不许旁的男子瞧。虽然皇帝就是她的夫君,但她到底有些羞涩,又往锦被中缩了缩,盖了半身。
  她的声音犹还带着几丝慵懒之意,轻声道:“臣妾失礼了。”
  皇帝心情甚好,并未计较,他抓住她的右手,前后翻看,道:“还疼么?”
  青橙心里一暖,道:“早晨又抹了一次皇上赐的芦荟膏,已经不疼了。”她的手纤柔滑润,握在掌心使他不忍松开。她回屋时卸了妆容和旗头,满头青丝扑了满肩,被睡得乱糟糟的。
  皇帝伸手将她脸上的几缕发丝捋至脑后,笑道:“在屋子里也要注意些,这副模样朕见了也就罢了,可别让皇后贵妃瞧见,你往后与她们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
  青橙自知失仪,唬得心眼儿砰砰直跳。以前在钟粹宫,无人理会她,规矩穿戴上便极为松懈,甚至大半月都没戴过旗头,如今突然搬到了翊坤宫,又得圣眷,一时竟难以适应。


第25章 爱莲
  见她怔忡不安,一张秀面满是愁容,皇帝便笑道:“交道归交道,你若谨守规矩,她们也奈何不了你。”顿了顿,又揉揉她的指尖,道:“更何况,不是还有朕么。”
  他幼时入宫,从太祖爷那朝始,到乾隆朝,妃嫔间明争暗斗、钩心斗角之事,他再明了不过。所以,他从不肯偏宠谁,连晋封赏赐也极为谨慎斟酌。
  青橙看着他,剑眉黑眸,半点不像往日宴席上见的那般威严肃穆,反而温和磊落,略有几分…含情脉脉的神情。她心里咯噔一响,思潮惘然,甚至不知如何面对他的目光,下意识的撇过脸,低声道:“谢皇上。”
  皇帝玩味似得微笑,问:“谢什么?”
  青橙越发窘不可言,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
  皇帝道:“朕还以为你只会说一句话。”
  青橙不知他的意思,睁着一双美目望着他,他接着道:“朕还以为你只会说“臣妾不敢”,从头一回在御池边见面,你每次见朕,动不动就说“臣妾不敢”,在你眼里,朕就真的那么凶残么?动不动就要降罪?”
  说到后面,竟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青橙禁不住“噗嗤”一笑。眉眼弯弯,犹如晴朗夜色中的钩弦明月,顾盼生辉。他故意板了脸,道:“你笑什么?”
  吓得青橙连忙跪在被褥里,道:“臣妾失礼,请皇上恕罪。”
  见她小脸儿煞白,他便又笑了笑,凑上前道:“看你吓成这样…”许是爱莲久了,喜欢画莲,喜欢喝莲子茶,连房间里也总是摆着几枝青莲,她身上便染了淡淡一层莲香,从颈衣口中幽幽散出来,他情不自禁吻在她的颊上,惊得她像只木偶似得,绷得紧直。
  他哈哈大笑而去,吴书来伺候皇帝已有数十年,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开怀。皇帝摆驾弘德殿进讲,召见江南贡生王文震,见他精於《礼记》,颇有才学,遂编入《三礼》馆供职。又有总理事务翰詹科上奏道:“应将大臣们每日缮写的经史奏疏进呈,酌定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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